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领导一个也没到现场。”

区委书记避开锋芒，直戳林子要害，说：“你先把你自己的身份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张氏二少爷？我这辈子还没听说过老爷子有二儿子。”

林子回头竟不见老墨，就大声叫他，老墨这才从接待室里出来。房间晚上那几个区领导便都惊讶起来。

有人说：“你老墨上来也不打个招呼？”

有人说：“你老墨怎么躲在接待室里？”

老墨不可能不躲，就是你二少爷说他胆小怕事也没关系，大少爷对他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他认为，大少爷布下这个局让二少爷走投无路，我老墨怎么能帮着你破大少爷的局呢？然而，这个二少爷胆子真够大的，竟瞎冲蛮闯大闹区政府八楼，还指着区委书记的鼻子破口大骂。

林子说：“你快点过来。”

老墨不得不加快脚步。

把老墨让进房间，林子便说：“你告诉他，我是谁？”

老墨说：“算了，都是自家人。”

林子说：“你当他是自家人，他却没把你当自家人！”

区委书记问：“老墨，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墨不得不责怪他，说：“你也是的，事情都闹得那么大了，别说是张家的事，就是其他人的事，你也应该派个人去应付一下。”

区委书记说：“我不是刚开完会吗？我不是正准备去吗？”

林子说：“你开什么会？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分明是在搪塞敷衍。”

老墨见区委书记一脸尴尬，忙打圆场，说：“好了。好了。书记亲自去处理就好了。”

林子还不放过他，说：“这事不圆满处理，我不会放过你！告到市长那告到市委书记那，也要让你从这个办公室滚蛋！”

区委书记竟一点脾气也没有。

林子又补了一句，“记住了，我是张家二少爷！老爷子不是没有二儿子，是你不知道！”

事后，老墨对老爷子说，我想试试他有多大的胆量，没想到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倚仗着张家金字招牌横冲直撞。这么说的时候，老墨完全是一副夸赞的表情，老爷子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说：“我们可没这么大的勇气。”

老墨说：“我怕他把人都给得罪了，以后事难办。”

老爷子说：“没关系。我们张氏家大业大，已经不是我们那会儿见了谁都要拜，都怕得罪了。像区一级政府，不是我们不怕他们，而是他们怕我们。不是我们不去拜他们，而是他们要来拜我们。时势不同了，我们还是抱着以前的旧观念。这二少爷一家伙把那些旧观念都砸了。目前，张家的身份和地位完全有资本在那些小部门单位横冲直撞。当然，也不能太过分，也不会无理取闹！像这事，那区委书记处理也不好，他闯得也有理，市委书记市长也不会怪我们张家。”

“趁这个势，二少爷完全可以成大器。”老墨多少有些拍马屁的味道了。

老爷子却喜滋滋地说：“可以，完全可以。”

这么说，他脸上却平白无故地泛起一丝­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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