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敌情,明王下座的一个个首领都显得焦躁不安,坐立不定,独有明王却是坐怀不乱,笑了笑道:“我当何事,区区十万之众,我视为蝼蚁,只需脚下轻轻一辗,不就全都断送了性命。”
莫将干在龙城外安营扎寨,摆开一字长蛇阵,将龙城团团困住,里面出不得,外面入不得。
龙城城墙之上,明王与一干人众观察着城外形式。
“明王你看,朝庭的大军已将我们围得滴水不露,这样不出两个月,我们城内就会因缺粮而军心大乱,形式对我们十分不利。”
明王不以为然地说:“难道我会让他们在这里耗上两个月吗?明日我便叫他们血流城外。法坛建得怎么样了?”
“一切按照明王指示建好了,就等明王祭法之用。”
“嗯,明日你带一百二十人,按照事前按排好的,执幡舞旗,为我明日护法。”
“是,明王。”
兴龙镇。
这里的人们似乎并没有因为天下战乱的形式的逼迫,依然过着安然祥泰的生活。在一座茶楼内,有两个年轻人包下了楼上的一间雅间,品着茶,赏着楼下大厅内台上的一位艺女的琵琶曲《十面埋伏》。
只见那艺女的十指轮起,在几个琴弦之上,舞个千军万马四面奔腾、惊涛骇浪风狂雨急、剑拔弩张轰轰烈烈、闪电飞挚雷声滚滚之势。
“天下将亡,妖魔并起。”冥王品着茶,淡淡地说道。
白英华侧过头看了冥王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显然他已经知道冥王在说什么了。
×××
十天前,天都城,朝堂上。
仁宗皇帝早朝听谏,方升座,忽然头顶上起了一阵狂风,一条腰粗的大青蛇,口吐黑气,獠着四颗长长弯弯的尖牙,飞将下来。吓得仁宗皇帝从宝座上滚了下来,急被左右救入宫中。百官也是人人吓得自顾自的逃走躲避。后有种种,天灾不断,六月飞雪、雷雨冰雹、山崩海啸,瘴雾毒人。天下民不聊生,灾荒不断,竟在这几日之间接连不断地发生,真乃应劫之世。
仁宗烦恼,夜不能寐,于夜起身,遂起身下了龙榻,忽然发现寝宫有一陌生人在内,急忙呼号:“快来人,快来人。”可是呼号半天,竟无半个守卫进来。不禁又急又怕,心突突直跳。
“你是什么人?”仁宗发问道。
来者是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只是面容冷峻,给人一种冰冷如石的感觉。来者正是冥王。
冥王不紧不慢地说:“你是阳间人王,我是阴间鬼王。我来与皇上下一盘棋,与皇上解闷。”
仁宗听了,虽吓了一跳,但是眼角一扫,只见此人地上有影,便知他话语不实。但同时仁宗也明白,此人能够轻易越过重重宫内障碍,而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绝非简单人物,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这仁宗虽然昏庸无道,但毕竟是一国之君,他能坐上这个皇位四十年而不倒,也绝非头脑简单。深宫大内,自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仁宗虽然有些残暴无道,但却绝非是缺谋少智的白痴。
只见仁宗当下收起平日里一幅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架式,换出一幅笑容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命人拿棋具来,与鬼王消遣时光。”
冥王道:“帝下不必劳心,棋具我已带来。”说着扯去桌上一张红绸,只见一方棋盘,两盒棋子,样样不缺。
帝执白先行。只见两人黑白落地,真如两军对阵,一字长蛇,两龙出水,竟在这小小的棋盘之内,上演了一场风云变化的战争。
仁宗微微一笑,落下了手中最后的一颗棋子,然后对冥王道:“你输了。”
冥王轻蔑地看了仁宗一眼,然后道:“我还有最后一颗棋子。”说着也落下了手中最后的一颗棋子。
仁宗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棋盘,顿时两眼发直,内心抓狂,像得了痴魔之症一般,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
最后登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