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个人怎么办?”让荷花靠在怀里无名焦急得慌了神不知所措。
“估计还没有那么快,我还可以走回房里,你,你倒是快去啊!”
白煞了小脸,柳依月冷汗直流催促着无名。
“好!”
一把抱起柳依月走回了内屋房中,无名给柳依月盖上了被子,慌张地奔了出去。几分钟后,无名又奔回了房里,他身后跟着也是大汗淋漓的周大娘和气喘吁吁的产婆王婆婆。
“吴明(无名),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来的。你去厨房里帮我们准备一大锅热水!”周大娘说着,把一脸惊慌的无名推出了房间。唉,这种事她们见惯了,每个第一次当爹的人都会这样没了方向的。
时间一分分过去
啊!好痛!
疼痛一次比一次短而紧密,柳依月一次又一次跟着阵痛深呼吸,
宝宝,加油!妈妈和你在一起咱们一起努力!
大汗淋漓,柳依月在周大娘和王婆婆的指导下忍着一波强过一波的阵痛等待宫口的全部打开。
这厢,厨房内,无名手忙脚乱地打着火折子。该死!怎么打不着呢?他的手抖个什么劲啊,又不是自己在生孩子。在第N次的努力告终后,无名极为气恼
“无名大哥我来吧,听婆婆说荷花妹子要生了我和弟妹就赶了过来!”接过一脸气馁的无名手中的火折子,周大娘的大媳妇小慧热情地说着并蹲到了炉灶边。
“那就有劳二位了,无名感激不尽!”第一次,无名如此感激一个人。
“无名大哥客气了,大家街坊邻居的举手之劳何必如此客气?无名大哥你去宰只鸡来,一会我们炖些汤给荷花妹子补补身子!”周大娘的二媳妇小凤在一旁洗了洗一个瓦褒提醒到。
“嗯,这里就有劳二位了,我去去就来!”一脸感激无名走出了外屋准备磨刀嚯嚯向猪羊。
“傲儿、月儿--”大汗淋漓,宫老夫人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一起躺在床上宫岱青被他夫人这一叫也吓醒了。
“老爷,我梦到傲儿了,他没有死他和咱们的月儿在一起,月儿生了傲儿还抱着咱们的孙子!”
“夫人!咱们的傲儿……咱们的傲儿已经不在了!夫人请节哀吧!”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宫岱青一脸悲痛,那苍老慈祥的脸上漾出了一行清泪。
“不,老爷!咱们的傲儿没有死没有死!我刚刚还梦到他了,梦到他了!”宫老夫人一身白色单衣,长长的白发零乱地披洒着。听宫岱青如此一说她呆呆地愣了一下,然后想是想起了什么她又激动地扑倒在宫岱青怀里,哭得失心裂肺。
十天前,镇西袁大将军--袁牧野与李青、陈豪一行带着他们的儿子的长剑押解着玉骆宫的宫主白蝶依回到了郢都同时带来了他们的儿子宮傲寒被白蝶依威逼坠崖的消息。
白蝶依被皇上亲自御审,她招供画押之后当即被推出午门斩首了,玉骆峰被夷为平地,玉骆宫的所有余党妖孽也都被一罪论处。白蝶依一家上百口被罚派到边疆行牢役,永不得回京,就连誉贵人也被打进了冷宫。天子还下令,十年内不再立相,如今举国发丧,整个翼铎沉浸在一片悲戚之中。
“啊!啊啊!”
阵痛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频繁
“荷花!加油,看见头了,用力!”
“啊!”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啊!
……
宰好了鸡交给了周家媳妇,无名烦躁地在正屋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殊不知,荷花的痛喊纠得他的心也快碎了。
该死!哪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让荷花承受这样的痛苦,待哪天见到了,一定非宰了他不可!
……
夜幕降临
在大伙的心都纠得几乎不能跳动了的时候,“啊--”使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散发,全身湿透的柳依月软倒在床上
哇!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
“生了!生了!荷花生了,吴明,你夫人生了。”
一盆盆红红的血水浮着一片布巾被端了出来,当端了最后一盆的时候,小凤兴奋地告诉了无名好消息。一阵狂喜闪过心间,那原本连无名自己都以为不会跳动了的心又找回了原来的频率。
“哟,是个男孩!胖乎乎的,荷花你看看这娃像吴明(无名),可着俊哩!”周大娘看着正在由王婆婆帮擦洗的宝宝,高兴地转头对柳依月说。
才不可能像无名呢,又不是他的孩子!生产后有些虚弱的柳依月立刻否认掉。
“我看看!”
尽管下身痛得很厉害,但是,身为人母的伟大力量让柳依月忽视了身上的疼痛,她让周大娘帮垫高了腰间的枕头,她伸手接住了已经被王婆婆洗干净包在襁褓中的孩子。
小脸蛋圆乎乎粉红粉红的,很沉,小家伙应该有七八斤吧。看着宝宝那圆润饱满的脸蛋柳依月不经想起了《西游记》里对唐僧的描述: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呵,希望他也能像唐僧一样长命富贵有所作为。小家伙尽管闭着双眼,但是,从那也很挺的小鼻子看来,以后也会像他爹一样是一个大帅哥。他爹?唉!
寒,你知道吗?你有儿子了。爸爸、妈妈你们要当外公、外婆了……
呜呜呜
喜悲交加,柳依月抱紧怀中的孩子哭了起来。
“傻孩子,别哭,都过去了!王老婆子咱俩先出去了,留人家小俩人口好好高兴高兴。”
周大娘与王婆婆出去了,无名不由自主地踏进了柳依月的房间。
“别哭,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呣子!”接过襁褓孩子,无名心疼地拥着泣不成声的柳依月,他的动作自然得仿佛怀中的女人天生就适合待在他的臂湾内。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脆弱的女人往往是很容易被感动的,独在异国他乡又经历了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坎,柳依月精疲力竭乖乖地投进了这个与她相处了几乎有三个月的天天与他斗嘴的男人怀里。
淡淡地奶香味`````
淡淡地草香味`````
无名皱了皱眉,脑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夫君的味道?迷糊间柳依月嗅到了她抹让魂断梦牵的熟悉的味道。夫君呜呜呜……
无名和柳依月两人各有所思,而他们之间乖乖地躺在无名怀里的小家伙则是胖嘟嘟地呼呼大睡……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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