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虽然从小就生活在天都城里,但她从未出过府门半步,那次出嫁,却真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迈出了镇南王府,因此在天都城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家——镇南王府在哪儿,甚至连天都城里的街道都分不清楚。
两人一路打听,城里的人不是摇手说不知道以外就是用很诧异的目光打量他俩一番,然后像避瘟神一般逃走了,因此过了小半天,也没找到王府。
“你们天都人当真是奇怪,难道连镇南王府都不知道吗?”腾格尔不满的牢****道。
郡主心下暗暗着急,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渐渐笼罩上她的心头。
终于在问道一个很苍老的老婆婆时,那个老婆婆很紧张地看了他俩一眼,悄声说道:“你说的是肉丘坟吧,跟我来。”然后走了许久,把他俩领道一条很宽敞的道旁指着一座大院墙道:“那就是了,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带你俩来的。”说着赶紧朝一条胡同口蹒跚而去。
郡主看着这座高高的院墙,心中不知道到底翻起了什么样的滋味,总之是百感交集。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院墙内怎么起了一座土山,比那围墙还要高?它就像一座坟一样耸立在这座王府内,难道这就是那个带她来的老婆婆所说的“肉丘坟”吗?
两人围着墙绕了约有半柱香的时辰,才找到大门,但是他们被所看到的情形惊呆了!
朱红漆的大门上,贴着封条!镇南王府的匾额,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怎么会这样?”郡主扑上门去,仔细地看着封条,分明是至尊皇帝的敕令大印!郡主终于明白了肉丘坟的含意,那是因为她们家三百六十口人的性命全部埋葬在了这里!
郡主感到一阵的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腾格尔上前扶住了瘫倒的郡主,大声地呼唤着。
在郡主的眼里,腾格尔的容貌渐渐模糊,没有声音的嘴巴一张一合的……
“快!快快……”一阵缭杂的脚步声,一队官兵将站在王爷门口的腾格尔与郡主围住。一个小头领模样的人喝道:“拿下!”
经过一番的抵抗,腾格尔终因寡不敌众而被擒,更何况他还有郡主需要保护,但是他不仅没有将郡主保护住,反而自己也被陷了进去。但是他俩人被抓后,便被分开了,郡主不知被这些官司兵带到了哪里。
被投到牢狱里的腾格尔大声叫嚷道:“你们为什么抓人?我们犯了什么错?”
一个长着三分鼠相的狱卒不怀好意地走近前来笑着问道:“有没有这个?”手中比划了一个捻钱的手式。
腾格尔见这样的人就恶心,十分厌恶地说:“没有!”
那个狱卒立刻变脸恼怒道:“妈的!到这里来还跟老子装横,一看你这家伙的打扮,就知道是敌国的奸细!是不是皮子紧,要大爷我给你疏疏!”
牢狱内,传出一阵惨绝人鬟的叫声……
“是你?”
被一桶冷水泼醒的郡主惊诧看着堂上的官员,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新婚郎君赵斌!
赵斌听见案下跪着的这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女人如此说,好像是认识自己,不由得仔细一看,脸色急剧变化下来,但也在瞬间就恢了常态。
“堂下所跪何人?”赵斌拿一幅长声长调问道。
郡主挣着就要起身,厉色道:“我乃当朝郡主,你也配受我跪拜?”
“胡说八道!你这一身异族服饰,分明就是外国奸细,竟敢冒充我天朝郡主!来人,给我掌嘴!”
“赵斌,你这狗官,难道你连我是你的妻子都不认识了吗?”
“一派胡言,众所周知,那逆党女儿被江湖上的魔君所掠,后据峨眉山清凉寺玄机仙人证实,她已死在魔君手中。你说的那楚贼有负圣恩,里通外国,圣眼明鉴,已被我赵家父子剿清贼窝,更何况我与楚贼已划清界线。你是什么人,公堂之上,竟敢冒充本官夫人,给我狠狠地掌嘴,看她还不妖言惑众!”
一个小卒,拿个竹板子,走上前去,揪住郡主的头发,“啪、啪、啪”的几声响,郡主的脸立刻变得像桃花破碎,秋荷枯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