“长公主!”澜衣连忙跪于地上,“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一直隐瞒着您!奴婢是蒋太师的人,也可以说,是东昊太上皇的人!”
“哦?”轩辕惜儿不动声色,等待她讲下去。
“奴婢本是个孤儿,是蒋太师救了奴婢一命,他是奴婢的大恩人。在奴婢还很小的时候,蒋太师便将奴婢送入宫中做了宫女,奴婢因此认了郑公公为义父。所以长公主和亲嫁入太子殿之后,蒋太师便让奴婢好好侍奉长公主。”
“可我听闻,当时是太子,亦即当今皇上亲自选的你,是他把你派到采荇阁来的。”
“正是!那是因为奴婢私下求了郑公公,郑公公便向皇上推荐了奴婢。皇上与郑公公并不知晓奴婢与太师暗中有联络!”
“那么,你说你是太上皇的人,又是何故?”轩辕惜儿说完,不禁轻轻弯起唇角。她已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想听澜衣亲口说出来。
“蒋太师虽在北国为官,可他父亲是个东昊人,他也一直在心中认定自己是东昊人。他与东昊太上皇本是故交好友,他告诉奴婢,太上皇请他代为照顾长公主,只是因他的官职身份,不便与长公主有过多来往,亦不便明说。因此,便只是暗中让奴婢好好侍奉长公主!”
轩辕惜儿没有言语,静静在听她讲下去。
“那次皇上在东郊猎场鸣镝练兵之事,奴婢未能将长公主的信函送到太师府,太师后来得知此事,可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长公主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奴婢还有何脸面去见太师?太师又还有何脸面见太上皇?”
“如此说来,我在北国发生的一切事情,父皇均是知晓?”轩辕惜儿惊道。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北国孤独无依,苦苦挣扎。却原来,她的身边竟还有人在维护着她。而她的遭遇,远在东昊的父皇及皇兄亦都了如指掌。
“正是。虽则消息传到东昊需要些时日,但长公主在北国的一举一动,太上皇均是心中有数。两国即将开战,太上皇亦为长公主的处境忧心不已。因此,蒋太师才急于要见上长公主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