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游楚天……
“这样的小镇集市,再热闹也和京城的无法相比啊。”游楚天天生乐观,听说千里冈里还有赶集可逛,即便身边带着马骧丹,还是绕了一个圈子来这里及时享乐了。
“游兄弟,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们的处境已经开始危险起来了。且不说你们暮塞堂的将来,就说我们现在,也是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伏击的。你自己算算这几日我们有太平过吗?”一旁的马骧丹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想是怕遭人灭口,他不会武功,一个暗箭过来,自己可就一命呜呼了。
“怕什么?他们的目标是你,又不是我。”游楚天仍是嬉皮笑脸的不搭理他。他现在脸上多了两道未愈伤痕,显然是与人打斗过的,身上一定也是大大小小的新伤。
“可是我们现在不能回京城。他们之前之所以放了我,就是为了要杀我。”马骧丹怕得围着游楚天团团转,不知道要躲到游楚天的哪一面才安全。
“所以我们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岂不是要憋死了?”游楚天心里暗暗叫苦,真没想到,这条死狗清醒后比神志不清时还令人讨厌,把他交给中原武林,赶走魔教才是目前最迫切要做的。
在这黄烟客栈已停留了半月有余了,仔细算算,凭自己的轻功,半个月间,往返几回也不成问题,可如今却在这里进不得、退不得的耽搁这么长时间。这都要怪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
想起那日,两个姑娘交给他的信,着实诡异,他却凭着自己的知觉相信了她们。
他一向自称一介武夫,信上的内容记不大清楚,多的都是些客套话。最关键的两点却只一笔带过——一,将解药喂给马镶丹。二,切记不要回京城。
这可齐了,他的目的就是把这死狗般的马镶丹带回京城交差,虽说会让江腾那自私的家伙检个大便宜,可他也实在难以忍受连日来的奔波和劳苦,还有就是耳朵都长了茧的唠叨。
如今这影子居然告诫他不要回京城,这究竟是为什么?
随即,他便不假思索将那粒解药给了马镶丹,结果便是他清醒过来,告诉了他一切。
原来,魔教在追杀他,因他知道魔教想要入主中原的大计划。而中原武林人士为了歼灭魔教便要利用他。他本是一口气跑到了将军府,乞求他动用朝廷的兵力歼灭魔教,而自己也是为求保命,才会与一群江湖败类混在一起,以入狱的方式混进大牢。
是的,平日里大牢是没人愿意进的地方,然而,当你处在一个莫名的境况下时,那里竟成了你的避难所。遮风挡日,冬暖夏凉,虽说他再出不去,却也没人能进来威胁到他。他的如一算盘本打得精妙,却没成想,和他一起入狱的有100多个江湖人士,一夜之间全被毒害,唯独他在一个无人的清晨被悄悄的以一种不可告人的方式放了出去。
为什么?谁也没能告诉他,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那放他的的话——跑!
否则,就是死!
跑?!没有一个目标。但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现在无论江湖、官府、还是魔教,没有一群人是不想至他于死地的。
对于他的这套言辞,游楚天也是反复琢磨。听上去合情合理,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心里清楚,马镶丹虽一点武功也不会,却非泛泛之人,他能一口气跑到大漠,定非他一人之力。现在自己陪着他在留在这里耽搁,也是无奈之极。只因这几日里,不断偷袭、暗杀他们,他若走了,马镶丹必死无疑,可即便他不走,这马镶丹的事也已与暮塞堂脱不了干系了。
虽说他已在几年前私自下山,行走江湖几年,也从未借暮塞堂的名头撑腰过,可问题是——谁会相信?
所以他在等,等人来接应他。只凭他一人的力量,是带不出这千里冈的,现在的他们,只要一进京城,马骧丹一定会被灭口,当然也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