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宫主。”煞儿、小雪、小风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答后,才站起身来。
花枪见状也赶快动了动,瞬时拉起一旁仍在抽泣不停的金钺,她是唯一慢了半拍的人,使得另外三人看得胆战心惊,要知道,宫主的命令一向是说一不二,无论是恩赐还是惩罚,都不允许任何人有质疑的权利和执行上的丝毫迟疑。
刚刚的惊险似乎已经过去,但仍是没有任何人在说话。金钺和花枪仍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们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下去,但面色上仍有惊魂未定的恐惧。
“宫主,小风服侍您下去休息吧。”小风打破了尴尬和沉默。
“不急,我还有问题要问她们了。”刁奇瞳笑了笑,那笑容无比甜美,无比动人。只是此时见到这笑容的人无不觉得如临大敌般的害怕。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位无人能敌的宫主究竟还在想着什么。
她的一声令下可以使成千上万的人粉身碎骨,她的一个想法,也可以给予无数人一生永远的荣光和幸福。这就是权利者与其他人的不同,哪怕她只是个看上去善良无害的柔弱女子,只要她手中握有权利,就可以做到很多令人觉得不公平的事,并且无法抗拒。这甚至和她的能力不成正比,也和她的外表不成正比。
“宫主,她们现在跟了我,就是鹰鸾圣教的人了,您有什么尽可吩咐。”煞儿当然明白刁奇瞳所指的“她们”是金钺和花枪。
“你们过来。”煞儿转过身朝二人使着眼色,虽然不甚管用,因为他也实在搞不懂这个时候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刁奇瞳才是最正确的——跟在这个性情古怪,又聪慧过人的女子身边,实在是个悲哀。
“嗯……”花枪率先走了过去,走到煞儿身旁。“金钺,过来啦。”
金钺一刻也离不开花枪,只是现在磨蹭到她身边,就代表着也到了刁奇瞳身边。那女人的目光不甚好看,仿佛可以穿透你的心,而她自己也有这个愿望去窥探你内心的一切似的。
“煞儿,你不用这么殷勤,我现在先问她们,你的罪我还没治了。”刁奇瞳此言一出,使得在场几人又是一阵心惊。他们刚刚都明白,如若真的等到教主来了再治他们的罪,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几人同时毙命,毫无生还的机会。因为教主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对背叛者马镶丹的惩罚就已经是个很大的证明了。
连对教中有功的功臣都可以做出这种判决,更何况是一个从小跟着刁奇瞳身边的七岁孩童?在教主眼里,他根本毫无利用价值。
相反,被宫主治罪的人是大有不同的,虽然会受磨难,虽然会很痛苦,虽然会千万般的挣扎,但最终他是可以活命的。宫主不是个残忍的人,但却是个会利用别人的人,她调教出的手下虽不是十分听话,至少不会背叛她,当然这也是有个例外的——萨孤星就是唯一的一个。
此时,刁奇瞳正玩味般的看着金钺和花枪,原本僵硬的嘴角慢慢露出一丝明显的笑容。“傍月山暮塞堂的小徒,一对双生子金钺和花枪,你们的名字不错。”
“啊……”花枪吃惊的抬头看了刁奇瞳一眼,那恐惧不解的眼神令后者十分满意,嘴角的笑容慢慢绽放开来。
“很意外吗?”刁奇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