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清,东方不败不由愣住。趁着他愣神的时候,陆清突然冲出门去。刚想追出去,陆清却阻止道:“不要过来,让我一个人静静!”东方不败停下脚步,有点不能理解陆清为何如此大反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现在已经是黄昏,夕阳将天空染得血红,像是在预示着什么。空气里传来一股薄荷的香味,浅白色的飞虫在草叶间穿梭,几只浅黄|色的蜻蜓停在杂草上,一动不动,溪水潺潺,不知疲倦地奔流着。
陆清就这样安静的坐溪边的石头上,一只深红色的蜻蜓飞过来,停在他的头上,他还是一动不动。他静静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他还是没有移动分毫。
东方不败提着一盏灯笼,站在他的身后,将一件长袍披在他身上。放下灯笼,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开口问道:“陆清,你到底怎么了?”陆清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
“才能怎么样?”见他把话说一半就停,东方不败说:“你到底怎么了?”陆清苦笑着摇摇头:“东方,你难道非回神教不可?”东方不败点点头,笑道:“这里虽然好,但是神教才是我的家。陆清,你也与我一起回去吧!”
陆清拍拍他的手,亦笑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虽然我不喜欢江湖,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娶’了你呢?”东方闻言,俊颜绯红,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没个正经!”
陆清见状,调笑道:“这就叫‘不正经’了?”他突然把东方不败的脸抬起来:“嘿嘿,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东方不败横了他一眼,他继续道:“不笑啊?没关系,来,大爷给你笑一个!”
见他突然流里流气的笑,东方不败暗道不好,待要阻止,陆清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唔,不要,有人。”东方不败断断续续道:“这,是,是在外面。”陆清不答,只是咬着他颈部的肌肤,双手也忙碌地在他胸前摸索,东方终于慢慢放软身体,倒在草丛中……
“陆清,你……”东方不败讶异道:“不要,陆清……”他想推开陆清的头,然而却又舍不得离开那个温暖的地方,十指□陆清的头发里,终于还是忍不住挺动腰肢,狂乱地叫着爱人的名字:“陆清,陆清,哦,陆清……”
陆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用嘴帮一个男人这样。然而真的这样做了,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难以接受。看到为自己沉沦的东方,他只觉得很满足,他想,自己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
东方不败躺在草丛里,他还没从余韵中回过神来。陆清却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东方不败有点不解:“陆清,你,你还没有……”他脸红似火,却说不出“你还没有进来”。陆清笑笑:“你说的,这是在外面,有些事情,还是回去再说。”
东方不败脸更红了。陆清四下观察,其实村里人很少在夜里出没,尤其陆清又在最偏僻的西头,不然他也没有胆子打野战。一个不小心,教坏了小孩子可就是罪过了。
灯笼已经熄灭,天上繁星闪烁,草丛里也有一些萤火虫飞来飞去。陆清忽然把东方不败扶起来,笑着说:“东方,想不想要星星?”不等东方不败反应过来,陆清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根棍子,在草丛中舞动起来。
东方不败刚想要笑话陆清不会武功,连棍子也舞得毫无章法。却突然睁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美妙得仿若梦境的情形:萤火虫被陆清赶出了草丛,在夜空里乱飞。荧光闪闪,恰与星光遥遥相对。小溪里倒映着星光和萤火虫的光,简直就像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一会儿功夫,陆清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放下棍子,跑到东方不败身边。揽住东方的肩,笑着说:“东方,这是我送给你的星星,喜欢吗?”东方不败慢慢把头偏到他身上:“陆清,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因为我爱你啊!”望着眼前的美景,陆清对东方不败耳语:“因为陆清爱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的星眸倒映着美丽的星光,亦低声道:“陆清,我也爱你!”这一刹那,陆清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定格,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过了许久,陆清缓缓放开东方不败:“什么时候回神教?”东方不败也从那绮丽的美景中回神,表情也恢复正常道:“明天。”陆清不禁大叫:“这么快?”东方不语。
“你跟我一起回神教吧!”东方不败再一次说道:“你知道我与任我行之间已经是势如水火,我需要你帮助我!”陆清苦笑:“我能怎么办?我一点武功都没有。”说道武功,不由又想起该死的《葵花宝典》,要是有《九阴真经》《九阳神功》《易筋经》之类的武功,谁还要练那个劳什子“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鸡肋?
东方不败不忍见他一脸挫败,岔开话题:“陆清,其实你很厉害的,你看,你连‘情花’都知道……”
“对了,‘情花’,嘿嘿,我怎么没有想到。”他忽然狂喜道:“东方,我有办法了。”东方不败诧异:“陆清,你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陆清怎么了?他不过是由“情花”想到了《神雕侠侣》,想到活死人墓里的《九阴真经》了。这可是连“五绝”都觊觎的秘笈啊!要是东方有了它,还需要《葵花宝典》吗?
他刚想告诉东方,终南山的活死人墓里有《九阴真经》,不过转念一想,由宋到明,已经几百年了。也不知这么些年,那东西还在不在。要是没有的话,岂不是让东方空欢喜一场?还是自己去看看之后,找到了再给东方一个惊喜。
他转而对东方不败说:“东方,我想到一味很厉害的药,暂时不能和你一起回神教。你放心,我一找到,立刻就来找你。”见到东方不败点头,陆清说:“东方,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东方不败见他说得认真,不禁哑然,自己哪里需要保护?何况陆清还没有武功,不过还是有点感动。
回到小屋,渡过了在桃蹊村的最后一夜。次日一早,两人就此分别,陆清再三叮嘱东方不败,暂时不要和任我行硬碰硬,也不要接受任我行送给他的东西,一切等他回来再说。东方不败也告诉陆清,一旦找到那味药,就要去神教找他。就此,两人分别踏上各自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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