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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

“笑笑,我知道你很坚强!”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这么漂亮,一定可以遇到更出­色­的。”

笑笑看着眼前那温和的蓝,冷笑起来,越笑越大声,她很坚强,他是这么认为的吗?她很坚强,他就可以来伤害她,而去保护那个虚伪的弱女子?

笑笑忽然甩开他的手,站起来,“裴泽远,无论你怎么拒绝我,我不会放弃的。”笑笑坚定的眼神定在他脸上,“我不要再听你的那些借口,你就是太习惯带着面具去欺骗你身边的人,用表面上的平和安慰他们的心,可是你骗不了我,你的心我看得很清楚!”

裴泽远心里震动地不敢看着她的眼,她的坚绝让他害怕,无论他用什么方式,还是无法让她死心。

“裴泽远,你要对自己残忍,我无法帮你,可是,绝对不允许你无视我的心。”笑笑轻笑着,离开了。

重重的甩门声,让泽远心里一震!到底要他如何做,才能让她学会放手。他真的不希望她的美丽会在他的世界里枯萎。看到到她眼里的冷笑,让他的心也忍不住揪痛起来。他紧紧地闭上眼,教教他吧!也许真的,长痛不如短痛!是该让她死心了。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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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偶吧,继续虐,看看裴泽远的心到底有多狠?

第二天,由于项目完成第一阶段的建设,联远把第一期的款打入了公司的账户。整个公司都开心的欢呼,第一期的验收联远很满意,他们的辛苦终于证明是值得的。

刘俊晖非常开心,站在大厅招呼大家都出来。“大家辛苦了!连续辛苦了近一个月,今天联远终于验收了我们的项目,我刘俊晖非常感觉大家!”大伙听到刘总这么说,也开心地点点头,“明天就是周六了,今晚我们去好好放松一下,明天放一天假,大家不用再加班了。”他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好耶,他们都连着两周没休息了。“太­棒­了!”

高军更激动,“刘总,不能空着肚子去玩吧,是不是晚饭也包啊?”这人还真是得寸进迟。

“那是当然啦,你负责去订位置好了。问下女同事们想去哪儿玩,别光想着你们。商量好了,你就去订,今晚就要让大家玩得都尽兴。”刘俊晖今天真的很开心,这么大方。

听到刘总这么一说,高军开心的连声应道:“刘总,我保证让大家都吃好,玩好。”

大家散开了,高军第一时间凑到丁筱笑身边,“笑笑,你想在哪儿吃?喜欢玩什么?我来安排。”笑笑抬眼瞟了裴泽远一眼,他会去吗?嘴里爱理不理,“随便。”

别的女同事看到高军只问笑笑的意见,都不满了,“高军你什么意思?怎么都不问问我们的建议?”高军赶紧陪笑着走过去。

丁筱笑走近裴泽远身边,轻声问,“你不会不去吧?”

泽远微笑地回答,“去,大家都去,当然要去。”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会为了躲她,而说不去呢。

高军在一边大声嚷着,“各位,注意了,经征求了我们可爱的女同胞的建议。决定如下,先到旺角艳阳天吃饭,晚上再到米乐星唱K,大家觉得如何?”大家一吃,都觉得不错,唱K男生女生都适合,都点头同意了。

高军一听大家都没反对意见,赶紧又补充一句,“收到刘总最新指示,今晚的聚会可以带家属。大家都把自己的朋友带出来认个脸吧。”才说完,大家一声欢呼,想不到刘总这次这么大方。高军说完去订位置了,大家也各自去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

笑笑轻笑着,她只想和他在一起。他会不会叫那个乔秀媛,她紧盯着他,没有一丝行动。看来,他不会叫她了,估计是怕她嫌吵。这样更好,她才不想见到那女人的脸,想起来就觉得可恶。

她拨了田宓的电话,唉,最近光想着裴泽远,都很久没见田宓了,只偶尔在电话里通通话,不知道她最近如何?今晚就叫她来陪自己吧。田宓果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大家一到点,都兴高采烈离开公司,电梯里闹哄哄的,只有她和他沉默着。一起打了几辆的士,他刻意的避开没和她坐同一辆,她眼一沉,和那些抢着和自己坐的男同事挤一辆走了。

她和田宓约在艳阳天门口见,一下车,果然看到田宓­精­神地站在门口,一看到她,就给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女人,最近还好吗?”笑笑看到阿宓关心的眼,心里苦笑着轻摇头,“我不好!”田宓紧张的看着她,“为了他?”笑笑点点头,只有阿宓可以听她说说心中的郁闷了。田宓抬起眼搜索了一下,没看到裴泽远的身影,奇怪地问,“他今天不来?”笑笑幽幽地说,“来,坐别的车子过来。”

高军在门口招呼大家先进去,位置都已经订好了,订了几个大包房。笑笑拉着田宓跟着一块走进去了。

高军领着他们进了包房,安排着,“按部门坐啊,技术部的在这边。”笑笑拉着田宓坐在位置上,这里环境挺好的,生意也不错。

田宓轻握着笑笑的手,安慰着,笑笑看起来确实不太好,脸上也不见了以往的光彩。心里纳闷着,前几天笑笑不是还得意地在电话里说,她已经让裴泽远心动了吗?笑笑的眼却一直盯着门外,为什么他还不来?难道他又反悔不来了?

正当她焦急的盼着时,她已经瞄到门外他的身影了,她喜悦地扯了扯阿宓的手,低声说,“他来了。”田宓看向门外,今天的他看起来不错,比前几次看又帅了点,不过,和尹君翔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她转头刚想和笑笑说话,突然看到笑笑的脸整个都变了,表情也僵住了。

她怎么会来?笑笑看到那讨厌的假脸,心里犹如吃下了苍蝇,一阵反胃。她看向他,一脸的微笑,没有看自己。他怎么可以把她也带来?心里的怨恨慢慢升起,他用得着这样逼她放手吗?

“笑笑,你没事吗?”田宓也看到了,裴泽远居然牵着他的温柔女朋友一起进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笑笑怎么受得了?

高军一看到美女,两眼顿时一亮,再一看她和裴泽远的亲密,马上就明白了。开心地大呼,“泽远,这一点是你的温柔女朋友吧,果然是漂亮啊,好可爱啊。”羡慕的眼一直瞟在乔秀媛身上。裴泽远轻声一笑,对秀媛温柔的介绍,“这些都是我们技术部的,这是高军。”秀媛轻轻一笑,点点头,声音甜甜地说,“你好!我叫乔秀媛”那声音柔得让在场的男人都醉了,果然是温婉可人。

泽远扶着秀媛坐在笑笑对面,秀媛一落座,抬眼看向笑笑,故意惊讶地说,“丁小姐,好久不见啊。真高兴再见到你。”脸上堆起满满的笑。

笑笑看着她那虚伪的脸,心里冷冷地瞪着,不想理她。她转过脸对阿宓说,“阿宓,有些人真是看得都假。唉,我还没吃呢,怎么就想吐了。”大家听到丁筱笑居然说这些话,惊讶地看向秀媛,这温柔的女人却一点都没有介意,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只是看向泽远,泽远却静静地喝着茶,没有理会这些。

高军看着气氛不对,赶紧让服务员上菜了。

一桌子人都吃得很愉快,只有笑笑食之无味。笑笑一边吃一边瞪着对面,他们还真是敢在她面前表现恩爱?看那个女人一直不停地细声细气地嚷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泽远都依她,给他夹到碗里,而她还故意说“泽远哥,你知道我最怕吃鱼了,要不你帮我把刺挑­干­净。”泽远轻笑着,点点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乔秀媛得意地故意瞟向她,那眼神就像是挑衅地说,“看吧,泽远哥就是疼我,气死你。”

笑笑气得把筷子一摔,只捧着酒杯,不停地喝着啤酒。这个裴泽远,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这样,就是故意要让她好看吗?心情郁闷的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田宓在旁边仿佛看出了些端倪,笑笑被他们气到。

高军看着裴泽远对女友这么温柔体贴,轻笑着站起来,举着杯对大家说,“你看,泽远对他女朋友真体贴,果然不愧为二十四孝男友。而且,今天在坐的有三位超级美女,不同类型,各有各的好。我们部门的大美女笑笑就不用说了,热情艳丽型。泽远的女朋友秀媛,温柔恬静型,笑笑的这位朋友,嗯,还没请教芳名……”田宓轻声说,“田宓。”

“嗯,这位田小姐,是冷艳动人型的。”高军兴奋地夸奖着,“当然,除了这三位美女,我们部门的两外两朵小花也是清新可爱型的。”

在坐的男同事一听高军这一说,都轻声笑了。他倒挺会拍马屁的。

“还好泽远兄已经有这么般配的,温柔女朋友了,不然,他再和我们争笑笑,我们可就真的没机会了。”高军说完,还对笑笑眨眨眼。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这话听到笑笑耳里,却是另一番意味。在他们眼里,他和她就那么般配,而自己就不应该站在他身边?心里的恨更是多一分,他今天故意叫她来,就是想让自己难堪吧,就是要向大家都宣告,他已经是名草有主了?哼,她偏不让他如意。

笑笑捧起酒杯,走到泽远身边,“裴泽远,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了,来,我敬你一杯。”

泽远看着她,她的眼里充满着挑衅。他慢慢站起来,与她平视,淡淡地回答,“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笑笑不相信地大笑起来,“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她不管他,把酒杯硬举到他面前。

乔秀媛却站起来了,扶着泽远的手,“泽远哥真的不会喝酒,他一喝酒就过敏。”她微笑的眼刺着笑笑的眼,我比你了解他。笑笑心里刺痛地揪着,看着那张得意的丑脸,就让她心里直翻。

“你女朋友还真心疼你啊,裴泽远。”笑笑还是没收回手,酒杯就那样抵在他胸前,“不过,我这美女敬的酒,可能与众不同哦,说不定喝了就不会过敏。”她就是要让他喝。

泽远抬眼看着她,她也定定地凝望着他的眼。她眼里的渴望,他明白,可是,心里一狠,绝对不能心软,既然已经开始了,就要狠到底。

他嘴角轻轻一扬,“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喝,我要喝醉了,我女朋友又要辛苦了。”说完,眼转过去温柔地看着秀媛,手也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笑笑感觉心里一揪,一阵头晕目眩,像是被大沙包重重地砸在头顶,脑里一片空白,心里感觉有种东西慢慢流出来,好痛,为什么会痛?他的眼完全没有看自己。感觉举着酒杯的手忽然变得好重好重,像是被机器压着,可是,她还是不得不撑着没让它垂下来。

高军一看情形不对,赶紧站起来,捧着一杯酒,冲笑笑微笑,“笑笑,泽远不能喝,我来陪你喝。来……”

笑笑突然笑了,轻声地笑起来,那冷艳的笑里映着空洞的眼,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她一边笑一边慢慢举起杯,放在嘴边,闭上眼慢慢地往嘴里灌。她慢慢地喝,看着她仰起的脸,伸长的脖子,喉咙慢慢动着,感觉她慢慢地灌下去,可是,为什么她的表情那么痛苦,仿佛喝下的不是酒杯,而是一杯苦涩的毒药。

杯子慢慢­干­了,笑笑放下杯子,慢慢睁开眼,那空洞扫了一眼身旁温馨的一对,然后缓缓扫向在坐的人,轻轻地笑了,那笑容依旧那么明艳,像一朵姣艳的滴血玫瑰,丁筱笑果然是最美的女人。

“好,我也­干­。”高军捧着杯也一饮而尽。大家看他们这么­干­脆,都拍手叫好。大家都坐下了。

笑笑始终保持着微笑,走回位置坐下来了。田宓担心地紧握住笑笑的手,天啊,好冰凉啊。她担心地看向笑笑,可是,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脸上挂着的微笑,还在告诉大家她是有意识的。笑笑这次一定被裴泽远伤到了,从来没见过笑笑这样子。她凑近笑耳边,低声说,“笑笑,我陪你先回去吧。”笑笑转过脸,微笑看着她,轻轻地摇摇头,复又转过去,盯着对面的他们。

这个小Сhā曲之后,大家也很快就忘了。可是,无论谁来邀笑笑喝酒,她都是一杯抽,从不拒绝。大家都佩服地称赞,想不到笑笑酒量这么厉害,只有阿宓不停在旁边劝着笑笑不要再喝了,可是,笑笑完全听不进,和他们拼着酒,看着他们一个个满脸通红,她开心地大笑着,笑得那么张狂,那么放肆。

田宓怨狠地瞪着裴泽远,都是这可恶的男人,要不然,笑笑也不会被刺激成这样。而他倒好,一直安静地享受着女朋友的温柔照顾,没说一句话。哼,这个男人哪点好,真是比不上尹君翔一半。

笑笑完全是把酒当水在灌,田宓怎么劝她也不听。田宓地坐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也不能看着笑笑这么傻地伤害自己啊。她赶紧给尹君翔打了一个电话,气死人,居然不在服务区,怎么她找他,他就出状况。唉,急死了。只好希望大家赶快结束这个饭局,早点去唱歌吧,不然,就算笑笑酒量再好,估计到了米乐星也要晕了。

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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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美女都齐了,这戏可心好好上演了

一群人吃完饭,闹哄哄的就往米乐星奔过去。高军定了一个大包,可以容不得下五六十人,很宽敞。田宓扶着笑笑进了包房,看到裴泽远和乔秀媛坐在沙发上,乔的手一直握着裴泽远的没放开。田宓心里一恨,扶着笑笑坐到了离他们最远的们置,最好他们能立刻消失,何必要在笑笑面前表情这么亲密?

大伙都挺高兴,刘俊晖也年轻的,能跟大家一起玩,虽然平时都是老总的样子。可是,他带头先和同事们玩起来,大家看老总都这么放得开,更觉得开心,可以好好玩了。

高军倒是充当了场内主持人,“今天在坐的每人必唱一首歌啊,如果不唱,可以,罚酒一杯,你们自己选啊!”大家一听他的话,都哄着笑起来,他倒成了老大了。

然后,他让大家报歌名,他来找歌。大家都兴趣盎然地投入,只有少数人安静地坐着,仿佛这一切喧闹与他们无关。

裴泽远微笑地坐在那边,看着屏幕的播放的画面,焦距却不知道定在哪儿了,完全没看到画面上在播放什么,脑里只有那对冷笑的眼,那么讽刺,那么轻视。他知道这叫痛,可是,他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让她知难而退。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也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空的,无法跳动了?也许,这也是他必须经过的痛吧。

“泽远歌,我们唱一首对唱吧,我去选歌。”秀媛甜甜地正冲她笑,眼里完成没有介意他的失魂。还没等他答应,她已经转过身叫上高军,让他写上一首歌。高军一听歌名,戏谑地取笑他们,“果然够甜蜜啊!”

同事把纸条递到笑笑和田宓面前,让她们写歌名。田宓一看笑笑一双眼只盯着他看,哪还有心情唱歌啊,她朝他们笑笑,“笑笑,今天不舒服,她就不唱了,要喝,我替她喝吧。”

可是,没等她话说完,笑笑已经抽过笔在纸上写起来,“谁说我不唱?我最爱唱歌了!”写完后,眼还一直瞪着那边。心里愤愤难平,我就要看你们到底有多甜蜜?

田宓看了一眼纸上的歌名,心里一叹,唉,笑笑这是何苦呢?无奈地,自己也写了一首歌,今晚看来只有她能陪笑笑了。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唱得自己的歌,爱情的、亲情的、快乐的、悲伤的,仿佛每个人都在用歌声讲述自己心中的故事。这样的夜晚,开心的人更快乐,悲伤的人更难过。

高军一直坐在电脑旁边报歌名,他倒是很乐意为美女们服务。“笑笑,下一首是你啊!”高军高吭的声音传过来,“也让我们听听大美女的美妙歌声啊!大家欢迎!”

果然全场掌声雷动,男人们都急切地想欣赏笑笑甜美的声音,不知道她平时那么娇艳,唱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田宓紧张地捏了捏笑笑的手,眼神里担心地问,你没事吗?笑笑轻笑着,回握她的手。然后,放开走到小屏幕前,坐在吧凳上。轻柔地拿起麦克风,眼睛只定在了一个地方,他没有看她!

大屏幕终于闪出歌曲名字,“他不爱我”,莫文蔚原唱。想不到笑笑喜欢唱莫文蔚的歌啊。不过,都是有韵味的女人,­性­感得让男人都渴望拥有。

音乐慢慢响起,笑笑的眼里只有一个影子,他终于抬眼看向她了,她好想在他眼里找到自己,可是,那么远,远到她无法看清自己。

“他不爱我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他不爱我 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 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 清除得不够乾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 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笑笑轻轻低吟的声音,透出一种悲伤,那声音缓缓地飘过,在空荡的房间里慢慢盘旋升空,让每一个听歌的人都不知为之一怔,想不到平时那么热闹的笑笑,唱起悲伤的歌居然也能如泣如诉,房间里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音乐和她的委婉歌声在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房,仿佛这一刻只属于这个叫丁筱笑的女人。

她轻轻地唱着,脸上透出淡淡的忧伤,这永远都不太可能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这时却如此清晰地呈现在每个人眼中,真的不得不佩服,丁筱笑真的有在用心诠释这首歌。

可是,只有他知道,她在用歌声控诉他。他的心隐隐作痛,不是说要对她狠一点吗?为什么看到她落寞的表情,自己却先郁闷了。心里像是压着重重的千斤顶,每次她的声音轻唱而出,他就感觉心又沉了。这种难受一直紧紧地折磨着他的心,这样对她,到底是不是对的?连他都无法找到肯定的答案了。

乔秀媛看着丁筱笑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心里轻笑,别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让泽远哥心疼你,你永远也别想和我抢,手也更紧地搂住裴泽远的臂。

笑笑一曲唱罢,大家才恍然大悟,高军带头鼓了掌,兴奋地大夸笑笑,“太­棒­了,太­棒­了,想不到人美歌也唱得这么动听,太­棒­了。”男人们也都欢呼着要求和笑笑唱情歌地唱。

笑笑轻轻一笑扫一眼,放下话筒,走下了台子,眼神还是忍不住票飘向了他的方向,正对上他不经意抬起的眼,两人就这样定定地望着,眼里犹如有千言万语,可是,这短暂的交集却也没能留下。

“泽远哥,”乔秀媛在一旁扯着泽远的手,“到我们的歌了,快点啊。”他才回过神来,被她拖着上了台。

笑笑冷哼一声,没再看他们,向自己的位置走回去。田宓赶紧拉着笑笑坐下,笑笑微笑地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她没事。

音乐响起来了,一听到那熟悉的音乐,字幕上慢慢显出的字,笑笑觉得太可笑了,他们居然点了一首“爱和承诺”!

她的眼慢慢冷下去,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他就是要告诉自己,他的爱只会和承诺绑在一起吗?就为了那该死的责任和承诺,他就可以这么轻视自己的付出吗?

“爱和承诺 像指环和花朵

你用一生守候等待幸福的结果……”

乔秀媛用最腻死人的眼神直直地望着裴泽远,他也回望她,眼里尽是温柔。大家都在下面小声感叹,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

这话传进笑笑耳里,如针刺一般难受,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出那女人的假,为什么就认为裴泽远只适合这样的女人?他们根本不合适,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怎么会般配呢?笑笑心里像被硬物拉扯着,慢慢的撕裂折磨,让她觉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大家都为了两人的深情对唱喝彩,太­精­彩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乔秀媛幸福地搂着泽远,得意地看向笑笑那边,泽远却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接受着大家的羡慕。

两人就要下台时,包房的门却被敲开了。大家都看向门口,哇,好帅的一个男人,所有的女同事都惊叹的低呼。

田宓向那男人招招手,“我们在这!”大家奇怪地看向田宓,居然是笑笑的朋友?今天可真是帅哥美女大会餐了,让他们真是过饱眼瘾了。

对,这个超级帅气的男人就是尹君翔,田宓还是想办法联系了他。他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尹君翔帅气朝大家点点头,直直走向笑笑的位置,坐在她身边。笑笑还在呆愣时,翔翔已经一把搂她入怀,朝大家轻笑着宣布,“大家好,我是笑笑的男朋友,我叫尹君翔。”

哇,当场听到许多抽气声,太没天理了,怎么帅哥尽是被美女霸占光了。一个裴泽远已经被乔秀媛牢牢牵着,这个才刚觉得有机会的超级帅哥,想不到居然又是笑笑的专属。男同事更是伤心一片,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怎么可以就这样被夺走了?

田宓看着尹君翔的出现,马上就让大家震撼了一番,果然还是气势逼人啊。笑笑就是应该和他在一起才对,何必再去为那个裴泽远伤神呢?

笑笑终于反应过来,“翔翔?你怎么来了?”尹君翔邪邪地一笑,直接搂着她,重重地印上了一吻,真是想死她了,这么久没出来,怎么看起来瘦了许多!大伙一看笑笑的男朋友深情的举动,都惊叹地大呼,“太帅了!”

笑笑完全傻了,都忘记了挣脱,任由他慢慢的放开她,英气逼人的脸带着笑,深深地望着她,“怎么?不想我?”

笑笑心惊地突然意识到,他还在?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她的眼神赶紧飘向那边,可是,却让她失望了,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和乔秀媛在说什么悄悄话,反正就是一点都没她想像的介意。她突然觉得好泄气,自己真像一个白痴,居然还真的以为他看到翔翔吻自己,会有一丝丝的不快,原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别人现在有女友陪着,快乐着呢?眼里哪还容得下别人?

翔翔把她的脸转过来,凑近她低语,“真的不想我?都不正眼瞧我。”笑笑勉强挤出微笑,轻摇摇头,心里还是低落得紧。

大家看笑笑男朋友对她这么亲密,也都起哄,“帅哥,和笑笑来一首对唱吧,刚才我们的裴大帅哥已经送上一曲了,你们也不能输哦!”

翔翔大方地摊摊手,“这有什么问题呢?”拉着笑笑就往台上走,笑笑被动地被他拖着上了台。翔翔就是喜欢炫,永远不安静,不像他,只喜欢同一种温度的微笑。

翔翔自作主张挑了一首,“让我取暖”,一听歌名就是很温馨浪漫的情歌,他深情的搂着笑笑,轻声地唱着,脸上的笑更让人觉得英气逼人。

田宓坐在下面,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俊男美女,是的,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一样的耀眼,一样的炫彩,尹君翔只有站在笑笑身边才更完美,谁也打扰不了,自己不行,裴泽远也绝对不行!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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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乱了,超出了她的预料,笑笑该如何走下去?

尹君翔永远知道如何作发光的中心,他磁­性­的声音,唱首R&B的歌曲,把下面的女人都陶醉了,笑笑被他搂在怀里,像一个木偶,只能跟着字幕伴着音乐空洞地唱着。为什么他不看她一眼,他的眼里真的只有她?

艰难地,好不容易唱完,笑笑扯扯翔翔,示意要下去了。翔翔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今晚的笑笑这么安静,脸上的郁闷是他从未见过。他搂着她走下来,眼睛一扫,居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他忍不住多瞧了两眼。那男人也打量着他,翔翔努力思索着,灵光一现,哦,好像上次和笑笑有随搭过他的车,应该没错。

田宓一看他们下来,赶紧拉过笑笑。“笑笑,累不累?我们换个地方玩吧?”笑笑轻轻摇摇头,她现在哪儿也不想去。可是,翔翔一看田宓一直朝自己挤眼睛,知道笑笑这么郁闷,一定是有问题,也附和着说,“笑笑,这里不好玩,我们去嗨吧!”没等笑笑点头,已经站起来和大家说,“不好意思,今天笑笑好像有些不舒服,我们先送她回去。”笑笑看着田宓恳切的眼神,也只好点点头,在这里还能怎么样呢?继续看他们那虚伪的脸?

大家一看笑笑要走了,都想让她再呆一会,刘俊晖说了,“今晚大家这么开心,笑笑应该多玩一会嘛”。翔翔却不给他们一点机会,把笑笑搂在怀里,微笑着对大家说,“大家总得给我留点时间吧!”暧昧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这大帅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蓄,只好让他们先回去了。

翔翔搂着笑笑走出去,阿宓跟在后面,出门之前,笑笑还是不甘心地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可是,始终还是失望,他完全不在乎她走不走,眼一刻也没离开他的温柔小女人,笑笑的心更冷了。终于被翔翔抱走了!

当屋里再次恢复喧闹时,大家都继续尽情的享受着。动人的情歌再度唱起,可是悲伤的人却只留下空空的心,独自饮下自己酿下的苦酒。

裴泽远终于见识了,什么才是配得起她的男人,那男人宛如夜里的亮星闪闪耀目,一出场就把大家都给震住了,举手投足的帅气,更是夺去了所有女人的呼吸,甚至秀媛都低声称赞起来。这男人真的很有魅力,外放自信,帅气幽默,和她是那么契合。

他还担心什么呢?原来她身边早就有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在等着她,心里轻轻笑了,只怪自己当真了,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对自己好奇吧。像她这样天生优越的女人,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才会对没有主动迎合的冷淡觉得好奇。可是,最初的兴趣,在如愿以偿地拥有之后,新奇也会变得无趣。那时,是不是就该寻找下一个新奇?

泽远轻轻地笑了,太可笑了,心里的烦恼和挣扎都是多余的。她比他更清楚什么叫不是同一国的,她只是偶尔跨界过来玩些新奇的,最后还是会回到她的世界继续她的完美和自由。而他却经不起她的兴趣,一旦陷落,只会让自己坠入深渊,更会让家人的期待破碎。

他庆幸,自己没有对她心软,虽然看着她眼里的痛曾让他有一瞬间的迷惑,她真的受伤了吗?那种痛心的感觉让他都差点放弃坚持,可是,那个他的出现及时敲醒了他,她和自己终究是两个世界的。还是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他的偶尔心动终于可以一笑而过了。

尹君翔坐在田宓旁边,心里有些郁闷,今天的笑笑完全不像她,“笑笑这到底是怎么了?”,田宓犹豫着,该不该和他说,“勒……笑笑今天喝多了。”

“喝多了?笑笑的酒量这么好?现在,她都没有醉的样子,她的心里有事!”翔翔不笨,笑笑的不正常绝对和酒没有关系。

田宓觉得头皮发麻,这个男人不要这么敏锐好不好?“我不知道!”她急急地否认,这事还是由笑笑自己来说比较好。

“甜蜜蜜,你是怎么当好姐妹的?她这个样子,你却什么也不知道?”翔翔心里火了,想不到问她这个好朋友,也无法问出个头绪来,心烦得语气也有些重了。

“你要有本事,直接问她啊,吼我做什么?”田宓也被激怒了,这男人莫明其妙,再烦吼她有什么用?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笑笑!气得阿宓走出包房不理他。

翔翔看着田宓气愤地离开,心里也没好气,本来就是,作好姐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有什么用?

他走过去,轻轻搂过笑笑,让她的头靠在肩上,“宝贝,今天怎么了?”

笑笑轻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虽然耳边充斥着轰鸣的音乐,低音炮强烈地震动着心房,眼里看着这些人动感尽情的摇摆,她却无法投入进去,只想缩在角落里,独自品味着孤独的寂寞。

翔翔捧起她的脸面对着自己,不允许她继续沉默下去。“笑笑,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担心的。”眼里的担心真实在传达出来,这个男人全是她的影子。

笑笑微笑慢慢放大,还好有翔翔,这个出­色­的男人,让她的自信没有完成被摧毁。那人不肯接受,一定不是她不够好,肯定只是他太笨了,太古董了,无法接受太美太好的。一定是的,像翔翔这样的男人都肯在身边等候,她又何必怀疑自己?

“翔翔,谢谢你!”笑笑轻搂着翔翔的脖子,把脸轻轻搭在他肩上,这熟悉的肩膀还是让她很心安,虽然没有心情澎湃的激动,却让她觉得很亲切很舒服。

“笑笑,你这样说会让我很挫败!”翔翔皱着眉轻轻一笑。

笑笑奇怪地挑着眉,疑惑地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爱你’!”翔翔假装心碎地按着心,诙谐地朝好眨眨眼。笑笑终于开心地笑了,捏捏他的脸,“我当然最爱你了……”看到他眼里闪过欣喜,她又故意补了一句,“就像我爱阿宓一样,哈哈……”翔翔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心,就只会逗他玩。

“阿宓呢?”笑笑到处找,怎么看不到阿宓的身影。

“我刚才惹她生气了。”翔翔承认,虽然他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你­干­嘛惹她生气?”笑笑急了,“你给我把她找回来,如果她生气跑了,我也生气跑掉。”推着他赶紧去找。

翔翔无可奈何地出外面去找她,心里烦,谁知道她跑哪儿去了?笑笑心里总是先想到她,而不会把自己摆第一位。

笑笑又恢复安静起来,今天的痛,让记忆如此清晰。看着他对怀里的女人那么温柔,让她好嫉妒,她也只是希望他能温柔的拥抱一下自己。

认真的想了想,他口中所谓的距离,都是他脑子里的死观念,什么家人无法接受,他家人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看着他拥着她,笑笑看不到一丝激|情,那没有任何温度的眼,哪来的爱?可是,他就是该死的不会放开她的手。家人的期待犹如一个牢笼,用一根根责任的铁链,紧紧地把他给困住。他不快乐,她知道,他惯如常的微笑只是一种掩饰,每次被她激怒而散发着与平时不同的气场,才能感觉他的心是跳动的。

她只想他真实地活着,如果他真的不喜欢自己,那她的喜欢只是一种可笑的霸道。但是,她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每一次意外的惊讶,欣赏的眼神,还有那不再正常呼吸的心跳,她知道他的心里已经印上了自己的影子,任他如何去抗拒,还是无法否认他已经渐渐被她影响了。

最可恨的就是他明明心里渴望着,却为了那些可恶的责任而狠狠地把她推开。她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潇洒地甩头就走?为什么要忍受他的冷漠,让自己变成一个小丑,傻傻地任他取笑?

笑笑灌下一杯酒,唉,不要想了。再想下去,心就要爆炸了,还是多想想阿宓和翔翔吧,还好有他们,自己不会孤单的。

这两人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还没找到?笑笑决定自己出去阿宓,这个翔翔真没用。

笑笑沿着狭小的过道,搜索着阿宓,大厅里眼花缭乱,晃得笑笑头有些晕,阿宓去哪儿了。她拐进了一个小过道,这里一般很少人来,只有打电话才会过来,因为这是这里唯一能安静点的地方。

她慢慢地向前面找去,看到了,阿宓的黑白条衫,笑笑刚要张嘴叫她,可是,她却忽然叫不出声了。她看到了翔翔。

翔翔正站在靠里的位置,面朝着墙说着电话,而阿宓就呆呆地躲在他身后的墙,静静地凝望着他的背影。

熟悉的画面,熟悉地神情。她的心被砸进了一个讯息,阿宓喜欢翔翔!

阿宓一定很喜欢翔翔,看着她专注的眼神,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的自己,那么投入,贪婪地看着,脸上也呈现一种迷恋的沉醉。

笑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自己曾经也这样看过裴泽远吗?在公车的后排位置,她也曾这样入迷地盯着他看吧,那种渴望的心情,她能理解,心里一定好想能上前与他站在一块,希望他的眼光能只看着自己。

笑笑慢慢退后,越走越远,心里轻轻地笑起来。自己真是太笨了,居然到现在才发现阿宓一直在喜欢翔翔,难怪她从来都不叫他翔翔,故意对他冷冷的,甚至还会故意出言对他不逊。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这一切都只是阿宓的伪装,她的眼里早就只有翔翔了。自己好傻,还老要翔翔给阿宓找男朋友,天啊,她肯定恨死自己了吧!翔翔当着她的面拥吻自己,还努力把她推给别的男人,阿宓一定在心里骂我了吧。

为什么这样的夜,心会有这么多伤痕,得不到的痛,害怕失去的担心,全像预约一起来袭,让丁筱笑的心只能陷入混乱!

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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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对讨厌的人永远都不会心软

丁筱笑有点不一样了,同事们看着她不再热闹了,认真的做着任务。可是,没人敢去找她问,那天吃饭他们都看到了,笑笑硬要和泽远喝酒,被拒绝之后脸上很挂不住。难道是因为裴泽远,而泽远地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似的,继续保持着友善的笑脸,认真的投入工作。

表面的平静,大家以为一切慢慢就会过去,很快,他们又回恢复原来的样子。

笑笑不再在公司里打扰他,她的骄傲无法容忍自己,再在外人面前被他羞辱,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无法入睡的她只能静静地听着,反复播放的他最爱的歌。她也好想让自己别再傻了,可是,再坚绝的决定在看到他的眼后,她的坚持就崩溃了。

她还是无法忘记他的温度,那淡淡的清香已经让她思念成瘾,他的冷漠一次次地刺痛着自己的心。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敲开了他家的门,她只想好好看看他,听听他的声音。

门拉开了,他平静的脸,慢慢微笑地对上她的脸。她走进去,还是那么淡淡的感觉,­干­净整洁。笑笑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

泽远给她倒了杯茶,温和地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笑笑突然觉得有些胆怯,突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从什么时候起,那颗念着他的心变得这么脆弱,心里的骄傲也只能在外人面前撑着,可是一面对他,心里就感觉酸酸的,变得好敏感。

泽远看着这张依旧美丽的脸,有点陌生又有些熟悉。她的咄咄逼人收起来,这样的她更迷人,有一种别样的嫣然。

“项目已经过半了,后面就是一些实施的维护了。”泽远选择一个合适的话题。

“结束之后,你还是会走吗?”笑笑无法忍住不问,她的心里其实更害怕听到答案,会让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

“会!已经重新在办了。”泽远不想瞒她,如果不能给她任何希望,就如实地告诉她。

“如果说,我要求你留下,你会留下来吗?”笑笑轻声地要求,眼里尽是渴望。

泽远久久地盯着她的眼,不是说该忘了这双眼吗?为什么如此近距离的凝视,又会轻易陷落进去。他早该满足了,曾经有这样一个炫丽的女人,用这样的眼凝望自己。

微笑慢慢浮在他脸上,“笑笑,留下来只会让彼此伤害!”他希望她也能好好地过下去,活出属于她的美丽,至少还有那个他会陪着她。

笑笑心里慢慢冷笑,他还是拒绝她,无论她是霸道,还是哀求,他的答案却只有一个,他不会要她。

笑笑淡淡地笑了,“如果,我们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最后的拥抱?”这是好最后的要求,他总可以满足了吧。只要这个最后的拥抱,她就可以放手了,笑笑轻笑着,真的就可以,让他选择如何离开!

泽远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把她搂入怀里,笑笑把手环过他的腰侧,紧紧地搂着他的背,脸贴着他的心口,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清香,眼睛轻轻闭上,那抹眼里的笑满足的闭上。泽远任她紧紧地抱着,手也忍不住轻轻环上她的背。

这是她最后的要求了,从此之后,他们就可以放手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就放纵这最后的拥抱吧。他也渴望紧紧拥抱着她,这温热的身体让她心生许多留恋,这最后的拥抱啊。泽远也慢慢闭上了眼,随心而动。

突然,门被打开了,这一切迷梦都被意外的闯入者打破了。乔秀媛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双目发怒地瞪着他们。“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一下子冲过来,一把扯开相拥的两人,抬起手就要狠狠地给笑笑一耳光,可惜笑笑早有防备,抬起手一挡,反手一握,站起来,另一个手已经顺势重重给了她一耳光。

“啪!”清脆的声音让屋里都静下来了。泽远惊呆了,笑笑打了秀媛?秀媛则一脸诧异,已经开始放声大哭起来,“泽远哥……她打我……”

笑笑则一脸轻笑,哼,得罪我丁筱笑,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泽远终于明白了,眼里的深蓝变成黑紫,“丁筱笑,这都是你搞的?”她故意对自己说留恋,最后的拥抱,实际就是设计让秀媛看到,逼她气极动手,而她才是最后的赢家,除了狠狠地惩罚了秀媛,也让自己傻傻地以为她已经放手了。他真是愚蠢至极,怎么能相信这个女人会这么轻易罢手,她不择手段不是早就见识了吗?怎么还敢奢望她会好好聚好散?

“丁筱笑,你马上给我走。”泽远生气了,他气她利用他,更气自己居然真的对她还有留恋。

丁筱笑轻笑着,她知道他会发怒,可是,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不好受。转过脸对着那梨花带雨的脸,妩媚地笑,“你啊,要是再晚点来,说不定可以看到我们已经……”咯咯,笑知开心地大笑起来,转身走了出去,给你们去吵好了,这个女人最怕的就是泽远对自己还有留恋,让她越怕越好。好爽啊,终于报仇了!

看向落地窗上映出自己的脸,那张狂笑得意的脸,为什么却感觉不到一丝快乐。眼里的忧伤还是淡淡的浮着。刚才有一瞬间,她就后悔自己利用了他,他的温暖拥抱让她心都醉了,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原来,她也只是渴望这简单的温度。

在公司,她借机翻看了他的手机,记下了乔的号码,然后在过来找他之前,给乔打了一个电话,乔在电话里一听,泽远哥说要和自己谈谈一下,方寸大乱,深更半夜他们还要单独相处,不放心地就直奔过来。结果,让笑笑得逞了。

笑笑安静地坐靠在落地窗边,慢慢地听着音乐慢慢流出。对面传来了重重的甩门声,然后紧接凌乱的脚步,笑笑开心地笑了,她知道那女人肯定生气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撞见泽远和自己亲密接触,她的心本来就多疑,这下更受不了了。

笑笑看着窗外,美丽的夜景,这寂寞的城市里有多少人正在为爱苦苦找寻,又有多少人已经沉沦在爱里。爱情是自私的,她只是想争取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无论别人怎么说?她仍一意孤行。

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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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痛来得更猛烈些吧

裴家掀起了波澜,让泽远心烦意外,备感压力。

秀媛第一时间就到刘芳华那儿去哭诉,说泽远哥还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刘芳华一看到秀媛伤心欲绝的泪眼,心痛的马上把泽远召回去了。

泽远回到家里,就看到一家人很肃穆地坐在厅里,都在等他。

母亲一看到他,就叫住他坐过去。

“远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让秀媛这么伤心?”母亲看到秀媛的伤心,心里也一定很难受吧。

泽远轻低着头,心里无奈地解释,“妈,其实没什么事,只是秀媛误会了。”

“误会?我亲眼看到你们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深更半夜,你们……”秀媛说不下去,丁筱笑说的话让她心里更慌,如果她没出现,泽远哥不是已经……?越想越生气。

“秀媛,不是你想的这样。”泽远费力地解释,虽然他也很生气笑笑这样利用自己,但笑笑并没有太过份的要求。

“你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还给她机会?”秀媛就是生气,泽远哥为什么要对那女人心软,“难道你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秀媛……”泽远真的不想在母亲面前和她讨论这个,只会徒增父母的担心。

“远儿,这就是你不对了。”母亲还是站在秀媛一边,“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是有企图的,就不应该再理她。那样的女人一定心机很重。”

泽远紧皱着眉,唉,母亲一定是听秀媛说了笑笑的坏话,一心只认定她是狐狸­精­了。

“妈……其实她不是这样的。”泽远还是努力让母亲不要这样看笑笑。

“哼,阿姨你看吧,”秀媛却非要火上浇油。“泽远哥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坏女人,尽在帮她说话。”

“秀媛……你不要说气话。”泽远心有些烦了,她就不能让母亲安静一会吗?

“哼,阿姨,反正这次你要给我主持公道!”秀媛不理他,只哀求裴母为自己作主。

“远儿,我觉得秀媛说得不错。这次是你不对,应该尽早不要再理那个女人。”母亲从女人的角度来看,秀媛这样的担心也是正常,某些有手段的女人,秀媛这么单纯如何玩得过?

泽远沉默着,他已经与她疏远了,还要他如何不理她,毕竟还在一个办公室办公。

“远儿,你那个项目做了一个月,估计应该都差不多了。要不你还是和领导说一下,把工作交接给别人,你抓紧时间和秀媛准备出国吧。”刘芳华觉得秀媛说得对,还是让泽远离开会更放心。

泽远惊讶地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秀媛,她居然让母亲说服自己辞职,就为了陪她出国。

“妈,现在不行。项目已经过半了,我想把它搞完再走。”泽远强压着震撼,心平气和地和母亲解释。

“阿姨,你看吧,我说泽远哥一定舍不得离开!”秀媛翘着小嘴,靠在裴母肩上撒娇。

“远儿,这个项目如果不重要,你就把它交出去。”刘芳华还是觉得不能让儿子被那样的女人缠上,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妈……我必须把这个项目做完,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必须要负责到底。”泽远难得在母亲面前这么坚持。

“远儿……”裴母也感觉儿子的坚持了,没有一丝妥协。

“芳华,远儿心里有数的,”裴锦章终于开口了,眼睛镇定地看向泽远,“远儿,你应该要心里有数,不要为了其他的事,把工作耽误了。”

“爸,我明白。”泽远心里的大石又加了一块,父母的眼神都提醒着他,他们只会接受秀媛这个儿媳,无论他有什么意外,最后还是必须走到正轨上。

“可是,秀媛……”裴母还是担心地看向丈夫,那如何向乔家交待。

“秀媛,远儿完成这个项目,一定会马上过去你,我保证。”裴父严肃的话语让秀媛的抱怨也无法再说出口了,只好把心里的郁闷压回去。既然已经有了伯父的保证,泽远哥是肯定会出国的,只是现在他无法陪自己一起过去。

“好吧,伯父你要说话算话哦。”秀媛还是不放心的看向裴母,刘芳华心疼地抚她的发,“秀媛,放心,我们的远儿,我们清楚,他不会辜负你的。”

泽远心里慢慢沉下去,是的,父母眼里的自己只能是这样的,不会有其他的轨迹,只会沿着他们心中早就认定好的道路继续走下去。他都已经听话了28年了,以后一定也不会让他们担心。

泽远送秀媛回去,回到家里,静静地坐着,却无法入睡。

脑里还是刚才秀媛那伤心的脸,她还是无法原谅自己不肯放弃事业陪她一块去。

“我知道项目只是借口,你就是不愿意这么快离开,才故意说这个借口的。”秀媛生气地大吼,平日里的温顺此刻也不复见。

“秀媛,我真是只是为了工作才不能陪你去。”泽远任由她指责,心里明白,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笑笑对她的威胁太大了,已经让她像是被抢掉珍私的小孩,恼羞成怒地指责着。

“泽远哥,你以前不会是这样的。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你就变了,你变得不再疼我了。你眼里的失神,我都有看到,你就是对她动心了!”秀媛却不愿意让他沉默,声声控诉他的背叛。

泽远轻轻地拥着她,要她如何说,他已经狠狠地推开了笑笑,即使心里有那么多的犹豫,他还是推开了她,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秀媛还要抓着笑笑不放?她很清楚,笑笑是无法走进自己世界的,不然,她又何必去父母那边寻求支持呢?

“秀媛,别再胡思乱想了。安心出国,我完成后,一定会去陪你。”泽远只能安慰着她,给着一个承诺。

秀媛脆弱地紧紧地搂着他,“泽远哥,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再理那女人了,我好怕,好怕她再来把你抢走。”

“秀媛,不会的。”泽远轻笑着,只要他的心坚持,一定会让她知难而退的。

秀媛终于一个人出国了,裴泽远终于还是留下来了。

当丁筱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兴奋地在床上翻滚起来,太­棒­了,那个死女人终于走了!她终于走了,机会来了,哈哈,终于让她盼到了!

笑笑按捺着心中的喜悦,满心期待地要开始她的亲近行动。

可是,她却发现有点不对了。为什么,她眼里看到的却和预期的不一样。

那女人是走了,可裴泽远的心也像是被她带走了。无论她再如何暗示挑逗,他始终只会微笑,不给他任何回应,一心只扑在工作了,更拼了命地加班完成项目。

笑笑呆了,这不是她要的,为什么他就是不看自己一眼,姓乔的已经走了,他们之间的阻碍已经没有了,为什么他反倒对她更冷淡了。

笑笑不甘心,她不相信他真的收得回所有的心动,只把她成普通朋友。

下班前,笑笑给泽远发一条短信,“我要和你谈谈。”焦急地看向他的背影,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回复了过来。“好,八点在对面的绿岛。”笑笑看了,开心地拿着手机甜蜜地笑着,一下午心情都好极了。

晚上大家都渐渐回去了,只有少数人还在加班,笑笑提醒他快八点了。泽远看看表,收拾着东西和笑笑出了公司,直接进了对面的绿岛。

笑笑和泽远坐下来,心里开心的,他终于愿意坐下来和她好好谈谈。她也想好好和他解释,希望上次的事他不会介意。

泽远微笑着,没有看向她,自顾自地招呼服务员过来点餐。

她正想开口,一声叫唤打断了她,“泽远。”笑笑惊讶地回过头,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脸,乔秀媛的哥哥!有些相似的五官,清晰地提醒她。

泽远拉着言初坐下来,刻意让他坐在笑笑里面。笑笑惊愕地没有出声,无法明白他想做什么?

“乔言初,上次见过还记得吗?秀媛的哥哥。”泽远一脸无异地介绍着,眼睛直直地看向笑笑,没有一丝躲闪。

“丁小姐,你好,很高兴又能见面了。”乔言初兴奋地伸出手,想不到泽远突然打电话说要给他介绍丁筱笑,把他高兴了一下午。

笑笑一言不吭,没有伸出手,只冷冷地瞪着裴泽远,他这是什么意思?

言初尴尬地收回手,自嘲地说,“丁小姐可能不太记得我了。”

“言初,丁筱笑只是累了。我们刚加班下来。”泽远轻笑着解释。

“哦,那没事,最近你们是太忙了,我家秀媛每天回家都抱怨,说你忙得都没时间陪她了。”言初轻笑着,可以理解。

笑笑一直不出声,她现在才算明白了,这个男人想要把她推出去,居然在给她介绍男人。

“言初,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泽远看向对面的笑笑,还是如常的微笑,“笑笑,言初人很好,有他陪你,我就放心了。”

笑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眼里全是他可恶的微笑。他就这么迫不急待要把她推开?

言初不好意思地挽留,“泽远,别急着走啊,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再走嘛。”他以为泽远和笑笑说好了,她知道自己的目的。

泽远轻笑着站起来,“不了,言初,你好好陪笑笑。我先回去了。”说完拎着包,向外走去。

笑笑气得紧紧地握着拳,裴泽远,你有必要这样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用把我推给别人?我丁筱笑找男人,哪还需要你来介绍?你够狠!

笑笑瞪着对面的乔言初,这张相似的脸,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即使他再好,可是他不是裴泽远,她只要裴泽远。

笑笑“蹬”在站起来,狠狠地说,“我没空陪你,我对你也一点兴趣没有。”

说完,急忙跑了出去,心里只想着裴泽远这可恶的男人,一定要当面质问他。

言初完全没搞明白,泽远没和她说吗?为什么她一开始就拒绝了自己,错愕的表情在脸上慢慢缓和,他却笑了,这个丁筱笑真是太有个­性­了,直接的表达自己的喜好,一定都没有掩饰,这样的真实让他心里更觉得喜欢。

她现在还不了解自己,如果等她慢慢了解了,也许就不会一口拒绝了吧。他有信心让她对自己慢慢改感。

笑笑心急如燎地追出店门,四处搜索着他的身影。可是,哪儿也没有。笑笑焦急地站在路边,他到底在哪儿?他怎么能随便把自己扔给了别人,自己就消失?笑笑心急地掏出手机,拨打他的号码,可是,耳边的音乐一遍遍重复播放,他始终就是不接。

笑笑生气地捶着手机,他凭什么玩消失,她还没有生气,他凭什么就不接她电话?

笑笑心里一动,拦了一辆车直奔回家。冲上了楼,按着他家的门铃,一直按一直按,然后直接重重地捶在门上,可是那紧闭的门没有任何回应,冷冷地拒绝着她的呼唤。邻居都奇怪出门瞧她,笑笑管不了,她只觉得心里好堵啊,他凭什么躲着自己,他为什么要不见?

笑笑一直捶,仿佛失去了意识,机械地重复动作。发自心里的呼唤,裴泽远,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只有几步之遥,笑笑却没有跨进自己的家门,只傻傻地守在裴泽远的门口,期待他的出现。可是,夜越深,心也越冷,他始终不肯出现。他是真的在躲她,他根本不想见到她。

笑笑的心被这渐渐清晰的事实,狠狠地划伤,感觉心里有一种空慢慢流出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喜欢她,却不肯拥抱她,让她一个人傻傻地在这儿,慢慢舔着自己的伤心。爱上他,她错了吗?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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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如何留也无法留住泽远的远去

他没回来,至到凌晨的闹钟,从邻居的屋里传出来,才让一夜苦等在他门前的笑笑清醒过来。他还是没回来。

笑笑想站起来,可是,脚都麻了,一站起来就又软下去。她困难的撑着墙,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门,脑子里空空的,只有一个意识,他没有回来,他不想再见她。

她进了屋,直接进了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机械地在脸上涂沫一下,掩盖那重重的黑眼圈,镜子里的人让自己都吓了一跳。神情寞然地出了家门,直接去上班了。他不可能连班也不上了。

果然,八点过时,他才进了办公室。没有看向她,直接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工作。笑笑发呆地盯着他,那个背影始终对着自己,他真的不想再看自己一眼。

他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为了她利用他,一定生气了吧。笑笑里犹豫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和他解释。想起昨天他给自己介绍乔言初,一定也是气坏了吧。他是知道自己的心的,不可能还会把她推给别人。

笑笑忍耐了一天,终于等到了下班。她紧紧地跟着他出门,看着他又是一个人直接打车要离开,她快步上了一辆车跟了上去。原来,他昨天回家住了。看着他的车慢慢地驶进他父母家的小区。笑笑让司机跟上,看到他下车了,她赶紧付了钱冲下车。

裴泽远看到扯着自己的笑笑,很是意外,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很快又恢复平静。这女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笑笑看着他眼里了然的笑,突然有丝狼狈,他一定认为自己又要计划什么了吧。开口说,“我要和你谈谈。”

“我父母在等我吃饭。”泽远不想再和她谈,不知道她又会有什么­阴­谋。

笑笑抬头看向背后的楼,眼露恳切,“不需要多久。”

泽远看着她半天,终于还是转身走向了小区的花园,就看她要说什么?

笑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他始终只肯给她留下一个背影,这个背影让她的心里渴望得快疯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诚实地面对她?

站在小花园里,渐渐黑下的夜,远处一些夜归的人在匆匆走过。

泽远站在凉亭边上,背着身没有看向笑笑。还是笑笑先开口了,问题始终是要问出口的。“为什么你昨天没回来?”笑笑明知道他在躲,可是还是希望他骗骗她,说他有别的事情而无法回来。

“我只想安静一下。”泽远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那么冷淡的眼。

“昨天为什么让姓乔的来?你就这么迫不急待地要把我推走?”笑笑心里愠怒,他再如何讨厌他,也不该把她推给别人。

“言初挺喜欢你,他条件也挺好的。”泽远轻笑着,仿佛觉得这都是为她好。

“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笑笑无法理解,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说喜欢他就不信,别人一说他就全都信?

“你心里只是想拥有得不到的,并不是想拥有我。”泽远定定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轻笑,是的,她不在乎拥有什么,只在乎是否真正得到手。

“不是的。我只知道,我想你,好想你,你昨天没回来,我的脑子里都是你。”笑笑着急地辩白,为什么他的眼里看不到以往的温和,那么的冷淡,远远地,让她无法接近。

“丁筱笑,因为你从来都是骄傲的胜利者,从未试过得不到的感觉。所以,才会让你这么执着,可一旦得到手了,就会发现其实这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泽远淡淡地说着,“我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只是想追求这种占有的成就感。”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喜欢你?”笑笑轻摇摇头,她不是这样的,她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他眼里的冷漠会让她觉得心好冷,她不要他不理她。

“你叫我如何相信?”泽远微笑地挑起眉,“你的心机如何是我能懂的?”他的眼里虽然全是淡淡的笑,可是那笑意­射­在笑笑眼里,却犹如利箭一般刺在心上,重重地扎出一个个的洞。

笑笑脸都白了,他在指责她卑鄙,接近他都是别有意图的。

“泽远,我……上次利用你,对不起……”笑笑不知道如何让他原谅,可是看到他眼里的轻视,让她的心犹如掉如冰窟,他是这么看她的吗?

“你不用说对不起,也许,这就是你的生存方式。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利用别人,伤害别人。我没有权利说你,只希望你能离开我的生活,还我一个平静。”泽远想起她痛打秀媛之后那张得意的笑,心里为她利用自己生生地扯着痛。她就是这么不择手段,这样的爱他宁可不要。

笑笑定定地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脑子却仿佛被打坏了,无法抗拒地听着那些指责的话,一个字慢慢地钉在心上,仿佛有一根鞭子重重地抽打着心。为她犯下的错写下控诉。她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她好想辩驳,可是,喉咙却像被硬物塞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是这样的……只能心里不停地狂喊着,眼里空空地对上他凌厉的眼。

“我希望你好好完成项目。”泽远看着她呆怔着,脸上苍白地没有一丝血丝,与那双深肿的眼,强烈地对比着。狠狠地甩开心里的疼惜,这都只是她的伎俩,绝对不能心软。紧闭上眼,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走……”笑笑嘶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口中冒出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他怎么能就这样转身离开?

泽远身形顿了一下,笑笑的心里紧张地揪着,发狂地在心里哀求他不要走,千万不要走。可是,他还是头也没回的走了,那么绝裂,大步地向前走。

笑笑的心“轰”的一下塌了,他真的走了,把她的心也带走了。

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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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也学会的隐藏,隐藏心中的痛与求

第二天,田宓替笑笑向公司请了假,自己也请了半天假,留在家里照顾笑笑。笑笑昏睡了一天,终于傍晚时恢复过来了。

田宓看着笑笑憔悴的脸,心疼地抚着那双深陷下去的眼,“笑笑,好点了吗?”

笑笑嘴角轻轻抽动,微微点点头,她感觉好饿啊,肚子里烧烧的,昨天一定喝太多了,嘴里都苦苦的。

阿宓扶着她靠在床头上,递给她杯水,轻叹一声,“笑笑,你这是何苦?裴……”还没等她说完,笑笑已经抬起手阻止她,“我现在好饿,有东西吃吗?”

田宓盯着她,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神直直地看着杯子。阿宓轻叹一声,她一定是不想再提了,是不是自己想通了,本来嘛,为那种男人值得吗?他和她们根本就是不是一国的,笑笑的好他不懂得欣赏,那是他的损失,笑笑又何必强求?

“哦,有煮了粥,我给你盛一碗。”田宓转头出去了。

笑笑看着阿宓离去的背影,手紧紧地握住了水杯,心慢慢冷下去。不要再想了,以后都不许再想了。除了他,她还有很多,很多人关心,不会离开他就死掉的。这一次只是自己高估了魅力,自取其辱,别人早就说了和你不是一国的,你又何必往墙上撞,非要撞得个头破血流才甘心!

田宓一进来,看到笑笑朝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心里欢喜地走到床边。“笑笑,快吃吧,你昨天喝了那么多,又全吐出来,胃一定都空了。”

笑笑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把嘴里填得满满的,眼里笑得弯弯地看着田宓。阿宓看着笑笑又恢复活力了,欣慰拍拍她的头,这样不就好了?一个男人而已,不需要搞得自己如此狼狈。像她这么好的条件,只要她愿意,男人绝对一车一车地跟过来。何况,她还有翔翔啊,这个一直宣称是她男人的守护神,他们在一起一定是最完美的。田宓心里轻笑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笑笑又回来了,生病了一天,公司的男同事都担心得不得了。第二天,笑笑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公司,大家都开心地上前嘘寒问暖,笑笑一直微笑地谢谢大家的关心,她已经好多了。

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开心与宁静,大家都专心在项目的后期处理上,现在已经快完成80%了,笑笑也听老爸说过,联远对一些模块的试运行挺满意。她把这话告诉刘俊晖,刘俊晖开心地拍手叫好,这么多天的辛苦终于快看到曙光了。

公司里的员工都为这个消失而振奋,更卖力地完成工作,都期待这个项目能尽快完成。

裴泽远也很期待项目能提前完成。他还是如常地扑在工作上,可是,他发现自从她病好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再主动和他说话,每次涉及公事,也都只是简单的附和,没有什么争执和建议。她会安静听他说完,然后眼也没抬地点头答应,继续做她的工作。在他还在怀疑时,她第二天已经把东西交出来了。她的眼神不再与他交汇,让他无法捕捉到她眼里的情绪。

她变得更用心工作了,每天都会在公司加班以九点甚至是十点,一直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同事们关心她,让她别累着,她也只是微笑地点点头。

每次泽远收拾包回家时,她还在对着电脑认真的画着,修改界面。好几次,泽远都想过去问她,是不是要一起走。可是,看到她纹丝不动的表情,他又退缩了,一个人离开公司回家了。

他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她打开门回来的声音。抬眼一看钟,又是九点半了。可是,过了不一会,又听到对面的关门声,然后,电梯也叮地响了。她又出去了。十点钟了,她还出去?

泽远收收心,轻笑一下,也许她只是去和朋友聚聚,她不就是这种天生需要热闹的人吗?之前一直缠着自己,估计已经忍了很久没出去玩吧。现在,终于又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了。

白天,笑笑始终保持着微笑认真的工作,和从前一样,唯一变化的是,她的手上多了一杯黑咖啡。每天,她的咖啡一直不离手,特别是长期对着电脑时,她会一直捧着咖啡喝。高军也有劝过她,别喝太多,伤身体。笑笑却只淡淡地笑,“苦苦的味道挺适合我。”

泽远听在耳里,眼神微微一颤,她也有在改变习惯。

今晚又是一个躁热的夜,泽远看着墙上的钟,已经快走到12点了,他捧着茶啜了一口,对面的还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难道她一直都这么晚回吗?

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想专心工作,可是思绪就是无法集中,看着屏幕上的程序,眼里却觉得一片混乱。他在屋里来回地踱,想起刚才开门时,看到她正要进入电梯的艳丽身影。一身火红,紧身短T恤,超短的迷你牛仔裙,一双腿白皙迷人。她又要玩到几点?

这个问题一直­骚­扰着他,让他无法专心工作。他每天都11点就睡了,从来没看她这么早回来?那她到底每天几点回来?他胡乱翻动着手中的杂志,眼时不时的瞄向墙上的大钟,还不回来?

时针慢慢打转,一分一秒慢慢流向两点半。泽远感觉自己的眼皮已经快撑不住了,又大口地灌了一口浓茶,甘苦的味道刺激着神经,眼皮又努力地撑起来。对面的门还是没有动静,心里奇怪了,她是每天都这么晚?难怪她白天要用咖啡支撑。

终于,听到电梯门开了。

笑笑扶着墙走向家门口,喔,好难受,今天的酒还真烈。笑笑,掏出钥匙,Сhā着门孔,半天Сhā不进去,开不了门。气得她轻捶门,快开啊,我要进去!一边咕噜着,一边努力把钥匙Сhā进去。

当她终于好不容易Сhā进去后,正准备开心地要进去。却听到身后有声音,笑笑奇怪地慢慢转过身去,他安静地站在门边。

笑笑费劲地抬起一双模糊的眼,怎么还有人没睡啊?难不成今天还回来早了?笑笑半天才看清他的身影,是他,笑笑心里一抽,冷笑一声,慢慢垂下眼,转过身进了屋,砰,门重重地关上了。

泽远呆呆地站在门口,眼里全是她那轻笑的眼神。她看到他了。

泽远一大早就赶到公司去了,晚睡让他­精­神有些不济。他一进办公室,居然看到笑笑已经坐在位置上了,脸上画了妆,完全看不出疲惫地黑眼圈,她一点都不困吗?

泽远收回眼神,开始专心工作。心里还是隐约担心她,又要喝一天咖啡。

今天是周末,刘总说让大家明天休息一天。项目已经进入后期了,也希望大家能保存实力,继续最后的战斗。大家一听欢呼起来,都抓紧时间完成工作,晚上好好去放松一下。

泽远看着笑笑准点,就拎着包走了。大家邀她去玩,她也婉言谢绝了。泽远开始收东西,打算回家放松一下。

这时,他手机响了。言初?他接起来,“喂,言初。”这家伙挺久没和自己联系了,昨天秀媛还在电话里抱怨,她这个哥哥最近越来越少关心她了。

“泽远,今天有空吗?出来玩一下吧,你天天加班,都快成工作狂了。”言初在手机里兴奋地说。

“挺累,想早点回去休息。”泽远轻捏捏额头,估计是昨天睡不够,觉得头有些痛。

“哎呀,别推了。你再天天呆在家里,都快成古董了。”言初可不会这么放过他。“好了,快来,我们在1881,你过来直接打我手机好了,我出来接你,快点啊。”

泽远还没说完,言初的电话已经挂了。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行动,棉T恤,牛仔裤,这样去行吗?唉,算了,去坐坐吧,如果不习惯再和言初说走,应该也没事。

泽远提着手提电脑,直接打了个的士过去了。到了门口,就已经能听到轰鸣的音乐强烈地震动着墙,连外面都感觉墙在颤动。

他拨通了言初的电话,半天才有人接,言初说马上出来。

看到言初,一身帅气的打扮,额上脸上都冒着一些汗珠,一定玩得挺开心的。

“泽远,来了,”言初一看到,兴奋搂着他的肩,“快进去吧,今晚包你开心。”

泽远一进去,就感觉心脏强烈地被震动,动感的音乐,节奏的鼓点,让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还真不习惯来这种地方。

言初拉着他穿过人群,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卡座,里面已经坐了挺多人,都是他不认识的。大家一看到这个温和的男人,居然还拎着手提电脑来酒吧,忍不住打取起他,“言初,这哥们这么帅?到酒吧里来上网?”

言初赶紧介绍,“这是裴泽远,高级电脑工程帅,人家是专业人士,尊敬点。”让他们让个位,拉着泽远坐下去。

泽远轻笑着点点,“大家好。”大家一看他这么温顺,估计从来没出来玩过的,也都不逗他了,继续玩自个的。

言初凑到他耳边,加大了点声量说着,“泽远,你别拘束,出来玩就开心点。”旁边的声音太吵了,泽远也不得以提高音量,“你明知道我不会喝酒,还加我来做什么?”

“我妹妹抱怨我不关心她,也不关心你,我现在就带你出来放松一下,不然怎么向她交差啊。”言初轻笑着拍拍他的肩,“不喝酒,出来感受一下也过瘾吧。”

泽远微笑着轻摇头,他不知道这种强烈的心跳刺激有什么过瘾的,还不如让他在家里听听音乐,看会书,更放松些。

他环视一下四周,卡座里的人不是很投入地尽情摇摆,就是围在桌边玩骰盅,他知道这是拼酒的游戏。这些人一个个都醉生梦死,仿佛要在这里把自己的激|情全部燃烧掉。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他也无法融入进来。

突然一个身影勾住了他的视线,那么熟悉的身影,不会错,应该是她。她正朝着他们的位置走过来,他错愕地看向言初,言初脸露微笑,已经站起来迎过去,走到她身边,大声地说,“笑笑,你去哪儿了?泽远来了。”

他呆住了,笑笑居然是和言初一块来的?笑笑轻轻扬起脸,扫了他一眼,很快,又对上言初,手一勾他的臂,“我们去跳舞吧。”脸侧过一边,不再看他。

言初朝着他抱歉的轻笑,被笑笑扯到一边,与她面对面,和着节奏,慢慢的轻摇起来。

泽远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一瓶五味酱,复杂地让他无法言表,他完全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言初已经和笑笑这么熟了,甚至笑笑对他的态度比自己还亲密。

泽远一晚上呆呆地坐在那儿,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而她却没有把眼神停驻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夜,他第一次见识了另一面的笑笑。她­性­感的微笑,轻扭腰肢,妩媚的眼神。看着她在男人面前展现她的娇艳;指间轻夹着细长的香烟,慢慢的吞云吐雾;爽朗地和男人划拳猜骰盅,端着杯子一­干­而尽。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原来那些已经让他无法接受的行为,在她的世界里,可能还仅仅是小儿科吧。原来,她也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现在,他们只是退回了各自的世界!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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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其实也很脆弱,从没尝过的心伤,让她不知道如何去治愈

笑笑看到他了!那熟悉的脸,微微闪过的惊讶,让她心里轻轻抽痛。她眼神一掠而过,不敢在他脸上多停一秒。怕心里的情绪会控制不住,从眼里流出来。微笑,淡淡的微笑是最好的面具,这是她从他身上学到最好伪装。无论心里有多颤抖,只要堆起淡淡的微笑,就可以装作一切无异,任谁也无法猜透内心的悸动。

每个白天,她压抑着不再去看他的背,不去为他的话语感触,慢慢都会过去的。阿宓不是这样说的吗?再多的伤痛,都会慢慢过去的,只要心里不再碰触那伤心的根源,她可以继续做回自信的丁筱笑。

她也一直这么认为。可是,收回的眼,却无法控制心在夜深人静时深沉思念。空空的屋里,黑黑的房间,脑里总像放电影一样,会跳出一幕幕他们最初的相遇,偷偷的跟踪。她心里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想了,睡着就不会睡了,强制着让脑里空空的,不想任何东西。可是,只要有一丝细微的动静,她就会惊醒,睁开眼瞪着黑暗的房里,望向墙上的画,他那双惊讶而压抑的眼又跳出来了,又想起了当初故意诱他进屋里,被吓之后的表情。

心里越想越痛,脑子里热哄哄的,像是被无数的马奔跑过一般,耳边也轰鸣地震动着。无论如何闭上眼,也无法再拉回睡意。笑笑第一次失眠了!

那个失眠夜,让笑笑慌张地瞪着大眼到天明。看着窗外渐渐泛白,她的心才渐渐松下来,孤寂的夜原来如此可怕,任何一点声音都会牵动着神经。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笑笑每天害怕清醒地回家,她始终属于这样的生活,除了他,一样会有人紧紧拥抱。每天晚上把自己累个半死,然后再到酒吧里买醉,狂嗨热舞,用酒­精­不断麻醉自己。至到整个脑子昏沉沉地,才愿意回到这可怕的房子,胡乱冲个澡倒头就睡。有时,实在太困了,穿着浴巾,坐在马桶上刷牙,都会不知不觉睡着。

第二天,田宓的电话一定会准时长鸣不停。她害怕自己一睡不醒,要求阿宓一定要把她叫醒再挂电话。

整理一下自己,才出门上班,她现在不再坐公车了,每天都是的士来回,好几次都是司机提醒她到了,她才醒过来。

拖着强打­精­神的身体,投入工作,­精­神很快就不行了,只能不停地靠咖啡来提神。没有人觉得她不对劲,她始终微笑着认真工作,只是话不再多了,眼神也更多的关注在电脑前。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害怕,她害怕冰冷的房间,害怕夜里耳边细细微微的声音,只好把自己丢在人群里,用他们的热情和温暖来赶走她的恐惧。

阿宓不知道她这样,她没和她说,她刻意避开翔翔和田宓,去一些他们从来不蔑于玩的场子。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只有音乐和酒­精­陪伴,还有那些陌生男人的眼光追随。她总是一个人跳舞,喝酒,碰到几个帅点的,或者还会跳个恰恰。她酒量很好,男人要想灌倒她,也得有些实力,久而久之,那些男人也都了解她了,只要让她喝好玩好,她一般都不会拒绝一起玩。

笑笑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场合碰到乔言初。他不是应该和那个人一样,乖乖的每天在家里蹲着吗?跑这种场合作什么?这种世界他们也愿意来尝试吗?笑笑冷笑地看着乔言初眼里的惊喜,没有理他。

可是,自从知道她会在这里经常出现后,乔言初每天晚上都来。有时和朋友,有时一个人,总是想尽办法围绕在笑笑身边。

看着她与那些男人共舞,喝酒,他却没有生气,只是一直静静地陪在她旁边。别人赶他,他只轻笑地说,“我是她朋友。”看到笑笑没有反对,也都无所谓了,任他自己坐在一边。他会陪着笑笑到最后,看着笑笑终于微醺地要离开,他赶紧过去要送她回家。

笑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眼狠狠地瞪着他,然后继续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言初一直跟在她身后,陪她站在路边拦的士。笑笑心烦地看着他一直站在身边,就像一根电线杆一样,扰乱她的视线。

笑笑狠狠地转过来,双手一推,把他推到马路上,气愤地说,“你最好快点消失,看见你就心里烦!”

言初却没有生气,微笑地站稳,走近她身边,“我帮你拦了车,我就走。”

“谁要你假好心?”笑笑喷着酒气的嘴,沉重地呼吸着,“你们这种人不是最不蔑,像我们这样堕落吗?你还不快滚回你的世界去,虚伪!假仙!都是骗子,全都是大骗子!”

笑笑重重地向前甩着手,狠狠地指着他,身体却因突然重心向前,有些站不稳向前倒。

言初赶紧上前一步,抱住她倾斜的身体。“放开!”笑笑像碰到死老鼠一下,突然一下弹起来,她不要他们的可怜。

一辆车嘎然停在他们身边,笑笑最后瞪了他一夜,拉开车门一ρi股坐进去,然后叫司机开车。

言初站在凌晨的街头,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影,心里一阵惆怅,为什么她对自己有么大的敌意?她就这么讨厌自己?

言初并没有被笑笑恶言恶语给吓跑,他依然每天在那几个酒吧搜索笑笑的身影,总能让她找到。笑笑看着他每次都像幽灵一样出现,也渐渐习惯了,从最初的厌恶到后来的不冷不热,再到后来愿意听他说两句话。

笑笑觉得,好像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只是心里一想他的身份,还有那个人,她的心里就无法释怀。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可是,她害怕去碰触心里的伤痛。生活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她还是要继续下去,不过少了一颗心而已。

笑笑明确地告诉了乔言初,自己只能和他作朋友。

“为什么?”言初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她不能尝试地去接受他?

“不要问我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笑笑吸着烟看向别处?她又去问谁呢?问自己的心吗?可惜,她的心已经丢了!

“笑笑,你只是还没懂你的心,我会等,等你接受我那天。”言初看着她烟雾弥漫的脸,一双眼幽远深沉,她的心一定很深很深,深到他暂时还触碰不到。不过,他有信心用自己的坚持来温暖她的心,她最后一定会接受他的,他相信。

笑笑转过脸,对上那又清清澈的眼。思绪也慢慢飘散,为什么同样温和的脸,面前的人地可以接受她的所有,可以努力尝试融入她的世界,而那个人却视她如蛇蝎毒虫,恨不得避而不及?什么注定是两个世界的,都是虚伪的藉口,只要肯去接受,不是一样可以走在一起吗?

“笑笑?”言初看着眼前出神的笑笑,轻轻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笑笑回过神,收住心,轻轻地笑了,言初第一次看到笑笑在他面前笑了,不禁看呆了,原来这女人不仅妩媚,柔弱时的笑也这么美。

笑笑,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见到他。可是,微笑始终挂在脸上,她也学会了防备,她不再是那个只会把眼神投注在他背影,一心渴求他转身的笨女人了。

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他只是偶尔迷了路,闯了进来。可是,从他坐立不安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轻视这种生活。是的,在他眼里,她们就是一群堕落,无可救药的人。

笑笑想起他那虚伪的脸,心里更是窝火。脸上却更开心地和别的男人玩着游戏,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答应任何男人的邀舞。她的世界就是这样,她就是要快乐。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再一次的交集了,这未知的轨迹到底会如何前行,是交错而过,还是交汇前行?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

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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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除了会伤害自己,还有能力伤害谁?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都没有主动和对方打招呼,却各怀心事。泽远是不知道该如何向笑笑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笑笑却是努力当他是空气,绝对不能让他看出,他还能影响自己。

反倒是言初觉得很纳闷,明明两人是同事又是邻居,为什么现在却如此冷淡,“笑笑,怎么不和泽远打招呼?”笑笑莞尔一笑,“我只是不想让别人为难,别人也许根本就不习惯这种场合。”

“也是,泽远一坐在那么,就觉得很不搭调,连朋友都说他居然还带电脑来酒吧。”言初瞟向泽远的位置,他定定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是无法融入进来。

不一会,看到泽远提起包,向他们走过来。

言初叫住泽远,“泽远,”

裴泽远走近他们,深深看了一眼笑笑,才平淡地转过去对言初说,“我先回去了。”

“怎么不再坐一下?明天是周末,又不用上班。”言初拉住他的手臂,看了一眼笑笑,又对他说,“还说一会让你送笑笑回去。”

笑笑假装没看见他,转过去和别人继续对舞起来。他要怎么样和她没关系,她也不需要他来­操­心。

“算了,我先回去了。这里不太适合我。”泽远看出笑笑根本不想理她,心里知道笑笑在怨恨她,这样也好,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不同路的人。

泽远轻拍言初的肩,交待道,“早点送她回去,她最近­精­神不太好。”言初抬起眼,看了他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笑最近看起来是有些没­精­打彩。

泽远一直朝外走去,提着手提,渐渐离开这喧嚣的环境,他不该来,不该走进这陌生的环境,更不该再徒增一些担心。

笑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样的背影,还是头也不回。这在梦里出现多少回的画面,再次出现在眼前时,还是会像针划过心上,拉出一道深深的伤痕,血淋淋地提醒她,他只会留给她无尽的背影。

笑笑抓着酒杯,拼命地往嘴里灌,苦涩的酒如火一般烧过喉咙,烧进胃里,麻麻的感觉直达心房,怎么塞进这么多,还是感觉填不满,心里空空的让人好难受啊,到底要喝多少才够?

言初一把夺过她的杯子,“笑笑,你­干­什么?疯了?”她怎么把酒当水喝,不要命了。

笑笑一挥手,打在他身上,“不要你管!”他凭什么管她?他和那人是一国的,他和他一样都是戴着假面具的伪君子,心里把对泽远的怨恨都迁怒到他身上。

“笑笑,你冷静点!”言初不知道谁又惹笑笑不高兴了,突然发起脾气来。

笑笑看无法抢过杯子,甩开他的手,抓过包,就朝门外走去。这里不让她喝,她到别的地方去喝。

言初追出来时,只看到笑笑已经坐上车,赶紧拦下一辆追在后面,她要去哪里?这么早,她不会回家的。言初心里担心的叫司机跟紧前面的车。

看着笑笑的车停在了另一个酒吧门口,他赶紧跟着下了车,跟着她进去。

十一点的是酒吧最热闹的时段,夜游族才刚刚进入状态。

言初不停地向人群里挤去,眼花缭乱的灯光,打在身上,透出一种蓝光,很炫很美。笑笑到哪里去了?他努力地搜索着笑笑的身影,看见她了。可是,她怎么被一个男人抓住了手?言初紧张地冲过去,一把扯住笑笑,怒目瞪向那抓着笑笑的英俊男子,“你放开她!”

尹君翔呆住了,这个小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轻皱眉看向笑笑,“笑笑,这是谁?”

笑笑甩开两人的手,好烦啊,都不要问她,她谁也不想理。一下子坐到了吧台的位置上,“小丁,拿酒来。”

两人同时围到她身边,“笑笑!”笑笑捂着耳朵,不想听不想听,都不要吵,“陪我喝酒,不然就不要烦我。”

翔翔看着劝也没用,只好让小丁给自己也来杯酒,坐在她旁边慢慢地陪她喝起来。言初只能呆呆地靠在吧台边上,看着笑笑落寞的脸,一个人闷闷地直灌酒。

翔翔慢慢移到言初身边,上下打量他,然后才低声轻问,“认识笑笑?”言初看到他也是认识笑笑的,而且还蛮关心笑笑,轻轻点点头。

翔翔低头瞄了一眼笑笑,还是闷不吭声地喝,“从哪里过来的,她喝了不少了。”

“嗯,在1881。”言初也希望能劝笑笑回去了,她再这样喝下去,真让人担心。

翔翔看到这男人眼里的担心,心里也一样,笑笑今天很不对劲,自从上次米乐星之后,笑笑就像闭关了一样,每次和她联系,她都推说太忙。他走到一边,掏电话给甜蜜蜜去了一个电话,这个女人一定知道笑笑发生什么事了,这次一定要个问清楚。

言初静静地陪在笑笑身边,只能陪着他慢慢地喝,虽然她不说,但他知道她的心里一定装着很多很多的心事,仿佛无法说出的秘密只能吞进肚里,他好想钻进她心里听听,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会让笑笑如此痛苦?

好一会,言初看着刚才那个英俊男子带着一个漂亮女人朝他们走过来。那女人一看到笑笑,就奔过来,扶着她,“笑笑,你怎么又喝酒了?”他看到那英俊男子向自己点点头,暗示他们到一边去,留她们呆一下。

田宓夺过笑笑的杯子,捧起她的脸,又是这样的无所谓,仿佛只有酒­精­才能让她舒服些。“笑笑,你再这样,小心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笑笑听到阿宓的声音,头一歪,靠在她肩上,轻轻地笑起来,“谁都会离开我,只有阿宓不会丢下我的。”撒娇地依偎在她怀里。

阿宓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轻声在她耳边低语,“笑笑,不要告诉我,又是为那个臭男人。”她以为那场高烧已经把所有的痛苦记忆都统统烧掉了,就像是慢慢愈合的伤口,等它结了疤,掉了壳就会复原了。可是,眼前的笑笑却从未让伤口愈合,天天面对着他,反复撒扯着伤口,不停用酒­精­折磨自己,放纵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痛,忘记他。这个傻女人啊!

“阿宓,我想回家!”笑笑轻轻地靠在阿宓肩上,好温暖,只有在阿宓身上才能找到一点温暖。

“我们回家。”阿宓轻拍拍她的背,笑笑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田宓扶着笑笑向外走,看到翔翔和那个男人迎过来,她轻轻嘘着让他们不要吵醒笑笑,用嘴示意她们回去了。

翔翔帮她们叫了车,打开车门,轻扶着笑笑,让田宓先上车,然后再把笑笑抱进车里,靠在田宓身旁,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安静靠着的笑笑,疼惜地轻抚她的面,抬起眼郑重地嘱咐田宓,“好好照顾她。”田宓心酸地点点头,他温柔的眼神,还是第一次如此近地凝视,心里差点就漏跳了半拍,可惜他的眼神却不是为了自己。

翔翔看着车子渐渐远去,才转过头望向乔言初。言初看到笑笑没事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唉,折腾了一夜,笑笑终于肯安静地回家了。

翔翔轻点点头,看着他上了车子,就要转身进去时,突然回过头,意味深长地,朝坐在车里的言初问一句,这个问题困扰着言初一路到了家,“你认识裴泽远吗?”那叫尹君翔的英俊男子居然问他认不认识泽远,言初呆怔地无法反应,车子已经慢慢地开出动了。

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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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认为只有翔翔才能抚平笑笑的伤痕

田宓看着熟睡的笑笑,那么的安静,可是微微颤抖的睫毛,却看出她睡得很不安稳。笑笑梦中有什么,为什么让她梦里还在挣扎。田宓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刚才尹君翔追问笑笑不正常的原因,她知道瞒不过,也不想瞒。她的心里希望笑笑能尽快走出迷堆,不要再这么糊涂,那个死裴泽远有什么好?怎么看都比尹君翔差得远了。如果尹君翔注定不会属于自己,那就让他陪着笑笑。

她希望尹君翔能解救笑笑的痛苦,也只有他才有能力把笑笑的心拉回来。轻叹口气,田宓望向笑笑的脸,如果尹君翔的心里只有笑笑的话,她会帮他赢得笑笑的心,绝不允许那个裴泽远再来伤害笑笑。

第二天一早,笑笑醒过来,捧着快裂开的头,在床上轻声哀号。田宓走进来,拍拍她的臀部,“还不快起来,都十点多了。”

笑笑坐起身,在床上重重地伸了个懒腰,“哇,好舒服啊。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露出大大的笑冲着田宓作鬼脸,“阿宓,­干­脆我搬过来和你一块住吧,你的床好舒服啊,和我家的一样。”

“好啊,随时欢迎,你要是来,我的房租可就可以省了。”田宓轻笑着,打着如意算盘。

“没问题啊,我出房租,你得包食宿。而且得陪我出去玩,时间不限。”笑笑开心地回她。

田宓皱着眉,这样算起来,好像自己更亏些,心里不乐意了,“你这女人,什么都算得这么­精­。有没有什么东西你算不过来的啊?”

笑笑脸上的笑容淡淡隐去,心里苦笑,她哪里­精­明啊,现在不正输得一塌糊涂?唉,笑笑重重地深吸一口气,下了床,走进浴室,直嚷着要用田宓的面膜,她已经好久没做脸了,咖啡喝多了,脸上的死皮也多了。

田宓看着她嘴角的苦笑,心里明白,她又在躲避。她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如果没有希望,就­干­脆彻彻底底地忘掉一切,重新开始。田宓暗下决心,一定要让笑笑把注意力转到尹君翔身上。

偷偷给尹君翔发了个短信,让他请她们吃饭,好好陪一下笑笑。尹君翔很快就回复过来,地方由她们选,他去安排。很快,两人就计划好了。

田宓看着笑笑敷着一张面膜,靠在沙发上,瞪着天花板。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开心地说,“笑笑,尹君翔说了,今天要请我们吃饭,我们去锅加锅吃香辣虾吧。”笑笑面无表情的轻点点头,去哪都可以。

田宓看笑笑同意了,赶紧给尹君翔打个电话,让他马上去订位置。

中午,田宓和笑笑出现在了锅加锅,翔翔已经早在那儿等着了。今天翔翔还把冯亮叫来了,田宓看到他,还真有些意外,自己都快把他给忘了。

大家一一入座,田宓陪着笑笑坐下,翔翔坐在笑笑另一边,冯亮就坐在田宓身边。

火锅很快就上上来了,大伙一起动筷啊。翔翔一心只想着笑笑,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虾,看着笑笑吃得很慢,直接把虾夹到自己碗里,自己剥好再夹到她碗里,笑笑开心地轻笑,“翔翔怎么这么温柔?都成新好男人了。”

“我本来就是绝版好男人啊,现在还到哪里找我这么帅,又会照顾人的男人?”翔翔可一点都不谦虚,对着笑笑狂眨眼睛。

“是啊,真是绝版的啦 ,哪个女人找到你做老公,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啊。”笑笑一边吃一边笑他,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了。

田宓看着笑笑终于开心地笑了,心里的石头终算放下来了,还是翔翔有本事,能让笑笑开心。

“难道你不想要我这样的好男人吗?”翔翔突然用油手,握住笑笑还抓着虾子的小手,饱含深情的望着笑笑,一脸认真的表情。

大家都被震住了,翔翔居然挑这个时候表达深情?昏啊……

笑笑呆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翔翔,拜托你别玩了好不好?我的虾子还没入口呢,别把它搞掉了。”然后不露痕迹地抽出手,继续用心地啃她的美味大虾。

田宓抬起眼,看到翔翔自嘲地一笑,帅气地偏着头,这女人就是不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

田宓心里暗自着急,这个尹君翔怎么不再积极点啊,笑笑一句话就把他给塞住了?真是笨啊。她轻笑着打圆场,“笑笑,你看尹君翔都这么说了,你怎么也不给别人一个机会。”边说还边用眼神暗示尹君翔,“虽说,我也觉得他花名在外,不过,看他对你还算体贴温柔,你可以考虑考虑啊。”

笑笑抬起眼,看了看阿宓,那眼神深深地,含着一种深意,最后轻轻一笑,转向冯亮“冯亮,你会不会对田宓这么温柔?”冯亮突然被她这一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脸微微地泛起红晕,半天才点点头,“我一定会。”

笑笑向阿宓抛个媚眼,“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会说,就不知道会不会做了?阿宓你可要好好挑啊!”语重心长地看了一眼阿宓,又瞧了瞧翔翔。

唉,爱情为什么总是让人蒙住了眼,如何才能一次就走到对的人面前,不需要猜,不需要等。

笑笑继续埋头和自己的美食奋战,徒留其他三人在为她刚才的话,静静地发呆。奇妙的四人餐桌,冯亮看着田宓,田宓又偷瞄尹君翔,尹君翔眼里全是笑笑,而只有笑笑一个人悠然自得地享受着。

吃完饭,田宓借故说,本来和冯亮约好去看电影的,结果临时要去买点东西。她把他们的票让给笑笑,让翔翔陪她去看,不要浪费了票。翔翔接过票,轻轻搂过笑笑,“那我们就去吧。”

笑笑撑着头想了半天,半眯着眼盯着阿宓看,瞧得她心里都发虚了,笑笑在怀疑什么?还好,笑笑最后同意了,接过票,对翔翔说,“有免费的票,当然要去看了。”

翔翔搂着笑笑到了市中心的电影城,今天是周六,还真多人。看时间还早,笑笑拉着翔翔到旁边去逛逛大超市。

翔翔跟在她后面,看她在前面,左看看这个,右挑挑这个。一上去说要给她买,她又放下,说没兴趣。转了半天,只买了两瓶饮料和些话梅,一会看电影里可以吃。在结账处排队时,笑笑发现一个可爱的玩具熊,一按还会发出声音,还是动感的嗨歌,一下子就乐了。翔翔看她这么喜欢,直接和收银说一起结了,笑笑开心地拿着熊贴在他脸上,呵,真可爱,都是一样的俊哦。

两人提着东西,乘着电梯缓缓下楼,电影也快开始了。两人开心地向电影院走去。

他们开心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远处有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们,尾随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影院城里。

裴泽远拎着一大包日用品,默默向公车站走去。原来,她身边始终是不缺人陪的。心里忍不住轻笑起来,自己还担心了一整天。最近的她很不正常,夜归宿醉,再加上昨晚那冷漠的眼,和原来那个天天缠着自己,张扬外放的她判若两人。

他上了车,坐在后排位置上,看着窗外的景物,慢慢向后掠过。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根本无需他担心,她那么坚强,那么骄傲,一定会过得很好,而且她的身边怎么会缺护花使者呢?甚至言初都对笑笑如此紧张了,想起言初站在笑笑身边时,那么自然合谐,心里不觉轻笑。原来以为,言初和自己一样都是喜欢淡定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丁筱笑那种张狂的生活方式。可是,没想到,言初不仅与笑笑成为朋友,还如此搭调地处在一块。

脑子里胡乱地想着,手机突然响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言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泽远,下午有空吗?我们谈一下。”言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好啊,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在哪儿?”泽远猜言初一定是有事和和自己谈。

“去你家吧,我十五分钟后到。”言初也没多说,­干­净俐落地挂了。

泽远开了门,看到言初站在门外,把他迎进来,他也挺久没来了。

言初一进屋也不客气,随便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给自己倒茶,他知道泽远只喝茶。

“最近还好吗?”泽远平稳地口气,没有一丝异样。

言初紧盯着他,没有作声,像是要从他脸上研究出什么。也不想绕圈子了,他直接开口问出心中的疑虑,“泽远,你和笑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

泽远心里一惊,脸上还是保持着平和,慢慢对上言初的眼,“什么事?”他无法确定言初知道什么了?

“你认识一个叫尹君翔的男人吗?”言初看他不愿意正面回答,换一种方式继续问。

泽远终于眉头轻皱一下,“尹君翔?认识,他是丁筱笑的男朋友。”那男人上次不是这么宣布的吗?而且刚才还看到他们两人态度亲密地一起逛超市,应该没错。

“笑笑的男朋友?”这次换言初吃惊了,怎么笑笑从来没提?

“是的,上次我们公司聚会,尹君翔有参加。”泽远淡淡地微笑。

“你知道笑笑最近有心事吗?”言初还是有点疑虑,泽远对笑笑态度很冷漠,甚至到有些抗拒,作为一个邻居和同事,他有必要这样吗?而且尹君翔昨晚最后的话,让他更觉得不对劲。笑笑有心事怎么会和泽远扯上关系。

泽远怔了一下,低下眼喝了口茶,才抬起眼说,“她有心事?我不太清楚,她在公司还好。”心里却已经有些不平稳了,他在撒谎。

言初听他这么一说,想了想,也对,笑笑的事应该和泽远扯不上关系,估计尹君翔也是随口问问的吧。他还是选择相信泽远。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笑笑最近很不快乐,虽然她每天都玩得很疯,笑得很大声。但是,她眼里埋着深深的悲伤,只是她倔强地不让它流出来。”言初想到笑笑一直沉醉在音乐和酒­精­当中,心里就一阵心疼,“真闹不懂,我最初见到的那个自信开心的笑笑去哪儿了?为什么会放任自己这么颓废下去。你不知道,好几次我看到她吐了之后,还继续猛灌,真像是存心要把自己灌醉。”

泽远心里一紧,他知道她每天深更半夜才回,白天靠咖啡支撑­精­神工作。他更知道她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她不该是这样的。她那么聪明,那么有心机。原以为如此骄傲的女人,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得如些狼狈,一定会很快寻找慰藉,把他忘掉了。可是,她居然以伤害自己来逃避,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她最近还好吗?”泽远轻轻地问出担心。

“不好!可是,她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言初无奈地靠在沙发上,“估计只有解开她心中痛苦的根源,她才能真正走出来吧。”

泽远无言以对。为什么又乱了,原打算安安心心把项目早点完成,他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应该也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生活。丁筱笑这样放纵自己,会不会又是她玩的什么手段?他的心也开始隐隐不安了。

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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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用让,谁和谁相遇,都是注定好的,再转几个弯,还是会遇上

泽远站在阳台上,想起最近的秀媛,脾气越来越大了。她每天晚上都要他上MSN和她视频,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是害怕寂寞,需要人陪,其实,泽远知道,她不放心自己,她还是担心自己和笑笑在一起。因此,每天透过视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他在做事,也必须要把视频开着。

泽远虽然觉得很无奈,却也没有反对,只是通过视频语音的时间慢慢少了,只是专心地工作,早点做完,她也会放心点吧。秀媛看着他都不说话,也觉得无聊,开着视频,做自己的事去了。但,经常搞些突然袭击,看泽远有没有在认真做事。

她还是经常在耳边催他快点过去,这个项目有什么好做的?外国有这么多机会等着他,他学成之后还怕没大项目?语气中也渐渐流露出对他这家小公司的鄙视。泽远轻轻笑着,没有接话,她不会理解自己的,他并不想再出去学什么文凭,电脑网络主要是一些经验和­操­作,更多的是从项目实施中积累经验的,而且俊晖能提供这样一个平台,让自己自由发挥,这才是他喜欢的。可是,家人不懂,秀媛也不理解。

偶尔,想起笑笑那张愤恨指责的脸,他心里也会轻笑。是的,她说对了,他一直无法向身边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很清楚家人的期许是什么?他又一直是可有可无的­性­格,觉得没什么是自己非要不可的,所以,满足家人倒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虽然,笑笑很犀利,很专横,可是,她却从来不掩饰自己想要的。这也是他羡慕的,但也深知这样的­性­格,在他的世界只有唾弃和指责,他却没有信心去保护她。

泽远轻叹一声,夜已经这么深了,她还是没回来。难道今天又是一个不醉不归?言初都说她是刻意在买醉,她为什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正当泽远还在发呆时,对面的门有动静了。泽远禁不住,还是打开了门,看到她正背着她,开着门。

“笑笑。”泽远想和她谈谈,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笑笑身体怔了一下,缓缓才转过身来,一双眼防备地瞪着他,一言不吭。

“我们谈一下。”泽远走到她面前,一手之遥站定。

笑笑还是挑着眉,眼神冷冷地瞪着他,还有什么好谈的?他不是不愿意再理她,认为她很卑鄙吗?

“我们进去谈好吗?”泽远觉得站在门外,始终有些不自在。

“我的家不随便让人进。”笑笑拦在门前,没打算让他进去。

“那去我家吧。”泽远微微明了,她对他有防备。

“哼,哪还敢再去你家?一会又要被人说是处心积虑了!”笑笑轻笑着,冷眼斜瞟他。

看来她是打算就这样和他在过道上谈。泽远偏头看了看周围,现在已经深夜了,说太大声了会吵着邻居。没办法,那就在这儿说吧。“你最近每天都泡酒吧,很晚才回来吧。”

“关你什么事?”他不会连这个也要管?

“每天这么晚睡,白天还加打­精­神工作,我怕你会无法集中­精­力,专心工作。”泽远真想暗咬舌头,心里明明是想表示对她的关心,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变成了关心工作。

“你放心,我负责的,不会落下,不会拖你后腿的。”笑笑心里冷笑,就说他不会这么好心,原来还是关心项目的进度,巴不得早早离开吧。

“可是……你不应该这样。”泽远思忖着,如何让她明白,他不希望她为了他而折磨自己。

“呵,这样怎么了?”笑笑冷笑一声,眼里轻蔑地瞪着他,“我们这种人就只会过这样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操­心。”

“你这样,言初很担心!”泽远实在找不出借口,只好搬出言初,言初的确是很关心她,她应该知道。

“他担心不担心,轮不到你来­操­心吧!你还是多花些时间去陪你的小女朋友吧,省得她又要苦着说你冷漠她了。”笑笑轻笑着,他还真可笑,乔言初关他什么事?

“言初对你是认真的,我希望你也能好好对他,不要再三心二意。”泽远抬起眼望着这张不再有生气的脸,冷淡得让他陌生,困难地说着,心里却有一种声音不停冒出来,言初和她合适吗?

笑笑听完,忽然放声笑起来,半天才收住笑,冷冷地看向他,“你省省吧,我爱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说完,转身进了屋,重重地把门当着他的面甩上。

三心二意?他凭什么指责她三心二意,他哪只眼看到她对谁三心二意了?这个混蛋,明明是他把她的心偷走,又扔掉,却来指责她三心二意?如果她真是三心二意,哪还会傻傻地任伤口无法愈合,只期待唯一的那个人来抚平。

笑笑冲进房里,狠狠地把枕头砸向墙上,这个可恶的男人,真以为她离开他就活不了了?非要接受他给她安排的男人?他真够狠,自己不要,就想法设法推给别人。好,我丁筱笑就让你瞧瞧,除了你,一样有男人抢着要!

找一个爱自己的,比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幸福,他给不了她幸福,那她就放弃幸福。

熟悉的笑笑又回来了,笑得更灿烂,打扮得更娇艳,永远一副快乐的样子。只是身边的男人也多起来了,她不再抗拒男人的殷情,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在公司门口等候。而她,也很享受被他们呵护的感觉。

这些男人都知道笑笑喜欢泡吧,每天都会围在她身边,看着笑笑娇媚百态,被笑笑挑逗得心痒痒。可是,当他们提出要进一步发展时,笑笑又像一个­精­灵般,笑着跑开了,惹得这些男人都渴望却求不到。笑笑只说了一句,“这么快就定下来,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所以她的三心二意是为了以后的一心一意。”那些男人听后,也都无可奈何地,只能任她如风飘忽不定。

最无法接受笑笑这样的,是翔翔,他看着她对着别的男人展露甜美的笑容,还有那诱人的身段,他的心就觉得一股火直冲头顶。他冲过去,拖着笑笑离开那些陌生的男人怀抱。狠狠地瞪着她,“笑笑,你在玩什么?”

笑笑揉着被他捏痛的手,微笑着说,“我在挑男人啊,看哪个更爱我一些?”

“你还挑什么?难道我的心你从来都没当真?”翔翔火了,这女人说这种话,简直没良心,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直在等她靠近,她现在却说她还在挑男人?

“翔翔,你不一样,”笑笑轻笑着,轻抚上他的脸,想抚平他的怒火。“你是我的家人,和阿宓一样,是我永远的家人。”

“谁要当你的家人,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翔翔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的冷静让他害怕,为什么感觉她越飘越远,他都无法了解她了。

“翔翔,你是新好男人,要配一个爱你的新好女人。而我只是一个空心人,忘了怎么去爱人。”笑笑依旧轻轻微笑着,“所以,只要找一个爱我的就够了。”

“你是我的!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翔翔却听不进她的任何理由,全是废话,他只知道自己再也受不了,她对别的男人那样媚笑,不想再看她眼里的空洞,好想快快找回当初那美丽的笑笑。

笑笑无奈地被他紧紧地拥着,滚烫地­唇­覆在自己冰冷的­唇­上,心好想随着一起沉醉。可是,心底仿佛有一根刺硬生生地Сhā在最深处,时刻提醒着,可惜不是他。

翔翔很好,好到所有的女人都会羡慕她。可是,他不是备胎,她没有权利剥夺他的幸福。她无法给他同等的爱,怎么能如此自私地霸占不放?还有更好地在等着他,阿宓一定会给他幸福的。

翔翔慢慢放开她毫无反应的­唇­,看着她脸上的沉静,她的心不在这,她的眼里不是他。翔翔气愤地摇着她的肩,怒气冲冲地吼着,“那个裴泽远有什么好?他根本就不爱你!”

听到那个震惊的名字,笑笑平静的眼终于有了丝反应,心里一抽一抽地痛,强压下惊悸,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这个人,早就和我没关系了。”这些心痛只能深埋在心底,禁不起任何人来翻动。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他无法理解,那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影响笑笑至此。

“我很快乐啊,天天有人陪着我,宠着我!”露出开心的笑,她这样很好,至少不孤单!

“如果你要找,就找我好了?为什么要找那些男人,让我心里难受?”翔翔无法理解,她需要人陪,可是却不愿意接受他。他愤怒的紧紧把她圈在怀里,仿佛害怕她会这样就消失一般。

笑笑没有作声,任由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是她对不起他,如果她可以对自己的心撒谎,也许她会快乐些。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田宓也听翔翔说了,再看到笑笑被一群男人围在当中,冲过去就直接拖着笑笑出了酒吧,“笑笑,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笑笑轻笑着,点上一根烟,靠在酒吧的外墙,稀稀落落的有几个人蹲在对面的街边。

田宓生气地冲过去,一把扯掉她的烟,用力的把她身子转过来,“丁筱笑,你再这样,小心我抽你啊!”她真生气了,她再任­性­也不能和那些男人如此堕落。

笑笑默不作声,眼睛只盯盯地望向远处的街灯,思绪却已经飘远了。

“你这样为那男人值得吗?他甚至知都不知道。”田宓握住她的脸,定住她的眼。她认识的笑笑为何不见了?那个骄傲而自信的女人,为什么现在却如此轻视自己?

笑笑静静地看着她的眼,嘴角轻轻地露出一个微笑,“那你呢?”

田宓生气地说,“我怎么了?我不会为男人颓废至此。”她不会笨到要伤害自己啊。

“可是,你却连告白的机会也不留给自己!”笑笑轻轻摇着头,阿宓才是最傻的。就算她现在被拒绝了,但至少她尝试过让裴泽远接受,可阿宓,却一直傻傻地站在翔翔的身后,等待一个没有回应的结果。

田宓微张着小嘴,不敢置信地瞪着笑笑,她知道?她全都知道?天啊!阿宓心里乱成一团麻,笑笑怎么会知道的?原以为是永远的秘密,却如此清晰地被别人当面揭开,她的脑里,心里全没了主意。她心里一惊,抬起眼看向笑笑,犹豫着问,“你是因为这个而拒绝翔翔的?”笑笑怎么这么傻,她应该知道翔翔心里只有她。

“阿宓,我很清楚,我心里没有翔翔,无论你喜不喜欢翔翔,我都无法接受他,我不能害了他。”笑笑平静地说着心里话,手轻轻抚上阿宓那张惊愕的脸,“阿宓,不要因为我而让爱沉默。虽然,我是一个失败的例子。但是一定不要让爱还没说出口之前就被掩埋了,爱情是不能退让的。”

田宓看着笑笑那双感伤而忧郁的眼,脸上淡淡的一层落寞,心里一阵绞痛,一手搂过笑笑,紧紧地抱住,这个笨女人,这个超级笨女人,为什么就不会对自己好一点?

笑笑轻轻地闭上眼,友情是一辈子的,爱情是暂时的。她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只要找个人,把他在心里留下的毒瘤狠狠剐掉,她的心就能正常跳动了,她正在努力地找,总会找到的。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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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虐下去

泽远没想到一出公司门口,就碰到了那个女人,他记得,笑笑的朋友,好像叫田宓,上次聚餐有见过。他更没想到,她不是来找笑笑,是来找他的。

泽远和她进了公司附近的一个语茶吧,他猜不透她的目的,却能感觉她脸上一股怒气隐隐压着,没发作出来。

泽远温和地先开口,“你好,找我有事吗?”他希望不是心里想的事。

田宓也不打算和他绕圈子,直接就进入主题,“笑笑最近很不好。”

泽远微微低下眼,一会又抬起来,“我知道,她最近的生活有些不太正常。”天天玩到三更半夜,每天喝得大醉,怎么会好。

“你知道她是为了谁!”田宓真的很讨厌裴泽远,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是一脸若无其事。“她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看她这样天天醉生梦死?”

“她不应该这样。”泽远轻轻皱眉,她不应该这样轻待自己。

“就只会说大道理!”田宓受不了他这一脸正经。“虽然我很讨厌你。可是现在,笑笑谁的话也听不进,我知道,只有你才劝得住她。我不管你喜不喜欢笑笑,但你有责任把她劝回来,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田宓也不想来找他,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笑笑的心病还是得他这个心药医。

“我的话她也不会听的。”泽远犹豫着,那天她对他的冷淡,让他也感觉无力。

“你这么没用?”田宓一脸轻蔑地瞟着他,试都没试就放弃,还是不是男人?“反正笑笑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无论如何要阻止她再伤害自己,要不然,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你自己看着办。”哼,别想伤害了笑笑,却可以装作一脸无事。

说完,田宓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真是不愿意和他多呆一分钟,这个温吞的男人有什么好?笑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真是不值得啊!

徒留泽远一个人坐在那里,久久地才慢慢离去。

夜太黑,寂寞的人,都在渴求互相慰藉。

喧闹的酒吧,越夜越动人。闪烁地灯光,动感的舞曲,拥挤的人群,还有那妩媚的销魂。每个灵魂都像飘出了躯体,追求着虚空的快感。

泽远站在人群里,还是觉得无法适应这刺激的场合,音乐,尖叫都让他觉得心跳震得砰砰响,感觉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耳朵也快被这声音给震聋了。可是,他还是来了。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来找笑笑。他觉得笑笑变成这样,自己是有责任的,即使自己给不了她要的爱,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堕落下去。他不希望看到她这么颓废。

他来到上次言初叫他来的这家酒吧,他也不知道笑笑在不在这里?

他努力在人群中搜索笑笑的身影,这里的女人都是浓装艳抹,让他无法看清楚。他费劲地向里面走去,穿过一群群正热舞的人。

从裴泽远一进来,笑笑就看到了他了,这个男人与这个世界太格格不入。笑笑心里冷笑,他来做什么?来尝试新鲜世界,来感受一下人生的刺激?笑笑猛地抓起酒杯,一口吞下整杯烈酒,哼,说好不要再想他,他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伸手勾起身边的男人,今天这个还真是帅,贴在耳边轻语,“陪我跳舞”。

那男人果然欣喜若狂,笑笑居然主动邀他跳舞,紧紧地搂着笑笑的小蛮腰,笑笑也狂放地尽情摇摆。

裴泽远终于看到她了,还是那么夺目,一身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完美地展现娇好的身材,深V领的设计让胸前若隐若显,这样的笑笑只会令男人更疯狂。

她贴着男人的腰,手高高举起,狂热的摇摆,眼睛也一直挑逗地看着着那男人。那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放在她腰上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慢慢地向她的背和翘臀抚去。她不但没反对,居然还主动揽上那男人的肩,肆无忌惮地勾引他热吻,身体整个贴上那男人。

她耳边闪烁的如血红钻刺得泽远眼好痛,他闭上眼,心像被人狠狠抽了一下,隐隐作痛,她怎么会成这样?

泽远强忍着冲上去的冲动,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她不应该这样堕落。可是,那男人却像是得到了鼓舞,手更放肆地抚上她的臀,轻轻地揉捏着,裴泽远感觉心里有一股火,突地一下窜上来了,这女人疯了,就这样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一下子冲了过去,狠狠地把笑笑从那男人怀里扯开。

笑笑晕天转地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刚才的那男人已经气极地吼起来,“你搞什么?”

笑笑好不容易完全清醒了,抬脸一看,他过来做什么?

泽远对上笑笑的眼,才慢慢抬起眼面对向那愤怒的男人,“我来带她回家。”

那男人呆了一下,他是笑笑的哥哥?笑笑不是独身子女吗?“笑笑,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笑笑眼抬也没抬,“不要理他,估计是喝多了认错人的。”她甩开泽远的手,又想靠近那男人。

泽远却没打算放开她,又握住她的手臂,盯着她的脸,温和地说,“笑笑,和我回去。”

笑笑还没来得及甩开他,旁边的那男人已经冲过来,一把揪住泽远的衣领,“你TMD快点滚,她说了不认识你。”泽远却没被他吓到,还是一脸温和的望着笑,“和我回去。”

笑笑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你是我谁啊,你叫我回去,我就得回去?”一脸挑衅地看着泽远,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他,他还是早点滚回他的清平世界才好。

“笑笑,别再任­性­了,你知道很多人在担心你。”泽远看着她轻蔑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她恨他。

“呵呵,担心什么?担心我没人要?”笑笑轻笑起来,“放心,有很多人抢着要。”一边说还一边故意瞟向他的脸。

那男人看到笑笑根本就不打算理他,更恶狠狠地威胁他,“你现在就给老子滚,不然,小心我不客气了。”

泽远扯开他的手,整整衣领,还是平静地向笑笑伸出手,“笑笑,跟我走。”

笑笑心烦地扭脸到一边,要走他自己走,他们又不是一国的,她­干­嘛要听他的。

那男人看自己好说歹说,泽远居然无动于衷,心里一毛,照着泽远脸上就狠狠地给了一拳,这男人还真TMD的烦!

泽远完全没防备,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整个人都倒到一边,撞在柱子上,顿时头冒金星,半天才抬起脸,嘴角已经赫然肿起来了。笑笑看着他那微露血口的嘴角,心里微微抽痛,这个笨蛋,这里是他来的吗?脸却强制着扭到一边,不愿流露一丝心软。

泽远轻笑着,用手轻抹过嘴角,喔,触碰到伤口,扯着有些痛,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这男人下手还真重。他抬起眼,还是只定在笑笑身上,“丁筱笑,跟我回去。”他的心里也隐隐有些怒火了,她要玩到什么时候?

笑笑瞪着他的那双依旧明亮的眼,心里却深深地恨起来,他的眼里除了责备,没有一丝别的情绪,他还是只当她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吧。滚蛋滚蛋,统统都给她消失,她才不要他的可怜。笑笑突然生气地,推开面前的两个男人,扯起包,怒气冲冲地冲出去。他要她回去,她偏不要,他的世界她无法融入,她的世界也不需要他来­干­预。

那男人看笑笑甩头就走了,急得在那儿大叫,“笑笑,笑笑……”。

泽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转身紧跟着出去了。

泽远冲出了酒吧,到处搜索笑笑的身影,担心她又坐车走了。冲出马路,好不容易看到了,笑笑拎着包,一个人摇晃地走在前面的大街上,孤单的背影,让人更心疼。他赶紧朝她跑去。

泽远一把扯住笑笑跌撞前行的身影,她一下没收住步,突然撞入他怀里,他忍不住两手接住她。

笑笑却像碰到了极脏的东西,突地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泽远却没放开她,紧紧把她圈在怀中,声音略带责备地加重说着,“笑笑,你疯够了没?”

笑笑一听,怒火直冲上来,更是发狠地要挣开他的怀抱,“我疯我的,要你管?”他凭什么来指责她?她要如何都是她的事,犯着他什么了?心里恨着,手也更加重地捶打着他的胸,他的臂,要他放开自己。

泽远任她的拳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指甲挥舞着,不经意地划过自己的脸,触到嘴角的伤,又勾起一阵刺痛。可是,他始终没有松开手,任她疯狂地发泄,只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后,乖乖地和他回家。

任笑笑如何敲打,就是无法挣开他的禁箍,他的手像一对铁锁,紧紧地把她锁在怀里。

笑笑的心里更是痛得发紫,还是这张虚伪的脸,他以为他是谁?他的解救,她就要感动流涕,她才不要,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永远为了别人好的样子。心更发狠地痛着,他为什么要来管她?如果不爱她,就放开她,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她再痛苦也不愿意看到,他带着一颗悲悯的心来救赎他。

笑笑挣不开他的手,心里一横,张口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心因深深的狠,更加重地咬下去。泽远感觉手臂上一阵刺痛,她居然咬他。啊一声,泽远禁不住松开手,抚住她松开口的手臂,喔,臂膀上赫然留下了一圈深深地牙印,隐隐渗出一层血丝,她真的下狠口咬,泽远瞪着她怒气的脸,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丁筱笑,若不是田宓来找我,我根本就不想管你!你别再闹了,跟我回去。”泽远终于忍无可忍地吼起来,这女人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笑笑突然大笑起来,原来他是因为阿宓才来的,原来如此。心里的恨更加深一层,就是讨厌他还是那么的一脸淡定,温和的表情仿佛就是在救赎一只迷途的小猫。突然发狠起来也冲他吼着,“谁要你的施舍,滚回你的温和世界,我的世界容不下你来­干­预。”说完,转身向大路中间走去。

一边走,笑笑还一边发泄地大叫着,发出尖锐地声音,在清冷地深夜,显得那么刺耳。

泽远生气地捂着手,瞪着她东摇西晃的背影,可渐渐地被她孤单的背影勾起一阵心痛,她变成这样,都是为了他,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走出这场固执的执着。

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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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两人!

泽远拖着疲备的身躯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知道丁筱笑回来了吗?心里还是不免担心她,想起她那冷漠的眼,心里又是一阵痛,没想到她被自己伤得这么深,心力交瘁地感觉很无力,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阻止她这样堕落下去。

泽远洗了一个澡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嗒嗒的头发,取出药酒,往手上的伤口抹去,一股辛辣抽痛由伤口一下窜到了鼻尖,痛疼的感觉贯穿全身。泽远深吸一口气,忍受着药酒侵蚀伤口。望着那伤口,思绪又渐渐飘远,他已经不知该拿笑笑怎么办了?原来以为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有心机,有目的的。她只会不择手段的获取,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可是,为什么,看着她这样一天天随落下去,他的心也随之越来越沉重。他是不是错了?那样的指责她,躲避她?唉,这个烦人的夏日啊,为什么要让他遇上这个叫丁筱笑的女人,一切都乱了,无法再回到从前的平静了。

正当泽远心烦意乱时,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烟味,他警觉地环顾一下厅里,没有哪里烧着了啊?嗯,好像烟味是从门外传来的,他打开门,哇,门外已经弥漫一阵浓浓的烟雾,刺鼻的臭味从笑笑家的门缝冒出来。

泽远心一惊,笑笑家出事了!

他冲过去,紧张地按着门铃,可是一点回应也没有。泽远焦急地重重捶在门上,一边还大叫,“笑笑,笑笑……在不在里面?”可是,铁门纹丝不动,里面也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泽远急了,赶紧冲回家里取出手机,快速翻到笑笑的手机,拨过去,他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回家了。看着手机的小电话慢慢翘起来,泽远的心紧张的绷着,既怕听到手机响,又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儿?一阵熟悉的音乐从笑笑家里传出来,天啊,她真的在里面!泽远急了,一遍一遍地拨打着手机,里面的音乐反复地播放着,他心急地用力拍打着门,可是,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他的担心越集越多,笑笑,你怎么都不回应,快回答啊!

门边冒出的烟,越来越浓,越来越重。泽远担心会出大事,赶紧报了火警,警员详细地记录了地址和发生情况,要求他们赶快让周围的人先疏散,在他们到来之前,除了自救,如无法确定,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泽远赶紧把这层楼的另外两家拍醒,和他们解释着,可能笑笑家里着火了,让他们先到楼下躲躲,邻居们一听,跑出来看到楼道里已经烟雾弥漫,都惊慌失措地收拾着贵重物品,仓促要往楼下跑。他们拉着泽远,要他一块下楼,可是,泽远想着笑笑,怎么也无法放心,交待他们先到楼下告诉管理部,赶紧通知大家,等待消防员的到来。

泽远站在楼道里,看着那烟越来越黑,烟味越来越刺,心里焦急得如锅上蚂蚁,为什么,消防队还不来?他们再晚点了,笑笑估计就不行了。他紧张地用力捶着门,可是这沉沉的门却如死寂一般沉默着,泽远心里乱了,疯狂地叫唤着,“笑笑,你为什么不回答,如果你在里面,你快回答啊!笑笑!”可是,只有无声的震动回应他。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外面都已经这么浓的烟,里面估计早就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泽远决定自己去救笑笑,笑笑你一定要等着我,等我!

泽远冲进笑笑家旁边的一户,冲到阳台,果然,看到笑笑的窗子已经淡淡地透出一阵阵的烟,要赶快,笑笑的卧室应该还没烧着,不能再等了。他看了看,笑笑家和这户阳台之前有大约三米的间距,中间只有一个细窄的台阶,大约只有一个脚的宽度。顾不了这么多了,再等下去,笑笑就危险了!

泽远赶紧到屋里,掀开房主的被子,扯起床单和被罩,用力地撕开几条粗布,用力地扭成麻花,牢牢地打上死结,心里因担心,手也粗暴地拉扯着,可是他已经完成顾不上了,心里只疯狂地想着笑笑,她千万不能有事,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泽远抱住一团打着死结的粗布,站在阳台上,用力在身上缠上两道,重重地绑着。然后,把阳台的门关上,把布的另一端用力绑在门把上,最后再重重地扯扯,很紧。他站在阳台边,面对着笑笑家的方向,深深吸口气,笑笑,我这就来!

泽远小心地双手一撑,坐在了阳台边上,然后,慢慢翻过去,双手紧紧抓住阳台边,脚踩在了那细窄的台阶上,好,一只脚,他屏住呼吸,慢慢站稳,另一只脚也伸了过去。站住了。他慢慢的扯出粗布,慢慢地把它放出来,然后,手轻轻地撑着阳台边,慢慢地把身体直起来,缓缓地向墙面上贴。泽远紧张的深呼吸,慢慢来,好,感觉到ρi股已经完全贴住了,腰身慢慢再向后靠,身体渐渐抬起来,手慢慢地放开阳台。

呼,终于整个身体紧贴着外墙面,泽远紧张地双手扒在墙上,紧紧地都感觉到墙面上的米石划着手,深深地痛。泽远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调整一下呼吸,可是,却感觉两只脚在无法抑制地抖动着。他张着嘴,努力地呼着气,不要怕,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抬头,不要看下面,没事的。

想着笑笑现在的危险,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勇气,笑笑还在等着他,他一定不能退却,笑笑,等我,我现在就过来!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渴望地见到笑笑,想着她正面临的危险,他的心就如针刺一般地痛。此刻,心里的紧张担忧,终于让他明白了,他在乎她,真的好在乎她,无论口中再如何否认,他的心已经背叛了他,他的心里有她,一直都有她。那些苦苦压抑地思念此刻全都强烈地涌出,她一定不能有事,他无法想像那些最坏的结果,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他努力地屏着呼吸,贴着墙,慢慢地一只脚一只脚地向前移动,手紧紧地扒在墙上,手臂上的肌­肉­用力地撑着,身体慢慢贴着墙向前移动。看着这短短的距离,却感觉那么地遥远,心里疯狂地渴望快点到达对面,笑笑,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心里因担心而揪得生痛,一定不能有事。

安静的夜渐渐被一阵刺耳的鸣笛给惊醒,他的心里一动,他们终于来了。他慢慢抬眼看着一手之遥的阳台,心里一阵雀跃,就要到了,终于就要到了。看着,窗里冒出的浓烟,心里更是一揪,房里漆黑一片,不知道笑笑怎么样了。他紧张地吞咽着,喉咙­干­涸着,声音仿佛也失去了。就快到了,笑笑,你再等等我。

终于,手慢慢地触到了阳台,他死命地抓住阳台边缘,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草,那种对生命的渴望,让他小心翼翼地抓紧。他慢慢地贴在墙角,小心地把另一只手抓住阳台,脚慢慢地跨踩在阳台边上。他困难地移动着脚,感觉脚像是灌上了铅,突然变得好沉重。他推开窗,紧张地朝里张望,大声地呼喊着,“笑笑,丁筱笑!”还是寂静一片。

快啊,笑笑还在里面呢!泽远狠狠一咬牙,用力一脚跨上阳台,整个身体翻了过去。“咕咚,”他整个人摔在了阳台地板上。他顾不得痛,爬起来冲进屋里,里面漆黑一片。笑笑,他突然看到床上横躺着的人,泽远心里突然一阵松了,她没事,还好她没事。他重重地喘着气,赶紧走到床边,想打开床头柜的灯,可是,没有反应,估计电线也烧着了。他低下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心里突然一阵感激,太好了,她没事。

鼻子里被浓浓的烟充斥着,心里一惊,要赶紧出去。他一把扶起笑笑,轻轻拍打她的脸,“笑笑,笑笑,快醒醒!”可是,笑笑只是微弱的睁开了眼,咕碌了几声,又闭上了眼,完全是迷醉的。

泽远,心急地更用力拍打她的脸,笑笑困难地睁开眼,迷淡糊糊地晃了一晃,还是没清醒过来。这样不行啊,她完全醉如烂泥,怎么叫也不醒。泽远看着紧闭的门缝透过来的火光,那边一定已经烧得很厉害了,他可以感觉热气已经逼进这个屋子,整个房间的温度已经骤然上升。他心急地想着该如何出去?

他们现在被困在房间里,房门虽然暂时封住了外面的火焰,可是,再在这里呆下去,一定会被烟呛得窒息而死。而且,笑笑的家是防盗门,除非从里面打开,不然,要从外面强行打开,肯定要费上半天,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时候。

泽远心急地在房里焦急,看见电脑桌旁的架子上摆着一个花瓶,心里一动,赶紧把花全抽出来,然后拿起笑笑的一件T恤,用花瓶里的水把衣服慢慢浸湿。然后留了一点水,他提着瓶子,靠近床边,对着笑笑的脸,重重地泼下去!

笑笑一阵激冷,双眼迷茫地慢慢睁开,慢慢对上泽远的脸,他怎么会在这里?笑笑困难地又想合上眼,泽远赶紧抓住她的肩头,一把把她抱起来,用力的摇晃着,“笑笑,快醒醒,快睁开眼。”笑笑脸上还挂着水珠,眼睛终于又复睁开。

泽远,快速地和她说着,“笑笑,你家着火了,快点醒醒,我们要出去。”

笑笑心里一惊,眼睛吓着瞪得老大,看了看房里,再皱眉一闻,房间里好呛啊!惊恐地着向泽远,完全想不到家里什么时候起火了,她居然一点都没反应。

“笑笑,我们现在得出去。”泽远定住她的脸,给她安定,“外面火估计很大,但是,我们再不出去。这房间估计也危险了。”笑笑惊恐地看着他,“我们现在必须要出去。”泽远拉起她,笑笑担心地紧抓住他的手,这样出去行吗?

泽远拉过笑笑,“你听我说,我们只要从门口冲出去,就可以了。你把大被子翻出来,我这里有一块湿布,可以帮助我们呼吸。相信我,笑笑,没事的,有我在!”他努力地微笑看着她,那又美丽的眼此刻惊慌失措地忽闪着。

笑笑努力地点点头,还好有他,他一定会救她出去的。笑笑摸黑打开大柜子,示意泽远从最上面把被子抱下来。

泽远看着她,最后的叮咛,“我们一会出去,肯定会很热,你跟着我走,一定要小心脚下,别踩到有明火,把这块湿布捂在鼻子上,记住千万不要拿开,被子披在身上,记住要把身体都包住,这样就可以隔绝一下高温。”笑笑看着他明亮的眼,一张一合的嘴,心里紧张地记着,重重地点点头。

泽远把被子摊开,撑开披到两人身上,最后再看了她一眼,把湿衣服递给她。一只手扯着被子,一只手紧紧地把笑笑搂在怀中,笑笑赶紧把被子下面紧紧地扯在身前,另只手拿着湿衣服挡着鼻子,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泽远低下头,在她耳边最后轻轻地说,“不要怕,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笑笑听着,心里感觉一阵暖流静静地涌出,他的拥抱,他的体温,在这样的惊慌中显得如此的清晰,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好了,捂好,我要开门了。”泽远抬起头,扯紧被子。用被边握住门把,即使隔着被子,还是能感觉门把已经滚烫得可以炽人了,可想而知门外该多么热了。

他更用力地搂紧了笑笑,一扭手,打开了门。一阵热浪突然扑打在他们身上,被子也像被这阵浪压得紧贴在身上。泽远屏住呼吸,紧紧地搂着笑笑,低头看着脚下地亮光,慢慢移动,笑笑也用力地捂着鼻上的湿布,感觉身上被热浪炽得好热,皮肤也有些刺痛,嘴紧紧地闭着,不让烟呛进来。隐约能听到门外有人在砰砰在敲打着门。

泽远凭着记忆,想着笑笑的厅里摆设,原来沙发的位置已经一片火光,沙发都烧得只剩框架了,他搂着笑笑焦急地向门口移去,突然,脚下一阵椎心地刺痛,他踩到东西了。他强忍住没有吭声,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离开这里。他蜷起脚板,强忍着巨痛,紧紧地抱住笑笑,慢慢地向门口移去。

泽远,终于忍不住,松开了呼吸,被灌进了一大口浓烟,他禁不住轻咳起来,他赶紧再屏住,可是,还是忍不住强烈地咳。突然,笑笑把湿布伸到他鼻子面前,他心里一惊,想偏开。可是,笑笑硬放在他脸上,他没再挣扎,更焦急地向门口移去。短短的一个厅的距离,他们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在这烈火燃烧的环境,只有他们两人努力地保护着对方。

终于到门边了,泽远,拿着棉被握住门把,反手一扭,里面的门已经开了,然后就是外面的防盗门,哐咣,门终于开了,泽远紧紧地抱着笑笑跨了出去。终于,出来了!恍如重生一般,再次看到人群,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门外人看到屋里居然走出了人,都吓到了,消防员赶紧把两人扶到一边,其他队员背着灭火器,冲进去,对着火点猛喷起来。可是,火很大,厅里的家具基本都着火了,而且马上就要燃到厨房了,室内温度很高。消防队员马上通知要用水柱,还好,这楼是新建的,下一层就有一个消防栓。消防队员让大家马上离开这里,有个警员扶着笑笑和泽远从楼梯下去,说失火时坐电梯比较危险。

泽远只好撑着踮着脚,搂着笑笑慢慢一步步向楼下走去。脚上的伤口越刺越深。笑笑紧紧地扯着泽远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她低下头,却惊讶地看到他们刚走过的楼梯上留下了,暗红的血印,心里一惊,泽远受伤了?“泽远,你怎么了?你的脚流血了。”她赶紧扯住警员,扶着泽远在楼梯上,泽远连连说没事,只是不小心划伤了。可是,笑笑却不放心,硬是让他抬起脚让她看看。天啊,泽远的脚掌心,被一块玻璃深深的刺入,血已经印红了他的整个脚板,还在隐隐渗着血,那刺红的鲜艳让笑笑一阵晕眩。“你这个笨蛋,为什么都不说。”她心里焦急地责备着,更多的担心却一下子涌上来。

警员看到泽远伤得这么重,赶紧把他背起来,向楼下走去。笑笑担心地跟在后面,紧紧地扯着泽远的手,一刻也没松开。

这个惊险的意外之夜,带给人们的是惊恐和慌乱,可是,却也让这两颗彼此折磨的心,第一次如此接近!

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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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的很容易被感动

他们匆匆打了的士,到了附近的医院,泽远的脚一直悄悄地渗着血。看着泽远苍白疲惫的脸,笑笑心里一阵绞痛,他一定很痛,很痛,可是,却没有却吭也没吭。他一直生生地忍着,笑笑紧张地握着他的手,嘴里担心地念叨着,“马上就到了,泽远,一会就没事了。”泽远硬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这个时候他还不忘给她一个安定的笑。

一进医院,警员赶紧背起他直接奔向急症部,笑笑紧紧地跟在后面。护士一看到泽远的脚还在流血,赶紧示意警员把泽远放在床上躺下来。然后,通知医生过来,然后对他们说,“谁是家属,快去办手续。”笑笑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护士指挥着,眼里紧张地盯着泽远,嘴里不停地催护士快给泽远上药,心急地差点对着护士吼起来,“先处理啊,他流了好多血。”可是,护士只是拿了一些酒­精­给泽远消毒,没有医生过来处理。笑笑急地在泽远身边打转,真过份,这些医院是做什么的?都是只讲钱,难道不见钱就见死不救了?

护士却不理会她,只顾着对警员说,“通知家属快过来办手续。”

警员只好转过头看向泽远,泽远轻轻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

笑笑一看他们直接去问泽远,心里一气,把警员一把拉过来。“借你手机用一下!”警员面露疑惑,笑笑不耐烦地催他,“打电话叫人来交钱啊,不然,这里说不定就让他血流­干­都不会管的。”

警员看着笑笑的怒火,只好讪讪地把手机掏出来。笑笑拿起电话熟悉的拨了一个号码,只好找阿宓了,泽远不能找他父母,她也不想让自己父母担心,只好找这个最好的朋友了。

电话响了半天,阿宓终于接起来,还是睡意正浓的声音。笑笑可顾不了这么多了,“阿宓,你快点过来。我现在在二医院。泽远受伤了,你带上个几千块钱过来。”田宓本来还睡眼惺忪地,突然这一听,把她吓得整个从床上弹起来。“笑笑,医院?你受伤了?”

“我没事,泽远脚受伤了,你别说这么多了,先过来,快点啊!”笑笑心急地无法和她解释再多,又想起什么,“阿宓,我们在急症部。”

田宓应承着,笑笑就收了线,突然感觉心里略松了一口气,还好有阿宓。她转过身,看了一眼泽远,他还是淡淡的微笑,努力不让痛苦的表情爬在脸上,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他就不会叫出来?非要这样一直忍着。

她抬起眼看向警员,把手机丢给他。然后,把护士叫过来,叫他们马上处理,她的人马上就来办手续的,不会少他们一分钱。护士犹豫着,看了看笑笑凶巴巴的脸,还是去把医生叫过来了。

医生过来之后,叫护士让他们都出去,不要防碍他处理伤口。笑笑担心地看着泽远,虽然她想一直陪着他,可是,医生却不允许,她和警员只好到外面等着。笑笑在门口焦急地踱来踱去,一双担忧的眼一直盯着那虚掩的门,可是,却又不敢进去,怕打扰他们。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哼,伴随着重重地抽气声,笑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泽远……她用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好怕自己会紧张过度地尖叫出来。

警员看她这么担心,只好安慰她,还不忘关心她有没有事?“刚从火堆中出来,肯定吸了许多废气,这最好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笑笑地无神地轻摇头,她没事,她什么事都没有,因为泽远的及时救援,她才能幸免于难,心里想着他如天神一般突然出现自己面前,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可是,他坚定的眼神,镇定地语气,都给她莫大的勇气。

过了许久,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笑笑赶紧迎上去,询问着,“医生,他没事吧?严不严重?”

医生轻摇摇头,“还好,玻璃已经取出来了,我们对创口进行了消毒包扎。不过,他估计被刺了之后,还使用了受伤的脚,致使玻璃刺入很深,伤口也被加深了。我建议他最好休息一段时间。”笑笑听着医生的解释,紧张地点点头,她就知道他伤得不轻,都流了那么多的血。

医生再交待,“刚才给他包扎时,观察到他脸­色­发青,好像有些虚弱,他刚才是不是进行了剧烈运动或者一些激烈的活动?”

笑笑赶紧追问,“他怎么了?要不要紧?”

警员在一旁解释道,“他刚才从火堆中把这位小姐救出来,估计吸入了太多废气。”

医生点点头,难怪,他转头交待护士再去给泽远检查一下,然后才转向笑笑,“我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一下,在火灾中吸入毒气过量,也会对身体造成危害的,而且他还有脚伤,最好住院几天。”

笑笑想着泽远因自己而受伤,当然要好好给他检查一下,千万别忽视了,赶紧点头答应。

医生却提醒,“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办妥了,护士会帮他安排病房的。”

笑笑焦急地看向医院外面,阿宓怎么还不来?正想着,从大门跑进两个身影,田宓居然把翔翔也叫来了。

笑笑赶紧迎上去,也顾不上和翔翔打招呼了,拉着阿宓的手就往交费处跑去,翔翔只好也跟过去了。

等他们终于把钱交上,手续办妥之后。笑笑才稍微松了口气,看着阿宓担心的脸,笑笑突然感觉很疲倦地,把头轻靠在阿宓肩上。翔翔担心地在旁边紧张地问,“笑笑,你没事吧?怎么这幅模样?”田宓也紧张地问,“是啊,笑笑,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笑笑疲惫地说,“我家不小心失火了,泽远跑过来救我,把脚给弄伤了。”

“失火!?”田宓和翔翔同时惊讶低呼起来,田宓赶紧把她撑起来,仔细地端详她的脸,她的身体,“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笑笑虚弱地硬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估计是刚才太紧张了。”她只是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那你也得做个检查!”翔翔紧张地交待,深怕笑笑身上有什么,自己都没发现的。

笑笑轻轻一笑,突然想起泽远还在那边。赶紧放开阿宓,朝护理室跑去。“泽远还在那边,我们快去。”

跑进刚才的房间,泽远已经不在那儿了,笑笑着急地拉过护士,问她们泽远去哪儿了?护士说已经把泽远安排到病房去了,在301病房,笑笑一听,又跑到住院部的楼去找泽远。阿宓和翔翔一直跟着她,翔翔看着她担心紧张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始终只想着一个裴泽远。田宓悄悄地看着翔翔,看到他脸上郁闷的表情,心里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再看看笑笑,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裴泽远了,哪还顾得上翔翔的难受啊!

到了301病房,这是一个通间,有4个床位,其它几个床位都是空的,只住进来泽远一个人。

他们进去时,看到护士已经给泽远换了一套病房,扶着他躺下了。泽远看着他们进来,微笑地点点头,脸上尽是疲倦,估计是刚才太紧张了,现在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整个人都觉得很疲备。护士看他们几个一进来,赶紧说,“你们明天再来了吧,已经过了探病时间,病人需要休息。”说着就让他们出去。

笑笑挣扎着不想走,可护士非不让留,赶他们出来。阿宓只好拉着笑笑,安慰着,“笑笑,明天再来吧。你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笑笑千般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只好站在门口冲泽远叫到,“我明天来看你!”泽远淡淡一笑,点点头。

翔翔看着他那张疲倦在脸,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是他救了笑笑,可也是他害得笑笑这么难过。

翔翔和阿宓拉着笑笑,还是离开了。打了一辆的士,先送阿宓和笑笑回去,阿宓让笑笑今晚就睡她家。一路上,笑笑都闷不作声,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阿宓只好轻轻搂着她,刚经历和惊险,她心里一定也吓到了。翔翔送他们上了楼,交待阿宓好好照顾笑笑,才一个人离开了。

阿宓让笑笑坐在沙发上,自己去给她准备洗澡水,想让笑笑早点休息了。

等阿宓再出来时,心里一惊,厅里居然没人了,赶紧到房间一找,也没人了。笑笑居然跑出去了!

原来,笑笑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泽远,决定还是要回医院陪着泽远。她从阿宓的钱包里拿了张一百的,就悄悄地溜出门去,她知道如果和阿宓说,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去了,只好偷偷跑出去。

到了医院,护士一看她又来了,赶紧拦下她,不让她进去,让她明天再来。她焦急地哀求了半天,说了半天好话,护士看她真的挺着急的,犹豫了半天,才同意放她进去,还特意交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笑笑开心地狂点头,急切地向里面走去。

她轻轻地推开301的房门,里面暗暗的,悄悄走进去,泽远已经睡了。笑笑轻轻地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安详的睡容,心里感到一种小小的满足。她小心翼翼地端过一张椅子,慢慢地坐在床边。

笑笑轻轻地撑在床边,静静地望着他熟睡的脸,脸上已经不再像刚才灰头土脸的,­干­净的脸上,有几道红印,估计是刚才来救自己的时候碰到的。她慢慢贴近,身体半俯在床边,让自己把他的脸看得更清楚。

看着他挺直的鼻子,略微有些脱皮的嘴­唇­,漂亮的眉毛微微细蹙着,他此刻是不是睡得也不安稳,。有几绺细发,自然的垂在额前,略微还有湿润,可能是洗脸时弄湿的,紧紧贴在额前,显得有些凌乱。

笑笑的视线慢慢移向身边的手,细长的手指,白白净净的,手指自然的弯曲着。她近近地盯着,都可以看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的纹路。是的,他有一双漂亮的手,可是,现在这白净的手上已经布上了许多浅浅的划痕,手指上还有触目的血口,他一定很用力的抓,才会造成这些划痕和伤口。

笑笑轻轻地捧起他的左手,如此小心翼翼地,深怕他不安稳的梦一下就被自己惊醒。可是,他只是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他一定是累坏了,刚才那么紧张,忽然放松下来,一定会觉得很疲倦。她轻柔地捧着,手指很温柔地抚在上面那些伤痕上,心里觉得酸酸的,这双看似细柔的手,却在那么紧张危急的时刻,给她带来巨大的安定。想起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带着她慢慢在火里摸索时,她感觉无比的信赖,心里仿佛都忘记了他们有多么危险,只想全心地跟着他,让他带着她走出危境。

她看着那英俊疲惫的脸,心里弱弱地颤抖着,此刻回想起来才感觉有些后怕。刚才,周围的熊熊大火随时都有可能烧到厨房,如果引爆了煤气管道,这房子就危险了,他们再多呆一会都是一种风险。她轻轻咬着下­唇­,无法想像,如果他没有冒着危险来救自己,自己一定会在房里被困死,更何况她刚才醉成那样,现在脑子都还是昏沉沉的。手也不禁加重地轻握他的手,还好,他来了,无论他是从哪儿跳出来的,他就这样横空出世地跳到了她面前。把她所有的危险全都拢过去,坚定地挡在了她面前,紧紧地拥抱,肯定的眼神,都让她忘记一切,只想把自己全交给他。

她贪婪地盯着他的睡容,那么沉静,仿佛还是平时的他,那么的淡定。她突然像记起什么一样,轻轻地抚上他的手臂,慢慢地把衣袖向上移去。那触目的深紫牙印赫然映入眼睑,这是被她咬的,心里紧地一抽,自己当时怎么下得了口。心里愧疚地轻轻抚上那伤口,还痛吗?他涂药了吗?

她的心里突然感觉好无助,自己总是怨恨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心,总是发狠地更堕落去伤害自己,把自己的一切伤痛都怪罪于他。可是,无论她再狠他,她还是无法忘记他那淡淡的微笑。原以为深藏在心里的痛,会被时间给渐渐带走,却在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再压抑再折磨自己都是没有的。他从来就没从她心里离开,他就像是一杯温和的绿茶淡淡的,浅浅地勾引着她恋上,让她慢慢习惯,上瘾,然后想戒也戒不掉了。

他是爱自己的,她不再怀疑这点了!当她在黑暗中看到他双眸中焦虑的担心,她的心就已经被撞击得无力再抵抗了,他爱她,他真的爱她!如果不爱她,他再有责任感,又如何能冒着危险冲过来救她。他都已经报了火警,完全可以和他们一样在门外等待警中来救她。当他从阳台爬进来时,他有没有犹豫过?他有没有害怕过?想起他为了她从邻居阳台翻过来,她的心就无法抑制的抽动着,酸酸的感觉让她鼻子轻颤,她知道,这是需要很大勇气的,特别是对于他这样一个一切都淡定,不会冒险的人来说,这种冲动的行为是如此让人吃惊。所以,他不可能让家里人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无法相信,这么理智的泽远,居然会冲动地不顾危险去救她!

笑笑轻放下他的手,紧紧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鼻,深深地吸着气,心里狂涌出的感动和心悸,让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紧紧地压着,深怕心里的感动会冲口而出,他爱她,这让她痛苦了许久的等待,此刻却像是坐上直通车,一下到达了心里,满足了所有她的渴望,那种幸福的感觉强烈地满出来,她想开心地狂叫,可是,嘴却只能紧紧地咬着,深怕自己的一个细微声响会惊动他。

许久,她才轻轻放开手,深深地呼吸,慢慢地等待心里的平复,眼静静地看着他的睡容,那丝丝地温柔也慢慢地从眼里流泄出来。

是的,此刻她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错了!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把自以为是的爱强加给他,她以为感觉到他的心动,他就应该诚实地去接受她的爱,勇敢地牵起她的手。可是,她错了,自己的方式并不一定适合他。他是那么平淡的一个人,无欲无求,而且又这么地在乎身边人的感受。即使他的心里对她有那么的一点点动心,可是,这却不足以动摇他心里的责任,那些压力让他无法轻松地面对自己的心,他只能把心慢慢藏起来,退回安全的范围,这是他唯一的保护方式,保护那些他关心的人,也保护着她。

她脸上慢慢露出微笑,是啊,她的爱太强烈,太霸道了,这沉重的紧迫,只会让他感觉越来越窒息,所以,他选择了逃。而他的拒绝,却又深深地伤害了自己。笑笑此刻,真觉得自己是一个爱情傻瓜,一直以为自己拥有这么多男人的爱慕,就一定能拥有她想要的爱情。可是,在泽远面前遭到拒绝,才让她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爱情智商只有零,甚至还是负分。

爱情不是霸道,宣告,它应该是一种感动和包容。世上那么多的陌生人,能相遇的只有少数有缘的人,他们有幸相遇了,可又如此地差异,她怎么能傻傻地认为,他就一定要按自己的方式去接受她。他有自己的­性­格和生活方式,而自已却只想着如何拥有他,只会嘲笑他的胆怯和懦弱,疯狂指责他对自己的伤害。可是,自己带给他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相爱是相互的,他的心她从未好好聆听,又如何能妄想能紧紧掌握。

笑笑把头轻搁在床边,手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感觉着他就在身边的温暖。心慢慢地静下去,是的,爱不是强求,是吸引,是倾听,是淡淡地包容。她也要慢慢地学会接受,学会如何平静地表达自己的心。她带着感激的心,慢慢地闭上了眼,她的爱终于又回来了!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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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啊,幸福啊,笑和远的拥吻……

泽远感觉喉咙里快要冒火了,每次吞咽都­干­涩的像是有异物刮过咽喉。他努力地吞吞口水,可是嘴里一点湿润都没有,他痛苦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纯白,脑子有短暂的停顿,他在哪儿?

慢慢,思维慢慢回来了,他在医院里,昨天他的脚伤了,医生要求他住院。原来在医院,泽远轻轻扯动嘴角,他昨天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极限!转头看向床边的桌子,有水,他要喝水,再不喝水他估计会渴死了。

他想抬起手去拿杯子,却发现手被牵制了,慢慢低下头,心里突地跳了一下,笑笑姣好的面容就赫然躺在床边,手还紧紧地压着他的手。她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晚上都没回去?心里慢慢地涌出一种感动,嘴角也轻轻地上扬,她居然就趴在床边,陪了他一晚上!

泽远静静地凝望笑笑的睡容,沉静的她,是那么的美丽,没有了平时的飞扬跋扈,嚣张霸道,更多的是恬静的安详。她一定也累坏了,可居然没有回去好好休息。看着她完好无损的在面前,心里的喜悦慢慢地流动着,还好她没有事,想起昨晚的紧张和担心,现在都还有些心悸,如果再晚点进去,她即使没被烧到,估计也会因吸入废气过多而有生命危险。感谢老天把时间留给了他,让他来得及把她救出来。

泽远微笑着,微侧过身,用右手去拿杯子。可是,手一滑,杯子就倒了,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倒在桌子上,泽远紧张地要去扶住杯子,防止它掉到地上。

笑笑也被响声惊醒了,一抬起眼,就看到泽远侧着身,正要去抓杯子,她赶紧抬手把杯子一接,两人的手同时都抓住了杯子。泽远呆怔地对上了她的眼,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笑笑轻笑着把杯子放好。

泽远赶紧收回手,想再躺回去。心里一阵慌乱,刚才正喜悦地想着她,她突然就醒过来了,好怕心里的喜悦会被她发现。心里挣扎着,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昨天是处于危急时刻,他也顾不上掩饰,心里只想着快快把她救出去,当时与她的相处都是由心而发,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自然。可是,此刻,再面对她,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与她面对了,想起她狠狠地咬着她,怨恨地赶他走,她是不是还是讨厌他的多管闲事?泽远心里翻腾着,脸却淡淡地没有表情。他还是不习惯表达心事。

笑笑把杯子放好,转过脸看着他又恢复如常的平淡,心里轻轻一笑,又缩回去了。昨晚那个紧张焦急的裴泽远哪儿去了?明明是那么直接地担心,他还否认什么呢?转念一想,他还是不习惯直接面对心里的感情,还是交给她好了。

笑笑拿起水瓶,重新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弯下腰想扶他起来,泽远吓到了,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他慌乱地撑起身,靠坐在床头。笑笑看着他一脸紧张,心里更觉好笑,没有作声,还是弯下腰,泽远紧张地看着她越来越接近的脸,心里一阵慌乱,笑笑却只是把枕头抽出来,给他垫到背后,泽远看着她静静的动作,心里又担心又有一丝高兴。

笑笑退离开,坐在床边,端起水杯,递到他的嘴边,泽远赶紧抬手要接过杯子。笑笑却按住他手,“就这样喝。”泽远心里忽地一阵狂跳,脸也刷地红了,这种不熟悉的亲密,让他感觉好奇怪,想抽出被她按着的手,可是她却紧紧地握着,他只好脸红抗拒,“我自己喝就好了。”

“你再不喝,我一会直接喂你哦!”笑笑故意装作生气,眉头一蹙,嘴角一挑,威胁着。

泽远心里一惊,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真的会亲自喂他。他只好就着水杯,仰头慢慢喝下水,眼里透过水杯,接触到她定定的眼,心里更是一动,赶紧低垂下眼,不敢再看着她。

他真的渴了,把一大杯水都喝光了,他润润­唇­,呼了一口气。

笑笑拿着空了的杯子,看着他泛红的脸,心里一阵感动,他没有再抗拒她的照顾。她轻抬起手,慢慢地贴到他的嘴边,轻轻地擦­干­他嘴角残留的水滴。泽远浑身一怔,整个身体向后靠去,脸上被她这突然的温柔惊呆着,心跳也迅速加快,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蔓延,理智也悄悄被抽掉了。泽远困难地偏过脸,他不值得她对他这么好。

心里有一种声音又慢慢响起了,他不能接受她的好,他还有那么多的责任,他无法给她任何承诺,怎么能放任自己去享受她的温柔。泽远突然感觉好失落,自己还是不能对她表示什么。

他稳稳心里的失落,再次抬起眼面对笑笑,脸上又挂上了笑笑熟悉的微笑,“笑笑,其实昨天晚上……”他的话还没说话,已经被覆压下来的­唇­给封住了,仿佛七彩的烟花在心空里一下爆炸了,惊愕、害怕、犹豫、喜悦都在心里肆意地盛开了。她又霸道地吻上了他!

她不要听,不要听,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又要说他是为了责任才来救她的,根本与爱无关。可是,她统统都不要听,也不会再相信他表面的否认了。她就是认定了,他爱她,无论他如何否认也抹杀不去她心里的认定了。她只要紧紧地跟着心走就对了!双­唇­也因心里的狂跳,而更加重地吻着他的温暖,贪婪地轻咬,仿佛惩罚般,要狠狠地把他的话全部都吃掉。

泽远被她这突然的侵袭,吓到完全忘记了推开,直到嘴传来一阵轻痛,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推开她,气息紊乱地瞪着她,她又来了,总是那么让他措手不及,让他乱了方寸。

笑笑看着他大气直喘,脸上一阵急窜上地红,心里慢慢笑起来,故意用舌尖轻撩过­唇­,一幅意犹味尽的看着她。泽远看着她的­唇­,心里突然一阵狂跳,呼吸一下困难起来,太­性­感了,他努力偏开眼,想转移注意力,只好放在她的眼里。可是,却对上了她眼里的一湾浅浅的笑,更是让心陷落更快。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心里的激动,好不容易才睁开眼,困难地维持正常地语气,“笑笑,不要又来了!”

她轻轻地笑着,心里清楚他又在指责她的霸道,他还是不习惯她太直接。

笑笑慢慢地靠近些,美眸流盈地望着他,轻轻地说,“泽远,我们都不要逃避了好不好?”

泽远看着她温和的脸,没有以往被指责之后的盛怒,也没有气愤地更霸道,而是很温和的请求,对她居然用请求的语气,他怔着,有些无法接受笑笑这种反应。

笑笑看着他惊愕的脸,却没有生气,他还是无法相信。她继续微笑地说出心里的话,“泽远,我们都知道你我心里有谁。可是,却只会推开、伤害。我承认,以前的我无法接受你的拒绝,真的很恨你,很气你!所以,我买醉,堕落,甚至故意伤害自己,只是傻傻地希望你会来带我走。可是,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却还是那幅只是来拯救我的表情,看着我心里就一肚子火。甚至,认为你就是一个无情的人,把我的真心都踩在脚下任意地践踏,当我的一切付出都是有心机的。”

笑笑淡淡地说着,想起曾经那么恨他对自己的指责,那些为了爱而受的痛,都在此刻得到了释放,他并不是这样看她的。

“可是,昨晚你来了,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出现。可是,你就是这样不顾一切地来了。你救了我,却也真正偷走了我的心,所以,你要负责到底!”笑笑哽咽着一字字地吐出,心里早已经酸酸地抽着,以前不管他如何推开她,指责她,还是自己的心痛和难过,她一直倔强地不让泪流下来。可是,此刻想着他爱她这个事实,她的心突然无法抑制地柔软着,眼睛也慢慢泛红。她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坚强完美!

泽远完全无法反应了,她如此直接的表白,就像一支利箭,直直地­射­入他心里,刺破他所有的伪装和掩饰,突地一下扎在了他的心底,触动他心里最深的情愫。那深夜里才敢偷偷翻开,悄悄温习着她的美,她的笑,此刻如此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心里被重重地敲打着。什么理智、责任犹如被这支利箭给­射­飞了。

笑笑轻轻地抚上他的脸,慢慢地贴近,“我是很霸道,霸道地只想让你自由,霸道地只想让你真正爱一回。如果,你的爱只能给一次,我就要这唯一的一次,绝对不允许你再给别人!”

­唇­也慢慢地贴近,轻轻地再次覆下来,不同于前次的惩罚,更多的是迷恋,轻轻地揉压着,温热地­唇­紧紧地贴着他的,像是贴上一层甜甜的果冻,柔柔的,软软的,细细地压着每一寸的­唇­畔。温润的香兰轻描过­唇­线,带来一阵阵凉凉的湿润,让人贪婪地想要更多。她细细地舔着他的­唇­,那柔软的双­唇­让她如此的着迷,真像一直这样吻下去,永远不要放开,她的手也慢慢环上他的脖子,拉近他的头,更深地撩动他心。

泽远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狂呼,快推开,快推开,可是,身体却无法动弹,心里更多的渴望,让他无法推开,就让他放纵一回吧,昨晚的担心和紧张都让他的心快无法跳动了,那种深怕失去她的担心,紧紧地揪着他的心。此刻,好想紧紧地抱着她,确定她真的安全了。手也不知不觉慢慢环过了她的背,终于轻轻地抱着,那手里真实的触觉,终于让心里的踏实了,她真的还一切完好。心里因这确定的激动,手慢慢地加重,什么都不管了,只有她,只想紧紧地抱抱她!终于,紧紧地环着她,嘴也不再回避地回应着她,心里的所有担心和紧张,都随着这深深的拥吻得到了释放。

笑笑欣喜地感受到他的接受,更是疯狂地伸出舌头,窜入他的口中,沉醉地与他的舌纠缠着,好想他,好爱他,只想把心里的爱都重重地传达给他,这紧锢已久有激|情,全在这一刻爆发了,两人贪婪地吸吮着,灵巧地舌头纠缠着愿放开,口里都是彼此的气味,那亲密的碰触都强烈地刺激着他们。手也更紧地拥着对方,像是要把对方深深地揉进自己身体,那紧紧地身体相贴,才能感觉到彼此地存在,心里空虚已久的空洞才似得到了填补。喔~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如此强烈的吸引,再多的否认和抗拒都变成一种苍白的诺言。

那些横桓在他们之间的责任和道义,统统都被抛在脑后。此时,只剩深深地爱意在他们心中流淌着,就让这爱自由地释放,再也不要管其它的束缚了。如果爱只有一次,就让他们勇敢自由地爱一次吧!

摊牌

作者留言

泽远面对的第一个压力这么快就来了

安静的病房里,弥漫着浓浓的情意,两人忘我的拥抱着,激烈地­唇­齿相缠,深深地表达着心中的爱意。

突然,一个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正沉醉在甜蜜中的两人。两人同时惊讶地抬起头,望向门口。乔言初!言初就那样铁青着脸,呆站在门口,晃动的门是被他重重地甩在了墙上,才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泽远看着言初脸上的凝重,心里惊讶了一声,言初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了?突然想起,昨晚睡前给言初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看看自己的家。可是,没想到他一大早就过来了。

他看到言初的眼就那样狠狠地瞪着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现在还紧紧地抱着,赶紧想收回拥抱笑笑的手,可是笑笑却没有让他收回去,反而更紧地抱着他。他心里一阵叫苦,刚才他们那样,言初一定全看到了。

“你们在做什么?”言初终于忍无可忍地冲进病房,站到他们旁边,怒指着责问泽远。

“言初,听我说……”泽远知道言初一定很生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和笑笑的关系。

“说什么?还用说什么?”言初气愤地大吼,心里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你们都抱在一起吻了这么久,还用得着说什么?”原来,泽远一直都在骗他!

“言初……”“乔言初!”泽远和笑笑同时叫住他,泽远好不容易,才让笑笑松开手,言初现在很生气,不能再刺激他。

笑笑气愤了,乔言初凭什么对泽远大吼大叫,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指责?也不等泽远开口,她已经怪起言初了,“你发什么神经?­干­嘛一来就大吼大叫!泽远现在还需要休息!”笑笑心里只想着泽远,完全没想到别的。

“泽远?”言初冷笑地看了看笑笑,又看向泽远,居然都叫得这么亲密的。心里更是觉得一种刺痛,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裴泽远,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早就和笑笑在一起了?”言初气愤地要听他亲口说。

“言初,对不起,不是这样的。”泽远不知道如何解释,可是,再多说也无法否认,刚才他看到的是假的。

“对不起?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言初生气的把手中的袋子一扔,重重地砸在泽远的身上,打在他心上。自己还傻傻地跑到他家里帮他收拾衣服,还担心他是不是受了重伤,一路着急地站过来。可是,他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巨大的“惊喜”!

笑笑气了,刚想发作,就被泽远扯住,不让她作声。自己却也不知道如何同言初解释,只能任由他冲自己发着飚。

“裴泽远,你好虚伪!如果你早就喜欢笑笑,为什么还故意把她介绍给我!上次,我去问你,你和笑笑的关系时,你为什么又矢口否认?”言初完全是被个事实激怒了,他就是故意让自己陷入这种可笑的境地。

他转头看向笑笑,心里突然悟过来“原来,让你痛苦伤害自己的人是他!难怪,你从来都不认真看我一眼,无论我多努力,你都只是拒绝我。是为他,为我妹妹的男朋友!”最后的一句,还刻意一字一字地强调地说。他突然觉得好可笑,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第一次认真喜欢上的女人,而他们却亲自在自己心上Сhā上一把背叛的刀。

“言初,你听我说。”泽远听到他的指责,心里一阵痛疼,他从来不希望伤害到言初,不是故意给他介绍笑笑的,只是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可能和笑笑在一起,才愿意成全他们。可是,却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这样。

“我……”他困难地选择该如何开口,“我知道,我不应该和笑笑在一起。最初我也有抗拒过,甚至为了推开她,而害她伤心了。当时,我看到你这么喜欢她,我是真的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可是……可是,昨晚我才发现,我无法再欺骗自己,我喜欢她!”泽远痛苦的闭上眼,不能再撒谎了,自己的自欺欺人已经伤害了笑笑,伤害了言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言初,对不起!”

笑笑听到泽远居然承认喜欢自己了,心里一阵狂喜,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眼里紧紧地盯着他。可是,看到他痛苦的挣扎,心里又是一种抽痛,他一定在为伤害了言初而深深地自责。

她转过脸看向言初,还是一脸的怒气,完全不为所动。

“你不要怪泽远,”笑笑镇定地看向言初,“这不是他的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先喜欢他,他一开始只有躲避,他为了家人,为了你妹妹,还有你,他苦苦地躲避我的纠缠。他从来没有主动接受我。”笑笑轻笑着,“我和你说过,我们只能做朋友,因为我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一个人,他就是泽远。”

言初听着笑笑清楚地肯定,心里觉得一阵抽痛,她是说过,是说过。可是,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她一定可以看到自己的用苦良心,一定会慢慢接受自己的。每次看到她痛苦折磨自己,他就狠不得把她心里的那个人找出来痛打一顿,这么幸运地能得到笑笑的爱,却不好好珍惜,害得她这么痛苦,让自己也跟着心疼难受。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就是泽远,自己最好的朋友。泽远怎么可以让他认识了笑笑,给了他机会,却又残酷地亲手打碎他的梦,告诉自己最大的情敌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种背叛的感觉深深地刺在心里,掀翻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情谊,只听到他们之间的信任和友谊已经慢慢冰裂了!

泽远看着言初愤愤地不出一声,只是定定地瞪着笑笑,心里着急地伸出手要拉住言初。

可是,言初才被他碰到,就厌恶地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质问他,“那我妹妹呢?秀媛一直是那么单纯地爱着你。”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为生­性­温和的泽远,不仅欺骗了自己,还做了对不起自己妹妹的事,越想越是觉得他太可恶了!

“秀媛……”泽远皱着眉,轻叹着,“我不是存心伤害她的,我一直都以为我可以给她幸福,可是……”泽远想起秀媛那张伤心的脸,心里更是深深的责备着,他又要害她哭了。

“可是!可是你爱上别人,就要抛弃她了!”言初严厉地指责着他的变心,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说这种话。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秀媛打小就只喜欢他。虽然,他也知道泽远对秀媛是那种淡淡的兄妹情,可是,他一直认为泽远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疼爱秀媛的。他们之间的那种依偎,在自己眼中早就定型,他也早就视泽远为自己的唯一妹夫。可是现在,泽远却亲口告诉他,他不要她妹妹了,这话无论如何他也接受不了,只知道是他伤害了秀媛,心里更恨起他来。

“乔言初!你不要这么凶!”笑笑实在看不下去了,除了为泽远,她愿意低下身段,温柔地轻对。其他人,她可是一点都不会在乎的,她也气得站起来冲着言初喊,“你妹妹那种只能叫单恋,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不能叫爱吗?哪有恋人连亲吻都只亲额头的?”

言初无法反驳笑笑,却只能狠狠地瞪着泽远,“可你也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你妈也早就说过秀媛一定要做她儿媳!”还不是你们裴家非说喜欢秀媛。

泽远一听到母亲,心里还是一阵混乱,哎,就知道自己如何能走出这层层的包围呢?苦恼地无言以对。

言初看到泽远不吭声了,更觉得他自知理亏,心里一横,“裴泽远,你可以骗我,大不了我们这十几年的友谊一刀两断,但你绝对不可以伤害秀媛,否则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你给我记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笑笑,才拂袖而去。

“言初!”泽远焦急地想要拉住他,身体也挣扎着要下床,笑笑赶紧按住他的身体,“泽远,不要动!”他现在脚伤这么深,怎么可以下床呢?

“可是,我不能让言初这样离开,他一定很生气!”泽远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笑笑看着他焦急的眼,心里明白,他现在一定难过得无以复加。笑笑轻点点头,“好了,你好好地躺在床上,哪也不要去。我替你去追回他。”说完,扶着他靠在床头,自己才赶紧冲出去。

泽远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心里五味齐翻,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选择不要伤害笑笑,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那又会伤害多少人?秀媛,言初,父母,还有乔爸乔妈,唉,心里好烦恼啊!他是不是就不应该只考虑到自己?而且,父母会不会接受笑笑?自己又该如何和秀媛说呢?这些烦人的问题都一个个涌上心,把好不容易刚尝到的,一点点甜蜜滋味又全冲散了。

笑笑冲下楼,看到言初气冲冲地朝医院大门走去。她赶紧冲上去,一把扯住言初。

言初一看是她,没理她,甩开手继续向前走。笑笑一急,冲到他面前,张开手拦住他。言初没办法,终于停了下来。可是,偏开脸,看向一边,不理她。

“言初!不要这样!”笑笑扯扯他的手,她也不希望他们的友谊因自己而断了。

“笑笑,这和你没关系!”言初气恼地阻止她再说,更气自己居然无法对她生气!

“可是,泽远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要相信他。”笑笑看着他的愤怒的脸,却以为他还在为了泽远爱她而生气。

言初气愤难过的转过脸去,不忍看着她为了泽远而向自己恳求的眼。

“笑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用替他说话,你这样只会让我心里更难受!”言初没等她回应,绕过她的身边,直直地朝外面走去了。

她不会懂,他的心到底有多痛!她心里有人,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一想到他如此信任的好兄弟,口口声声说着和笑笑没关系,对她没兴趣,背地里却已经和她爱得这么缠绵,刚才两人激|情拥吻的画面,一直反复地在脑中播放,那深情的一幕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泽远从一开始就在骗他!这才是最让他伤心的,如果泽远告诉自己,他也喜欢笑笑,他很乐意与他一起公平竞争,笑笑选择谁,他无法控制,如果她最后还是选择泽远,就算他再不甘心,他相信自己还是可以欣然接受的。可是,现在让他看到这一幕,却像被自己最亲的兄弟在背后深深Сhā上一刀,那种背叛的感觉让自己无法原谅他!

笑笑呆怔地站在大门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言初,气愤地离去,心里一阵失落,她没能拉住他。

心里想着,现在泽远心里一定很难过,他所有的担心,果然已经慢慢袭来了。他所在乎的家人,朋友,还有那些她鄙夷的责任,这些重重压在他心中的大山,会不会又让他慢慢退缩,心里也隐隐地担心着。只能疯狂地期盼,泽远这次能勇敢地牵起她的手,一起面对所有的问题。

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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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笑笑的贴身照顾了

回到病房里,看到护士正叮嘱着什么。她默默走进房去,护士一看到,轻轻笑了,“你看你女朋友多关心你,昨晚硬吵着要陪着你。”泽远看着她,再看到她身后空无一人,心里有点失落,言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原谅他呢?

他淡淡地扯出一个笑,看向笑笑,她真的是很辛苦,略有些苍白的脸,美丽的双眸静静地盯着他。护士看到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轻笑地识趣地出去了。

笑笑慢慢坐到床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他总是只在乎别人的感受,即使是委屈自己,他也不忍伤害身边人。而言初刚刚的指责却像在他脸上重重地打了一拳,他被最好的朋友指着鼻子骂虚伪,这种感觉她明白,就如当初他指责她卑鄙一样。也许不在乎的人说再重的话,也不会让心里觉得难受,可是,被自己最关心最在乎的人说这样的话,心就如刀割一般,狠不得自己聋了,瞎了,不要听也不要看到他们的指责。

泽远看到笑笑眼里的担心,感觉心里一阵安慰,虽然他无法取得言初的原谅。可是,还有她,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只为了这次心里的选择,他只能继续面对所有的阻碍。他知道,等待他们的不会是一条一帆风顺的路,可一想到她总是那么执着地诚实面对自己的心,他的心里就无比感动,不能再让她为了自己而受伤了。

她没有错,错的是自己,总以为把爱藏起来,不让心跳动,就不会有感觉,也不会伤害身边的人。可是,这才是最自私的,明明已经心动,却要深藏起来,既无法诚实面对笑笑,也不可能真正爱上秀媛,这对两个女人都是不公平的。欺骗始终是会曝光的,原以为是为言初好的退让,却还是让深深伤害了他。

不能再这样了,如果他无法忘记笑笑,就不应该再去欺骗秀媛。虽然现在承认会让她痛苦,可总比将来真在一起后,再被她发现他的心里始终住着另外的女人,那时的痛肯定会比现在多几百倍。他终究还是要辜负秀媛,辜负母亲的期待了。

笑笑看着他眼里闪烁不定的担心,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真的又犹豫了?又要牺牲她?她紧张地一把搂着他,嘴里不停地说着,“泽远,不要再推开我,不要再让我走!”这一次,无论他如何赶她,她都绝对不会放手了,就算再说她无耻,她也赖定了。她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心痛!

泽远轻轻地笑了,手轻抚上她的背,慢慢地安抚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走?”

笑笑一听,惊讶地撑起身,定定地望着他的双眼,那温和的笑眼中,还是如常的淡定,可是,却又感觉与平常不一定了。她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犹豫着问,“你不是心里难过吗?为了我,你和言初都翻脸了。”

泽远宠溺地轻划她的粉脸,微微一笑,“我和言初的事,我会慢慢解决的。可是,我怎么能让你走?”他故意挑挑眉,“你害我们翻脸,我还不把你紧紧绑在身边,那我不是亏大了。”说完还故意面露凝重的表情。

笑笑看着他脸上的严肃,慢慢消化他的话,心里却一下像开了花一样,他在取笑她!他居然敢耍她!笑笑担心的心情全被冲淡了,他这另类的冷幽默还真让她大吃一惊。

她也沉住气,没表现心里的狂喜,还是一脸担心的皱着眉。“可是,不行啊,我不想你为了我而为难,现在是言初,还有你的家人怎么办呢?他们一定不会让你和我在一起的!”笑笑故意装得很忧虑,左右为难的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我看还是算了,我还是不能害你和家人也翻脸了。”说完,转脸就想离开,转过去的脸却露出一丝诡脸,正好,试试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还没等她ρi股离开床边,泽远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换他担心了。“笑笑,不要走!”仿佛害怕她真的走掉一样,他的心也紧张起来。“我不会再赶你走了,无论我的家人还是朋友反对,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相信我!”泽远深深地吸一口气,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想紧紧抓住一样东西,为了她,他愿意去面对所有的责难。

久久地,没有听到一丝回应,只感觉到扑在怀中的笑笑,强烈的心跳撞击着自己的心,她不愿意?为什么不回答。

他轻轻地扶起笑笑,却对上了一双微笑地眼,她一直在偷笑!她居然耍他,她根本就不是真心要走。原来他才是上当的那个。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刚才还那么紧张地抱着她。

笑笑脸上的微笑也渐渐扩大,心里好像喝了几吨的蜜糖,真是开心死了。他终于说了,他不会再放开她!哇,这句话传到她心里,真让她快晕了,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笑笑开心地望着他,眼里映入全是他英俊的面容,微粗的眉毛,细长的双眼,英挺的鼻子,还有那红润的双­唇­,越看越喜欢,真是才明白,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也看不腻。心里痒痒地盯着他的­唇­,轻笑着故意翘起小嘴。“怎么办?”面露烦恼的表情,望着他。

泽远不知道她烦恼什么,紧张地问道,“什么怎么办?”

笑笑慢慢靠近他的脸,在他耳边轻轻说出心中的烦恼,“我又想吻你了!”

泽远听到这话,突然一下脸全红了,耳根也被染红了。原来还担心她又有其它的疑虑,却没想到她满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个。他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了,还是不习惯像她这么直接地表达心里的渴望。偏偏头,稍微离开她一些。“现在,随时会有人进来。”

笑笑轻笑着,“要什么紧!我就是好喜欢吻你。你的­唇­软软的,暖暖的,像棉花糖,而且你嘴里淡淡的有股清香,一定是你平时老喝茶,这种味道我好喜欢!”

“笑笑,”泽远赶紧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继续,再说下去,他估计全身都会红透得像一只虾子了。她就是这么直接大胆地,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笑笑轻轻地拿下他的手,定定地望着他,真的好喜欢他,心里如凿了一口爱的清泉,那爱意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怎么也爱他不够似的。

“泽远,你还没有主动吻过我!”笑笑轻轻地咬咬­唇­,心里有一种渴望强烈地冒出来,“你能不能吻我一下?”

泽远心跳加速地看着,她慢慢贴近的脸,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眼睛不可避免地停驻在她­性­感微翘地红­唇­,那么圆润,脑里想起早上被它轻压着的感觉,心里一阵电流刷的一下流过,他也好想再尝尝那甜蜜的滋味。脑里慢慢听着心里的驱动,嘴缓缓贴近心中渴望,他也好想吻她!

轻轻的,碰了一下,稍稍离开,才又缓缓地慢慢覆上。泽远终于慢慢吻上她的­唇­,果然还是那么的甜美柔软,笑笑被动地承接他的轻碾,任由他带给自己的温柔甜蜜。

他终于主动吻她了,不再是她强迫了,心里为了这一个信息而狂喜着,却强制着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慢慢地享受他的轻柔之吻。

久久地,泽远才轻轻放开她,看着她微眯沉醉的脸,心里一阵激荡,她真的好美,美得让他心都微微地颤抖,这让所有男人都迷恋的女人,却独独恋上他。

笑笑也慢慢睁开眼,嘴角满足地慢慢上扬。真是无法不爱他,虽然没有给她一个激烈的热吻,却让她第一次尝到了心爱的人柔情怜惜,那么轻柔,缓缓地压着她的­唇­,慢慢地让爱一点点渗透,这种幸福的感觉比任何一种激动的吻更让人心醉。只因为,他在用最温柔的方式说爱她!

笑笑简直幸福的要飞上天了,傻傻地望着他略有带含羞的眼,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手指顺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慢慢地勾画着他的容貌,这在夜里缠绕了无数次遍的脸,此刻就在眼前,就在手下清晰的展现着。最重要的是,他爱她!

“咳 咳 咳~”一阵轻咳惊扰了两人之间的暧昧的迷雾。

他们一齐看向来者,是医生和护士。心里都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对方,退坐开些。

他们轻笑着走起来,这一对小情人还真是甜蜜得让人羡慕,不过,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

“他好些了吗?腿上应该不流血了。”医生一边看看泽远的伤口,一边记录着。“他昨天吸了些废气,所以人很虚弱,今天应该没事了。你们是想继续在医院里静养,还是回家去休养?”

笑笑看看泽远,心里犹豫着,他可以回去吗?“他出院没事吗?”

“他只是脚受伤了,只要他不要用伤脚步走路,撑破伤口,其他没什么问题。”医生点点头,他的伤可以在家休养。

“那帮我办出院吧。”泽远开口了,还是回家方便些,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而且这样也不会让家人发现他出事了。

“泽远,”笑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也只好点点头。转头望向医生,“医生,他不能走路,是不是要配支拐杖或者轮椅?”她还是担心在家,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嗯,给他配一付拐杖,在医院门口就有卖的。记得一定不要让他的脚碰水,不然,伤口会发炎的。而且一定要按时换药,吃消炎药。最好留个人在家里照顾他。”医生一一交待着。

笑笑点点头,把需要注意的全记下来了。

医生交待笑笑跟她去办出院手续,泽远朝她微微一笑,让她放心。她才和医生护士一起出去。

昨天押的钱结算了住院费和治疗费,然后拎了一大堆的药,还有剩的。她赶紧到门口买了一付拐杖,回到房里,收拾着泽远的东西,看着泽远身上的病服,她就伸手过来要帮他换。

泽远赶紧要自己来,笑笑轻笑着,他还不习惯被人照顾。把衣服放着就出去了,把门轻轻掩上。

直到泽远在里面叫好了,她才推门进去,把衣服折起来,装在袋子里。然后小心地扶起他,递过一只拐杖,泽远慢慢地撑着站起来了。笑笑提着另外一只拐杖,拎着袋子,扶着他慢慢地往外走。他努力地不让自己的重要压着她,尽量撑在拐杖那边。

笑笑扶着他慢慢走到医院外,赶紧拦过一辆车,扶着他慢慢坐进去,关上门。然后让司机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司机本来嫌麻烦,让她从同一边上,笑笑就横他,“没看到他受伤了,不方便移位置。”司机只好把另一边的后车门打开,笑笑坐进去,小心地不要碰到泽远受伤的脚。

然后让司机开车,回家去了。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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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笑笑心里完全只有泽远了,一心只想着如何照顾他

车开进了小区,笑笑小心地扶着泽远下了车,然后朝楼里走去。

大楼管理员一看到他们回来,赶紧跑出来,嘴里还兴奋地大叫着,“真是太好了,你们都没事!裴先生,你真是勇敢啊,居然从阳台爬进去救人。要不是你,楼里真是要出大事了!”人命关天啊,要是在他当班期间出了人命,他的饭碗肯定也砸了。

泽远轻轻一笑,微点点头。笑笑转过脸问管理员,“楼上情况如何?有爆炸吗?”

“没有,没有,我们这楼的设施还是很齐全的。当时,消防队员一说要上水柱,很快就拿着水柱对着火源直喷,火一下就灭了。”管理员还是很得意的,这楼的设施就是好。

笑笑哦了一声,点点头,扶着泽远上了电梯。

他们到了18楼,一出电梯,就看到楼道里都被烟给熏得黑乌乌的,很是触目。笑笑一看,自己家的门被黄胶带封了起来。再看向泽远这边,他家还好。

泽远看着她担心的表情,安慰着,“我们先进去,一会你再过去看看。”笑笑掏出言初带来的钥匙,开了门,扶着泽远慢慢进去。

终于泽远坐在了沙发上,笑笑把他的脚轻轻地放在沙发上,让他侧躺着,把药和衣服都放在茶几上。然后去给他泡茶。泽远看她忙前忙后的,赶紧让她别忙了,她肯定也累了。笑笑把水烧上,然后再把东西都放到柜子里。对他说,“我回家看一下,你先休息一会,我一会就回来。水你别管它,我设定了自动跳闸。我很快就回来的。”泽远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交待着,“你到你旁边那家去说一声,我爬他们家阳台时,把他们的床单被罩都给撕破了,到时我会赔偿他们的。”笑笑点点头。

笑笑赶紧跑到自己家门口,撕掉胶带,推开门一看,哇,满屋子都是黑黑的一片,厅里的家具基本上都烧没了,整个房子都给烟熏得乌烟瘴气的,满地的焚烧残渣,还有一些玻璃碎片,泽远一定是被这些碎片伤到了脚。

她小心地绕过地上的废物,推开卧室的门,卧室还好,只是墙上有些黄印,估计又被烟熏的。家具都还完好无损,看来他们出去之后,火很快就被扑灭了,没有造成更多的损失。

她又折回厅里,看到地上有些手机的碎壳,哎呀,肯定烧爆了。

她退出去,掩上门,这房子估计得彻底重新装修。她又走到邻居家,敲了敲门,没有人在家,现在是白天,他们估计都出去了。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惊扰他们了。

笑笑很快又回去,水还没开,泽远看她进来,关心地问,“怎么样?家里还好吗?”笑笑轻点点头,坐在他对面,“厅里是烧得一片狼藉了,手机没了,皮包也抓不到,估计都烧了。卧室还好,房子得大修,这次房东一定骂死我!”

泽远微笑着安慰她,“你也不想的,还是先打个电话和家里说一声吧。他们估计联系不上你了。”笑笑心里想想,算了,爸妈总会知道的,还是不能瞒着他们。

笑笑拿起电话拨了爸爸的手机号码,丁峰一听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急得马上要过来,笑笑赶紧阻止他,说自己没事了,晚上她会回家一趟的,丁峰还是不放心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她赶紧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把房东的房子给烧坏了,肯定会被房东给赶走的,丁峰急忙说,赶了更好,她直接回家住,她在外面,还是太让人不放心了。笑笑也不也反对,只好连连答应着。丁峰让她赶紧给她妈打个电话,笑笑答应着,收了线,赶紧给妈妈打回去,妈妈一听,担心得不得了,笑笑只好在电话这边安慰着,她晚上就会回去的,她没事,让妈妈不用担心。

总算是安抚完两位大人,挂了电话,水也开了,她过去拔了电,冲上两杯茶,端放到茶几上。才算是松口气,泽远看着他,轻笑着,“帮把电话拿过来,我打个电话。”笑笑赶紧把电话抱过去给他,泽远拨了公司的电话,今天他们两人都没出现,公司的肯定着急了。他的手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估计是昨天去救笑笑,不知道扔哪儿了。

“俊晖,我是泽远。家里出了一些事,我和笑笑今天请个假……嗯……昨天笑笑家失火了,……没什么,她没事,我只是脚受伤了,放心,资料都在我笔记本里,有什么需要我会再找你要,直接从网上传就行了。……嗯,我可能要在家休息几天……嗯,好的,对了, 我希望你能帮我隐瞒一下,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多谢了,嗯,有事再打家里电话。”泽远解释了半天,才算放心,俊晖会替他们保守秘密的,这事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笑笑担心地看着他,都是她害得他受伤了,才要这么辛苦的瞒着家里。泽远冲她淡淡的笑,“没事的,别担心。”

笑笑又给阿宓去了一个电话,解释了昨天偷偷跑了,让她担心了。还好,阿宓太了解她了,早就猜到她去哪儿了。也没怎么说了,笑笑开心地感激着,医药费她明天就可以还她,阿宓还在电话那头骂她,这么急还做什么,利息都还没赚够。笑笑听着她还是那样的关心自己,心里感动地无法言语。

刚挂下电话,电话却又响了,两人相视一望,这时候会是谁?泽远镇定地拿起电话接起来,笑笑紧张地盯着他对着电话嗯了半天,心急地担心着,到底是谁的电话啊?

泽远放下电话,看向笑笑,“是消防队打过来的。他们清理了一下火灾现场,初步确认是烟头烧着了沙发引起火灾的。他们在现场找到一些物件,还没完全被烧毁的,里面有你的皮夹,原来你的包被你甩到墙角了,也因此没有第一时间被火烧到。只是皮包外面被烧了,内层还是好的,证件都还在,不过,你的手机却爆了。”笑笑吐吐舌头,还好没有全部烧掉,手机只好再换一个了。

“他们说,明天去他们那边签个报告,然后取回东西。”泽远继续解释。笑笑点点头,明天她过去。

笑笑低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对他坦白,“泽远,有件事我要老实告诉你。”

泽远看着她,轻笑地示意她说。

“其实,昨天失火是我自己造成的。”笑笑不敢看他的眼,头低低地朝着地面,“昨天晚上生你的气,我回到家就喝了好多酒,又狠狠地抽烟,当时心里只觉得难受,根本什么也没想。我只记得,好像我最后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还狠狠地把烟灰缸砸到地上,可能,就是那样把没完全熄灭的烟头弄到了沙发上。而且,你的脚也肯定是踩到烟灰缸的碎片受的伤。泽远,你骂我吧!”笑笑说完,心里难过地深深自责,昨天都是自己惹的祸,还连累泽远受了伤。

泽远轻轻地拉过笑笑,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满脸的自责,心疼地轻抚着,“我是要骂你!不过,不是骂你引起火灾,而是,你太不会爱惜自己了。你想想,如果,当时我也睡了,根本没人知道着了火,不能及时过去救你,你会怎么样?你叫我又该怎么办?”手指轻抚这美丽的脸,因疲倦而微微有些苍白,真的无法想像,如果他当时没有发现,而是在火势蔓延出来才发现的话,她一定早就……紧紧闭上眼,他不敢再想。还好,老天爷留了一个机会给他,不然,他一定会痛不欲生,她这样买醉,都有自己害的。

笑笑难过地看着他,是啊,都怪自己太任­性­了,不仅差点害自己丢了­性­命,还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了。

泽远轻轻把她搂入怀,温柔地抚着她的背,“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伤害自己了,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吗?”

笑笑枕着他的肩,轻轻地点点头,是的,再也不能让爱她的人担心了。她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去爱她想爱的人。

突然,一阵咕碌声从笑笑肚里传出来,两人愣了一下,都笑了,他们都还什么都没吃,肯定都饿坏了。

“我下楼给你买点吃的,你早上还没吃呢!”她轻笑着,放开他。泽远点点头,看了看她,问到,“身上还有钱吗?”笑笑轻点头,“还有。”

然后就直接下楼了,不一会,就买了一些早餐上来,她和泽远一起吃了早餐。

泽远吃饱了,就想去用用电脑,笑笑担心地不敢让他移动,泽远却微笑地说,“没事的,要适当地运动才不会脚麻。”她想要扶他,他摆摆手,“我要自己试试。”她只好看着他自己撑着拐杖,很困难地站了起来,他高兴地对她笑了笑,他自己可以!

他慢慢地向工作台移过去,一ρi股坐在了椅子上,脚高高地翘着,笑笑赶紧拿了一个软垫垫在他脚下,

他终于可以舒服地坐在工作台前,看着他因为可以做些事而高兴的脸,笑笑心里也放松了一下。

“我给你放些音乐吧。”她知道他工作时,喜欢放些音乐。泽远轻点头,看着她一刻也没停下地在照顾自己,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笑,你也别忙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没事,我不累。”笑笑却一点都不觉得累。

开了音响,她又进浴室看了一下,半天才出来。然后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工作。

泽远拉过她,“笑笑,你先回家吧,我没事,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再不回去,你爸妈会担心了。”

笑笑蹲在他身边,手轻搭在他腿上,“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啊。”

“我一个人可以,有了拐杖,想去哪儿都可以啊,只要不碰到脚,就行了!我自己会小心的,你快回去吧。”泽远安慰着她,还是希望她回家休息一下。

“那好吧,我先回家办一些事,晚上我再来看你。”笑笑想了想,是有很多事要去办,她一定抓紧办完,早点回来陪他。

“不用了,如果你要来,明天再来吧,晚上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泽远担心她这样奔波会累了。

笑笑却没有听他的,“晚上我带好吃的过来。对了,你要是饿了,打114查快餐的电话,让他们送上来。”她还拿笔抄了自己家的电话,害怕他有什么事找不到自己。又交待了半天,深怕有什么自己想不到,才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裴家。

笑笑一下楼,直接打车回家了。现在,只有回家才能解决很多问题。

林佩月一看到女儿,心痛地紧紧搂着,连连打量她有没有受伤,看她除了一些疲倦,一切都还好,心里才总算放心,赶紧给丁峰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家。

不一会,丁峰也回来了。一看到女儿也激动地搂着看了半天,确定她无事才放开她。

笑笑不好意思地跟他们解释,都怪自己不小心,害得家里着火了,多亏邻居,也是她的同事裴泽远及时过来救她出去。丁峰和林佩月听着当时危险的情形,心里也跟着紧张地揪着,听到还好裴泽远冲进去救了她,都激动地说让笑笑好好地报答人家,笑笑轻笑着点头,心里还不想告诉父母,他们的关系。

然后,她告诉父母,泽远因为救她,却受伤了,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去照顾他。丁峰听了听,点头称赞地着,“这样吧,小裴行动不便,在家里又没人照顾,­干­脆接来我们家,我们也可以好好照顾他。”

笑笑一听,心里一惊,昏倒啊,老爸居然这么大方,直接要把泽远接到家里来。她赶紧摇头,“不行啦,他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还不是为你们联远做那个项目。他来我们家,不太方便。”

丁峰想了想,“那帮他请个护理吧。”

“爸,不要这么麻烦,”她快被老爸打败了,对她的救命恩人,他也紧张过度了吧。“我过去照顾他就行了,而且我们还可以一起讨论工作。”

林佩月担心地看看丈夫,怀疑地问道,“你会照顾人?你自己都是需要人照顾的。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不太好。”

笑笑赶紧拉着妈妈的手撒娇,“我会啦,不会可以学啊。再说,他现在受伤了,还担心什么,他家里有客房,我只是住客房。而且,我租的那间房要是装修好了,我可以搬回去啊。”看到妈还是不同意,她转过去求爸爸。

“爸,你看,人家都为了救你女儿,冒着生命危险从阳台翻进来,我们还在这儿计较什么孤男寡女,真是太过份了吧!要不是人家,你们估计都见不到我啦!“她生气地扭头到一边,真是的,他们怎么都不知道知恩图报啊!

丁峰听她这样一说,赶紧拉过她坐在身边,心疼地搂在怀里,是啊,要不是裴泽远勇敢相救,他们的宝贝女儿如何能脱离危险啊。他心里感动地点点头,“好吧,爸爸同意你去照顾她,不过,一定也要小心照顾自己。人家现在是病人,别害别人再受伤了。”笑笑高兴地狂点头,“我一定好好照顾他的。”

丁峰轻抚着女儿的头,“等小裴好了,把他请到家里来,我要好好谢谢他。”笑笑开心地点点头,看来,泽远在老爸的心中,位置已经挺高罗。

“你的那房子,你找人去装修,所有的费用让他们来找我。“他从身上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金卡,递给她,“你看你还需要什么,先拿我的卡去刷。签你的名就行了,我会去通知授权的。密码你自己记下来。”然后把密码写给她。

笑笑感激地搂着爸狂亲了一下,“爸,我可能会买一些日用品,对了,我手机也没了,我想买两个手机,泽远的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还有,我想给泽远家安一个马桶,他现在脚受伤了,我怕他不方便。”

丁峰拍拍她的脸,放心地说,“我知道你有分寸的,需要就买吧。”

笑笑开心地大叫,“谢谢爸爸,你真是太­棒­了,理解万岁!”然后,又开心地搂着母亲狂亲,林佩月看着丈夫已经这样说了,也就只好由着她,但还是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马上打电话回来。

丁峰还交待司机,今天笑笑用自己的车,一会他自己自己打的回公司。笑笑感激地大叫好极了,这样她就不用拿着东西到处跑了。

笑笑在家里收拾了一些衣服,装了一些日用品,然后,拥抱爸爸妈妈,就出门了。她要赶紧去办事,早点回去照顾泽远,心里还是不放心他一个在家。

她先让司机开到数码港,很快挑了两款手机,然后当即上了号。她回到车上,马上就给阿宓去了个电话,通知她自己的新号。犹豫着还是不要打电话给泽远了,他行动不方便,接电话估计有也困难。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然后去了一家大型的室装公司,挑了一个马桶,马上就送过去安装。还告诉他们自己有一间房需要重新翻修,很快约好,明天开始去装修。

她让司机把车开到附近的艳阳天,订了好几个菜,加了些钱,要求他们帮忙送一下。最后,大堂经理扭不过她的甜蜜攻式,还是答应给她外送。

她赶紧让司机把她送到楼下,才让他把车开走。心里着急着,泽远一定在家等急了。

她急匆匆地按了电梯,上楼去。

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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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才是相互了解的途径

笑笑用钥匙打开了门,看到泽远居然还坐在电脑前,他居然一直都在忙,眉头轻皱,他怎么都不会休息一会。

泽远看她回来了,才总算停止手指的敲击,微笑着,“回来了?”

笑笑点点头,埋怨到,“你怎么都不休息一儿呢?是不是我出去多久,你就在这呆了多久?”

泽远轻笑着,“反正也没事,做些事会觉得舒服些。”

“不许这么累,你现在还是病人呢!”笑笑赶紧把他的手拿下键盘,“好了,我回来了,现在轮到你休息了。”笑笑轻笑着,回来的路上,还一直担心他会不会觉得不方便,他倒好,估计动也没动一会。

泽远无可奈何地被她扶着,慢慢站起来,轻轻地移到沙发上,躺下来。坐了一下午,腰也有些酸了。

“要不要去洗手间?”笑笑抬头,关心地看着他。

泽远面露尴尬,微微摇头,“不用了。”他还没这么严重,连上洗手间也需要她帮忙。

笑笑看出他又有些不自然了,心里轻笑,“不要对我太客气,如果你不和我说,我是不太会注意的。因为我不太会照顾人。”笑笑坦白地说,她也不知道如何照顾人,只是希望他不会觉得不方便。

“还好。”泽远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表情,却觉得很可爱,她总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她已经很好了,只是他照顾别人管了,对别人的照顾反倒有些不习惯。

这时,门铃响了。

“应该是来安马桶的。”笑笑解释着,走过去开门,让安排人员进来。

泽远看着她领着人直接进浴室,交待着他们,心里有一丝暖意,没想到她不动声­色­地就为他考虑周到,这种不知不觉被关心的感觉也挺好的。

笑笑交待完后,就出来坐到他身边。“不好意思,没和你商量,就找人过来安了,你不会怪我吧。”

泽远轻轻摇摇头,“我应该感谢你!”笑笑看着他温和的微笑,心里像是受到一种鼓舞,他开始慢慢接受她的照顾了,原来爱一个人,会为他简单的一个赞许,一个肯定而觉得很有成就感。

笑笑开心地从包里掏出一个新手机,“泽远,我换了一个手机,也随便帮你买了一个。你看,喜不喜欢?”

泽远却没有接过去,只是定定地看着笑笑,一言不吭。

笑笑看着他没有作声,以为他不高兴了,心里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泽远……你是不是在怪我自作主张?”

泽远看着她担心的眼神,心里却一阵阵感动,她真的单纯得像一个小孩,每做一件事,都一定要想着他,第一次感觉到被人珍惜心疼,这种感觉很陌生,却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他以前怎么会认为笑笑是那种心机很重的女人?她完全就是一个简单而直接的女人,只是一心一意地想抓住喜欢的东西,好让她心中的喜欢能直接地表达出来。

“泽远,”笑笑越来越担心了,他肯定生气了。“如果你不想要,那我……那我送给别人好了。”

“反正我也受伤了,不方便去买手机,你买了正好可以用。”泽远接过手机,微笑着说,“不过,我会把钱给你。”

笑笑听到他并未拒绝她的好意,心里马上转­阴­为晴,还好他不是那种大男人,一听到女人要给自己买东西就会暴跳如雷。

“好啊,反正我是没打算给你付房租。”笑笑诡笑,有钱收谁还会拒绝。

“你父母同意你不回去住?”泽远很是诧惊,她父母也太开通了吧。

笑笑告诉他,她爸妈本来还想接他去她家住,更是让泽远大吃一惊,果然,能把笑笑养成这么个­性­的家长也不能当一般人看,泽远摇头,深感佩服。可是,听到笑笑要在他这儿住,他还是心里一紧,颇有些为难。

“笑笑,其实,有了拐杖,我真的没事,你没必要担心我,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泽远还是希望她不必委屈自己照顾自己。

“怎么?你就这么不喜欢让我陪着你?”笑笑一听他又要推她走,心里倒不高兴了。

“不是,”泽远耐心地解释,“我这虽然是两室一厅,可是,客房里没有大床,只有一张直板床,你一定睡不习惯。”她一看就是被家里被宠的,怎么会住得习惯。

“这样,”笑笑心里却笑了,眼睛咕碌地一转,心里又开始窃喜了,“如果你不舍得我睡得不舒服,我倒不介意和你挤一挤。”

果然,泽远一听完,脸上马上黑了,吓得直瞪她,笑笑心里更是得意,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笑笑!”泽远果然一本正经地教训她,“要不你睡大床,我睡沙发好了。”

“呵呵,逗你玩呢,你还真当真了。”笑笑嘴上虽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暗喜,逗他真是好玩,他老是这种好好的样子,真不知道刺激他一下,会是什么样子。反正,现在可以天天粘在一起,机会多的是,她也不用这么急把他吓坏了。拿定主意,笑笑安慰他,“好了,我去睡客房,我再金贵也不至于连木床都睡不了吧。”不过,心里倒是有些打颤,自己还真是会挑床的哦,到时再说吧。

“真的可以?”泽远倒是有点不太相信。

“不是真的,我们就一起睡,你又不愿意。”笑笑故意很可惜地摇摇头,看到泽远马上闭嘴了,这人还真逗,一激他就没话了。

“好了,你坐一会,我进去看他们做得如何了?”笑笑决定放过他,再刺激他,他估计现在就坐立难安了。

泽远看着笑笑走进浴室,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一想到她真要搬过来和他住,总觉得隐约有些不安,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心情复杂得有些矛盾。笑笑的行为一直让人无法摸透,所以,也无法预计她会有什么举动,只希望真别出什么乱就好。

安装工人好不容易把马桶安上去了,但也提醒出,最好能24小时之后再用,如果非要用的话,用塑料薄膜遮一下,不要让水浸到密封胶。

笑笑付了钱,才大呼麻烦,她原来还以为一装就可以用了。

“怎么办?那现在不仅不方便,还麻烦了。那要上厕所怎么办?”笑笑懊恼地坐在沙发上,她只想到可以用了,就方便多了,却没想到还有一个安装过程,早知道在家里问清楚妈妈家里是怎么安的。

“没事,你家厅被烧了,浴室应该还好吧。”泽远倒挺镇定,经他这一提醒,笑笑才想到,是啊,家里的浴室应该还好。

“泽远,对不起,我没想到安这个这么麻烦。”笑笑不好意思地抱歉,唉,真是好心却帮倒忙了。

“还好,这只是小问题。”泽远看她愧疚的,心里却觉得有意思,她平时也是这样冲动吗?他还以为她总是女强人一样,想不到却有些小迷糊。“晚上想吃什么,叫外卖好不好?”他不想她太尴尬,想转移话题。

“我已经订了菜了,一会儿会有人送上来的。”笑笑得意地说,总算办对了一件事。

刚说完,门铃就响了,肯定是送餐的来了。

果然,香喷喷的美味,简直让人垂涎三尺。昨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两人都有些紧张得虚脱了,今天特意要吃些好的来补一补,泽远也不客气了,两人开心地吃了晚餐。

饭后,两人坐着看电视。笑笑不知不觉就把头靠在泽远的肩上,刚开始,泽远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会轻轻把她的头扶正,可是,不一会,笑笑又把头靠过去了,重复了好几次,泽远也就由着她了。

笑笑心里得意地,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的身体传来的淡淡温香,脸上露出甜蜜的笑,终于可以靠在他身边了。怎么感觉有点不真实,想起他们之间总是接近与逃离,这种追赶的距离曾让她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好失败,第一次主动对人示好,居然会被拒绝。可是,心里一直等待那份坚持,虽然伤过痛过,却还是让她等到了心里的回应,这才是最重要的。

手也轻轻地伸过去,环住他的腰,身体更舒服地靠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心里想的却是此刻幸福的安静。

此时的宁静,让人感觉好舒服,只有电视机中传出的声音,却可以感觉怀里的人紧紧地依偎着,泽远静静地感受着,轻轻地环着她,原来无声的拥抱,却能听到对方的心跳,感受到呼吸也会随着对方的起伏而律动。

阵阵淡淡的发香,飘入泽远的鼻中,犹如风中的花香,幽幽深远,让人忍不住想呼吸更多。心中,突然有一种淡淡地心动,这种贪恋会不会越恋越多,多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叫够?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紧紧地依偎,难道爱一个人,真的会慢慢习惯对方,直到养成依赖?

“泽远,”笑笑舒服地枕靠在他肩窝,“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泽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心里的想法,也许是这样的气氛太安静了,容易让心事慢慢流溢出来。

“和我一样!”笑笑开心地更搂紧一些,好开心能这样拥着他,能听到他诚实面对。“泽远,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上网,看书,听音乐。”泽远回答,他的兴趣都是挺安静的。

“喜欢什么运动?”笑笑想想,他不会根本不喜欢动作吧。

“游泳,羽毛球。”其实他也不完全呆在家里的,有氧运动他也很喜欢。

“游泳?”笑笑心里偷笑,还真想看他游泳的样子,身材一定很好,好期待。

“嗯,一般每周一次,这两周都在加班,没时间去,现在脚又伤了,估计得再等一两周了。”泽远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倒是认真的回答。

“那平时,都不去酒吧?”笑笑比较关心这个,手指也轻轻地划着他的胸口,估计他也不会喜欢这种场合。

“很少去。”他知道她想问什么,“我不太适合那种地方,很难融入进去。”

“那你会反对我去吗?”笑笑抬起头,正面对着他,他会介意她出去玩吗?会讨厌那样的她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为什么要去反对?”泽远面露微笑,她在担心这个吗?

“我想和你分享一切!”她很认真地希望他们能有共同分享的东西。

“笑笑,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去改变一个人,而是给她更多的空间做自己喜欢的事,让她快乐。你是自由的!”他淡淡的说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却只想看到她开心的笑。

“可是,我想做一切能让你快乐的事!”笑笑觉得自己好傻气,可是,心就是不由自主地想着,该如何才能让他更快乐,让他更幸福?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着她的喜怒哀乐,现在才明白,王菲唱的“你快乐所以我快乐!”这真是情人间最甜蜜的事,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他,甚至连呼吸都仿佛是为了他,心房也因他的进驻而满满地快要胀破了一般,这就是爱的滋味吧,酸酸的,甜甜的,却让人忍不住一再地靠近。

“笑笑,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可是,我必须得告诉你,也许我们要走的路不会那么顺利。”,他无法预计家里会如何反对,但他不想骗她。

“你父母是不是不喜欢我?”笑笑点点头,她知道,“是不是因为乔秀媛?”

泽远轻轻地搂过她,“乔家和我们家是世交,爸爸和乔伯父是老同学,老同事。言初,秀媛和我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我们一起读书,一起长大。两家父母早就想亲上加亲,而且秀媛从小就很依赖我,我妈还说过,如果我有一个妹妹,肯定也会嫁给言初,所以,在他们眼里,我和秀媛是天生的一对。”

笑笑轻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淡淡伤感,他一定在为自己让家里人失望而介怀。

“我也一直都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读书工作都很顺利,所以,我很满足。爱情,在我看到却是一件奢侈品,读书时看到身边的同学为了爱情,一个个神魂颠倒,我觉得他们是在折磨自己,为什么爱情一定要如此激烈而痛苦。所以,我选择平淡的舒服,和秀媛在一起,不会有压力,也不会有任何的心跳紊乱,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也觉得这种舒服是一种自然的事。我原以为,这就是我要的幸福!”

“现在呢?”笑笑轻轻地问,虽然她早已经知道答案,可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现在,才知道,如果能够控制的,那就不叫爱情了。”泽远不觉轻笑起来,想起自己曾苦苦压抑,否定对她的一切心动,总以为只要自己不想,那种失控的心跳就会消失。

“我妈妈很喜欢秀媛,一直认为她是裴家最合适的儿媳,现在,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泽远还是决定诚实告诉她,至少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你一定很爱你妈妈!”笑笑轻握住泽远的手,拥有这双温暖的手,一定有一颗善良的心。

“我父母都对我很好,我很尊敬他们!”泽远回握住她,给她肯定。

“我不会逼你在你父母和我之间选择。”笑笑抬起头,坚定地看向他,“我会让他们喜欢上我的。”

“笑笑,不要为了我而改变自己,”他并不希望她失去了原有的美丽。

“嗯,不会的,因为你喜欢的就是现在的我!”笑笑自信的笑了,那么美丽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是的,这才是他认识的笑笑,自信,张扬,美丽,永远有一种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真希望她能永远这么拥有自信的微笑!他会努力做到的。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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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说出口,不爱也一定不能隐瞒

宁静的夜,两个贴心的人,静静地感动着,分享着。

突然,一阵“嘟嘟……”的电话声从电脑处传出来,泽远心里一惊,笑笑也同时看向了他,他心里一沉,要来的,始终都是要面对的。

“笑笑,秀媛每天晚上都会和我视频。”泽远认真地解释,不希望骗她。

“她还把你看这么紧?”笑笑轻轻一笑,“可惜她看不住你的心。”

“笑笑,我会和她解释,可是,我希望你先不要刺激她。”泽远耐心地说着,并不希望她们之间有冲突。

笑笑看着他眼里的恳求,心里一想,是的,何必为难她的,泽远已经在她身边了,点点头,“只要她不惹我!”。反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泽远浅浅一笑,抱抱她。笑笑扶起他慢慢地移到工作台,扶他坐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笑就坐回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泽远心里感激地一笑,她并不是一直那么霸道的。他把摄像头的盖子盖上了,心里还是不希望刺激到秀媛,毕竟,有些话还是要先说,如果这时让她看到笑笑就在他身边,秀媛一定无法接受。然后,才点开MSN的窗口,点了“接受”,语音通了。

不一会,秀媛急切的声音,清晰地从电脑音箱里传出来了。“泽远哥,泽远哥。”秀媛一定着急了,他昨晚没有开电脑。

泽远看了看笑笑的方向,她静静的盯着电视,背影一动不动,他知道她听得到。

“秀媛,我在。”泽远想着,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再拖下去,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泽远哥,你那边怎么看不到图像?”秀媛的声音透露一种不悦。

“摄像头连接可能有问题。”他心里有些虚,这样算不算撒谎?

“哦,昨天怎么没上网?”秀媛撒娇地埋怨,“害得人家想你都一晚上睡不着。”

泽远用手扒扒头发,该从何说起呢?如何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再不说清楚,对两个女人都是伤害啊!

“秀媛,我有事和你说。”“泽远哥,我问你一件事”两人同时开口了。

听到对方的话,两人都顿了一下,泽远还是平和地开口,“你先说。”

“泽远哥,我哥最近是不是出事了?”秀媛先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泽远心里一惊,抬眼看向笑笑,她也正头微微偏过来,言初,唉,还有言初!

“言初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言初会如何,今早这么愤愤地离开,他知道言初心里一定在怪他。

“不知道啊,刚才和妈妈视频,就说哥哥喝醉了把自己一个人关房间里,还摔东西,谁叫也不听,把爸妈吓坏了,直问我出了什么事。”秀媛担心地说着。

泽远头疼地不知道如何说,自己要说的不也是言初正生气的?说吧,都是要说的,“秀媛,对不起!言初是为了我而这样的。”

“为你?”秀媛诧异地,提高了声调。“泽远哥,这是怎么回事?”

“言初认识了丁筱笑,他喜欢上了笑笑。”泽远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她解释早上的事,心里正犹豫着。

“又是那个坏女人?她居然敢又去勾引我哥?”秀媛气愤地在那边骂笑笑。

“秀媛!”泽远语气加重的喝住她,“笑笑拒绝了你哥,言初是接受不了,所以才这样的。”秀媛已经认定笑笑就是坏女人,他该如何开口和她说呢?

“哼,我哥才不会喜欢她那种女人,她要是敢再招惹我哥,我一定让她好看!”秀媛也无法像平时那样温顺了,想到丁筱笑,她的心里就无法平静下来。

笑笑冷笑着,不吭声,你哥不喜欢?我倒还希望他少喜欢一点。想起言初,笑笑心里也有一丝愧疚,虽然,自己从来不曾给他任何希望,可是,想起他早上离开时,那悲伤的眼神,心里还是沉了下去。爱情只能是两个人的世界,多了任何一个都只会徒增伤悲。

“秀媛,你冷静地听我说,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自己的责任一定得自己扛,泽远心中一定,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允许自己再退后了。

“泽远哥……”秀媛的声音,听得出有一丝丝的不安,也许,她心里早就有预感了,不祥的预感。“我……我还有事,我们以后再说吧!”她急急地想打断泽远的话,她在害怕。

“秀媛,我必须告诉你。我……我爱上了别人。”泽远心里一狠,再拖下去,伤害只会更大。

电脑里一阵沉默,仿佛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厅里传来的隐约电视声音,轻轻地播放着音乐。此外,再无声响,所有人都安静着,等待着,这句话带来的伤害,谁也无法预计,可是,已经说出口了,只能继续等待。

笑笑挺直腰,紧张地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们说的,她全听到了,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泽远是不是很为难,他会不会后悔?可是,她清晰地听到他说了,乔秀媛会如何反应?这片刻的沉默却让人感觉窒息地紧张,心也因等待而煎熬着。

泽远盯着空白的对方框,声音条上的波段没有剧烈的起伏,只有继微的跳动,他知道她还在听,可是,她却一直沉默。

“秀媛,”泽远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

终于,看到声音条上有了变化,传出来却是如此陌生的声音,“泽远哥,”软软的,像是空冷的虚远。秀媛的声音没有一点力气,“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泽远心里一抽,秀媛,对不起。“我说,我爱上了别人。”如果这是一个错,就让他一个人承担责难吧。

“别人?还会有哪个别人?你直接明说好了,你就是爱上了那个狐狸­精­!”秀媛的声音有些许的不稳,忽高忽低。

“秀媛,你别激动。”泽远知道她一定接受不了。“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秀媛激动地打断他的话,“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来纠缠你了?”

“秀媛,和她没关系。”泽远无力的辩驳,秀媛始终认为是笑笑勾引他。

“你在帮她说话?你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你的承诺?你说过你不会辜负我的!”秀媛无法忍受他袒护那个女人,尖锐的声音,提醒着他曾说过的诺言。

“秀媛,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想再骗你,我不想将来我们都后悔。”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算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罪,他也愿意做一个罪人,只为了她。他的眼看向笑笑的方向,她也正转过脸,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地没有一丝惊恼,眼神却是默默地给他支持,她信任他!这就够了,有她这个眼神,他知道自己有勇气去背负所有的罪。

“后悔?你现在说后悔了?”秀媛激动的置疑他的话,她根本无法接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我都知道。我一直这么爱你,你也都知道。那个女人没出现前,你一切都是好的,可是,她才出现多久,才两个月,你就完全变了。你根本就是被她的外貌给迷惑了!泽远哥,你别傻了,她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她只是在玩弄你。你看她一会勾引你,一会又去诱惑我哥,像她那种游戏人间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像我这样一心一意的爱你,等有一天,她玩腻了,就会一脚把你蹬开。”秀媛心里狠狠地咒着丁筱笑,都是这可恶的女人,要不是她,泽远根本就不会变心,他们之间也绝不会出现问题。

笑笑咬着牙,冷冷地笑着,这女人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看你能玩什么?

“秀媛,笑笑不是这样的人。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很舒服,没有太多的激动。可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少了一样,少了爱情。”泽远耐心地说着,必须把话说清楚了。

“不会的,我知道你爱我。”秀媛不肯听,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否定以前的种种,“如果你不爱我,你怎么会对我这么温柔,怎么会一直爱护我,保护我,甚至答应说将来要娶我!”那些曾经的承诺,犹在耳边回响,现在他却转身离开,叫她的心该如何收,她的爱如何停下来?

“秀媛,怪我以前太自私,一直以为没有爱情也可以给你幸福。可是,我不想骗你,我不想陪在你身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这对你是不公平的。”他只能对一个人公平,其他人都得辜负。

“泽远哥,你一定是中了那个女人的毒!她是不是天天缠着你?我早叫你跟我一起过来,那个项目有什么好做的。我就知道你不走,一定又会被那女人缠上的。”秀媛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直如此疼爱自己的泽远哥会对自己这么残忍,心里发狠地怨恨丁筱笑,都怪她,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如果,泽远哥跟她一块出国,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泽远重叹一口气,“秀媛,这真的只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没关系。”

“我不听,我不听,泽远哥,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都怪那个坏女人,一定是她让你迷路了,她已经害我哥伤心,我绝对不允许她来害你。我一定会帮你赶跑那个狐狸­精­的。”秀媛心里只知道一件事,只要那女人离开,她的泽远哥一定会再回到自己身边。

泽远无奈地轻摇头,看来,现在和秀媛说什么,她也听不进了。他抬起眼,看到笑笑已经走了过来,心里一惊,摇摇头,眼神暗示她不要生气,不要去刺激秀媛。

笑笑噘着嘴,偏过脸,轻轻地靠在他的椅背,终于还是没有出声。

“泽远哥,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辜负我的。阿姨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被那个女人骗的。”秀媛最后还是使出了杀手锏,她清楚裴母心里认定的只有她,这是她最后的法宝,她一定可以让泽远哥回头。

泽远一听,短暂地沉默,秀媛深知他母亲对自己的影响。“秀媛,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扯上其他人。”

“泽远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迷路,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大家都希望的正确的路。”秀媛听出他心里的不快,心里得意的轻笑,她知道什么是他的弱点,她太了解他了。

笑笑突然生气了!

她猛地俯下身,紧紧地吮上他的­唇­,热烈地纠缠着他,泽远措手不及地,被动承受着她的突袭,笑笑心里的怒火却像是全发泄在这一吻,她狠狠地吻着他,他是她的,谁也阻止不了,他是她的,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在疯狂地呼喊着,泽远是爱她的。

狂野地侵夺,慢慢转变为细微的轻啃,她贪婪地轻咬着他的­唇­,舌头轻轻舔划他的­唇­,感受他的急促呼吸激烈起伏着,笑笑微笑地定定望入他的眼,他的眼里全是她,清晰,放大,一直要刻入他心底。

泽远脑子里乱极了,眼里全是笑笑深情的微笑,那突然放大的笑脸,此刻如此近的贴着,­唇­还在贴着自己的­唇­,骤然的激烈让心一直狂跳不止,那如雷的心跳从内部一直震撼着耳膜,他已经无法思考了,只能深深地呼吸着。

“泽远哥……”音箱突然传出来秀媛不安的声音,泽远心头一惊,秀媛还在听,他们却……他刚想解释。

笑笑按住他的­唇­,轻轻一笑,转过身在键盘上快速地敲下一句话,“我要忙了,改天聊。”然后,鼠标轻点,中止了通话,关上了对话框!

“笑笑,”泽远头疼地看着她,他知道她生气了。虽然她没有开口,但是,她还是让秀媛胡思乱想了。

看着MSN的不窗口又亮起来了,秀媛又发出了邀请,“不要理她。”笑笑直接把窗口一关,然后把电脑也关机,哼,就让她自己去气好了。

泽远无可奈何地看着笑笑生气的脸,她也生气了!秀媛今晚她肯定睡不着了,算了,再说下去,秀媛也会不听的。只好由着她把电脑关了。

看着屏幕终于完全黑下去,泽远才轻摇摇头地望着笑笑,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得罪自己的人。

“笑笑,你这样,秀媛一定会被气疯的。”泽远算是见识了,笑笑啊,就是这样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哼,谁叫她最后居然又用你妈妈来威胁你!她就会这招!”笑笑想到都生气,除了会利用泽远的家人,她还会什么,有本事就自己来留住泽远啊。

“好了,你都把电脑关了,她还能怎么样?”泽远轻笑着,她的手段就是如此激烈,一点回旋余地都不会给对手留。

“她要敢打电话,我电话线也给扯了。”笑笑嘟着嘴,瞪着泽远。

电话却在这个时候,真的响起来了。两人相视一笑,还真打来了?

笑笑跑过去一看,一看号码,奇怪的号码,她报给泽远,泽远苦笑的点点头,果真是秀媛。一定是打他手机没人接,才打座机。

笑笑把线一扯,真把电话线拔了。

“笑笑!”泽远着急地叫着,这女人还真说一不二啊。

笑笑拿着拔出的电话线头,看着泽远,“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啊,你今晚再说,她也听不进了。让她自己想想,明天再说了。”本来就是,再说还是那些,哼,也给她机会想办法来对付自己,看她还能玩什么?笑笑朝泽远眨眨眼。

泽远重重一叹,也只好如此了,秀媛现在是听什么也听不进了。只是,刚才她听到他们……心里肯定又在乱猜。他还能怎么解释呢?越说越错。

这样的夜,坦白的心,有人欢喜有人忧,已经无法再继续的欺骗,只能任它被戳破,真实­祼­露,伤心跟随,爱与不爱,始终是无法用谎言来替代的。

煎熬

作者留言

情动的泽远,真­性­感……终于让他也受折磨了,甜蜜的折磨

笑笑拿着吹风筒,坐在沙发上吹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却想着泽远刚才的表情,忍不住又要笑出声。

她洗了澡出来,看他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那认真的表情,让她又忍不住想逗他。

“泽远,你腿不方便,­干­脆就别洗澡了,我帮你擦擦吧。”说完,自己都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她可以想像他的表情。

果然,泽远一听,头摆得像个拨浪鼓,脸也全红了,好可爱!“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一边憋着笑,一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故意皱着眉犹豫,“可是,医生说过你的脚不能碰水啊。”

“我找东西把脚包起来好了,没事的。”泽远紧张地赶紧拒绝,他可不敢答应她。

“这样啊,我还是不放心,你的脚又不能站着,还是不方便啊。要不,我帮你……”笑笑话未说完,故意由下至上扫了他一眼。

泽远更是大摆手,“没事,我可以的。我自己可以。”

看着他紧张的表情,笑笑心情大好,他好好玩,怎么就是这么容易被逗到。饶了他,他现在还是病人。

笑笑轻笑着,走到柜子边把今天买东西的塑料袋拿过来,坐回他身边。

泽远紧张地盯着她,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放心了,我怕我帮你洗,你会伤得更重!内伤!”笑笑大笑起来,再逗他,他估计要疯了。

泽远才放松地呼口气,看着她轻柔地捧着他的脚,慢慢把塑料袋套进去,然后,轻轻地裹紧,在脚­祼­处扎紧袋口,然后又在外面套了一层,确认水漏不进去了,才抬起头,望向他,“这样就行了,我扶你进去,你坐在马桶上就行了,轻点,可能胶还没­干­,我已经用塑料盖在底部了,应该不会被水浸到。”

泽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细心的动作,让他心里微微涌出一丝感动,她真的在担心自己。

笑笑慢慢扶着他进了浴室,扶着他轻轻坐下,然后,又找了一张小凳子垫着他的伤腿,然后再次确认他的脚包好了,伤口应该不会碰到水。笑笑蹲在他身边,仰着脸看着他,“水已经调好了,我把花洒取下来了,沐浴露在这边,怕你不方便。”

泽远看着他准备的这一切,心里感激地说,“谢谢。”

笑笑轻笑着,“谢我要用实际行动。”

泽远也轻笑了,俯下头轻轻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笑笑开心地笑了,感觉真是好极了。

“我去帮你拿衣服过来,嗯,在哪个柜子。”笑笑想起,衣服还没拿过来。没和他打招呼,她还是没敢进他卧室。

“在最下面的屉子,睡衣也在里面。”泽远想想,也只好麻烦她了。

笑笑点点头,出去帮他拿衣服,很快拿过来了,放在放衣服的筐子里。然后,才对他说,“有什么事叫我。”泽远点点头,看着她出去,把门带上了。

笑笑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里也一阵开心,好喜欢这种感觉,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想起曾经伤心失眠的无数个夜,她心里还会微微抽动,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那思念千百回的人,就近近地陪在身边。可以看着他,照顾他,喜欢他,这一切都让她心里感动得想流泪。所有的伤心和痛苦都被这幸福的感动淹没了,再也不用害怕寂寞的夜,孤单的咀嚼伤悲。

终于,水停了,他洗好了。笑笑静静地等了一会,他应该还没好吧,过了一会儿,她走到门边,轻轻敲门,“泽远,好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

“等一会,”听得出泽远声音有些急,笑笑心里偷笑,他最好什么也别穿了。

“哦。”想归想,笑笑还是不敢冲进去,不然,泽远一定会被吓到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泽远才气喘嘘嘘地说着,“好了。”

笑笑轻轻推开门,泽远真是把衣服全穿上了,不过,估计坐着穿有些困难,衣服又弄湿了些,她赶紧扶起他,慢慢地移到沙发上去。

看着他的额头又冒出了汗滴,笑笑赶紧拿毛巾帮他擦掉,忍不住轻怪,“你看,又弄了一身是汗,那不是白洗了。”然后伸手去帮他解开脚上的袋子,挺好,没有水溅到伤口。

泽远微笑着,“还好,洗个澡舒服多了,昨晚一身都是灰。”

笑笑心疼地擦着他的脸,然后,又跪坐在他身边,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泽远不习惯地伸手过来,要自己动手,笑笑把手一按,“坐着别动,不然又是一身汗。”

泽远只好由着她为自己擦,感受着她的手温柔揉擦着自己的发,她近近地靠跪在自己身边。刚刚沐浴过的清香,幽幽地蹿入鼻中,她穿一件宽松T恤,刚刚盖过臀,姣好的曲线若隐若显地贴显出来,一双玉腿白皙地贴在自己身边。他困难地别过眼,努力让自己专注在电视上的画面,可是,脑里,耳里完全无法接受电视上的内容,心里只是胡乱的瞎想着,他强装镇定地一动不动盯着屏幕。

笑笑没发现他的异样,还以为他真的听动地一动不动坐着,心里觉得更可爱。

好了,差不多了,笑笑用手胡乱的轻拨他半­干­的头发,满意地说,“OK了,又变回大帅哥了。”

泽远才点点头,向旁边移动一下,靠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钟,没看向她,“笑笑,都12点了,早点睡吧,都累了。”

笑笑皱着眉,他困了?还打算和他再聊一会呢,算了,他今天是累了,要早点休息。笑笑点点头,“那好吧。”

笑笑扶着泽远进了卧室,帮他盖好毯子,调好空调温度,才坐在床边,“你早点休息吧,昨天真把你累坏了。”

泽远这才敢看向她的眼,强压住心里的跳动,淡淡一笑,“你也早点睡吧,毯子够了吗?”笑笑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他不要对自己这么温柔,再这样,她都舍不得离开这房间了。

泽远轻笑着,拍拍她的手,“那快去睡吧,你昨天就没好好休息。”她昨晚陪了他一晚上呢。笑笑却没离开,“你还没有和我道晚安啊!”至少也得索要一个晚安吻吧。

泽远轻笑着,爱怜的轻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印下一个吻,可爱的笑。笑笑看着他微笑的眼,笑得更甚了,“我要的是这样的晚安吻!”

笑笑慢慢地勾住他的后颈,温柔地送上自己的­唇­,慢慢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柔软的丰胸轻抵着他的胸膛,手越缩越紧,柔软的­唇­肆意地蹂躏着他的,甜蜜的香兰勾引着他慢慢轻启双­唇­,不让他有一丝退缩,她的灵巧霸道地侵占着他的领域,任意地撩拨着他的双腭,牙床,紧紧地纠缠着他的舌,贪心地吸吮着他被勾引出的舌,手也不停地轻揉,Сhā入他的发,挑逗着他心里最深的欲望。

泽远忍不住轻搂着她的腰,才一碰到她的柔软细腰,心里一阵激动,真是太柔软了,心里颤抖地慢慢收紧手里的拥抱,手下的柔软肌肤让他舍不得离手,脑子已经被她口中的挑逗弄得晕乎乎的,理智都像被身体的无名之火给烧光了,只有一个念头,紧紧地抱一会,就一会儿。

笑笑加重纠缠,慢慢地压着他躺向床畔,他已经完全没意识,只能任由她紧紧地压在身上,两人之间的空隙更被挤没了。胸被笑笑的柔软紧紧地压着,呼吸也变得有此困难,肌肤传来了温热,急促呼吸带来前胸的起伏,泽远感觉身体突然变得好热,心跳加速,手也不知不觉轻抚起手下的柔滑肌肤,那软滑的手感让他心生更多贪恋,从没想到只是亲密的拥抱,会带来这么多的愉快,心里也隐隐地渴望着。

好想吃了他!笑笑心里疯狂地叫着,好喜欢他的抚摸,他的亲吻,喜欢他口中清淡的香味,喜欢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喜欢他柔顺的细发,一切一切,她都好喜欢,心里不断地念头,只想紧紧拥抱他,诱惑他一起沉沦。

可是,不行啊,他受伤了!笑笑好不甘心地,缓缓松开­唇­,抬起脸看着他,他也在迷乱,他一定也想了。

突然的离去,才让泽远慢慢意识到,他居然紧紧地抱着笑笑整个躺到床上。两人现在正暧昧地紧紧贴在一起,泽远突然松开手,脸刷得通红,自己居然被她一个吻就勾得神魂颠倒,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笑笑收回手,轻轻地在他胸前画圈,压低声音更显­性­感,轻缓地说,“远,可惜你受伤了,不然……”她故意顿了一下,轻咬下­唇­,手指慢慢划向他的心房,“算了,我还是回去一个人睡吧,晚上千万不要想我哦。”说完,轻轻又咬了一下他的嘴角,才缓缓撑起身站起来。

身上轻了许多,泽远却感觉心里一下空了许多。他强压着心里的激荡,努力地微笑着,“快去睡吧。”声音也差点无法保持平稳,深怕再多说一句,就让心里的激动泄露出来。

笑笑轻笑着,转身离开了,轻轻地掩上门。

看着门慢慢关上,泽远才敢大大地透口气,手紧紧地按着心口,仍是无法阻止心里的狂跳。他快被她搞疯了,总是出其不意地挑逗他的底线,他脆弱的神经被她刺激着,无法再正常思考。急速跳动的心,激烈地提醒着他,爱她,真的爱她。原来,最不喜欢激烈的自己,居然一次次被她撩拨着乱了方寸,失去了理智,只能听任心中的感觉,与她一起恋上这刺激的爱情。

听着清晰如雷的心跳,感受着心脏在体内剧烈的运动,他轻轻地笑了。在黑暗的房里,他静静地笑了,第一次感觉活着需要如此激烈的心跳,这种真实而强烈的感应,再次让他感觉自己在真实地活着。这种感觉也不错,不再是为了父母,为了朋友,只为了自己,为了心中那深深的渴望,它剧烈地跳动着。

泽远一个人躺在床上,甜蜜地回味着刚才的激动,想起刚才手下的柔软,心里不禁又是一颤,一阵电流窜过全身。那甜甜的香味,软软的双­唇­,灵巧的舌,都让他回味无穷,心底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欲望,直接而强烈刺激着他的全身。

他睡不着啊,他努力地闭上眼,心里默念数着羔羊,还是无法让心静下来。脑中总会突然闪现,她的T恤刚好盖过的臀部,细条优美的玉腿,还有曾紧紧压着胸前的双峰。泽远痛苦的揪着头发,侧躺翻动着,小心地不压着伤脚,唉,想不到他长这么大,居然第一次失眠了!

这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害怕,自己怎么会如此想念她,心里,脑里想都是她,她就像是一个影子紧紧地印在心上,随时都会跳出来,提醒他的想念有多浓?喔,这就叫爱吗?终于能体会什么叫到爱入骨髓,真恨不得她每时每刻都陪在身边,怎么看也看不够。看着空空的手,慢慢地握紧,好想再多抱她一会,真想不再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肌肤,是不是真的如想像的那么光滑?

喔……泽远紧紧地闭上眼,自己都在想什么,怎么可以这样?他居然,居然渴望爱抚她。他痛苦的甩开脑里疯狂的念头,这让他很害怕,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疯狂时候。平时,最自豪的不就是自己的淡定吗,对一切都可以控制,不让情绪轻露半分。可是,一碰到笑笑,全都不一样了,所有不敢想像的疯狂都一一出现,他是真的疯了,爱上她,他注定是要疯的。

另一个房里,笑笑也辗转反辙无法入眠。可是,她不是因为欲望折磨,而是被那张硬梆梆的木床。这个直板床,真难睡啊,浑身都觉得不舒服,睡了半天,她还是无法入睡,已经感觉腰腿有些酸痛了,好痛苦啊,这叫她怎么睡得着啊!

笑笑突地坐起来,她不管了,她要过去和泽远睡,如果他不同意,那她就去睡沙发。反正,她是打死也不睡这破床了!

笑笑抱着毯子,打开门,嗫手嗫脚地走到泽远门边。悄悄推开门,里面黑添添的,泽远应该睡着了吧。笑笑轻轻踮起脚尖,悄悄靠近他的床边,看到泽远已经睡着了,毯子胡乱的盖在胸下,他睡觉也不老实,不好好地睡。她小心地帮他把毯子拉到胸上,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确信他睡熟了。她再悄悄地绕到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躺在他的身边,小心地不碰到他,害怕吵醒他,被他赶出去。

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睡容,呼吸好轻啊,几乎都感觉不到他在呼吸,他一定睡得很深。笑笑露出开心的笑,轻轻盖上毯子,慢慢地合上眼,满足地睡去了。

房里再次恢复宁静,只有浅浅的呼吸,静静地发出声音。

久久的,泽远才微微睁开眼,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真的躺在身边睡着了。

泽远好想大叫,刚才她进来时,他的心差点跳了出来。好害怕被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睡,更害怕心事被她看穿,自己失眠全是为了她。他只好屏住呼吸,假装睡着了。也许她只是来看看他睡得好不好,一会就走的。

可是,当身边的床感觉低下去时,他的心狂乱的跳起来,她居然躺下,她要睡在这儿?

他压根没想到,自己正疯狂地想念她,她居然就跑到自己身边来了。他强制地控制着深深的呼吸,维持着睡着的样子,浑身一动不动,深怕她看出他在装睡。

等了许久,他才敢试探地微睁眼,看到她安详的睡容,他才敢放开呼吸,捂住嘴大口地呼吸着。他真是要疯了,她如此清晰地摆在面前,心里的念头又疯狂地被勾引出来。

他的眼无法控制地,慢慢扫过毯子下的若隐若显的曲线,眼光扫到她­祼­露在外面的细­嫩­脚­祼­,心里又是一阵轻颤,这仅有的­祼­露,却比平时更多的­祼­露,更显­性­感,深深地挑逗着他狂野的心。泽远困难的吞咽着,她的淡淡发香,慢慢飘入他的鼻中,那甜蜜的滋味再次浮现。

他今晚是铁定睡不着了!她这么近地靠近自己,真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啊!

他贪恋地盯着她的睡容,睡着的笑笑,更有一种柔和的美,让人心更软软的沉醉。他以前怎么能否认如此真实的心动,他如何抵挡得住她的微笑,她的美好?

泽远心中好渴望能抱抱她,可是又害怕她会被惊醒,而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睡。

他犹豫地看着她,感受着她平缓的呼吸,一深一浅,规律地敲打着他的心,自己的呼吸也忍不住跟着她的节奏,慢慢地一深一浅。她应该睡着了吧!

泽远移动身体,慢慢靠近她,手还是忍不住轻轻地伸出去,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她没有反应,睡得很香。他心里慌乱地窃喜着,她没醒,他试着轻轻地搂她贴近怀里,感觉笑笑在怀里动了一下,他立即闭上眼,定住不敢动,还好,笑笑只是动了动,没有醒。他慢慢睁开眼,看着她微露笑的睡容,她一定是累坏了,睡得真甜。他放心地慢慢轻抬起她的脖子,把手小心地绕过她的脖子,把她的头垫在自己手臂上,再轻轻把她往怀里一搂,他终于能抱她入怀了!

笑笑微微扭动着,在他怀里找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安静地睡着。

泽远看着她甜甜的笑,眼睛弯弯地,心里感到巨大的满足!手也忍不住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她纤细的背贴着一层棉布的T恤,他心里轻轻一动,刚才的渴望又慢慢冒出来。他还是忍不住,轻掀起衣角,手慢慢地抚上她光滑的背。手下的柔滑触觉吓了他一跳,真是让他心神一荡,他轻轻地再抚摸着,心里的渴望没有消减,却像是被点着的火,反而越烧越烈了。他赶紧小心抽出手,一动不动地搂着她。

不能再想了,他深怕自己再动一下,自己就会受不了,做了什么他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努力压下心里的狂想,他静静地贴着她的发,就这样抱着她就够了,能这样抱着,就算让他一夜煎熬,他也心甘情愿了。

再也无法怀疑犹豫了,他爱她,一个不小心,他已经深深爱上她,她就是他命里注定的小魔女,总有一天会出现,偷走他的心,勾住他的魂,拉着他一起沉入地狱的爱之焰。

照顾

作者留言

甜蜜的同居生活,慢慢开始罗

天边渐露鱼肚白,光亮慢慢穿透窗­射­进屋里,室内一片详和安宁。

笑笑感觉有丝丝赛意,更往身边的温暖慢慢靠近,脸也舒服的贴着那温暖。眼皮微微跳了一下,感觉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几下,长长的黑睫毛慢慢的闪翘起来,一双大眼扑闪着扑闪着缓缓睁开,终于能清晰地看到眼前贴着的紧质肌肤,那温暖的气味淡淡的散发在鼻息,微贴着的脸庞能感觉到那舒适的温度。

笑笑心里一动,脑里渐渐清晰,她在泽远的床上!她想起来了,昨晚半夜,她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床。她脸突然有些发烫了,一定是半夜感觉冷了,自己往泽远怀里寻求温度,才会不知不觉枕上他的臂,他一定是累了,压根没发现自己偷跑过来。

笑笑心里矛盾挣扎着,不能现在离开,一定会吵醒泽远,­干­脆继续装睡好了,就来个死不认账,他要是问起来,就当梦游好了,反正不能承认自己死赖着钻进他怀里的。她赶紧双眼一闭,一动不动地继续装睡。

泽远也慢慢转醒,双眼好胀啊。意识慢慢清醒,手臂感觉一阵酸痛,头微低,看到乌黑青丝贴在胸前。笑笑还在他怀里,一种满足的甜蜜慢慢涌入心头,她还在!昨晚拥着她,久久无法入睡,只能强忍着渴望,最后才渐渐沉睡。

笑笑还没醒吗?她还不知道他偷偷把她拥着共眠吧,一会她醒了该如何解释呢?他心里忐忑地思忖,犹豫着是否现在起身,可是,一动一定会弄醒笑笑。犹豫半天,还是继续睡好了,也许笑笑先醒,会离开的。而且,手中的柔软让他也舍不得这么快离手。泽远也轻轻地闭上眼,头更微微贴近她的发。

两人心里都等待着对方能先醒过来面对这尴尬,可是,清晨慢慢恢复的意识,却让这相拥的紧密相贴更清晰,他们微闭着眼,贪婪地呼吸着对方的味道,心里都偷偷地藏着一种喜悦,如果能一直这样拥抱着醒来,那该多好,忍不住都轻轻地更贴近对方。

两人同时细微的贴近,都一下定住了,她(他)醒了!

笑笑把头贴在他怀里,慢慢睁开眼,犹豫着要不要抬头,他是不是真的醒了?泽远却在她头顶,也微微睁开眼,手却不敢有任何动弹,她也醒了吗?两人都怀着疑惑却不敢去证实,心里不安地不知道如何面对对方。

一片沉默继续蔓延,突然窗外传来一串清脆的钉铃声,尖锐地刺破清晨的安宁,也把各怀心事的两人吓了一大跳,笑笑忍不住更往泽远怀里钻,发出一声轻呼,远赶紧把她拥得更紧。

声音惊扰了一阵才停息,笑笑嘴角渐渐向上扬,他真的醒了!

笑笑缓缓抬起脸,对上了那双明亮的眼眸,甜甜地微笑,“早安!远。”

泽远尴尬地轻轻一笑,“早!”手也慢慢地松开紧拥着的她。

笑笑看他不安地不敢看自己,心里暗想,他为什么要尴尬?难道他早知道她偷跑过来,却没赶她出去?那他这样一直抱着自己,也一定不会没感觉了?

“远,你的手麻不麻?”笑笑低笑着,自己猜的一定没错,想不到远原来并不抗拒她与他共眠。

泽远经她一提醒,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她一直压着,已经快失去感觉的手,此刻才感觉麻麻地失去了知觉。他赶紧轻摇头,“还好。”

笑笑一手撑起头,侧躺在他身边,“泽远,昨晚是不是你半夜把我抱过来的?为什么我会跑到你床上来?”什么叫恶人先告状,看看笑笑就知道了。

“我没有。”泽远赶紧急急地否定,手也终于能抽回来了,真的都硬了,好酸痛啊。

笑笑却没打算放过他,“没有?不可能啊,我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他一脸紧张的表情真好玩,说不定他也很期待她的到来。

“我不可能啊,我脚受伤了。”泽远故作镇定地稳住心思,他有最有利的理由。

“也是哦,你的脚还有伤,那会是谁呢?”笑笑挑起眉,瞄了一眼他的脚,脸上却故作思量,“反正肯定不是我自己跑过来的。”她是打死也不承认好了,赖也赖到他身上。

泽远无可奈何地轻笑,他也不能说看着她进来,那不就承认当时他根本没睡,却为什么没拒绝她,反而还拥她到天明。

看到泽远没有反驳,笑笑更得意了,她慢慢压向他的身上,“不过……好像你也蛮喜欢我过来哦!”坏坏地朝泽远一笑,眼睛还故意看了一眼他的胸前。

泽远尴尬地轻咳,“我昨天太累了,睡得很沉。”不擅撒谎地眼闪躲着,不敢看她直逼的双眸。

笑笑开心地大笑,他真的太有意思了,完全不能逗,一逗就中计了。笑笑重重地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睡着了,还能把我抱这么紧,那就天天抱好了!”

泽远一听,赶紧偏过头,脸红地想起身,“你今天不是要出去吗?快起来吧。”

笑笑看着他连耳朵根都红了,笑得更开怀,再逗他,估计今天他会有脑溢血的做危险。

笑笑扶着他慢慢坐起来,“嗯,今天还有多事要办呢。”手还轻柔地按摩着他刚才被压着的手,他的手压了一晚上,一定麻掉了。

泽远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我自己活动一下就好了,没事。”

“不行,血液不循环,手臂会胀胀的。”笑笑却还是自顾自的按捏着他的手臂。

泽远没办法,只好由着她,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也甜甜地笑起来。

好一会,笑笑才停了手,满意的看他活动了下手,应该没事了,一边还捶捶自己的手臂,“你的好了,我的就快要酸了。”

笑笑下了床,慢慢把他的脚放下来,穿上拖鞋子,撑着他的手慢慢地扶着他出了房间。

她小心地扶着他进了浴室,放下拐杖,然后给他把牙膏挤好,口杯装上水,交待他要小心,才把门关上,出去。

笑笑等泽远洗漱完毕后,自己也整理一番,然后到楼下买了早点。

回来时,刚好看到旁边邻居出来,她赶紧迎上去,说着不好意思,自己家里着火,惊扰了他们,然后还说他们家的损失,她都会补偿的。邻居连声称,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人没事,叮嘱她以后一个人住,还是要小心些,安全第一。笑笑赶紧点头称是,要了邻居的卡号,到时把款把他卡里。

邻居下了楼,她才拎着早餐进了泽远家。

她和泽远说了,泽远点头称道,“多亏当时还能从他们家爬过去,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救你呢。应该好好谢谢人家,他们的东西我来赔好了,都是我扯坏的。”

笑笑不赞同,“你还不是为了救我!我惹的祸,当然是我来赔了。”他就是喜欢当好人,什么都往身上扛,可是,她偏偏喜欢他这样。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计划着今天要做的事。

“你一会去配套钥匙,”泽远想着他们共用一套钥匙还是有些不方便。

“好的,”笑笑喝口豆浆,点点头,“对了,今天我要去趟公司,你有什么要和俊晖说的?”

“后期已经差不多了,估计再有一周就可以完工了,你问一下他其他部门进展如何?”泽远想着。

“好,我随便也去看一下美工那边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笑笑想想自己请假,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了他们工作。

“把我的新号告诉俊晖,这样大家好联络一些。”泽远想起同事们还不知道他换号了。

“没问题,”经他一提醒,自己好像也忘记给同事留号了。“你看,还需要带些什么回来?”

“应该没有了,反正也不用在家做饭。”泽远猜她肯定从来没下过厨的。

“你想吃什么?我去订啊!”笑笑耸耸肩,她的确是不会做。

“点你喜欢的吧,我不挑食。”泽远轻笑着,如果有机会,说不定可以做给她吃。

两人用完餐,休息了一会。笑笑喂远吃了消炎药。然后,给他换药,看着已经封口的伤口还有血块凝固在上面,她小心地为他上药,深怕他痛似的,轻轻地不敢用力。当她用酒­精­清洗伤口周边时,听到他冷抽一声,她惊恐地看着他,焦急地询问,“很痛吗?”泽远微笑着安慰她,“没事,只是感觉凉凉的。”

笑笑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帮他换上药,认真地给他缠上纱布。才坐在他身边,把他的腿轻搁在自己腿上,双手轻柔地给他按摩大腿,医生有交待,有可能的话,要适当地按摩,不然活动太少,腿很容易肿的。

泽远轻靠在沙发扶手上,静静地看着她低垂地直发,稍微遮住了容颜,只隐约看到她的眼专注的盯着他的腿,一双小手认真的按摩着他的腿,轻柔的接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他的肌肤,能感觉她纤细的手指正有规律的一按一捏,刺激着肌­肉­收缩,心里的跳动随着她轻舒的按摩而渐渐有些麻醉。

她的小手慢慢由小肚向上划圈,轻松捏放,手慢慢地向上移,移到他的大腿,他的身体不觉有些紧绷,大腿的敏感触觉,麻麻的传到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放松,按摩不能紧张。”笑笑能感觉到他的肌­肉­有些微的紧绷感,一边轻柔地按捏,一边轻轻捶打着他的大腿肌­肉­。

泽远无意识的点点头,也试图放松些,可是,被她那双小手带来的触觉,又不停­骚­扰着他的思维,她已经越按越高了。

她的小手慢慢按到他的大腿根部,那敏感的触觉,让他又不禁紧张起来,手心也微微地渗出汗来,好想让她快停止,心里却无法言语。

就在他担心时,笑笑终于停住了手,轻轻地捶着他的大腿,“现在舒服了点吗?”

泽远赶紧点点头,“很好,谢谢。”心里才舒了一口气,脑子里为自己刚才的紧张,突然一阵难为情,笑笑是在照顾自己,自己却在胡思乱想什么?深深地自责起来,怎么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若让笑笑知道了,一定会取笑他。

笑笑看到他突然客气起来,奇怪地说,“你­干­嘛,这么客气!”

泽远只能以微笑掩饰心中尴尬,都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奇怪的念头。

笑笑交待泽远要自己注意,才出了门。

她先到消防队把自己的证件领了,签了事故报告,留了自己电话,愿意承担事故的一切损失,办了相关手续,才离开了消防队。

然后,去了一趟公司,大家看到她,都关心地嘘寒问暖,她一律微笑以对,说自己家里有事,一切都好,谢谢大家关心了。

她和刘俊晖说了一下情况,俊晖听到泽远现在还好,赶紧让笑笑好好照顾他,如果需要什么帮忙,记得给他打电话。说到联远的项目,其他部门的了快完成了,只等泽远的最后的一些模块连接了。笑笑让俊晖交待各部门把完成的东西全部用邮件或者MSN发给泽远,泽远估计这一周都要在家办公。俊晖赶紧让技术部把移动硬盘拿过来,让笑笑把泽远需要的资料拷回去。

然后,笑笑给俊晖留了她和泽远的新号码,说如果联远那边还有什么要求,她再出面去沟通,相信现在应该差不多搞定了。最后,还特意交待俊晖,她家时发生的事,还有泽远受伤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太多人。怕大家都去烦泽远,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忙把项目完成。俊晖听完,连连称是,他一定会保守秘密。

笑笑从公司出来,又去了趟装修公司,让他们今天就到家里开始装修了。

她又跟着给田宓打了电话,说已经把款给她打卡里了,又和她商量了一些事情。田宓一听她居然直接住到裴泽远家里,虽然嘴里埋怨她没到自己家里来住,可是,也明白她现在心里一定很牵挂为她受伤的裴泽远,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办妥一切事情,才匆匆地往家赶,心里只担心泽远。真是,人一旦有了牵挂,再短暂的分离也会觉得如隔三秋。

依恋

作者留言

暴风前夕的甜蜜依恋

笑笑才一进家,就看到泽远正撑着拐杖,一个人立在厨房的台子边,正要倒茶。笑笑赶紧把包一放,着急地奔过去,“泽远,让我来!”泽远看着她焦急的脸,面露温和,“没事。”

“不行啦,你去坐好,让我来。”笑笑可不管这么多,把杯子一夺过来,推他去坐好。泽远只好乖乖地坐到沙发上去。

笑笑端上两杯茶,坐在他身边。“今天累吗?”泽远看起来好多了,没有昨天看的那么疲惫了。

泽远不语,却静静地笑了,笑笑摸不清头脑,奇怪地问,“笑什么?”

泽远伸出手,把她耳边的发轻拨到耳后,“你比较累。”

笑笑突然不好意思了,原来他是在心疼自己,笑笑转过脸,捧起茶杯,慢慢地喝着,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想不到他越来越自然地表达的关心,反倒会让她有些不适应。心里不是一直期待吗?可是,真正面对时,为何心又会弱弱地抽动着。

“今天办得还顺利吗?”泽远细心地看了她的羞涩,主动岔开主题。

“挺顺的,”笑笑松了一口气,抬起脸,又恢复正常。“我和俊晖说了,他说没问题,还让我拷了些数据。我还去给对门的邻居打款了,还有阿宓,你住院垫的钱还是她借的。”

泽远听完点点头,是要早点把钱给了别人。

“你在家做什么?不会对着电脑一上午吧?”她真怀疑,他除了工作就不会找点别的做?他好歹也是一个病号。

“没什么事,想早点完成,这两天都落下好多了。”泽远却不以为然,男人无聊时只会想到工作了。

“不能太累了,你看你最近眼睛都窝下去了。”笑笑心疼地抚过他的眉骨。

泽远淡淡一笑,认真的点点头,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晚饭后,泽远拿着笑笑带回来的移动硬盘,把最新的资料拷到电脑里,赶紧处理最后的一些程序。

他果然是一个很认真的男人。

笑笑靠坐在落地窗台前,静静地看着他在忙碌,专注的表情,频繁敲击的键盘声,轻轻地在屋里飘荡,耳边还有他喜欢的英文歌。好喜欢这种感觉,曾经觉得这样静静的凝视他的背影,会是自己一直的等待。曾经那么近,又那么远,总是让她心里渴望得像要疯了。而此时,居然可以这么安静的坐在他身后,静静地陪伴着他。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能静静地陪着他,看着他,感受着他的呼吸,世界也会变得渺小,这小小的屋里有她所有的渴望。

笑笑轻轻站起来,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浑身都粘呼呼的,打算去洗个澡。

“泽远,我先洗个澡。”笑笑进屋取衣服,泽远抬起头,轻声答应着。

听到浴室的关门声,泽远才稍微停下不停敲击的手指,心里矛盾终于缓和些。她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他都有感觉,想起昨晚对她的疯狂想念,让现在的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好怕心里的渴望会再次倾泻而出,只能按捺心里的激动,刻意专注在某些事上,才能稍稍转移一下心里的惦念。

泽远收摄心神,继续认真地思考着程序,联远的项目基本都已经完成了,就剩下最后的组合实施,估计这周就可以全部完成了。

不一会儿,笑笑一身清爽地出来,好舒服,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味,是她的最爱。想不到泽远也喜欢这种味道,他们居然用的是同一牌子的沐浴露。她继续坐在窗台,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湿发,不想用吹风筒,担心会吵到认真工作的泽远。

泽远偶尔回过头,对她轻轻一笑,继续埋头工作。

笑笑决定给自己找些事做,她到厨房烧水,打算给他泡茶。然后,趁水在烧的时候,她把厅里收拾一下,感觉自己好像住家小女人,认真地为心爱的人收拾屋子。

笑笑在厅里忙碌着,可是,泽远却无法安心工作了。

她的身影就在眼前晃来晃去,虽然他很努力地让自己专注在屏幕上,可是,他的心还是会无法控制地被她吸引过去。沐浴过的她一身清爽,还是喜欢穿一件宽大的T恤,柔软的质地轻贴在身上,刚刚盖过臀部的衣摆,展现一双姣好的美腿。

泽远强制让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瞟,可是,笑笑就是不打算放过他一般,总是会晃入他的视线内,搅乱他的一湖平静。键盘敲击的速度越来越慢,时快时慢,错误率也越来越高,泽远心里一阵懊恼,为什么要在意她的T恤这么短,她皮肤怎么这么白,晃得他的眼都有些花了。

笑笑完全没有发现泽远的异样,端着一杯茶,放在他的桌角。“休息一会吧,工作这么久,一定累了。”

泽远停住手,轻靠在椅背,对上她的眼,心里感觉一阵温暖,即使被她扰得无法正常工作,可是还是贪恋她的温柔,她浅浅的笑,担心的眼神,都让心里感觉很体贴。

完全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影响会这么强烈,一直以为淡定是自己的特­性­,现在才发现,内心的狂热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原来,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心中的活火山一直沉睡着,可一旦被点燃后,这狂野的心跳让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爱情原来不是蓝­色­的,而是红­色­的,炽热、强烈地刺激着感观情感,每时每刻都会因她的存在而剧烈地跳动。

笑笑看着泽远定定地眼神,出神地看着她,心里淡淡一笑,他又在想什么?又有什么疑虑,伸出手轻触他的脸,看到他回过神,“你这样看我,我会心动的。”笑笑还是毫不避讳地直述心中的感觉。

泽远轻笑,握着她的手,轻搂她坐在怀里,用下巴磨擦着她的发,淡淡的发香窜入鼻中,喜欢的味道,她的味道。“笑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趣?”

笑笑趴在他怀里,低声笑了,“是啊,很无趣!”感觉他身体有些僵硬,她偷笑地接着说,“不过,这样更好啊,只能被我欺负,不会欺负我!”

泽远才放松地笑了,她就是这么可爱,“你会如何欺负我?”

她抬起脸,对上他低下的眼,轻抬手,抚上他的脸,“我啊……”顿了一下,诡异地一笑,“要你时时刻刻地想着我,要经常抱抱我,吻吻我,不许离开我!”她就是要霸道地只要他宠着她。“以你的­性­格,一定不敢在外人面前抱我,吻我,那就换我好了,但是,不允许你拒绝我。两个人的时候,当然就要换你主动了。”

泽远无奈地笑了,什么都是她说了算,“我有反对的权力吗?”

“没有,”笑笑认真的拒绝,“人家是喜欢你,才会想抱你,吻你,你怎么能拒绝呢?”

他居然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原则了,和她越接近,越会被她所影响。“可是,不能太过份!”

“心里爱着你,怎么都不会过份!”笑笑永远都有道理,爱他就应该让他知道,只想真实地表达对他的喜爱,每个亲近的动作都只因心里对他浓浓的爱。

泽远看着她那双认真的眼,深深被她眼里的执着打动,她总是如此强烈地表达自己想要的,从不掩饰,她很勇敢,始终忠于内心的认定。突然发现,对她的爱又增一分,自己是如此幸运,她的爱很简单,没有一丝杂质,一丝犹豫,爱了就是爱了,即使她的表达会很浓烈,会让人想退却,可是,一旦你认真的去了解,这份爱会让你感动至极。

泽远心动地慢慢靠近,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喜欢一个人就会不知不觉想亲近她。不想再掩饰心里的渴望,已经想了一整晚了,只想再次品尝她的甜美。

看着慢慢接近的脸,渐渐放大的如星辰般的双眸,笑笑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仿佛永远也看不腻,爱不完,每分每秒的注视,依然无法减少对他的绻恋,好怕好怕这种依恋会变成一种无法抑制的占有欲。

就在双­唇­就要碰到一起时,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泽远怔了一下,看向笑笑,笑笑真不想理它,可是,铃声一直响不停,而且来电音乐一听居然是田宓!笑笑郁闷地嘟嘟嘴放开泽远,走过去拿起电话,一看真是田宓。

笑笑对着泽远微微一笑,接起了电话,“阿宓。”

“笑,快来MIX,翔翔喝醉了。”

“阿宓,你别急,翔翔没事吧?”

“他喝了很多,怎么劝也不听,刚才还差点和别人打起来了。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快过来劝劝他吧。”

“嗯,好的,我马上过去,你先看着他。”

放下电话,笑笑走到泽远身边,歉意地看着他,“远,翔翔有事,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好吗?”

“去吧,晚上小心点。”泽远却是完全地理解,可惜自己脚受伤了,不能陪她一起去。

笑笑轻吻他的脸颊,“我很快就回来。”心里感激他的理解。

笑笑进屋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临出门还是担心地折回他身边,在他脸上重重吻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笑笑急匆匆地按了电梯,看到电梯一层层地上升,心也不禁焦急了,翔翔怎么会喝醉呢?他的酒量一直都挺好的。想起阿宓焦急的声音,她一定很担心吧,最心疼地还是阿宓,守在他身边,却不敢让他知道她的关心。

“叮”,电梯门应声而开,笑笑还没等人出来,已经冲进去了。

一对老夫­妇­看着她急切地样子,只好让到一边,然后才缓慢地走出电梯,那中年­妇­女出门前还回头瞧了一眼,笑笑烦恼地抬起眼,正对上了她投­射­过来的眼神,笑笑微微一怔,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们。

电梯门慢慢关上了,那疑惑的眼神也被电梯隔绝了,笑笑甩甩头,还是赶紧过去吧,阿宓现在一定等得着急了。

泽远看着笑笑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里有一丝丝的失落,好想她能一直陪着自己,虽然知道她和那个尹君翔没什么,可是,想起他曾那么亲密地拥着她,心里还是有微微的嫉妒。自己怎么也变得如此可笑了,一直以为自己对什么都无所谓,可是,真正爱上了,才明白什么叫占有欲。

泽远深深地吸口气,不要再想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她回来。

突然门铃响起了,泽远心里一阵雀喜,笑笑回来了?又不用去了?心里的高兴让他忽略了,为什么笑笑回来却没有用钥匙开门。

他撑着拐杖,心急地走到门边,拉开门,嘴里还念叨,“又忘了什么?”

门一拉开,却没有见到他渴望的身影,映入眼睑的,却是让他大大意外的人,他惊愕地缓缓吐出,“爸,妈!?”

门外,正是泽远的父母裴氏夫­妇­!

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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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选择,如何坚持,这都是泽远要面对的未知的等待~

泽远完全没料到父母这么晚会过来,而且看着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心里更是一惊,莫非他们知道了?看来,无法再瞒下去了。

“爸,妈,你们先进来。”泽远让开身,请父母进来。

裴锦章和刘芳华一言不吭,只盯了他的伤腿半天,才进了屋,坐在沙发上。

泽远关上门,慢慢撑着拐杖,要给父母去倒茶。

“远儿,过来,坐好!”刘芳华却出声制止,听母亲的口气,他知道母亲生气了!

泽远只好乖乖地坐在他们对面,把拐杖靠放在沙发扶手。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晚过来?”泽远还是决定先开口,虽然心里已经清楚他们一定是听说了什么。

裴锦章严肃的表情,盯着他的腿,“泽远,你的腿怎么回事?”

“只是一点小意外,脚上划了一下,已经没事了。”泽远尽量把事情说得简单些,不想他们太担心。

“小意外?冲进火场叫小意外?”刘芳华无法再沉默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妈,真的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痊愈了。”泽远心里一沉,恐怕父母知道的远比他心里猜测的更多。

裴锦章轻按住妻子的手,深怕她太激动。

刘芳华深深吸口气,压住心里的火,看来,泽远真的有很多事瞒着他们。

“为什么出了事,都没往家里说一声?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担心吗?”刘芳华真不希望儿子像他们说的那样,为了一个女人而变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担心。”

“你也知道我们会担心?那当初为何要这么冲动去冒险?”

“妈,你先别激动。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想这么多,但总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你也会这么冲动吗?”

“妈……当时容不得我想这么多!”

一片沉默,刘芳华紧紧盯着儿子的脸,好心疼他脸上的疲惫,手上细细的小伤痕还依稀可见,脚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这就是他们的好儿子吗?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不爱惜自己?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泽远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给他们一丝安定。

“远儿,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妈听到你出事,马上就赶过来,你妈一路上都担心得直发抖。你这次真是不懂事啊!”裴父轻搂着妻子,安慰着她担心的心,责备的眼看向泽远,直摇头。

“妈,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们担心的。”泽远愧疚地看向母亲,身体前倾,握住母亲的手,手中一阵冰凉,母亲一定吓坏了,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如果不是你乔姨来告诉我们,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刘芳华心里一酸,儿子完全没考虑到他们的担心,而这么冲动,还受了伤。

“妈,别难过了,我真的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划了一个小口。”他清楚,父母一旦知道一定会责怪他的,他真的希望他们能永远都不知道,何必再让他们­操­心。

“你还要出什么大事?果真像你乔姨说的,自从你认识那个姓丁的女人,你就都不对劲了。”刘芳华也生气了,他居然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妈,你不要听他们说的。”泽远烦恼地皱皱眉,真不希望爸妈在还没亲眼见到笑笑,就对她有这么深的成见。

“他们说错了吗?那女人把言初迷得神魂颠倒,却把他甩了,现在又来迷你,而且害得言初还为她和你翻脸了,天天在家里闭门不出。你乔姨实在是看不过去,才告诉我们这些事,要不是这样,我们还不知道你居然为了救她,一个人冲火场,还受伤进了医院。远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刘芳华生气地一股脑把心里的怨都吐出来了。

泽远头痛地按着额头,牵上了乔家,这事更是乱成一团了。

“而且,听说秀媛半夜打电话回家,哭了一晚上,你又和她说了什么?”刘芳华实在无法理解,一向最乖最让人放心的儿子,怎么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让所有的人都担心起来。

“妈……你听我说,”泽远努力安抚着母亲,思忖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我去救笑笑,的确是欠考虑,不过,当时情况很危急,我也没想太多,就冲进去了。脚是受了点伤,不过,还好大家都好。没和你们说,就是清楚你们知道了一定会担心。言初的事,我只能说,是我错了。当初,是我介绍他和笑笑认识的。可是,笑笑拒绝了他,因为……”泽远还是想如何开口,父母更能接受,“因为,我喜欢上笑笑了。”

刘芳华听他说完,看了一眼丈夫,眉头紧锁,儿子真的被那女人迷住了。

刘芳华一脸严肃,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搅得乔家天翻地覆,又来缠着远儿。她还真想看看这个女人是如何能耐?脑子闪过刚才远儿开门说的话,还有刚才电梯里遇见的那个女人,心里一动,莫非……

刘芳华站起身,直接走进浴室,然后又进了泽远的卧室。泽远和父亲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母亲的行动,却摸不清她想做什么?

“妈……”泽远担心地看着母亲。

刘芳华从卧室出来,手里还拿了一件女式的T恤,脸­色­更难看了,“她居然住在这儿?”

泽远心里一惊,这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啊!母亲对笑笑的印象肯定又坏了十分。

“她家里被烧了,正在装修,她只是借住几天,她住客房。”这个理由,母亲一定无法接受。

刘芳华把衣服随意搭在沙发上,脸­色­凝重地看向泽远,“她为什么不回家住?难道她父母就不担心她?”

“她看我受伤了,来照顾我。”这是事实,可是在父母眼里,这也是一种借口了吧。

“刚才她是不是才出门?这么晚,一个女孩子还往外跑,这像什么话?”刘芳华看向丈夫,重重地摇着头,这样的女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

“她朋友出了些事,很快就回来的。”泽远焦急地解释,心里越来越寒,父母对笑笑的成见,恐怕是越来越深了。

“远儿,不用多说了。这种女孩子,绝对不可以。秀媛这么好的女孩你不要,你偏去挑这种女孩,现在才认识多久,就发生这么多事,将来还不知道会怎样。算了,趁现在也没认识多久,赶快回头,明天好好哄哄秀媛,道个歉,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事到如今,再责怪也没用了,只能让泽远再和秀媛好好说说,就让这事过去了吧。

泽远看着母亲叹息的脸,心里一阵愧疚,自己已经让他们担心了,可是,估计还要再让他们失望了。

“爸,妈,你们还不了解笑笑,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再好,我们裴家也要不起,远儿,忘了她,她不适合你。”

“可是,我爱她!”泽远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肯定,心里因笃定而变得坚强起来。

裴氏夫­妇­看着儿子,一脸不可思议,儿子居然当着他们的面,说他爱她,这还是以前那个安静,淡定的儿子吗?如此轻易就把爱字挂嘴边,他和秀媛在一起时,从来都没看到他这么冲动地表达过。

“远儿,你现在只是离得太近了,看不清楚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女孩,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将来你一定会很累的,别傻了,父母都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刘芳华感叹地规劝着儿子,他只是一时被迷惑了,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妈,我不是一时迷惑,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泽远希望父母能理解他。

“好了,我们别再争了,你现在受伤了,一个人住这不方便,回家去住,至少我们可以照顾你。”刘芳华也放弃再劝他,只要不让他和那女人见面,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忘记了。

“妈……我住这边挺好的。”泽远头痛地望了一眼父亲,母亲的心思他很清楚,可是,父亲看来是坚决和父母同一战线。“远儿,别再让你妈担心!”

“我在这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泽远看了看电脑,要如何能打消他们这个念头?

“远儿,别说这么多了,你要用什么,我和你爸都给你搬回去。反正,你必须回家住。”刘芳华完成没留一丝转还的余地。“难不成,你为了她居然连父母的话也不听了?”

泽远痛苦地矛盾着,父母正在气头上,如果仵逆他们,一定会令他们更生气,而且母亲有轻微的心脏病,这么晚跑过来,再让她生气担心,恐怕会让她身体受不了的。

可是,如果就这样走了,笑笑回来一定会伤心的,他内心强烈地挣扎着,该如何让双方都能暂时不会受伤太深。心里权衡再三,也只好选一个折中的办法了。

“爸,妈,今天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收拾一下,明天搬回去。”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许都缓和一下,问题才能更好的解决。

“今晚就跟我们回去。”刘芳华不放心,那女人晚上回来肯定又要缠着儿子。

“妈……”泽远为难地看向母亲,求助地看看父亲。

“芳华,算了,远儿说了明天,就让他明天回去吧。”裴锦章想着泽远已经让步了,也不要把他逼太紧了。

刘芳华犹豫地看着丈夫,又瞧了瞧儿子,还是有点不放心,“好吧,你明天一早回来。不然,我和你爸就亲自过来接你。”希望儿子真能遵守承诺,自己回家去。

泽远轻叹口气,“好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送走了父母,泽远心里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总算暂时把父母安抚了,可是,笑笑怎么办?该如何向她开口呢?父母说她的这些话,怎么能让她知道呢?泽远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虽然早知道父母对笑笑的印象不好,可是,完全没料到言初和秀媛的事,令他们更反感笑笑。本来还希望等脚伤好后,第一时间让父母见见笑笑,至少能让父母直观地认识笑笑,或许能改变一下他们心目中笑笑的坏印象。

可惜,事实岂能尽如人意,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已经无法再退后,相信只要他们坚持,这份爱一定能挺过去的。

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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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是一波接一波,爱也需要勇气

笑笑此刻正在应付烂醉的翔翔,压根没想到家里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

笑笑赶到MIX时,看到卡座里就只有翔翔和阿宓。翔翔已经喝得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了,阿宓焦急担心地守在旁边,手足无措。

“阿宓,”笑笑赶紧走过去,拉住阿宓的手。

“笑笑你终于来了。”

“翔翔怎么样?”茶几上摆的两瓶洋酒的空瓶子,看来他今天真是喝了不少。

“你看啊,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怎么拦也拦不住,直接拿着瓶子就灌。”田宓担心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到底怎么回事?”翔翔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

“我也不太清楚,是小丁打电话给我的,好像他和别人起冲突了,然后就自己猛灌,小丁劝也劝不住,他不知道你新号码,才把我叫过来的。”田宓也不是太了解他怎么了,很少看到翔翔会这么沮丧。

笑笑拉着阿宓,挤到吧台,招呼小丁过来,还是直接问清楚,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小丁,翔翔今天抽什么疯?自己折腾自己?”笑笑想起他让阿宓担心害怕,心里就来气。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大概听劝架的说,好像别人说认识你,讽刺他老是自诩你的男朋友,结果最后还让你和别人跑了。”小丁忐忑不安地转述,看着笑笑脸上越来越重的­阴­郁,心里也更不安。

“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做?”笑笑气极了,男人怎么也这么无聊,瞎嚼舌根。

“我也不知道是谁,结果翔翔差点就和别人打起来了。还好阿谷把他们拉开了,然后,他就一个人发疯一样在那边灌酒。”小丁无奈地耸耸肩,都是一个情字害人。

笑笑拉着一脸郁闷的阿宓回到卡座,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他要醉就让他醉吧,明天醒了就好了。”

田宓却像是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眼睛只望着翔翔扭曲的脸。

笑笑看着阿宓,心里突然觉得好愧疚,虽然她一直鼓励阿宓去和翔翔告白,可是,看着眼前痛苦的翔翔和阿宓,真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当翔翔对自己念念不忘时,何尝对阿宓不是一种折磨,她有什么权利决定翔翔和阿宓的选择。

笑笑心疼地搂过阿宓,轻声地说声,“阿宓,对不起!”手也禁不住更搂紧了。

翔翔突然翻到一边,扑在沙发边,很是痛苦的,像是马上就要吐出来了。阿宓挣脱笑笑的拥抱,赶紧凑过去,把脚边的垃圾篓放到翔翔面前。

“呕……”翔翔一下子全吐出来了,阿宓心疼地抚着他的背,轻轻顺着,希望他能感觉舒服些。

翔翔痛苦地连续­干­呕着,伴着轻咳,仿佛很痛苦,看到他嘴角挂着残渍,阿宓赶紧拿纸轻轻地擦拭他的嘴角,慢慢把他扶着平躺回沙发。阿宓满脸忧心地望着翔翔,手也禁不住,把他额前汗湿的发拨到一边,那么轻缓温柔,整个眼里都只有翔翔。

笑笑坐在旁边,看着这么紧张的田宓,心里也觉得一酸,阿宓一定等得很苦,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从不敢轻易流露,只有此刻,她才敢稍稍表现自己的关心。

翔翔痛苦的扭着头,微微睁开眼,迷幻地瞪着眼前的人,手也紧紧抓住额前的手。嘴里喃喃念叨,“笑笑,笑笑,我的笑笑。”

笑笑一听,心里一惊,看到阿宓轻抚的手也一顿,整个背都僵硬了,翔翔真是醉糊涂了!

她受不了了,笑笑冲过去,一把拉起翔翔,重重地晃着他的脸,“尹君翔,你给我醒醒!”

翔翔被她拖着半起身,眼睛努力地睁开,看了半天,脸上渐渐露出了笑,“笑笑,真的是你!”伸手就想抓住笑笑。

笑笑眉头一皱,看到阿宓担心的眼神,把翔翔扶正,“翔翔,你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阿宓的手按在了笑笑手上,笑笑看向阿宓,她恳求的摇摇头,她知道阿宓希望自己不要再刺激翔翔。可是,有些事不说清楚,永远都会是一种痛。

“翔翔,你现在醒了吗?如果你还要醉下去,我马上就走!”笑笑威胁他。

翔翔听了一急,赶紧撑起身,靠在沙发上,努力甩甩头,“给我瓶水。”

阿宓赶紧递过去,翔翔接过,大口地灌下一口,狠狠地又吐出来。最后,才灌下几大口,迷离的眼神才开始有些清醒。他重重地靠在沙发上,沉重地喘着粗气。

笑笑拉着阿宓坐在他对面,看他渐渐清醒了。

“笑笑,”他终于找回一些理智了,虽然脑里一片热哄哄的,怎么觉得这音乐这么吵。

“翔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田宓多担心?”笑笑还是替阿宓不值。

翔翔抬起眼,才看了一下田宓,看到她一脸的担心,轻声说,“麻烦你了。”

田宓听到他的客套话,心又沉了下去,他始终只当她是普通朋友。

“笑笑,我有话和你说。”翔翔决定不再等了,好不容易能见到笑笑,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

笑笑却没给他机会,“翔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之前有说过,你是我最关心的家人,和阿宓一样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不能再给他任何幻想了,与其再拖下去,只会让他和田宓伤得更重。

“可我根本就不要作什么最好的朋友!你明知道我爱你!”翔翔却像疯了般,突然吼起来,虽然音乐吼鸣,可是,还是能听出翔翔用力吼出的愤怒。

“可我不可能爱你,我一直都把你当最好的伙伴,最信赖的朋友。”她此刻的心如此的平静,她清楚她的心永远都无法再给他留下空间。

“我有哪点不如那个裴泽远?如果我当时在你身边,我也一定会冲进去救你的!哪轮得到那个傻瓜。”他愤愤不平,就是想不通,他怎么会输给那个看起来温不拉叽的傻男人!

“翔翔,不是你是问题,你很好!可是,我的心里却只有他。爱情从来不讲先来后到,当遇到对的人,自然就会明白了。”笑笑不禁感伤,阿宓会不会是翔翔的那个对的人呢?眼睛不禁望向阿宓,她一言不发,表情让人捉摸不定,让她这样看着他们,会不会对她太残忍了?

“笑笑,你太傻了,像他那种男人怎么会可能容入我们的生活?你们之前的差距太大了。”他还是不死心,所有的人都说他们很相配,为什么笑笑却偏要挑一个差这么多的男人。

笑笑不禁轻笑,“我知道我们之间差很多,但我也知道他爱我,这就够了。”

看着笑笑坚定的眼神,翔翔挫折败地拿起酒瓶又狠狠地灌下一口,重重地把瓶子放在桌上,放出巨大的响声,“好,我会等你,如果他让你受伤了,记住,我的拥抱一直都等着你!”他认定裴泽远无法给她幸福,既然她已经一意孤行,他愿意等待她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天。

笑笑无奈地轻摇头,翔翔太傻了,转脸看到阿宓受伤的眼神,心里又是一抽,还是忍不住要劝劝他,“翔翔,其实你身边一直都有很好的女孩,希望你也能珍惜,我不值得你这么傻。”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翔翔眼眨也不眨,只定定地望着她。

为什么爱情不是对对碰,如果只让相爱的人相互心动,该有多好,不会再有这么多的伤心和失落。可是,爱情是自私的,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再多的同情和关心也无法再分出一颗心。

阿宓的选择就由她自己来主动吧,她无法替她作主,也不能可能送她一颗翔翔的心,现在让她告白,只会让她更痛苦!

笑笑重重叹口气,握住翔翔的手,“答应我,不要再这样,你这样,我还是会心痛的!”现在才明白,得不到的爱情总让人傻傻地伤害自己,自己曾经不是也一样吗?

翔翔微微点头,笑笑至少还是关心他的,只是,何时她的心里才能真正的让他进驻?

“好了,我要回去了。翔翔你也早点回去,我先送阿宓回去,她今天照顾你真的很辛苦了。”笑笑担心着泽远,自己已经出来太久了,他一定在家等急了吧。

翔翔终于第二次正眼看田宓,“很抱歉,辛苦你了。”田宓看着他,心酸地轻点头,他的心里眼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

笑笑拉着阿宓向外走,拦了一辆的士,打算先送阿宓回家。两人上了车,都沉默着不说话。笑笑转脸看向阿宓,她静静地只盯着窗外。

笑笑轻轻靠在阿宓肩上,轻声说,“阿宓,对不起,我没告诉翔翔你喜欢他。”

阿宓幽幽转过脸,伸手搂着她,“笑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告诉他也是一样的,他的心里只有你没有我!”她明白的,笑笑一直都在顾忌她的感受,即使笑笑伤了翔翔的心,她也不愿意伤害自己。

笑笑感动地搂住田宓,好心疼阿宓,如果翔翔能偶尔回头看看阿宓,会不会也有一个美好的结果的呢?

田宓轻笑地拍拍她的背,“放心,我很好,习惯了。你呢?你和裴泽远进展如何?”

提起泽远,笑笑心里才有一丝温暖,“他对我很好,越来越好,好到我都不知道如何对他更好。”好想和阿宓分享,这两天只想着泽远,都忽视了最好的朋友。

“那就好,好好去爱吧,你值得更多的幸福!”想起她曾经深陷痛苦,看到她现在甜蜜的微笑,田宓也衷心地祝福他们能一路顺畅!。

“阿宓,我希望你也很幸福!”笑笑紧紧地搂着田宓,真想把自己幸福的感觉传染给阿宓,一定要一起幸福!

“我会对自己好的!”两个最好的朋友,为着心里的甜蜜伤心而紧紧地拥抱着!

看着阿宓进了楼里,笑笑才急忙催促司机开回自己的家。心里好焦急啊,泽远一定在家里等急了吧,看看打表机上的钟,都快一点钟了。

笑笑一心只想急忙奔回泽远身边,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当她在为朋友­操­心焦急时,家里已经轩然大波了,等待她的又是怎样的痛苦?

两颗才刚刚贴近的心,如何能承受这接二连三袭来的折磨,他们的爱是否真如所有人那般不看好的无法走到终点?

谁也无法替他们回答,爱情除了心动,激|情,还需要更多的勇气,只有坚定地握住对方的手,才能一起走过风雨,看见七彩的阳光!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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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分开了,离别真不好受啊

笑笑焦急的开门进屋,屋里居然还亮着灯,泽远还没睡?

她进了屋,才看到泽远居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心里一酸,他一定是等自己等得都睡着了。笑笑蹑手蹑脚,把包放在桌上,轻轻地蹲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安详的睡容,他一定等了好久!

真是不该去这么久,就知道他一定会担心自己的,心里更是觉得懊恼,她不想把他一个人扔家里。

虽然不忍心吵醒他,可是,也不能让他在这睡一晚上。笑笑轻轻摇他的肩,“远,远,进房去睡吧。”

泽远慢慢转醒,一看到她回来,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她终于回来了。他揉揉眼,“不好意思,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笑笑扶着他慢慢坐起来,“都怪我不好,去了这么久,让你担心了。”

“还好,翔翔没事吧?”泽远看着她微微紧锁的眉,她不会也有心烦的事吧。

“没事,就是喝醉了,”笑笑看着他,心里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翔翔为什么喝醉,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向他坦白,“泽远,我说了,你别不高兴。”询问的眼看向他。

泽远轻捏住她的手,微点点头。

“你知道,翔翔一直很喜欢我,而且一直宣称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他看到我们在一起,心里不高兴,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笑笑尽量保持平稳地语气,希望不会让他不快。“其实,我好朋友田宓一直喜欢翔翔,可是,他却只喜欢我,阿宓在他身边也很难过。”

泽远静静地听她说着,想不到他们的关系还挺复杂。

“我和翔翔说,我只喜欢你,他却说我们根本就不相配,所以,他无法接受我不选他而选你。”她心里也担心,泽远是不是也这么想,他们真的这么不配吗?

泽远把脚慢慢转过来,搭在茶几上,背靠在沙发上,轻牵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手温柔地环过她的肩。“你觉得呢?我们相配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只会说他们不相配,相爱到底是要看相配,还是要看是否相互吸引?

笑笑头轻搁在他肩上,淡淡地说出心中的感觉,“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不配,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温和,我就被它深深地吸引,每一次看到你眼里闪过的激动,就知道你一定也和我样,心里有强烈的心动感觉。这才是最让我心醉的,我们的心电感应是如此合契,怎么能说我们不配呢?”她的心,只有他懂,其他人又如何能妄下断论。

“我一开始有犹豫过,对于这种陌生的心跳加速,我曾害怕过,害怕无法控制的感觉会让我无法找到方向。所以,我曾经认为我们不合适,我们之间的差距让我选择退回安全的保护圈,”泽远淡淡地说着,手轻柔地揉捏着她的手,“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所谓的相配和合适都是别人的限定,相互之间的吸引是无法被这种限定给阻挡的。”

“所以,你还是承认爱上我了。”笑笑开心地反手贴住他的掌心,感觉那温热的舒服。看着两条感情线慢慢地重合,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就算曾经有过的痛,都已经被现在的甜蜜给淹没了。

“我不小心爱上一个霸道的小魔女。”泽远轻轻一笑,怜惜地贴着她的额头,若有似无地磨擦着她的肌肤。

“我会魔法,你当然跑不掉了!”笑笑甜蜜地笑着,十指紧扣地把他的手举到嘴边,轻轻地啃咬着他的手指。

“那请问小魔女,你的水晶球有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将来是什么样的?”他任由她轻轻地啃咬,感受着手指传过来的酥麻感觉,心里也痒痒地被勾着。

“当然是幸福的在一起啊!”笑笑故意加重地咬了一口,他居然敢置疑他们的未来!

“笑笑,你信任我吗?”泽远的另只手更搂紧她,只想传给她更多的温暖。

笑笑用力地点点头,又在刚才狠咬的手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我会一直相信你!”

泽远心里突然满满地感动,她是无条件地信任他,手也更紧地搂着她,下巴禁不住反复磨擦着她的脸颊,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笑笑,如果我们要分开一阵子,你愿意陪我一起等待吗?”还是决定让她来选择,他无法对她隐瞒。

十指紧扣的手突地夹紧,紧紧地握着,她慢慢抬起靠着的头,眼里浮现一丝慌张,他是什么意思?

不忍再让她不安,泽远决定告诉她今晚的事。“我爸妈今晚来过了。”

心里“咯噔”一跳,笑笑感觉眼皮也有些跳动,不安慢慢浮上心头,轻咬住下­唇­,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他们说了什么?”心里隐隐的担忧,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让他选择?她甚至都还没好好享受他的爱。

“他们看到我受伤了,很生气。我第一次看到我母亲那么生气,他们只是太担心我了。”泽远故意淡淡一笑,装得轻松一些,试图化解她心里的不安。

可是,他的目的却没达到,笑笑的心随着他的话,渐渐沉下去。

“他们认为我是一时迷惑,才会为你失去理智,而做出这么冲动的事。他们也知道了言初和秀媛的事。”他担心地握紧她的手,她一言不发,可表情却让人看着无法安心。

笑笑看着他的担忧的眼,缓缓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所以,他们要你离开我!”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心里一直祈祷他的家人能给她一个机会,让他们好好了解接受自己。可没想到,她甚至都还没见过他们,就已经被他们完全枪毙了。

泽远担心的搂她入怀,紧紧地抚着她的背,“笑笑,不要多想!我爸妈只是还不了解你。”

“可是,他们不打算了解我。”笑笑难过地靠在他怀里,他会如何选择,会为了她而坚持到底,还是顾忌家人而放弃她。这个担心让她的心弱弱地抽动着。

“笑笑,还有我,你说你信任我的,看着我,”泽远抬起她的脸,认真地凝视她的双眼,“你只要跟着我的选择,别的都不要管!”

笑笑看着他那么坚定的眼,心里的不安慢慢地化去,可是,那些未知阻碍,他将要面对的责难,又同时涌上心头,拉扯着她有些脆弱的心。他真的会坚持吗?

“我不会放开你的!自从我中了你的魔法,任我想逃也逃不开了,所以,我不逃了,我要你,要你陪着我,只有你才能解开这爱的魔咒!”泽远温柔地轻声低语,眼里淡淡的盈出一朵朵甜蜜的笑。

她无法置信地着着他眼里越来越多的温柔和笑容,那坚定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决心,他不会放开她,这逐渐清晰的讯息缓缓传入心里,直达心底,慢慢地加重,深深地印在心底,他说了,绝不放开她!心底地喜悦慢慢升腾,越升越高,一直升到了心尖,触发最绚丽的悦愉,强烈地喜悦让眼眶渐渐的湿润,他说他要她!喔,多么让人兴奋的话,幸福得让她好想大叫,可是,却只能紧紧地咬着­唇­,害怕忍不住泻出嘴角的尖叫!

泽远看着她眼里的变化,闪过许多的惊讶,喜悦,兴奋,他也忍不住低笑起来,平时她不是很大胆直接的吗?怎么听到他的话,却吓得无法反应了?

“笑笑,你没事吧?”轻拍她的粉脸,唤回她的神智。

笑笑半天才回过神,脑里还反复响着他刚才的话,“你真的不会放开我?就算你家里人都反对,你也绝不离开我?”那他如何同家人争取呢?

“才说要信任我,现在就开始怀疑了?”要他如何说,她才能安心呢?

“可是……可是,我还是担心你家里人会为难你啊!”照他原来的­性­格,又如何会反抗家里人呢?

“这就交给我担心好了,你只要信任我。”给她一个最灿烂地微笑,该是他来为她挡住所有的风暴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前的他,是那么坚实,那么笃定,还有什么好担心呢?只要,信任他,跟着他就行了,无论什么阻碍,只要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相信一定能渡过的!

“远,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不再担心了,只要相信他的爱,任何的疑虑担忧都是多余的了。

泽远欣慰地笑了,她真的不是那种胆小懦弱的女生,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勇敢地面对所有的挑战。他终于可以放心地告诉她自己的决定,只要她信任他,他们一定可以熬过所有磨难。

“我明天要搬回家住!我希望能让爸妈有机会了解你。”泽远轻轻说出自己的决定。

虽然已经答应要勇敢,信任他,可是,听到他的决定,心里还是忍不住狠狠抽了一下,他们要分开!

“这是他们提出的吗?”还是不甘心,相信这绝不是泽远自己的意思。

泽远点点头,“他们希望我见不到你,就能忘记你!”

“可是,见不到你,我怕自己会受不了!”她对自己的坚强不够有信心。好不容易才能天天陪着他,现在却又要他们分开,好怕这场分离会让她再度失眠。

“我也想天天陪着你,可是,如果这个时候和他们争,他们一定不愿意放下成见试着了解你,”泽远耐心地安慰她。

“可是……”她也好想勇敢,可心里冒出的种种不安都让她好犹豫,“我们要分开多久?”她不知道她能忍受多久的分离。

“不会太久的,我会尽力让他们了解你,接受你,不要太担心。”他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笑笑深深地吸口气,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要相信他,要相信他。

犹豫了半天,笑笑还是怯怯地问出了心中的担忧,“泽远,我问你一个问题。”他轻点点头,等待着。

“如果……如果你爸妈始终不愿意接受我,你会不会放弃我?”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如果努力了也无法消除所有的阻力,他会如何决择?

泽远深深地看着她,她眼里的担心和犹豫,他都懂!所有的反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他会如何选择,她在担心的就是他的选择。

泽远轻轻把她搂入怀里,认真的说,“你是我第一次真正渴望拥有的,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手的。”

一片宁静,两人都静默着,轻轻地拥着对方,感觉着紧贴的心跳,慢慢地跳动着,慢慢一致。他和她一样坚持着,他也不想放开她,一圈圈的感动在她心里泛开,晕出最动听地心跳!

笑笑用力地紧紧抱着他,久久才缓缓松开怀抱,抬起头,脸上绽放一朵最灿烂自信的笑容,“我相信你!远,你回去吧,千万不要让我等太久!”如果等待是在一起必经的过程,她愿意和他一起等待!

“笑笑!”泽远感动的再次搂紧她,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和他一起坚持下去的。

爱上她是一件幸运的事,她并是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任­性­霸道,游戏人间,她也很执着,很专一,一旦认定了,就会全心全意地对待。所有的人都担心爱上她,他会伤得很重,可他清楚,她投入的绝对不比自己少,如果不是她始终的坚持,他可能永远不敢迈出那一步,也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到一份真挚的感情。即使要背负所有人的指责,他也绝对不再辜负她了。

笑笑抬起脸,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她一定不会退缩的,无论要等多久,只要有他的承诺,她一定可以坚持下去!

“远,你的脚今天还没换药吧?”她微低下眼,压住心里的担心,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

“我已经换了。你要不要再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他知道她不想让自己担心。

笑笑点点头,“我先扶你进房,你肯定累了,先休息吧。”扶着他躺在床上,笑笑才拿着衣服,去冲个澡。

担心了一整夜,此刻才能感觉心稍稍放松了一些,泽远躺在床上,眼皮越来越重,睡意慢慢袭来,他还是不太习惯熬夜。他努力地睁着眼,费力地让自己不要睡着,他不能让笑笑一个人孤单着。可是,他还是没抵过睡意。

笑笑洗完澡进房时,就看到泽远已经浅浅地睡着了,轻柔地呼吸,安详得让人心动。他今晚一定很紧张!

笑笑轻轻地躺在他身边,手环上他的腰,整个人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好喜欢好喜欢抱着他的感觉。

泽远转醒过来,轻搂着她,感受着她紧贴的温度。

“就让我这样抱着。”笑笑舒服地枕在他手臂上,贪心地吸着他的味道,暖暖的体温透过手心慢慢传到心里,真想永远这样依偎在他身边。

泽远轻侧转身体,双手搂着笑笑,把她深深埋在怀里,好舍不得她难过。可如果这段暂时的分离是必须付出的等待,他只想把所有的痛都背过来,留给她的只有美好。

离别的依依不舍,对未来的忐忑不安,还有彼此深深的依恋,都让两人心里翻腾起伏,只能藉由这紧紧地拥抱来给彼此心里注入勇气,他们一定能在一起的!

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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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一种病他们只是得了相同的病……

静静地望着他安静的睡容,她不知道望了多久,忧弱的心被一夜胡乱的梦纷扰着,早早就醒转过来,一直贪婪地看着他俊美的侧脸。

笑笑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还有那温润的­唇­,好想把他的样子都深深地刻在心里,深怕即将到来的分离会让它们有丝毫的模糊。心酸酸地抽动着,不想让他走,一点都不想,可不可以允许她再霸道一回,任­性­一次,只要别把他从她身边带走!

她不怕面对他家人的不理解,最怕他会面对责任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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