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还是等到了吗。
王母娘娘的纠结
还没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一推开家门看见大良跟勒月两个人正在正面红耳赤的涮火锅,看见我进来,俩人赶紧热情招呼:“来来来瞳儿,吃火锅啊!我们买了好多东西,都吃不了了。”我听见勒月说话的时候有点大舌头。估计着急吃是舌头都给烫肿了。
“这大三伏天的吃火锅,你俩可真有稀的!”我看屋里空调已经开到16度了,可是还是抵不住这锅里冒出来的一股子一股子热气。
说归说,我也还是二话没说洗了手就跟着涮,我看勒月穿着吊带背心大裤衩子,大良更是干脆光着膀子,还是把这两人辣的气喘呼呼。看他俩那样自己就忍不住想笑,谁知道刚吃了一片土豆就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比他俩加起来还要狼狈。
“奶奶个腿的,谁整的这么辣的火锅底料啊!”我禁不住大骂。
“哈哈哈我俩都爱吃辣的呀,怎么招,你不行了啊,不行别吃了啊,厨房有海鲜味的泡面!”勒月一脸挑衅的表情说。
“嘿,小样儿的跟我挑衅啊,姐姐我好歹四川呆过的,这还不是小菜一碟靠!”我边说边把藕片往嘴里放。
我这边吃眼泪便往肚子里吞,心想吃不了辣的逞什么能啊。勒月和大良看着我哈哈大笑,我估计我现在的脸有点扭曲了,不过要说这感觉还真是过瘾,越吃越香。看那小两口也真有意思,勒月用小漏勺盛很多在碗里,然后挑三拣四,不爱吃的都扔到大良碗里,爱吃的就自己留着。大良倒是老实的什么话都不说,勒月给他扔什么他都给吃了。我看着,心里就想委屈大良了,瞅把勒月给惯得,要是我是大良,早教训着这小兔崽子了。
我吃的正热火朝天,突然想起邵邵一会儿快回来了。忙问:“对了,邵邵回来吃什么呀?”
“哦我给她打电话了,她说她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让咱们不用管她了。”勒月边吞下嘴里那个黑了吧唧的百叶边说。
“晚上不回来了?回家了?”
“没回家,你说还能干什么去呀,约会呗!”
“约会,跟谁约去了?”邵邵这速度……
“她说她昨天刚通过朋友认识一个英国帅哥,她说人家英国男人那叫一个绅士啊,走到哪都把她当个女皇一样嘘寒问暖的把她美够呛,今晚人家约她去吃西餐,这不下了班就奔过去了嘛!”勒月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
“那吃西餐也不至于吃一宿吧!”我有些担心。
“你担心啥呀,人家肯定还有别的事呗嘿嘿……”勒月笑的那叫一个色ⅿⅿ。
然后她转头搂着大良的脖子撒娇道:“老公今晚也不走了哈!“
这句话可把大良给说的比喝了刚才那一锅火锅汤还要面红耳赤。我总觉得这情景是不是有点男女颠倒的感觉。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骂道:“你俩赶紧给我滚蛋!”我明白我不发威勒月一定蹬鼻子上脸,没准今晚把我赶出去睡。
吃完饭,我还是不放心的给邵邵打了个电话。她给挂了,一会儿又打回来说她在西餐厅的洗手间里。
“刚才吃饭的时候周围很安静的,我哪好意思大声接电话呀。怎么啦?”
邵邵小声说。
“废话,担心你呗,问问情况。”
“哎呀没事,他可绅士了,哈哈帮我开车门挪椅子什么的,整的我跟一女皇一样,好家伙倍儿尊贵……”邵邵喋喋不休的说她收到的那些待遇。
“行行行您可赶紧打住,自己注意点,挂了啊!”我赶紧挂了电话,懒得听她跟我说女皇的故事。
挂了电话听见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估计是大良跟勒月拿着锅铲又闹呢,不时传来勒月吱哇乱叫的笑声。我看着窗台上的小乌龟,想着什么时候他俩能像你俩一样安静,我就满足了。
早晨我还在睡梦中,听见重重的开门声,邵邵穿着的高跟鞋嘎嘎嘎的,在这安静的大清早显得声音格外清脆。
她脱了高跟鞋使劲的坐在床上,一脸纳闷的表情,跟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或是什么类似地心引力的真理被她推翻一样的表情,一张脸都扭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勒月也被吵醒,爬起来茫然的问她:“瞅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了昨天?”
邵邵还是一脸疑问的样子也不说话,像在思考什么。我跟勒月对视一眼,耸耸肩不知道咋办了。
过了一会儿,邵邵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知道不,今天早上那个英国男人先走了,走的时候还在桌子上给我留了2000块钱,难道他当我是小姐了?”
我跟勒月一听都一愣,接着就想乐。
我努力搜索一点脑子里的词汇想安慰一下邵邵这受伤的心灵,比如什么“不会的,人家英国人就是这么绅士。”或者“人家有这传统什么的,不是你的原因。”一类的话来哄哄她。
接着邵邵表情更加纠结的说:“难道如果我是小姐就值这么点钱?”
这句话让我的脑子“嗡”一声大了一圈,立刻把我刚才脱口要说出的安抚人心的话给愣堵回去了。
勒月的话倒是更加安抚人心:“行了吧你知足吧,你还真当你是王母娘娘了!”听完这话,我脑子“嗡”一声又大了一圈。
“我要是王母娘娘也要找玉皇大帝玩呀真是!”
我脑子“嗡”一声再大了一圈。
“要啥玉皇大帝呀,人家那边信上帝哈哈哈!”勒月乐不可支。
我就觉得我脑子“轰”一声炸了。
购物
昨晚的事情让邵邵觉得很不爽,因为她给单位打电话请假的时候就跟打电话的那哥们唧唧歪歪半天,弄得 我跟勒月这觉也睡不消停。打完电话,她一言不发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咚咚咚的鼓点,听着觉得很熟悉,大概是类似于阿肯或者是50cent的歌?我边睡边思考着,我在睡梦中感觉我的太阳|茓突突突的震得快死了。我不得不张开眼睛,看见勒月同样一脸疑问的被吵起来。这时候邵邵从厕所走出来,特坚定的说:“我决定了我要今天把这两千块钱花出去,我拿着烧手!”
勒月倒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真是麻烦,你就那么想,本来是准备发善心做做公益活动,没想到还发工资了,嘿多美……”
没等勒月说完,邵邵一个枕头就扔过去了,“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着邵邵这怒气要是不发泄发泄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我赶紧说:“您是祖宗,您说去哪花钱我们就陪你去,不就是花钱嘛,北京最不缺的就是花钱的地儿。”
是啊北京最不缺的就是花钱的地儿,比如这个新光天地。
到了新光天地门口,就看到各种国际大牌的标志,金碧辉煌的GUCCI,PRADA,Versace…勒月一撇嘴:“在这逛一圈咱也就能喝杯茶走人。”
“切有啥大不了,咋我还不能买100个美宝莲的唇膏啊真是!”邵邵一脸的不屑。
我是不喜欢这种充斥着国际大牌的商场,因为总觉得一进去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冷冷清清的最多的就是划着很精致的妆容的漂亮导购小姐。从一进专柜们就能感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她们那是什么眼睛,可不是一般人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你这一身那些事哪些是真品哪些是A货哪些干脆就是地摊货。平时常来这种地方的人,有明星有事业有成的女强人,有被保养了的情妇二奶啥的,还有富二代特能挥霍的那种,偶尔也有对名牌如饥似渴的都市小白领为了参加个什么晚宴打肿脸充胖子两个月不舍得吃不舍得玩上这来买一件小礼服。就是没有我们仨这样的,一个昨晚被人当成应召女郎,旁边还跟着俩无业游民。
记得以前看穿Prada的恶魔时候就特感慨的教训勒月:“看到没有,这些东西都是浮华而已,都是给别人看的。卸下伪装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做人为自己活着,天天为了名牌和虚荣奔波,累不累啊真是。我就觉得咱们应该活出自己的东西来,人家安吉丽娜朱莉装着26美元的二手小礼服去参加颁奖典礼不照样让全世界*嘛!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勒月眼睛都没瞅我一下就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行了行了,别自欺欺人了!”
我立马住了嘴。
我承认我想要LV,想要好多好多LV。
果然如我料想一般,我受不了这里的气场,邵邵这虎了吧唧的性格就更受不了这里的气场。没转多一会儿,她就拉着我们走,边走还边说:“我怎么这时候就这么想念西单呢?”
到了西单才发现我们多享受着这乱的像菜市场的一样的环境,闹哄哄乱糟糟人来人往的让人感觉到这才是人气啊。我们三个美滋滋的谈论身边走来走去的各种范儿的美女帅哥们,穿梭在一家又一家店里,饿了排队买那家很好吃很火的酸辣粉吃,渴了上街客买沙冰喝。我不由的感叹,俗人就是俗人,上哪找那么多超凡脱俗的美女去,外表上再光鲜亮丽的女人回到家卸了妆不穿内衣穿着邋里邋遢的大睡衣啃西瓜刮腋毛的样子也都让人不敢恭维。记得曾志伟就说过很经典的一句话:“什么叫明星?明星就是你根本看不到她卸妆的样子。”
既然我们敢不化妆不戴墨镜就出来逛街就说明我们不是明星,既然不是明星我们就没必要遭明星遭的那份罪。
我们进了中友,邵邵嚷着要给姐妹们买香水。勒月和邵邵就兴致勃勃的跟着发了情的小*一般满层的闻。勒月现在是同我们一个阶级的了,因为她已经把仁成给她的卡刷爆了,现在跟大良在一起自然是比以前节省的多,现在看到有人给她掏钱买香水当然是高兴地屁颠屁颠的。我特悲哀的想这就是穷人的乐趣了吧,有屁大点的事就很高兴很满足了。
我跟在她们旁边并不跟着她们一起闻。闻多了香水会让我头很痛,所以我从最早用香水到现在也就只用过一种,就是Dior的紫毒。其实这一款香水应该并不能算上Dior很热门的香水,热门的香水是类似于兰蔻的奇迹,Dior的粉红*,香奈儿的五号之类的,一香就香一大街的那种。我本就不喜欢太热门的东西,加上又喜欢紫色毒药这个名字和它那有点冲很霸道的味道。所以习惯了就不愿意换了。邵邵跟勒月就不一样,勒月偶尔会换味道,而邵邵则是用完一瓶必换味道。这是我很受不了的,因为有时候一个女人一个味道就够了,别人一旦闻到了这个味道就会想起你,多美好;味道换的太多反而让人记不住。
其实想想对香水味道的爱好,和爱情是一样的吧。那我的爱情应该是像紫毒的味道一样吗?很冲很疯狂,最后才发现是饮鸩止渴,中了爱情的毒?想到了这里,我全身打了个冷战。
和涞未的第一次“约会”
这时电话响起,我一看是陌生号码。
“喂,是瞳儿吗?”对面传来很好听的男人声音。
“是的,你是?”我一时没想到这个人是谁。
“是我,我是涞未。”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喜悦。
“哦哦呵呵,你好,没听出来。”听到是他我觉得很高兴。
“今晚出来吃饭吧,地点你选。”他倒是霸道,一点询问的语气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有空。”我有点不满意。
“哦,那你有空吗?”
“有空。”
“那我下班后过去接你,你在哪?”
“在家。”
“废话,家在哪?”他有点不耐烦。
挂了电话,发现我对这个男人非常不满意,约人吃饭你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你就不能含情脉脉一点?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我又不是你的员工,你这老板架子就不能放下一会儿……
我回头看见勒月跟邵邵正在专柜里试高跟鞋,我低头看看手机已经4点多了,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精力正充沛,不知道这两位战神还要在这逛多久。想想一般公司五六点就下班了,我总得回家收拾收拾化化妆换件衣服什么的,不能刚刚认识就给人留下这么蓬头垢面的印象吧。
“喂,我晚上有个朋友请我吃饭,我先回去了,你俩接着逛吧啊!”我走过去跟邵邵和勒月说。
“朋友?哪个朋友?维然吗?”邵邵正在提鞋跟,听到我说话,抬起头一脸狐疑的问我。
“不是,是刚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男的吧?!”勒月就关心这个。
“恩。行了不说了啊我先走了。”我真懒得跟她俩说那么多。
“小样儿认识帅哥不跟我俩说,瞳儿我俩不逛了,我俩也要去嘿嘿嘿……”勒月拉着邵邵要跟着走。
“哎呀你怎么这么三八,人家俩人约会咱们瞎掺乎啥啊真是,”邵邵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感激的看着她,心想可别给我添乱了。“但怎么招得让我们看看吧!”邵邵转过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最后她俩跟我讨论了半天,才肯答应我不去打扰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只是一定要把我送下楼,用她们的话说就是“我们俩怎么着也得把你送到他手里,看着你安全的到了才放心啊!”。
实话说我真是很想让邵邵和勒月同我一起去,很多时候她俩一在我身边就会让我觉得很安心很踏实。可是这个涞未实在是有让我很吃不准的性格,时好时坏,阴晴不定,有时候很霸道很没有耐心,邵邵和勒月俩人咋咋呼呼的又爱胡乱开玩笑,涞未看样子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所以还是不冒这个风险了。
等到涞未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真不知道他们公司是几点才下班的,还是北京的上下班高峰期大马路上的车真的堵疯了。他打电话告诉我他到小区门口了,让我赶紧出来。
电话里语气很不耐烦,估计是我们小区门口卖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坏境让他很不爽,因为我在电话里听见周围卖煎饼果子和烤羊肉串的吆喝声,还有买水果的大妈讨价还价的嚷嚷。
我走在前面,邵邵和勒月贼眉鼠眼的跟在我后面,俩人一边走一边不知道在叨咕什么,不时还发出阵阵奸笑。到了小区门口,我看见涞未靠在车门上,看大叔做煎饼正看得入神。今天的涞未和那天在医院里看到的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天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生病弄得他脸色很黄,很没生气。今天他穿休闲西服,头发微微有些抓起,显得他的脸型更有棱角。我走过去特欢快的冲他打招呼,我发现我在他面前一点都不会觉得紧张,就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他冲我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我看见今天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在医院里的时候那么朦胧深远,而是显得精干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我又想起了维然的眼睛,亮亮的闪着温柔的光芒,有时候又有点坏坏的眨一眨,如果维然穿着西服会是什么样子呢?应该很帅气吧,那种很温暖的帅气,那种会在你帮他整理领带时轻吻你头发的帅气……
就在我陶醉的时候发现涞未特警惕的看着我的身后。我回头看邵邵和勒月在冲我们摆手笑。不同的是,邵邵笑的特欣慰,勒月则笑的特畏亵。我赶紧对涞未解释:“那是我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叫邵邵,一个叫勒月。”
“哦你们好,我叫涞未,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他笑的好绅士。
“不去了不去了,你俩玩的开心哦。”
我们和她俩道了别,涞未帮我打开车门,我坐上车的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邵邵笑的那么欣慰了,大概因为这车是她最喜欢的雷克萨斯吧。
“我们去哪?”涞未上了车问我。
“随便呀,我这人怎样都行。”我倒是很开心。
“那去在附近找个咖啡馆喝点咖啡吧,我不喜欢太吵的环境。”果然如我所料。
无孔不入的想念
他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上岛咖啡。我们要了咖啡,我还吃了一盘腥不拉几的意大利面和也不知道什么肉的沙拉。其实我一直都是吃不惯这些东西的,最爱吃的还是咱中国的川菜。邵邵和勒月更是不喜欢吃西餐,不喜欢来这样的餐厅,邵邵就曾经管人家西餐厅里的酸甜小面包叫糠馒头片子,让我吃饭都吃的特别有一种土洋结合的味道。
“你在哪上班呢?”涞未盯着我。
“我还没上班,刚刚毕业。”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的好像理所当然。
“工作找到了吗,天天闲着你不会觉得无聊吗?”他好像很鄙视我们这些无业人士。
“正在找,快了吧。”我有些没底气。
“你是什么专业的?”他接着问。
“我是中文系的。”说这话时我更没底气了。
“那你到我公司来当我的助理吧,要不然你们这些闲人给国家带来太大的负担。”他说的特别不像开玩笑。
我一口西瓜沙拉差点没噎中嗓子眼。我特气愤的瞪着他:“又不用你养活,你操那么多心干嘛,让我当你的员工天天看你的脸色,我才不干呢!”
他好像觉得听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然后低着头抿着嘴笑了半天。
“你带紫色的美瞳吧?”他抬头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不理他,低头气鼓鼓的Сhā水果沙拉吃。心想这人真是神叨叨;心里还想维然,想维然可比他正常多了。
后来跟他聊了很多,他告诉我了很多公司的情况,一说起工作他总是特别兴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要知道我对他的公司可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只是对这个人非常的有兴趣。但他却很少很少提起他自己的事,无论是家庭,朋友还是爱情。
更多的时候是我在说,他只是静静的听着,眼睛很专注的盯着我,很认真的样子,偶尔会提一个话题离得很远的问题,我发现这个他是个思维跳跃性很强的人。这使得我在听他说话时不得不很全神贯注,有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不小心把思路又拐到维然身上去了,他每次听见我心不在焉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他便低着头抿着嘴笑的特爽。整的我一身鸡皮疙瘩一身鸡皮疙瘩的。
他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把头靠在车窗户的玻璃上,看着外面一闪而过在橘黄的霓虹灯照射下朦朦胧胧的风景,满脑子想到的只有维然。很多时候觉得女人的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平时跟邵邵,勒月在一起,甚至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着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孤单寂寞,并没有觉得很想很想维然。而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很好,很不孤单寂寞,身边有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何况我并不是对她没有一点好感的,可是为什么我心里竟这样发疯的想维然,想到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想到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不是心里已经满了,装不下别的任何了?
想到这里,顿时又觉得脑子和心都很疲惫。我闭上了眼睛,觉得车外的风景晃得我眼睛好痛。
到家的时候,涞未轻轻的推推我说:“丫头,是不是累了?到家了。”
我睁开眼睛冲他笑着点点头。
我下车了以后,涞未打开车窗冲我说:“好好休息,明早九点上班。”
我一愣,转过身发现涞未的车已经开走了。我叹了口气,心想哪有这么霸道的人,不过既然让我去我就去吧,人家邀请我这么半天,总得给人点面子,而且应该待遇还不错……
我迷迷糊糊的走进家里,看到勒月和大良正霸占着两台电脑打游戏,邵邵动作特优雅的一边看电影一边剪脚指甲。
看见我回来了,他们齐刷刷的放下手中的活对我行注目礼。
“长得不错。”勒月冲着我嬉皮笑脸。
“车不错。”邵邵特冷静继续剪脚指甲。
“啥不错也没用,我们又没谈恋爱。”我到没有因为朋友的认可而觉得开心起来。
“为什么啊,多好!我觉得比那个叫维然的好多了。”勒月忿忿的说。
“是啊我也这感觉,有好的就找一个,你这么迷恋维然是有点执迷不悟。”邵邵的语气贼语重心长。
“哎呀你俩真没完,我们只是朋友,彼此也没有要发展的意思,而且这人脾气怪怪的,我可受不了。所以……”我卖了个关子。
“所以什么?”勒月跟邵邵一同问。
“所以我明天只是去他的公司上班而已嘿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算不算第三者?
勒月和邵邵都极其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特有默契的一起不说话,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去了。只剩下大良听见我们的对话后一个人跟那傻乐。
“哎我说姐姐我有工作了,你们替我开心开心不行。”我可急了。
“搞了半天你小样儿的想玩办公室恋情啊!”邵邵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呀!那不是就我一个人没工作了?”勒月突然想起来,“那可不行,我给我老母打电话去问问情况。”
勒月跑到厕所给她妈妈打电话去了,大良凑过来问我,“你跟维然到底咋回事呀?”
“这个……”我发现只要提到跟他有关系的东西我要不是立刻转移话题,要不就是干脆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时半会儿可说不清楚唉,你可别逼瞳儿了,说起来全是眼泪啊……”邵邵这个围解得可真不怎么样。
大良知趣的不再追问,只是特温柔的冲我笑笑,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我也不再说什么,使劲把自己摔在床上,拿出手机给维然发信息。
“在干嘛呢?”我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发完了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特虔诚的等待他的回复。
这时候听见厕所传来勒月嚷嚷的声音,不意外的她又和她妈锵锵上了。勒月妈妈是个很自立的女人,从勒月爸爸和她离婚以后就独自一个人把勒月给拉扯大,她脾气很大,加上勒月这丫头的性格跟她完全不一样,所以娘俩住一起动不动就能吵起来,现在勒月妈妈正值更年期,一肚子的火身边出了勒月也没人能受着,勒月也是急性子,于是这两个母女冤家两句不合就又吵起来了。
其实这也不能只怪勒月或者是勒月妈妈。哪有不吵架的家长和孩子,有时候觉得看她们娘俩吵架也挺有意思。我是想吵也没人能陪我吵,老爸老妈一天到晚忙的要死哪有时间跟我制那个气,而且我从小就懂事脾气又好。勒月也心疼她妈妈,从小就想着让她妈妈赶紧找个男人,家里压力也小点,不用让妈妈天天那么累,可是勒月妈妈一心扑在事业上,又怕找个男的回来对勒月不好,让她受委屈。每次勒月表现出来希望她妈妈找个老公的时候,她妈妈又以为勒月受不了他,想赶紧把她赶走。本来都是为对方着想,可是这母女俩平时哪有时间心平气和坐下来沟通,如果有父亲的话兴许还有个可以调节的中间人,可是单亲家庭也只能这样。所以一言不合就可能嚷嚷起来了。
一会儿勒月走进来一张臭脸,“又被骂一顿,烦死了。我不着急她也说我着急她还说我……”
“没关系的,咱们自己找呗。”大良赶紧安慰道。
“不用了,我下礼拜上班,我妈说她早就给我安排好了,就看我什么时候玩够了自己着急……”勒月说完,我们下巴都快掉了:可真爷,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上班……
这时候手机震起来了,我打开短信是维然的,“游戏活动呢……”
“可真忙……对了,我明天就上班了呵呵。”他游戏的时候能抽出时间来回我信息我已经觉得很受宠若惊了。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姐妹跟我说过一段话让我觉得很心酸。她说当第三者的那种滋味是只有自己身在其中才能体会的到的。不管你们的故事是不是你先主动开始的,到了后来女人一旦陷进去,就变成完全主动了。女人爱起来很疯狂,而男人则是很冷静的,你不爱他的时候,他会因为新鲜或者好感而接近你,而当他觉得你爱上他的时候,他又会因为害怕你缠着他或者被发现而疏远你。女人,在这种关系中永远都是受伤的一个,付出的感情一点回报都没有,有时候还要承受那么多骂名,多少委屈多少眼泪只是默默的自己忍下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是爱了,只是能看到他就好,其他什么都不要。
爱了就是爱了,头撞南墙也是爱了,即使爱的再卑微。
那时候的我听到这样的想法觉得当第三者的人应该都有自虐倾向,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可是说归说,当爱情降临到自己身上,还是奋不顾身的投入进去,连命都不要。
我正想着,手机又想起来了,“是嘛,恭喜你了,那以后就还有时间一起出来玩吗?”
看到这句话我特别兴奋,忙写到“恩周末都不用上班,这周末我们出来吃饭吧!”
发出去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总是我约他出来,这不是应该男士先开口的事情吗?为什么说两句他就能把我约他出来的话给带出来?
“恩行,周末放假给我信息吧……”维然很快回道。
我一阵高兴,满足的不行。想想又纳闷了,为什么要我给他信息?他就不能主动给我信息吗?如果维然是我男朋友我一定会因为这个跟他辩论半天可以撒撒娇假装生生气,他得好好哄我,然后承诺一定给我信息。
可是现在,我不敢,也没有资格。
“晚安……”但我还是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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