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希用力点了点头,她此时的表情又开始丰富起来,他却无瑕欣赏。再这样折腾下去,天都要黑了,他可不想露宿荒郊野外。
犹豫半晌,唐子诺指了指左手边的一条蜿蜒山路:“这边往前走,看到一棵上面挂满祈福卡的百年老榆树再右转,过一条悬在半空中的铁链桥,然后直行99步,看到一个长的很像人参娃娃的石碑后就到了。”
高禹希承认唐子诺的指路方法十分与众不同,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左转直行再右转这样的说辞实在不来电。
灵机一动,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鲜红的大钞在她面前扬了扬:“你带我去,到了这些就归你。”
唐子诺意料之中的用力的吞口水,随后抬起头厚颜无耻:“那里很远唉,才一百那么少。”
高禹希早知道她没那么好对付,随后又拿出四张,齐刷刷的摆在她面前:“如果你敢带错路,我保证让你后悔。”
唐子诺白了他一眼,拿了三张大钞塞进口袋里:“这三百是定金,剩下的两百到时候再付,我这人做生意向来厚道。”
“慢着,”高禹希一把拉住她:“把你怀里这坛酒给我,到时候出什么事我也好有个谈条件的筹码。”
唐子诺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坛绍兴酒起码有五斤重,她抱的手都麻了。却又装出一副誓死不从的革命烈士模样:“这坛酒对我很重要的,我拿别的抵给你不行么?”
高禹希不知是被太阳晒傻了,还是在山里绕了太久晕了,竟没看出唐子诺满脸都是狐狸似的奸笑,竟二话没说抢过酒坛抱着就走:“不重要我要它干吗?”
“你那车不要了?”唐子诺跟在身后,两袖清风的感觉真是美好。
“反正也开不了,要它干吗?”
这是财大气粗的暴发富同志高禹希最后给出的答案,唐子诺心想早知道她就该去学开车,然后把车钥匙给骗过来,开着这辆价值不菲的吉普车带着子澄远走高飞环游世界去。
最后悲凉凄惨地望了眼那辆注定和她无缘,金光闪闪的悍马,她挥泪和它无声告别。
前行不过七八分钟就能看见一棵老榆树,枝干盘枝错节林叶繁密茂盛,树干粗得三四个人都抱不下,榆树枝上挂满了前来祈福者寄上去的红绳和寄语。
高禹希有些好奇的望着这棵粗壮的老榆树:“它活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