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宓一看他们下来,赶紧拉过笑笑。“笑笑,累不累?我们换个地方玩吧?”笑笑轻轻摇摇头,她现在哪儿也不想去。可是,翔翔一看田宓一直朝自己挤眼睛,知道笑笑这么郁闷,一定是有问题,也附和着说,“笑笑,这里不好玩,我们去嗨吧!”没等笑笑点头,已经站起来和大家说,“不好意思,今天笑笑好像有些不舒服,我们先送她回去。”笑笑看着田宓恳切的眼神,也只好点点头,在这里还能怎么样呢?继续看他们那虚伪的脸?
大家一看笑笑要走了,都想让她再呆一会,刘俊晖说了,“今晚大家这么开心,笑笑应该多玩一会嘛”。翔翔却不给他们一点机会,把笑笑搂在怀里,微笑着对大家说,“大家总得给我留点时间吧!”暧昧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这大帅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蓄,只好让他们先回去了。
翔翔搂着笑笑走出去,阿宓跟在后面,出门之前,笑笑还是不甘心地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可是,始终还是失望,他完全不在乎她走不走,眼一刻也没离开他的温柔小女人,笑笑的心更冷了。终于被翔翔抱走了!
当屋里再次恢复喧闹时,大家都继续尽情的享受着。动人的情歌再度唱起,可是悲伤的人却只留下空空的心,独自饮下自己酿下的苦酒。
裴泽远终于见识了,什么才是配得起她的男人,那男人宛如夜里的亮星闪闪耀目,一出场就把大家都给震住了,举手投足的帅气,更是夺去了所有女人的呼吸,甚至秀媛都低声称赞起来。这男人真的很有魅力,外放自信,帅气幽默,和她是那么契合。
他还担心什么呢?原来她身边早就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在等着她,心里轻轻笑了,只怪自己当真了,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对自己好奇吧。像她这样天生优越的女人,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才会对没有主动迎合的冷淡觉得好奇。可是,最初的兴趣,在如愿以偿地拥有之后,新奇也会变得无趣。那时,是不是就该寻找下一个新奇?
泽远轻轻地笑了,太可笑了,心里的烦恼和挣扎都是多余的。她比他更清楚什么叫不是同一国的,她只是偶尔跨界过来玩些新奇的,最后还是会回到她的世界继续她的完美和自由。而他却经不起她的兴趣,一旦陷落,只会让自己坠入深渊,更会让家人的期待破碎。
他庆幸,自己没有对她心软,虽然看着她眼里的痛曾让他有一瞬间的迷惑,她真的受伤了吗?那种痛心的感觉让他都差点放弃坚持,可是,那个他的出现及时敲醒了他,她和自己终究是两个世界的。还是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他的偶尔心动终于可以一笑而过了。
尹君翔坐在田宓旁边,心里有些郁闷,今天的笑笑完全不像她,“笑笑这到底是怎么了?”,田宓犹豫着,该不该和他说,“勒……笑笑今天喝多了。”
“喝多了?笑笑的酒量这么好?现在,她都没有醉的样子,她的心里有事!”翔翔不笨,笑笑的不正常绝对和酒没有关系。
田宓觉得头皮发麻,这个男人不要这么敏锐好不好?“我不知道!”她急急地否认,这事还是由笑笑自己来说比较好。
“甜蜜蜜,你是怎么当好姐妹的?她这个样子,你却什么也不知道?”翔翔心里火了,想不到问她这个好朋友,也无法问出个头绪来,心烦得语气也有些重了。
“你要有本事,直接问她啊,吼我做什么?”田宓也被激怒了,这男人莫明其妙,再烦吼她有什么用?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笑笑!气得阿宓走出包房不理他。
翔翔看着田宓气愤地离开,心里也没好气,本来就是,作好姐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有什么用?
他走过去,轻轻搂过笑笑,让她的头靠在肩上,“宝贝,今天怎么了?”
笑笑轻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虽然耳边充斥着轰鸣的音乐,低音炮强烈地震动着心房,眼里看着这些人动感尽情的摇摆,她却无法投入进去,只想缩在角落里,独自品味着孤独的寂寞。
翔翔捧起她的脸面对着自己,不允许她继续沉默下去。“笑笑,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担心的。”眼里的担心真实在传达出来,这个男人全是她的影子。
笑笑微笑慢慢放大,还好有翔翔,这个出色的男人,让她的自信没有完成被摧毁。那人不肯接受,一定不是她不够好,肯定只是他太笨了,太古董了,无法接受太美太好的。一定是的,像翔翔这样的男人都肯在身边等候,她又何必怀疑自己?
“翔翔,谢谢你!”笑笑轻搂着翔翔的脖子,把脸轻轻搭在他肩上,这熟悉的肩膀还是让她很心安,虽然没有心情澎湃的激动,却让她觉得很亲切很舒服。
“笑笑,你这样说会让我很挫败!”翔翔皱着眉轻轻一笑。
笑笑奇怪地挑着眉,疑惑地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爱你’!”翔翔假装心碎地按着心,诙谐地朝好眨眨眼。笑笑终于开心地笑了,捏捏他的脸,“我当然最爱你了……”看到他眼里闪过欣喜,她又故意补了一句,“就像我爱阿宓一样,哈哈……”翔翔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心,就只会逗他玩。
“阿宓呢?”笑笑到处找,怎么看不到阿宓的身影。
“我刚才惹她生气了。”翔翔承认,虽然他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你干嘛惹她生气?”笑笑急了,“你给我把她找回来,如果她生气跑了,我也生气跑掉。”推着他赶紧去找。
翔翔无可奈何地出外面去找她,心里烦,谁知道她跑哪儿去了?笑笑心里总是先想到她,而不会把自己摆第一位。
笑笑又恢复安静起来,今天的痛,让记忆如此清晰。看着他对怀里的女人那么温柔,让她好嫉妒,她也只是希望他能温柔的拥抱一下自己。
认真的想了想,他口中所谓的距离,都是他脑子里的死观念,什么家人无法接受,他家人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看着他拥着她,笑笑看不到一丝激|情,那没有任何温度的眼,哪来的爱?可是,他就是该死的不会放开她的手。家人的期待犹如一个牢笼,用一根根责任的铁链,紧紧地把他给困住。他不快乐,她知道,他惯如常的微笑只是一种掩饰,每次被她激怒而散发着与平时不同的气场,才能感觉他的心是跳动的。
她只想他真实地活着,如果他真的不喜欢自己,那她的喜欢只是一种可笑的霸道。但是,她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每一次意外的惊讶,欣赏的眼神,还有那不再正常呼吸的心跳,她知道他的心里已经印上了自己的影子,任他如何去抗拒,还是无法否认他已经渐渐被她影响了。
最可恨的就是他明明心里渴望着,却为了那些可恶的责任而狠狠地把她推开。她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潇洒地甩头就走?为什么要忍受他的冷漠,让自己变成一个小丑,傻傻地任他取笑?
笑笑灌下一杯酒,唉,不要想了。再想下去,心就要爆炸了,还是多想想阿宓和翔翔吧,还好有他们,自己不会孤单的。
这两人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还没找到?笑笑决定自己出去阿宓,这个翔翔真没用。
笑笑沿着狭小的过道,搜索着阿宓,大厅里眼花缭乱,晃得笑笑头有些晕,阿宓去哪儿了。她拐进了一个小过道,这里一般很少人来,只有打电话才会过来,因为这是这里唯一能安静点的地方。
她慢慢地向前面找去,看到了,阿宓的黑白条衫,笑笑刚要张嘴叫她,可是,她却忽然叫不出声了。她看到了翔翔。
翔翔正站在靠里的位置,面朝着墙说着电话,而阿宓就呆呆地躲在他身后的墙,静静地凝望着他的背影。
熟悉的画面,熟悉地神情。她的心被砸进了一个讯息,阿宓喜欢翔翔!
阿宓一定很喜欢翔翔,看着她专注的眼神,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的自己,那么投入,贪婪地看着,脸上也呈现一种迷恋的沉醉。
笑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自己曾经也这样看过裴泽远吗?在公车的后排位置,她也曾这样入迷地盯着他看吧,那种渴望的心情,她能理解,心里一定好想能上前与他站在一块,希望他的眼光能只看着自己。
笑笑慢慢退后,越走越远,心里轻轻地笑起来。自己真是太笨了,居然到现在才发现阿宓一直在喜欢翔翔,难怪她从来都不叫他翔翔,故意对他冷冷的,甚至还会故意出言对他不逊。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这一切都只是阿宓的伪装,她的眼里早就只有翔翔了。自己好傻,还老要翔翔给阿宓找男朋友,天啊,她肯定恨死自己了吧!翔翔当着她的面拥吻自己,还努力把她推给别的男人,阿宓一定在心里骂我了吧。
为什么这样的夜,心会有这么多伤痕,得不到的痛,害怕失去的担心,全像预约一起来袭,让丁筱笑的心只能陷入混乱!
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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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对讨厌的人永远都不会心软
丁筱笑有点不一样了,同事们看着她不再热闹了,认真的做着任务。可是,没人敢去找她问,那天吃饭他们都看到了,笑笑硬要和泽远喝酒,被拒绝之后脸上很挂不住。难道是因为裴泽远,而泽远地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似的,继续保持着友善的笑脸,认真的投入工作。
表面的平静,大家以为一切慢慢就会过去,很快,他们又回恢复原来的样子。
笑笑不再在公司里打扰他,她的骄傲无法容忍自己,再在外人面前被他羞辱,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无法入睡的她只能静静地听着,反复播放的他最爱的歌。她也好想让自己别再傻了,可是,再坚绝的决定在看到他的眼后,她的坚持就崩溃了。
她还是无法忘记他的温度,那淡淡的清香已经让她思念成瘾,他的冷漠一次次地刺痛着自己的心。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敲开了他家的门,她只想好好看看他,听听他的声音。
门拉开了,他平静的脸,慢慢微笑地对上她的脸。她走进去,还是那么淡淡的感觉,干净整洁。笑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
泽远给她倒了杯茶,温和地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笑笑突然觉得有些胆怯,突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从什么时候起,那颗念着他的心变得这么脆弱,心里的骄傲也只能在外人面前撑着,可是一面对他,心里就感觉酸酸的,变得好敏感。
泽远看着这张依旧美丽的脸,有点陌生又有些熟悉。她的咄咄逼人收起来,这样的她更迷人,有一种别样的嫣然。
“项目已经过半了,后面就是一些实施的维护了。”泽远选择一个合适的话题。
“结束之后,你还是会走吗?”笑笑无法忍住不问,她的心里其实更害怕听到答案,会让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
“会!已经重新在办了。”泽远不想瞒她,如果不能给她任何希望,就如实地告诉她。
“如果说,我要求你留下,你会留下来吗?”笑笑轻声地要求,眼里尽是渴望。
泽远久久地盯着她的眼,不是说该忘了这双眼吗?为什么如此近距离的凝视,又会轻易陷落进去。他早该满足了,曾经有这样一个炫丽的女人,用这样的眼凝望自己。
微笑慢慢浮在他脸上,“笑笑,留下来只会让彼此伤害!”他希望她也能好好地过下去,活出属于她的美丽,至少还有那个他会陪着她。
笑笑心里慢慢冷笑,他还是拒绝她,无论她是霸道,还是哀求,他的答案却只有一个,他不会要她。
笑笑淡淡地笑了,“如果,我们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最后的拥抱?”这是好最后的要求,他总可以满足了吧。只要这个最后的拥抱,她就可以放手了,笑笑轻笑着,真的就可以,让他选择如何离开!
泽远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把她搂入怀里,笑笑把手环过他的腰侧,紧紧地搂着他的背,脸贴着他的心口,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清香,眼睛轻轻闭上,那抹眼里的笑满足的闭上。泽远任她紧紧地抱着,手也忍不住轻轻环上她的背。
这是她最后的要求了,从此之后,他们就可以放手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就放纵这最后的拥抱吧。他也渴望紧紧拥抱着她,这温热的身体让她心生许多留恋,这最后的拥抱啊。泽远也慢慢闭上了眼,随心而动。
突然,门被打开了,这一切迷梦都被意外的闯入者打破了。乔秀媛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双目发怒地瞪着他们。“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一下子冲过来,一把扯开相拥的两人,抬起手就要狠狠地给笑笑一耳光,可惜笑笑早有防备,抬起手一挡,反手一握,站起来,另一个手已经顺势重重给了她一耳光。
“啪!”清脆的声音让屋里都静下来了。泽远惊呆了,笑笑打了秀媛?秀媛则一脸诧异,已经开始放声大哭起来,“泽远哥……她打我……”
笑笑则一脸轻笑,哼,得罪我丁筱笑,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泽远终于明白了,眼里的深蓝变成黑紫,“丁筱笑,这都是你搞的?”她故意对自己说留恋,最后的拥抱,实际就是设计让秀媛看到,逼她气极动手,而她才是最后的赢家,除了狠狠地惩罚了秀媛,也让自己傻傻地以为她已经放手了。他真是愚蠢至极,怎么能相信这个女人会这么轻易罢手,她不择手段不是早就见识了吗?怎么还敢奢望她会好好聚好散?
“丁筱笑,你马上给我走。”泽远生气了,他气她利用他,更气自己居然真的对她还有留恋。
丁筱笑轻笑着,她知道他会发怒,可是,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不好受。转过脸对着那梨花带雨的脸,妩媚地笑,“你啊,要是再晚点来,说不定可以看到我们已经……”咯咯,笑知开心地大笑起来,转身走了出去,给你们去吵好了,这个女人最怕的就是泽远对自己还有留恋,让她越怕越好。好爽啊,终于报仇了!
看向落地窗上映出自己的脸,那张狂笑得意的脸,为什么却感觉不到一丝快乐。眼里的忧伤还是淡淡的浮着。刚才有一瞬间,她就后悔自己利用了他,他的温暖拥抱让她心都醉了,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原来,她也只是渴望这简单的温度。
在公司,她借机翻看了他的手机,记下了乔的号码,然后在过来找他之前,给乔打了一个电话,乔在电话里一听,泽远哥说要和自己谈谈一下,方寸大乱,深更半夜他们还要单独相处,不放心地就直奔过来。结果,让笑笑得逞了。
笑笑安静地坐靠在落地窗边,慢慢地听着音乐慢慢流出。对面传来了重重的甩门声,然后紧接凌乱的脚步,笑笑开心地笑了,她知道那女人肯定生气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撞见泽远和自己亲密接触,她的心本来就多疑,这下更受不了了。
笑笑看着窗外,美丽的夜景,这寂寞的城市里有多少人正在为爱苦苦找寻,又有多少人已经沉沦在爱里。爱情是自私的,她只是想争取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无论别人怎么说?她仍一意孤行。
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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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痛来得更猛烈些吧
裴家掀起了波澜,让泽远心烦意外,备感压力。
秀媛第一时间就到刘芳华那儿去哭诉,说泽远哥还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刘芳华一看到秀媛伤心欲绝的泪眼,心痛的马上把泽远召回去了。
泽远回到家里,就看到一家人很肃穆地坐在厅里,都在等他。
母亲一看到他,就叫住他坐过去。
“远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让秀媛这么伤心?”母亲看到秀媛的伤心,心里也一定很难受吧。
泽远轻低着头,心里无奈地解释,“妈,其实没什么事,只是秀媛误会了。”
“误会?我亲眼看到你们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深更半夜,你们……”秀媛说不下去,丁筱笑说的话让她心里更慌,如果她没出现,泽远哥不是已经……?越想越生气。
“秀媛,不是你想的这样。”泽远费力地解释,虽然他也很生气笑笑这样利用自己,但笑笑并没有太过份的要求。
“你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还给她机会?”秀媛就是生气,泽远哥为什么要对那女人心软,“难道你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秀媛……”泽远真的不想在母亲面前和她讨论这个,只会徒增父母的担心。
“远儿,这就是你不对了。”母亲还是站在秀媛一边,“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是有企图的,就不应该再理她。那样的女人一定心机很重。”
泽远紧皱着眉,唉,母亲一定是听秀媛说了笑笑的坏话,一心只认定她是狐狸精了。
“妈……其实她不是这样的。”泽远还是努力让母亲不要这样看笑笑。
“哼,阿姨你看吧,”秀媛却非要火上浇油。“泽远哥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坏女人,尽在帮她说话。”
“秀媛……你不要说气话。”泽远心有些烦了,她就不能让母亲安静一会吗?
“哼,阿姨,反正这次你要给我主持公道!”秀媛不理他,只哀求裴母为自己作主。
“远儿,我觉得秀媛说得不错。这次是你不对,应该尽早不要再理那个女人。”母亲从女人的角度来看,秀媛这样的担心也是正常,某些有手段的女人,秀媛这么单纯如何玩得过?
泽远沉默着,他已经与她疏远了,还要他如何不理她,毕竟还在一个办公室办公。
“远儿,你那个项目做了一个月,估计应该都差不多了。要不你还是和领导说一下,把工作交接给别人,你抓紧时间和秀媛准备出国吧。”刘芳华觉得秀媛说得对,还是让泽远离开会更放心。
泽远惊讶地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秀媛,她居然让母亲说服自己辞职,就为了陪她出国。
“妈,现在不行。项目已经过半了,我想把它搞完再走。”泽远强压着震撼,心平气和地和母亲解释。
“阿姨,你看吧,我说泽远哥一定舍不得离开!”秀媛翘着小嘴,靠在裴母肩上撒娇。
“远儿,这个项目如果不重要,你就把它交出去。”刘芳华还是觉得不能让儿子被那样的女人缠上,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妈……我必须把这个项目做完,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必须要负责到底。”泽远难得在母亲面前这么坚持。
“远儿……”裴母也感觉儿子的坚持了,没有一丝妥协。
“芳华,远儿心里有数的,”裴锦章终于开口了,眼睛镇定地看向泽远,“远儿,你应该要心里有数,不要为了其他的事,把工作耽误了。”
“爸,我明白。”泽远心里的大石又加了一块,父母的眼神都提醒着他,他们只会接受秀媛这个儿媳,无论他有什么意外,最后还是必须走到正轨上。
“可是,秀媛……”裴母还是担心地看向丈夫,那如何向乔家交待。
“秀媛,远儿完成这个项目,一定会马上过去你,我保证。”裴父严肃的话语让秀媛的抱怨也无法再说出口了,只好把心里的郁闷压回去。既然已经有了伯父的保证,泽远哥是肯定会出国的,只是现在他无法陪自己一起过去。
“好吧,伯父你要说话算话哦。”秀媛还是不放心的看向裴母,刘芳华心疼地抚她的发,“秀媛,放心,我们的远儿,我们清楚,他不会辜负你的。”
泽远心里慢慢沉下去,是的,父母眼里的自己只能是这样的,不会有其他的轨迹,只会沿着他们心中早就认定好的道路继续走下去。他都已经听话了28年了,以后一定也不会让他们担心。
泽远送秀媛回去,回到家里,静静地坐着,却无法入睡。
脑里还是刚才秀媛那伤心的脸,她还是无法原谅自己不肯放弃事业陪她一块去。
“我知道项目只是借口,你就是不愿意这么快离开,才故意说这个借口的。”秀媛生气地大吼,平日里的温顺此刻也不复见。
“秀媛,我真是只是为了工作才不能陪你去。”泽远任由她指责,心里明白,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笑笑对她的威胁太大了,已经让她像是被抢掉珍私的小孩,恼羞成怒地指责着。
“泽远哥,你以前不会是这样的。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你就变了,你变得不再疼我了。你眼里的失神,我都有看到,你就是对她动心了!”秀媛却不愿意让他沉默,声声控诉他的背叛。
泽远轻轻地拥着她,要她如何说,他已经狠狠地推开了笑笑,即使心里有那么多的犹豫,他还是推开了她,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秀媛还要抓着笑笑不放?她很清楚,笑笑是无法走进自己世界的,不然,她又何必去父母那边寻求支持呢?
“秀媛,别再胡思乱想了。安心出国,我完成后,一定会去陪你。”泽远只能安慰着她,给着一个承诺。
秀媛脆弱地紧紧地搂着他,“泽远哥,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再理那女人了,我好怕,好怕她再来把你抢走。”
“秀媛,不会的。”泽远轻笑着,只要他的心坚持,一定会让她知难而退的。
秀媛终于一个人出国了,裴泽远终于还是留下来了。
当丁筱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兴奋地在床上翻滚起来,太棒了,那个死女人终于走了!她终于走了,机会来了,哈哈,终于让她盼到了!
笑笑按捺着心中的喜悦,满心期待地要开始她的亲近行动。
可是,她却发现有点不对了。为什么,她眼里看到的却和预期的不一样。
那女人是走了,可裴泽远的心也像是被她带走了。无论她再如何暗示挑逗,他始终只会微笑,不给他任何回应,一心只扑在工作了,更拼了命地加班完成项目。
笑笑呆了,这不是她要的,为什么他就是不看自己一眼,姓乔的已经走了,他们之间的阻碍已经没有了,为什么他反倒对她更冷淡了。
笑笑不甘心,她不相信他真的收得回所有的心动,只把她成普通朋友。
下班前,笑笑给泽远发一条短信,“我要和你谈谈。”焦急地看向他的背影,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回复了过来。“好,八点在对面的绿岛。”笑笑看了,开心地拿着手机甜蜜地笑着,一下午心情都好极了。
晚上大家都渐渐回去了,只有少数人还在加班,笑笑提醒他快八点了。泽远看看表,收拾着东西和笑笑出了公司,直接进了对面的绿岛。
笑笑和泽远坐下来,心里开心的,他终于愿意坐下来和她好好谈谈。她也想好好和他解释,希望上次的事他不会介意。
泽远微笑着,没有看向她,自顾自地招呼服务员过来点餐。
她正想开口,一声叫唤打断了她,“泽远。”笑笑惊讶地回过头,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脸,乔秀媛的哥哥!有些相似的五官,清晰地提醒她。
泽远拉着言初坐下来,刻意让他坐在笑笑里面。笑笑惊愕地没有出声,无法明白他想做什么?
“乔言初,上次见过还记得吗?秀媛的哥哥。”泽远一脸无异地介绍着,眼睛直直地看向笑笑,没有一丝躲闪。
“丁小姐,你好,很高兴又能见面了。”乔言初兴奋地伸出手,想不到泽远突然打电话说要给他介绍丁筱笑,把他高兴了一下午。
笑笑一言不吭,没有伸出手,只冷冷地瞪着裴泽远,他这是什么意思?
言初尴尬地收回手,自嘲地说,“丁小姐可能不太记得我了。”
“言初,丁筱笑只是累了。我们刚加班下来。”泽远轻笑着解释。
“哦,那没事,最近你们是太忙了,我家秀媛每天回家都抱怨,说你忙得都没时间陪她了。”言初轻笑着,可以理解。
笑笑一直不出声,她现在才算明白了,这个男人想要把她推出去,居然在给她介绍男人。
“言初,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泽远看向对面的笑笑,还是如常的微笑,“笑笑,言初人很好,有他陪你,我就放心了。”
笑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眼里全是他可恶的微笑。他就这么迫不急待要把她推开?
言初不好意思地挽留,“泽远,别急着走啊,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再走嘛。”他以为泽远和笑笑说好了,她知道自己的目的。
泽远轻笑着站起来,“不了,言初,你好好陪笑笑。我先回去了。”说完拎着包,向外走去。
笑笑气得紧紧地握着拳,裴泽远,你有必要这样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用把我推给别人?我丁筱笑找男人,哪还需要你来介绍?你够狠!
笑笑瞪着对面的乔言初,这张相似的脸,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即使他再好,可是他不是裴泽远,她只要裴泽远。
笑笑“蹬”在站起来,狠狠地说,“我没空陪你,我对你也一点兴趣没有。”
说完,急忙跑了出去,心里只想着裴泽远这可恶的男人,一定要当面质问他。
言初完全没搞明白,泽远没和她说吗?为什么她一开始就拒绝了自己,错愕的表情在脸上慢慢缓和,他却笑了,这个丁筱笑真是太有个性了,直接的表达自己的喜好,一定都没有掩饰,这样的真实让他心里更觉得喜欢。
她现在还不了解自己,如果等她慢慢了解了,也许就不会一口拒绝了吧。他有信心让她对自己慢慢改感。
笑笑心急如燎地追出店门,四处搜索着他的身影。可是,哪儿也没有。笑笑焦急地站在路边,他到底在哪儿?他怎么能随便把自己扔给了别人,自己就消失?笑笑心急地掏出手机,拨打他的号码,可是,耳边的音乐一遍遍重复播放,他始终就是不接。
笑笑生气地捶着手机,他凭什么玩消失,她还没有生气,他凭什么就不接她电话?
笑笑心里一动,拦了一辆车直奔回家。冲上了楼,按着他家的门铃,一直按一直按,然后直接重重地捶在门上,可是那紧闭的门没有任何回应,冷冷地拒绝着她的呼唤。邻居都奇怪出门瞧她,笑笑管不了,她只觉得心里好堵啊,他凭什么躲着自己,他为什么要不见?
笑笑一直捶,仿佛失去了意识,机械地重复动作。发自心里的呼唤,裴泽远,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只有几步之遥,笑笑却没有跨进自己的家门,只傻傻地守在裴泽远的门口,期待他的出现。可是,夜越深,心也越冷,他始终不肯出现。他是真的在躲她,他根本不想见到她。
笑笑的心被这渐渐清晰的事实,狠狠地划伤,感觉心里有一种空慢慢流出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喜欢她,却不肯拥抱她,让她一个人傻傻地在这儿,慢慢舔着自己的伤心。爱上他,她错了吗?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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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如何留也无法留住泽远的远去
他没回来,至到凌晨的闹钟,从邻居的屋里传出来,才让一夜苦等在他门前的笑笑清醒过来。他还是没回来。
笑笑想站起来,可是,脚都麻了,一站起来就又软下去。她困难的撑着墙,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门,脑子里空空的,只有一个意识,他没有回来,他不想再见她。
她进了屋,直接进了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机械地在脸上涂沫一下,掩盖那重重的黑眼圈,镜子里的人让自己都吓了一跳。神情寞然地出了家门,直接去上班了。他不可能连班也不上了。
果然,八点过时,他才进了办公室。没有看向她,直接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工作。笑笑发呆地盯着他,那个背影始终对着自己,他真的不想再看自己一眼。
他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为了她利用他,一定生气了吧。笑笑里犹豫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和他解释。想起昨天他给自己介绍乔言初,一定也是气坏了吧。他是知道自己的心的,不可能还会把她推给别人。
笑笑忍耐了一天,终于等到了下班。她紧紧地跟着他出门,看着他又是一个人直接打车要离开,她快步上了一辆车跟了上去。原来,他昨天回家住了。看着他的车慢慢地驶进他父母家的小区。笑笑让司机跟上,看到他下车了,她赶紧付了钱冲下车。
裴泽远看到扯着自己的笑笑,很是意外,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很快又恢复平静。这女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笑笑看着他眼里了然的笑,突然有丝狼狈,他一定认为自己又要计划什么了吧。开口说,“我要和你谈谈。”
“我父母在等我吃饭。”泽远不想再和她谈,不知道她又会有什么阴谋。
笑笑抬头看向背后的楼,眼露恳切,“不需要多久。”
泽远看着她半天,终于还是转身走向了小区的花园,就看她要说什么?
笑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他始终只肯给她留下一个背影,这个背影让她的心里渴望得快疯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诚实地面对她?
站在小花园里,渐渐黑下的夜,远处一些夜归的人在匆匆走过。
泽远站在凉亭边上,背着身没有看向笑笑。还是笑笑先开口了,问题始终是要问出口的。“为什么你昨天没回来?”笑笑明知道他在躲,可是还是希望他骗骗她,说他有别的事情而无法回来。
“我只想安静一下。”泽远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那么冷淡的眼。
“昨天为什么让姓乔的来?你就这么迫不急待地要把我推走?”笑笑心里愠怒,他再如何讨厌他,也不该把她推给别人。
“言初挺喜欢你,他条件也挺好的。”泽远轻笑着,仿佛觉得这都是为她好。
“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笑笑无法理解,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说喜欢他就不信,别人一说他就全都信?
“你心里只是想拥有得不到的,并不是想拥有我。”泽远定定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轻笑,是的,她不在乎拥有什么,只在乎是否真正得到手。
“不是的。我只知道,我想你,好想你,你昨天没回来,我的脑子里都是你。”笑笑着急地辩白,为什么他的眼里看不到以往的温和,那么的冷淡,远远地,让她无法接近。
“丁筱笑,因为你从来都是骄傲的胜利者,从未试过得不到的感觉。所以,才会让你这么执着,可一旦得到手了,就会发现其实这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泽远淡淡地说着,“我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只是想追求这种占有的成就感。”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喜欢你?”笑笑轻摇摇头,她不是这样的,她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他眼里的冷漠会让她觉得心好冷,她不要他不理她。
“你叫我如何相信?”泽远微笑地挑起眉,“你的心机如何是我能懂的?”他的眼里虽然全是淡淡的笑,可是那笑意射在笑笑眼里,却犹如利箭一般刺在心上,重重地扎出一个个的洞。
笑笑脸都白了,他在指责她卑鄙,接近他都是别有意图的。
“泽远,我……上次利用你,对不起……”笑笑不知道如何让他原谅,可是看到他眼里的轻视,让她的心犹如掉如冰窟,他是这么看她的吗?
“你不用说对不起,也许,这就是你的生存方式。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利用别人,伤害别人。我没有权利说你,只希望你能离开我的生活,还我一个平静。”泽远想起她痛打秀媛之后那张得意的笑,心里为她利用自己生生地扯着痛。她就是这么不择手段,这样的爱他宁可不要。
笑笑定定地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脑子却仿佛被打坏了,无法抗拒地听着那些指责的话,一个字慢慢地钉在心上,仿佛有一根鞭子重重地抽打着心。为她犯下的错写下控诉。她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她好想辩驳,可是,喉咙却像被硬物塞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是这样的……只能心里不停地狂喊着,眼里空空地对上他凌厉的眼。
“我希望你好好完成项目。”泽远看着她呆怔着,脸上苍白地没有一丝血丝,与那双深肿的眼,强烈地对比着。狠狠地甩开心里的疼惜,这都只是她的伎俩,绝对不能心软。紧闭上眼,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走……”笑笑嘶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口中冒出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他怎么能就这样转身离开?
泽远身形顿了一下,笑笑的心里紧张地揪着,发狂地在心里哀求他不要走,千万不要走。可是,他还是头也没回的走了,那么绝裂,大步地向前走。
笑笑的心“轰”的一下塌了,他真的走了,把她的心也带走了。
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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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也学会的隐藏,隐藏心中的痛与求
第二天,田宓替笑笑向公司请了假,自己也请了半天假,留在家里照顾笑笑。笑笑昏睡了一天,终于傍晚时恢复过来了。
田宓看着笑笑憔悴的脸,心疼地抚着那双深陷下去的眼,“笑笑,好点了吗?”
笑笑嘴角轻轻抽动,微微点点头,她感觉好饿啊,肚子里烧烧的,昨天一定喝太多了,嘴里都苦苦的。
阿宓扶着她靠在床头上,递给她杯水,轻叹一声,“笑笑,你这是何苦?裴……”还没等她说完,笑笑已经抬起手阻止她,“我现在好饿,有东西吃吗?”
田宓盯着她,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神直直地看着杯子。阿宓轻叹一声,她一定是不想再提了,是不是自己想通了,本来嘛,为那种男人值得吗?他和她们根本就是不是一国的,笑笑的好他不懂得欣赏,那是他的损失,笑笑又何必强求?
“哦,有煮了粥,我给你盛一碗。”田宓转头出去了。
笑笑看着阿宓离去的背影,手紧紧地握住了水杯,心慢慢冷下去。不要再想了,以后都不许再想了。除了他,她还有很多,很多人关心,不会离开他就死掉的。这一次只是自己高估了魅力,自取其辱,别人早就说了和你不是一国的,你又何必往墙上撞,非要撞得个头破血流才甘心!
田宓一进来,看到笑笑朝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心里欢喜地走到床边。“笑笑,快吃吧,你昨天喝了那么多,又全吐出来,胃一定都空了。”
笑笑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把嘴里填得满满的,眼里笑得弯弯地看着田宓。阿宓看着笑笑又恢复活力了,欣慰拍拍她的头,这样不就好了?一个男人而已,不需要搞得自己如此狼狈。像她这么好的条件,只要她愿意,男人绝对一车一车地跟过来。何况,她还有翔翔啊,这个一直宣称是她男人的守护神,他们在一起一定是最完美的。田宓心里轻笑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笑笑又回来了,生病了一天,公司的男同事都担心得不得了。第二天,笑笑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公司,大家都开心地上前嘘寒问暖,笑笑一直微笑地谢谢大家的关心,她已经好多了。
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开心与宁静,大家都专心在项目的后期处理上,现在已经快完成80%了,笑笑也听老爸说过,联远对一些模块的试运行挺满意。她把这话告诉刘俊晖,刘俊晖开心地拍手叫好,这么多天的辛苦终于快看到曙光了。
公司里的员工都为这个消失而振奋,更卖力地完成工作,都期待这个项目能尽快完成。
裴泽远也很期待项目能提前完成。他还是如常地扑在工作上,可是,他发现自从她病好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再主动和他说话,每次涉及公事,也都只是简单的附和,没有什么争执和建议。她会安静听他说完,然后眼也没抬地点头答应,继续做她的工作。在他还在怀疑时,她第二天已经把东西交出来了。她的眼神不再与他交汇,让他无法捕捉到她眼里的情绪。
她变得更用心工作了,每天都会在公司加班以九点甚至是十点,一直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同事们关心她,让她别累着,她也只是微笑地点点头。
每次泽远收拾包回家时,她还在对着电脑认真的画着,修改界面。好几次,泽远都想过去问她,是不是要一起走。可是,看到她纹丝不动的表情,他又退缩了,一个人离开公司回家了。
他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她打开门回来的声音。抬眼一看钟,又是九点半了。可是,过了不一会,又听到对面的关门声,然后,电梯也叮地响了。她又出去了。十点钟了,她还出去?
泽远收收心,轻笑一下,也许她只是去和朋友聚聚,她不就是这种天生需要热闹的人吗?之前一直缠着自己,估计已经忍了很久没出去玩吧。现在,终于又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了。
白天,笑笑始终保持着微笑认真的工作,和从前一样,唯一变化的是,她的手上多了一杯黑咖啡。每天,她的咖啡一直不离手,特别是长期对着电脑时,她会一直捧着咖啡喝。高军也有劝过她,别喝太多,伤身体。笑笑却只淡淡地笑,“苦苦的味道挺适合我。”
泽远听在耳里,眼神微微一颤,她也有在改变习惯。
今晚又是一个躁热的夜,泽远看着墙上的钟,已经快走到12点了,他捧着茶啜了一口,对面的还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难道她一直都这么晚回吗?
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想专心工作,可是思绪就是无法集中,看着屏幕上的程序,眼里却觉得一片混乱。他在屋里来回地踱,想起刚才开门时,看到她正要进入电梯的艳丽身影。一身火红,紧身短T恤,超短的迷你牛仔裙,一双腿白皙迷人。她又要玩到几点?
这个问题一直骚扰着他,让他无法专心工作。他每天都11点就睡了,从来没看她这么早回来?那她到底每天几点回来?他胡乱翻动着手中的杂志,眼时不时的瞄向墙上的大钟,还不回来?
时针慢慢打转,一分一秒慢慢流向两点半。泽远感觉自己的眼皮已经快撑不住了,又大口地灌了一口浓茶,甘苦的味道刺激着神经,眼皮又努力地撑起来。对面的门还是没有动静,心里奇怪了,她是每天都这么晚?难怪她白天要用咖啡支撑。
终于,听到电梯门开了。
笑笑扶着墙走向家门口,喔,好难受,今天的酒还真烈。笑笑,掏出钥匙,Сhā着门孔,半天Сhā不进去,开不了门。气得她轻捶门,快开啊,我要进去!一边咕噜着,一边努力把钥匙Сhā进去。
当她终于好不容易Сhā进去后,正准备开心地要进去。却听到身后有声音,笑笑奇怪地慢慢转过身去,他安静地站在门边。
笑笑费劲地抬起一双模糊的眼,怎么还有人没睡啊?难不成今天还回来早了?笑笑半天才看清他的身影,是他,笑笑心里一抽,冷笑一声,慢慢垂下眼,转过身进了屋,砰,门重重地关上了。
泽远呆呆地站在门口,眼里全是她那轻笑的眼神。她看到他了。
泽远一大早就赶到公司去了,晚睡让他精神有些不济。他一进办公室,居然看到笑笑已经坐在位置上了,脸上画了妆,完全看不出疲惫地黑眼圈,她一点都不困吗?
泽远收回眼神,开始专心工作。心里还是隐约担心她,又要喝一天咖啡。
今天是周末,刘总说让大家明天休息一天。项目已经进入后期了,也希望大家能保存实力,继续最后的战斗。大家一听欢呼起来,都抓紧时间完成工作,晚上好好去放松一下。
泽远看着笑笑准点,就拎着包走了。大家邀她去玩,她也婉言谢绝了。泽远开始收东西,打算回家放松一下。
这时,他手机响了。言初?他接起来,“喂,言初。”这家伙挺久没和自己联系了,昨天秀媛还在电话里抱怨,她这个哥哥最近越来越少关心她了。
“泽远,今天有空吗?出来玩一下吧,你天天加班,都快成工作狂了。”言初在手机里兴奋地说。
“挺累,想早点回去休息。”泽远轻捏捏额头,估计是昨天睡不够,觉得头有些痛。
“哎呀,别推了。你再天天呆在家里,都快成古董了。”言初可不会这么放过他。“好了,快来,我们在1881,你过来直接打我手机好了,我出来接你,快点啊。”
泽远还没说完,言初的电话已经挂了。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行动,棉T恤,牛仔裤,这样去行吗?唉,算了,去坐坐吧,如果不习惯再和言初说走,应该也没事。
泽远提着手提电脑,直接打了个的士过去了。到了门口,就已经能听到轰鸣的音乐强烈地震动着墙,连外面都感觉墙在颤动。
他拨通了言初的电话,半天才有人接,言初说马上出来。
看到言初,一身帅气的打扮,额上脸上都冒着一些汗珠,一定玩得挺开心的。
“泽远,来了,”言初一看到,兴奋搂着他的肩,“快进去吧,今晚包你开心。”
泽远一进去,就感觉心脏强烈地被震动,动感的音乐,节奏的鼓点,让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还真不习惯来这种地方。
言初拉着他穿过人群,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卡座,里面已经坐了挺多人,都是他不认识的。大家一看到这个温和的男人,居然还拎着手提电脑来酒吧,忍不住打取起他,“言初,这哥们这么帅?到酒吧里来上网?”
言初赶紧介绍,“这是裴泽远,高级电脑工程帅,人家是专业人士,尊敬点。”让他们让个位,拉着泽远坐下去。
泽远轻笑着点点,“大家好。”大家一看他这么温顺,估计从来没出来玩过的,也都不逗他了,继续玩自个的。
言初凑到他耳边,加大了点声量说着,“泽远,你别拘束,出来玩就开心点。”旁边的声音太吵了,泽远也不得以提高音量,“你明知道我不会喝酒,还加我来做什么?”
“我妹妹抱怨我不关心她,也不关心你,我现在就带你出来放松一下,不然怎么向她交差啊。”言初轻笑着拍拍他的肩,“不喝酒,出来感受一下也过瘾吧。”
泽远微笑着轻摇头,他不知道这种强烈的心跳刺激有什么过瘾的,还不如让他在家里听听音乐,看会书,更放松些。
他环视一下四周,卡座里的人不是很投入地尽情摇摆,就是围在桌边玩骰盅,他知道这是拼酒的游戏。这些人一个个都醉生梦死,仿佛要在这里把自己的激|情全部燃烧掉。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他也无法融入进来。
突然一个身影勾住了他的视线,那么熟悉的身影,不会错,应该是她。她正朝着他们的位置走过来,他错愕地看向言初,言初脸露微笑,已经站起来迎过去,走到她身边,大声地说,“笑笑,你去哪儿了?泽远来了。”
他呆住了,笑笑居然是和言初一块来的?笑笑轻轻扬起脸,扫了他一眼,很快,又对上言初,手一勾他的臂,“我们去跳舞吧。”脸侧过一边,不再看他。
言初朝着他抱歉的轻笑,被笑笑扯到一边,与她面对面,和着节奏,慢慢的轻摇起来。
泽远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一瓶五味酱,复杂地让他无法言表,他完全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言初已经和笑笑这么熟了,甚至笑笑对他的态度比自己还亲密。
泽远一晚上呆呆地坐在那儿,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而她却没有把眼神停驻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夜,他第一次见识了另一面的笑笑。她性感的微笑,轻扭腰肢,妩媚的眼神。看着她在男人面前展现她的娇艳;指间轻夹着细长的香烟,慢慢的吞云吐雾;爽朗地和男人划拳猜骰盅,端着杯子一干而尽。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原来那些已经让他无法接受的行为,在她的世界里,可能还仅仅是小儿科吧。原来,她也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现在,他们只是退回了各自的世界!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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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其实也很脆弱,从没尝过的心伤,让她不知道如何去治愈
笑笑看到他了!那熟悉的脸,微微闪过的惊讶,让她心里轻轻抽痛。她眼神一掠而过,不敢在他脸上多停一秒。怕心里的情绪会控制不住,从眼里流出来。微笑,淡淡的微笑是最好的面具,这是她从他身上学到最好伪装。无论心里有多颤抖,只要堆起淡淡的微笑,就可以装作一切无异,任谁也无法猜透内心的悸动。
每个白天,她压抑着不再去看他的背,不去为他的话语感触,慢慢都会过去的。阿宓不是这样说的吗?再多的伤痛,都会慢慢过去的,只要心里不再碰触那伤心的根源,她可以继续做回自信的丁筱笑。
她也一直这么认为。可是,收回的眼,却无法控制心在夜深人静时深沉思念。空空的屋里,黑黑的房间,脑里总像放电影一样,会跳出一幕幕他们最初的相遇,偷偷的跟踪。她心里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想了,睡着就不会睡了,强制着让脑里空空的,不想任何东西。可是,只要有一丝细微的动静,她就会惊醒,睁开眼瞪着黑暗的房里,望向墙上的画,他那双惊讶而压抑的眼又跳出来了,又想起了当初故意诱他进屋里,被吓之后的表情。
心里越想越痛,脑子里热哄哄的,像是被无数的马奔跑过一般,耳边也轰鸣地震动着。无论如何闭上眼,也无法再拉回睡意。笑笑第一次失眠了!
那个失眠夜,让笑笑慌张地瞪着大眼到天明。看着窗外渐渐泛白,她的心才渐渐松下来,孤寂的夜原来如此可怕,任何一点声音都会牵动着神经。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笑笑每天害怕清醒地回家,她始终属于这样的生活,除了他,一样会有人紧紧拥抱。每天晚上把自己累个半死,然后再到酒吧里买醉,狂嗨热舞,用酒精不断麻醉自己。至到整个脑子昏沉沉地,才愿意回到这可怕的房子,胡乱冲个澡倒头就睡。有时,实在太困了,穿着浴巾,坐在马桶上刷牙,都会不知不觉睡着。
第二天,田宓的电话一定会准时长鸣不停。她害怕自己一睡不醒,要求阿宓一定要把她叫醒再挂电话。
整理一下自己,才出门上班,她现在不再坐公车了,每天都是的士来回,好几次都是司机提醒她到了,她才醒过来。
拖着强打精神的身体,投入工作,精神很快就不行了,只能不停地靠咖啡来提神。没有人觉得她不对劲,她始终微笑着认真工作,只是话不再多了,眼神也更多的关注在电脑前。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害怕,她害怕冰冷的房间,害怕夜里耳边细细微微的声音,只好把自己丢在人群里,用他们的热情和温暖来赶走她的恐惧。
阿宓不知道她这样,她没和她说,她刻意避开翔翔和田宓,去一些他们从来不蔑于玩的场子。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只有音乐和酒精陪伴,还有那些陌生男人的眼光追随。她总是一个人跳舞,喝酒,碰到几个帅点的,或者还会跳个恰恰。她酒量很好,男人要想灌倒她,也得有些实力,久而久之,那些男人也都了解她了,只要让她喝好玩好,她一般都不会拒绝一起玩。
笑笑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场合碰到乔言初。他不是应该和那个人一样,乖乖的每天在家里蹲着吗?跑这种场合作什么?这种世界他们也愿意来尝试吗?笑笑冷笑地看着乔言初眼里的惊喜,没有理他。
可是,自从知道她会在这里经常出现后,乔言初每天晚上都来。有时和朋友,有时一个人,总是想尽办法围绕在笑笑身边。
看着她与那些男人共舞,喝酒,他却没有生气,只是一直静静地陪在她旁边。别人赶他,他只轻笑地说,“我是她朋友。”看到笑笑没有反对,也都无所谓了,任他自己坐在一边。他会陪着笑笑到最后,看着笑笑终于微醺地要离开,他赶紧过去要送她回家。
笑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眼狠狠地瞪着他,然后继续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言初一直跟在她身后,陪她站在路边拦的士。笑笑心烦地看着他一直站在身边,就像一根电线杆一样,扰乱她的视线。
笑笑狠狠地转过来,双手一推,把他推到马路上,气愤地说,“你最好快点消失,看见你就心里烦!”
言初却没有生气,微笑地站稳,走近她身边,“我帮你拦了车,我就走。”
“谁要你假好心?”笑笑喷着酒气的嘴,沉重地呼吸着,“你们这种人不是最不蔑,像我们这样堕落吗?你还不快滚回你的世界去,虚伪!假仙!都是骗子,全都是大骗子!”
笑笑重重地向前甩着手,狠狠地指着他,身体却因突然重心向前,有些站不稳向前倒。
言初赶紧上前一步,抱住她倾斜的身体。“放开!”笑笑像碰到死老鼠一下,突然一下弹起来,她不要他们的可怜。
一辆车嘎然停在他们身边,笑笑最后瞪了他一夜,拉开车门一ρi股坐进去,然后叫司机开车。
言初站在凌晨的街头,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影,心里一阵惆怅,为什么她对自己有么大的敌意?她就这么讨厌自己?
言初并没有被笑笑恶言恶语给吓跑,他依然每天在那几个酒吧搜索笑笑的身影,总能让她找到。笑笑看着他每次都像幽灵一样出现,也渐渐习惯了,从最初的厌恶到后来的不冷不热,再到后来愿意听他说两句话。
笑笑觉得,好像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只是心里一想他的身份,还有那个人,她的心里就无法释怀。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可是,她害怕去碰触心里的伤痛。生活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她还是要继续下去,不过少了一颗心而已。
笑笑明确地告诉了乔言初,自己只能和他作朋友。
“为什么?”言初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她不能尝试地去接受他?
“不要问我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笑笑吸着烟看向别处?她又去问谁呢?问自己的心吗?可惜,她的心已经丢了!
“笑笑,你只是还没懂你的心,我会等,等你接受我那天。”言初看着她烟雾弥漫的脸,一双眼幽远深沉,她的心一定很深很深,深到他暂时还触碰不到。不过,他有信心用自己的坚持来温暖她的心,她最后一定会接受他的,他相信。
笑笑转过脸,对上那又清清澈的眼。思绪也慢慢飘散,为什么同样温和的脸,面前的人地可以接受她的所有,可以努力尝试融入她的世界,而那个人却视她如蛇蝎毒虫,恨不得避而不及?什么注定是两个世界的,都是虚伪的藉口,只要肯去接受,不是一样可以走在一起吗?
“笑笑?”言初看着眼前出神的笑笑,轻轻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笑笑回过神,收住心,轻轻地笑了,言初第一次看到笑笑在他面前笑了,不禁看呆了,原来这女人不仅妩媚,柔弱时的笑也这么美。
笑笑,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见到他。可是,微笑始终挂在脸上,她也学会了防备,她不再是那个只会把眼神投注在他背影,一心渴求他转身的笨女人了。
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他只是偶尔迷了路,闯了进来。可是,从他坐立不安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轻视这种生活。是的,在他眼里,她们就是一群堕落,无可救药的人。
笑笑想起他那虚伪的脸,心里更是窝火。脸上却更开心地和别的男人玩着游戏,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答应任何男人的邀舞。她的世界就是这样,她就是要快乐。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再一次的交集了,这未知的轨迹到底会如何前行,是交错而过,还是交汇前行?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
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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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除了会伤害自己,还有能力伤害谁?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都没有主动和对方打招呼,却各怀心事。泽远是不知道该如何向笑笑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笑笑却是努力当他是空气,绝对不能让他看出,他还能影响自己。
反倒是言初觉得很纳闷,明明两人是同事又是邻居,为什么现在却如此冷淡,“笑笑,怎么不和泽远打招呼?”笑笑莞尔一笑,“我只是不想让别人为难,别人也许根本就不习惯这种场合。”
“也是,泽远一坐在那么,就觉得很不搭调,连朋友都说他居然还带电脑来酒吧。”言初瞟向泽远的位置,他定定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是无法融入进来。
不一会,看到泽远提起包,向他们走过来。
言初叫住泽远,“泽远,”
裴泽远走近他们,深深看了一眼笑笑,才平淡地转过去对言初说,“我先回去了。”
“怎么不再坐一下?明天是周末,又不用上班。”言初拉住他的手臂,看了一眼笑笑,又对他说,“还说一会让你送笑笑回去。”
笑笑假装没看见他,转过去和别人继续对舞起来。他要怎么样和她没关系,她也不需要他来操心。
“算了,我先回去了。这里不太适合我。”泽远看出笑笑根本不想理她,心里知道笑笑在怨恨她,这样也好,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不同路的人。
泽远轻拍言初的肩,交待道,“早点送她回去,她最近精神不太好。”言初抬起眼,看了他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笑最近看起来是有些没精打彩。
泽远一直朝外走去,提着手提,渐渐离开这喧嚣的环境,他不该来,不该走进这陌生的环境,更不该再徒增一些担心。
笑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样的背影,还是头也不回。这在梦里出现多少回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时,还是会像针划过心上,拉出一道深深的伤痕,血淋淋地提醒她,他只会留给她无尽的背影。
笑笑抓着酒杯,拼命地往嘴里灌,苦涩的酒如火一般烧过喉咙,烧进胃里,麻麻的感觉直达心房,怎么塞进这么多,还是感觉填不满,心里空空的让人好难受啊,到底要喝多少才够?
言初一把夺过她的杯子,“笑笑,你干什么?疯了?”她怎么把酒当水喝,不要命了。
笑笑一挥手,打在他身上,“不要你管!”他凭什么管她?他和那人是一国的,他和他一样都是戴着假面具的伪君子,心里把对泽远的怨恨都迁怒到他身上。
“笑笑,你冷静点!”言初不知道谁又惹笑笑不高兴了,突然发起脾气来。
笑笑看无法抢过杯子,甩开他的手,抓过包,就朝门外走去。这里不让她喝,她到别的地方去喝。
言初追出来时,只看到笑笑已经坐上车,赶紧拦下一辆追在后面,她要去哪里?这么早,她不会回家的。言初心里担心的叫司机跟紧前面的车。
看着笑笑的车停在了另一个酒吧门口,他赶紧跟着下了车,跟着她进去。
十一点的是酒吧最热闹的时段,夜游族才刚刚进入状态。
言初不停地向人群里挤去,眼花缭乱的灯光,打在身上,透出一种蓝光,很炫很美。笑笑到哪里去了?他努力地搜索着笑笑的身影,看见她了。可是,她怎么被一个男人抓住了手?言初紧张地冲过去,一把扯住笑笑,怒目瞪向那抓着笑笑的英俊男子,“你放开她!”
尹君翔呆住了,这个小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轻皱眉看向笑笑,“笑笑,这是谁?”
笑笑甩开两人的手,好烦啊,都不要问她,她谁也不想理。一下子坐到了吧台的位置上,“小丁,拿酒来。”
两人同时围到她身边,“笑笑!”笑笑捂着耳朵,不想听不想听,都不要吵,“陪我喝酒,不然就不要烦我。”
翔翔看着劝也没用,只好让小丁给自己也来杯酒,坐在她旁边慢慢地陪她喝起来。言初只能呆呆地靠在吧台边上,看着笑笑落寞的脸,一个人闷闷地直灌酒。
翔翔慢慢移到言初身边,上下打量他,然后才低声轻问,“认识笑笑?”言初看到他也是认识笑笑的,而且还蛮关心笑笑,轻轻点点头。
翔翔低头瞄了一眼笑笑,还是闷不吭声地喝,“从哪里过来的,她喝了不少了。”
“嗯,在1881。”言初也希望能劝笑笑回去了,她再这样喝下去,真让人担心。
翔翔看到这男人眼里的担心,心里也一样,笑笑今天很不对劲,自从上次米乐星之后,笑笑就像闭关了一样,每次和她联系,她都推说太忙。他走到一边,掏电话给甜蜜蜜去了一个电话,这个女人一定知道笑笑发生什么事了,这次一定要个问清楚。
言初静静地陪在笑笑身边,只能陪着他慢慢地喝,虽然她不说,但他知道她的心里一定装着很多很多的心事,仿佛无法说出的秘密只能吞进肚里,他好想钻进她心里听听,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会让笑笑如此痛苦?
好一会,言初看着刚才那个英俊男子带着一个漂亮女人朝他们走过来。那女人一看到笑笑,就奔过来,扶着她,“笑笑,你怎么又喝酒了?”他看到那英俊男子向自己点点头,暗示他们到一边去,留她们呆一下。
田宓夺过笑笑的杯子,捧起她的脸,又是这样的无所谓,仿佛只有酒精才能让她舒服些。“笑笑,你再这样,小心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笑笑听到阿宓的声音,头一歪,靠在她肩上,轻轻地笑起来,“谁都会离开我,只有阿宓不会丢下我的。”撒娇地依偎在她怀里。
阿宓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轻声在她耳边低语,“笑笑,不要告诉我,又是为那个臭男人。”她以为那场高烧已经把所有的痛苦记忆都统统烧掉了,就像是慢慢愈合的伤口,等它结了疤,掉了壳就会复原了。可是,眼前的笑笑却从未让伤口愈合,天天面对着他,反复撒扯着伤口,不停用酒精折磨自己,放纵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痛,忘记他。这个傻女人啊!
“阿宓,我想回家!”笑笑轻轻地靠在阿宓肩上,好温暖,只有在阿宓身上才能找到一点温暖。
“我们回家。”阿宓轻拍拍她的背,笑笑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田宓扶着笑笑向外走,看到翔翔和那个男人迎过来,她轻轻嘘着让他们不要吵醒笑笑,用嘴示意她们回去了。
翔翔帮她们叫了车,打开车门,轻扶着笑笑,让田宓先上车,然后再把笑笑抱进车里,靠在田宓身旁,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安静靠着的笑笑,疼惜地轻抚她的面,抬起眼郑重地嘱咐田宓,“好好照顾她。”田宓心酸地点点头,他温柔的眼神,还是第一次如此近地凝视,心里差点就漏跳了半拍,可惜他的眼神却不是为了自己。
翔翔看着车子渐渐远去,才转过头望向乔言初。言初看到笑笑没事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唉,折腾了一夜,笑笑终于肯安静地回家了。
翔翔轻点点头,看着他上了车子,就要转身进去时,突然回过头,意味深长地,朝坐在车里的言初问一句,这个问题困扰着言初一路到了家,“你认识裴泽远吗?”那叫尹君翔的英俊男子居然问他认不认识泽远,言初呆怔地无法反应,车子已经慢慢地开出动了。
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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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认为只有翔翔才能抚平笑笑的伤痕
田宓看着熟睡的笑笑,那么的安静,可是微微颤抖的睫毛,却看出她睡得很不安稳。笑笑梦中有什么,为什么让她梦里还在挣扎。田宓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刚才尹君翔追问笑笑不正常的原因,她知道瞒不过,也不想瞒。她的心里希望笑笑能尽快走出迷堆,不要再这么糊涂,那个死裴泽远有什么好?怎么看都比尹君翔差得远了。如果尹君翔注定不会属于自己,那就让他陪着笑笑。
她希望尹君翔能解救笑笑的痛苦,也只有他才有能力把笑笑的心拉回来。轻叹口气,田宓望向笑笑的脸,如果尹君翔的心里只有笑笑的话,她会帮他赢得笑笑的心,绝不允许那个裴泽远再来伤害笑笑。
第二天一早,笑笑醒过来,捧着快裂开的头,在床上轻声哀号。田宓走进来,拍拍她的臀部,“还不快起来,都十点多了。”
笑笑坐起身,在床上重重地伸了个懒腰,“哇,好舒服啊。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露出大大的笑冲着田宓作鬼脸,“阿宓,干脆我搬过来和你一块住吧,你的床好舒服啊,和我家的一样。”
“好啊,随时欢迎,你要是来,我的房租可就可以省了。”田宓轻笑着,打着如意算盘。
“没问题啊,我出房租,你得包食宿。而且得陪我出去玩,时间不限。”笑笑开心地回她。
田宓皱着眉,这样算起来,好像自己更亏些,心里不乐意了,“你这女人,什么都算得这么精。有没有什么东西你算不过来的啊?”
笑笑脸上的笑容淡淡隐去,心里苦笑,她哪里精明啊,现在不正输得一塌糊涂?唉,笑笑重重地深吸一口气,下了床,走进浴室,直嚷着要用田宓的面膜,她已经好久没做脸了,咖啡喝多了,脸上的死皮也多了。
田宓看着她嘴角的苦笑,心里明白,她又在躲避。她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如果没有希望,就干脆彻彻底底地忘掉一切,重新开始。田宓暗下决心,一定要让笑笑把注意力转到尹君翔身上。
偷偷给尹君翔发了个短信,让他请她们吃饭,好好陪一下笑笑。尹君翔很快就回复过来,地方由她们选,他去安排。很快,两人就计划好了。
田宓看着笑笑敷着一张面膜,靠在沙发上,瞪着天花板。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开心地说,“笑笑,尹君翔说了,今天要请我们吃饭,我们去锅加锅吃香辣虾吧。”笑笑面无表情的轻点点头,去哪都可以。
田宓看笑笑同意了,赶紧给尹君翔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去订位置。
中午,田宓和笑笑出现在了锅加锅,翔翔已经早在那儿等着了。今天翔翔还把冯亮叫来了,田宓看到他,还真有些意外,自己都快把他给忘了。
大家一一入座,田宓陪着笑笑坐下,翔翔坐在笑笑另一边,冯亮就坐在田宓身边。
火锅很快就上上来了,大伙一起动筷啊。翔翔一心只想着笑笑,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虾,看着笑笑吃得很慢,直接把虾夹到自己碗里,自己剥好再夹到她碗里,笑笑开心地轻笑,“翔翔怎么这么温柔?都成新好男人了。”
“我本来就是绝版好男人啊,现在还到哪里找我这么帅,又会照顾人的男人?”翔翔可一点都不谦虚,对着笑笑狂眨眼睛。
“是啊,真是绝版的啦 ,哪个女人找到你做老公,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啊。”笑笑一边吃一边笑他,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了。
田宓看着笑笑终于开心地笑了,心里的石头终算放下来了,还是翔翔有本事,能让笑笑开心。
“难道你不想要我这样的好男人吗?”翔翔突然用油手,握住笑笑还抓着虾子的小手,饱含深情的望着笑笑,一脸认真的表情。
大家都被震住了,翔翔居然挑这个时候表达深情?昏啊……
笑笑呆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翔翔,拜托你别玩了好不好?我的虾子还没入口呢,别把它搞掉了。”然后不露痕迹地抽出手,继续用心地啃她的美味大虾。
田宓抬起眼,看到翔翔自嘲地一笑,帅气地偏着头,这女人就是不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
田宓心里暗自着急,这个尹君翔怎么不再积极点啊,笑笑一句话就把他给塞住了?真是笨啊。她轻笑着打圆场,“笑笑,你看尹君翔都这么说了,你怎么也不给别人一个机会。”边说还边用眼神暗示尹君翔,“虽说,我也觉得他花名在外,不过,看他对你还算体贴温柔,你可以考虑考虑啊。”
笑笑抬起眼,看了看阿宓,那眼神深深地,含着一种深意,最后轻轻一笑,转向冯亮“冯亮,你会不会对田宓这么温柔?”冯亮突然被她这一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脸微微地泛起红晕,半天才点点头,“我一定会。”
笑笑向阿宓抛个媚眼,“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会说,就不知道会不会做了?阿宓你可要好好挑啊!”语重心长地看了一眼阿宓,又瞧了瞧翔翔。
唉,爱情为什么总是让人蒙住了眼,如何才能一次就走到对的人面前,不需要猜,不需要等。
笑笑继续埋头和自己的美食奋战,徒留其他三人在为她刚才的话,静静地发呆。奇妙的四人餐桌,冯亮看着田宓,田宓又偷瞄尹君翔,尹君翔眼里全是笑笑,而只有笑笑一个人悠然自得地享受着。
吃完饭,田宓借故说,本来和冯亮约好去看电影的,结果临时要去买点东西。她把他们的票让给笑笑,让翔翔陪她去看,不要浪费了票。翔翔接过票,轻轻搂过笑笑,“那我们就去吧。”
笑笑撑着头想了半天,半眯着眼盯着阿宓看,瞧得她心里都发虚了,笑笑在怀疑什么?还好,笑笑最后同意了,接过票,对翔翔说,“有免费的票,当然要去看了。”
翔翔搂着笑笑到了市中心的电影城,今天是周六,还真多人。看时间还早,笑笑拉着翔翔到旁边去逛逛大超市。
翔翔跟在她后面,看她在前面,左看看这个,右挑挑这个。一上去说要给她买,她又放下,说没兴趣。转了半天,只买了两瓶饮料和些话梅,一会看电影里可以吃。在结账处排队时,笑笑发现一个可爱的玩具熊,一按还会发出声音,还是动感的嗨歌,一下子就乐了。翔翔看她这么喜欢,直接和收银说一起结了,笑笑开心地拿着熊贴在他脸上,呵,真可爱,都是一样的俊哦。
两人提着东西,乘着电梯缓缓下楼,电影也快开始了。两人开心地向电影院走去。
他们开心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远处有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们,尾随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影院城里。
裴泽远拎着一大包日用品,默默向公车站走去。原来,她身边始终是不缺人陪的。心里忍不住轻笑起来,自己还担心了一整天。最近的她很不正常,夜归宿醉,再加上昨晚那冷漠的眼,和原来那个天天缠着自己,张扬外放的她判若两人。
他上了车,坐在后排位置上,看着窗外的景物,慢慢向后掠过。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根本无需他担心,她那么坚强,那么骄傲,一定会过得很好,而且她的身边怎么会缺护花使者呢?甚至言初都对笑笑如此紧张了,想起言初站在笑笑身边时,那么自然合谐,心里不觉轻笑。原来以为,言初和自己一样都是喜欢淡定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丁筱笑那种张狂的生活方式。可是,没想到,言初不仅与笑笑成为朋友,还如此搭调地处在一块。
脑子里胡乱地想着,手机突然响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言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泽远,下午有空吗?我们谈一下。”言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好啊,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在哪儿?”泽远猜言初一定是有事和和自己谈。
“去你家吧,我十五分钟后到。”言初也没多说,干净俐落地挂了。
泽远开了门,看到言初站在门外,把他迎进来,他也挺久没来了。
言初一进屋也不客气,随便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给自己倒茶,他知道泽远只喝茶。
“最近还好吗?”泽远平稳地口气,没有一丝异样。
言初紧盯着他,没有作声,像是要从他脸上研究出什么。也不想绕圈子了,他直接开口问出心中的疑虑,“泽远,你和笑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
泽远心里一惊,脸上还是保持着平和,慢慢对上言初的眼,“什么事?”他无法确定言初知道什么了?
“你认识一个叫尹君翔的男人吗?”言初看他不愿意正面回答,换一种方式继续问。
泽远终于眉头轻皱一下,“尹君翔?认识,他是丁筱笑的男朋友。”那男人上次不是这么宣布的吗?而且刚才还看到他们两人态度亲密地一起逛超市,应该没错。
“笑笑的男朋友?”这次换言初吃惊了,怎么笑笑从来没提?
“是的,上次我们公司聚会,尹君翔有参加。”泽远淡淡地微笑。
“你知道笑笑最近有心事吗?”言初还是有点疑虑,泽远对笑笑态度很冷漠,甚至到有些抗拒,作为一个邻居和同事,他有必要这样吗?而且尹君翔昨晚最后的话,让他更觉得不对劲。笑笑有心事怎么会和泽远扯上关系。
泽远怔了一下,低下眼喝了口茶,才抬起眼说,“她有心事?我不太清楚,她在公司还好。”心里却已经有些不平稳了,他在撒谎。
言初听他这么一说,想了想,也对,笑笑的事应该和泽远扯不上关系,估计尹君翔也是随口问问的吧。他还是选择相信泽远。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笑笑最近很不快乐,虽然她每天都玩得很疯,笑得很大声。但是,她眼里埋着深深的悲伤,只是她倔强地不让它流出来。”言初想到笑笑一直沉醉在音乐和酒精当中,心里就一阵心疼,“真闹不懂,我最初见到的那个自信开心的笑笑去哪儿了?为什么会放任自己这么颓废下去。你不知道,好几次我看到她吐了之后,还继续猛灌,真像是存心要把自己灌醉。”
泽远心里一紧,他知道她每天深更半夜才回,白天靠咖啡支撑精神工作。他更知道她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她不该是这样的。她那么聪明,那么有心机。原以为如此骄傲的女人,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得如些狼狈,一定会很快寻找慰藉,把他忘掉了。可是,她居然以伤害自己来逃避,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她最近还好吗?”泽远轻轻地问出担心。
“不好!可是,她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言初无奈地靠在沙发上,“估计只有解开她心中痛苦的根源,她才能真正走出来吧。”
泽远无言以对。为什么又乱了,原打算安安心心把项目早点完成,他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应该也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生活。丁筱笑这样放纵自己,会不会又是她玩的什么手段?他的心也开始隐隐不安了。
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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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用让,谁和谁相遇,都是注定好的,再转几个弯,还是会遇上
泽远站在阳台上,想起最近的秀媛,脾气越来越大了。她每天晚上都要他上MSN和她视频,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是害怕寂寞,需要人陪,其实,泽远知道,她不放心自己,她还是担心自己和笑笑在一起。因此,每天透过视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他在做事,也必须要把视频开着。
泽远虽然觉得很无奈,却也没有反对,只是通过视频语音的时间慢慢少了,只是专心地工作,早点做完,她也会放心点吧。秀媛看着他都不说话,也觉得无聊,开着视频,做自己的事去了。但,经常搞些突然袭击,看泽远有没有在认真做事。
她还是经常在耳边催他快点过去,这个项目有什么好做的?外国有这么多机会等着他,他学成之后还怕没大项目?语气中也渐渐流露出对他这家小公司的鄙视。泽远轻轻笑着,没有接话,她不会理解自己的,他并不想再出去学什么文凭,电脑网络主要是一些经验和操作,更多的是从项目实施中积累经验的,而且俊晖能提供这样一个平台,让自己自由发挥,这才是他喜欢的。可是,家人不懂,秀媛也不理解。
偶尔,想起笑笑那张愤恨指责的脸,他心里也会轻笑。是的,她说对了,他一直无法向身边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很清楚家人的期许是什么?他又一直是可有可无的性格,觉得没什么是自己非要不可的,所以,满足家人倒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虽然,笑笑很犀利,很专横,可是,她却从来不掩饰自己想要的。这也是他羡慕的,但也深知这样的性格,在他的世界只有唾弃和指责,他却没有信心去保护她。
泽远轻叹一声,夜已经这么深了,她还是没回来。难道今天又是一个不醉不归?言初都说她是刻意在买醉,她为什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正当泽远还在发呆时,对面的门有动静了。泽远禁不住,还是打开了门,看到她正背着她,开着门。
“笑笑。”泽远想和她谈谈,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笑笑身体怔了一下,缓缓才转过身来,一双眼防备地瞪着他,一言不吭。
“我们谈一下。”泽远走到她面前,一手之遥站定。
笑笑还是挑着眉,眼神冷冷地瞪着他,还有什么好谈的?他不是不愿意再理她,认为她很卑鄙吗?
“我们进去谈好吗?”泽远觉得站在门外,始终有些不自在。
“我的家不随便让人进。”笑笑拦在门前,没打算让他进去。
“那去我家吧。”泽远微微明了,她对他有防备。
“哼,哪还敢再去你家?一会又要被人说是处心积虑了!”笑笑轻笑着,冷眼斜瞟他。
看来她是打算就这样和他在过道上谈。泽远偏头看了看周围,现在已经深夜了,说太大声了会吵着邻居。没办法,那就在这儿说吧。“你最近每天都泡酒吧,很晚才回来吧。”
“关你什么事?”他不会连这个也要管?
“每天这么晚睡,白天还加打精神工作,我怕你会无法集中精力,专心工作。”泽远真想暗咬舌头,心里明明是想表示对她的关心,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变成了关心工作。
“你放心,我负责的,不会落下,不会拖你后腿的。”笑笑心里冷笑,就说他不会这么好心,原来还是关心项目的进度,巴不得早早离开吧。
“可是……你不应该这样。”泽远思忖着,如何让她明白,他不希望她为了他而折磨自己。
“呵,这样怎么了?”笑笑冷笑一声,眼里轻蔑地瞪着他,“我们这种人就只会过这样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操心。”
“你这样,言初很担心!”泽远实在找不出借口,只好搬出言初,言初的确是很关心她,她应该知道。
“他担心不担心,轮不到你来操心吧!你还是多花些时间去陪你的小女朋友吧,省得她又要苦着说你冷漠她了。”笑笑轻笑着,他还真可笑,乔言初关他什么事?
“言初对你是认真的,我希望你也能好好对他,不要再三心二意。”泽远抬起眼望着这张不再有生气的脸,冷淡得让他陌生,困难地说着,心里却有一种声音不停冒出来,言初和她合适吗?
笑笑听完,忽然放声笑起来,半天才收住笑,冷冷地看向他,“你省省吧,我爱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说完,转身进了屋,重重地把门当着他的面甩上。
三心二意?他凭什么指责她三心二意,他哪只眼看到她对谁三心二意了?这个混蛋,明明是他把她的心偷走,又扔掉,却来指责她三心二意?如果她真是三心二意,哪还会傻傻地任伤口无法愈合,只期待唯一的那个人来抚平。
笑笑冲进房里,狠狠地把枕头砸向墙上,这个可恶的男人,真以为她离开他就活不了了?非要接受他给她安排的男人?他真够狠,自己不要,就想法设法推给别人。好,我丁筱笑就让你瞧瞧,除了你,一样有男人抢着要!
找一个爱自己的,比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幸福,他给不了她幸福,那她就放弃幸福。
熟悉的笑笑又回来了,笑得更灿烂,打扮得更娇艳,永远一副快乐的样子。只是身边的男人也多起来了,她不再抗拒男人的殷情,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在公司门口等候。而她,也很享受被他们呵护的感觉。
这些男人都知道笑笑喜欢泡吧,每天都会围在她身边,看着笑笑娇媚百态,被笑笑挑逗得心痒痒。可是,当他们提出要进一步发展时,笑笑又像一个精灵般,笑着跑开了,惹得这些男人都渴望却求不到。笑笑只说了一句,“这么快就定下来,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所以她的三心二意是为了以后的一心一意。”那些男人听后,也都无可奈何地,只能任她如风飘忽不定。
最无法接受笑笑这样的,是翔翔,他看着她对着别的男人展露甜美的笑容,还有那诱人的身段,他的心就觉得一股火直冲头顶。他冲过去,拖着笑笑离开那些陌生的男人怀抱。狠狠地瞪着她,“笑笑,你在玩什么?”
笑笑揉着被他捏痛的手,微笑着说,“我在挑男人啊,看哪个更爱我一些?”
“你还挑什么?难道我的心你从来都没当真?”翔翔火了,这女人说这种话,简直没良心,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直在等她靠近,她现在却说她还在挑男人?
“翔翔,你不一样,”笑笑轻笑着,轻抚上他的脸,想抚平他的怒火。“你是我的家人,和阿宓一样,是我永远的家人。”
“谁要当你的家人,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翔翔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的冷静让他害怕,为什么感觉她越飘越远,他都无法了解她了。
“翔翔,你是新好男人,要配一个爱你的新好女人。而我只是一个空心人,忘了怎么去爱人。”笑笑依旧轻轻微笑着,“所以,只要找一个爱我的就够了。”
“你是我的!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翔翔却听不进她的任何理由,全是废话,他只知道自己再也受不了,她对别的男人那样媚笑,不想再看她眼里的空洞,好想快快找回当初那美丽的笑笑。
笑笑无奈地被他紧紧地拥着,滚烫地唇覆在自己冰冷的唇上,心好想随着一起沉醉。可是,心底仿佛有一根刺硬生生地Сhā在最深处,时刻提醒着,可惜不是他。
翔翔很好,好到所有的女人都会羡慕她。可是,他不是备胎,她没有权利剥夺他的幸福。她无法给他同等的爱,怎么能如此自私地霸占不放?还有更好地在等着他,阿宓一定会给他幸福的。
翔翔慢慢放开她毫无反应的唇,看着她脸上的沉静,她的心不在这,她的眼里不是他。翔翔气愤地摇着她的肩,怒气冲冲地吼着,“那个裴泽远有什么好?他根本就不爱你!”
听到那个震惊的名字,笑笑平静的眼终于有了丝反应,心里一抽一抽地痛,强压下惊悸,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这个人,早就和我没关系了。”这些心痛只能深埋在心底,禁不起任何人来翻动。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他无法理解,那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影响笑笑至此。
“我很快乐啊,天天有人陪着我,宠着我!”露出开心的笑,她这样很好,至少不孤单!
“如果你要找,就找我好了?为什么要找那些男人,让我心里难受?”翔翔无法理解,她需要人陪,可是却不愿意接受他。他愤怒的紧紧把她圈在怀里,仿佛害怕她会这样就消失一般。
笑笑没有作声,任由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是她对不起他,如果她可以对自己的心撒谎,也许她会快乐些。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田宓也听翔翔说了,再看到笑笑被一群男人围在当中,冲过去就直接拖着笑笑出了酒吧,“笑笑,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笑笑轻笑着,点上一根烟,靠在酒吧的外墙,稀稀落落的有几个人蹲在对面的街边。
田宓生气地冲过去,一把扯掉她的烟,用力的把她身子转过来,“丁筱笑,你再这样,小心我抽你啊!”她真生气了,她再任性也不能和那些男人如此堕落。
笑笑默不作声,眼睛只盯盯地望向远处的街灯,思绪却已经飘远了。
“你这样为那男人值得吗?他甚至知都不知道。”田宓握住她的脸,定住她的眼。她认识的笑笑为何不见了?那个骄傲而自信的女人,为什么现在却如此轻视自己?
笑笑静静地看着她的眼,嘴角轻轻地露出一个微笑,“那你呢?”
田宓生气地说,“我怎么了?我不会为男人颓废至此。”她不会笨到要伤害自己啊。
“可是,你却连告白的机会也不留给自己!”笑笑轻轻摇着头,阿宓才是最傻的。就算她现在被拒绝了,但至少她尝试过让裴泽远接受,可阿宓,却一直傻傻地站在翔翔的身后,等待一个没有回应的结果。
田宓微张着小嘴,不敢置信地瞪着笑笑,她知道?她全都知道?天啊!阿宓心里乱成一团麻,笑笑怎么会知道的?原以为是永远的秘密,却如此清晰地被别人当面揭开,她的脑里,心里全没了主意。她心里一惊,抬起眼看向笑笑,犹豫着问,“你是因为这个而拒绝翔翔的?”笑笑怎么这么傻,她应该知道翔翔心里只有她。
“阿宓,我很清楚,我心里没有翔翔,无论你喜不喜欢翔翔,我都无法接受他,我不能害了他。”笑笑平静地说着心里话,手轻轻抚上阿宓那张惊愕的脸,“阿宓,不要因为我而让爱沉默。虽然,我是一个失败的例子。但是一定不要让爱还没说出口之前就被掩埋了,爱情是不能退让的。”
田宓看着笑笑那双感伤而忧郁的眼,脸上淡淡的一层落寞,心里一阵绞痛,一手搂过笑笑,紧紧地抱住,这个笨女人,这个超级笨女人,为什么就不会对自己好一点?
笑笑轻轻地闭上眼,友情是一辈子的,爱情是暂时的。她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只要找个人,把他在心里留下的毒瘤狠狠剐掉,她的心就能正常跳动了,她正在努力地找,总会找到的。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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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虐下去
泽远没想到一出公司门口,就碰到了那个女人,他记得,笑笑的朋友,好像叫田宓,上次聚餐有见过。他更没想到,她不是来找笑笑,是来找他的。
泽远和她进了公司附近的一个语茶吧,他猜不透她的目的,却能感觉她脸上一股怒气隐隐压着,没发作出来。
泽远温和地先开口,“你好,找我有事吗?”他希望不是心里想的事。
田宓也不打算和他绕圈子,直接就进入主题,“笑笑最近很不好。”
泽远微微低下眼,一会又抬起来,“我知道,她最近的生活有些不太正常。”天天玩到三更半夜,每天喝得大醉,怎么会好。
“你知道她是为了谁!”田宓真的很讨厌裴泽远,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是一脸若无其事。“她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看她这样天天醉生梦死?”
“她不应该这样。”泽远轻轻皱眉,她不应该这样轻待自己。
“就只会说大道理!”田宓受不了他这一脸正经。“虽然我很讨厌你。可是现在,笑笑谁的话也听不进,我知道,只有你才劝得住她。我不管你喜不喜欢笑笑,但你有责任把她劝回来,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田宓也不想来找他,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笑笑的心病还是得他这个心药医。
“我的话她也不会听的。”泽远犹豫着,那天她对他的冷淡,让他也感觉无力。
“你这么没用?”田宓一脸轻蔑地瞟着他,试都没试就放弃,还是不是男人?“反正笑笑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无论如何要阻止她再伤害自己,要不然,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你自己看着办。”哼,别想伤害了笑笑,却可以装作一脸无事。
说完,田宓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真是不愿意和他多呆一分钟,这个温吞的男人有什么好?笑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真是不值得啊!
徒留泽远一个人坐在那里,久久地才慢慢离去。
夜太黑,寂寞的人,都在渴求互相慰藉。
喧闹的酒吧,越夜越动人。闪烁地灯光,动感的舞曲,拥挤的人群,还有那妩媚的销魂。每个灵魂都像飘出了躯体,追求着虚空的快感。
泽远站在人群里,还是觉得无法适应这刺激的场合,音乐,尖叫都让他觉得心跳震得砰砰响,感觉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耳朵也快被这声音给震聋了。可是,他还是来了。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来找笑笑。他觉得笑笑变成这样,自己是有责任的,即使自己给不了她要的爱,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堕落下去。他不希望看到她这么颓废。
他来到上次言初叫他来的这家酒吧,他也不知道笑笑在不在这里?
他努力在人群中搜索笑笑的身影,这里的女人都是浓装艳抹,让他无法看清楚。他费劲地向里面走去,穿过一群群正热舞的人。
从裴泽远一进来,笑笑就看到了他了,这个男人与这个世界太格格不入。笑笑心里冷笑,他来做什么?来尝试新鲜世界,来感受一下人生的刺激?笑笑猛地抓起酒杯,一口吞下整杯烈酒,哼,说好不要再想他,他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伸手勾起身边的男人,今天这个还真是帅,贴在耳边轻语,“陪我跳舞”。
那男人果然欣喜若狂,笑笑居然主动邀他跳舞,紧紧地搂着笑笑的小蛮腰,笑笑也狂放地尽情摇摆。
裴泽远终于看到她了,还是那么夺目,一身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完美地展现娇好的身材,深V领的设计让胸前若隐若显,这样的笑笑只会令男人更疯狂。
她贴着男人的腰,手高高举起,狂热的摇摆,眼睛也一直挑逗地看着着那男人。那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放在她腰上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慢慢地向她的背和翘臀抚去。她不但没反对,居然还主动揽上那男人的肩,肆无忌惮地勾引他热吻,身体整个贴上那男人。
她耳边闪烁的如血红钻刺得泽远眼好痛,他闭上眼,心像被人狠狠抽了一下,隐隐作痛,她怎么会成这样?
泽远强忍着冲上去的冲动,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她不应该这样堕落。可是,那男人却像是得到了鼓舞,手更放肆地抚上她的臀,轻轻地揉捏着,裴泽远感觉心里有一股火,突地一下窜上来了,这女人疯了,就这样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一下子冲了过去,狠狠地把笑笑从那男人怀里扯开。
笑笑晕天转地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刚才的那男人已经气极地吼起来,“你搞什么?”
笑笑好不容易完全清醒了,抬脸一看,他过来做什么?
泽远对上笑笑的眼,才慢慢抬起眼面对向那愤怒的男人,“我来带她回家。”
那男人呆了一下,他是笑笑的哥哥?笑笑不是独身子女吗?“笑笑,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笑笑眼抬也没抬,“不要理他,估计是喝多了认错人的。”她甩开泽远的手,又想靠近那男人。
泽远却没打算放开她,又握住她的手臂,盯着她的脸,温和地说,“笑笑,和我回去。”
笑笑还没来得及甩开他,旁边的那男人已经冲过来,一把揪住泽远的衣领,“你TMD快点滚,她说了不认识你。”泽远却没被他吓到,还是一脸温和的望着笑,“和我回去。”
笑笑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你是我谁啊,你叫我回去,我就得回去?”一脸挑衅地看着泽远,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他,他还是早点滚回他的清平世界才好。
“笑笑,别再任性了,你知道很多人在担心你。”泽远看着她轻蔑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她恨他。
“呵呵,担心什么?担心我没人要?”笑笑轻笑起来,“放心,有很多人抢着要。”一边说还一边故意瞟向他的脸。
那男人看到笑笑根本就不打算理他,更恶狠狠地威胁他,“你现在就给老子滚,不然,小心我不客气了。”
泽远扯开他的手,整整衣领,还是平静地向笑笑伸出手,“笑笑,跟我走。”
笑笑心烦地扭脸到一边,要走他自己走,他们又不是一国的,她干嘛要听他的。
那男人看自己好说歹说,泽远居然无动于衷,心里一毛,照着泽远脸上就狠狠地给了一拳,这男人还真TMD的烦!
泽远完全没防备,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整个人都倒到一边,撞在柱子上,顿时头冒金星,半天才抬起脸,嘴角已经赫然肿起来了。笑笑看着他那微露血口的嘴角,心里微微抽痛,这个笨蛋,这里是他来的吗?脸却强制着扭到一边,不愿流露一丝心软。
泽远轻笑着,用手轻抹过嘴角,喔,触碰到伤口,扯着有些痛,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这男人下手还真重。他抬起眼,还是只定在笑笑身上,“丁筱笑,跟我回去。”他的心里也隐隐有些怒火了,她要玩到什么时候?
笑笑瞪着他的那双依旧明亮的眼,心里却深深地恨起来,他的眼里除了责备,没有一丝别的情绪,他还是只当她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吧。滚蛋滚蛋,统统都给她消失,她才不要他的可怜。笑笑突然生气地,推开面前的两个男人,扯起包,怒气冲冲地冲出去。他要她回去,她偏不要,他的世界她无法融入,她的世界也不需要他来干预。
那男人看笑笑甩头就走了,急得在那儿大叫,“笑笑,笑笑……”。
泽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转身紧跟着出去了。
泽远冲出了酒吧,到处搜索笑笑的身影,担心她又坐车走了。冲出马路,好不容易看到了,笑笑拎着包,一个人摇晃地走在前面的大街上,孤单的背影,让人更心疼。他赶紧朝她跑去。
泽远一把扯住笑笑跌撞前行的身影,她一下没收住步,突然撞入他怀里,他忍不住两手接住她。
笑笑却像碰到了极脏的东西,突地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泽远却没放开她,紧紧把她圈在怀中,声音略带责备地加重说着,“笑笑,你疯够了没?”
笑笑一听,怒火直冲上来,更是发狠地要挣开他的怀抱,“我疯我的,要你管?”他凭什么来指责她?她要如何都是她的事,犯着他什么了?心里恨着,手也更加重地捶打着他的胸,他的臂,要他放开自己。
泽远任她的拳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指甲挥舞着,不经意地划过自己的脸,触到嘴角的伤,又勾起一阵刺痛。可是,他始终没有松开手,任她疯狂地发泄,只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后,乖乖地和他回家。
任笑笑如何敲打,就是无法挣开他的禁箍,他的手像一对铁锁,紧紧地把她锁在怀里。
笑笑的心里更是痛得发紫,还是这张虚伪的脸,他以为他是谁?他的解救,她就要感动流涕,她才不要,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永远为了别人好的样子。心更发狠地痛着,他为什么要来管她?如果不爱她,就放开她,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她再痛苦也不愿意看到,他带着一颗悲悯的心来救赎他。
笑笑挣不开他的手,心里一横,张口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心因深深的狠,更加重地咬下去。泽远感觉手臂上一阵刺痛,她居然咬他。啊一声,泽远禁不住松开手,抚住她松开口的手臂,喔,臂膀上赫然留下了一圈深深地牙印,隐隐渗出一层血丝,她真的下狠口咬,泽远瞪着她怒气的脸,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丁筱笑,若不是田宓来找我,我根本就不想管你!你别再闹了,跟我回去。”泽远终于忍无可忍地吼起来,这女人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笑笑突然大笑起来,原来他是因为阿宓才来的,原来如此。心里的恨更加深一层,就是讨厌他还是那么的一脸淡定,温和的表情仿佛就是在救赎一只迷途的小猫。突然发狠起来也冲他吼着,“谁要你的施舍,滚回你的温和世界,我的世界容不下你来干预。”说完,转身向大路中间走去。
一边走,笑笑还一边发泄地大叫着,发出尖锐地声音,在清冷地深夜,显得那么刺耳。
泽远生气地捂着手,瞪着她东摇西晃的背影,可渐渐地被她孤单的背影勾起一阵心痛,她变成这样,都是为了他,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走出这场固执的执着。
火灾
作者留言
重生的两人!
泽远拖着疲备的身躯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知道丁筱笑回来了吗?心里还是不免担心她,想起她那冷漠的眼,心里又是一阵痛,没想到她被自己伤得这么深,心力交瘁地感觉很无力,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阻止她这样堕落下去。
泽远洗了一个澡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嗒嗒的头发,取出药酒,往手上的伤口抹去,一股辛辣抽痛由伤口一下窜到了鼻尖,痛疼的感觉贯穿全身。泽远深吸一口气,忍受着药酒侵蚀伤口。望着那伤口,思绪又渐渐飘远,他已经不知该拿笑笑怎么办了?原来以为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有心机,有目的的。她只会不择手段的获取,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可是,为什么,看着她这样一天天随落下去,他的心也随之越来越沉重。他是不是错了?那样的指责她,躲避她?唉,这个烦人的夏日啊,为什么要让他遇上这个叫丁筱笑的女人,一切都乱了,无法再回到从前的平静了。
正当泽远心烦意乱时,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烟味,他警觉地环顾一下厅里,没有哪里烧着了啊?嗯,好像烟味是从门外传来的,他打开门,哇,门外已经弥漫一阵浓浓的烟雾,刺鼻的臭味从笑笑家的门缝冒出来。
泽远心一惊,笑笑家出事了!
他冲过去,紧张地按着门铃,可是一点回应也没有。泽远焦急地重重捶在门上,一边还大叫,“笑笑,笑笑……在不在里面?”可是,铁门纹丝不动,里面也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泽远急了,赶紧冲回家里取出手机,快速翻到笑笑的手机,拨过去,他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回家了。看着手机的小电话慢慢翘起来,泽远的心紧张的绷着,既怕听到手机响,又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儿?一阵熟悉的音乐从笑笑家里传出来,天啊,她真的在里面!泽远急了,一遍一遍地拨打着手机,里面的音乐反复地播放着,他心急地用力拍打着门,可是,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他的担心越集越多,笑笑,你怎么都不回应,快回答啊!
门边冒出的烟,越来越浓,越来越重。泽远担心会出大事,赶紧报了火警,警员详细地记录了地址和发生情况,要求他们赶快让周围的人先疏散,在他们到来之前,除了自救,如无法确定,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泽远赶紧把这层楼的另外两家拍醒,和他们解释着,可能笑笑家里着火了,让他们先到楼下躲躲,邻居们一听,跑出来看到楼道里已经烟雾弥漫,都惊慌失措地收拾着贵重物品,仓促要往楼下跑。他们拉着泽远,要他一块下楼,可是,泽远想着笑笑,怎么也无法放心,交待他们先到楼下告诉管理部,赶紧通知大家,等待消防员的到来。
泽远站在楼道里,看着那烟越来越黑,烟味越来越刺,心里焦急得如锅上蚂蚁,为什么,消防队还不来?他们再晚点了,笑笑估计就不行了。他紧张地用力捶着门,可是这沉沉的门却如死寂一般沉默着,泽远心里乱了,疯狂地叫唤着,“笑笑,你为什么不回答,如果你在里面,你快回答啊!笑笑!”可是,只有无声的震动回应他。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外面都已经这么浓的烟,里面估计早就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泽远决定自己去救笑笑,笑笑你一定要等着我,等我!
泽远冲进笑笑家旁边的一户,冲到阳台,果然,看到笑笑的窗子已经淡淡地透出一阵阵的烟,要赶快,笑笑的卧室应该还没烧着,不能再等了。他看了看,笑笑家和这户阳台之前有大约三米的间距,中间只有一个细窄的台阶,大约只有一个脚的宽度。顾不了这么多了,再等下去,笑笑就危险了!
泽远赶紧到屋里,掀开房主的被子,扯起床单和被罩,用力地撕开几条粗布,用力地扭成麻花,牢牢地打上死结,心里因担心,手也粗暴地拉扯着,可是他已经完成顾不上了,心里只疯狂地想着笑笑,她千万不能有事,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泽远抱住一团打着死结的粗布,站在阳台上,用力在身上缠上两道,重重地绑着。然后,把阳台的门关上,把布的另一端用力绑在门把上,最后再重重地扯扯,很紧。他站在阳台边,面对着笑笑家的方向,深深吸口气,笑笑,我这就来!
泽远小心地双手一撑,坐在了阳台边上,然后,慢慢翻过去,双手紧紧抓住阳台边,脚踩在了那细窄的台阶上,好,一只脚,他屏住呼吸,慢慢站稳,另一只脚也伸了过去。站住了。他慢慢的扯出粗布,慢慢地把它放出来,然后,手轻轻地撑着阳台边,慢慢地把身体直起来,缓缓地向墙面上贴。泽远紧张的深呼吸,慢慢来,好,感觉到ρi股已经完全贴住了,腰身慢慢再向后靠,身体渐渐抬起来,手慢慢地放开阳台。
呼,终于整个身体紧贴着外墙面,泽远紧张地双手扒在墙上,紧紧地都感觉到墙面上的米石划着手,深深地痛。泽远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调整一下呼吸,可是,却感觉两只脚在无法抑制地抖动着。他张着嘴,努力地呼着气,不要怕,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抬头,不要看下面,没事的。
想着笑笑现在的危险,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勇气,笑笑还在等着他,他一定不能退却,笑笑,等我,我现在就过来!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渴望地见到笑笑,想着她正面临的危险,他的心就如针刺一般地痛。此刻,心里的紧张担忧,终于让他明白了,他在乎她,真的好在乎她,无论口中再如何否认,他的心已经背叛了他,他的心里有她,一直都有她。那些苦苦压抑地思念此刻全都强烈地涌出,她一定不能有事,他无法想像那些最坏的结果,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他努力地屏着呼吸,贴着墙,慢慢地一只脚一只脚地向前移动,手紧紧地扒在墙上,手臂上的肌肉用力地撑着,身体慢慢贴着墙向前移动。看着这短短的距离,却感觉那么地遥远,心里疯狂地渴望快点到达对面,笑笑,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心里因担心而揪得生痛,一定不能有事。
安静的夜渐渐被一阵刺耳的鸣笛给惊醒,他的心里一动,他们终于来了。他慢慢抬眼看着一手之遥的阳台,心里一阵雀跃,就要到了,终于就要到了。看着,窗里冒出的浓烟,心里更是一揪,房里漆黑一片,不知道笑笑怎么样了。他紧张地吞咽着,喉咙干涸着,声音仿佛也失去了。就快到了,笑笑,你再等等我。
终于,手慢慢地触到了阳台,他死命地抓住阳台边缘,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草,那种对生命的渴望,让他小心翼翼地抓紧。他慢慢地贴在墙角,小心地把另一只手抓住阳台,脚慢慢地跨踩在阳台边上。他困难地移动着脚,感觉脚像是灌上了铅,突然变得好沉重。他推开窗,紧张地朝里张望,大声地呼喊着,“笑笑,丁筱笑!”还是寂静一片。
快啊,笑笑还在里面呢!泽远狠狠一咬牙,用力一脚跨上阳台,整个身体翻了过去。“咕咚,”他整个人摔在了阳台地板上。他顾不得痛,爬起来冲进屋里,里面漆黑一片。笑笑,他突然看到床上横躺着的人,泽远心里突然一阵松了,她没事,还好她没事。他重重地喘着气,赶紧走到床边,想打开床头柜的灯,可是,没有反应,估计电线也烧着了。他低下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心里突然一阵感激,太好了,她没事。
鼻子里被浓浓的烟充斥着,心里一惊,要赶紧出去。他一把扶起笑笑,轻轻拍打她的脸,“笑笑,笑笑,快醒醒!”可是,笑笑只是微弱的睁开了眼,咕碌了几声,又闭上了眼,完全是迷醉的。
泽远,心急地更用力拍打她的脸,笑笑困难地睁开眼,迷淡糊糊地晃了一晃,还是没清醒过来。这样不行啊,她完全醉如烂泥,怎么叫也不醒。泽远看着紧闭的门缝透过来的火光,那边一定已经烧得很厉害了,他可以感觉热气已经逼进这个屋子,整个房间的温度已经骤然上升。他心急地想着该如何出去?
他们现在被困在房间里,房门虽然暂时封住了外面的火焰,可是,再在这里呆下去,一定会被烟呛得窒息而死。而且,笑笑的家是防盗门,除非从里面打开,不然,要从外面强行打开,肯定要费上半天,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时候。
泽远心急地在房里焦急,看见电脑桌旁的架子上摆着一个花瓶,心里一动,赶紧把花全抽出来,然后拿起笑笑的一件T恤,用花瓶里的水把衣服慢慢浸湿。然后留了一点水,他提着瓶子,靠近床边,对着笑笑的脸,重重地泼下去!
笑笑一阵激冷,双眼迷茫地慢慢睁开,慢慢对上泽远的脸,他怎么会在这里?笑笑困难地又想合上眼,泽远赶紧抓住她的肩头,一把把她抱起来,用力的摇晃着,“笑笑,快醒醒,快睁开眼。”笑笑脸上还挂着水珠,眼睛终于又复睁开。
泽远,快速地和她说着,“笑笑,你家着火了,快点醒醒,我们要出去。”
笑笑心里一惊,眼睛吓着瞪得老大,看了看房里,再皱眉一闻,房间里好呛啊!惊恐地着向泽远,完全想不到家里什么时候起火了,她居然一点都没反应。
“笑笑,我们现在得出去。”泽远定住她的脸,给她安定,“外面火估计很大,但是,我们再不出去。这房间估计也危险了。”笑笑惊恐地看着他,“我们现在必须要出去。”泽远拉起她,笑笑担心地紧抓住他的手,这样出去行吗?
泽远拉过笑笑,“你听我说,我们只要从门口冲出去,就可以了。你把大被子翻出来,我这里有一块湿布,可以帮助我们呼吸。相信我,笑笑,没事的,有我在!”他努力地微笑看着她,那又美丽的眼此刻惊慌失措地忽闪着。
笑笑努力地点点头,还好有他,他一定会救她出去的。笑笑摸黑打开大柜子,示意泽远从最上面把被子抱下来。
泽远看着她,最后的叮咛,“我们一会出去,肯定会很热,你跟着我走,一定要小心脚下,别踩到有明火,把这块湿布捂在鼻子上,记住千万不要拿开,被子披在身上,记住要把身体都包住,这样就可以隔绝一下高温。”笑笑看着他明亮的眼,一张一合的嘴,心里紧张地记着,重重地点点头。
泽远把被子摊开,撑开披到两人身上,最后再看了她一眼,把湿衣服递给她。一只手扯着被子,一只手紧紧地把笑笑搂在怀中,笑笑赶紧把被子下面紧紧地扯在身前,另只手拿着湿衣服挡着鼻子,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泽远低下头,在她耳边最后轻轻地说,“不要怕,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笑笑听着,心里感觉一阵暖流静静地涌出,他的拥抱,他的体温,在这样的惊慌中显得如此的清晰,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好了,捂好,我要开门了。”泽远抬起头,扯紧被子。用被边握住门把,即使隔着被子,还是能感觉门把已经滚烫得可以炽人了,可想而知门外该多么热了。
他更用力地搂紧了笑笑,一扭手,打开了门。一阵热浪突然扑打在他们身上,被子也像被这阵浪压得紧贴在身上。泽远屏住呼吸,紧紧地搂着笑笑,低头看着脚下地亮光,慢慢移动,笑笑也用力地捂着鼻上的湿布,感觉身上被热浪炽得好热,皮肤也有些刺痛,嘴紧紧地闭着,不让烟呛进来。隐约能听到门外有人在砰砰在敲打着门。
泽远凭着记忆,想着笑笑的厅里摆设,原来沙发的位置已经一片火光,沙发都烧得只剩框架了,他搂着笑笑焦急地向门口移去,突然,脚下一阵椎心地刺痛,他踩到东西了。他强忍住没有吭声,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离开这里。他蜷起脚板,强忍着巨痛,紧紧地抱住笑笑,慢慢地向门口移去。
泽远,终于忍不住,松开了呼吸,被灌进了一大口浓烟,他禁不住轻咳起来,他赶紧再屏住,可是,还是忍不住强烈地咳。突然,笑笑把湿布伸到他鼻子面前,他心里一惊,想偏开。可是,笑笑硬放在他脸上,他没再挣扎,更焦急地向门口移去。短短的一个厅的距离,他们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在这烈火燃烧的环境,只有他们两人努力地保护着对方。
终于到门边了,泽远,拿着棉被握住门把,反手一扭,里面的门已经开了,然后就是外面的防盗门,哐咣,门终于开了,泽远紧紧地抱着笑笑跨了出去。终于,出来了!恍如重生一般,再次看到人群,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门外人看到屋里居然走出了人,都吓到了,消防员赶紧把两人扶到一边,其他队员背着灭火器,冲进去,对着火点猛喷起来。可是,火很大,厅里的家具基本都着火了,而且马上就要燃到厨房了,室内温度很高。消防队员马上通知要用水柱,还好,这楼是新建的,下一层就有一个消防栓。消防队员让大家马上离开这里,有个警员扶着笑笑和泽远从楼梯下去,说失火时坐电梯比较危险。
泽远只好撑着踮着脚,搂着笑笑慢慢一步步向楼下走去。脚上的伤口越刺越深。笑笑紧紧地扯着泽远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她低下头,却惊讶地看到他们刚走过的楼梯上留下了,暗红的血印,心里一惊,泽远受伤了?“泽远,你怎么了?你的脚流血了。”她赶紧扯住警员,扶着泽远在楼梯上,泽远连连说没事,只是不小心划伤了。可是,笑笑却不放心,硬是让他抬起脚让她看看。天啊,泽远的脚掌心,被一块玻璃深深的刺入,血已经印红了他的整个脚板,还在隐隐渗着血,那刺红的鲜艳让笑笑一阵晕眩。“你这个笨蛋,为什么都不说。”她心里焦急地责备着,更多的担心却一下子涌上来。
警员看到泽远伤得这么重,赶紧把他背起来,向楼下走去。笑笑担心地跟在后面,紧紧地扯着泽远的手,一刻也没松开。
这个惊险的意外之夜,带给人们的是惊恐和慌乱,可是,却也让这两颗彼此折磨的心,第一次如此接近!
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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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的很容易被感动
他们匆匆打了的士,到了附近的医院,泽远的脚一直悄悄地渗着血。看着泽远苍白疲惫的脸,笑笑心里一阵绞痛,他一定很痛,很痛,可是,却没有却吭也没吭。他一直生生地忍着,笑笑紧张地握着他的手,嘴里担心地念叨着,“马上就到了,泽远,一会就没事了。”泽远硬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这个时候他还不忘给她一个安定的笑。
一进医院,警员赶紧背起他直接奔向急症部,笑笑紧紧地跟在后面。护士一看到泽远的脚还在流血,赶紧示意警员把泽远放在床上躺下来。然后,通知医生过来,然后对他们说,“谁是家属,快去办手续。”笑笑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护士指挥着,眼里紧张地盯着泽远,嘴里不停地催护士快给泽远上药,心急地差点对着护士吼起来,“先处理啊,他流了好多血。”可是,护士只是拿了一些酒精给泽远消毒,没有医生过来处理。笑笑急地在泽远身边打转,真过份,这些医院是做什么的?都是只讲钱,难道不见钱就见死不救了?
护士却不理会她,只顾着对警员说,“通知家属快过来办手续。”
警员只好转过头看向泽远,泽远轻轻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
笑笑一看他们直接去问泽远,心里一气,把警员一把拉过来。“借你手机用一下!”警员面露疑惑,笑笑不耐烦地催他,“打电话叫人来交钱啊,不然,这里说不定就让他血流干都不会管的。”
警员看着笑笑的怒火,只好讪讪地把手机掏出来。笑笑拿起电话熟悉的拨了一个号码,只好找阿宓了,泽远不能找他父母,她也不想让自己父母担心,只好找这个最好的朋友了。
电话响了半天,阿宓终于接起来,还是睡意正浓的声音。笑笑可顾不了这么多了,“阿宓,你快点过来。我现在在二医院。泽远受伤了,你带上个几千块钱过来。”田宓本来还睡眼惺忪地,突然这一听,把她吓得整个从床上弹起来。“笑笑,医院?你受伤了?”
“我没事,泽远脚受伤了,你别说这么多了,先过来,快点啊!”笑笑心急地无法和她解释再多,又想起什么,“阿宓,我们在急症部。”
田宓应承着,笑笑就收了线,突然感觉心里略松了一口气,还好有阿宓。她转过身,看了一眼泽远,他还是淡淡的微笑,努力不让痛苦的表情爬在脸上,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他就不会叫出来?非要这样一直忍着。
她抬起眼看向警员,把手机丢给他。然后,把护士叫过来,叫他们马上处理,她的人马上就来办手续的,不会少他们一分钱。护士犹豫着,看了看笑笑凶巴巴的脸,还是去把医生叫过来了。
医生过来之后,叫护士让他们都出去,不要防碍他处理伤口。笑笑担心地看着泽远,虽然她想一直陪着他,可是,医生却不允许,她和警员只好到外面等着。笑笑在门口焦急地踱来踱去,一双担忧的眼一直盯着那虚掩的门,可是,却又不敢进去,怕打扰他们。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哼,伴随着重重地抽气声,笑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泽远……她用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好怕自己会紧张过度地尖叫出来。
警员看她这么担心,只好安慰她,还不忘关心她有没有事?“刚从火堆中出来,肯定吸了许多废气,这最好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笑笑地无神地轻摇头,她没事,她什么事都没有,因为泽远的及时救援,她才能幸免于难,心里想着他如天神一般突然出现自己面前,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可是,他坚定的眼神,镇定地语气,都给她莫大的勇气。
过了许久,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笑笑赶紧迎上去,询问着,“医生,他没事吧?严不严重?”
医生轻摇摇头,“还好,玻璃已经取出来了,我们对创口进行了消毒包扎。不过,他估计被刺了之后,还使用了受伤的脚,致使玻璃刺入很深,伤口也被加深了。我建议他最好休息一段时间。”笑笑听着医生的解释,紧张地点点头,她就知道他伤得不轻,都流了那么多的血。
医生再交待,“刚才给他包扎时,观察到他脸色发青,好像有些虚弱,他刚才是不是进行了剧烈运动或者一些激烈的活动?”
笑笑赶紧追问,“他怎么了?要不要紧?”
警员在一旁解释道,“他刚才从火堆中把这位小姐救出来,估计吸入了太多废气。”
医生点点头,难怪,他转头交待护士再去给泽远检查一下,然后才转向笑笑,“我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一下,在火灾中吸入毒气过量,也会对身体造成危害的,而且他还有脚伤,最好住院几天。”
笑笑想着泽远因自己而受伤,当然要好好给他检查一下,千万别忽视了,赶紧点头答应。
医生却提醒,“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办妥了,护士会帮他安排病房的。”
笑笑焦急地看向医院外面,阿宓怎么还不来?正想着,从大门跑进两个身影,田宓居然把翔翔也叫来了。
笑笑赶紧迎上去,也顾不上和翔翔打招呼了,拉着阿宓的手就往交费处跑去,翔翔只好也跟过去了。
等他们终于把钱交上,手续办妥之后。笑笑才稍微松了口气,看着阿宓担心的脸,笑笑突然感觉很疲倦地,把头轻靠在阿宓肩上。翔翔担心地在旁边紧张地问,“笑笑,你没事吧?怎么这幅模样?”田宓也紧张地问,“是啊,笑笑,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笑笑疲惫地说,“我家不小心失火了,泽远跑过来救我,把脚给弄伤了。”
“失火!?”田宓和翔翔同时惊讶低呼起来,田宓赶紧把她撑起来,仔细地端详她的脸,她的身体,“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笑笑虚弱地硬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估计是刚才太紧张了。”她只是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那你也得做个检查!”翔翔紧张地交待,深怕笑笑身上有什么,自己都没发现的。
笑笑轻轻一笑,突然想起泽远还在那边。赶紧放开阿宓,朝护理室跑去。“泽远还在那边,我们快去。”
跑进刚才的房间,泽远已经不在那儿了,笑笑着急地拉过护士,问她们泽远去哪儿了?护士说已经把泽远安排到病房去了,在301病房,笑笑一听,又跑到住院部的楼去找泽远。阿宓和翔翔一直跟着她,翔翔看着她担心紧张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始终只想着一个裴泽远。田宓悄悄地看着翔翔,看到他脸上郁闷的表情,心里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再看看笑笑,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裴泽远了,哪还顾得上翔翔的难受啊!
到了301病房,这是一个通间,有4个床位,其它几个床位都是空的,只住进来泽远一个人。
他们进去时,看到护士已经给泽远换了一套病房,扶着他躺下了。泽远看着他们进来,微笑地点点头,脸上尽是疲倦,估计是刚才太紧张了,现在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整个人都觉得很疲备。护士看他们几个一进来,赶紧说,“你们明天再来了吧,已经过了探病时间,病人需要休息。”说着就让他们出去。
笑笑挣扎着不想走,可护士非不让留,赶他们出来。阿宓只好拉着笑笑,安慰着,“笑笑,明天再来吧。你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笑笑千般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只好站在门口冲泽远叫到,“我明天来看你!”泽远淡淡一笑,点点头。
翔翔看着他那张疲倦在脸,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是他救了笑笑,可也是他害得笑笑这么难过。
翔翔和阿宓拉着笑笑,还是离开了。打了一辆的士,先送阿宓和笑笑回去,阿宓让笑笑今晚就睡她家。一路上,笑笑都闷不作声,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阿宓只好轻轻搂着她,刚经历和惊险,她心里一定也吓到了。翔翔送他们上了楼,交待阿宓好好照顾笑笑,才一个人离开了。
阿宓让笑笑坐在沙发上,自己去给她准备洗澡水,想让笑笑早点休息了。
等阿宓再出来时,心里一惊,厅里居然没人了,赶紧到房间一找,也没人了。笑笑居然跑出去了!
原来,笑笑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泽远,决定还是要回医院陪着泽远。她从阿宓的钱包里拿了张一百的,就悄悄地溜出门去,她知道如果和阿宓说,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去了,只好偷偷跑出去。
到了医院,护士一看她又来了,赶紧拦下她,不让她进去,让她明天再来。她焦急地哀求了半天,说了半天好话,护士看她真的挺着急的,犹豫了半天,才同意放她进去,还特意交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笑笑开心地狂点头,急切地向里面走去。
她轻轻地推开301的房门,里面暗暗的,悄悄走进去,泽远已经睡了。笑笑轻轻地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安详的睡容,心里感到一种小小的满足。她小心翼翼地端过一张椅子,慢慢地坐在床边。
笑笑轻轻地撑在床边,静静地望着他熟睡的脸,脸上已经不再像刚才灰头土脸的,干净的脸上,有几道红印,估计是刚才来救自己的时候碰到的。她慢慢贴近,身体半俯在床边,让自己把他的脸看得更清楚。
看着他挺直的鼻子,略微有些脱皮的嘴唇,漂亮的眉毛微微细蹙着,他此刻是不是睡得也不安稳,。有几绺细发,自然的垂在额前,略微还有湿润,可能是洗脸时弄湿的,紧紧贴在额前,显得有些凌乱。
笑笑的视线慢慢移向身边的手,细长的手指,白白净净的,手指自然的弯曲着。她近近地盯着,都可以看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的纹路。是的,他有一双漂亮的手,可是,现在这白净的手上已经布上了许多浅浅的划痕,手指上还有触目的血口,他一定很用力的抓,才会造成这些划痕和伤口。
笑笑轻轻地捧起他的左手,如此小心翼翼地,深怕他不安稳的梦一下就被自己惊醒。可是,他只是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他一定是累坏了,刚才那么紧张,忽然放松下来,一定会觉得很疲倦。她轻柔地捧着,手指很温柔地抚在上面那些伤痕上,心里觉得酸酸的,这双看似细柔的手,却在那么紧张危急的时刻,给她带来巨大的安定。想起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带着她慢慢在火里摸索时,她感觉无比的信赖,心里仿佛都忘记了他们有多么危险,只想全心地跟着他,让他带着她走出危境。
她看着那英俊疲惫的脸,心里弱弱地颤抖着,此刻回想起来才感觉有些后怕。刚才,周围的熊熊大火随时都有可能烧到厨房,如果引爆了煤气管道,这房子就危险了,他们再多呆一会都是一种风险。她轻轻咬着下唇,无法想像,如果他没有冒着危险来救自己,自己一定会在房里被困死,更何况她刚才醉成那样,现在脑子都还是昏沉沉的。手也不禁加重地轻握他的手,还好,他来了,无论他是从哪儿跳出来的,他就这样横空出世地跳到了她面前。把她所有的危险全都拢过去,坚定地挡在了她面前,紧紧地拥抱,肯定的眼神,都让她忘记一切,只想把自己全交给他。
她贪婪地盯着他的睡容,那么沉静,仿佛还是平时的他,那么的淡定。她突然像记起什么一样,轻轻地抚上他的手臂,慢慢地把衣袖向上移去。那触目的深紫牙印赫然映入眼睑,这是被她咬的,心里紧地一抽,自己当时怎么下得了口。心里愧疚地轻轻抚上那伤口,还痛吗?他涂药了吗?
她的心里突然感觉好无助,自己总是怨恨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心,总是发狠地更堕落去伤害自己,把自己的一切伤痛都怪罪于他。可是,无论她再狠他,她还是无法忘记他那淡淡的微笑。原以为深藏在心里的痛,会被时间给渐渐带走,却在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再压抑再折磨自己都是没有的。他从来就没从她心里离开,他就像是一杯温和的绿茶淡淡的,浅浅地勾引着她恋上,让她慢慢习惯,上瘾,然后想戒也戒不掉了。
他是爱自己的,她不再怀疑这点了!当她在黑暗中看到他双眸中焦虑的担心,她的心就已经被撞击得无力再抵抗了,他爱她,他真的爱她!如果不爱她,他再有责任感,又如何能冒着危险冲过来救她。他都已经报了火警,完全可以和他们一样在门外等待警中来救她。当他从阳台爬进来时,他有没有犹豫过?他有没有害怕过?想起他为了她从邻居阳台翻过来,她的心就无法抑制的抽动着,酸酸的感觉让她鼻子轻颤,她知道,这是需要很大勇气的,特别是对于他这样一个一切都淡定,不会冒险的人来说,这种冲动的行为是如此让人吃惊。所以,他不可能让家里人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无法相信,这么理智的泽远,居然会冲动地不顾危险去救她!
笑笑轻放下他的手,紧紧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鼻,深深地吸着气,心里狂涌出的感动和心悸,让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紧紧地压着,深怕心里的感动会冲口而出,他爱她,这让她痛苦了许久的等待,此刻却像是坐上直通车,一下到达了心里,满足了所有她的渴望,那种幸福的感觉强烈地满出来,她想开心地狂叫,可是,嘴却只能紧紧地咬着,深怕自己的一个细微声响会惊动他。
许久,她才轻轻放开手,深深地呼吸,慢慢地等待心里的平复,眼静静地看着他的睡容,那丝丝地温柔也慢慢地从眼里流泄出来。
是的,此刻她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错了!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把自以为是的爱强加给他,她以为感觉到他的心动,他就应该诚实地去接受她的爱,勇敢地牵起她的手。可是,她错了,自己的方式并不一定适合他。他是那么平淡的一个人,无欲无求,而且又这么地在乎身边人的感受。即使他的心里对她有那么的一点点动心,可是,这却不足以动摇他心里的责任,那些压力让他无法轻松地面对自己的心,他只能把心慢慢藏起来,退回安全的范围,这是他唯一的保护方式,保护那些他关心的人,也保护着她。
她脸上慢慢露出微笑,是啊,她的爱太强烈,太霸道了,这沉重的紧迫,只会让他感觉越来越窒息,所以,他选择了逃。而他的拒绝,却又深深地伤害了自己。笑笑此刻,真觉得自己是一个爱情傻瓜,一直以为自己拥有这么多男人的爱慕,就一定能拥有她想要的爱情。可是,在泽远面前遭到拒绝,才让她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爱情智商只有零,甚至还是负分。
爱情不是霸道,宣告,它应该是一种感动和包容。世上那么多的陌生人,能相遇的只有少数有缘的人,他们有幸相遇了,可又如此地差异,她怎么能傻傻地认为,他就一定要按自己的方式去接受她。他有自己的性格和生活方式,而自已却只想着如何拥有他,只会嘲笑他的胆怯和懦弱,疯狂指责他对自己的伤害。可是,自己带给他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相爱是相互的,他的心她从未好好聆听,又如何能妄想能紧紧掌握。
笑笑把头轻搁在床边,手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感觉着他就在身边的温暖。心慢慢地静下去,是的,爱不是强求,是吸引,是倾听,是淡淡地包容。她也要慢慢地学会接受,学会如何平静地表达自己的心。她带着感激的心,慢慢地闭上了眼,她的爱终于又回来了!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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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啊,幸福啊,笑和远的拥吻……
泽远感觉喉咙里快要冒火了,每次吞咽都干涩的像是有异物刮过咽喉。他努力地吞吞口水,可是嘴里一点湿润都没有,他痛苦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纯白,脑子有短暂的停顿,他在哪儿?
慢慢,思维慢慢回来了,他在医院里,昨天他的脚伤了,医生要求他住院。原来在医院,泽远轻轻扯动嘴角,他昨天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极限!转头看向床边的桌子,有水,他要喝水,再不喝水他估计会渴死了。
他想抬起手去拿杯子,却发现手被牵制了,慢慢低下头,心里突地跳了一下,笑笑姣好的面容就赫然躺在床边,手还紧紧地压着他的手。她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晚上都没回去?心里慢慢地涌出一种感动,嘴角也轻轻地上扬,她居然就趴在床边,陪了他一晚上!
泽远静静地凝望笑笑的睡容,沉静的她,是那么的美丽,没有了平时的飞扬跋扈,嚣张霸道,更多的是恬静的安详。她一定也累坏了,可居然没有回去好好休息。看着她完好无损的在面前,心里的喜悦慢慢地流动着,还好她没有事,想起昨晚的紧张和担心,现在都还有些心悸,如果再晚点进去,她即使没被烧到,估计也会因吸入废气过多而有生命危险。感谢老天把时间留给了他,让他来得及把她救出来。
泽远微笑着,微侧过身,用右手去拿杯子。可是,手一滑,杯子就倒了,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倒在桌子上,泽远紧张地要去扶住杯子,防止它掉到地上。
笑笑也被响声惊醒了,一抬起眼,就看到泽远侧着身,正要去抓杯子,她赶紧抬手把杯子一接,两人的手同时都抓住了杯子。泽远呆怔地对上了她的眼,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笑笑轻笑着把杯子放好。
泽远赶紧收回手,想再躺回去。心里一阵慌乱,刚才正喜悦地想着她,她突然就醒过来了,好怕心里的喜悦会被她发现。心里挣扎着,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昨天是处于危急时刻,他也顾不上掩饰,心里只想着快快把她救出去,当时与她的相处都是由心而发,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自然。可是,此刻,再面对她,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与她面对了,想起她狠狠地咬着她,怨恨地赶他走,她是不是还是讨厌他的多管闲事?泽远心里翻腾着,脸却淡淡地没有表情。他还是不习惯表达心事。
笑笑把杯子放好,转过脸看着他又恢复如常的平淡,心里轻轻一笑,又缩回去了。昨晚那个紧张焦急的裴泽远哪儿去了?明明是那么直接地担心,他还否认什么呢?转念一想,他还是不习惯直接面对心里的感情,还是交给她好了。
笑笑拿起水瓶,重新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弯下腰想扶他起来,泽远吓到了,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他慌乱地撑起身,靠坐在床头。笑笑看着他一脸紧张,心里更觉好笑,没有作声,还是弯下腰,泽远紧张地看着她越来越接近的脸,心里一阵慌乱,笑笑却只是把枕头抽出来,给他垫到背后,泽远看着她静静的动作,心里又担心又有一丝高兴。
笑笑退离开,坐在床边,端起水杯,递到他的嘴边,泽远赶紧抬手要接过杯子。笑笑却按住他手,“就这样喝。”泽远心里忽地一阵狂跳,脸也刷地红了,这种不熟悉的亲密,让他感觉好奇怪,想抽出被她按着的手,可是她却紧紧地握着,他只好脸红抗拒,“我自己喝就好了。”
“你再不喝,我一会直接喂你哦!”笑笑故意装作生气,眉头一蹙,嘴角一挑,威胁着。
泽远心里一惊,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真的会亲自喂他。他只好就着水杯,仰头慢慢喝下水,眼里透过水杯,接触到她定定的眼,心里更是一动,赶紧低垂下眼,不敢再看着她。
他真的渴了,把一大杯水都喝光了,他润润唇,呼了一口气。
笑笑拿着空了的杯子,看着他泛红的脸,心里一阵感动,他没有再抗拒她的照顾。她轻抬起手,慢慢地贴到他的嘴边,轻轻地擦干他嘴角残留的水滴。泽远浑身一怔,整个身体向后靠去,脸上被她这突然的温柔惊呆着,心跳也迅速加快,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蔓延,理智也悄悄被抽掉了。泽远困难地偏过脸,他不值得她对他这么好。
心里有一种声音又慢慢响起了,他不能接受她的好,他还有那么多的责任,他无法给她任何承诺,怎么能放任自己去享受她的温柔。泽远突然感觉好失落,自己还是不能对她表示什么。
他稳稳心里的失落,再次抬起眼面对笑笑,脸上又挂上了笑笑熟悉的微笑,“笑笑,其实昨天晚上……”他的话还没说话,已经被覆压下来的唇给封住了,仿佛七彩的烟花在心空里一下爆炸了,惊愕、害怕、犹豫、喜悦都在心里肆意地盛开了。她又霸道地吻上了他!
她不要听,不要听,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又要说他是为了责任才来救她的,根本与爱无关。可是,她统统都不要听,也不会再相信他表面的否认了。她就是认定了,他爱她,无论他如何否认也抹杀不去她心里的认定了。她只要紧紧地跟着心走就对了!双唇也因心里的狂跳,而更加重地吻着他的温暖,贪婪地轻咬,仿佛惩罚般,要狠狠地把他的话全部都吃掉。
泽远被她这突然的侵袭,吓到完全忘记了推开,直到嘴传来一阵轻痛,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推开她,气息紊乱地瞪着她,她又来了,总是那么让他措手不及,让他乱了方寸。
笑笑看着他大气直喘,脸上一阵急窜上地红,心里慢慢笑起来,故意用舌尖轻撩过唇,一幅意犹味尽的看着她。泽远看着她的唇,心里突然一阵狂跳,呼吸一下困难起来,太性感了,他努力偏开眼,想转移注意力,只好放在她的眼里。可是,却对上了她眼里的一湾浅浅的笑,更是让心陷落更快。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心里的激动,好不容易才睁开眼,困难地维持正常地语气,“笑笑,不要又来了!”
她轻轻地笑着,心里清楚他又在指责她的霸道,他还是不习惯她太直接。
笑笑慢慢地靠近些,美眸流盈地望着他,轻轻地说,“泽远,我们都不要逃避了好不好?”
泽远看着她温和的脸,没有以往被指责之后的盛怒,也没有气愤地更霸道,而是很温和的请求,对她居然用请求的语气,他怔着,有些无法接受笑笑这种反应。
笑笑看着他惊愕的脸,却没有生气,他还是无法相信。她继续微笑地说出心里的话,“泽远,我们都知道你我心里有谁。可是,却只会推开、伤害。我承认,以前的我无法接受你的拒绝,真的很恨你,很气你!所以,我买醉,堕落,甚至故意伤害自己,只是傻傻地希望你会来带我走。可是,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却还是那幅只是来拯救我的表情,看着我心里就一肚子火。甚至,认为你就是一个无情的人,把我的真心都踩在脚下任意地践踏,当我的一切付出都是有心机的。”
笑笑淡淡地说着,想起曾经那么恨他对自己的指责,那些为了爱而受的痛,都在此刻得到了释放,他并不是这样看她的。
“可是,昨晚你来了,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出现。可是,你就是这样不顾一切地来了。你救了我,却也真正偷走了我的心,所以,你要负责到底!”笑笑哽咽着一字字地吐出,心里早已经酸酸地抽着,以前不管他如何推开她,指责她,还是自己的心痛和难过,她一直倔强地不让泪流下来。可是,此刻想着他爱她这个事实,她的心突然无法抑制地柔软着,眼睛也慢慢泛红。她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坚强完美!
泽远完全无法反应了,她如此直接的表白,就像一支利箭,直直地射入他心里,刺破他所有的伪装和掩饰,突地一下扎在了他的心底,触动他心里最深的情愫。那深夜里才敢偷偷翻开,悄悄温习着她的美,她的笑,此刻如此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心里被重重地敲打着。什么理智、责任犹如被这支利箭给射飞了。
笑笑轻轻地抚上他的脸,慢慢地贴近,“我是很霸道,霸道地只想让你自由,霸道地只想让你真正爱一回。如果,你的爱只能给一次,我就要这唯一的一次,绝对不允许你再给别人!”
唇也慢慢地贴近,轻轻地再次覆下来,不同于前次的惩罚,更多的是迷恋,轻轻地揉压着,温热地唇紧紧地贴着他的,像是贴上一层甜甜的果冻,柔柔的,软软的,细细地压着每一寸的唇畔。温润的香兰轻描过唇线,带来一阵阵凉凉的湿润,让人贪婪地想要更多。她细细地舔着他的唇,那柔软的双唇让她如此的着迷,真像一直这样吻下去,永远不要放开,她的手也慢慢环上他的脖子,拉近他的头,更深地撩动他心。
泽远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狂呼,快推开,快推开,可是,身体却无法动弹,心里更多的渴望,让他无法推开,就让他放纵一回吧,昨晚的担心和紧张都让他的心快无法跳动了,那种深怕失去她的担心,紧紧地揪着他的心。此刻,好想紧紧地抱着她,确定她真的安全了。手也不知不觉慢慢环过了她的背,终于轻轻地抱着,那手里真实的触觉,终于让心里的踏实了,她真的还一切完好。心里因这确定的激动,手慢慢地加重,什么都不管了,只有她,只想紧紧地抱抱她!终于,紧紧地环着她,嘴也不再回避地回应着她,心里的所有担心和紧张,都随着这深深的拥吻得到了释放。
笑笑欣喜地感受到他的接受,更是疯狂地伸出舌头,窜入他的口中,沉醉地与他的舌纠缠着,好想他,好爱他,只想把心里的爱都重重地传达给他,这紧锢已久有激|情,全在这一刻爆发了,两人贪婪地吸吮着,灵巧地舌头纠缠着愿放开,口里都是彼此的气味,那亲密的碰触都强烈地刺激着他们。手也更紧地拥着对方,像是要把对方深深地揉进自己身体,那紧紧地身体相贴,才能感觉到彼此地存在,心里空虚已久的空洞才似得到了填补。喔~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如此强烈的吸引,再多的否认和抗拒都变成一种苍白的诺言。
那些横桓在他们之间的责任和道义,统统都被抛在脑后。此时,只剩深深地爱意在他们心中流淌着,就让这爱自由地释放,再也不要管其它的束缚了。如果爱只有一次,就让他们勇敢自由地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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