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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青楼王妃爬墙记 > 第一个,她的床伴儿,她不想吓着他。

第一个,她的床伴儿,她不想吓着他。

还有就是,第一次,她不想过的不好。久未过这种夫妻生活,她好像都有些渴望了。

东方楚玉站了起来,走向泰纳兰。

泰纳兰静静地看着东方楚玉,伸手勾住了那肩膀,圈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唇­附了上去。

旋转,吮吸,她喜欢在二个人还到­肉­体上交欢的时候占据上峰,还然是才是男人的主导。她的享受。

东方楚玉没见过女人这样的大方,对于这种情况,他还真是头一次看到。

他把自己完全地投入到了这次Xing爱中去了。

随着泰纳兰的主动,久经情场的东方楚玉不用泰纳兰放弃就已经夺得了主动权。

二个人,边吻边走,已经来到了床边。

“这是我的第一次。”泰纳兰坐到床上,轻解着自己的外衣,神态安详,模样说不出来的诱惑。

东方楚玉呆了一下,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说这是她的第一次。

她一个妓汝,和他谈什么第一次?

好像已经明白东方楚玉的疑问,泰纳兰淡笑,轻轻地在东方楚玉的­唇­上啄了一下:“这是我一次愿意,心甘情愿做的,所以,你是我泰纳兰在这里的第一个男人。”泰纳兰的眼眸似水,望着东方楚玉,有着说不出来的勾人心魂。

泰纳兰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可是她在动情的时候,却让人连眼都移不开去。

东方楚玉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完全陷进到了那双水眸里去了,沦陷。

“来吧,拿出你男人的力量来。”泰纳兰微笑着,玉体横陈。

东方楚玉只是短暂一个失神,立即动手宽衣,跳上了那期盼已久的床。

春宵帐暖,二个人都是成年男女,对于这种事并没有任何的顾忌。

泰纳兰久况之身,渴望得到男人的爱抚,而东方楚玉,对于这个长相一般的女人却是久盼与之相会,现在,正是天造地合时候。泰纳兰是百般承幸,那东方楚玉也怕让美人不满意,竟然拿出了千般的手段,二个人真是天雷勾动了地火,─夜欢爱,尽是说不出来的美妙回味。

晨起雾大,泰纳兰神­色­懒懒地靠在东方楚玉的怀里,现在的时间还不到她工作的时候,有些话要对着东方楚玉说明白的。

“小王爷,我对小王爷的承诺已经兑现,不知道小王爷的承诺,何时兑现呢?”泰纳兰现在的神情带着一种事毕后的愉悦。

昨天晚上,她过的不错,东方楚玉的技术不错,不怪乎他是久经沙场的风流阔少:“昨天晚上,你让我很满意。”泰纳兰也不隐瞒,看着东方楚玉那微笑着的英俊面孔道。

东方楚玉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句话听着让他觉得,好像,他们之间的地位在调换位置。

“你满意就好。”只是一瞬间,东方楚玉就把话自然出口,“我也很满意,你不像一般女子,在这种事上装模作样。我从没见过在床事上像你这么大方的女子。”

“那么,是好是坏呢?”泰纳兰歪了歪身子,离了东方楚玉的怀抱,伸手扯过一边的单衣披上。

“是好,不是坏。这种事,本来就是男女应该做的,为什么还要控制自己的感觉呢?”东方楚玉靠着床栏道,看着泰纳兰自己穿衣服,也没拦。

“你们这里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活着累。”泰纳兰下了床,站在镜子前,“女人本来活着就比男人不易,若是再让自己在这件事上受委屈,那还活着做什么?”

东方楚玉头一次听泰纳兰谈夫妻间的­性­事,感了兴趣儿:“你怎么想的?”他注意到,泰纳兰又说起了这个,那个,她好像不是这里的人一样?就像以前他自己有过的那种怀疑,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以前好像很有钱,可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而据他在青楼里的调查结果,她是七岁上就被卖到了青楼里,家里现在已经无人,那么,七岁前,她是什么人家的女人?

“活着就要自然,做自己想做的事,无论什么。”泰纳兰的神情淡淡的,没有喜怒的表现,望着镜子里的东方楚玉,“生意上的事,我会尽我自己最大能力,带给小王爷你无尽的财富,可是,纳兰在这里再说一次,纳兰的私事,请小王爷不要­干­预,如果小王爷想上纳兰的床,请遵守纳兰订下的时间表。”

“我知道,我不会管你的私人生活的。”东方楚玉大方地道。

她的私人生活是什么?不过就是努力赚钱,然后就是找一个 好男人嫁了,而现在,她已经委身于他,她还想着要嫁别人吗?

她的私人生活那还包括什么呢?那个小孩子吗?看起来,她也不是那么喜欢孩子,可她为什么会留下那个孩子,听说,那个孩子的父亲已经找上来了啊?

有些地方他不懂,可他不想问,这里是他的府邸,他想知道的事,他一定会知道的。

“知道就好,我喜欢做事­干­脆的人,不管是合作者也好,是男人也罢,生意上的事我们是合作者,这生活上的事,我们也是合作者,所以,我不想出现不愉快的事情,来打破我们之间的默契合作关系。”泰纳兰转过身来和东方楚玉的认真态度,让东方楚玉心头没来由的一跳,她说的这些话,好像隐约地指着什么,可是,他不明白。

“我要出去散散步,身体刚刚好,又恩爱了一晚,我想,这个时候出去走走比较不错,小王爷要不要叫人进来侍候洗澡?”泰纳兰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起就行了。”东方楚玉说着,已经坐了起来。

他没带九儿过来,这里都是泰纳兰的人,他还不想让她们过来侍候自己。

“那我先走一步了。小王爷要不要在这里用早饭呢?”

泰纳兰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公式化,全然没了昨天晚上的那种热情。

东方楚玉听着有些别扭,心里暗想,她嘴上说的私事,到底是哪种私事呢?

打上门来

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夜激|情,泰纳兰今天心情非常之好。

早上也没送东方楚玉,自己按照自己的作息时间,散了个晨步,回来之后,喝了杯牛|­乳­,便让小雪告诉厨房,准备早饭了。

早饭之后,可就是她要工作的时间了。

小雪知道泰纳兰的脾气,在没得她叫的时候,谁也不许进入她工作的房间。

小雪很尽职,一直守在外间屋子,听着里边泰纳兰有什么吩咐,而手里,还绣着针绣,那是泰纳兰将在做成衣服的一个绣片。

低头的时间有些长了,小雪觉得脖子有些酸,抬起头来扭了扭,习惯­性­地对着里面望了一眼。一早上了,眼看着天都到午时了,可是,夫人她还没出一声呢?连口水都没叫她倒进去,小雪有些担心。

一阵轻微的吵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小雪站了起来,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阳光很大很足,小雪一时睁不开眼睛,等她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小雪见到来人的时候,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要闭不上了。

“那个丑女人在不在里面?”冷雪依瞪着眼前这个白痴一样的女子,哼,他就说嘛,女人男人都一样,见到他就走不动路。

冷雪依撇了撇嘴,眼角扫过身后的那个小身影。

“看见了没,这就是你找的那个娘,爹才刚刚离开几天,她就找了别的男人,你还要她?我早就说,这个丑女人不配当你娘,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冷雪依的声音不高,只不过是方圆十丈的地方的人可以听到而已。

小雪吓得身子直抖,这个男人,她看一眼就觉得全身发冷,尤其是那眼睛,黑得像是个深潭,怎么都看不到底,而那男人长得那个美,更让人觉得美的邪­性­。

“爹。”冷宁霜不满地瞪了冷雪依一眼,“我叫你来可不是让你说我娘的。”冷宁霜眼睛一瞪,小嘴一嘟,活脱脱就是一副可爱的样子。

冷雪依叹气道:“霜儿,爹再和你商量一下,爹给你找一个好看的娘,不要这个娘好不好?她长得又老又丑的,要她­干­嘛,那好看的爹只要一勾手指,她们就会排着队来,而且,绝对听话,不像那个丑女人,竟然敢跟我对嘴?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给她下毒了。”

冷雪依显然是想到了之前的交手,他的颜面有失,这才不甘心地听到儿子的求救跑了回来,不过,还是不甘心地再次想说服自己的的儿子改变主意,不过,显然,他的努力再次遭到了失败。

“我说是要她当我娘,别的女人再好,你娶回去好了,娶多少都没有关系,不过,想让我叫她们娘,不可能。”冷宁霜那­嫩­白的小脸上是一副绝然的表情。

“哼,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冷雪依气哼哼地和儿子叫阵。

“现在不是她好不好的事,而是,她马上就要被别的男人抢走了,我若是失去了娘,我就永远都不理你了。不和你说话。”冷宁霜下了最后的通谍。

“哼,你敢威胁我,跟我回药谷。”冷雪依气得雪白的脸爬上了红­色­,瞪着那个小小的身子。

“就算回药谷,你也别想让我和你说一句话。”冷宁霜毫不相让,二只小手叉在腰上,一副你不让人如意,你也别想当我爹的样子。

“哼,丑女人,你给我出来--”刚刚还和儿子叫劲的邪医,下一刻,转头已经冲到门口,站在门口不进只管叫。

泰纳兰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吵声,眉头微皱,听到后面的话,本来不气着的她,到笑了。

缓缓的站了起来,按了按有些昏胀的额头,向外走去。

“有什么事吗?你不知道在别人家的门前这样大吵大闹的。有失你圣医的身分吗?”泰纳兰淡淡地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漂亮到不像话的男人。

每次看到他,都让人觉得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祸国殃民了。

“哼,你做了坏事,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训我?”冷雪依怒瞪着泰纳兰。

居高临下地看着泰纳兰,想看到这个丑女人在自己盯视下露出他一直想看到的那表情。

“对不起,我想,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泰纳兰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看了看外面的阳光,还真是好天气,回头对着已经呆住的小雪道,“小雪,去吩咐人准备车子,我要出去。”

“你--”冷雪依什么时候让人这样冷落过啊,几步来到泰纳兰的面前,拦住泰纳兰的脚步道:“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丑女人?”

“霜儿。”泰纳兰理也不理冷雪依,回头看向那个有些畏缩的孩子。

“姐姐。”冷宁霜有些怕怕地垂下了头,向前走了二步,在泰纳兰的身侧停了下来,感觉到泰纳兰的不高兴,冷宁霜甚至连娘都没敢喊出来。

“我没记得我请过客人,现在请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不然的话,就请你离开吧,我两厢出去办事了。我回来之后,不想看到这个情景。”泰纳兰淡淡的没有起伏的声音。

妥协

“你--”向来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冷雪依没想到自己也有遭人嫌弃的一天。这样冷淡的声音他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呢。

气往上冲,想也没想,扬手就对泰纳兰撞了一指。

泰纳兰到没觉得什么,却看到一边看着他们对阵的冷宁霜惊叫了一声,窜了上来,胖胖的小手拿了一颗药丸子冲着泰纳兰着急地叫了起来:“娘,快吃下去,我爹对你下毒了。”

冷宁霜的脸上急的,小脸儿都苍白了起来。

冷雪依一见儿子把解药都拿了出来,大怒,一把抢过来,瞪着冷宁霜:“你现在是要爹不是要这个丑女人?”

冷宁霜冷着脸不答,和冷雪依大眼瞪小眼的互瞪着。

“算了,把解药给我,你们父子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和你们再有什么瓜葛了。”泰纳兰听到冷宁霜那一声惊叫,也吓了一跳,这个貌美如花的男人,扬手间便杀人,也太拿命不当回事了吧。

她一向对生命有着一种珍惜的感觉,可是在这个男人眼里,人的命好像一点也不当回事啊,比起小王爷来,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再怎么美,看起来,二个人还是没有缘分的。

“什么?你说让我们走,我们就走啊,想的美,这世上还没有我冷雪依说了不算的事呢,别说你一个丑女人,就是当今的皇上又怎么样?在我没说离开之前,你别想让我走。”冷雪依看着儿子那冷森森的小脸儿,如果自己真的把他带走的话,这小子一定会说到做到,他做了什么孽了呢?说到底,他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可是,自己这辈子好像也没打算有孩子啊。

泰纳兰无奈地看了看这个男人,与他死客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哟,不走就不走吧。算了,只要不找自己麻烦,随他去了。就当是看在霜儿的面子上好了。

“你即不想走那就留下,不过,我的私事任何人都不能过问。”有些原则­性­的问题,泰纳兰一定得和冷雪依说清楚了,不然的话,她接手这个生产的时候,已经和东方楚玉说好了,她是不会让自己过那种苦行僧的生活的,她马上就建成的西山别墅休闲游乐中心,其中就有她的一间特殊的房间。

她面功的时候,身边的男人不会少的,若是每个男人都对她指手画脚的,那她还有什么意思啊。

“爹。”冷宁霜在冷雪依说话之前,连忙扯了冷雪依,让答应下来。

“哼,看在霜儿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你方才的态度了,还有,你一个丑女人的事,我才懒得管呢,不过,我要吃蛋糕,你就得给我做。”冷雪依很不讲理地瞪着泰纳兰。

泰纳兰只觉得那个男人瞪人的时候都是一副很妩媚的样子,与其说他在瞪人,还不如说他在向人抛媚眼儿来得正确些。

泰纳兰淡淡地笑了:“我工作闲下来的时候,会做些蛋糕的,你若是不嫌我这个脏女人做的东西难吃的话,那就吃好了。”

冷雪依怪怪地翻了翻他那实在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又道:“我不会白吃你的蛋糕的,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

“那到不必了。”泰纳兰暗想,这个人跟在身边,还不知道惹出什么事来呢,听人一句逆言都要人命的主儿,她还是少惹为妙。

“哼,这事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冷雪依从来没欠过别人的情,也不会欠别人的情。”冷雪依说着,袖子一甩,已经向外就走了。

泰纳兰一呆之下,只觉得自己一阵风扫过自己,鼻子间闻到一股淡香。

脸上诧异之­色­还没退,就看到冷宁霜欢快地跳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娘,你没事,没事了。”

“嗯?”泰纳兰打了一个愣神。

“爹他还是把解药给娘了。”冷宁霜仰着小脸儿看着泰纳兰笑得甜甜的。

“噢,你是说方才那香味儿?”泰纳兰到也听说过,小说上就写过,举手之间杀人于无形,难道就是眼前的这种?

“是啊,爹比我利害多了,他随手就能给人下毒,可是解毒的时候,却不一定让人知道。若不是爹是故意让我知道,我也看不到他手指在袖子下的动作。”冷宁霜一脸崇拜地看着泰纳兰。

泰纳兰温柔地笑着,看着冷宁霜:“你很崇拜你爹爹是不是?”

“嗯。他很有本事,别人都怕他。”冷宁霜笑得倚了过来,“娘不高兴是吗?”

“没有,只是,有些担心你长大以后是不是也想像你爹一样,不管好坏,都会杀人呢?”泰纳兰含笑看着冷宁霜,他这么小,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儿?

“不会,我有娘呢,我跟着娘学就知道,长大以后会做什么了。”冷宁霜很有信心地道。

“你懂?”泰纳兰有些吃惊,这才五岁的离子?

“不懂我会问娘。”

“好,不懂问娘。”泰纳兰淡淡地笑着,伸手抚摸着这个可爱的孩子,也许,自己有时间应该教教这个孩子长大以后的事情了,那个男人的行事作风真是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嗯。”冷宁霜用力地点了点头话峰一转,“其实,爹爹的人不坏。”仰着小脸看着泰纳兰,好像要泰纳兰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他一样。

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得无比的大,等着泰纳兰的回答。

“我和你爹的接触时间短,不知道你爹爹的个­性­,不过,你爹这样的话,我是不会高兴他住在这里的,所以,若是他再惹到我的话,我就会把你和他一起赶走,他虽然会下毒,可是,这里毕竟是小王爷的地方,就算你爹他不怕皇家对他如何,可也得想想你的处境,你难道要和他永远在药谷里生活一辈子不成?永远都不出山了吗?吃的用的都不用了,要过野人的生活吗?”

“不会的,娘,我会劝我爹,他不是什么人都杀的,不惹到爹爹,爹爹是不会杀人的,您不知道,那些毒药很贵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的,就算是方才爹向娘下的那个'千机'也不过就是平常的毒药,好的,难解的,爹才不会舍得呢,我和爹在药谷里配药,很不容易的,若不是把爹惹急了,他才不会轻易出手呢。就算工是出手出气的话,也都是那些好解,寻常,不过有些刁钻的毒罢了。不会害人­性­命的。你放心,我爹他有分寸呢。”

冷宁霜一个五岁的娃娃说起来头头是道,让泰纳兰也不得不暂时把心放到肚子里,毕竟她这时候是最忙的时候,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管这些闲事的。

西山娱乐场要扫漂亮的男孩儿和女孩儿做服务生,吕小布前去应征,这里说不定可以找到泰纳兰,因为这个东西让他有一种的熟悉感,相信以他来到这里尽一年的感觉,这个主意不是这里的商人可以想像出来的,结果一打听,还真是个泰夫人的生意。

买了一群美少年

从那日后,东方楚玉一般都是来和她商议娱乐城的事,说是娱乐城,到不如说是一处娱乐的圣地。

那地方已经选定了,就是在西山之地,那里后面临山,前面是个像个避暑的山庄一般的大庄子,占地万顷。盘下来的时候,也着实花费了一些。

这些按照泰纳兰画的那个图纸改进呢,预计是要三个月后才能完工,而这娱乐山城里,最重要的就是这山庄改成之后,是要许多的人才能行是起来的。

而这些人,泰纳兰除了总管之位保留二个,其余的都是要外聘的,东方楚玉见她行此事多半和风舞国的国风没半点联系,也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权力已经交出再多说什么到显得他小气了。

也就没多说什么,一力支持着她把西山一处弄得美沦美奂的才罢休。

这边山庄的事已经初具规模,而最最重要的就是缺人手。

泰纳兰想了一日,就把东方楚玉找来,她要到京城里广招美貌少年少女进行先期培训,然后合格者才签那合约,这合约到也分死契和活契二种,自然是做的活儿也不同了。

泰纳兰的这一招人,东方楚玉自然也跟着去办,便把那个广告贴到了城里的大街小巷里去了。

吕小布看到那个广告的时候,正是买日用口回家,兄弟二个本想着用那十两金子盘个小店活下来。

没想到,小萧一心想读书,虽然李小箫不知道哥哥出了什么事,可是从哥哥不再外出就知道,准没好事,也就不再让哥哥外出,他一心想求取功名,便一面在外面学徒一边拿了书来读。

吕小布没心思读书,见小箫读书还真是块料子,便也同意了,好在他们这十两金子要是省着些花用的话,几年还真不成问题,等事情慢慢想来再做也不迟。

过了年,明年就是大比之上,小箫更是用功,连那学徒也不去了,一家里,小笙便都包了活计。

小箫不光是看书,像那些粗笨的活儿不是小箫做的多,多半是小笙做不来的关系。

这天,吕小布不再叫吕小布改叫原名李小笙逃得了永安王爷的追捕,也换了原来的样子。

春天天气暖和了起来,小箫在家里讳,小笙无事,便走出来瞧瞧,就睦到了那城门上的广告了。

仔细看了看,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把那个地址看了看,就走到了西山这边来,看到那个正在改建中的山庄的时候,吕小布的心里头一亮,莫非这建山庄的人就是泰纳兰吗?

若不是她,这古代的人又怎么会有这么一种新奇的想法呢?

吕小布抱着试试的想法,想在工地上问个空间,可这里哪里知道详细的,只知道老板是个女人,姓泰。

吕小布便更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泰纳兰了。

一时间就想着要和泰纳兰相见,回头就往京城里赶了过来。

好好地把那报名的地址看了,回了家,把这件事和小箫说了一遍。

“我想去报名看看,待遇不错,那钱是够我们几年的用度,可总没个进项也不好,你好好地在家里读书,我就接了这个工作,好歹是家里的一个安心之处。”

小箫对吕小布的安排向来都没有说过不字,况且,哥哥自醒来,那­性­子和以前有些不同,他也怕逆了哥哥,再让哥哥寻了短去,家里就剩下他们兄弟二个人了,可是该想到扶持才行啊。

风哥哥眼里闪着异样的喜­色­,不箫虽然不知道原因,也觉得,这项工作到底是哥哥的便同意了:“哥哥若是真心想去,只管去就是了,只是,若是哥哥是想为家里带些用度,箫儿觉得,不必也就是了,以小弟现在的学识不敢说可以提名,但是有个朝供也是可以的。”

“我先试试看看,小家只说要十四到十六岁的,哥我好像已经十七岁了,还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呢?”吕小布坐在床边,半垂着头,若是那样的话,怕是不行,他若是见不到泰纳兰,还怎么知道那个泰夫人是不是他要找的泰纳兰呢?

“哥哥也没别灰心,哥本身就身量小,且前期又遭了那样的罪,这时候的哥哥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所以,哥若不放心,明天我陪着哥哥去可好?”小箫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心只想着这个哥哥别再弄些让他害怕的事来做就可以,一切都依着他的­性­子来。

就像他先前去王府吹箫,也是心里担着心,可是还是没有出言阻止。

好在那王府没有出什么事,但也是虚惊了一场,现在又是在个大家在招募人,他也想去看看,若是不好,定要劝了哥哥回来,容他秋天去应该再说。

吕小布放心了,听了小箫这么一说,回头往那镜子里瞧了一眼,还真是不像十七岁的男子,心里一喜,便偷偷地小金库出去买了些细食回来,哥俩个好好地吃了一顿,等着明天应聘的事了。

泰纳兰在府里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事还真不少,除了要看工期进展的速度,还要看看那些招来的孩子们,要说孩子们,也不比她大多少。

“夫人,今天穿什么衣服?”小雪早早就侍候在一边了。

今天的事大,夫人一向都衣服有些挑拣,今天这样的大事,想来夫人一定是要新做成的那套衣服了吧。

“就拿那套新的就成。”泰纳兰起了庆,洗漱完了,走过来,把那身衣服套了上来。

看了看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现在已经装扮成男人的样子,不过,那衣饰一看就知道,全京城也绝无仅有的。

整个人看上去高贵大方,身上的配饰也不多,只是在腰间配了一块玉。

“走吧。”穿戴完毕,泰纳兰淡淡地说。

“是,夫人。”

两人要去新开的店铺,泰纳兰想要建立一个金融王国,开始是基金累积,主要是餐饮娱乐业,等过一段时间建立了影响力,她会再进入下一步的环节,现在是一步说一步,前步走稳了,才可以有说下一步的条件。

她不能答应小王爷之约,自然也不能一直靠着小王爷在背后支持,所以,这些事,她一定要加快努力才可以,有了自己的资金积累,她也好有更进一步的权力。

马车驶到热闹的街道,颠动的窗帘剪辑外面形形­色­­色­的路人,偶尔有几个贵族小姐走过,身上皆穿着她兴致来时偶尔设计出来的衣裳。

看到自己的,泰纳兰露出微笑,心里有一种充实又幸福的感觉。

马车停在了一间热闹的酒楼前,这是泰纳兰三个月前买下的,开张两个月来每日客似云来。

楼里的小二全穿着特制的工作服,胸口粘着名牌,手上端着水壶,笔直地站在一边。

服务只是一个附加优势,酒楼最重要的不是菜­色­,泰纳兰很庆幸曾经受过专业的厨艺训练,各大菜系的特­色­菜都会,和酒楼里的厨师研究之后,研究出四大名菜,大受好评。

“夫从,你来了。”掌柜早就知道了今天之约,从早上就已经吩咐了这里的员工,一个个都是挺了胸在那里站着,哪个敢在真正的老板面前示弱呢。

泰纳兰微笑着点头,“我约的人来了吗?”

“到了,在楼上等着,夫人这边请。”掌柜殷勤地招呼道。

“好。”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泰纳兰利落地上了楼,在掌柜的带领下,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正领着一群少年站在那里,男人是人贩子,持有官引,能合法买卖人口,所卖的人也是登记在册的。

战乱年代,能拉去打战的都去了,留下来的皆一些年少体弱的。

男人看到泰纳兰进来,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朝她露出谄媚的笑。

“夫人,你来了,这些已经按你的要求找的人。”

高瘦,白净,五官端正,年岁不要大,这是死契的人的要求,这就是泰纳兰的要求。

这不是她第一次买人,家里的两个小丫头就是她从男人这里买的。

第一次买的时候,泰纳兰总觉得心里不大好受,她万千宠爱一身,却从未做过这等买卖人口的事情来,到底有一点心虚,总觉得做了犯法的事,但是转念一想,这些落在她手里总好过被别人买去,她会善待她们,总有一天,会还她们自由。

“快抬起头来,让夫人好好看看。”男人命令道。

六个少年怯怯地抬起头,朝泰纳兰看了一眼,大约是看到她奇怪的装束,一直误以为她是个男人。很快的,他们都反应过来,从她刚才说的话来看,她不会是个男人。

“这一次,不会身上都带着伤吧?”泰纳兰冷冷地问,家里的两个小丫头初来时,小雪为她们换衣服发现了她们的伤。这次让他带人前来,她特地说过。

“夫人放心,您可以先验货。”说着,男人拉下其中一个少年的衣服。

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少年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大大的眼中闪着泪光。

“你敢对夫人不敬!”站在泰纳兰身后的易锋喝道,竟然当着女人的面脱下男人的衣服,他沉下眉,身上带着寒气。

“不是,夫人,小人忘记了,不人该死,夫人莫气……”男人慌忙说,一是怕那易锋,二是怕失了泰纳兰这个大主顾。

再有,他也知道,虽然他卖人有着官引,可是这位泰夫人的后面好像就是京城里最大的官了,他把她得罪了,那以后还有他的活路吗?

“算了。”泰纳兰摆摆手,冷着脸走到脱下衣服的少年面前,轻柔地为他拉起衣服。

这些孩子,每一个都有着他们说法出来的悲惨的身世,她买过一回人,在心里的触动也是极大的。

本来想着都要抬人进山庄的,可是,自上次买了人回来,她到觉得,还不如买了些人回来,在她这里,这些少年少女,到底是比卖到青楼,倌馆的要强得多了。若是做的好,她自不亏了他们的。

这样一想,泰纳兰便把当初定在要全部招人的数量,降一了一大半儿,而且,她也会考虑过,这些孩子被她买了之后,誓必会对她忠心,若是见到她的好处,更是会死心踏地地忠于她,而她也正需要一批死忠于她的人在身边放养着。

生意会越来越大,她总不能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的,总是要培养一批能­干­的人留在她身边随她调动。

少年本已经吓着,不敢稍动一下,即使是在人前赤身,他还哪敢多言,这人贩子虽然这些日子不曾对他们打,那骂声不断,更有那威胁之语,谁敢乱动一下,乱说一句。

泰纳兰这也是她看着少年们可怜,而她也正用人之际,看着这些小的孩子们,这么小就要经历这样的苦处,心头也是充满了怜爱的。

把那少年的衣服放下,手便放到了那少年的头上,少年的个子不高,只刚刚到她的耳朵下,而她身高现在不地就是165那个样子,这少年看起来,还不到一米六呢。

少年从未有人对他这般的温柔,心头一暖,抬头看了泰纳兰一眼,见泰纳兰正打量着他,身子一抖,忙又低下头去。

泰纳兰放下手,扫了六个少年一眼,最高的也只高她不到半头,想来也是个岁数大些的,不过,这六个孩子到也长得眉清目秀的,很和她的要求。

“说个价吧。”泰纳兰转头说。

“夫人,小人给夫人说个实价,十五两,如何?”人贩子壮了壮胆子,不也多要,这位夫人看起来就有一种压人的气势,上次倘有还价给他,他这次更不敢多要。只要了比人身本人多三成而已。

“好。”

泰纳兰淡淡地应了声,这年头人还真是贱,竟然只值一袋好米的价钱。

泰纳兰暗自叹了口气,朝易锋使了一个眼­色­。

易锋拿出银两,换了男人手里的卖身契。

男人道了谢,开心退了出去。

泰纳兰轻蔑地笑一声,转头看向不过十多岁的少年。

再向易锋道:“叫那人贩子,在外面稍等一时,着人给他上了茶去。”

“是。”易峰躬身退出,自去招呼那个人贩子不提。

泰纳兰回身走了过来。看了看这六个少年。

“你们都叫什么?”

少年安静了一阵,才轻声细气地说:“水根。”“大牛。”“草儿。”“狗娃。”“小三。”“王五。”

王五就是先前那个被脱了衣服的少年,他报完名字,微微抬头看了泰纳兰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这孩子和小雪倒有几分像,不知道是不是姐弟?泰纳兰暗想,听到这些名字,泰纳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最讨厌给人取名字,可是这样的名字让他们出去待客,还真是有损她的生意。

再次低头打量着王五,这个年经的孩子全是细皮­嫩­­肉­的,若再长些,这些人中王五会长得最好。

“王五,你可是姓王吗?”泰纳兰暗想,若是这孩子知道自己的姓氏,以也可以留着他的姓。

“回夫人,小子不知道姓什么,只是这样叫。”王五的声音轻细,听在耳朵里很是受用。

“那就好,这样,你们的本名不必叫了,我给你们重新起个名字。你王五就叫凝霜。”

泰纳兰微笑着,转头看向已经不记得名字的其余五人,指着那个高个子的少年道:“馨玉。”

圆形脸的少年名叫绿绮。

孩子们都瘦瘦的,一看就是没曾吃过饱饭。泰纳兰指着另一个尖瘦的少年道:“清扬。”依次指下去,“昀璨,燕衍。你人六个记住自己的名字,你们先在掌柜这里学习几天礼仪,过几天我会告诉你们要做些什么。”

“是,夫人。”少年点头,在掌柜的带领下离开了。

“叫那个人贩子进来。”泰纳兰见人都走了,便向易峰道。

人贩子一直等在外面,虽然泰纳兰已经叫人给他叫了茶点,可他哪敢在那里大模大样地吃啊。一直恭敬地等在门外,时间泰纳兰说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却也是等到易峰出来,他才低着头走了进来。

“这次的几个孩子不错,本来以为这样就够了,现在请你再给我带来十个这样的孩子,年经大些也可以,只要老实就行了。”

“是,夫人,保证让您满意,小的告退了。”人贩子退了出去。

泰纳兰拉了拉衣领,嘴角微微勾起,穿成这样,她可不是为了来见他们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她应该去会一会,那个永安王爷了。

小布,小布你在哪儿

对于永安王爷,泰纳兰心里一是对他手里的钱没地方花而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想在他那里知道一下吕小布的事,毕竟吕小布在这一世,露面的机会只有在他王府风景点可的那几个月。

东方楚玉只知道,泰纳兰找永安王爷合伙是为了从那永安王爷那里多掏些钱出来。

所以他也乐见其成,这个大哥,说起来,他还真是从小打到大,不分输赢的。另外一点就是,这东方楚飞是个世袭的王爷,他的父亲老王爷是和东方老王爷是亲兄弟,可这位老王爷却因为东方家就一颗苗儿而对他宠溺异常,使得这位小王爷当然不算小了,已经快三十了,不像东方楚玉,才刚刚交二十的年纪。

这位东方楚飞小王爷,在老王爷过世之后,承袭了老王爷的尊号,家里财产也多,又没个管教他的人,再加上交了几个损友,终日在赌场流连,花柳妓院里徘徊不回。

兼他又喜欢歌舞曲斌,光府里养的美人男宠就已经有不少了,还有那些卖苇眉子不卖身的乐伶,整个一个王府就更不用说了。

泰纳兰把主意打到了东方楚飞的身上,东方楚玉已经和东方楚飞说过了。那东方楚飞对于赚钱并没有一丝的兴趣,反正他的钱也花不完,别看他败家,可是也没人敢怎么骗他,再加上,他身边总有个人­精­东方楚玉跟着,那些人也就理逗着他花点子钱消遣,并不敢真的害他。

东方楚玉把泰纳兰的想法和他说了,不过是让他入一份儿股。东方楚飞也并无兴趣,到是东方楚玉说起一件事,引起东方楚飞的兴趣,那就是西山的娱乐窝儿。

东方楚玉舌翻莲花,让那好玩儿的东方的楚飞在听完了东方楚玉说完,就已经有些忍不住的架势了。

西山的泉水以温泉闻名,每年过节的时候贵族常出取泉水沐浴,以保一年平安。

平时这些温泉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温泉是皇家的用地,东方楚玉一出面,自然就买到了自己的名下。

锦食楼的老板人称泰夫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女子,只知道她经常和京里的小王爷混在一起。

这位泰夫人不动声­色­的盘下酒楼,才一个月就让楼里焕然一新。

开张的那天,东方楚飞也和几个朋友去凑热闹,门前让不免费品尝的菜­色­诱得人移不开步子,他当时就想,这酒楼的生意会好,果然不出两个月,锦食楼就成了京城第一楼。

商人钱多了,就会有多余的想头,西山泉山的水,原来平常百姓是碰不得的,饶是你家财万贯,没有三品以上的爵位,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去泉山取水。

东方楚飞听说泰夫人极重清洁,每日早上起来都要沐浴,大约是为了这个,才看上泉山的这块地。

东方楚飞到了锦食楼时,泰纳兰已经在雅间等他,开业那日匆匆见过一面,直觉是个柔美的女子,今日一见,却发觉她完然没有女子的娇气,特别是一身男子的打扮,透着男子的英气。

东方楚飞虽然是个皇家子弟,但­性­子却一向是个直肠子,看她如此打扮,不禁笑道:“泰夫人这是要谈生意还是要上战场。”

泰纳兰在东方楚玉那里着实打听过东方楚飞的脾­性­,知他口无遮拦个­性­直爽,也没有放在心上:“对王爷来说可以只是生意,对我来说,是关系到身家的大事,可不得拿出上战场的气势来吗?”

东方楚飞一愣,抚掌一笑,暗道,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儿的得紧,怪不得楚玉那小子一天到晚宝贝似的捧着,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好玩儿:“有趣。我原想跟一个女人来谈价钱,一定磨得人心烦,不曾想女人中也有像夫人这般的。好,这个生意就算不成,我也要和夫人交个朋友。”

“承蒙王爷看得起,我自当从命。”

“别王爷王爷的叫,夫人要是不弃,像坊间兄弟那般,叫我一声飞哥就行。”

泰纳兰轻笑,这人还真是有点江湖习气。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到也远比那种生意上的老油子要好的多,也省心的多,只是让她叫他哥,这一点恐怕不妥。

在泰纳兰眼里,这位永安王爷虽然已经近三十,可是那人的处事在泰纳兰眼里,竟然像个小子般的,还没有那刚刚近二十的东方楚玉稳妥呢,这声哥叫她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永安王爷东方楚飞见他说完,那泰纳兰只是微笑也不说话,还以为泰纳兰觉得他唐突,三十的人了,一下子想到,二个人到底是初次打交道,而泰纳兰不是个女子,这般说话,到不觉得有了几分羞赧,“夫人莫见怪,我忘记夫人是个女子。”

她不像个女子吗,泰纳兰不禁苦笑:“称呼随意便是,我是女子,也不便显得过于亲近。而且,王爷是个有品阶的人,我不过一个平头百姓,王爷肯与我合作已经让小女子倍感荣幸。”

“既然泰夫人如此说,那我也就顺了夫人的意好了。”

东方楚飞也不强求。

东方楚飞,年近三十,家里只有一个侧妃,要说这个侧妃,也只是老王爷临终的时候给他订下的,原本那东方楚飞不想过早地娶妃,不过念着老王爷的意思,也就娶到了家里。

对家里的这个侧妃,东方楚飞是极尽照顾的,虽然他平时在外面玩儿赌博,还要家里乱扯东西的。却独对这位侧妃,很是敬重。

这位侧妃­性­子冷淡,不喜欢打扰,一心只读那佛经什么的,竟然不像个嫁人的女子。那东方楚飞知道,便不常去烦她,也可以说,这王爷几乎和没成亲一个样儿。

东方楚玉知道这位皇兄的­性­子,自然也不去管他,何况,他皇家的事本来就没啥好管的。

泰纳兰看着东方楚飞那憨厚的笑,心里怎么也和那个追逃吕小布的人放到一起。

可这事还真真的就是眼前这位王爷做出来的。

那吕小布去王府做乐伶,不过是个活契,自然是那种卖艺不卖身,可这位王爷却为了一个吕小布公然地抓捕他。

想那吕小布一个少年,姿­色­到也是不错,只可惜,她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吕小布的影子。

今天来把生意上的事谈妥了,接下来吕小布的事,不知道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王爷,我们还是先谈正事。不知王爷入股愿意出多少呢?”

“既然你这么问,我也说个实价,一万二千两,不能再多。”东方楚飞郑重地说。

由于他从未做过生意,而这次是东方楚玉中间的介绍,他本想着大方一点,想着那些人和接近无不是为了他的钱而来,这次投股做这样的生意,又是不个自己不懂,也不想拿出太多的钱来。所以才会这样说。

加上,他只知道这位泰夫人和东方楚玉有一腿,所以也防着东方楚玉借机要算计他。

一万两的投入对于没钱的泰纳兰来说,也是相当的多了。而她的前期投入也只想投入三两其中二万两是她和东方楚玉计下借的,作为她接管生意的本钱,这另外的一万两,她泰纳兰是一分也没有的,所以才会让东方楚玉想一下有哪位可以分利的人投股资金,她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东方楚飞一出口就是一万二千两,泰纳兰心头也着实对这位贪­色­好玩的东方楚飞另眼相看了。

“这个到不用那么多,王爷就出一个整数好了,一万两。”

“夫人……”东方楚飞目露感激,向来皆是别人说有难处向他要钱,难得有一日,有人看到他的难处。

他虽是王爷可是不势生产,这钱只有往外拿,没有往回里赚的,自然是越花越少,这回东方楚玉出的这个主意,他拿出一万二千两已经是极数了。

若不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钱实在是已经快要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他也不会投什么资了。

“既然我们是朋友,我自然不会占了你的便宜。”泰纳兰微笑着,言语中带着几分真诚。

东方楚飞听她这么说,有些过意不去,像是欺负了好一般。他家中几辈,都是这样的脾气,古道热肠,宁可让别人占了好处,尤其是他的父亲,喜文不喜武,读了账本文,满嘴酸话尽说些君子之道,东方楚飞听得多了,更把钱财当成身外之物,直到家底将尽,才有警觉。

看出东方楚飞的窘意,泰纳兰加了一句,“以后需要王爷帮忙地地方多得是。王爷若是交定我这个朋友,多带些客人来就是了。”

“那是自然。”东方楚飞一拍胸口,想到以后自有还她人情的地方,便放下心,“既然价钱也说定了,我们几时交易?”

“既然已经计下了,那我们就说说利润分成,我是一个女子自然是公平才有生意做,王爷也是这般痛快的人,那我就把话说开了,王爷若是允了,那我们现在就把合约签了。”

“好,那就请夫人说吧,我到不在乎,有楚玉那小子在中间,我还怕你坑了我不成?”

“话虽然这样说,但一切还是纸上做的数,这利润分成我想分成四份儿,其中一份儿是小一像东方楚玉的,一分是我的,再一分是王爷你的,而另外一分则是作为下事的基金,若是赢利过半,我们年底还有分红,这样王爷看可不可以?”

“随你的便,只要我和那死小子一样就行。合约在哪里,我们签了就成。”

泰纳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痛快,抬眼看向易峰把手伸到了怀里,拿出了一分合约来,放到桌子上。

泰纳兰拿起递给东方楚飞:“请王爷过目仔细看看,然后我们双方签字即可。”

“好。”那东方楚飞也没做过生意,倒是觉得泰纳兰这个人虽然是女人却难得的爽快,看也不看,直接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下了。

泰纳兰也让东方楚飞的利落呆了一呆,签了自己的名字,把合约的其中一分递给了东方楚飞:“王爷请收好,合约我们已经签下,等开业那天,就要请王爷一场了,那毕竟也算王爷的一分了。”

“好,有什么事夫人只管着人告诉我一声就好。”

“那就好,祝我们合作愉快。”泰纳兰伸出了手。

东方楚飞愣了一下,够快,伸出大手握住了泰纳兰的小手,“合作愉快。”

随后,东方楚飞把银票如数交给了泰纳兰,泰纳兰随后交给了小雪:“你们先把钱存到柜上,然后回来这里等我。”

易峰和小雪行了一礼下去了。

泰纳兰回头看向东方楚飞:“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有些前期准备到想向王爷请教一下。”

“请讲,但凡楚飞能够做到的,楚飞一定尽力。”东方楚飞对泰纳兰印象极好,一是因为那二千两银子,二是,一个女子他难得见到这般大方的。

“这西山别墅,是集了休闲娱乐于一身的场所,所以这乐曲歌斌的就再所难免,别的到还好说,只是这擅长箫管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比较相当的,听说王爷府里杰出的伶人倍出,不知道肯不肯相让一二名,我这边会照常给王爷一些补偿的。

“咳。”东方楚飞未语先叹了口气,“若说是擅长箫管的人,若是在年前到还真有一个少年,那少年吹的箫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只可惜,我做了一些糊涂事,把他生生地吓走了,找了许久,竟然到现在还没个音讯。”

东方楚飞说的一脸的后悔不叠的样子。

泰纳兰试探着问道:“不知道那位擅长箫管的少年,今年多大?都会些什么样的曲子?”

“那少年登记的是十七岁,我也不知道了说的是真是假,叫吕小布,那曲子吹得,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味道。这都怪我,若是知道有今天,还不如不动那心思,到现在至少还有得好箫曲可听,真量--”说罢,东方楚飞竟然是一脸的懊丧表情。显然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这个到也无防,王爷若是喜欢,等咱们山庄开业,到时候就算没有那吹箫的人,还有别的艺人,让王爷尽兴便是。”泰纳兰轻声地劝慰道。

“话是如此这般的说,只是真真的可惜了,若是他还在京城那也罢了,怕就怕他远走高飞,到时候,再想听这曲子,就不能了。偏偏我这人别的不好,这乐音到是最在意的。”

“是这样,王爷也不用太在意了,到时候,若是能得到那吹箫的高手,到时定请王爷再来欣赏。”

这泰纳兰在东方楚飞那里探听得吕小布的消息也不过就是这些市面上人都知道的消息,心道:这小布到底在哪里,若是在京城里,她到放些人好好地找,沧州还可以找到,若是走出家京城,怕是今生见面都难了。

相逢见面却不识

吕小布和弟弟一商量,弟弟想着哥哥在家里也不安心就同意了哥哥的西山别墅的应征,第二天一早,李小箫早早起来,为哥哥做了早餐,让他吃好早些去,心里到底还是不放心,便非要和吕小布一起。

吕小布无法,只好吃了饭,和李小箫一起来到了锦食楼里。

前来应征的少年,还真是不少,少说也有百十个人。个个都是清秀的容貌,因为这个锦食楼现在在京城里已经是打开了局面,而大家也都知道,这锦食楼的后面老板就是这位西山山庄别墅的那们泰夫人,现在又知她在这里招募男女员工,有不想来的也纷纷前来看热闹。

一时间,锦食楼前,人满为患。

泰纳兰和东方楚玉,东方楚飞今天都来到了锦食楼里,东方楚玉是不放心泰纳兰一个俨,而东方楚飞也想见识一下泰纳兰的另一番风采,所以,这雅间里,就让掌柜的做了二层,后面是东方兄弟,前面坐的才是泰纳兰。

今天是泰纳兰却是一副女子的打扮,一身剪裁全体的衣裙,身后站着小雪,就连邪医冷雪依也带着儿子坐到了对面的雅间里,看着他们。

雅间已经安排好,东方楚玉本来想着由他们先把关,把那些长得不长错的,先留下,再让泰纳兰做最后的决定,可是泰纳兰就怕把吕小布漏下,所以坚持要自己选,毕竟这是他们合作的第一项大买卖。

东方楚飞点头同意,他对这种选人的方法觉得很新奇,先选的是女孩子,很好过关,二十个女孩子,不要特别好的,只要那看着大方得体,长相一般的就好,太美的,泰纳兰到没有选,一轮下来,人已经选定。

泰纳兰让掌柜的把人带到了后面,一会儿,她还要给这些女孩子们训话的。

接下来是男孩子,男孩子的事泰纳兰比较留心,虽然要的人数少了,可是年龄却由原来的十四岁到十六目前加宽到了十九岁。别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也不会问,只有泰纳兰知道,她要在这里把吕小布找到,或许这就是她在京城里的唯一一次机会了。

人员有条不紊地进出着,各人都在显示着自己的才艺,眼眼看人都过了一半,可是,泰纳兰还没有见到吕小布,心里有些着急。

吕小布一直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女人,来参加应征的男孩子们,没有一个像他一样敢抬头看泰纳兰的,这个女人的行事作风和现代的女生有许多相同之处,这让吕小布更相信,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泰纳兰。可是依他现在的身分,他是不可能现在就和泰纳兰相认的,不要说她身边坐着的那二个明显与众不同的男人,就是那个站在门口,像个铁塔一样的男人,吕小布就知道,那个男人一定是保镖,如果他想认泰纳兰,那他就一定得先进到西山别墅才行,不然的话,他没有机会。二个人的地位相差太多。

看着相差太多的身分和地位,吕小布竟然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哥,到你了,你快进去吧,我看这个应征到不错,最少也是个女人在管,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可是,你看到那个男人了吗?”吕小布拉着李小箫,指着坐在右边的东方楚飞,“他就是永安王爷。”

李小箫吓了一跳,永安王爷:“就是你逃的那个永安王爷?”李小箫悄声地问。

“是,就是他,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吕小布的另一个顾虑就是,他怕自己再被东方楚飞抓着。

“不清楚,听说,泰夫人是老板,他是合伙者。”李小箫看着那个王爷,再看看自己的哥哥,虽然他不太清楚哥哥为什么要从王府里逃回来,但是后来他在外面探听,多少知道一些,好在哥哥没受到伤害,还算让他放心了不少,不然的话,他还真不敢答应让哥哥来应征这种工作的。

“你说,我要不要再应征呢?”里面的那个男孩子马上就要完了,正在吹箫。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今天带着箫来的少年特别多。可是,泰纳兰留下的人却特别少。进入复试,才不到二十人,她听得出来,虽然吹箫的人今天不少,可是,大多数好像都是临时才弄的,也不知道谁走露了风声,说是她喜欢吹箫的少年。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小布来的话,她一定会听得出来。

眼前这个少年,十七岁的样子,瘦瘦高高的,眼睛大而亮,黑黑的,带着一种傲气。

泰纳兰不太懂,这样带着傲气的孩子为什么要应征这种侍候人的工作?不过她没问,只是听着他的箫吹得还算不错,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楚飞,东方楚飞暗暗摇头。这个不是吕小布,那箫虽然吹得不错,可是和吕小布比起来,还是不能比,差得远了。

“你留下,进入下午的复试。”泰纳兰让小雪一边把名字记了,叫下一个。

冷雪依和冷宁霜一直在对面看着这边,这对父子从没见过公开选美的场面,即新奇又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和平常的女人不一样。

看到冷雪依脸上带出的好奇之­色­,冷宁霜觉得自己的眼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于是就冲着冷雪依吹虚道:“爹,怎么样,我认的娘比起你说美的那些女人好多了吧?看,多神气。”

“神气个屁。”冷雪依很不满地撇了儿子一眼,“你没看到,她那叫什么审美眼光,方才那些女孩子,哪有一个美的,居然连什么叫美都不知道,还要在这里选美,真不体温表是怎么想的,想丢人怎么不在家里丢,要丢到这外面来呢?真是个变态的丑女人。”

“爹,娘她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听小雪说,这叫变相的广告效应,你不懂。”冷宁霜对于冷雪依总是扁低泰纳兰心中很是不满,可是身为人子,有些话他还不能说,真的把他老爹底线冲破了,别说让他认泰纳兰为娘,就是泰纳兰也不定会在冷雪依的暴怒之下活着。

“变相?我看叫变态还不错,那老女人想着花招儿,说什么选工作员,我看,是变着法儿的给自己找男人。”冷雪依眼声地道,看着那些男孩子在泰纳兰的面前­骚­着弄姿的,他心里就有气,而且,看那个老女人,脸上还带着一种暧昧的笑,他的心里火就更大了。

她在他还知道,儿子在身边盯着他,不然的话,说不定,他还真能丢点什么药进去,让他们的选美活动终止。

轮到吕小布,吕小布有些紧张地走到泰纳兰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然后回答泰纳兰的问题。

“今年多大了?叫什么?”

眼前这个少年,比起一般的少年来身量儿要高一些,身子还是以瘦为主。泰纳兰在心里早就叹了不下千口气了,这里的男人难道都是吃不饱饭吗?

瘦俏虽然好,可是也不会是总都是这样的吧?

“吕……”吕小布抬头看了一眼泰纳兰,眼前的女人和泰纳兰长得不一样,他不想按照样子来评人的对错,因为他长得也不像他自己。

女人带着一种女人特有的风韵,美丽高贵,大方得体,坐在那里,让吕小布又一次产生了他初见泰纳兰时的那种感觉,他面前坐的就是一个高高在上,无人能探得她心思的女王。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

“什么?”泰纳兰微一拧眉,眉尖儿跳了跳,他听错了吗?姓吕?

“李小笙。十七岁。”吕小布收回了心神,现在不敢说出自己叫吕小布,眼前东方楚飞就坐在那里,要说他不怕,那是假的。一个风舞国的王爷,不管他是不是闲职王爷,都不是他一个小平民百姓所能惹得起的。

而且,他现在还没有找到泰纳兰,就算眼前的这个女人像泰纳兰,他也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噢。”泰纳兰有些失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你还会些什么呢?”

“吹箫。”吕小布道,不得不说,因为这个只有他知道,只有用这个才能让在,他是吕小布。

“又是吹箫。”泰纳兰没有说话,身边的东方楚飞到是笑了起来,看着泰纳兰道,“泰夫人,我看这半天,十个里倒有五个是会吹箫的了,不过,真的到没有一个是会吹箫的,没味透了。”

“是啊,技艺这种东西,若不是专心浸­淫­数年也不可能达到那个水平,既然他说了是吹箫,那就吹一小段来听听吧。”

泰纳兰端过一杯茶水,慢慢地饮了起来,听了这么久的箫,她的耳朵都要产生箫管疲劳了。

吕小布有些叹气,慢慢地拿出了箫管,放到了­唇­边,不能吹她熟悉的曲子,若是她听到了,东方楚飞也会知道的,怎么办?是吹还是不吹?

先斩后奏

别人也许没注意到吕小布的犹豫,可是一直盯着吕小布的泰纳兰却注意到了。

她之所以要亲自过问这批入选的男孩子,就是不想错过吕小布,现在但凡有一点能够让她起疑的孩子,她都会收下的。

眼前的这个李小笙,她就觉得有些奇怪,看着他想吹不吹,不吹还有些犹豫的样子,泰纳兰微笑着放下手里的茶碗,看着李小笙道:“李小笙,你不想做?还是有什么顾虑?”

李小笙(吕小布)犹豫了一下道:“我的箫吹得不算太好,我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入选,可是,我真的很想入选,我需要钱。”

吕小布这话说得和以前现在社会的那些急等着用钱的少年是一样的表情和说法,如果泰纳兰是现代的女人,她一定会听得出来,他和她有着相同的渊源,她就会找借口留下自己的。

“噢,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泰纳兰仍旧微笑着,这个少年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之外,是小布吗?

想问,可是身边的东方楚飞在那里,她不可能问出口的,若真的是小布,小布也不会说出他是小布的。

“还有一个弟弟。”

“那你是为了弟弟才来的吗?”

“不是,是为了有钱好找我的――”吕小布抬头看了一眼泰纳兰,咬了一下­唇­,道,“我的未婚妻才来的。”

“噢,是这样啊。”泰纳兰了然地应了一声,“好了,你不用吹了,准备复试吧,你可以下去了。”

原来是找未婚妻的,少年十七岁就有了未婚妻,看样子两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那就让他了了心愿好了。

泰纳兰一点头,一边的小雪上来把吕小布到了另一间等候着复试的屋子里去了。

冷雪依看着对面一个个走出来的少年,满脸的不屑,而他身边的五岁幼童冷宁霜,却看得津津有味的。

“爹,等娘的山庄建好了,我也要去看看,听娘说,那里要接待一些皇族贵族,去一次要花不少钱呢。而且,还有夫专人在那边侍候着,就是连女人都可以去那里消费的。”冷宁霜笑嘻嘻地看着冷雪依那紧拧着的眉头,若是爹的表情好一点就好了,爹可以一向喜欢享受,而且还有洁癖,如果爹喜欢上那里,那么,说不定,爹就能喜欢上娘呢。

他可一点也不喜欢看着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睡觉啊。

想起那天他看到那个小王爷和娘睡在一个屋子里,他就觉得心里不好受,这才跑去找爹告状,没想到,爹还让娘讨厌了。

他怕娘和别的男人好了,就再也不要他了,现在,他想留住你,看样子,只能出駢他老爹这个美男子了,像爹这样的美人儿,世上有几个呢?女人不是都喜欢美男人吗?

要不然的话,娘选那么多的漂亮的小哥哥做什么呢?

冷宁霜在那边打着歪主意,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他那个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爹给拉下水,而他那个天仙儿般的爹也正一肚子不满需要发泄呢。

这个女人他想怎么样啊?不知道女人是要矜持的吗?哪有女人像她一样这般张狂的,还有,她身后坐着那个小王爷也就罢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永安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那个女人一个男人还不够,还要多少啊?

冷雪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从心里讨厌那个丑女人老女人,可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他心里就想找人出出气的感觉。

她对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有说有笑的呢?不过,还算勉强让他过得去,那就是,这个女人对霜儿不错。不但有时候就给霜儿做好吃的,还给霜儿做新衣服,虽然她做的新衣服实在和他给霜儿做得无法相比,但是,只要霜儿就顾,那他也可以勉强接受了吧。

锦食楼的入选工作在下午大概四点左右的时候结束了。被选中的少年都被锦食楼的老板拉到后院进行先期的教导去了,而后期的教导是要由泰纳兰亲自教授的。

冷雪依和冷宁霜看到终于完事了,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那老板把人带走之后,又命人把那个雅间包起来,之后,连门都关上了。

冷雪依气呼呼地坐了下来:“霜儿,叫菜吃饭。”

“嗯,我要和娘一起回去。”冷宁霜看着冷雪依,小嘴嘟嘟的很可爱,一副很吃味儿的样子。

“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冷雪依现在可没心思理儿子,他现在倒想把自己眼睛练成透视的,可以钻过去看看那三个男女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爹,这里的东西都很特别的,听娘说,这里的东西还是娘教给他们做的呢。我喜欢这里的千层糕。好甜。”

“那就要,让他们做得­干­净些,不然的话,我就让他们这里变成|人间地狱。”冷雪依恶狠狠地道。放在膝上的手指,指节间已经很白很白,显然用力过度所致。

实在是很生气,她们在对面好吃好喝的,为什么就不请他们父子过去一起吃呢?当他不存在吗?好歹不说,他也是邪医啊,得罪他?还想不想过好日子了?

冷宁霜伶俐地知道自己的爹在生什么气,这可是好现象,水灵灵的大眼睛轱辘辘一转,小主意已经窜到了脑子里:“爹,他们是和娘娘合伙开的生意,这叫合伙饭,小雪姐姐还说了,娘现在很缺钱,所以才会拉着这两个臭男人入伙儿的,不然的话,是开不了的。”

“哼,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啊,缺钱?缺钱不会说话吗?想要多少没有,为什么要和男人一起合伙儿?就算她要合伙儿,难道和我冷雪依合伙儿就会败了她的生意不成?”

“爹,你也想入伙儿吗?回头我和娘说去,娘的生意肯定能赚好多的钱,到时候,我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了。”

“嗯?我才不会跟她合伙儿呢,除非她求我。”冷雪依冷冷地哼了一声,心有不甘地说。哼,想他冷邪医到哪里亮出身份那些人敢不给个好脸儿,这可倒好,自己才出山没多久就遇上了这么一开眼的丑女人。若不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他一定让她受尽千般万苦才让她死的。

她不自知,反而要变本加厉,等着好吧。冷雪依在心里暗暗地对着对面那个老女人诅咒着。

冷宁霜吐了下小舌头,没再说话,直接叫吃的吃饭,和爹这种自恋的男人(娘说的),只能做完了再说,这叫先斩后奏。

食古不化

一切都做完了,泰纳兰便让锦食楼的老板,摆了一桌丰盛酒菜,最少三个人也要在一起吃一顿饭也算是合作成功之意啊。

“泰夫人说得是,本王是有些饿了。”东方楚飞一边看着泰纳兰搞定这些清秀的少年一边有些不解地说。

对于泰纳兰的身世出身,他还是很想知道的,而自己的这个堂兄弟,好像是这个女人的支柱。

莫非只是出于对她的好奇?支持一个女人出面做生意,他不是不感到奇怪,只是这小子从小就和他捣乱到大,那心里的新奇玩意儿也是实在多。

若是说让女人出面做生意,也许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楚玉喜欢上了这个貌不起眼的女人。

“夫人做事甚有条理,一定是出身书香门第吧。”东方楚飞道。

“小­妇­人出身低微,哪能攀得上书香门第吧。”泰纳兰垂下头,面露愀­色­。在外面行走,或许有一天会遇到天仙楼的人,她不想把话说得太满。

“那就更加难得,能有这般的作为,倒比一般的男儿还有魄力,楚玉这小子,平时老王叔怎么教他成|人,都不肯下这番功夫,如今生意有夫人打理,倒真是让这小子得了空闲了。”

“我哪儿没管生意,这不是管得好好的,只是纳兰她一心喜欢这个,而且也有这个能力,难道我还真的把她这个能力埋没了吗?”东方楚玉不服气地说,转头看向泰纳兰,“纳兰,你说是不是?”

“小王爷说的正是呢。”泰纳兰微笑地点头,脸上尽是一派温和,“王爷,想来女子呵男子也无其他相差之处,为什么男子所能做到之事,而女子就不能呢,现在王爷即投了这生意一眼,就等着拿钱好了。也看看女子的手段,不会稍逊男子的。”

东方楚飞笑着摇头,他才不会傻到要和给自己赚钱的人去叫什么真儿呢。

三个边说边说,小二正好上菜,那东方楚飞没有和女人同席吃过饭,现在泰纳兰即是一起的,若是单他和楚玉说,倒也有些说不过去,于是留道:“都是自己人,你不必避帏。”

泰纳兰觉得好笑,她本来就是要留下两个人一起用饭,没想这个东方楚飞看着不算老,可是心境竟然也是这般的老,连个老王爷都比不上,心里竟然觉得倍感好笑。

东方楚玉和泰纳兰时间长了,自然之道泰纳兰笑什么,暗暗为自己的大哥汗颜,可是自家兄弟,也只能顺着他说,知道泰纳兰不会做出让东方楚飞下不来台的事情,便道,“一起用,两个男人吃没什么意思。”

“泰夫人尽管留下,我也正好和夫人交个朋友。”东方楚飞好像有点看出什么来,忙道。说完,还瞪了眼东方楚玉。

“王爷言重了。”泰纳兰谦逊地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看向东方楚玉,见他眼中藏着一抹笑意,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这顿饭,大概要吃得消化不良了。

永安王爷的好感

一个人的气质,从一言一行中都能看出一二。

古代女子典雅端庄,举手投足透着温婉。

泰纳兰穿着女装时,倒也有几分娴静,现在换了男装,她在形象与造型之间纠结,最后还是选了造型。少了女子的婉约,多了一份大方,谈笑间她散发着和古代女子不同的气息。

那东方楚飞别看平时好赌好­色­,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爱好书法,喜欢文学。

泰纳兰闲暇时为了融入古代生活,研究了古代的文化,和东方楚飞谈来谈去,竟然谈到了古代的文学上,谈论书法时对于东方楚飞的提问不仅应答如流,还不时发表自己的见解。

东方楚飞一听,顿觉相见恨晚,口若悬河地叙述多年来的心得。

东方楚玉听得无聊,又Сhā不进嘴,径自在边上喝酒,一边看着泰纳兰和东方楚飞的动作,渐渐地来了兴致。

“泰夫人,你和王爷好合拍呀。”东方楚玉笑着说:“夹多少菜,吃多少饭,就连嚼几下也一样。你们真像一对。”

“楚玉,别乱说。”听东方楚玉这么说,东方楚飞忙喝道:“夫人一介女流,怎么好坏了她的名声。夫人莫见怪,他就是这般口没遮拦的。”

东方楚玉本想开个玩笑,哪见到他大哥却这样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一时口快,并非有意的。我看夫人的动作和举止,从善如流,这般的场合,倒像是经常遇到的,夫人以前一定是出身贵族。”

东方楚玉一直对他不知道泰纳兰的出身而有些耿耿于怀,虽然两个人现在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看那泰纳兰的样子,倒像是并不在乎的一样。心里未免有些酸楚。

泰纳兰敛着眸中的异­色­,放下筷子,淡淡一笑,“小­妇­人怎么说是贵族出身。只是以前夫家管教甚严,一言一行皆要有度,就连这字也是亡夫亲自教的。”

“不知夫人夫家姓甚,祖籍哪里?”东方楚飞好奇地问。

东方楚玉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的身世来,可是见她低眉顺眼的,又觉得她所吐不实,偏偏又没有什么把柄。还在泰纳兰总算给了他一个借口。

泰纳兰也是故意要这般做的,若是不这样说出自己的来历,以后出门办事,想必会多些麻烦,引起小王爷的误会,自己办事也不会顺利了,倒不如今天趁着东方楚飞在场,把自己编的身世告诉他,让他也了了心里的那段想法。

“夫家姓秦,详细恕小­妇­女不便多说。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从小便当成男孩子一样的教育,那次我独自离家,不想路上出了些事,现在让人知道小­妇­人姓秦,已经是对夫家的不敬,若再说出亡夫的名字,污了他的名声,小­妇­人怕是难以安心。”

东方楚飞点头,不禁为她的身世感慨,定是她才华出众在夫君生前太过受宠,现在才会被赶出家门。

风舞国对­妇­人改嫁一事,并不严苛,只要三年孝期一满就可另嫁,如果并非正式,一年便可。

一番交谈,已经让东方楚飞把泰纳兰引为知己,想着自己的爱好,偏偏现在又多了个这样才华出众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她与楚玉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再深谈,还怕楚玉不愿意,便把泰纳兰身世的话,谈到此为止,不再说下去了。

东方楚玉听到泰纳兰后面的话,多半是在胡说,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胡说,只想等着回到府里再问个究竟就是了。

“泰夫人放心,在京城好生住着,不会有人敢动你分毫。”东方楚飞既然把泰纳兰为了异­性­知己,自然满口地承诺。

“小­妇­人谢过了。”泰纳兰欠了欠身,感激地看着东方楚飞,在京城办事,没有官府中人相助,怕也做不长久,她和东方楚玉虽然是合作关系,毕竟,那个小王爷现在还没有正式继承王位。

不过,另一个不愿意依赖他的关系就是,怕真的和他有了深的感情,这个小王爷也不是好相与的,就算她可以说服得了小王爷,可是他上面还有个老王爷,还有个皇上呢,以皇上对他的宠爱程度,只怕他想什么,只要不出格,那皇上八成都会应了的。

泰纳兰自由惯了,就算到了这里,也不想让人用一个深宫拴住,自然是能与小王爷撇清关系就再好不过了。

一餐饭,三个人吃得极为尽兴。不光是饭食,也是因为人。

离开时,泰纳兰送到门口,一直目送他们离开。

“泰夫人真是位妙人。”东方楚飞赞叹地说。

“是呀。”东方楚玉轻声附和,隐约还感觉得到身后的目光,这样的女子是怎么藏也藏不住,她的光芒太盛了。

等他们消失在街角,泰纳兰回过头来,微笑的脸上早失了先前的热度。

他们走了,泰纳兰要怎么安排那些入选的男孩子呢?

我也很记仇的

交际这种事,真让人讨厌。朝掌柜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自己进了后院。

“掌柜,明天我会让人送图纸来,你找人按图纸在西山别墅上先前议定的位置修一座庭院。”

“是,小人明白。”掌柜恭敬地说,“夫人,刚才的孩子,和原先采买的几位,先送进了别院。小人还要不要再从别处找出相似的少年来?”

“这样的少年已经有几个了?”

“二十六。”

“二十六……”她想了想,“不必再买了,你管好店里的生意,留心手下有没有用得着的人,再过几个月,西山别墅也会有一家锦食楼。”

“夫人,前些天,城西酒楼也出了和我们相似的菜式,价钱还比我们便宜,我们要不要压一下价?”

“不用了,仿造品和正品相比,总有不同。菜式出现模仿是难免的,你要从酒水中下手,调几款招牌美酒。厨房最近有新的菜式吗?”

“他们想了几种,想让夫人先尝尝。”

“不必了,这种事,以后你做主就行。你是这里的掌柜。好了,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

“是,夫人。”掌柜退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她休闲的时间了,她不禁深呼一口气,把所有负担都抛到脑后,“易锋,跟我出去走走。”

“是,夫人。”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易锋无奈地应道。

他可是她的保镖,她总是这样让他跟着她逛街,他是男人,就搞不清楚,女人为什么就喜欢逛街呢?

泰纳兰并不理会他抱怨,男人陪女人逛街,总是心生不满。

“小雪,我让你做的训练计划,你马上送到西山别墅,让他们着这个训练刚刚送去的人。男女分开。”临走前,泰纳兰对着跟下来的小雪道。

“是,夫人。”小雪点头,上了马车,往城外而去。

泰纳兰喜欢走路,也许是因为上一世她没机会走路的关系吧。

有易锋跟在身边,她在京城里还有什么好怕。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多半都是泰纳兰问,易锋答。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半条街,易锋很想问问夫人,这样走下去,夫人不累吗?

“等一下。”忽然,泰纳兰微笑着站了下来,走到一家首饰店里,店里,正站着那个曾经打了她一巴掌的女人。

这家店里的首饰,可以说是在京城里算是上等之家,全是上等的好货,不过,这些首饰看在泰纳兰的眼里,却怎么能够比得上她那些有专门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首饰珍品呢。

只是,女人有些时候,还是有些小心眼儿,打过的那一巴掌,泰纳兰不会记不住的,这样的美貌女子,但没有她应该有的那种娴德,嫉妒也就罢了,还要累她受打,这是不可原谅的。

泰纳兰一进店门,就有店员上来招呼,这位锦食楼的女老板,现在已经成了京城里的热闹话题,而今天在锦食楼里招聘会,更是让那个还没有开业的西山别墅充满了好奇。

泰纳兰坐到了贵宾席上,虽就店主亲自送了茶水上来。

易锋站在泰纳兰的身后,鼻观口,口观心的。女人真是都免不了俗,都是喜欢这些首饰东西,戴在身上沉甸甸的不说,还要花那么多的钱。真想不出来,小王爷为什么要让他来保护这个女人的安全。

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安全不安全的,但是他跟在小王爷的身边,被小王爷视为心腹,才会派他来的,他当然是要尽职尽忠了。

泰纳兰受到的时候,春花也看到了这个变化。

回头看了一眼泰纳兰,没认出来,却看到了易锋。

这是小王爷东方楚玉贴身的侍卫,怎么现在跑来和一个女人逛首饰店了呢?

“易护卫?”春花走了过来,看了看易锋。

易锋瞄了一眼春花:“夫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春花问道。

“易锋在陪泰夫人,保护泰夫人的安全。”易锋皱眉答道。女人真啰嗦。

“泰夫人?”春花声音一高。回眼盯着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的泰纳兰,这个女人好面熟,难道又是小王爷在外面的女人?

“怎么?不认得了。”泰纳兰淡淡地笑着,回头看向店主,“我订的那副首饰可得了?”

“已经做好了,只是――”店主看着泰纳兰,“可不可以请泰夫人进内堂一叙?”

“先给我看看手工如何,我们再谈不迟。”泰纳兰淡定地道。

“是,是,请泰夫人稍等。”店主一听泰纳兰这话,暗道有门儿,赶紧亲自跑到里间,把泰纳兰订的那套首饰拿出来。

这是由泰纳兰设计的一套首饰,价格不低,总价在四千两银子。包括了耳环项链,戒指珠花,颈挂和手镯六件。

当店主把这大首饰在那张方桌上放下,小心翼翼地打开的时候,连易锋这不懂首饰的人都为之动容了。

这套东西和他以前看到的那些贵­妇­们头上手上戴着的东西全然不同,新奇不说,还是从未见过的式样、玲珑可爱,更的兼的是那手工非常­精­致,比意想中的还要好,不禁大为满意。

一边的春花也把头探了出去,死死地盯着那套让人垂涎的首饰,眼里含着一丝的嫉恨,咬着牙。

“手工不错,可以交工了。”泰纳兰很满意这样的手工,她设计出来的东西,可以全在体现出它的独特的风格。

抬手,泰纳兰把首饰盒交给了一边的易锋,起身随着店主来到了里间。

帘后的少年是谁

泰纳兰坐定,取出那银票来要递给老板,却见那老板道:“本店还是首次见到这么独特的样式,若泰夫人不嫌弃,这手工费便免了好吗?”

泰纳兰一怔,旋即了然:“这怎么好意思?”

老板道:“只希望泰夫人能准许小店按这样式打造货品。”

呵,原来是想拿设计授权来着。不过,这倒也没有什么不好,也可以算是她无心Сhā柳吧。

泰纳兰微笑着道:“那没有问题,不过我可有个条件:往后你们这几款样式的耳饰卖出后,可得分我一成利润。”

老板一怔。

“我也不用你免我的什么费用,这次我的费用照付。往后做出来的若卖不出去也不必分我钱,怎样?”泰纳兰问道。

这京城里大家的女人多的是,有钱的自然要戴那出奇的玩意儿,若是行了起来,只怕这笔钱也在少数呢。

还有,女人的钱是好赚,泰纳兰发现,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女人的钱永远比男人的钱好赚的多。这个首饰店,应该算她无意中的一个发现吧。

如果老板有头脑的话,应该可以同意她的想法,这样算来,她这次的首饰也可以打九折了,划得来。

老板尚在犹豫,后堂帘后忽有人道:“爹,答应这位泰夫人吧。”

这少年人的语气问问润润的,音­色­却清澈华丽,让人想起轻轻的溪水,上面漂着绯­色­的桃花。

泰纳兰忍不住便往发声处看去,却只见到一重布帘遮得严严实实,那个人连一片衣角都没有露。

老板很听这少年的话,当机便笑着点头道:“就听霄儿的话,依了泰夫人吧。”

帘后的少年又道:“泰夫人若有其他的新样式,也请惠赐图样,本店也可依方才的条件跟泰夫人合作。”

泰纳兰一听,乐了,这人可真上道。没想到老板没答应,这少年倒是先应了,看起来,这少年倒是有头有脑。

“好好,反正我今天有空,就帮你们多画几张。”

有人掏本钱帮自己做实验,何乐不为。

泰纳兰画兴一起,倒也不多让,挽了袖子就要动作。

问老板要了纸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画了几笔,却又搁下问道:“老板这里可有木炭?”

老板一愣:“现在并非隆冬,炭炉子还没有生起来……”

泰纳兰叹了口气,作罢。用这个毛笔画东西,说实话,还真是让她有些为难。

她原本那几幅图是拿了几个小丫头的眉笔画的,现在手上没有,无可奈何的提起那支毛笔,皱起眉来。

忽然那帘后的少年的声音道:“泰夫人可是嫌这毛笔不顺手,我这里有炭笔。”

“炭笔?”泰纳兰眼神一亮。

“是我平日用来在物料上画直线用的,难登大雅之堂,请泰夫人勿要嫌弃。”

老板从帘后取了那笔递了过来。

只见是用柳枝烧成炭条,再以刨花裹住,形状竟有点像铅笔。

泰纳兰甚是稀罕,到这里已是十年,除了自己凭记忆造出来的,还是头一次见着跟现在用具这么相近的东西,不禁心里大生亲近之感。

她拿着那笔,灵感泉涌,唰唰画好一张,笑问:“这笔真好使,不知老板是从哪里买的?”

老板笑道:“这是小儿自己做的,别处没有的。”

“这笔做得真好,你家公子真是聪明。”泰纳兰啧啧赞叹:“如果人人都用上这笔,抄书的效率不知提高多少。”

当下把想到的图样画了七八幅,都交给了老板。看着老板郑重的把图样递到帘后,她坐在凳子上,等着后面那公子说些什么好评。

她现是觉得这人聪明,又有眼光,手艺又巧,定会对她费了心机画出的图样大为赞赏,是以心里又是得意又是期盼。

不料帘后那少年看了片刻,却是一言不发。

泰纳兰忍不住道:“这位公子,你看我这几张图设计得还行么?”如果不行,她倒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那帘后的少年沉默了片刻,不发一言。

看来是对自己花了大工夫画的那些花呀鸟呀的图案不大欣赏。

泰纳兰不免有些讪讪道:“不好么,那就算了。我本来就不是学设计专业的。”

忽然帘后那少年一声低呼,“这,这个是什么东西?”

“什么?”泰纳兰跳起来,“我画的有那么差吗?你说的是哪个?”说着便想冲到帘后去。

老板咳嗽两声,拦在前面。

泰纳兰一呆,旋即想到,这少年必是有些不可让人见的地方,所以才会在帘后答话,她这样撞过去,自然是撞到了人家的忌纬,于是忙道歉道:“哦,对不起,我无意冒犯。”

帘后的少年却不以为意,说道:“我说的是这个。”说着,帘后伸出一只手来,拿着那幅图递出帘来。

泰纳兰只觉得这位公子声音好听,他爹又防得严密,很是神秘,不定是个美人,当下便盯着他拿纸的手直瞧。只见那手细白­嫩­,手指修长,指甲修得­干­­干­净净,骨节不显,形状优雅,长得不像是一个工匠的手,反倒像是长来弹钢琴的小女子的手。

泰纳兰盯着那双手看了半天,心里直想着,什么样的人才会生就这么一双好看的手,莫非是小布?

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那小布怎么会有个爹来呢?

谁想,泰纳兰正在这想那帘后的少年是不是小布的时候,却听到那帘后的少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竟然有些不耐道:“难道泰夫人也认不出自己画的东西吗?”语气不悦,声音却仍然好像滚珠溅玉一般好听。

泰纳兰一省,定神看来,方瞧见他指着的那个东西,一愣,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这个,这是我随手画的,是一只小猪儿。”

“一只猪?”

“这猪,叫做麦兒儿,嗯,是一个的国度出产的。”却是她刚才画得兴起,随手在纸角画得卡通形象。

帘后的少年,拿着那纸的手缩了回去,沉吟道:“这个倒是别致。”

“这个呀,用金银打出形状,上面镶些碎钻,眼睛和蝴蝶结用红碎钻,鼻孔用棕­色­水钻,然后做些链子坠呀,戒指面的,很受小姑娘们欢迎呢。”

帘后少年沉吟不语。

泰纳兰方想起在这么个小店里,说用什么碎钻宝石的,好像在炫耀一样,忙补充道:“那些碎钻宝石可都是假的,值不了什么钱,就是贪图个好看。”

旁边老板Сhā嘴道:“我这店虽小,但怎能出售赝品呢!”

“赝品也不要紧啊,只要不是当真货卖就行。”泰纳兰觉得有必要打破他这种首饰店一定要卖真金白银的僵化观念。

“只要标明这是赝品,并且给出合理的价钱,那就没有问题了吧。这又不是心存欺骗,只要顾客愿意接受就可以了。现在也不是谁都有足够的能力来买真金白银的。况且首饰除了用来保值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就是装饰啊,爱美乃人之常情,但是未必个个钱囊丰满,也有些有钱人不舍得花钱去买首饰。所以啊,只要设计美观,我相信还是很多人愿意掏钱来买这些好看又不贵的东西的。”

泰纳兰这番话说得老板无可辩解,而泰纳兰此时身份也让老板觉得,她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帘后少年却道:“泰夫人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这碎钻是什么宝石呢?”

“是一种假宝石,什么颜­色­都有,材料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切面很多,折­射­着光线看去显得很闪烁。”

“切面很多,折­射­光线?”

“没错!”泰纳兰想起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那么高明的切割技术,忙又道:“其实不镶宝石也可以,只要分­色­就行了。”

“分­色­?”

“没错,比如说,将不同颜­色­的黄金和白银分别铸在一起,相互不融合,用金­色­来突出这猪的眼睛和蝴蝶结,还有那对大鼻孔。那么看上去一定比整块同­色­的要抢眼得多。”

帘后少年不禁道:“泰夫人的想法真是特别,这等做法大有作为。”语气难掩兴奋之­色­。

泰纳兰得到有人赞同,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不觉得脸上也带上了可亲的笑容说:“那是自然。跟我合作保证你绝对不会亏,只要你……”只要你能做出来的话,在这里可是独一无二的独门生意。

帘后少年接口笑道:“只要我每售出一件都算上泰夫人一分利润对吗?若泰夫人能将这些想法只告诉我家,我可保证泰夫人必定能对收成满意。”

泰纳兰暗道,这不肯露面的公子可不简单,能自己意识到这独家的问题,又有眼光,是个商业人才。也许,他真的是吕小布也未可知呢,他现在不知道我就是泰纳兰,那么,我是不是要试一试他呢?当下点头道:“独家就独家,不过我有个附加条件。”

拿起桌上的炭笔,在纸上画了个符号:“往后你家出品我设计的东西,每一件都须得在边角处刻下这个印记。”

老板借来一看,说道:“这像是一朵喇叭花Сhā在半个瓶子里,是什么用意呢?”

“只是一个标记二而一,证明这是你家独家出品,有大大的好处。”泰纳兰暗自苦笑。

这其实是“泰”字读音的首字母,结果被人家看成一朵花。也不错,最少还没把她写的这个字母看成是小蝌蚪呢。

以后这家的出品全都有了自己的印记,想想就觉得很有一种专卖店的感觉啊。

想想那一世,自己名下的企业得有多少啊,可是自己却没有一个是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真是有些遗憾呢。不过,现在好了,她有了属于自己发明的东西存世了。

当下泰纳兰与老板及那帘后少年谈妥,便被那老板殷勤地送出门来,直到看到她们走远,方才回到店里。

老板回来,转回后堂跟自己儿子商量:“霄儿,你看这泰夫人画的东西古里古怪的,能卖么?”

霄儿道:“如此特别的图样,应比寻常的鲤鱼蟠桃更加吸引人。”

“可是,这个什么猪,根本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呀。”

“没人知道的话,那更好啊,咱们可以将这猪的故事变成神话传说,把它说成神物,还可以当作护身符呢。”

“那泰夫人也不知什么来头,怎会知道这么些奇怪的东西。还有,她明明不懂这行,可是说起来却头头是道,知道的东西竟比咱们这些世代经营做了几十年的还要多。”

“爹,这世上有种人能触类旁通,自出机杼。我看着泰夫人这样的人。而且我看她神清骨秀,态度大方可喜,实非常人。”

“人们只知道她姓泰,并不知道她究竟出自哪个大户人家,现在听说,西山别墅也是这位泰夫人买下了的。”

“那便是了,这位泰夫人的眼光独到,自然知道哪些东西时赚钱的买卖,如果这位夫人可以和我们正式签下合约的话,爹,相信不久,我们也会把这个小店做到京城第一大店的,也许,还可以把店扩大到国内的各个群去呢。”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种对未来的向往。

少年那美丽如玉的脸庞也同时带旧了一抹红晕,若不是他的脸­色­过于苍白,这点红润倒真的看不出来呢。

吕小云求亲

回到府里,刚走到她住的院子,迎面飘来的一阵食物的香气。

卧室的桌上放着一碗刚煮好的面,小春风浅笑地站在一边,看到她进来,表情有些扭捏。“我刚刚做的,夫人要不要尝尝。”小春风轻声说。

每次秦纳兰到外面用饭,总是吃三分饱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拿着糕点充饥。她看准了秦纳兰回来的时间,特别为她做的。

每次秦纳兰回来的时间,都是她记忆中的下午茶时间。这个时间吃中式的面条,显得有些奇怪,她更像要曲奇配红茶。暗叹一口气,秦纳兰坐到了桌面,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那边怎么样了,派去的开始训练了吗?”秦纳兰一边吃一边问。

“回夫人,那边的人刚刚送去,都要按照夫人的意思正在安排训练呢,大概要二十天才能达到夫人要的水平。”小春风恭敬地答道。

“好孩子们呢?”秦纳兰放下筷子,那些女孩子在她看来,应该还不如那些男孩子来得实在一些,不过,有些地方倒是专有权这些女孩子。

“她们也正跟着派去的人学习呢。夫人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小春风问。

“没有了,你下去吧。”

小春风下去了,秦纳兰也已经吃完了。说实在,她真的不喜欢这种爱心面条。

叫过了小丫头,把桌子收拾了,秦纳兰回到里边的软榻上躺了下来,回想着那个首饰店里的少年,是什么原因让他非要在帘后与人谈生意,破了相?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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