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人看这对夫妻不顺眼了,恶搞的有故意存心不良的也有,挟机报复的人当然更大大的有,所以造就了十三不管闪到哪里都有人报告的绝对致胜条件,所以,可怜的十三在众叛亲离的围攻下,便被赫敏这只超级大牛皮糖是缠了整整一白天直到晚上大婚时也没有离开半步,并且居然在大婚过后,大咧咧的和胤祥坐在一张桌上了,坐在旁边一会儿是挟菜,一会儿是倒酒,全方位立体式的服侍,只差贴身上了这样的情形惹得一桌子的人是好笑不止尤其是老九一对,简直是笑得下巴快掉下来了其中以婉晴为最,终于可以看到乐殊的糗事了
只不过,她还没有笑了一会儿,一个让她恨不得怕不得的角色就是出现了那就是乐殊乐福晋
清宫的规矩不比汉人,把女儿嫁到男方家去后,男女双方的礼客都堆在一起用餐,而大多数是把桌子摆到院子里,一来是地方宽敞,二来可以以烛火之势趁出满人在关外婚俗的些许味道来胤祥一桌是阿哥位的第二桌
乐殊今天是扮演的头号喜娘的角色,从前到后是紧随悫靖左右,把个九公主是侍侯得上上下下无不妥妥当当从一大早忙到额驸进屋,两个人吃完交杯酒后,才算是功成身退,准备出来垫垫自己一天都没好好吃一顿的五脏庙
岂不料,一到正屋里就是瞧见了这么一上好的戏码!赫敏种种乐殊倒是不生气,她气的是婉晴的狂笑,很解气是不是?没道理自己不好过,让你平白那么高兴的是不是?想到此后,步履悠闲的就是走到这桌旁边来了没有拎起十三凳子旁边的十四,反而是一指纤纤把胤礻我推到了他刚走媳妇的凳子上来,然后她大咧咧的就是坐到了老九的旁边,没有说什么话,一伸手,胤禟就是极有眼色的把酒杯给递过来了,还满满的给倒了一杯
乐殊一仰而粳连干三杯
胤禟服侍周到,连倒三杯
事情很简单,一点也不暧昧,两个人甚至连手指头都没有碰到,但却足以把婉晴气得快要吐血而桌子上其他的人则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涅,琪梦憋得差点没死过去,老七老八老九老十和十四则是强忍着,不想让这位说啥也是自己人的婉晴同学在赫敏这个外人面前太没面子
婉晴让乐殊修理那么一回后,就一直对她颇悚,这回她又露了这么一手,就是气得她再也不瞧乐殊了,不过她倒是很有兴味的一直瞧着十三和赫敏瞧,活象那边有啥精彩大戏似的真是不知死的家伙啊
乐殊很是同情的看了胤禟一眼,眼中的讯息惹得老九是有些不爽,不过转念一想,今天真正不爽的人好象不是自己吧?瞧那边的赫敏浑然不惧的仍然在那边对胤祥备加体贴,而这个十三呢?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的意思,一副好象旁边坐的一个专门服侍他的小太监一样瞧向乐殊的眼神里一点紧张也没有!
这个表现似乎颇得乐殊的心意,瞧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兴味的满意,一边瞧一边还把酒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慢品,只是喝酒的时候眼神却一直勾着胤祥,满是浓浓的笑意和彼此之间唯有二人才明白的情意十三也学了她的涅,一边轻酌一边是含笑以对那情形那目光再加上旁边隐隐的火烛夜景,虽然隔着一张颇大的圆桌,但却好象是身处怀倚,眉目传情那情势分明是在和赫敏说:怎样?就算你坐在他的身边,他的眼睛里照样还是只有我一个!
这招够狠!
琪梦简直对乐殊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如果不是这样的场合,自己真要杀过去和她好好交流一下了真是太爽了嘛瞧赫敏的脸色简直是可以用气极败坏来形容了!男人们的脸色也是好玩极了,老七是一副佩服之极的表情,老八哭笑不得,老九是羡慕得牙哼哼,老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摇曳十四的味道最是奇怪,又想笑又觉得酸溜溜
这桌子上的盛况旁边桌上的人也都是看到了乐殊只顾着和十三在那边眉目传情的气赫敏,没有发觉另外两桌上的情况大阿哥太子这桌是全在闷笑,就连一向闷闷的冰四也是在一边偷笑了,更不要说老三和老五,笑得快没形象了另一桌上的十二十五十六十七的表情就更是有趣了十七兴奋得只差摇旗呐喊了,满脸写的全是佩服十五好象一直不太喜欢乐殊,干脆不瞧十六也很好奇,看了想笑来着,可瞧十二阿哥一脸的淡漠,就又是笑不出来了琪梦真的很想看看胤祹到底是个啥表情?只可惜,这家伙故意掩着面容,让人瞧不真切,不过他肯定是没有笑的
乐乐,真算是你高啊
如果说那天的事情只算是个序曲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里,乐殊算是和赫敏真正的对上了本来两个人的身份不同,不算有太多的机会可以照面,但如果旁边的人硬是起哄架秧子的话,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凡是两个人中间全部可以用来比高低的东西,全部是拿来比了一大遍写字作画就算了,两个人全不在行唱歌弹琴是各有所长,骑马射箭自然是赫敏略高一筹,但若论起文治武功来赫敏却是不如乐殊了就在这当中,众阿哥福晋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纤纤玉质的乐殊丫头竟然有一身颇为不错的功夫不管是徒手还是舞剑都很是有模有样,赫敏的鞭子玩得是不错,可在承影面前再好的鞭子也会断了一截截的而徒手竞技时,赫敏竟然让她摔得爬不起来,对一次摔一次
厚!这下子大家总算反应过来了,老九好象在承德时就让她摔过那么一次嘛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只顾了调戏,忘了这码事了现在看来,她还真是颇有一手的!尤其是这丫头手中的那把承影,简直是好快得让人看了直流口水
战了三超打成平手因为让摔得太惨,所以乐殊的赢头略大些
但赫敏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还有绝活!
那就是:“中秋月夜,我将为皇上献舞,你有胆和我比吗?”赫敏问得很嚣张事实上人家确实有嚣张的本钱嘛,赫敏的歌舞在草原上绝对是顶类一流的,尤其是舞蹈,美不胜收在座的人不少都看过,只不过那些只是团舞,不是她真正的最富魅力的独舞,据说那简直美得让人无法抗拒
所有关切的目光都集聚到了乐殊的脸上,从来没有瞧她跳过舞,更何况她的脚还不太好的涅,这一战?
“一战定胜负吗?”她问得嚣张,乐殊回问得更加决绝
这个问题是赫敏最想得到的答案,果如自己所愿后就是轻笑道:“如果我赢了,你待如何?”
这话问得好天真了!乐殊瞧了一眼莫不作声的胤祥后,骄傲地说道:“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进门横竖多一碗饭而已,难不成我还养不起你是怎样?”这话说得才叫个损,活象是养个下人养条狗似的
赫敏自然让她气白了俏脸,只不过:“如果我受封了呢?”你是嫡福晋不假,但如果皇上也封我如是呢?两头大的事草原上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还受制于你?
很有胆量!
只不过,乐殊坚信:“你是没有那一天的因为我绝不会輸!”
战书既下,就绝无反悔的说事了,更何况在场还有诸多皇子福晋作证第三天比试完后,离八月十五夜就还有两天的时间了!两个人再没有再见面,而一心投入了战前的准备过程中了赫敏作了什么,胤祥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这位福晋是忙得不得了,可以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备战状态中从外面找来了三个裁缝十个绣娘在为她赶制舞衣屋里的丫头们也是让她使唤得忙得不得了,而宫中御乐团的执事也是两天几乎全窝在了这边和乐殊商量乐曲的事项
总之,她是忙极,认真极
这样的紧张态度是让胤祥很窝心啦,这起码说明她是在乎自己的,不想让别人把自己抢走或分掉,但是这样的太过紧张是不是也有点不大好翱尤其是:“你的腿和脚?”她的略跛的,原因前面介绍得极其详细了跳舞是离不得腿的,太过伤它累它,万一勾起什么毛病来如何使得“你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
八月十四的夜里,两个人钻在被窝里后,胤祥连亲热都顾不得了,只是拉着这个明显困极的老婆说明自己的立超非常坚定的立场
只可惜,自己的表白不受某人的热衷,用睡眼惺松的涅是告诉他一件必须要说明白的事:“你娶不娶她是你的事,但我让不让她进门是我的事女人之间的战斗,不需要男人来掺和”难不成,离开你我就无法阻挡这个外贼入侵了不成吗?这是我自己的战斗,我的战场我要自己来护卫!
她的倔强,胤祥是理解了啦但是:“你最近的气色很不好耶!饭都不好好吃,成天只想吃水果你看看你今天晚膳才吃了点什么?不够喂猫的”
叨叨叨,叨得烦死了
乐殊是没好气的回道:“都怪你的那个厨子,几个月了老是一个味,你吃得下去才怪过事后,我头一桩就做的事就是换掉那个没水平的臭厨子!”
汗!
这关人家厨子什么事吗?
旋舞记
旋舞记
古代的女人是悲哀的就算是捍卫自己的爱情,所用的最尘径也常城那些用来取悦男人的方式,比如说词诗歌舞没有人会用真正的证明自己实力的方法来争取自己的权益现代女子可以明争暗夺,她们却不得不顾忌自己的体面从另一方面来讲,整个家庭的体面限制了她们的行动所以最常用的方法仍然是那种以取悦男人为主,很悲哀!但却无法想出或利用更好的办法来,时代如此嘛
随善如流的,乐殊也只好玩起了自己已经好久不练的东西了
中秋佳节的晚宴通常都是家宴,但是这一回不同虽然不曾明说,但是谁也知道今天晚上蒙古的赫敏郡主和乐福晋会进行一场舞赛,而这场赛式的标的就是十三阿哥!汗是汗了点,但却是事实所以满汉大臣们也并在了皇族亲贵们中间,一起欣赏起了这场难得的歌舞盛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先开始即兴的歌舞表演渐渐的退了下去,开晚的重头戏是终于要开演了只是谁先表演呢?这倒是一个极大的难题!本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谁先表演谁就占极大的便宜所以老康的办法是两个人的丫头代为扔骰子,谁的点大谁先来真是超恐怖的主意,但这是最公平的办法对不对?
两个丫头上阵扔骰子,结果居然是碧莲稍胜一点,乐福晋先表演
因为化妆造型的缘故,两个人都没有出现在宴席上,而在后台作准备先行决令后,李德全就是派人吩咐下去了,不过半刻后,观景台的舞台上果然是冲出来了四个小太监,两个一行的共抬着一个长串的布堆出来了立于台前后,竖起竟然是两只竹竿,节节高的将一面淡淡的青白色曼纱是挂在了台前嗯?这是个啥意思?谁都不明白?支起竹竿后,场内所有的灯火却是一齐暗了下来,正当大家不明所以时,曼纱后的一盏清灯却是伴随着一阵阵的筝乐笛声渐渐的亮起来了
曲子用的是百鸟朝凤,曲器却只用了古筝和短笛两种,极是清扬新丽,灯火渐渐的亮起三盏后,一个朦胧的树影却是突然出现在了曼纱之上,啾啾的几许鸟鸣中一人窈窕佼丽的身影慢慢的地上升起了,先映在曼纱之上的是头,光滑的头发上只戴了一只羽冠,一只长长的羽毛立于额际,随着身形的舞姿是展现出了千变万化的颤微之姿,然后修长的身形缓缓升起,或蛮腰细扭或长臂缓舒,伴随着筝笛之乐以及那啾啾的名色鸟鸣之声,展现出了一只丹凤从清睡之起的种种娇憨之态
随着一轮红日出现之后,那只凤儿一反娇憨慵懒之态,便得清爽活泼了起来,一会儿飞奔轻舞,一会儿梳翎自照,一会儿在隐隐的瀑布泉影之下抖翅点水,活灵活现的仿佛那曼纱后面站着的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只根本不应存于人世的丹凤之仙
幻想未灭时,一股突来的烈焰却是猛的将那面轻纱烧灼起来,隐约的竟瞧不见那凤儿的身影,正当大家为那只丹凤担忧之际,纱帘尽灭之时,一个火红的身影却是飞舞的在台上重现了,只不过那烈焰仍然未得消灭,而象一个火环似的在舞台上面烧成一个火圈,而那只火红的丹凤是急慌的不住在那火圈中转圈飞旋,飞旋转圈之势是快得简直让人眼花瞭乱,当火红的裙边被转得飞起成齐腰而旋的平圈之后,众人才看清楚了,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东西来跳舞别人跳舞都是用脚掌来跳,而她则是用脚尖来跳!月白色的紧身衣裤上配的一双火红色的舞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脚尖直立于地面,做着各种各样惊人的动作
一时之间,众人包括老康在内都是顾不得看台上那只与火圈旋舞的丹凤,而是径自在全在那边用自己的脚比划,怎样可以直立起来支撑身体?结果当然是乱七八糟惨不忍睹大家站都站不起来,就更不要想说和人家一样跳舞了,还一转转那么整整三个台面的整圈了,简直是惊叹之极的杰作了
赫敏在台后看得最清楚,她自负于舞蹈第一,却根本没有料到世间会有这样的舞法,一时之间竟然看楞了与她同样的,台下之人也被这前所未有的舞姿迷得晕头转向,忘了叫好更忘了鼓掌,好象那台上的丹凤根本不是什么福晋女人之类,而更象是一只真正降临人间的灵凤,抗拒着坠落与那肆虐的火苗顽强的抗争,飞旋凝舞,挥翅落雨,终将那大火逐一消灭,大功告成之时它喜极而动,欢雀般的啾鸣不止后,一个纵身飞旋而上,竟然直直的站到了舞台之侧的旗杆之上,惊得众人一阵惊叫之后,她居然又飘飘的飞阙而下了,手中扯开了一条长长的挂满了晶亮之物的彩绳,旋至另一旗杆后那绳头瞬间裹于其下,而它则眠眠的躺于绳上,纤臂长舒向月时,一记焰火是斜飞而出,在夜空之中炸然而裂,崩现出一只灿烂之极的群星闪耀
当大家把眼光从焰火上转回台上时,才发现,台上最已经清朗一片,好象原来的一切根本不曾存在过只有那不知何时立于台上的十数只彩雀是怅怅几许后,乍羽单飞,将一切的美景升沿无限,空留下满腹的幻想,直至永恒……
演出都完结好久后,灯光齐亮半晌后,众人才是从刚才似仙如梦的幻境中清醒过来,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只是有点事情好奇怪,怎么不见乐福晋出现谢幕呢?
满汉大臣们纳闷,亲贵阿哥福晋们纳闷,连老康也纳起闷来了,正打算让问问去呢,就见碧莲丫头是一脸惊慌的从后台奔出来了,也顾不得礼仪如何就是趴到了胤祥的耳朵旁边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的话,把个胤祥吓得立马就是跳起来,杀到舞台后面去了
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李德全,你给朕看看去,乐丫头怎么了?”不会是刚才扭伤了吧?
领命的李德全是赶紧奔到了后台,可一进后台连他也是吓了一跳,就见乐殊是脸色苍白的晕倒在了睡榻之上,月白的裤腿上泛着红红的血痕,而且有日渐扩大之势
“这这是怎么了?”好象明白,但无法肯定
胤祥已经顾不得理他了,赶紧是打发人赶紧去请太医,急得满地转圈圈碧莲本和另外一个丫头在给乐殊加被子擦冷汗,见李德全进来后,赶紧招呼道:“李公公,福晋好象……好象……反正……”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事真是不好说嘛
正不知道如何解释时,李太医让两个侍卫是架着跑进了后台,年过半百的李太医跑不快,两个侍卫就是把他架起来连飞带跳的奔进了后台里屋侍卫不方便进,胤祥就是拽了已经剩下半口气的李太医进了里屋
李寿鹤本来已经气喘得快背过气去了,可一瞧乐福晋那样子就知道不好了,赶紧是到榻边给请脉,一号之下,吓得脸都白了,回头报道:“十三爷,福晋象是要小产了”
啊
一句话惊得胤祥是差点没有跳起来
她怀孕了吗?可“怎么会小产呢?”其实不应该问他的,哪个怀孕的女人象她刚才那样又蹦又跳的还会没事?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呢?李太医,你得给我薄那个孩子”头一回碰这事,胤祥都快晕了虽然他已经是两个孩的爹,可因为不是自己的也就没有关心过生产方面的事情,这是头一个真是晕啊老天不会这么残忍,让自己的头一个孩子如此夭折吧?
李寿鹤明白乐福晋的地位,赶紧是忙不迭的答应了,打开药包拿出针包来是先行施针,然后开出药方让药童赶紧是煎药去了
后台乱成一团,前面的人日子也不好过,尤其是在当李德全回来报告老康说乐福晋有小产的迹象时,老康的脸色简直有暴怒的迹象了这下宴会也不必再开了,各归各位去算了而赫敏的演出,则连登台的机会也没有等到,就真正的小产了
老康早就盼着乐殊给他生个小孙子或孙女来玩玩,可好不容易等到了,却是要小产了?这还了得赶紧是扔了七八个太医过去给会诊,严旨下令,如果孩子没了他们哪个都不要想活命把这几个太医给晕的,以李寿鹤的判断来看是有出血的症状了,但乐福晋的身体一向健康,并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好好保胎罢了可皇上却着急着成了这样,只好是一大堆补药的楞往十三阿哥府去扔了
当天晚上从宫里直接杀到胤祥府的还有一堆福晋,老三老四老五老八老十家的全杀了过来瞧乐殊因为出血加疲累的缘故,乐殊是一直晕睡不醒虽然太医们也说明了,这是正常现象并无大碍,这会子睡一会儿是好事不是坏事,但这些福晋们还是叽叽呱呱个没完
胤祥听太医给安了半天的心是稍微平静下来些了,可是见她那昏昏迷迷的样子还是心疼忧忡得不得了,坐在椅子里是直冒冷汗兰慧从未瞧过他这般脸色煞白,仓皇失措的涅,又好笑的同时又是深深的羡慕,赶紧是过来安慰:“十三弟,太医都说了,乐妹妹和孩子都没事,你别这么紧张往后几个月好生养的,不会有事的”
兰慧的话,胤祥一向最听只是这一次,听归听,闹心还是闹心
福晋们转了一圈瞧确实无碍后,便是各回各府了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一家一份子的都是扔过来了一堆进补的玩艺儿,包括那个即将临盆被七哥禁足不让出门的灿落都是让扔过来了一堆东西其中都以珍贵药材为主,满屋子的药味浓得把刚醒来的乐殊差点没熏得又晕过去:“这是什么味儿翱碧莲碧莲”
胤祥昨天熬得后半夜才睡,没有回房睡,只是外屋的榻条上歇下了乐殊醒来时是巳时,也就是八点多了,天色才朦亮,碧莲丫头昨天也是一晚上没睡,正歪在榻边打瞌睡时,就听见主子叫,赶紧起来看,果然见乐殊是醒了喜得赶紧挑起了帐帘,笑问道:“福晋,你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我好好的翱”乐殊有点犯晕,而且:“怎么满屋子都是药味翱难闻死了赶紧抖开窗户晾晾,呛死人了”说着,就要起身可身子刚欠起来就是让碧莲又给按回来了,紧张兮兮的说道:“福晋,您可不能起床?”
“为什么翱这一大早的你怎么了?”干什么说话都怪怪的?一会儿有事没事,一会儿连床都不让起了?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熟悉的情景看得碧莲想吐血忍下心中狂想翻白眼的冲动后,细细问道:“福晋忘了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天发生什么事?
乐殊是仔细想想,好象昨天是比舞来着,自己跳完舞回到后台后,眼前突然一黑:“我晕倒了?是不是”后来的事就不清楚了,想来是晕了可能是自己好久不跳,转得太多圈的过吧“不过就是晕了一下下嘛,不要紧的你现在觉得精神很好啊没事的难不成就因为我晕了,所以堆了一屋子药材?”这下子总算反应过来了,为啥屋子里会有这么多的药味了只是,会不会太夸张啊只是晕了一下下嘛!
又来了!
这个福晋怎么关键时候非常精明,平常一副糊涂蛋的涅?
这种事情,她的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碧莲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是以极低的绝对不吵醒胤祥的音量,有点怒气冲冲,又有点饱含埋怨的语气道:“福晋,您有喜了!”
翱
怀孕记
怀孕记
乐殊是现代女子,当然有受过X教育结婚嗳嗳后自然会有宝宝的出现问题,更何况古代更没有所谓的避孕措施,有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当乐殊弄明白碧莲说的什么话后,仍然还是晕呆了瞪大了两个眼珠子直视前言,目不转睛一副痴痴傻傻的涅,把个碧莲吓得不轻,赶紧是叫醒了胤祥十三看到自己的那副鬼样子后,先也是一惊,可后来才想起来他刚知道乐殊有孕时,估计也是这个表情,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了把个乐殊笑得直想拿枕头砸他!
只不过,这回他却不让自己砸了,笑嘻嘻地把枕头按回原处后,不正经地说道:“等你给我生下孩子来,随你怎么砸都行现在还是省省吧,给我乖乖的躺在床上好了”一副捉狭相,弄得乐殊是臊得大红脸,不想理他了
因为乐殊不喜欢闻药味,所以这些珍贵的药材就全让碧莲扔到小库里面去了屋子里的药味仍重,便是打开前后窗户晾了大半天才没味的因为昨天的事情,胤祥今天没上班,留在家里陪乐殊早上用过早膳后,李太医又是来请脉了!
“怎样?有什么问题吗?”虽然瞧她活蹦乱跳的,可胤祥还是有些紧张
李寿鹤是笑道:“没事没事福晋的脉相平和冲缓,已经没事了想来是昨天跳舞时太累的缘故才会引起出血吃三济药休养休养就好了不过因为有过出血的纪录,福晋在怀孕期间还是要以休养为主,切忌伤神动体才好”
这样的消息最是安抚人心,留下药方后,胤祥就是亲自送李太医出去了只是他前脚刚送走了李太医,李德全就是亲自带了一大堆的东西给送了来送礼的自然是老康,都是些补品,弄得乐殊直想哭今天一白天的事全是这些,兰慧和琪梦都再来了一遍瞧自己,说了好大一会子话,兰慧是过来人讲的都是正经事情,要吃些什么注意些什么都讲得极清楚琪梦祝贺自己是真心的,可瞧她那落寞的神情,两个人也甚不是滋味便扯了些别的聊:“那个赫敏今天一大早和兄长向皇上辞行去了呢”
“她舍得走了吗?”虽然在预料之中,可瞧这么快就走,乐殊还是有些意外的
琪梦是听得好笑了,拿指头是直戳乐殊的额头,笑骂道:“难不成你还真想把她弄到家里来吗?怕十三弟寂寞了是怎样?”假仙
兰慧听了直笑,不过:“我想她也是不甘愿走的,只不过昨晚的情势,她那位兄长是断不敢再在京里呆着,任她胡闹了你可没瞧见,皇阿玛的脸色难看极了他要再呆下去,难保不齐皇阿玛发脾气,还是早些走了的好”
又沾了老康一次光只不过:“她不嫁人,我总是不安心的”在她们两个面前,自己没必要装腔作势啦
琪梦倒有个好主意:“不如咱们给她找个男人,把她打发的嫁了,一省百事可好?”
说到这事,乐殊和琪梦都来了情趣,可兰慧却不同意:“你们两个还是省心些好了女儿家家的婚事哪是你们能玩的再说了,人家本来喜欢的不给人家,这个当口给她个潘安宋玉她也未必入得了眼如果再知道是你们闹的,就算是一对佳偶也会变成怨侣的还是由她去吧你们两个过好自己的就成了,尤其是你”一指头点到乐殊的脑门子上面,认真道:“怀了孩子的母亲要动好脑子,孩子以后的品性才会端正你现在一肚子鬼点子将来生出个孩子来,还不闹翻了天去为了你以后想,还是乖些了吧,我的小姑奶奶”
人家教育得有道理,乐殊和琪梦自然不敢胡闹了三个人一直说笑到用了晚膳才是散了摊而胤祥也进宫回奏回来了,两个人才是有了功夫好好的说一番体己话
“你怎么还想和我睡一张床?”见胤祥是脱衣准备上床后,乐殊是‘好惊讶’的问他把个胤祥弄得一楞:“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睡?”
乐殊是笑得很不怀好意:“四嫂说了,有了孩子后不可以那样的你还和我睡一张床干什么?”问得很刁,姿势也很刁只不过这样的话骗不了人!胤祥是大咧咧的爬上床来,把乐殊挤到床里面去后,笑说:“你当我是二傻子是不是?太医说过了,只是要适量,又没有说完全不能做再说了,就算不做,我抱着你睡,还不行吗?”很死皮
他的态度让乐殊很是高兴,只不过不太想轻易放过他:“你不怕难受吗?”欲求不满可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本来想逗逗他的,可却猛的提醒了胤祥:“对了,四姐送你的东西呢,你放哪儿了”边说边提鞋想下床找
这可把乐殊气坏了:“难不成你想玩那个不成吗?”
依稀象是放到这个柜子里的,照着印象,胤祥是在那边翻箱倒柜,很快便是找到了打开匣子取出里面的书来后,就是又爬进了床帐之内,狭笑的看着一脸不自在的乐殊,扬扬手中的书道:“宝贝,咱们来研究研究吧?”
“我才不要你个坏东西,我才不要做那样的事情”乐殊才不依咧
这话就有趣了“难不成你已经偷看过了?”不然干什么这种抗拒的神情,一般女人瞧了分明是好奇的想看嘛,她这样肯定是偷看过了
乐殊是臊得不想理他,可他却偏缠得不放,翻开页码是一篇篇的在那边念啊念得,还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观感和想法,气得乐殊是直想打他,好闹了一大阵后,胤祥才是把书塞到了枕头底下,搂乐殊入怀是轻吻她的额头淡道:“我不会逼你的艾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嘛我什么时候逼过你的?更何况你还怀了我的孩子天啊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你会有我的孩子乐乐,这是真的吗?”
又回到那个温柔多情的胤祥了乐殊好大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被他这样温暖着,伏在他的怀里轻道:“我也没有想到过”不过说起这事来,乐殊倒是还有一件事一直颇为奇怪:“你难道不知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月事吗?你还敢娶我?你就不怕我是个什么怪女人不能和你同房,不能给你生孩子吗?”听说石女就没有例假,当然也无法同房或生子他没有听说过还是怎样的不只他,好象所有的人都没有因为这个事奇怪过自己,这让乐殊很是好奇
胤祥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但既然问了也不妨老实告她:“开始的时候我是好奇啦,事实上所有的兄弟都知道你这怪事”
“什么?所有的兄弟都知道?”乐殊好想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咧
瞧她那样,胤祥赶紧是给她解释:“皇阿玛既然认定你作他的媳妇自然要全方面调查你嘛,这种事情又特别敏感,皇阿玛当然要注意只不过给你验身的嬷嬷说你一切正常,而且皇阿玛派去西藏解释天眼事情的人回来也说过:说那天眼是喇嘛药的圣物,他们认为只有特别纯净的灵魂和身体才会被它所吸引,而被吸引的人与一般人皆不同西藏佛教会以这样的东西与人的吸引力来判断到底选哪个小活佛继续活佛的位置所以终合各方面情况,皇阿玛认为你只是体质特殊罢了”
晕!
彻底狂晕!
居然连老康都知道自己的月事比较奇怪了,5,乐殊好想哭只不过:“如果我象琪梦那样,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来,你会怎么办呢?”可以预见的琪梦会被迫让老八纳妾传宗接代,但如果是自己也那样呢?会是如何的结局?
知道她在害怕些什么,胤祥赶紧是搂紧了她,吻她的发鬓安慰也象在起誓般的说道:“我不会再娶别人了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誓言很真,但是乐殊有点怀疑,真的不会有那么一天吗?
怀孕的日子是比较辛苦,但也比较好过的
辛苦是指自己的孕吐居然很严重,虽然来的日子稍晚一些,但持续的时间却很长,一直到了五个月底了仍然吐得一塌糊涂,吃了多少药和偏方也不济事最后还是扶霞送过来的一个偏方子挺了用说是先将生姜洗净,刮去外皮,磨成泥将榨好的甘煎汁倒入杯中,与姜泥和匀即可先开喝一杯,果然挺了些事只不过到六个月了才不吐,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而好过则是指老康不再给自己派任何比较奇怪的工作和任务了,除了每天收录一下情报汇总送过去后就再无他事,可以每天吃好的喝好的当个正经米虫了
当然,这在六个月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先是灿落生下了一位小格格,很漂亮的小格格噢把个胤佑美得成天抱着给人去献宝,他额娘成妃也是喜欢极了这个小孙女,亲自取名为书艳她额娘又喜欢看书又漂亮,消她也一样,自是取了这样一个兰京里的名字听得乐殊是直想喷饭
也许是日子过得太幸杆,灿落也顾不得和自己的旧报了,倒是好生的和自己嘻笑了半天,当然都在暧昧地指自己和十三终于同房如何长短的事喽铁证在身了嘛,辩也无从辩起了
只不过好事也只有这么一桩了十四娶了嫡福晋,正式开府立威了这时候自己才晓得,他居然已经有两个儿子在先了,当然是侧室所生,可那也恐怖极了这小家伙才我大的一个娃子居然有那么多孩子了,晕!
接下来就都是些不太好的事情,太子和大阿哥斗争的越来越激烈,太子党羽的越来越不争气,干的那些买官卖官的肮脏事让乐殊看得都心烦,更不要说老康了进宫几次瞧老康,都看他的神色都是十分的不好不由得为这个可怜的老爸感到辛酸!他那么疼太子,却换来这样的下超着实是心酸的
而十三这几个月的公事也相当的忙,去年南方遭了大水,今天开春便闹起了粮荒,可国库却空虚无粮发放四阿哥便带了十三一起去江南筹款赈灾,虽然十三十分舍不得自己,但公事为先也没有办法一场赈灾事宜是闹得沸沸扬扬,让自己这个只窝在家里当富贵闲人的人也耳闻不少了
预产期订在了五月初时,具体哪天古代还没有这么精确的计算方法,而因为自己的月事一向不见,弄得自己这个后现代科技人士也无法弄清楚到底是哪天生到后来自己干脆也就放弃了,反正有一大堆人操的这个心还,自己就省事些罢了
三月底时,四阿哥带了胤祥回京了久不见面,乐殊实在是想他了胤祥更是想得自己不行行,只是自己如今已然是大腹如鼓,断不能和他亲爱了而书中所授的办法,乐殊也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做幸得他现在也是一肚子心事,没有太多的闲情逸致来干这个!而他所操的哪些事,乐殊知道却不方便明说,只能是轻轻的搂着他,安慰他也许如今已经是受伤百般的心灵了吧
只是他偶然一天蹦出来的一句话,还是听得乐殊心惊肉跳:“乐乐,如果太子哪天出了事,你说我是救他还是不救?”
太子出事?
乐殊猛然记起,这位太子是废了再立立了又废的,而他的两次废立都拉了胤祥当垫被的尤其是第二次,幽禁十年呐!想想,身上就是一阵的恶寒,只是还不等自己说出什么来时,肚子里一阵接着一阵的奇异阵痛就是已然惊得自己痛哭了出来!
诞女记
诞女记
生孩子是个技术活!
形容得有些差劲是不是?但请各位原谅,某乐实在是头一次干这样的买卖,而且是头一次见人干这样的买卖,她在这方面属于那种既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走路的类型所以,当阵痛开始时,她第一个感觉就是想哭身体上的疼痛倒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她害怕,好害怕!古代的生育技术毕竟是有限的艾自己可不想因为这个翘辫子,太冤枉了好想回现代,起码难产也可以剖腹,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如此提议的话,只怕会把太医吓死的
胤祥没见过生孩子,事实上自从乐殊怀孕第三个月起,自己就让皇阿玛扔到这儿又扔到那儿的,根本没在她身边陪上多久好不容易回来了,才几天,她居然要生了!一时之间是十分失措极了,赶紧是呼喊丫头嬷嬷们进来了碧莲是个精明的丫头,但是她也是黄花大闺女一枚,如何使得这样的事情这个时候,两个嬷嬷是主上事了,赶紧是吩咐管家先去请稳婆和太医各一枚,然后吩咐丫头们准备小贵人的衣服包裹,关上各面窗户房门,让厨房开始时刻准确着热水
一切工作都准备得差不多时,稳婆和李太医是同时来了稳婆先是在乐殊的肚子上面按了一顿后说:“不怕不怕,虽然福晋阵痛来得比较快,但是离生还得有几个时辰呢”头一波的阵痛在这个时候也是结束了疼痛把乐殊折磨得浑身大汗,小脸惨白惨白的李寿鹤是待她平静几许后才是上来请脉情况很好,只不过“福晋是头胎,生产恐怕是要很辛苦的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不然一会儿可能会没力气”
稳婆也是一个意见,胤祥是赶紧问乐殊:“想吃什么?”拿帕子是给她擦额上忽忽汗的一层大汗乐殊这个时候哪顾得上吃,这个时候,她头一桩想起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自己没个妈妈要是玉容在的话,自己就不会这么害怕了胤祥现在能陪着自己,可一会儿怕就不能陪自己了吧?越想越是委屈害怕,泪珠子是哗哗的往外流
这个情形看得胤祥是更加心急,担忧地急问:“是不是很疼?哪儿不舒服,为什么一直哭翱”可他越急的问,乐殊这边越是哭个没完偏巧没一会儿,第二波的阵痛就又来了,而这二波阵痛一开始,稳婆就是把胤祥赶出屋去了,说是产房里不让男人呆着不吉利胤祥没有办法,只好是急着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听着屋子里一声接一声的哭喊是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一点主意也没有情急无路上,是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赶紧是招呼过来管家吩咐道:“你赶紧到四爷府上去,把兰福晋请过来就说乐乐要生孩子了,请她过来帮帮忙”这个时候,不能进宫去惊扰定妃艾虽然她和乐殊关系一向极好,但好歹那是十二的额娘,不是自己的额娘!
头一次,胤祥这般的怨恨命运,为什么不让自己的额娘多活几年呢?如果这个时候她在,有她陪着乐殊,可能会好点吧?
半夜子时都是睡觉的时候了,老四今天夜里睡在兰慧的屋里,刚睡好时,就听见有人敲门子,高勿庸是外面回话:“回爷和福晋,十三爷打发人来请福晋过去一趟,说乐福晋要生产了,想请福晋去做个主”
一句话把本来迷迷糊糊的兰慧给立马惊醒了,赶紧是直来着衣胤禛也是在一边穿衣服,瞧兰慧发怔就是解释道:“我也过去吧十三弟肯定急死了!他可是头一回当阿玛”说到这儿时,不禁忽然想起了已经过了好几年的弘晖了弘晖是自己的长子,当兰慧头一回生产时……与他同时的,兰慧也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优秀却短命的儿子,一股酸楚之意是油然而来了,眼眶直泛红险些掉下泪来见她伤心了,胤禛也是一阵的无奈,只好是赶紧打岔:“快收拾吧,不然十三弟会疯掉的”
收拾停当后,老四两口子是坐上马车快速的赶往了十三阿哥府进府后直接杀到了殊乐院,一进院门就瞧见胤祥在那边是转圈圈,急得满脑门子都是大汗见两个人来了这个欣喜,可看到兰慧略红的眼神心下又是一阵的歉疚:“四嫂,我……”我不是想有意惹你伤心的
兰慧知他的意思,赶紧是笑道:“十三弟,你说什么呢你碰上这事,四嫂不管你谁管你你们兄弟两个别在屋子里站着艾大夜里怪冷的还是一齐想想怎么给孩子起个名字好了”说完就进屋去了
四拨阵痛过去了,乐殊让折磨得已经是不成人形了昏昏欲睡的样子把个稳婆和嬷嬷给急的,一见兰福晋来了,可算有了主心骨了兰慧是脱下外裳外进了里屋,坐在榻边是摇醒了快睡着的乐殊,乐殊见她来了,心里也是十分的欣喜只是转念又想到了弘晖,忍不住皱眉轻骂:“这个十三,他怎么能……”
“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干什么?看你累的,碧莲,你家主子吃东西了没有?”兰慧一瞧她那脸色就知道滋味不好受了,赶紧是问碧莲碧莲是直摇头:“主子一直在哭,说什么也不想吃东西”
“这怎么能行?一会儿有你累的说什么也得吃,乐乐,你说你想吃什么?”随善如流,现在大家都跟上十三管她叫乐乐了
乐殊是真没有心情吃东西,可既然兰慧说了只好是勉为其难的想想,忽然是想起了自己送给灿落的那种梅花香自果中来的细点可这个时候哪有那种东西?正犹豫的要不要想个别的呢,兰慧却是瞧出来了:“想吃什么就直说,现在就你最大,想吃什么都行”
有人鼓动,乐殊自然是说了,可说了却让兰慧是一怔乐殊是这个后悔:“我就说不说的,哪里来弄那样的东西嘛要,做起来好麻烦的”兰慧是听了这个笑:“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这个丫头真是有福气得很今儿我去瞧灿落的时候,御厨子刚给她送来了两盒子,肯定还有得剩叫人去抢来就是了七弟那么喜欢你,你还是他的大恩人,他会舍不得几盒点心”说完就是扭头和碧莲说了碧莲赶紧是出屋告诉了胤祥,十三当然是立马打发人去七爷府上要点心去了
自然而然的又是招着老七两口子半夜醒了,灿落非要过来瞧瞧,胤佑搞不过她只好也是跟着来了,当然还顺道打包来了两食没动的点心这么多自然够乐殊是一顿好吃的了,只不过她才吃了五个,阵痛又是开始了乐殊本来是又想哭的,可眼泪才出来一丁点就是让灿落给骂回去了,只好乖乖的当起了小猫,隐忍不泪了那副可怜样,把兰慧是逗得直笑!
人家产房里不是哭就是叫,可这边产房里却是有人在笑!
古怪的情形是弄得外面三个大男人十分的莫名其妙,胤祥实在是太紧张了,老四和老七交流一下眼神后,就决定是给他灌点酒来放松一下可是灌了半天了也没瞧有啥作用,才想起来十三的酒量狂好,汗!策略失败
也许是灿落凶的缘故,反正乐殊是没有再哭,而是一个劲的在两位福晋的指示下在那边运气努力,虽然疼痛来得一阵比一阵猛烈,可按灿落说的,哭挺个屁用!留着力气生孩子是正经事,这种事谁也帮不了你既然没了指望,又有人跟着自己,就直接努力吧!
只不过,这个过程真的很漫长啊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了整个晚夜,直到第二天金鸡报晓之际,屋内才是传出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然后碧莲就是高高兴兴地跑出来了:“给爷道喜了,福晋生了位小格格,可漂亮了比七爷家的……”本来想说比七爷家的那位还漂亮呢,可说了半截才发现老七在呢,只好是把话吞了回去
但这个时候谁管她那个去,生了就好,母女平安就好,管他是男还是女小格格洗漱完毕后,兰慧和灿落就是抱着孩子到了侧屋里来了胤祥是激动极了,尤其是把那团小小软软的小家伙抱在怀里时,感觉真是奇异极了碧莲说得没错,她真的长得好漂亮!极象了乐殊,简直是一个挠里刻出来的,哪里哪里都象
累了一晚上,大家都困极了,管家赶紧是派人端上了早膳,侍伺各位爷们奶奶们用早饭今天的早朝恐怕是都误了,不过好在乐丫头生孩子是大事,皇阿玛不会怪罪的,三个人正好偷一天的懒借机偷懒,也躲躲最近的倒霉事相视偷笑!
果然的,三位阿哥齐刷刷的同一天都没上早朝,让老康很是纳闷不过很快的他就收到消息了,说乐福晋今天早上诞下了一位格格,据说长得漂亮得不得了十三爷抱着就不撒手了!至于其他两位阿哥为什么在那边就好理解多了,他们两个的嫡福晋都是某乐的铁杆,肯定是晚上闹得不行,十三请过去的呗
不过这个孩子到底有多漂亮呢?老康在意的是这个
好不容易等来的小家伙,老康可没耐心等上他两三个月再瞧一眼,所以下朝之后便是叫上定妃一起便装杀到十三家了
乐殊被清理干净后,呼呼的睡觉补眠去了再说产房当公公的也不便进去是不是?所以一堆人都是挤到殊乐院的侧房里去了胤祥一行见皇阿玛和定妃来了,也甚是惊讶,不过想想皇阿哥对乐殊的宠爱,也就在情理之中啦
老康一进门就嚷着要看这孩子,看她能有多漂亮一看之下,果然是漂亮极了只不过:“起名字了没有?”
胤祥是摇头:“乐乐还没睡,顾不上和她商量大小名都没起呢皇阿玛来了,不如请皇阿玛赐名好了”阿哥们的嫡子都必是老康亲起的,侧庶福晋生的就不管了女儿们还没有谁有如此荣幸过,不过想来乐殊的孩子应该是特别的吧?
果然的,老康早有此意,看着这乖乖睡觉的小家伙,老康是突然想起了那天的那场精灵之极的旋舞:“那就叫旋舞吧消她长大了后也可以跳出那么美的舞蹈来”
旋舞?
果然是个好名字,并且一听这名字无人不会想起那场绝对前无古人的盛舞,以乐殊如今的身份,以后怕也是再不会起舞了吧?那场舞,确实美极!
一白天来看这小丫头的人实在是不少,当然接受的送礼也实在是不少一直把胤祥忙得到了晚间才有空再来看看据说是刚刚醒的乐殊孩子她已经是看过了,让奶娘抱去喂奶睡睡去了屋里就剩下两个人,可以说好多好说的话!
虽然嬷嬷说血床不利,让胤祥三天别上床,可他才不听咧,还是硬挤了上来,搂住乐殊是一个劲的亲不是深吻的那种亲,是极怜惜极疼惜的那种吻,额头鼻尖双颊上都是吻个遍,最后捧起乐乐的双手,在掌心里也是亲个够本笑得乐殊是这个温暖,虽然身体仍然疼痛持续,但是这样的时刻一切都好象不太重要了!
只是:“小名呢?皇上没说小名吗?”大名叫旋舞是不错啦,但小名叫啥?
胤祥是笑着数了一大通名字给乐殊,都是白天来探班的福晋们给起的,可乐殊没一个喜欢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嘛,不能那样落俗套的,大名叫旋舞,小名肯定要接近才好只是小舞和小旋都不好听旋是X字开头,不如就叫:“茜茜,好不好?”
茜茜公主,梦幻公主
升云记
因为家庭关系的缘故,乐殊没有什么和小孩打交道的机会只有在回到大清时,才开始和小娃子们打交道首先是胤礼,其次又是三位小公主,后来在琪瑛生娃子后又玩了两天十阿哥的嫡长子但是自己的孩子!汗,一想起这个别扭的修辞乐殊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当妈了!
茜茜的脾气好象挺好的样子,好吃好睡,只有在饿极的时候才会哭闹,平常乖巧得实在是让人喜欢连琪瑛介绍过来的两个乳娘都说没有见过如此乖巧的孩子,醒了都不闹的,睁着眼珠子是四下里转着看,根本不哭不闹,乖得不得了
虽然小格格有乳母照顾,但是乐殊还是喜欢自己带,事实上一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内小格格都在福晋的屋里,乳母帮着照顾因为谁也看得出来,福晋对于这种事好象特别不在行,什么时候要干什么完全不懂毕竟是流落异邦多年的孩子艾所以说书念得多不是什么好事,就象咱们这位福晋,正经事贼聪明,生活上的事情却是常泛糊涂
底下人闲磕什么牙的乐殊管不着,她只知道这个茜茜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和注视,虽然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懂,但没关系自己可以一样一样的学起来!她学得很认真,乳娘嬷嬷们教得也很是仔细胤祥每每看她大晚上的还专心致致的翻看育儿方面的书志时,就会觉得十分有趣只是,含怡弄孙的快乐再多也掩不住他眼中的愁意自然而然的,每晚抱着乐殊的双臂锢得越发紧了开始时,乐殊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可是当茜茜的满月这天,府中来的阿哥们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涅后,乐殊才终于反应过来事情好象真的大条了!
茜茜是个招人爱的小丫头,按理讲一个女孩儿的满月不用过得太隆重,但是不由自主的,这个满月还是过得相当热闹原因自然是因为那个疼爱孙女的老康喽!居然成天叨叨的说他家旋舞长得多漂亮多可爱之类的话语,弄得大臣们知风识趣的全来凑热闹,阿哥福晋们自然也来了,另外别家的王爷福晋也是来了不少
乐殊是个坐月的,自然不能到屋外去招呼客人,不过屋里的客人可是不能省略的,也不象汉人那样披头散发的窝在床里,一大早就起来洗漱妆扮整齐了,紫红的一身正头旗装滚着淡青的边儿,头一次团花的绣工出现在了她的衣料上,只不过就算是团花团得也与众不同,别人都爱绣牡丹玫瑰什么的,她团的却是清莲,尤其在这紫红的旗装上团上那朵朵淡粉淡蓝的清莲实在是端庄中裹出那么几分的清雅妖艳来淡蓝色的莲花,亏是她想得出来
老三因为住得近,所以来的是最早,两口子一进门容悦就是瞧见乐殊今天穿的这身衣服了,好生的一顿排摆笑闹见了那俊仙似的小侄女后更是大发感叹:“宝贝噢,你有个这么会打扮的额娘,又生了这么副标致的脸蛋出来,将来咱大清国的男人还不都让你给迷翻了不成?”
胤祉是听得哈哈直笑:“迷翻了好,把男人迷翻了省得他们满脑子想的些污七八糟的事情翻得好,翻得妙!”这是头一句乐殊听得怪异的话只不过这个三爷话虽然说得疯颠,但礼物送的却是不错,一轴梅花篆字的千抚寿卷,笔笔皆是精品喜得乐殊是直道谢!
这边夸三爷的字好声还没落下去,老五和老十二两对对就是相携的走进来了扶霞和风弦是一进门顾不得和乐殊说话就直接杀到里面去瞧那个据说是极漂亮的旋舞小丫头了,扔下两个大男人在外厅和乐殊胤祉斗嘴皮子
胤琪先是闹着要看什么字好得不得了的礼物,看了以后是大发感叹:“三哥的字确实是没得挑了,不过我和十二弟的礼物也不错的乐乐,你看我的这份礼物怎么样?”一只蛮精巧的小盒子,装的东西应该不大,想是什么珠宝之类的玩艺儿吧?乐殊是打开一看,就见里面放的一对串铃婴孩手上都会戴的那种带着铃铛的手镯,只不过这只手镯可不是普通的串铃镯,虽然它也是黄金打造,十二个铃铛也都是金壳外衣,但铃铛心却全是水晶所制颗颗晶莹且颜色颗颗不同价值未见得有多名贵,但却漂亮极了!
“将来大了戴不了还可以当头饰顶在脑袋上,绝对别致!”胤祺素来知道乐殊喜欢的东西不在价值上面转,而在精致别致上面,便想了送这样的理由给她,果然乐殊是喜欢极了直道谢
他的礼物,乐殊收得老实不客气,可胤?的礼物乐殊是不敢要,甚至于自己连看都没有敢看他倒是他大方,递过来一只画卷,温雅笑道:“粗粗几笔,弟妹不要嫌弃才是”
听他叫自己弟妹了,乐殊才敢抬眼看他,只是话归话人归人,一副温雅的面貌上几许的憔悴让人看得心里难受,不过他这幅画画得倒是美极了画的是那天自己表演的舞蹈,没有画人形,只是画了一只丹凤在梧桐树下翩迁起舞,树边溪畔百鸟俯首,丹青点点妙笔生辉啊看得三人都傻了,直接融入画中欣赏,浑然忘了周遭的一切,尤其是乐殊她一向喜欢花鸟虫鱼之作,今天这幅简直是太合心意了专心赏画,以至于没有发现胤?贪看热恋的目光只不过她们三个没发现是她们的事,屋外头可就有那眼尖的瞧见了
“百鸟朝凤!十二弟的画笔真是越来越好了啊”不阴不阳的赞美声从屋外传来了,事实上屋里的人光顾看胤?精美的画工了,没顾得上说话,当然更不曾看到老八老九老十十四是一伙集体已经步到屋外了
话声奇怪的是老九,胤?向来温文碰到这话是也不多说,倒是胤祺和乐殊瞧了不愤胤祺瞪了老九一眼,就是笑着和乐殊把画收起来了乐殊不理老九只是笑着对胤?说道:“这幅画我很喜欢,相信旋舞也会喜欢的谢谢十二哥了!”
把画轴让梅芝收起来后,就是笑着过来给老八他们请安来了但和谁都好好说话,就是不理老九,气得胤?是直咬牙别人乐殊都见过,只是十四领的这位,乐殊没瞧过“好个标致的丫头啊十四弟,这是谁翱”
胤?最不爱她叫自己十四弟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顺着些好了否则她又扭自己的耳朵,要如何下台?不阴不阳的说道:“当然是我的嫡福晋喽谁让你架子大,请都请不动”十四大婚的时候正赶上乐殊有孕,不便外出,所以没有见到这个新娘子当然回门礼什么的,乐殊一切活动是全让老康免了,只让她好好呆在家里安胎如今十四拿这个扯事,乐殊才不让他咧,伸手就要扭他的耳朵,却是让他一个闪身闪过了,乐殊才不想放过他咧,伸手要拽,却是让那位秀秀气气的小佳人给拦住了,好声好气的轻笑道:“嫂嫂别生气,他是和您玩呢按理应该是妹妹来给嫂嫂请安了,可妹妹糊涂,还请嫂嫂不要生气才好”
瞧人家这小嘴甜的!
乐殊是这个喜欢,搂在怀里是点点她的脸皮是笑问道:“你叫什么呀?哪家的姑娘啊”
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啊其他人是听了好笑,琪梦是这个笑骂:“你呀!真是没治了这是礼部侍郎罗察的女儿,完颜氏娇兰瞧瞧,象不象一株娇美秀丽的兰花翱”
“那是当然,我瞧了都喜欢,难怪有人娶了老婆后都不过来讨打了呢?”又夸又损的气得十四是这个不干,也不敢过来捻这只母考虎的虎须
老八送的玩意儿是一只翡翠项圈,正宗的钵透,八块玉?联成一圈,精美极了听说还让萨满法师施过法,可以驱邪避物的老十的礼物一向最是可爱,这回送的居然是好可爱好可爱的一对玉猫儿,只有掌心那么大,可爱极了喜欢得乐殊直接想占为已有了,琪瑛是笑她不害羞十四的礼物在娇兰身上,送的是一只瓷虎枕,小孩用是不能用了,不过靠起来坐的时候垫来倒是极好的,将来大些枕上倒是正好只是这礼物怎么瞧怎么都有骂自己是母老虎的嫌疑,决心不放过这个臭小子,左抓右闪和他闹着玩,就是不理老九把个胤?气得正跳脚时,院门口却是传来了说笑声:“四弟说哪里的话,二哥怎么会那么做呢?”
话声还在院门处时,屋里的人听到这话声时,脸色就一下子有些不对了十四和老九顿时一点耍闹的心情也没有了,一个个脸色奇怪老八算是会装的了,面容上都是一片淡然了
二哥是谁,乐殊当然知道,是太子老八和太子不和一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尤其近几年越发是如此了,只是为何闹得连装都不爱装了呢?这大半年里自己的工作让侧手代劳了,胤祥又从来不和自己说朝堂上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但不管怎样回事,该迎的还是得迎啊
太子妃石氏和兰慧都是好性子的女子,至于太子和四阿哥进屋后也再没说刚才的事了,看了一眼小格格后自然是夸了半天的好样貌,送上了各自的礼物冰四的礼物肯定是兰慧挑的,一对金童玉女真正的纯金男白玉女噢!吉祥又如意,大气还讨乐殊的喜欢相较之下,太子送的玩艺儿就没趣多了,一只镶珠带宝的金项圈贵估计很贵,但很是没有品味!乐殊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意思来,仍然是笑笑的接过了,可老九的表情就是差劲多了,嘴差点没撇到门子外头去事实上也真是,看他给准备的礼物,一件金银丝盘龙钮凤花架上吊的一年十二月的月花,朵朵花儿虽用彩绢制成却都以纯银为边彩金为蕊又可以作为玩具又可以作为摆设,就算是长大了后用不着了,还可以将花儿拆下来做珠花头饰,花架挂在哪里都是极美的工艺品银子固然不见得少使,但却不象太子那般直剌剌的俗气到家!
不过最夸张的礼物还不在于此,没一会儿大阿哥和七阿哥两对就是来了大阿哥竟然送的是一对金晃晃的金碗汗!茜茜又不是韦小宝,送这个干什么?更加的俗不可耐!老九的眼珠子差点没有脱框出来胤佑的礼物倒是很不错,事实上很是现代乐殊可以肯定这玩艺儿绝对是灿落找人做的,一只好可爱的招财不倒猫为了吉祥是用纯金打的,但却是磨纱的外表,不那么闪晃晃的土气颇有几分现代的味道眼珠子可以转来转去,两只耳朵也可以扭成不可的形状,四只猫脚更是怎么扭都行很好的玩具!高兴得乐殊是给大阿哥老七施过礼后就和福晋们混一块去玩这玩艺去了,留下一堆阿哥让跟进门来的十三招呼只是和福晋们说笑归说笑,乐殊的注意力却仍然留在外屋里的那堆阿哥身上
虽然大家仍然是哈哈大笑,但那笑声怎么听怎么难受,一个个的表情虽然非常和煦,可那眼神却让人不敢深研难道自己最害怕的那段时间终于要来临了吗?
没聊一会儿,就到了饭口了,管家进来回话后,胤祥就是请各位兄弟嫂嫂们去前厅入席去了而乐殊因为没出百日,只好是留在了屋内大家有说有笑的都相携出去了,灿落是以整整头发为由留在了最后走,只就算是最后走,也不能差太远是不是?也因此的说话声音不能太高,只是在帮乐殊一起给小格格按被角时,低语了一声:“明天找个热闹岔,把我从敬谨亲王府接过来”
惊风记
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会比女人更好找理由了
灿落昨天那的说句话,乐殊很轻松的就办到了热闹的理由就是请她这个嘴刁的婆子来给当个裁判原来府里的那个厨子乐殊是实在忍不下去了,本来怀孕初期就想换的,可后来自己害喜害得严重,顾不得如今终于是一块宝贝落了地,也腾出手来可以折腾一二了前些日子就贴出布告去了,说是十三阿哥府要重请位主厨,没几天就有十来位大厨来报名的经过满月昨天宴会上菜会的比试后,留下了两位一个是德鸿德的主厨,一位是庆扬居的大勺虽然两个人以前也不少赚银子,可在阿哥府里做主厨怎样也比饭馆里体面多了,是不是?一个讨主子的喜欢,还不一定讨多少的赏回去呢这家里大大小小的都能跟着沾光,多好的好事啊
老七家的这位本来今天是在敬谨亲王府里作客呢,福晋和灿落是亲戚,她家新请来了一班小戏唱得很是不错,便叫了灿落来听可这边刚坐下,就有人来回说是乐福晋请七福晋过府去给她挑厨子乐殊如今有多红,谁也知道皇上从来没有为哪位阿哥的格格起过名字,却大不颠颠的在她刚生产的头一天就杀到儿子家去瞧孙女,还起了名字旋舞成天嘴不口的心肝长宝贝短的给人念叨!一个娘已经如此得宠了,现在加上了宝贝孙女,哪个还敢惹她个不痛快,便是热烈欢送了灿落,让她大大方方的来到了十三阿哥府
既然是挑厨子,总要选些菜色来试试二人的手艺嘛虽然这并不是二人今天的主题,但样子还要做足的灿落确实是嘴刁极了,挺挑些稀罕古怪的菜名菜色让两个人做,两个大厨是在院子里临时支的灶台边忙得晕头转向,两位福晋却是在屋子里悠哉哉的吃茶只不过这是屋外的人看到的景象,屋里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没人听得见丫头们都让两个主子扔到院子里面监督兼学手艺去了
“你让我叫你来,预备和我说些什么呢?”昨晚想了一夜,想得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扰着十三也没睡好,直是问自己是不是病了不舒服关心的涅让乐殊心里好生难过,直是说自己刚才做个不好的梦吓着了惹得十三一阵好笑!说自己如今当了额娘了还这样小孩气,乐殊只好顺便撒娇发痴的惹得他一阵的爱怜
她这样的提问让灿落很不爽,一边磕瓜子一边是拽拽道:“什么叫我准备和你说什么?是你准备要问我什么吧?历史读得好的女人”
就知道她不是个温柔性子,连句台阶都不给下下
乐殊也不待拐弯了,直接进入主题:“我的历史学的是很不好,唉!事实上来说,咱们那个年代不是研究历史的哪个管这么许多我只知道最后是老四得了胜,太子让废了两次,大阿哥让幽了,八**九全让弄死了,琪梦的下场很惨让挫骨扬灰,还有胤祥他让幽禁了十年……”说到这儿,眼里是止也不止不住的酸
没出息的样子是看得灿落这个窝火,一块帕子就是扔了过去,凝眉低骂道:“你疯了?哭什么?让人看见会怎么想?好好的,给我笑出来”
灿落提醒得极是,乐殊很快的就是收拾好了情绪,速度快的让人即使瞧见了也以为是妯娌两个在胡闹,某乐在耍宝演完戏后,乐殊一边吃着蜜饯一边装势瞧屋外的动静,笑吟吟的问着伤心之极的问题:“他真的会让关十年吗?”如果他让关了十年,那么自己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呢?虽然不太甘愿,但乐殊不得不承认,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自己不想离开他,不想
“那是二月河胡编的,哪来的那事史上记载他是因为太子的事情让连累的关了两回,但没几天就放出来了第一回放出来后还经常活动,但第二回放出来后就不常主事,行踪成迷了史上对这段期间内关于他的记载极少,只说是逐渐不招老康待见了但肯定他没有被关了那么长时间不过你们家这位的身体从那以后开始有了毛病倒是真的了”话声很低,低得只有两个并排歪在榻上的人听得见
“那琪梦呢?下场真的那么惨吗?还有老九,他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让老四给毒死的嘛”乐殊不敢相象他们兄弟最后会闹成那样现在虽然老四和八**九不是很对盘,但偶尔也有开心几次的时候,谁敢相象二十年后他们兄弟会变成生死仇敌?太可怕了!
灿落有些理解的看看她心慌的眼神,低叹一声道:“我头一次回来时也不了解清史,一直的胤佑他会不会扯进去或早早夭亡,毕竟他是个不出名的阿哥可当我决定第二次回来时,我做了充足的准备胤佑没有早亡,他是自然病故十二最是长寿,十七和十三差不多也是累得病死的老四根本不是让什么吕四娘弄死的,而是吃丹药铅中毒死的至于琪梦挫骨扬灰之事纯属胡扯老四整老八的时候,不想扯进她的娘家,便把她赶回了娘家可这个疯狂的女人以为老八活不成了,**殉情至于老九是在宗人府里病死的,当然老四不给他看医是一方面,他气性大气死更是主要原因老十和十四都活到了乾隆年间才病故的至于老三和老五死在同一天,皆是病故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是极差的!根本不可能象三百年后活七八十岁正正常常”
话很残酷,但最残酷的似乎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在尝完一道,评完分后,灿落又出了新的题目让两个大厨忙去了两个人细细的在屋里吃这两道可能美味但此刻食来却食不知味的菜式,边吃边聊外人瞧来象是对菜色指指点点,可两个人却是在那里说着与菜色根本不搭调的话!
“你要有心理准备,你们家十三还会娶女人,而且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当然你生的最多但你生的孩子也不是个个都活得成人,更不要说平安一生了而我,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不敢只说她,怕她受不了顺带扯扯自己的伤心事,平衡一下她的心绪,可虽然是如此,她仍然是有些受不了也是,这么多残酷的事情突然扔出去,换了谁也受不了只不过:“说来很怪,其它女人生的孩子除了这头两个外没有一个活到成人,而且只有你的孩子受到了爵位,并且是铁帽子世袭封爵”本来是想安慰一下她的,可看样子没有多大的效用,这家伙仍然一脸面具即将崩溃的涅
看得灿落是这个不爽:“你急什么急?我不是告诉你,会有办法吗?只要我找到法器,你有多少颗天珠,我就能带多少人回去就算身体被毁,灵魂是完全可以穿越的你在这里哭丧个脸干什么?”
话是这样说了啦!
“可你的法器在哪儿呢?找到了吗?如果找不到那该怎么办?”乐殊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结果了那实在是太可怕的结局!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灿落也不妨告诉她一件正经事,那就是:“如果我找不到法器,一切当然成了幻想但那样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爱他,愿意和他一起生一起死”
一起生一起死!
是艾如果情感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在哪个时代还有什么重要的呢?能生自然是好事,可如果没办法,那么死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
选完大厨后,灿落用过午膳后就是回府去了乐殊和茜茜一起躺在床上睡午觉,只不过一个睡得美美甜甜,一个却瞪大了眼睛想着灿落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我不是古代女人,我是受过现代教育的现代女子当然,你也是我们来到这里,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不愁吃穿用度,还有心爱的男人陪伴在侧,不曾沦落也不曾受辱,已经算是命运对我们的恩赐我曾想过,如果不曾遇到他会是怎样,也许我会一辈子活得很快乐,根本不用受今天这样的种种折磨,但是如果那样轻松的过一辈子,会不会太过无聊乏味了呢?生活就是这样的矛盾,我和他爱了这么惨受了这么多痛苦才在一起,为了我他瘸了一条腿失去了有可能是他一份的皇位而我为了他永远回不到那个可以单纯快乐的时代和环境当中,一生见不到挚亲的亲人舍取之间,原来这就叫做人生”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在来和去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个?如果我现在就找到了法器可以带你走,你会走吗?如果我可以带你和胤祥还有茜茜一起走,那么他会和你一起走吗?纵使你告诉了他那样的结局,他恐怕也是不会走的了吧?同理,胤佑也不会走,他还有额娘,还有一堆也许他不爱但却不能不管的老婆孩子当然,我们最后还可以救老八,老九甚至你最疼的十七,但那又如何呢?你又有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他们因为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和环境,才会与你我相遇,擦出美丽的火花,养成今天今日他们这样的性情而换到另外一个时空里,他们还会是他们吗?”
“历史是无法改变的,是非成败更非你我可以论足原本我们就不是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人物,但却因为种种的错误来到了这里而最可贵的是,这个错误是如此的可贵而美丽!尤其是你,我在这里只收获了爱情却丢失了亲情你呢?你在这里得到了多少?当然有利用有欺骗和伤害,但更多的你最喜欢最想要的那些呢?你是不是已经全然得到了呢?我们是学过质量守衡定理的,有得必然有失你得到了这一切,就应该建好心理建设去迎接你可能失去的那一切伤心痛苦折磨和嫉妒!如果你现在就被这一切的真相就打倒,那么你所爱的人所想保护的人又该如何呢?我不知道你会怎样做,我只知道,我会倾尽全力去救治保护我所爱的人也许徒劳无用,但我会钻尽一切历史的缝隙让我的爱可以继续延升下去”
历史的缝隙!
多高妙的设想,原来历史的缝隙是可以钻的
乐殊不知道自己当听到这个名字时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但她知道灿落在说这番时,表情有多么的灿烂和辉煌那是一种对未来美好生活幻想的阳光般的灿烂,也是一种面对刀山火海却毅然冲往向前,即使焚尽也依然无毁的辉煌
那样的表情即使最后默默无语,一句不发也足够让人看了以后惊心动魄,久久不能成语
初见灿落时,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怪癖不合群,虽然美丽却死如僵尸可现在呢?她灿烂得一如她的名字,灿落!
“我想,你额娘生你的时候,一定有一颗闪耀无比的星星从天际划下吧?”否则怎么会有一个如此美得不似人间的名字和人儿呢?在丫头们端进最后一盘菜色来时,自己如是对她讲
轻松的语句换来了两个人的一阵相视而笑,当然也是因为这最后一盘菜色的优秀,德鸿楼的主厨杨庆林是得到了最后的胜利只不过,乐殊做出的最后决定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就是:“两个人都留下来吧杨师傅的菜色做得好,可我觉得林师傅的点心汤饭更加可口两个人我都要了!”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这两个厨子自己固然是全要了,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自己拗不过命定的历史事实,却要象灿落说的那样,拼尽一切来钻尽所有的历史缝隙
不为名利,只为我心中的真爱真情,我所有爱着的人儿
压雾记
历史到底能不能改变呢?谁也没有试过,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但按灿落来讲,起码有一件事现在看来是不太正常的那就是旋舞的出生日期历史上记载的旋舞的出生日期是康熙四十六年丁亥三月十八日申时生而旋舞的出生日期却整整的推了一年,是四十七年三月十八日生,却不在申时,而在卯时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历史因为有人的介入,而在悄悄的发生变更呢?虽然,最终的最大结局是不可能改变的人,但起码这小小的一点点更改还是让乐殊和灿落充满了信心
康熙四十七年是大清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一年,在这一年里老康杀掉了和他作对做了一辈子的朱三太子朱慈炯,也在这一年的九月一废太子,十一月又将大阿哥终生幽禁当然最重要的是八爷党开始全面活动了,虽然这次活动以失败告终,但老八的意图头一次真正的浮出了水面来了
灿落讲得很仔细,乐殊听得也很入神,只是接下来的步骤要如何进行,两个人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身为女眷,有许多事情是不方便介入的
胤祥最近回家的时间是越来越晚了,回来之后也常在书房呆到很晚,才会来这边与乐殊共寝虽然看到妻女时,他都会十分开心,但是眉目间掩不住的愁郁却是看得乐殊一阵阵的担忧和心疼尤其在将朱三太子与其子共斩于市的这天夜里,他的神色是说不出的难奈一杯一杯的酒活象是白开水似的往肚子里一个劲的倒
当然,这一幕他并不曾让乐殊看见,而是在他的书房中独饮进行的却奈何,乐殊早已经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在他喝完第三壶,准备倒第四壶时,立于房门外的乐殊是再也闷不住了,就是推开了房门,进入其内
“你怎么出来了?”
让她撞见自己喝闷酒,胤祥有些神情狼狈,不过更多的是的虽然四月底的北京已经渐热,但好歹她现在生产完才一月半,大晚上的站在院子里“你站了多少时间?”摸摸脸都冷了,胤祥是赶紧拉她进屋,关上了房门后把她直接抱进了床榻内,盖上了锦被给她取暖,并且倒了一杯热茶过来给她暖手可,她的反应却让自己是实在无言她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却只是用一种哀怜的眼光来看自己,眉间锁着的轻愁是胤祥最不愿意看到的自己是一直消她快乐的,只是现在好象没有办法的同时,居然让她的了低道:“我以后不这样喝了,你别的了”
她从来不爱说好听的话,但眼神足以表达一切乐殊不相信他说的话,非关他的人品和信誉,毕竟喝酒对于这个年代的男人来讲,也算是正橙好了,而且他的酒量之好出名之极“再不这样喝,难不成下次你准备改用坛子来喝吗?”象是开玩笑也象是埋怨
这种话岔子让胤祥无从可接,各有心思的人在玩笑面前也扯不动一点的面皮沉寂好久后,乐殊喝完了手中的这杯热茶,胤祥接过放到一边后,就瞧她一直在瞧自己的这张床,神情很是专注“床有什么好看的?”
床当然是没什么好看的!
只不过,乐殊是捧起被子闻闻后,皮皮一笑:“有女人的味道噢我可从来没有在你这儿过过夜”查起夜帐来了胤祥是听了一阵好笑,挑被子自己也是钻了进来,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自从你回来,我可再没有召她们侍寝过了在这点上,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啊”每天晚上都睡在你屋里,就是铁证
“是吗?那被子上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味?难不成,你的丫头还敢睡在你的床上不成?”乐殊在无理取闹,胤祥是听得直头疼兼好笑:“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知她不是不信,只是故意捣蛋,所以胤祥问得很是轻松,只是轻松的语调没出口两分钟,他的呼吸就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了因为乐殊居然是当着他的面,徐徐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头一次乐殊自己脱起了自己的衣裳,其用意自然不言而明几月的清心寡欲已经压极了太多的**,所以当胤祥很清楚的明白乐殊的目的后,就直接的将那些永远理不清的烦心事扔到了脑袋后面去了,扑身过去就是想按倒乐殊,却不料,某个小妖精的十指纤纤却是直接将百万雄狮顶了回来,然后妖娆万分的腻腻回道:“今天,由我来玩”
房门不用两个人关,但帐帘还是要放下来的只是今天这个小妖精竟然疯了,居然只放下了最里面的一层红纱,影影的绝对可以从外面看到帐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居然还敢这样做?真是……吞下了满满的渴望后,胤祥对今夜的节目充满了期待
果不其然的,这个小妖精居然在扔锦被扔到一边后,自己将自己脱了一个满光如玉,宝蓝的锦榻丝面映着她那身柔白细嫩的肌肤,只看便足以让任何男人崩溃,更别提她居然疯狂无限的散下了一头的长发,她的头发不是纯黑的,角落上微微泛黄,可即使是新长的秀发也是棕黑之色,不象正钞儿家缎黑如瀑的秀发却别有一种奇特的韵味,加上那略卷的发丝充满弹性的挂在她的身前,似隐似现,略一相动便弹动而生,这是在大清女子身上绝对瞧不见的风情
你想怎么玩?本来想逗趣问她的,可话到嘴边却是一点都吐不出来胤祥对于自己的反应有点好笑,自己又不是没有消受过如此美人恩,只是不知怎的在她的面前,自己总是显得格外的紧张象现在,自己就不得不紧咬着牙关,来抵抗着眼前这双小小的魔爪在自己身上的兴风作浪
她是个菜鸟,从她给自己笨拙的除衣动作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但她越是这样不得其法,自己心中那股想狠狠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就越是强烈,尤其当她给自己褪下内裤时,她那长长的卷发掠过自己某个早已经异常激动的部位时,胤祥简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若不是心里坚挺的想看看她接下来到底想怎么个玩法时,真想一口一口的把这个小丫头咬碎吞进肚子里面去,可是自己满心的期待换来的却不是某种自己幻想中的ji情狂想,居然是某人半天的抓耳挠腮,然后从她的衣堆里翻出一本书来的仔细研读,外加上下打量
绝对没有想到的结局反应,把个胤祥笑得差点没有断气的同时,也是把那本书直接扔到了床外,压其在了身下后,邪邪的笑道:“这回终于让我逮见你偷看了吧?”
“本来就是送我的,怎么叫偷看?”行动失败,乐殊有些懊恼可是那招实在是没用过,不实体测量一下,自己还真是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想通,怎么就可以那样做咧?
瞧她一脸的困扰研究,胤祥是这个乐,只不过目前他可没有什么和她讲大道理的心情,这具久违的娇躯已然是引起了自己全面的冲动,一方面在它身上博发进攻,一边喃喃戏谑道:“想学的话,我来教你看书为辅,实习才是正事”
实习是很累人的,而几个月的ji情一夜爆发的成果更是硕然
她累,他更累
也因为身体上的极度疲累,他终于是可以好好的睡一个好觉了情爱的满足让他在睡梦中,终于不复眉间的愁意只是这暂时的休眠却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如何治根,自己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计策纵然想了千百条,但仍然窝在家里坐月子的乐殊是没有半点办法来实施这些可能碰到事情就不得不重新筹划的计策她只能每天想方设法的让胤祥开心,起码在回家的这段时间里,自己要他快乐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担忧和用心,也努力的配合自己可极力的强颜欢笑不是乐殊所愿意看到的,床弟间的欢爱纵然可以给他一时的新鲜快乐,但是累在心曲外力是断断解决不了的
好在的是,时间过得很快一转间已经到了六月底京城里火炉般的季节又是来临了,老康最是不耐热,天一热他不是去畅春园就是去承德避暑而这一年的盛夏,就算是畅春园里也不甚凉快了,所以老康是带齐了人马是直接杀向了承德
再一次的,老康体现出了他对于算术的精准掌控,从京城出发的日子订在了六月三十日而好巧不巧的六月二十八日是旋舞的百天之喜,这样一来他既给最心爱的小孙女过了百天,也顺道打包走了已然好久没有上工的乐殊,前往承德
此次随行的阿哥很是不少,除了大阿哥留京,胤佑因腿疾留京外几乎是全带上了,就连十七也带上了,居然还带了悫靖两口子,本来还准备带上敦恪的,可这个小丫头出行前两天是染上了风寒,无法便将她的名单排除在外了福晋们自然都是带上了,只是老九带的却不是嫡福晋而是莲雅,关于这点倒是没人持有异议由此可见,那位婉晴福晋是多么不招人待见了
自打她怀有身孕后,老康就是再也没见过乐丫头,这回出行时带上她自然两个人是有一大堆的好话说又一次的乐殊是坐到了龙辇上面去了,一老一少两个人是在车上叽叽咕咕的说笑话,逗得老康是一会儿一阵大笑如此情形虽然有些脱节,但好在的是大家都早已经适应了只是瞅向胤祥的目光里,多了几许未有的深义罢了
诸多目光含义,龙辇内的两个人自然看得见老康纵使早料得到会是如此,但现在亲见时还是颇有一阵的感伤一年不见,老康似乎真的象老了似的,这会子叹起气来,乐殊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气息里喘喘不匀的味道了,的的问道:“肺不舒服吗?”不然,气息为什么会是这样?
就知道瞒不过这丫头,康熙是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发,无奈道:“年纪大了,不是壮小伙了前段时间淋了点雨,就一直不太舒爽”话声很低,想来是不想被人听到这样的情形听得乐殊心里是更加难受,老子生病却怕儿子知道,这是什么世道翱
“太医们说什么了?有带药出来吗?”承德虽是凉爽,可对肺病却不是适养之地
现在也就这丫头如此关怀自己了,老康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养了一大群儿子女儿最后自己却落得一个有什么知心话,和一个外家姑娘说虽然她现在挂的是自己的儿媳的名头,但老康很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成为自己的儿媳的,尤其是十三儿媳自己如此对她,她如此对自己,联想到其他诸人,怎能让人不感叹连连?思索几许后淡道:“太医们说的话文绉绉的,讲给你也听不懂药是带了,但没几天的过几天新药制成后会送过来到时候你拿给朕就好了”
话说得很平静,好象内容很普通可乐殊却听得不对味,新药送过来却是让自己拿给他难道说这药会送到密匣里吗?如果放到那里,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而不让别人知道的话,代表这病……“真的很严重吗?”虽然知道他这个时候不会挂掉,但是上了春秋的人有病却不能宣言,乐殊还是很的的毕竟,古代的医疗条件确实是很差劲的,万一一个情势不控,该如何是好?而不知怎的,前些日子灿落给自己讲过的承德之变却是突然印入了脑中,一个机灵贯通则是让乐殊心里直直的发冷,尤其在对上老康了然的目光后,更觉得这次的承德之行,怕是不会再象之前几次那样的轻松快乐了
闻腥记
天色近暮时,车队来到了龙营,已经准备好一切只待主子们稍适休息后,日落月升之时便可以开始晚宴了蒙古亲王是次次都有来陪的,离的近些来的次数多些,远的来得次数少些只不过这回怪的是恪靖和温恪都没有来,在龙辇上倒是都见到了两个人的请安折子,原因说得很暧昧,但乐殊和老康都猜得出来,恪靖和罗布闹别扭了在这方面,老康通情达理得让乐殊叹为观止,见到罗布时竟然一点脸色没摆,反而有股想笑的冲动
因为避暑山庄盖得很慢,尤其在这次老康居然带了粉多粉多的人来的情况下,大家只好再次住到了帐蓬里对于乐殊来讲,住帐蓬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和胤祥住一间帐蓬还是颇感觉奇怪的
亲王们接完圣驾后,阿哥福晋,满汉大臣们就都是找自己的帐蓬去小憩休息一下了,晚上的晚宴要闹到很晚的,攒足了精神才好,骑一天的马了,大家都需要休息一下
龙帐位于最前方的最中央,它的后侧是嫔妃帐,左侧是阿哥帐,右侧是大臣的营帐至于兵勇侍卫的帐蓬都散落在左后右三边围栏边缘,一是护卫二是挡风乐殊前几次住帐蓬时都住龙帐后面的小拐角时,离得龙帐很近,介于嫔妃和阿哥帐之间这回身份不同了,居然住到十三的帐蓬里来了这让乐殊的感情上很是郁闷,现代女子嘛总是觉得小姑独处时最好的,现在成了这样……感觉很奇怪!
帐内早有人收拾得妥妥当当,梅芝随行早到,已经把从府里带来的一应物品全准备在了帐里包括热水香汤的都已经烧好了,马背上吹了一天满脸都是沙尘胤祥是一进帐就直接洗漱了,可自己脸都洗完了,却不见另一盆里有动静,扭头一看就见乐殊是拖个下巴,表情很是奇怪地在瞅这帐里的摆设尤其是在看到榻上的那块黑熊皮制的软铺后,一个劲的皱眉
“怎么了?你不是挺喜欢睡熊皮的嘛”家里那块白熊皮是老九送的,虽然不是十二那块,但胤祥也不愿意她成天滚在那上面,所以是让管家翻出了自己早前间猎到的四块黑熊皮,梅芝的手艺最巧是将四块皮缝成了一整块床榻软垫,皮下还垫了厚厚的丝棉,睡在上面软和舒服极了自打做起后,这丫头是天天睡在上面不想起,直到上个月天热得不能再睡了才收了起来“承德夜里冷,在这里是不能睡竹席的”以为她是嫌热,可说了这话却仍然是不对她的心思,这下胤祥就想不通了:“你到底看它什么不对翱”一脸的正经严肃,象是在想正经事
是很正经的事情!
乐殊是看看这床垫,扭头又看看帐帘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步到胤祥身前,把檀口放到了某人的耳朵边后,认真的说道:“这没门没户的连个帘子都没了,万一什么时候突然进来人,可怎么办?”
先开始胤祥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什么时候进来人,后来终于反应过来后,笑得差点没有死过去阿哥们的帐蓬因为带的女眷,所以相隔的不是很近可胤祥这阵子大笑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相邻的好几座帐蓬里的人全是听见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下,这回带的阿哥一共是二二三三四四五五八**九十十还有十二十三十四十六十七,汗,也就是数起来一共是十二个阿哥,帐蓬四个一列共排了三列十三的帐蓬在第三列的头一顶,周围住的分别是老十十二和十四人家好好的带了福晋们都在洗漱换装,准备一会子光鲜体面的参加晚宴却不料这边是听见胤祥象疯了似的一个劲的笑个不挺得夸张到就快死过去的那种感觉了!
琪瑛是这个纳闷,扭头问胤礻我:“他笑什么呢?笑成这样?”胤礻我听得一阵头疼:“肯定不知道乐乐又说什么怪话了”她总能说出一些很有道理但却可以把人笑死的话来
笑归笑,你说你笑一会子就行了吧,可这个胤祥不知道抽上哪门子的疯了,一晚上都在那边笑个不停,笑得眼泪都流了好几回,尤其在看到乐殊快气疯了的涅后,越是笑得好几次差点没有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喝酒喝得岔了气,吃东西吃得咽岔道,总之是形象全毁了弄得一晚上大家都在瞧这两个到底在笑什么?老康尤其是好奇,乐丫头到底说什么了把胤祥逗得连体面都护不住了?
晚宴的时间很长,胤祥笑到最后都笑不动了,而老康也终于是忍不住把乐殊传到身边来问她胤祥为什么笑成那样?一开始的时候乐殊扭捏着不想说,毕竟这种事情只有夫妻之间才能说的,怪害臊的可架不住老康是好奇死了,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说不让走的涅让乐殊实在没招,只能是原搬原话的讲了一遍只是讲完之后,就以光速是溜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了
如十三一样,老康开始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后来终于想明白后,老康和他儿子一样笑得是差点没死过去,又拍桌子又流泪的同样没了形象这样的情况弄得其他人都快好奇死了,什么样的笑话这么可笑翱胤?坐在乐殊后侧的桌子上,凑过身子来就是问,结果把个乐殊急得跺脚离席了只是她越是这样,胤祥和老康就笑得越发没得制了自然引得旁人是越发好奇了,所以宴罢之后,一堆阿哥由不正经的老三是带着就是杀往了十三的帐蓬,准备问乐殊个好歹,到底什么事这么可乐
帐里好象点着灯,从帐帘起起伏伏的缝隙时透出几道微光出来隔着老远,大家就不约而同的皆放缓了脚步,极极轻轻的走向十三的帐蓬因为帐帘是放下来的,所以大家是看不到乐殊在干什么,只是从一阵阵的轻哼和翻书声中可以推断出来,这小丫头在哼着小曲翻书看小日子过得蛮?意的嘛!
蹑手蹑脚的大家终于是行到了帐边,只是接下来要如何呢?直接杀进去还是吓她一下?二十多对眼睛对视一圈后,决定还是来一个突然袭击,直接冲进去吓她好了两者兼足效果才是更好只是这样,不知道十三有没有意见?
大伙的眼神直刷刷的瞧向十三,胤祥知道他们的意思,只要举手投降,表示自己对此无有任何意见,随便他们吓闹反正以自己的经验来看,甭说乐殊没那么容易吓,就算吓到了她也会想办法把面子争取回来的才不用的这只小狐狸咧!
准备好所有的程序后,行动就正式开始了
胤祉最是喜欢逗乐殊,杀在头一个呼的一声就是挑开了帐帘,准备冲进去给乐殊一个好看所有的人都预见了乐殊会有的反应:这个丫头肯定是歪躺在睡榻上,靠着被枕们看书,不然就是趴在睡榻上在灯下看书从刚才传出来的几声清脆来推理,这丫头手里肯定还拿着一只水梨刚才大家的动作极轻,肯定她没听见,这么突然冲进去十几二十个人进去,肯定会把这丫头吓得从榻上跳起来,然后吃水梨吃得岔了道,猛咳不止,小脸又气又急的红通通的直在地上跳脚……
想的太全面太有自信了所以当胤祉挑帘时,任何其它的心理建设都没有,所以当一张鬼脸直接出现在帐后时,吓得当场就晕倒了那张脸实在是太恐怖了!惨白惨白的一张死人脸上长得一对邪吊吊的扫帚眉,黑黑的眉毛直直的长到了颊侧,一双大眼珠里竟然长着一对红色的眼珠子,嘴唇黑紫不说还吐着长长的鲜红色的舌头拖拉在长长的白袍上……太可怕了!
不只胤祉,事实上那张鬼脸还吓倒了一堆的人,胤祉冲在最前面,他后面是老五老九老十和十四突如其来的怪相是吓晕了老三的同时,也把哥几个吓得全部站立不稳让倒过来的老三集体压得倒倒跟在后面的福晋们也是让吓得不轻,十六直接是吓得叫了起来,只不过这边人们还没有想好咋回事该怎么办时,那个鬼却是突然不见了!事实上,那个鬼是直接掉到地上去了,然后某乐是喜冲冲的杀了出来,准备看胤祥的糗样,却不料,竟然是瞧见了这么一堆晕!
“你个臭丫头!你个臭丫头!”
知道是她在捣鬼后,大家都是松了一大口气,赶紧是把胤祉抬进帐里是又掐人中,又揉胸口的容悦是扭着乐殊的耳朵一个劲的骂她臭丫头,不是生气的那种骂,事实上她也好别的人也好表情都是哭笑不得的进帐来后才瞧清楚,原来那所谓的鬼是一张画好的面具,鬼身是一件白袍做工很是粗糙,一看就知道是某乐匆匆做出来的,面具顶上系着一只长绳,穿在帐帘上的铁环里,才造成了某乐躺在睡榻上看书吃水梨的假相也因此,以绝对粗糙的手工是吓坏了一大批人
容悦的手劲不鞋扭得乐殊是这个耳朵酸酸,委屈道:“人家又不是要吓三哥的,谁让你们一堆人悄息息的堆在帐外的”自己闯进来的,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嘛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看把人给吓的,吓死一个怎么办?”容悦是一脸凶恶的骂乐殊,可话声里却满是笑意因为,胤祉终于是慢慢的苏醒过来了
没有鬼脸,没有十殿阎罗,有的全是熟悉的兄弟妯娌的面孔胤祉总算是放下心来了,拍拍自己的胸口容悦是倒了热茶给他顺气,一边还是仔细的给胤祉讲这个乐丫头如何的刁钻,使了这法子来吓人
回过神来的胤祉气倒是一点都没气,怕自然也是不再怕了,只不过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是正经的把满帐蓬的人笑了个半死:“十三弟,不容易啊”
按常例,到承德的第二天是狩猎,但现在正值七月初,是动物们求偶生育的好时节,老康不忍杀生便是改了运动项目,让阿哥们逮一对活物回来听好了厚,是一对必须是一只公的一只母的,谁最先带回来谁带的活物份量最重,谁就是胜者
这个游戏考的不仅仅是个人马上功夫,更是围猎知识的全面考验,要知道逮一个不难,逮到一对确是大不易的事情了,阿哥们都有兴趣,带齐装备后就是冲入树林中去了蒙古亲王和满汉大臣们在龙帐前面的绿毯上陪驾行乐福晋后妃们不便露面便在混在龙帐后面的空地上玩自己的老康这回出来带的嫔妃不多,事实上他只带了两个贵人两个常在罢了只是其中一个,竟然是沁贵人!
女人们呆在一起,自然是说些家常里短的话了,乐殊向来与后妃们离得甚远,对于妃位之下的老康女人更是接触得极少,所以不象其它福晋们和四个后妃有说有笑的只不过对于这位沁贵人,乐殊还是很有兴趣的事实上,从那次撞到她和太子从密林里出来后,乐殊对她就特别的关注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太多太忙,自己顾不得理她罢了这次再见,又是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时间和环境下,不由自主的便是多看了她好几眼
沁贵人和另外一位徐贵人最近比较得圣宠,福晋们说起话来自然都围着她们两个,人多嘴杂的,她也是没有顾得上这位乐福晋的注目礼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沁贵人没有发现乐殊在瞧她,同理乐殊也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居然也若有若无的一直用侧眼游走在她和沁贵人之间,神色颇是郁郁
是夜,某帐中
“你说乐乐一直在瞧沁贵人?”
“不错,一直在瞧,而且是很研究类的在瞧”
“她的目光如何?”
“探究不屑,也许还有一点同情”
……
沉默半晌后道:
“看来十三和她都是知情人了,就不知皇阿玛,是不是也知道了?”
多闪记
古代人生活得真是无趣,玩来的东西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样,狩猎射箭赛马摔跤,无趣到家了再加之平静快乐的表相后,隐藏的暗暗的洪流更是让这表面上一切的欢乐变得迁强如此虚伪的快乐,乐殊不喜欢尤其不愿意象其它福晋们一样,在男人们有正事或闲事一起出游玩,堆到一起和那些后妃们说说笑笑拉近友谊有那功夫,自己情愿四处走走,欣赏一下自然的风景也好过去看那些挂了不知多少层的面具不是指责人家日子过得虚伪啦,事实上在这样的环境里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生活的必备武器罢了只不过,自己好象永远习惯不了那样的日子吧
来承德的第二天,射箭比赛男人们上场不上场的全集中到龙营前的空地上去比赛去了,老康和一堆蒙古汗王,外加满汉大臣们是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乐殊不喜欢当壁花,便是悄悄的在离开了女人堆后又离开了男人堆,独自一人是慢慢的步下了山坡,四处闲晃了
今天的风不鞋射箭比赛选在这样的日子里,肯定是更加难了吧?只可惜,乐殊不想去参战,虽然那里面有自己的男人汗!虽然已经为他生了女儿,但一想起自己有了男人这个念头,浑身还是起鸡皮疙瘩如果可能的话,自己情愿一个人过一辈子,虽然有可能不会象现在日子过得如此轻松,会在老康的安排下一场接一场的利用和安排,但……不是说现在的日子不好啦,更不是胤祥对自己不好,或者自己和他在一起不开心,而是自己和他之间好象永远隔着那么一层东西在两个人中间,好象有一些东西总是隐匿的,不能触及的,即使在真正亲爱欢极的时候,乐殊都有一种感觉自己和这个男人仍然有那么一段的距离!有可能是自己无聊或者要求过高,毕竟在这个年代,爱情只是男人生活的调济品,幸福不是人生的全部,他们要求的想得到的更多,尤其是皇子
有他们所要全部,也许会让人认为自己贪婪得有些神经质吧?
还是自然最好,不论年代和时空,它们总依照着自己的心情而活天总是那么的蓝,草永远只是绿色,就连花儿散发的香气都是一个味道山坡上是流淌的数条小溪以及一片一片的树林,有密林,也有几枝几影的岔枝
密林里的凶禽猛兽太多,乐殊不敢去,怕象上一回一样那样不走运走累了想坐一会儿,便是挑了一个不起眼的疏林里,坐了下来林边滑过一条小溪,水质很清澈但却不深乐殊没有玩水的心思,却在发现其间有几条小小的鱼儿后,来了心思,蹲在溪边是拿个小树叉逗鱼儿玩人家几条小鱼原本游得自得其乐,让她这么一捣乱就全是吓得跑了,只不过鱼虽然跑了,但溪水里却照出来了一个人的影子
罗布?
“你不去比赛吗?”好歹他也算是蒙古亲壮界的精菁了,不在那边给蒙古人长脸,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罗布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的**,当然更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想去射箭,学她一样的坐在溪边是看着小溪发呆这副呆呆傻傻的涅,乐殊自然是知道为什么想笑可又怕他翻脸,但忍俊不禁的涅更招人烦:“想笑就直接笑!装什么装?你什么时候也学上这古代人的臭毛病了?”最不耐和他们皮笑肉不笑的玩心计了那样活得实在太累!尤其对于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装的时候实在太多,装得自己都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说什么,祝你家儿子三岁生日快乐?”乐殊说得话很招人恨!
果不其然的,惹来了罗布是一记狠瞪,然后冷冷的气道:“听说你生了个女儿,老头子起名字叫旋舞”老头子康熙也
“是啊怎样?允许你家儿子三岁了,就不允许我也生一个来玩玩”同样贱贱拽拽的表情气得罗布牙痒痒,有些鄙夷也有些不甘的问道:“你是原本就是这德行来着,还是让人教坏了?”
“让谁教坏了?恪靖吗?”仍然不知死的捻虎须,捻得罗布脸上的神经直跳,磨牙的声儿都出来了:“你最好少在我跟前提她的名字”
警告的意味很浓!
但乐殊不怕,只不过直接挑衅就不好玩了嘛,拿起石头扔到溪里后,扭头笑问道:“听说老瓜有意思把赫敏嫁给你?”
说起这个,罗布就有气:“你说你够不够意思?你家男人不要的女人,你处理回来做什么?京城里那么多男人,你怎么不找个人打发算了扔回来,给我惹的哪门子麻烦?”
“你太挑了吧?好歹人家也是美女耶家世够,才貌够,送上门还不要”某乐回答得很是不真心罗布是冷骂:“那么好,你干什么不把她留下来给你男人?”
“我是女人,立场不同你是个男人,你怕什么?横竖你又不喜欢那位!赫敏性子直,脑袋没那位那么多弯弯,应该符合你的意愿了吧?你不最讨厌那人的精明能干嘛,天上给你掉下来个草包美人,你还不愿意是怎样?”
一番话气得罗布是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直跳脚,点鼻子骂道:“谁也和我说这套,连你也和我说这套你们还让不让我活了!”见乐殊有点不好意思后,突然又觉得和她发脾气实在是没道理,复又坐下,无奈的叹了好一阵气后,想起了正经事瞧瞧左右无人后,用英文是问道:“你知道这是康熙多少年吧?”
乐殊明白他的意思,同理也用英文回道:“如果你说的是朝政的话,我知道”
你知道?
“你的历史好象学的不怎么样吧?”那时候为了追她,自己关于她的所有爱好调查得一清二楚,她的历史很一般,尤其象这种深层次的问题,更是毫无涉猎那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时空里……“你碰到韩遥影了?”只有这种可能性
一语中的!只不过乐殊不想和他说太多,把灿落扯进来毕竟他和恪靖只是闹矛盾罢了,万一哪天心情好起来,你侬我侬里露了底可就麻烦了点头道:“早就碰到了”想起那个妹妹,乐殊就有些头痛听十三说,戴铎先生仍然呆在老四家里做幕僚,老四对她很是尊敬,两个人常常一聊就是大半天十三也见过他,聊过几次,是个很有见的的先生只不过好象就连胤祥都不知道那位见识颇为精明的戴铎先生,原来是个女人!
“她没对你怎么样吧?”罗布是了解那位韩小姐的个性的,那天她知道了真相,再见到乐殊,可能不会善罢的,虽然在这个时空里,她们可能是对方唯一的亲人
难得的关心话语,消灭了两个人刚才的火药味乐殊是很无奈地叹道:“我和她之间也就那样了,这辈子也休想再有进展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血亲并不是最重要的尤其在这堆阿哥里混久了,越发觉得如此
罗布可以理解她的想法,虽然自己未曾加入到那个行列当中,但在草原上也自有一套套的琐事纠缠只是奈何那样性情的她,却要忍受这样的生活,实在是苦了她了思到此处,不由得爱怜顿起,伸手就是轻抚她的头发
只不过自己这边手刚碰到乐殊的发丝,那边一枚羽箭和一块石头就全是冲着罗布招呼过来了,来势凶猛,杀气十足好在的是所谓的杀气也只是吓人,不是真要取某人的狗命的,只不过就算这样罗布躲得也很辛苦,完全没有造型可言不过就算在躲这玩艺的时候,也不忘捎上乐殊,把她按到了身下,滚到一溜去只不过好心却没有换来好报,这边刚躲过了暗器,四个拳头就是直接招呼了上来而最要命的,这四个拳头里竟然没有一个是胤祥的!真是岂有此理,先打再说
乐殊没有受过这样的危机训练,一场乱滚是滚得自己满眼金星头晕眼花的好不易,旁边有个人把自己扶了起来,耳畔传来的关怀声却是把乐殊吓了一跳,尤其是在某人居然替自己拍身上的草屑时,更是吓得直接吓出了某人的关怀范围之内
“你没事吧?”胤?问得很温暖,很急切却奈何,佳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直接跳了出去,和自己隔了五尺远,以未安全如此情形自己是从未在她跟前遇到过的,头一次碰到这样尴尬的情形,心里既觉得刚才确实有些唐突,又觉得一阵的气恼
看胤?从来温雅的脸上浮现出恼恨之色后,乐殊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只不过,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万一让十三看到,他又会大吃飞醋了自己可没力气和他一直玩那样的游戏,尤其在这非潮刻
只不过人家本来是好心的,却换来自己这样的待遇乐殊觉得胤?肯定委屈了,只不过自己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他解释时,那边的拳脚打斗声是把自己的眼神吸引过去不瞧即已,一瞧简直是惊人胤?和胤礻我两个家伙居然打罗布一个!
急个半死赶紧是过去拉架:“你们干什么翱放手啦胤?,老十,放手啦干什么打架嘛,放手了啦”知道这两个家伙的个性,劝是肯定劝不开的,乐殊直接上去就是扯人了三个人本来打得正欢,难解难分却突然加进来一个她,都怕打到她,便是马上分开了
只不过让胤?和胤礻我生气的是,这个乐丫头头一个关怀的竟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罗布那小子,还拿了帕子给擦他嘴角的血,关心的问:“有没有伤着?你嘴角都流血了”
罗布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同样脸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的阿哥,有满肚子的牢骚想发,不过看在此时的身份还有乐殊担忧的眼神后,还是压了下来,这个时候,自己还是离开对她最好只不过在走之前,还是用英文嘀咕道:“小心你的桃花劫吧!女人”
真是不可爱的关心话!
气得乐殊是直想踢他,不过打发他走后,自己的努气是终有了发泄的地方尤其在发现了地上落下的一只心箭和一砸到人脑袋绝对会落个脑震荡下场的大石后,怒气冲冲的转身发飚道:“你们两个神经啦,弄死一个怎么办?”
这下胤?和胤礻我可不干了,尤其是胤?,火大极了怒道:“神经的是你好不好?他想占你便宜耶我们帮你揍他,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冲我们发飚你和他什么关系?”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的胤?火更大了杀气腾腾的抓住乐殊的手腕是怒道:“你喜欢他?他为什么会说英文?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认识?”一大串的问题是扔了过来,并且吼得一句比一句更高,同理的手劲也是越来越大了
乐殊被他捏得这个痛,可自己已经气得顾不得和他解释了,事实上以自己对老九的认识,这个时候和他说什么也是白说不如给他个狠的,一口就是咬了下去,疼得胤?是直觉性的往外一扔
这一扔不要紧,正好把乐殊是扔到了赶过来扶她的胤?怀里,正正好好的让十二抱了个满怀甚至他的唇畔不经意的竟然碰到了乐殊的耳际
这样的情形,气坏了胤?还不要紧,紧接过来的一阵旋风和怒吼更是把这个本来就已经足够混乱的场面弄得堪堪无法收拾了
“你们在干什么翱”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但却极不熟悉的浑身杀气以及压也压不住的烈焰,乐殊看得想哭不为别的,只因为最后杀过来的这枚黄雀竟然是某乐的正经监护人外加护花狼犬——爱新觉罗氏胤祥
神啊
救救我吧
霹雳记
世上最难解的事情就是情债,就是感情的三角乃至N角债
乐殊的这场债虽然历时已久,但却从来没有正面冲突过,一来是因为名花未主时,老康时时刻刻的提点顾忌让几人心有所虑二来是名花有主时,一天到晚不是让胤祥守在身边寸步不离,就是怀有身孕害喜严重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思念成狂,也不能冲上门去亲响亲响吧?就算偶尔会有单独会面的机会,也是周围或明或暗的有一堆眼线,不方便上演太过ji情的戏码,所以战争从未爆发过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荒郊野岭的周围连个人影都瞧不着,若非这一拨一拨的一个跟踪一个前来,哪能找到这么幽静地幽会地点?因为有了这样的肯定,所以几个男人间的火爆气氛是十足的强烈
胤祥没有看到前面的场景,他只看到老九抓着乐殊的手腕怒吼,然后气得乐殊是咬他手腕后直接把她扔到了十二的怀里,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胤?竟然敢亲乐殊的耳垂,简直过分!胤?和胤?两个原本是无理的,可看胤祥紧紧地把乐殊搂在怀里,一副这是我的谁也别想碰的神情就是来火
一时这间,六目相对,劈劈叭叭的视线中雷闪霹雳,哗哗作响乐殊是看得这个想哭,可一时之间自己这个祸水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会招麻烦,但不说的话是不是太消极了?左右为难之际,上天终于降下了一位福音天使——我们超级可爱模范无敌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的本书最可爱男生奖,胤礼乖十七登场了
事实上这个小家伙居然都没有走近这边来,远远的就是呼喊道:“九哥十哥十二哥十三哥乐姐姐,回来用午膳啦”这家伙啥时候出现的不知道,但出现的实在是太是时候了乐殊感动得差点没有冲上去给胤礼来个法式见面礼,但可惜的是自己让十三抱着紧紧的根本动不得身,不过看在老九老十和十二是恨恨瞪了十三一眼后,决定回山了还是心里舒服一把只不过这边刚心里舒坦些了,香唇便是遭到了全面的袭击!
某十三居然当着小孩的面,演起了法式热吻大戏而且是超ji情澎湃的那种,超色情泛滥的那种!乐殊让他惊得根本无从感觉其中的ji情种种,只是在听到后面老九气得差点冲过来,却硬让老十拽走的怒吼冲冲的脚步声后,觉得事情真的完蛋了啦!
今天的午膳进行得超别扭,起码在阿哥堆这边大家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老九黑得脸拿刀子直砍肉,象在泄愤老十是左看看右看看直翻白眼十二向来一脸温文尔雅的微笑,今天却突然不见了,脸沉得象面前桌上摆的不是什么珍馐美味,而是一团不明飞行物就算上十三这对也粉不正陈实上十三今天柔情细致到一个不行,桌上的好料大部分都是肉食,他是一刀刀切细之后才把食物放到乐乐的盘子里,供老婆大人享用如此优待的行为应该配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才是,可十三的表情却象是在威胁某乐非吃不可可怜的乐乐面对盘子里小山一样高的食物,欲哭无泪!
很古怪的午膳进行后,是小憩时间往斥个空当里,某乐都和十三亲亲热热的拉着小手是漫山遍野的散步,可今天呢?午膳一过,黑脸十三就是拉上乐乐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帐蓬,并且迅速的扎上了帘扣,一副谢绝外人打扰的涅!
“出什么事啦?”
其他人瞧这情形就是各闪各的去了,帐外就剩下老八老九老十还有十二,当然后三者的福晋不在此例,只有琪梦这个脸皮厚的是大胆问道胤?是气得哼哼不说话,胤礻我是直想叹气不说,胤?把脸是扭到一边,视而不见真是一群臭屁的小孩!琪梦正准备拎起老九来,好生收拾他一顿,看他说不说实话时十三的帐蓬里却是传来了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乐殊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自然指是胤祥想干什么了?一男一女的关在帐子里,还是合法夫妻,你说能干什么?这个臭十三,居然想当众表演是怎样?刚才在林子里当众热吻已经够刺激人了,现在他居然还想大白天的ji情一把不成?
胤?的火直接冲到了脑门子上,尤其在帐里居然传来撕衣服的声音后,拳头就是直接握紧了就想往上冲老八是赶紧给拉见了,这种情形实在是太恐怖了,还是赶紧拉走吧真扯下去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万一一会儿帐蓬里面传来更加ji情澎湃的声音,老九还不气得吐了血才怪拉走啦!给琪梦一个眼色,两个人就是拽上老九走了至于十二嘛,根本不需要老十操心,就是恨恨回帐去了最后倒只留下胤礻我一个,是看着十三的帐蓬发怔半晌后,叹气回帐了
听到外面的人都走后,某人也终于停下了他颇费力气的活计那就是从乐殊的行李箱里,翻出一件淡蓝的衣服是疯狂撕,撕成一条一条,撕啊撕啊撕谁让今天老九和十二的衣服都是蓝色的,虽然一个天蓝一个宝蓝,但都是蓝!撕啊撕啊撕,狂撕不止一直把整件衣服撕得满是碎布条,无法再撕后,才是把自己扔到了软榻之上,没有瞧乐乐,瞪大了眼睛瞪帐蓬上的圆顶,一脸的恨恨
又是这副涅了!乐殊是这个头痛,这个十三是怎么回事?只有女孩家家的生了气才会憋在肚子里生闷气和人使小性,怎么他也喜欢这口?只不过这回,乐殊经过上次的教训后,决定还是和他把话扯明了,省得再闹那么长时间的气,怪丢人的
只是这边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说词时,帐外就是传来了小太监的传唤声:“乐福晋在吗?皇上宣您即刻晋见”
老康是个不厚道的人!
乐殊经过这件事后,再一次的肯定了
他是个多聪明的人,经过中午的那古怪午膳,乐殊就不相信老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要说自己随时在侧守卫的那个暗哨了,出了这样的事,老康是铁定明白前前后后的原因的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老康不说是帮自己表表清楚,反而还是故意弄浑水?
乐殊是说死也没有想到,老康竟然会派自己去给罗布送伤药?
看着那一堆李德全准备好的伤药,乐殊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哪儿受伤了?为什么会受伤?不过挨了两拳,至于送这么多过去吗?”会不会太夸张了
康熙是看看她不明所以的涅,这个好笑兼无奈:“你送过去就知道了”
送过去是知道了!
知道得乐殊第一眼看见罗布的涅后,惊得当场尖叫了出来,并且立马扑到睡榻前是惊得怒吼:“谁干的?是谁干的?怎么能这么狠心?罗布罗布,你醒醒你醒醒啊”吼到最后竟然都是想哭了,眼泪叭嗒叭嗒的掉了下来
旁边的杜太医是赶紧往开拽:“我说乐福晋呐,你可别碰他了,保不齐肋骨都有断的了,你再动他出了内血怎么办?”一句话是吓得乐殊是赶紧离开了罗布的身体只不过,瞧瞧罗布的这副惨样,又气又恨,扭头就是问屋里唯一一个小厮蒙古人:“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厮是看看乐殊,又瞧瞧昏迷不醒的罗布是直摇头,可他那一脸的无奈和欲言又止却是让乐殊分明瞧见他的知情,只不过不想说或者不敢说罢了好的,暂且放过你!只不过,扭头问太医:“检查过了吗?伤得严不严重?”
杜之国是赶紧回道:“回福晋,老臣也是刚到,刚号完了脉而已罗布王子虽然受了重创,但脉象还算稳浆应无大碍不过是皮肉筋骨之伤罢了请福晋先出去回避一下,老臣好为罗布王子做个全身检查”脱光了你不适合在场的意思啦
这个意思乐殊还能不懂,只不过出去归出去:“那个谁谁谁你出来一下”目标直指罗布的近身小厮
出帐,寻了一个人静物稀之所,后营车马处
某乐是一脸阴沉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福晋,小的叫乌苏”很伶俐的一个娃子只不过乐殊现在没有论功请赏的心情,也不和他绕圈子是直接问道:“你家主子为什么会成这样?”嘴角流血,满脸青紫,衣服虽然还算完整,但从其痛苦的昏厥之态来看,肯定伤得很重现在想起刚才初见罗布时的感觉,乐殊都觉得颈后直泛凉这哪个家伙下手这么狠?
他离开后,自己一直和老九他们相隔不远,而且吃饭的时候……对了,吃饭的时候就没瞧见他那个时候出事的吗?一双美目是冷嗖嗖的直盯着乌苏
乌苏瞧瞧左右无人后,是凑到乐殊跟前,轻声回道:“是太子的人!小的是王子的跟从,王子和您说话的时候,小的在远处放哨九阿哥他们过来的时候,奴才不是不想提醒的,可另一拨人就呆在小的附近,小的不敢动啊而贵人们前脚后,后脚主子就是让那帮人给打了,打得好惨啊”说到后面,有点哭音了看来这个小跟班也只是个跟班的角色,哈哈珠子的货色了
前前后后,差不多的乐殊都猜出来了太子为什么打罗布?当然是替十三出气喽只不过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和一帮子打手在那个极偏僻之处出现呢?
太医的检验结果是左小臂骨折,右脚踝脱臼,浑身的伤痕满布,并且有内伤的印象如此诊断结果是气得乐殊银牙直咬,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治好了人再说吧古代没有打石膏的技术,但捏骨夹板的活计还是干得不错的,脱臼捏起来很是容易,满身的外伤嘛,也好治乌苏帮罗布脱光了衣服,净身擦试后将乐殊带来的伤药是匀的涂满了伤患之处,然后帮他是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这才把乐殊请了进来!
只不过乐殊前脚才进来,后脚太子领的一堆阿哥就是进帐来探望了想来是老康放了话,兄弟们一齐来探望人的只不过很可惜的是罗布未醒,啥望也探不了!而乐殊一副晚娘的面孔则是谁也不看,谁也不理,话也不多说一句这副涅让有的人心里发紧有的人心里冒酸有的人心里怒火冲天有的人幸灾乐祸,但不管怎样,这些天潢贵胄们最擅长的就是做表面文章一番表面文章是做得漂漂亮亮的起身刚要走时,罗布在那边却是突然发抖开了,脸通红通红的,乐殊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烫死了!他他居然发开烧了
受了内伤,自然会有炎症,有炎症当然是会发烧的自己怎么把这个岔给忘了?又气又恼,没地儿出气是把一肚子火扔到了乌苏的身上,怒骂道:“你个死奴才,楞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把杜太医请来死人艾不会动了?”
头一次听她骂人耶!
所有的皇子阿哥都是惊呆了,那个乌苏也没有见乐福晋发过脾气,赶紧是忙不迭的请太医去了屋子里的铜盆里没水了,乐殊拎了盆子就是出了帐外,拎过一个达尔罕部的营兵就是让他去打一盆冰水回来营兵把水送回来之后,杜太医也是进帐来了把过脉,仔细看了罗布的情势后,就是回道:“烧是伤口引起的,受了内外之伤发烧是难免的事情微臣马上就去开药,罗布王子身体健壮,吃上几帖就会好的”
唠唠叨叨的真是听了心烦!
乐殊是没好气的一边拧冰帕子给罗布敷头降温,一边是骂道:“还不快去煎药,等着领赏翱”
杜太医让反常的乐殊是吓得赶紧跑去煎药去了,而乐殊也顾不得一屋子的人的注目礼,直是在那边反反覆覆的帮罗布冰敷,神情是又急又气仿佛榻上躺的那个男人是他的挚爱亲人一般,看得阿哥群里的某些人是不爽之极而接下来罗布昏迷中的一声呼唤却是将这个已经超不爽的人,直接气到了帐外:“乐乐”
轰隆卢闪电过后,雷声轰呜,一场大寸,滂沱而下了
布雨记
承德开始下雨了,而且还是颇大的那种雨,一下子什么玩艺也不能干了,一天到晚就只能呆在帐里各片聊天去了乐殊没有那样的心情,只是一天到晚的呆在罗布的帐内照顾他他发烧发得很厉害,虽然太医说吃两济就好,可一连吃了四五济了也没用,气得乐殊是成天逮得杜之国发脾气好在的是连续烧了两天后,这慢性的中药终于是起了作用了罗布渐渐不烧了,神智也恢复了清醒只不过醒是醒了,却是痛得很!身上哗哗的直往外冒冷汗,把个乐殊看得心疼,日夜不懈的守着他,如此一直过了五天,罗布才是差不多恢复了常人的神态只不过按太医的话讲,这样的伤怎样也要安心养一个月才是,至于断掉的小臂更是非百天不除了
时间虽然有些悠久,但好在人没事就算了连续好几天没回帐梳洗,乐殊快累毙了,看罗布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后,就是回帐准备梳洗这边才让梅芝吩咐小太监弄来了木桶热水,正准备脱衣洗漱时,帐外却是传来了梅芝的问安声:“爷回来了,福晋正准备漱洗呢?”说完,就是挑帘放胤祥进来了
几天不见,见面时两个人一点ji情也没有就好象是走错房间的陌生人一样,谁也不爱搭理谁尤其是乐殊,累都累死了,哪有力气和他玩这种把戏?径自的脱了衣衫把自己的泡在了热乎乎香喷喷的木桶里好舒服啊
五天不懈衣裳的守在罗布的病榻前,这事果然不是人干的乐殊都觉得自己的骨头架子快散了,刚入澡盆里舒服得简直要好好吼一下,简直太爽了今天的水温最是合适,泡得好舒服啊
她在那边泡得美,胤祥这边的牙快是咬断了,本来是回来拿个东西准备和四哥继续刚才的讨论的,可她居然回来了,便是一时不想动了坐在睡榻狠狠的看手里的这个折子,一直看到她沐浴完,更好衣衫,让小太监把木桶抬出去后才是冷冷的问道:“明天皇阿玛要回京了,你回不回?”
本来预计是前天回的,可一场大雨连阴不停,只好是托了期可昨天从京里传来十八弟病重的折子后,老康却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说什么也要尽快赶回去了今天一大早雨就退,若非大臣们说泥路湿滑难行,即使今天走也会影响速度,不如晒一日再行赶路之类的话,皇阿玛今天就是要走了只不过这就是这般,也决定明天上路了只不过瞧罗布的那个伤势,一时半会子是好不了了便有了上述疑问
他问得很直接,乐殊回答得更直接:“天让我回我就回,天不让我回,我就不回”
好样的!
“绕口令转得够漂亮!”
只不过这句夸奖词不是胤神给的,是罗布给的收拾停当后就快午膳的时间了,乐殊要赶着给罗布去喂饭,就是匆匆忙忙的走了,视胤祥的一脸黑线于无物,气得某人是直想发飚
他生他的气,罗布听了却是直直好笑,吃了一口肉骨粥后,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啦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嘴皮子功夫进展得如此神速老头子训练你训练得不错嘛!”
乐殊不待接他的岔,直是认认真真的给他喂饭因为有一部分内伤,所以乐殊让膳房做的午膳是一大碗牛肉骨粥,还有一盘软软腻腻的翠玉萝卜糕,对他现在不怎样好用的消化系统最是受用吃一口粥,喂一小块糕点,乐殊喂得很仔细只不过精神好些了的罗布可不打算放过这个整她的要会,皮皮笑问道:“如果让你家十三看见你这么细心的喂我吃饭,你说他会不会气爆掉?”
不理!
继续胡侃:“就咱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帐,要是让人看见了说出去,你可丢人丢大了!”
还不理?
继续加温:“我就不怕我一个色情大发,把你吃了?我有这个心理条件基础的,你是知道的艾我追你追得很辛苦的想当初我追你的时候……呜呜……”
实在扯得太没边了,乐殊直接是拿萝卜糕塞住了他的嘴,骂道:“你神经啊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什么?就你现在这条件还想占我的便宜,小心我一个生气废了你”
居然说开粗话了!
罗丰是听得好笑,不死心地逗她:“真不愧是在皇宫里呆过的女人呐,动不动要废个男人嗳,你知道怎么废男人吗?”她的生理课成绩不咋样的
小看人吗?
乐殊是放下了碗筷,瞧瞧帐上挂着一把弯刀是笑得很阴深的问道:“你想试试我的手艺?”
好象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罗布是赶紧往回扯:“岂敢岂敢!”
算你狗腿的是时候,乐殊冷哼一声,继续端起碗筷来侍侯某家少爷
不过罗布的嘴皮子你是甭指望他有个歇息的时候,没一会儿就是故态复荫了:“说正经的,你在这儿这么陪我,你家老爷子和男人就不管你?”又不是以前的大姑娘状,现在好歹是某人的福晋了,成天混在一个男人帐里象什么话
乐殊是白了一眼他,不冷不热的回道:“我来照顾你是老爷子的主意再说,你这德行了能有什么危险?”
行动上是有不便啦但是:“如果你对我余情未了,咱们一时天雷勾动地火,还是有可能发生什么的嘛”这种事不一定要男方主动的嘛如果女主愿意,那么再糟糕的情况也是允许发生些故事的
对于他的皮,乐殊是领教过的,只不过好多年不领教了,再领教时,脑袋有点晕,适应不良:“你饶了我好不好?我连续五天五夜没睡好觉了,你但凡还剩点狗良心也得饶饶我吧?”这时候和我扯平玩,想让我头痛死翱
看她一脸的憔悴和疲惫,罗布也是很不忍的,只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照顾我?以前我那么追你,只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了,你都不愿意搭理我一句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虽然明知不可能是她反悔爱上自己,但罗布还是不甘心的问个笨问题
乐殊是无奈叹了一口气,继续喂他吃粥:“我不管你,难道看你死吗?你也真是的,好歹是个王子,连个女仆也不带这种事情,指望你那个哈哈珠子,不等着看他玩掉你的命吗?我可不想给你买棺材”说得很不好听,但罗布听得很是受用
喂完饭后,帮他漱口擦脸后,两个人继续窝里一处瞎聊
“说真的,你喜欢胤祥吗?”虽然两个人成了亲,可罗布还是觉得两个人好象有些问题
乐殊是累极了,躺在罗布睡榻的一侧舒展身体:“你问这个干什么?”好没营养的问题
“当然是关心你喽总不能看你过得不幸福吧?”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换来了某乐的又一记大白眼:“有意义吗?不管如何我们都成亲了,孩子都有了当然,我是喜欢他的只不过……”
“只不过不爱他?”罗布问得有一针见血的感觉,可换来的仍然是摇头:“不是不爱,也不是爱总之说不清啦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段距离,一段好象我们永远通不过去的距离就拿现在这件事来说吧我可以好好的和你躺在一张榻上瞎扯胡掰,说所有的心事可是和他却不行,有些东西我很清楚他是理解不了,接受不了的,所以不能说”
“可你又不爱我”于和我躺在一张榻上畅所欲言有个屁用?罗布很不爽
他不爽,乐殊也不怎样舒服,望着帐顶发呆半响后突然说了一句很不着调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回去?我好怀念冰淇淋的味道,好想星巴克的咖啡屋,肯德鸡的红豆蛋挞,还有空调发动机的呜呜声,坐飞机从窗户里往外看白云片片的感觉就连马路上的汽车尾气我都想!”
思乡之情一下子泛滥了,乐殊想哭,勾引得罗布也是一阵伤感:“怎么会不想?我奔四的机子才买了半个月,魔戒珍藏版的光盘还在邮局的路上,我还打算在九月的时候去一趟硅谷去看我的表哥国庆节的大假我预备和同事们去南非探险……一大堆计划好的事情,这下子全没了”没了还不说,还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了
并且最糟糕的事情还在于:“出事前一天,我才买了一百手中金黄金的股票,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赚翻还是血本无归?总不会摘牌吧?
说起股票来了,乐殊才想起:“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几天铜都铜业要派送了,俺的中期分红可以分到十几万的!”这下子银子泡汤了吧?
两个人一齐郁闷死
“哈7还有一个月就要出书了,听说罗琳会把某人写完,你猜写完的会是哪个?”罗布不想继续这样伤感的情绪,就是问旁边的丫头惹来一记白眼:“你见我什么时候看过哈书吗?”才骂完就忽然想起来一件搞笑的事情,顿时眉开眼笑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老瓜的女儿居然叫赫敏笑死我了!”说起这事来,罗布也是笑起来了不过比起名字来讲:“智商其实差太多了同样一个名字看人家那位的IQ,我觉得这边这个有八十就不错了”
“唉,你说老爷子的智商到底有多少?我总觉得他有两千五,和他在一起我总觉得脑子有不够用的迹象”好歹也是高智商人群出身的美女嘛,在老康面前却怎样也提不起自信心来关于这个罗布倒是赞同:“他的IQ是不错啦,可我觉得他的EQ狂有问题”
……
一下午两个人就是在屋子里八卦上面了,从老康的情商谈到了皇宫里的八卦,后来不知怎的又扯到了御厨的手艺,最后又转到了法式红酒排的做法总之,两个人一下午都在那边闲扯哈拉,中英日法四语混杂,现代古代文言文网语贯通而用,聊得是这个过瘾过瘾得两个人在用过晚膳后,仍然欲罢不能,从天上聊到地上,从合聊到沙漠,凡举脑海里与现代有关的快乐记忆尽数被挖了出来狂侃不止从一下午起,喝掉了六壶好茶水,吃掉N枚水果杂食,但这些都不能成为阻止两个人瞎掰的任何阻力,虽然月上西楼,但罗布心中越来越旺盛的侃天想法却是丝毫不见任何的衰退迹象
只不过,有个问题好象有点奇怪,自己的眼皮竟然有点想打架怎么会呢?自己明明狂有兴致聊天艾而且睡了好几天应该不会有缺觉的现象翱唯一的理由就是,面前这个越来越模糊,但是表情却实在是诡诈到了极点的臭丫头脸上的那股奸诈的笑容伸手是轻骂:“你给我吃了什么?”
乐殊是好整以暇的看看怀表,十一点,药量正好笑嘻嘻的拍拍罗布越来越发软迷乎的身体是笑道:“没什么,一点点华佗先生发明的麻沸散而已你不要怪我噢,没办法,谁让你的病一天两天好不了,我总得想个办法把你扔到别人手里吧?我女儿才四个月耶,一个月不见她实在已经是很残忍了,再多几个月就怕我回去以后她已经会跟别人喊娘了那样我实在太亏本了,没办法,只好把你打包起来卖人喽”说得理直气壮,并且毫无羞愧之色
如此厚皮,气得某人直想咬人只不过越来越迷乎的神智却是让他挤不出一丝的力气来报复,只能是很愤愤的怒气喃喃道:“臭丫头,你变坏了”
说到最后,已经昏睡百年了
在确认他是真的睡着后,乐殊轻轻拍了三下,帐外就是很俐落的进来两个黑衣男子
“车来了吗?”
“来了半刻了”
“很好,把他打包起来,卖人去”
晨露记
两个黑衣人奉乐殊之命,把某家罗布王子用毯子捆好一个肉条,然后两个人夹上一前一后就是同乐殊一起闪躲过巡夜的士兵穿到了龙营外两里地的一处密林中
即近子时,林子里面一片漆黑,好在有些许的朦胧月光才不至于一个泥足深陷,以至于万劫不复两个黑衣人在把罗布放到林边后,就是闪人不见了而没一会子,林中就是穿出来了另外两个黑衣人抬上了罗布领着乐殊进入到了密林中了
这片林子很大,走了好半天才是来到了约人的目的地因为林已深,所以来人是很大胆的点了一盏不算是很亮,但起码可以照到人涅的马灯了
一辆很普通的青布马车,一区灰花良驹是唯一的亮点两个黑衣人把毛毯中的人顺利平平稳稳的放入车中后,就是嗖嗖的闪得没影去了留下乐殊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个从马车阴影里冒出来的红衣少妇
“你好象穿红衣服很习惯!”每次看她都是穿的红衣服
那人是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很不高兴的问道:“听说你陪了他五天五夜?”酸味十足啊乐殊是听得这个高兴,不过有一个问题她好象搞错了“不不,是六天六夜,要算上今天在内的”
很挑衅的言语!听得那人是牙根直痒痒:“十三娶了你真是可怜!”
“罗布让你瞧上,更可怜”想刺激我,才不怕咧
“听说他曾经疯狂的追求过你?”这是某人最刺痒的事
乐殊答应得很爽快,并且非常大方的提供一些更加不为她所知的内幕:“不止如此,他还向我求过婚那天有很多人在超是个舞会他捧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外加一枚三克拉的豪华大钻戒,当着三百多号人的面给本姑娘单膝跪地,请求我嫁给他”很辉煌鲜猛的历史吧?是不是很眼气翱
果然,辉煌的历史刺激得某人脸部神经运动开始走不正常的曲线,并且以冷嗖嗖的言语是疑问道:“你最近很皮痒?”欠揍得很嘛,说这样的话
乐殊是一点也不怕,仍然是自自在在的笑着怀念往事:“他煮的咖啡特别的香,我让他拴到的第一个理由就是闻到了他煮的美味咖啡香中餐他做得不在行啦,但西餐很不错他妈是西餐厅的行政总厨,他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一手好手艺我最爱他做的那道玉米浓汤,简直是超棒”边说还边咂咂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涅气得某女是磨牙声都出来了,不过好在她也非等闲之辈,很快的就是回击了:“听说你才生了个女儿?快点生吧,生不出男丁来,小心我弟再娶新妇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媳妇!”
凭这点就想打击人?
乐殊是无所谓的抖抖肩,想起灿落跟自己提供的情报后一叹:“他不只会娶新妇,而且会生不少的孩子用这点来打击我,你找错方法了”
这话说得好奇怪了
“你未卜先知?”某人超怀疑,因为乐殊的态度实在是太坦然了嘛
一时口误的下场立马出现了,乐殊赶紧是收拾心情,鬼鬼地看向某女,一副难得你也上当的表情是气得某女是直咬牙:“这种事你也能拿来开玩笑?你是不是不喜欢十三弟?”一般女人碰到这种事早发飚了,哪象她会拿这个开玩笑的
乐殊是这个好笑:“我喜不喜欢他和他娶不娶新妇是两个事情吧?难道你们家的人会因为只爱一个女子而不娶别人吗?先不论感情的真假和是否会相变,单指婚姻这事,我不认为你们家的男人会把婚姻和感情联系在一起他们娶一个女人,也许是为了色相,也许是为了权势,也许是为了利益当然感情也是一种可能性!但也仅仅是可能性了,不可能更多,更不可能是娶妻的最起码标准和条件”
话说得太直接太坦白,反弄得那个发问的人是一时无言只不过也只是一时罢了,那个高傲到无以复加的女人绝不允许自己在任何时间段输给任何人:“你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是你的问题你不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是自己没本事,这是原罪,不要只怪别人你看老八两口子不就好得很”
这个范例是不错啦
只可惜:“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琪梦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八爷的爱情,但我不会我不会去做那样没把握的事情,我就无法象琪梦那样不管一切的去追寻一个人那样的未知系数太高,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去娶别的女人,然后躲在被窝里哭泣?”象是关心话,但没有一丝关心的味道在里面
乐殊也不纠正她的态度问题,反正知道这个女人一惯如此了反正她说的也不对:“我不会躲在被窝里哭泣事实上我根本不会哭泣他如果娶别的女人,那么只会意味着一件事情,我会从此把他当成一位爷,而不是我的丈夫和爱人我不会冷淡他,冲他发脾气或者找那些女人的麻烦,我只会不再喜欢他,不再爱他不是所有的女人脑袋里只装的爱情两个字,没有那种玩艺我照样可以活得很舒服自在”
很新鲜的理论!
“可我宁愿相信你做不到,又或者你爱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别人真正爱上一个人后没有你如此洒脱的行径又或者你爱的人,在这儿”说到最后,牙根又有咬紧的迹象了
乐殊有点烦这个问题了,瞅瞅那辆马车是冷笑道:“我以为恪靖公主是当世奇女子,原来不过尔尔你和其他的凡夫俗子没有太大的区别,在你们的眼里男女之间除了苟且和暧昧别无他物,你们不相信男女之间除却爱情之外还可以有真正的友谊所有的人在看到我那样照顾罗布都认为我们有私情,我不在乎有没有私情我心里最清楚,但你也这样想,就让我大失所望了我原以为你是这个世界里最出色的女子,可现在看来,我看错了”
很大的一顶帽子在脑袋上面绕了一圈后扔到了臭水沟里,这就是恪靖的想法虽然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她还是不相信:“我就不相信你对他没有感情”
“谁说我和他没有感情?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们哪个都长,我们有共同的想法和经历,同样的成长背景与学历知识,我们聊的你们哪个也听不懂至于感情,我们有过,不管是单方还是双方,我们差一点结婚是不争的事实但可惜的是,最终还是未能成行我接受不了他,虽然他是个很出色的男人,但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没有理由,只是感觉不对否则的话,哪有你和那个小家伙的存在哪有今天我愿意把他扔给你的这桩破事存在?如果我真的喜欢他爱他,你以为我会把他扔给你照顾吗?”
乐殊说得很气粗,气粗到一向拽拽的恪靖都半响无语在这个问题上斗不过她,便转到了别的战场上:“温恪还说你是个好嫂子,鬼扯!”
居然拉出温恪出来了
乐殊听得好笑,有些皮地回道:“我是个好嫂子不假,许多人都可以证明但可惜的是我不是个好的小姑子”
很有深义的一句话,惹得恪靖又是受瘾又是不甘,拍拍身上的露水后就是扭脸道:“不早了,我得走了大半夜的这么冷,他要是再发起烧来就麻烦了你快滚吧!”
话语仍然那样的不客气,但乐殊已经习惯了这个恶形恶状的女人了,只是在见她招来那两个黑衣侍人,驾车准备离开时,想起一件事来:“你阿玛让我问你,今年中秋你回不回来?”
恪靖是从马车里钻出脑袋来,怪怪地问道:“我阿玛问的?还是你提醒他的?”
有差吗?这个恪靖就是这个霸道
乐殊是不待理她,回身就是走自己的了气得恪靖是吼她:“问你话呢?聋啦?”
“我管你去死啊爱不爱回来是你的事,那是你阿玛,又不是我的”真是超不可爱的臭丫头两个人谁看谁也不顺眼了,一南一北就是各走各的去了
直见两个火爆脾气的女人一南一北的走出好远后,林中一角里隐匿了良久的十来位剽形大汉才是现出了身月光朦胧之下,他们的身份不用猜也知道,自然是从三数起到十七的那十一位阿哥喽
胤祺是这个感叹:“我从来没见过恪靖和哪个女人这么火热交流过,她还真是奇葩呀四姐那个脾气,没个女人敢和她对着干,她居然还敢刺激她,高手!”虽说是亲亲姐弟,但胤祺却从小就对恪靖这个四姐有点发毛从来没敢和她顶过嘴,更不要说明摆着刺激她了,乐丫头真是厉害啊平常看起来温温雅雅的,该厉害的时候一点也不含乎嘛
只不过这个问题也只有他有这个闲情逸致想这些问题了,其他人的眼睛则全盯在了胤祥的身上有的目光是指责,有的目光是担忧,有的就是干脆的爆怒了胤?是咬着后槽牙的问道:“你要娶谁?妈的,有了她你还不够,你又看上谁了?”
从乐殊刚才说话的口气来看,一定是知道十三有什么动向了否则她哪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还这样不避嫌疑的照顾罗布,肯定是胤祥有对不起她的举动了,不然她不会说出那样落寞的话来的
老九的质问,胤祥不置一词,他满脑子现在想的全是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如果娶别的女人,那么只会意味着一件事情,我会从此把他当成一位爷,而不是我的丈夫和爱人我不会冷淡他,冲他发脾气或者找那些女人的麻烦,我只会不再喜欢他,不再爱他”
难道她发现了吗?
可她是怎么发现的呢?
难不成皇阿玛说话不算数?
他的沉默落在别人的眼里自然是心虚的表现,如此行径不只老九压不住火,连素来温文的十二也是忍不住了:“我真后悔把她让给你,十三,你真是让我失望!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敢爱敢恨的真男儿,我认为你会比我更适合她,可你做了什么?才成亲一年,你就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娶新妇了吗?她哪里不好吗?哪里对不起你吗?你怎么能这样做?”说到最后都是想上去给他一顿好打了是胤祺硬压住了他才没有使一切成行!
只不过,如今的情势已然不是只有情敌对他有意见了连不是情敌的都对某祥开始极不满意的批斥了
胤祉是很不理解的看着默不作声的胤祥道:“弟妹她哪里招你不待见?又或者,你要娶的那个新妇是谁?说来给大家听听,要是真比弟妹出色也算你有道理”
明摆着给某人台阶下,但某人却仍然一副暂时性失声的涅,气得胤礻我是直怒:“我就不相信这京城里还有比她出色的女人好,你不是要娶新妇吗?我就让你娶不成妈的,我就不信你的风声藏得那么好,想娶哪个我们兄弟尽早会查出来,你要娶哪个我们就先娶了她一个一个轮得来,看你娶得着谁?”
老十的这个点子真是好得出奇!当下招来一帮人的点头称是在确认某祥的真的心虚到不原多谈的地步后,大家就是一人甩给他一个大白眼的闪走了就连一向最理解他的胤?这回也是无奈的啥也不想多说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后就是徐徐的走了只留下某祥一人面对那个年龄最小却最是和乐殊亲爱的十七对视
胤礼年纪算是此行阿哥中最小的,十一岁的他也许很多方面都比不上别人,但起码有一点他却是最有优势的,那就是:“姐姐是喜欢你的,比喜欢哪个哥哥都要多一些你不要伤她的心,如果你伤她的心的话,我一定会恨你的!恨你一辈子,永远都恨你!”
开始还能平稳住小小的心绪,可说到最后简直是用吼的了,用狠狠的眼神告诉胤祥如果你负了乐殊,那我就会恨你——一辈子!
冰泪记
老天是无情的,也许天道无情四个字是确有道理的
又或许在人世间的这个天,也就是皇帝确实是无情的但皇帝的权限就算是再大,有些事也是非他之力所能及的
十八阿哥胤?病重,老康心急如焚的日夜赶路,但终究还是来不及了九月五日,当老康还在龙驾上急急火火的往京城里赶时,就接到了京城里来的急报十八阿哥病重不治,于九月四日清晨殁了
老康又急又痛,当场就是急得一阵乱咳,一个气喘不急就是晕了过去这下子把所有的人都吓得是鸡飞狗跳墙了赶紧是就近在布尔哈苏台一处平原上扎营安龙帐,把老康用软榻抬进去后,随行两个太医是赶紧问诊开药也在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老康的肺疾竟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但好象除了乐殊和李德全谁也不知道并且最夸张的是,乐殊竟然随身带着老康所要服用的一概药瓶,四五样瓷瓶花花绿绿的全是老康要服的药物,这个吃几颗,那个用多少,她全部记得清清楚楚,就连要服药所用的引水也早有预备全放在她随身带的那个挎包里面,原来大家还笑她一个堂堂嫡福晋,什么东西不让丫头拿非自己拿不可可如今看来,这样的东西果真是非得自己亲自拿不可了
闹腾了大半夜,老康总算是醒过来了太医的诊断说得很清楚,皇上只不过是一时心痛过度,气急攻心罢了休息几日,好好浆养也就没事了药煎了送进龙帐去了,可老康却是心烦得谁也不想见,只是把乐殊和李德全留在帐里后就全撵出来了
众家阿哥和大臣们虽说是退出了龙帐,但一个个神色也十分担忧老康今天实在不好的气色固然是一件让人担忧的事情,而更让人无法预料得知的则是皇上一直隐瞒不说的肺疾到底病成个什么样了?为什么没有太医报过?而皇上又为什么要隐瞒呢?他隐瞒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堆一堆的问题是全体集上了众人的心头,但这样的问题是不能问出口的,而且问好象也没人可心问两个太医全部闭言不语,一副大祸临头的涅,知情人乐殊和李德全都留在龙帐之内,就算一会儿乐殊出来也根本问都不必问,瞧胤祥一脸惊疑的样子就知道她连她男人都不告诉,旁人就更是没指望了
只是,到底病成什么样了呢?真是让人忧心呐
帐外的人想什么,帐里的人也许知道,但不管知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好象不是该讨论这样问题的时候老康气息不稳,虽说是了吃了药好些了,但肺部仍然一阵阵的不舒服躺在睡榻上,枕头垫得略低些,让他的呼吸可以平顺些李德全乐殊两个人陪在帐内一个帮老康轻揉着刚才太医吩咐要揉压的茓位,一个则是翻出一顶熏炉来轻轻的熏着从京里带来的可以舒爽肺疾的香料
龙帐之内,寂静无声老康燥乱的心绪在药香的薰染之下正逐渐舒缓的时候,龙帐一侧却是突然传出了跺之响?
警帐铃?
为了龙帐的安全,负责给老康扎营的太监都会暗暗的将一串警铃是系到龙帐各个比较敏感的部位只要有人接触龙帐静角,警铃便会作响这时候作响,是谁在龙帐外?
李德全在龙榻上帮老康揉按茓位,行动不便可乐殊的手脚是灵活得很,几步就是跨出了帐外正值深夜之际,营中早已安睡无人,除了巡营的士兵,到处都是黑寂无人的可刚才分明听见警铃作响翱乐殊是手提承影便是顺着龙帐边缘寻找,不是找人那人在听到警铃作响后,肯定是窜走了既然敢来这里的人身手肯定不错,自己是追不上的了但是总会留下什么证据吧?
出来得匆忙,没有提灯但好在的是,李德全马上就是提着灯出来了,一老一少沿着龙帐是才转了半圈,便是发现了龙帐东南角的一侧竟然有光向外泄漏乐殊刚要上前去仔细瞧时,就让李德全拉住了一副不解的涅,在看到李德全把灯递给自己后,从怀里居然拿出来了一张白绵之布,然后还附带了一只白瓷瓶,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行到那布隙前时,就将瓷瓶内的银粉倒出洒在了地下,而那些银粉一触地面便发出了淡淡的银光,只除了一个地方,一个明显的留着两只脚印的地方
再洒一层红粉,将白布轻轻覆上去,轻按几许后,一双红红的鞋印便是印在了白布之上这种特殊的取证方法是看得乐殊目瞪口呆不说,在回到龙帐,看到老康居然翻出八块如此印有同样脚印的白布后,惊得乐殊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让乐殊更加接受不了的是,老康居然看着桌上那一堆的布证半响后,哭将起来了他一哭不要紧,惹得乐殊也是一阵的伤心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明显可怜之极的父亲,只能是呆在原地默默的掉眼泪
龙帐内有低泣声哭了一宿,这个消息很快的就在第二天早上传遍了整个龙营尤其在看到乐殊两只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情形后,不安的情绪是迅速高涨了但谁都没有那个胆子未经老康传唤进龙帐去请安,而龙帐之内今天更是严令谁都不允许进入了,御膳药茶一概物品都由乐福晋亲自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