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她第一次偷东西,被店主抓着狠狠打了一顿,直打的她皮开肉绽快要晕死过去,那个满脸肥肠的男人才罢了手。
将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馒头渣放到子澄手里的时候,唐子诺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无助。
十岁时,终于有一个远房的姨妈愿意抚养她们,也没多说什么,看了她们几眼后,就带着她们去了深圳。
子诺后来才知道那姨妈是开*的,之所以会同意收养她们不过是看上她们那张颇有姿色的脸蛋,想要把她们培养成摇钱树罢了。
五年的时间里,唐子诺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和姨妈的关系,不能太过熟稔,却也不可以太过疏离。
她是个天生善于交际的人,偶尔的甜言蜜语便能将姨妈哄的花枝乱颤,许是看子诺讨巧,那六年里姨妈待她和子澄也不差。
在深圳的六年子诺学会了很多,甚至和当地的一些小混混称兄道弟,她常常出入于赌场和夜总会跑场销酒,十三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数十种耍老千的手法跟技巧。
为了多赚些外块,她甚至帮高利贷做过假账。没办法,对于这些坑蒙拐骗的技巧,她就是与生俱来,天赋异禀。她在当地的外号叫糖糖,到了十五岁的时候,文景街‘坑人糖’的名号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当她十五岁,子澄已经十七时,她知道如果再不逃走,姨妈早晚会让她像那些所谓的洗头妹一样去接客。
筹集好足够的火车票费用,她临行前又从姨妈的枕头里偷了两万多块钱。
回上海的火车上,子澄发了高烧,子诺一直抱着她,火车上的列车员只给了几片退烧药算是了事。她只能一直轻声安慰:“子澄,就快到了……你再撑会,还有一会……”
只是,那所谓的一会,却是整整七个小时的时间。
作者题外话:感谢大家的支持 ,我会努力快快码字更新的……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