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车归来的路上,司机由于受到众人归心的驱使,每到一路直线,便狠踩油门。以致车速升的异常飞快。每升一个档次,车司机便发出一声尖叫,而我们,在车上也显得异常紧张与兴奋。
就这样一路附和,到学校的时候夕阳已经落下款款醉人的美。我和几个寝室的哥们相继下车,拎着包裹直奔寝室。
到了寝室后K雄将包袱往地上一仍,说了句真他妈的活受罪。我没说话,因为太累,几天的军训生活让我疲惫不堪。我开始整理着包裹,将几天来积累下来的所有衣物放在一起,躺在床上等待洗刷的铃声。不一会儿却沉沉地睡着了。
当我的灵魂脱离躯壳在外蒙古和中国交界处来回徘徊的时候,K熊弄醒了我。
干吗?我睡眼惺忪的问。
出去逛逛。K熊说。
我有病啊,都累的不成|人样了,还出去逛。我责怪了他几句,倒头继续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寝室里已空无一人,向隔壁寝室的人询问,才得知他们去了网吧。将十几天以来内心储存的所有能量一起来个大发泄。我洗了衣物,晾在通风处,去了网吧。
还未进网吧,就接触到一阵难闻的气味。仔细一看,所有的人在机器上激|情澎湃地上下冲杀,我找了了一台空余的机器坐在那里看着,实在闲不住,也开了台机器。上网聊了会天。
不多久我感觉呼吸困难,原因来自网吧的通风窗禁闭如墙,我问网管为何大白天不通风放凉,网管只管挂一脸诡笑,不回答我。我一脸迷惑,问身边的人,他们告诉我这里是一家黑名网吧。我哦了一声,原来是怕罪名暴露,在黑暗处继续作案。
经历了一段呼吸困难之后我决定重生,于是退出网吧。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站在校园的社团宣传栏旁,在一个文学社和广播站的选择中犹豫不绝。这时有背着包的几个女同学走过来,站在那里和我一起观看。我斗胆包天地问她们的系别,不料她们听力无比超长。回答地异常干脆:女的!我一时没转过弯来,带理清思绪后吃紧不小,问她们班级,她们显然烦了,对我不理不睬。我吃了个闭门羹,自然规规矩矩地继续看着社团宣传栏。
其实学校的广告栏里贴着各样社团的广告的,可最终我挑了一个“兰草文学社”,这是一个全校性的社团。然而当我走入里面时感觉到它的文学气氛并不浓。在现代社会里,文学是一种奢侈品,是忙碌生活中的调味品,谁还愿意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构思小说创造诗歌。年轻而且富有激|情的我们宁愿去看一场喜剧片来放松神经。
我如同闪电般速度地报了文学社的名儿,准备竞选的那天,空气中悬浮着细小的尘埃,在窗户边,阳光射了进来,几片细小的尘埃原形毕漏。我百般庸懒的伸腰踢腿,将手中的竞选演讲稿熟读如流。而后才气宇轩扬地走向会议厅,准备竞选。
我所竞选的是编辑,过程很简单,坐在前台的几位社团领导级的人物自以为是的讲了几句开场白,然后命令助手给了我一络空白纸张。要我们几十个人用自己擅长的文体在最短的时间内写一篇文字,题材不限字数不限。这如同令我们自相残杀而令他们从中娱乐,可惜我那时没有这般悟性,只能单纯地拿起笔墨挥毫着激扬文字。
交了文卷后我第一个出了场,原因我是第一个写完。
那社长用眼睛的余光随便地扫视了一下,对我说的是堪称[非常废话]的词语,他说的是:有才华!不错。
在我确信听清楚了评语的时候,那社长又对我说,明天来上班吧。
我惊讶以前感慨的中国人才遭遇社会埋没的理论立刻被这事推了个底朝天,我望了望天,还是蓝色,云朵,还是白色,而我,还是这个我。所有的一成不变的东西依然一成不变,而变的惟独只有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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