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真的知错了,只求父亲不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会吃不消的。”沈京华见父亲的确一夕之间老了许多。听说家中养了许多江湖上的杀手,不知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受人指使?还是被逼迫的?无论是这两样中的哪样,她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哼!我这次不会再相信你了,以往多少次了,自你十六岁起,从没好好安分在家里做些姑娘家该做的事,现在认错,过几天跑出去是不是?”沈中宇这话倒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女儿听的,他心中着实复杂的很,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些时期,一方面不愿女儿再出去惹事生非,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两个人老来丧女,以后又会有什么指望?但是另一方面,女儿的性子非同一般,若是哪天碰上那一众江湖人士,一个冲突发生的意外,自己也是惹不起人家的,那岂不让自己的姑娘吃了亏。
“女儿这次真的不会了,不敢了,父亲你千万不要生气。”沈京华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如何出去探听探听江腾的事。另外,谣音那小丫头据说是自打自己出府那日开始也再没有回来过,也就是说,很也可能一直在跟着江腾,现在江腾出了事,谣音自然也是下落不明,这样一来不仅自己平时能做个探子的跟班少了,自己要一个人操心许多的事。更何况,加入镖局失火的事是真的,那江腾出了事,留在那里的谣音是不是也是凶多吉少呢……
沈京华实在不敢再想了。
“父亲……”沈京华一声“父亲”叫出口,也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家里现在也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还有那一群住在别院里,被视做上宾,不仅行动不受束缚,为所欲为。并且三天两头都要多几个少几个人的状况,实在诡异。不知父亲的用意何在,还真的是受了人的驱使。
“你还有脸叫我,我问你,前几天你回来时带来的是个什么人?”沈中宇终于问起了马镶丹的事。
“女儿……女儿只是带回一个需要帮助的朋友,但是我已经把他送走了,他感谢我们对他的帮助。”马镶丹并不是她送走的,现在马镶丹还在她的房间里,只是全府上下没有人敢去招惹她这个大小姐,只要她命令房间不许人进,也根本不会有人敢进自家大小姐的闺房,尤其是现在谣音也不在了,那里没有吩咐是谁也进不得的。
“你能把他送走,为什么不干脆就别带回来?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你这样还怎么嫁人啊……”沈中宇越说越伤心,刚刚的怒火不见了,只剩下无奈的泪水了。
“父亲,您别难过,女儿一辈子不嫁就可以永远伺候二老了。”沈京华说。
“伺候?你丫头从小到大都是我们在伺候你!”沈中宇一听这话又来了气。“你倒话说看,你什么时候做过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该做的事了?做到了没有?你这样的连一个山野里的都比不上。”
“父亲,女儿可以改……”沈京华原本整颗心都飞到了“鹿腾镖局”了,现在又被沈中宇几句话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改,唉——”沈中宇长吁一口气,“好吧,暂且信心你一回,你回去吧,我和你娘要休息了。”
“是啊是啊,回去吧,早点睡啊。”沈夫人见事就这么了了,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了。
“父亲,母亲,那女儿回房了。”沈京华松了口气,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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