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仍是一片温暖,灯火通明,帕帕却烦闷不已。
“帕帕小姐,你还没睡吗?”门外传来龙骑兵的声音,帕帕叹了口气,轻声道:“是小龙吗?进来说话。”
‘卡拉’一声,门被推开了,门外露出龙骑兵一张关心的脸,他焦急道:“小姐,您怎么还没睡,色王大人曾交代过属下一定要让小姐你晚上睡觉,这样熬夜对您的身体不好。”
帕帕放下手中书卷,叹气道:“城内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怎么能睡的着。还有,不要老是提小色的名字!”她边说边叹气,龙骑兵见状忙道:“小姐,色王大人真的很关心您,您就不要老是和色王大人呕气了。”他说完,偷偷看帕帕的表情,见帕帕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
帕帕瞪了他一眼,随既又笑道:“你们不要总是这样想,我何时和小色呕过气,只不过我们很多时间意见不和,所以才老吵架罢了。”她心中暗笑,若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又怎会和他吵架,小龙怎么连这都不明白,还要自己来暗示。
龙骑兵站在原地愣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忙笑道:“属下……属下多嘴了,不过帕帕小姐您还是早点睡的好,属下告退!”
帕帕点点头,温柔地笑道:“你也快睡吧,不用在外面守夜了,多守夜对也身体不好,有时候你们也应该适当的偷偷懒才对,还有,小龙,以后不用小姐小姐的叫我,叫我帕帕就可以了。”
龙骑兵又愣了半晌:“这怎么行,小姐就是小姐,属下告退了!”帕帕被他搞的有些啼笑甚非,只得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心中欣慰不已,真不知道逸刀流是怎么训练手下的,训练出来的手下都这么忠心耿耿,只不过是色中之王的一个命令,就一直执行到今天。
又过了没多久,她再看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午夜,心想是不是该睡了,这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极短促的惨叫,这叫声,让人听了毛骨竦然,叫声虽短,但却甚是恐怖,帕帕也不紧打了个寒战,想叫过来龙骑兵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一想还是算了。
帕帕刚铺好床铺,熄了昏灯,正准备就寝,却突然觉的有些奇怪,因为往日他们在院子里守夜,虽然脚步声很轻,但因为听惯了,自然就能感觉到,今天却没有丝毫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真的有些奇怪。
她轻步走到窗前,打开一扇窗,却见院子里虽然灯火还亮着,但却不见巡逻的人,心下大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只觉鼻子里一阵腥臭,她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怎么会有这种气味?”帕帕皱眉自语,现在突然闻见了血腥味,不是什么好的兆头。不知道龙骑兵到了哪儿去。
这时屋中突然亮起灯来,帕帕全身一阵哆嗦,谁点燃了屋中的灯,自己明明早熄了!
她慢慢转过身去,这时听一人笑道:“帕帕小姐请恕我深夜打扰,我也是想了好久才决定来的,杀了你,明天城内定会有一阵轰动,但我也不在乎了。”
“是你!”帕帕一回头,只见门口的位置,拔剑四顾一手提着满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的龙骑兵,正带笑望着她。
拔剑四顾似乎很满意帕帕的表情,也笑道:“不用惊慌,我只不过是来杀你的而以。”
他望了望手中拦的龙骑兵,又叹道:“没想到色中之王还真是对你动了真心,这人魔法很算是很高了,一定是他们逸刀流的中坚份子,害的我废了很多手脚才收拾了你的一群侍卫,不过……”他将龙骑兵的脸抬起来,轻轻用手扶摸了几下,眼中竟是一种怪异的温柔之色。
“你把小龙怎么了,你放下他!”帕帕持起桌上摆着的装饰刀指着拔剑四顾,她握刀的手虽抖个不停,但拔剑四顾也有些惊讶于她的胆子。
那装饰刀虽是用来做装饰的,但由于帕帕很喜爱这把刀,天天都要拿在手中摆弄,色中之王见状,曾把刀借走过,当刀被色中之王送回来时,就变的异常锋利。它被帕帕持在手中,刀身上还隐隐泛着锐利的青光。
拔剑四顾盯着帕帕手中的那把刀,啧啧赞道:“真是把好刀,也不知是多少工匠合成的心血之做。”他望着持着刀正在发抖的帕帕笑道:“也是色中之王送你的吧?”
帕帕被他一看,心中也不由发毛,因为拔剑四顾的眼神实在太邪了,这双邪眼,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她持着刀的手抖的更厉害,但却握的很坚定,刀也并没有从手中滑落掉。
帕帕颤声道:“是你害死的,这几天城中死的那些人?”
拔剑四顾怪异地笑了起来:“对,是我杀的,聪明的女子命总不常,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不过我杀人前总是会让你们这些惹人怜爱的小猫把遗言说完,你也不用害怕我不给你讲遗言的时间,至于这个人……”他将龙骑兵低垂的脸扶起来,笑道:“我没有杀他,这么漂亮的人,我疼爱还来不及,又怎会杀他。”
帕帕打着哆嗦,厉声道:“快放下小龙,不然我死也要拉你一起去黄泉!”她几乎绝望了,这样的晚上,再怎么叫,又怎么会有人来救他们,但能活一个是一个,拔剑四顾的目标是自己,说不定小龙能逃过这一劫,将拔剑四顾这杀人凶手绳之于法。所以绝不能让小龙死在拔剑四顾这变态杀人魔手上。
拔剑四顾手轻拂几下龙骑兵的衣服,挽惜道:“可惜他被血弄脏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血不是他的,是那群侍卫的血,他只不过是被我施了一点咒语,昏过去了而以,而你们……”他怪笑起来:“是院子中唯一的两个活人,所以不要企图逃跑,你是逃不掉的。”
帕帕脸色变的更差,几乎成了青色,让一个人逃命是不可能的,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也只有拼命了,她牙一咬,手持着刀摆在前胸,像拔剑四顾疾冲过去,拔剑四顾似乎也没想到她敢冲过来,有一刹那时间愣在了原地,当帕帕刀已经快到他胸口时,他回过神来。
拔剑四顾轻蔑地一笑,手中仍抱着着龙骑兵,身子像帕帕右面一侧轻意的一闪,帕帕的刀就刺空了,她踉踉跄跄摔到了门口,撞到了门,这一撞撞得她全身泛酸发软,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帕帕眼中有气愤的泪泛出,她忙用衣袖在眼上胡乱擦去泪水。捡起掉在地上的刀,怒视着拔剑四顾。
拔剑四顾谔然道:“没想到你还想和我打。“他随既又笑道:”真不愧是大陆有名的美女,果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但是……我是天下最强的剑士,你也只有认命这一条路可走了。”他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
帕帕朝他的眼看去,突然觉得全身的重量都向自己压下来,眼皮更是重的要命,她努力想扶住身旁的桌子,睁开自己的眼睛,但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磨磨糊糊之间手中刀不听使唤地掉在了地上,发出‘镗啷’的一声,她最后觉的有人在自己耳边笑个不停,那笑声……但又想不起是谁在笑。
“你太疏乎了,我不光只会用剑而已。”拔剑四顾冷冷笑着,看着帕帕顺着桌子渐渐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