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凉气的火冒三丈,想骂却骂不过他,打也打不多他,认为自己居然还能这么无能为力,这些年所学的技能都白学了。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好了,不予以理睬。快速地打扫完毕。背起背包,就抬腿走出了教室,出去时还不忘讽刺一下一哲,“你去倒垃圾吧!”又扮了个鬼脸,“我,先,走,了,哦!”没等一哲做出回应,她就立马跑了。
九凉在走廊走没几步,手机就响了,还以为是思琼呢,拿起来看了名字才知道不是,但却并不失望,是妈妈。
“喂,妈妈”九凉应了声,“最近过的很好啊!你呢?玩的怎么样啊!爸爸呢?”
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从九凉身旁走过,他渐渐走远了,嘚嘚的脚步声早已混入萧索的寒风中,而他的背影也慢慢失去轮廓,化作一粒模糊的淡青色,慢慢融入苍白的颜色里。这个是?很眼熟啊!
“凉子你在吗!”电话里的妈妈说,“凉子?”“在!”九凉急忙做出回答。“你是不是怎么了?”妈妈略有几分着急,“是不是生病了!得好好照顾自己啊!”“不不不!”九凉连忙敷衍过去,“没什么!”
“好了没有?回家了,慢吞吞的。”间桐慎自顾自地说,说时还不忘耍一下帅,把前面的刘海一扫,面带笑容,令人心动。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回过神时,一哲已经走在他的前面了,“不是说走吗?”一哲看不惯间桐慎的作风,决定反击一下他,“怎么不快”故意讽刺一下他,“还有,以后不用来接我了。”一哲冷冷地说,就像是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一样。
间桐慎有点恼火,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跟在了一哲的后面走了,“我在这学校附近的大学上学。”间桐慎看了看一哲,“既然你需要那我今后也就不来了。”
红色跑车又再次驶进了别墅,停好了车,车上走下来两个美男子,佣人们频频行礼。“两位少爷好!”众佣人恭敬地行礼。间桐慎和一哲不理睬地走到了大厅中央,老头子正坐在餐厅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一哲,今天在学校里待得怎么样?”|老头子率先问了一下一哲。
一哲淡淡地说:“还好。”此刻间桐慎已经拉开了椅子坐下了,而一哲却是站着,没有入座。“坐吧。”老头子对一哲说了一声,一哲才僵硬地坐下。
一哲吃完饭后回到了房间,洗澡后躺在床上。
NO.8
( 此刻,九凉也正好洗完澡,坐在电脑前,发着呆。
九凉在桌前苦想:傍晚在学羞廊看到的那个男的就好眼熟,而且到了校门口居然看见一辆红色跑车停在那儿,这是没什么,可是最重要的是——车牌号码是昨天差点撞到我的人的车。难道是那个贱男?他没认出我吧。九凉想了想,嗯。应该没认出来。当时我在打电话,手机都遮住了半张脸,他还能认出个什么来啊!不过,话说回来,他来这里干什么?他跟桐瑛学院有几毛钱关系?该不会真要让我赔他钱吧?贱男就是贱男。“啊~”这时九凉已经打哈欠了,她揉了揉双眼。“不想了不想了。今天都快累死了。”九凉站起来,义无反顾地钻进了被窝,“睡觉!”
别墅里的灯都已经熄灭,没有一丝微光,如同死一般寂静。忽然间,九凉的房间里缓慢地释放出一道淡淡的紫光〖确地说这道紫光是从九凉的肩膀上发出来的。还没来得及细看,紫光便转瞬即逝。
某物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方滚着,它不是漫无目的地,它嗅到跟着紫光的气味。另一个影子,紧跟在其后,若隐若现。那只圆嘟嘟的黑色的球与一个从头至尾散发着寒气的少年=女。在月光下,追逐着,两道黑影闪过。
“啵!”玻璃破碎的尖锐声,是九凉房间与外面阻隔的一道玻璃壁。那只球与少女几乎同时穿过碎玻璃中,一跃而入。与此同时,九凉也被玻璃尖锐的声音吵醒了。就在那只黑球正要露出胜利的邪笑时,从少女身上发出的几条银色的丝线将那球层层裹住。“绞杀!”少女无情地发出命令,还不到一秒黑色的球便化为灰烟。银线回到了少女身上,而九凉起来时,也只看到一阵黑烟与面无表情的少女。
“咳咳~~”九凉被眼前的灰烟呛到了。
睁开眼睛,在玻璃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少女很高挑,穿着一双黑色长靴,靴子最高处有一层白色的绒绵,白色给高贵的黑色点缀一丝明亮,显得更加华丽。少女身着一件洁白的连衣裙,裙摆处有一圈黑色丝边。群外有一件黑色外套,腰间有一层白色蕾丝,左侧有一朵带有两张扑克牌的红色玫瑰花,领口有一个小蝴蝶结。
少女及腰的长发扎成两束,斜斜的刘海遮挡住了一只眼睛,露出的眼中夹杂着明亮的灯光,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光。精致的瓜子脸,高俏的鼻子,樱桃般红润的嘴唇,真是个美人。
虽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可是突然冲进我家闹事,还砸碎了落地窗的玻璃。这姑娘病的不轻哪!
九凉动了动双唇:“你是谁?”语音未毕,面前变得一片模糊。这是什么鬼?“咳咳!!”一阵紫色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卧室,就像一个梦幻的迷宫般。
她趁机逃走了。九凉心底肯定。她安稳地站着,一动不动,等待烟雾散去,真像个梦。
待烟雾撤去,房间里空荡荡的,唯有九凉,还有她面前碎了一地的落地窗的玻璃,安静的可以听见挂钟滴滴答答齿轮转动的声音。
九凉连忙跑到窗户边望着窗外,一根银线,在月光下闪烁着。
而九凉脑后的挂钟,分针悄悄地倒转着。
NO.9
( 一轮圆月高高地悬挂在一望无垠的夜空之中,黑暗的云朵分布在周围,而在云层之中,时不时有着星光闪烁着。很美的夜晚,九凉望着窗外,一切却都显得安静而美好,与她的房间内的状况显得格格不入。
刚刚发生了什么?!那女孩到底是谁?那个小黑球到底是什么?银线,绞杀?怎么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难道是…
九凉望着窗外想得入神,突然,一团紫色的物体在她眼前飞快地掠过。随后,远处便传来一阵爆炸声。九凉有点儿不可相信,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料,身后的玻璃碎片搬到了自己,九凉一ρi股跌倒在地,手上传来一阵疼痛,血腥味一点一点地开始弥漫出来。而此时九凉的肩上,咒文再次散出一阵又一阵紫色的光。
九凉连忙站起来,不顾手上的疼痛,冲出了卧室。九凉也很迷茫,自己这是要去哪,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不过不离开,她就会有危险的。
九凉的面容无比的憔悴,样子显得狼狈。她渐行渐慢来到别墅的后花园。各式各样的花儿在晚风中拂动着,花瓣乘着风儿飘去。
锦簇的花园中,有东西在蠕动。九凉也注意到了。
九凉向后退了几步,在这个位置如果遇到危险逃离也正好合适。“什么东西!”九凉大胆地喊着,“出来!”随后,丛中竟出现了一对黑色的羽翼,一个黑球出来了。九凉望着眼前的东西,放松了警惕。
双翅不断地扇动着,头上顶着一个红色的角,两个白色的小点下是一只眼睛,血红色的瞳孔倒映着九凉的样子,嘴角有一个獠牙,左右各是一只小手,显得无比可爱。
“这是什么鬼?”九凉冷不丁地吐出一句。九凉静静地望着它,那只是一只眼睛,干净纯粹得见底。
黑色的小球飞向九凉越来越近,直到她的眼前,在九凉眼中放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九凉的身上,睁开向眼望向窗外,眼神是空洞的,忆起昨晚的事情,不禁感到疑惑。
一只黑色的小球忽然地出现在九凉家的花园,并且向九凉步步逼近,夜色很暗,九凉并看不太清楚它的模样,只知它有一对翅膀,而且全身像小黑球了。
“这是什么鬼?”九凉冷不丁地吐出这句话。
黑色的小球展开他那灰黑的翅膀,向九凉飞过来,速度不是很快,但九凉若是逃跑,也快不过它。九凉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踩到小石头,摔倒在地上,可是脸上依旧没有露出害怕之色。
黑色的小球飞到了九凉的面前,九凉才刚看清小球的模样,眼前突然一黑,就倒在了地上。那个小黑球瞬间变成了一位帅气的少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眼中不知道露出什么神色。
少年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九凉,把她抱到屋子里的床上去,替她盖好了被子。又突然变成了小黑球飞走了。可九凉沉睡在床上,浑不知是谁把自己抱到床上的,依稀记得小黑球的模样,只看见了它的那一只眼睛,就感到了晕晕沉沉的,很想睡去,就倒下了。
“这会不会是和那个女孩有关呢?”九凉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可又说不出其中的怪处。
farewell song【1】
( 校门口出现了一抹令人熟悉的身影,黑长直的头发任风扬起∵进校园,看见那条熟悉的过道,那个熟悉的操场,还有那间熟悉的教室∵着走着,便到了教室门口,现在正是同学们吃午餐的时候,没有人呆在教室里,走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桌上的东西都一成不变、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她走之前的位置,不曾改变。就好像有人在看护似的。
“思琼?!”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你终于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从人间蒸发了呢。”九凉站在门口惊讶地望向思琼,自己本来想要先到教室抄写一下刚才上课还没抄完的笔记,却见到了思琼,这是何等的惊喜啊!九凉激动着,一路小跑过去,站定在思琼面前,兴奋地一下子拥住她,“你这阵子都去哪了,我快想死你了。”
思琼也笑着回答九凉:“前阵子我跟父母出差去国外旅行,在国外待了一阵子,所以我向学校请了个长假,你不知道吗?”
九凉点了点头,听思琼解释后也就没有多去猜想,决定放学后和思琼去吃顿饭,好好聚一下。“思琼,你刚回国,不如,今晚我们去吃顿饭,就当是给你的接风宴。”思琼本想拒绝,但看到九凉满怀期待的样子,不好推辞,更不想被她怀疑,就答应了。
下午的课就要开始了,思琼坐回九凉旁边的位置上去。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地走进教室,有些同学看到思琼,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能是她太久没来,以为她转学了呢,可现在又出现在班里难免有些好奇。以前跟她比较要好的就过来跟她打声招呼,也并没有过多的逗留。
下午的课一开始,九凉几乎每一节课都在和思琼传纸条,讲述着这些天学校的人和事物的变化还有一些趣事,好像他们之间就有着说不完的事,九凉总是逼迫着思琼讲讲旅行期间的故事,可是思琼也就写下几个几个简短的句子敷衍过去了。同时,九凉对凛和一哲所发生的事却并无告知思琼。她们写着纸条传的不亦乐乎▲在九凉后面的一哲看着他们嘻嘻哈哈地传着纸条,脸上尽显着无奈。
到了最后的一节课,九凉和思琼大胆地说起话来了。就在这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细语之中,聊的不亦乐乎,早就把一切抛在脑后。
怎知道此时此刻,坐在九凉后面的一哲,那哀怨的眼神,是不是地射向九凉的后背,可惜的是九凉完全没有发觉。唉~悲哀的一哲只能在后面磨牙、咬笔,忍着被九凉的冷落,极其像一个怨妇。
夏九凉你行啊!亏我两个星期前还特地到你家想要保护着你来着,帮你找那毛球,给你煮粥。。。。。。无视他也就算了,居然从下午回教室一开始就连一个招呼也不打,没说过任何的一句话,现在还和一个气息怪异的女孩玩得这么嗨。是可忍孰不可忍!终于,一哲用笔戳了戳九凉的后背。感觉到后背不舒服的九凉,发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头,转过身对上一哲的眼,尴尬地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
“思琼,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新同学。”九凉向身边的思琼介绍着,“魏一哲同学。”
“顾思琼。”思琼对着一哲介绍自己,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脸上浮现着笑容。
farewell song【2】
( 一哲心生疑惑,心里总有个念头告诉自己应该跟上去,不由得心生一念。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
“九凉,我还有件事情要办,所以你就自己先回去吧,我要赶去办。”一哲看着在旁边的九凉,对着她说道。九凉疑惑道:“你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去办啊,不能等到明天或别的时候吗?”一哲心里着急,等会跟不上就糟糕了。“你就自己先去吧,我把事情办完后就去找你,不然改天我请你去吃顿大餐好吗?就这样了,拜拜!”一哲说完转身就往地理准备室跑去,头也不回。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
“你们一个个都放我鸽子,说好的聚会呢?你们爱吃不吃,我自己去吃,哼!”九凉冲着一哲的背影喊道。看着他的离去的背影,便想到了那天课上的事。那天,九凉在课堂上不小心睡着了,因为一哲坐在前面挡住了,老师上了半堂课还没有发现。直到老班叫九凉起来回答问题时,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起身走向九凉,她那时睡得太死了。等到老班敲了敲她的桌子她才猛地惊醒过来,结果一个不小心把老班推倒在地。后来九凉就遭到报复了!先是跟一哲调换位置,再是当了清洁工清洗了整层楼的厕所。结果回家泡澡时,不小心在浴缸里睡着了,患了感冒。而当时一哲也睡着了,但他却没事,真是越想越气。九凉把所有的怨恨总结在一起,嘟着嘴唇瞪着一哲离开,完全然不顾周围同学拿看怪物一般的眼神,随后径直往学校门口走去。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
ampnbsp; 另一边的一哲大步地走向天台,如果注意力集中一下就会发现他的手上比上来时多出了一副望远镜,脸上露出些许迫切的神情。到了天台,选择站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扔下背包,拿起望远镜搜寻着那一抹身影§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
“总感觉你如此奇怪,原来如此,这下露出马脚了吧。”一哲自言自语地说,目光却一直锁住那一抹身影。背后隐隐传来一丝危险的气息,慢慢地向一哲靠近,一哲感受到那一抹危险的气息,转过身,右手的符文闪烁着蓝色的光,慢慢地出现了一把剑,一哲右手握剑,向前面的物体劈去。那个黑球状的物体出现了一道裂痕,不一会儿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化作一团灰烬,消失在眼前。一哲的剑还握在手中,剑柄上缠绕着一层层的白布,还留有一截飘扬在空中,身上散发着妖火,而且还带着一点点恐怖的气息。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
九凉独自一人往学校门口走去,就在快到达校门口时,突然想要上厕所,不禁低声咒骂,转身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几乎没有见到学生,全都离开学校回家了。九凉走进厕所,过了一会儿出来,就听见广播再次通知学生们尽快离校,不禁加快步伐。在走廊上,突然听见在那一边的教室里传来一阵声响,不禁好奇走近,推开门……
悄悄地
farewell song【3】 赤司夫人
farewell song【4】
( 九凉眼中充满了慌恐,听到用尖锐的牙齿撕扯着生肉的撕扯声,伴着令人作呕的咀嚼声。口腔中不断地分泌出酸水,胃一阵绞痛,可尽管多么恶心,九凉就是吐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群黑乎乎的被称为“兽”的生物正在吸食着一个人的血液!活生生的一个人!而那个人早已四分五裂,被撕扯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每一只兽都埋头争食,只露出滑溜最尾端像三角形状的尾巴,不停地摆动着。不知道哪只兽嗅到九凉的气息,停止撕扯向九凉的所在的方向看去,紧接着所有的兽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九凉,都睁着黑色的眸子,除了其中一只是橙红色的瞳孔。
不会有错的!那,那是凛,整整消失了两个星期零三天的凛!九凉此时的心情就像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一般啊!先是遇见思琼再到与凛重逢的喜悦与激动,但是看到凛竟与一群同类在吸人血,这对一直苦寻凛的九凉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她很想逃走,可是双腿早已没有了任何知觉,犹如被钉子定在了地板似的,死死的固定着,无法动弹。其实更多的是怕把这群东西引了出去,就会有更多的学生遭受到杀害的!除了那只虹膜的颜色与众不同的兽——凛。以外,其余的兽都是展开隐藏在乌黑的翅膀,向九凉迎面飞扑而来!“这时候居然还有食物送上门。”“还是个美女哟。”“管他什么照吸不误!”
这时,一个少年挡在九凉面前,不等九凉反应过来,那个少年用一道光对准九凉颈后的睡茓,使九凉昏睡过去了。
其他的兽看着凛把九凉打晕,抱在怀中,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里。其中一只刚学会说话体型较小的兽冲到最前边怒气冲冲地大声嚷嚷:“你在干什么!你是想要独吞吗?!”那只兽说完,稍微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就像一颗蓄势待发的子弹。其他的兽也学着它的样子,很整齐的排在第一只兽的后面。只要凛一做出什么不良举动,他们便会猛冲而上的!
凛看着它们的行为,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来了。凛冷冷地勾起了嘴角,那些兽看着凛的微笑,感觉浑身都在冒着冷汗,不知是它们的错觉还是什么,它们似乎看到了死亡在向它们招手,那死神般的笑容,莫名的一种气势,正压迫着它们。这让它们打了个寒颤,有的甚至退后几步想要逃走的样子。
凛看出它们的企图,在心中冷笑着它们的不自量力,想要白白送死,随后带着自负的语气说:“凭你们这群弱鸡,还想跟我打!”那些兽一听,被激怒了,灰黑色的眸子里像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这时候,它们刚刚的恐惧感早已无影无踪,现在心中只想着待会儿凛向它们求饶的样子。他再厉害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啊,我们这么多人,而且他怀中那个女的也会成为他的累赘的,我们肯定能赢他。排头的兽在新中国仔细地策划着。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微光。“上啊!撕了他们。”它大喊了一声,便领头往凛冲去。其他的兽也不甘落后,一拥而上。就在那些兽快要碰到凛的时候,凛优雅地抬起一只手,原本白皙的手掌突然冒出了火苗。火苗渐渐增大,形成了一个火球。深红的火球绽放出迷人的光彩,使人想去出触摸,去尝试。凛伸起了手掌,将火球打了出去。那排头的兽暗叫不好,可是速度太快了,根本停不下来啊啊!兽一接近火球,便一瞬间灰飞烟灭了。其他的兽也大惊失色,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火球吞噬,没有人能阻止。
等解决了最后一只兽,凛才将火球收起,又从手中射出一道白光。白光将地上那具枯干的尸体柔和地包裹起来,等白光消逝后,枯干的身体及周围的血迹都消失不见了,连同空气中的血腥味一起消失了。让人怀疑刚才的打斗只是一场幻觉。凛底头看着怀中的九凉,她眉头紧锁,但却安静地睡着。这下该怎么办啊!!
farewell song【5】 赤司夫人
( 带她回家吧!按照目前的状况也就只能这么行动了。凛作下这个决定后一把横抱起九凉光明正大地从室外走去。因为现在是放学时间并且这次学校广播还催促学生早点回去,这时学校里的学生已经所剩无几了。凛抱着九凉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可当要下楼梯时,凛突然停下了刚要向前迈一步的动作。目光投向了眼前的人,两眼相对,火花四溅。深蓝色的瞳孔与橙红色的瞳孔相望,眼中各是倒映的对方的模样,两人却是一言不发。一哲的视线突然落在凛怀中的九凉,我不是让她回去了吗?这么现在会在凛这儿?于是一哲心中又多了几分担忧和焦虑。“你对她做了什么?”一哲的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最终也就吐出了这句话。凛不语,只是冷冷地越过一哲的身边,九凉双眼认识紧闭着,发尾卷曲的秀发拂过一哲的右肩膀,随后又平息下来。
到了走廊,凛又停了下来,用冰冷的语气说:“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凛倒问一哲,“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刻你怎么没有出现在她身边?”一哲望着在夕阳的衬托下修长的背影,仔细听了他所说的,也瞬间会意——九凉遇到兽了。难道没盯着她回家她自己便会四处乱跑吗?这个笨蛋!!但回想起来同时又受到了震惊,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同类互残吗?!难道就以保护主人为名义而这么行动吗?原来兽不只是很简单呐,而且情感还很丰富呢。
“你既然和它们是同一类却怎么要保护她?”许久,一哲还是决定说出心中的疑惑,做出了回应。“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凛简短地回复。是啊,那晚是她先救了被追杀的自己,然后自己才会帮助受伤的她。同时,凛也不等一哲的回答,径直地走下了楼梯。一哲望着它们离去的身影,脚步声越来越远,脑海陷入了深思。
这时,一放学便出现的那些人仍是站在校门口处。凛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窥视着这一切,他可以感觉到这些人的来历并不简单,貌似,是一个组织。此时,一个很怪异的穿着学校制服的少年,很匆忙地向校门口小碎步跑去。凛看得出,那人的手一时不停地颤抖着。他很恐惧,难道是恐惧面前的那群人吗?可正当欲要在那群人身边走过之时,前头的那个女人似乎在对着耳机说着什么,又向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一秒,女的身边那个男的从剑鞘中抽出一把细长的利剑,不由分说地向那个要出校园的人砍下。制服上立刻出现了裂痕,但是却不见血液的喷洒,不一会儿,那人也就灰飞烟灭了,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这一切凛收进眼底,这一切其实也是他意料之中。兽会发出一种气息,只有兽与兽之间才会有所感应,因此凛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而那群人,则是令众兽恐惧的所谓的执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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