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任我行千算万算,怎么也料不到那只小虫这么记仇。他并没有注意到小虫子已经靠近了,可怜任老头现在全身只剩了一条裤衩,小虫子下口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闪电般跃起,狠狠叮了任我行一口,“月魄”就以更快地速度飞了回来,躲在了陆清袖子里。
任我行只觉得身上一痛,知道不妙,但眼前却阵阵发黑。他狂吼一声:“陆清!”声音里饱含铺天恨意。
被臭气熏得难过陆清根本没发现小虫“杰作”,有点茫然:“怎么了?”及至看到任我行嘴角流淌黑血和衣袖中小虫洋洋得意地样子。苦笑一声:“‘月魄’你又调皮了。”小虫子晃晃长长触角,冲着陆清:“啾啾”地叫。陆清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成也是你,败也是你。”
向问天奔进房门,却只看见任我行嘴角涌出黑血。他也跟着大叫一声,眼里几乎要喷出火:“陆清,我跟你拼了!”激愤之下向问天猛然间爆发出了难以想象威力,灌满内力后黑色鞭子如同一根棍子般直直伸着,前端遥指陆清双眼。
陆清不敢小觑,忙凝神运气,一时之间,气氛异常紧张,场上众人皆全神贯注地盯着一触即发二人。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众人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身不由己软软地倒了下去。他们都以为又是陆清下毒,向问天破口大骂:“陆清,你TNN缩头乌龟,又下毒,有本事…”他话未完,却发现陆清居然也软软地倒了下去。事实上,场上之人中,最惊骇莫名就是陆清了。
因为他知道,这“清风”根本就不是自己下。
可是“清风”是他制出来,可以说是他独家秘制,而且他很肯定,自己根本就没有送过任何人,就算是东方不败,也没有。他四下看看,众人脸上俱是惊疑不定之色,陆清忍不住出声:“是谁?”
“呵呵。”一阵笑声从屋外传来:“你们打得可真是热闹呀。”伴随笑声,一个身着黄裳中年男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都没发现,我在门外看了半天了。”
陆清细看:首先注意是衣服,月光下,那男子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似乎发出微微莹光;不高不矮,中等身材,身姿倒是异常挺拔;长方脸,宽额头,唇上留有三寸黑色长须。他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样一个男人,虽然这男人长相普通。不过那双眼睛,阴鸷邪气,看人时候,简直让你内心发寒,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似地。
而且他身上那种气质,用陆清话说,“简直就像个高干!”,分明是久居上位之人才有,俗称“王八之气”东西,这东西在东方不败身上体现得最浓烈。来者虽然比不上东方不败,可也让人不容小觑。
就在陆清暗自思量来者何人时候,向问天为他解开了疑惑:“左冷禅,是你!”
陆清心下一惊:“居然是左冷禅!”左冷禅却没理会向问天,那双毒蛇般眼紧盯着陆清,陆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甚至忘了问他怎么会有“清风”,小虫子也不安地在他衣袖里动了动。
左冷禅突兀地笑了笑:“你就是‘医仙’陆清?”陆清看着他,没回答。左冷禅也不介意,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碧色小瓶:“你可认得这东西?”陆清眼睛微眯,脸上依然不动声色,不过心下却是大震。他当然认得,因为那瓶子是他,准确地说,五年前那瓶子是他,里面装就是“清风”。
“左师叔。”令狐冲|茓道解开后,突然开口:“华山弃徒令狐冲拜见左师叔。”左冷禅看了眼卧倒在地青衣少年:“你就是令狐冲?”令狐冲点头:左冷禅笑笑:“岳不群还是这样嫉贤妒能,不能容人。”令狐冲沉默片刻后对左冷禅道:“左师叔怎么会来这里?”
“你说呢?”左冷禅反问,看到地上丧失战斗力众人。心里暗喜,脸上偏又带着做作正义凛然:“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本座忝为五岳盟主,更是要为我白道那些无辜被魔教杀戮兄弟们报仇!”
黄裳轻摇,他缓步走向任我行,看到倒在血泊中前日月神教扛把子,明明幸灾乐祸却偏偏故作悲天悯人状:“想不到任教主你英明一世,如今却像死狗一样躺在这里。”向问天大急:“你要干什么?”左冷禅头也不回:“我看任教主太辛苦,发发慈悲,帮帮他!”说着手里长剑就刺进了任我行身体,任我行头一偏,半句台词都没有,就这样彻底成了过去。
陆清有点傻眼,任我行就这样死了?他怎么能这样就死了?好歹也是笑傲里面一大配角。虽然是炮灰,可是也不能这样死在一个比他还要炮灰炮灰左冷禅手上吧?陆清凝视着任我行死不瞑目眼睛,想要找出一点任老头诈死迹象。看了半天,陆清终于不得不承认,前日月神教扛把子,笑傲中女主角老爸,任我行彻底挂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