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嘎嘣……”
被江辰这般突然袭击,费羽荣差点儿就岔气,但这厮却是没有取出鸡腿,而是口中一阵乱嚼,凭借着淬骨期修为赋予的强大牙劲儿,把那鸡腿连骨头带肉都吞入腹中,看得周围的书生一个个是冷汗直冒,迅速回过头去。
对于费羽荣这瘆人的表现,江辰早已习惯,直接无视之,继续低头吃饭。
“江辰啊!不是我说你!”费羽荣三口两口吞了鸡腿,喝了碗汤顺顺喉咙,接着没心没肺地数落着江辰:“自古美女爱英雄,你就一穷苦书生,能娶个小家碧玉就已经不错了,别好高骛远……”
眼见江辰投来杀人的目光,费羽荣立马换上副笑脸,迅速从食盒中再拿起一支鸡腿,送到江辰面前:“江辰!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是俺们这种粗人,要娶媳妇就要娶那种既能上得了厅堂,又能下得了厨房的!咱们扶摇镇是个小地方,姑娘不少,但入你法眼的还真没有!京城里大家闺秀倒是多的很,这次上京,就算是考不上,凭你这副好皮囊,估计也能入赘个大好人家!”
“好你个臭小子,寒碜我是不?”对于送上门来的肥肉,许久未沾荤腥的江辰也不客气,笑骂一声,伸出手来拿过鸡腿就是狠狠地来了一口。
见江辰吃得爽快,费羽荣也不再多言,当即如同饿虎进食一般大块朵颐,其吃相之差,引得周围众多书生心中一阵鄙夷。
一刻钟后,填饱肚皮的江辰便抬头来看时间已是不早,于是跟那又加了一餐的费羽荣打了声招呼,准备将食盒洗涮一番,然后离开食堂。
“江辰!等等!”江辰刚刚挪动两步,费羽荣突然起身追上他,从百宝袋中取出十枚银币放到他的手上:“明天我就去烟云港接手父亲的生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两个能再见面!这十枚银币你先拿着,虽然少点儿,但也是兄弟我一番心意!”
“你这是干嘛?”江辰虽然穷,但穷的有骨气,所谓“无功不受禄”,他哪里肯要费羽荣的资助,当即就要推辞。
“江辰!你先听我说!”费羽荣可是深知江辰的脾性,赶紧按住了他的手:“从小到大,我费羽荣没少在外面惹事,可每次犯错,无论是在我家还是在书院,你大都陪着我受罚或者为我开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次你进京赶考,没有盘缠可不行,这十枚银币你务必要收下!记住!不管考中还是没考中,兄弟我都在这扶摇镇等着你归来!”
“算你小子有良心!”见费羽荣把话说到这份上,心中感动的江辰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故作掩饰地说了一句,随手把十枚银币收入腰间的钱袋中,转身离去。
不过一会儿功夫,江辰已是洗涮好食盒,准备踏出食堂门槛。这时,吕友轩和陈代正巧从江辰旁边走过,也许是为了报复,那陈代在和江辰擦肩而过时狠狠撞了他一下,却头也不回地和吕友轩出了门。
抬头见二人走远,江辰不由低骂了一声“这混蛋”,然后揉着有些疼痛的肩膀,直接出了博安书院,准备上街买些药物留着上京赶考用。
金泽药馆,在博安书院以南,中间隔着两条街,是这三年江辰除了剑道盟最常去的地方。没办法,江辰的身子骨不像那费羽荣那般强壮,三五个月得场小病倒也不稀奇,而且为了凑齐生活费,他还时不时来帮个忙,这久而久之,他就和金泽药馆的掌柜兼药师苗卓混得熟络。
金泽药馆中,除了苗卓这个掌柜外,还有一名叫魏晓林的伙计兼药童的十岁男孩,本是街上的一穷苦人家的孩子,江辰看他穷苦,半年前推荐他给苗卓当了徒弟。因为魏晓林的缘故,江辰由此成了金泽药馆常客,有事没事就来帮个忙,顺便混些生活费。
“你们药馆太欺负人了吧?”
江辰这刚刚入门,正要跟里面的人打招呼,抬头却是见到柜台前站着一年轻女子,指着那苗卓大声叱喝。
“好美的人儿!”
待江辰近前,看清这女子的容貌,不由心头狂震。这女子不过十七八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