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风扬彻底失去信心,“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让我很有挫败感。”
“为什么?”尤可儿还是不懂。
迟风扬差一点大声吼,这还用问哪,“你家太富有,我家只是小市民,我配不上你。”
“做朋友,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古话说皇帝还有两个穷亲戚呢。”尤可儿满不在乎,只对棒棒糖露出个蜜糖一样地微笑。
迟风扬一阵一阵心凉。
和以前每次谈话也差不多呀。
以前单独聊天的机会少,今天很富裕,就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会爱上一个男生吗?”
迟风扬并不梦想,尤可儿现在会说爱上他,所以,他也不那样直接问,省得更没面子。
“会滴。我看我们班长就不错。”班长挺有男子汉气概的,在班里领导班集体也好威风,在尤可儿看来。
原来,她就喜欢被别人左右,指挥,自己象个小女孩儿一样长不大,在别人眼前生活,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迟风扬更泄气,“我们班长有什么好,长相平平,气度平平,还老管着别人,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
“不犯错,不就好了。”尤可儿暗自高兴,班长对她可是很好哟,她几乎想干什么“坏事”都可以,当然也不能太过分,太公开化,被同学们发现。
其他女同学,和所有男同学,可没有尤可儿这样幸运。
“你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天都黑了,这不是犯错呀?”居然敢喜欢班长,还一直说他的好话。
迟风扬把本来装进饭盒的菜,又扒拉出来一些,大口大口地吃,仿佛只有这样才解些气。
“你根本就不知道——”尤可儿的话又打住:
说她已经结婚,四个爸爸妈妈,还有一个新郎,他们都逼她,她不得已才逃出来的?
别人会相信吗?
让同学们知道,肯定要被笑话的。
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反正你一定要帮我。”
“没问题。”迟风扬一脸坏笑,“我的床足够大。”
气死个人,尤可儿躲出来,就是为避开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怎么还可以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尤可儿向前探身。
“怎么?喜欢我?想亲亲我?”迟风扬也跟着向前凑,嘻笑少了,幸福感顿增。
这可能吗?实在让人不大敢相信。
果然,尤可儿胳膊举起,越过桌子,一拳捶在迟风扬前胸。
迟风扬嘴里还有没来得及下咽的半口菜呢,突然受到震荡,“扑”地直喷到尤可儿脸上。
“你——”尤可儿好气愤。
迟风扬连忙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给尤可儿擦,并且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不能赖我,都是你打我才引起来的,是你自己的责任,你自作自受。”
“我恨你。”尤可儿狂叫,不管周围有多少食客看得到,向他们投来惊诧的目光。
可是并不动,老老实实让迟风扬替她擦干净。
他闯的祸,当然要由他来善后。
“人家都说过N多遍对不起,你——还想怎么样?
要不,你也来喷我几口?”这样总算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