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江水起雾,我站在桥头向下看,瞅不见自己的面目,唯一的可以鉴定的是那一身黑与白,决断的色彩衣着,在一波波的江水之面,上下起伏不定。
我该回去了吧,可又能够去哪里呢?我总是流浪在现实与幻想之间的某一条界限之上,下面是悬崖绝壁,如若从这条线上稍微不慎,摔落下去必定粉身碎骨。我面对着长空下的浩浩江水感叹自己已无处可去,回北京吧。我在内心对自己说。结束这个青黄不接的季节和心情。结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东方之都的流浪。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三点,墙壁上的“猫头鹰”古典大钟一步步的行使着自己的指责,响了三声,进门的时候我看了看它,眼睛一遛一遛的,我有点困倦,坐下,手机在书桌上一便又一便地跳动,我拿起来看了一看,是阿詹的给我的短信。他问我在上海的生活如何,我很困惑是谁告诉了他我已经到了上海,接着往下看的时候,他说不读书了。想回。可手机却奇迹般的没有电量。把手机放下的时候我想真的,这个世界如果有一个好的兄弟在挂念着你,真是一件值得慰藉值得开心的事情。很多年以来,似乎从来就没有人关怀过我,已不是一年两年三年,大概四五年的光景了吧。今天突然之间有人挂念,感觉内心温暖如流。很多年前的打拼到现在还没有成品,无法去面对他们的目光让我感到焦虑。我害怕看到他们炽热后失望的眼神,那是一种被蒙骗的疼。可当一个人竭尽全力仍然无法改变现状的时候他似乎只能够怪罪于现实。想到这我将书桌上的稿件一把拿下,挝成篮球般大小,投进了垃圾桶,我清晰的感觉到,抛物线化下,进入网的时候内心深处突然有一栋高楼大厦突然倒塌。零碎玻璃窗颗粒片片飞吻大地。我清晰地告诉自己这一次不是幻觉。
待在床上我睡不着,再一次感到前途迷茫。没有地方可以再去。于是又穿上衣服,出去,郁闷不已的我在这个时候,通常会选择很热闹的地方玩乐,比如网吧和迪厅。可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我飞淋着半了湿的衣服奔向网吧,找个机器做下来,打开QQ,她在线,一个落寞的如同巴士底狱般的女子,给她电话,聊天。
半夜的时候手指发麻,手上的纱布也不争气的瀛出一层血红,只到疼的无法打字,才不舍地下线去,这个时候的上海的雨,磅礴地难得。在网吧门口驻足了一会,外面的人力车已经寥寥无几,我望了望天,还是没有停的意思。迪厅是没有办法去了,还是回宿舍吧,我自言自语道,于是卷起裤管跑回宿舍。
两天后,我从这个东方的都市撤离的那一天艳阳高照,车站里人满为患,两个身穿制服的保安来回巡着逻.人民群众听从指挥,一对列站成几排,在各自目的地的地方交换钱货,我穿着一身洁白,站在售票口排在长队的最后一位,拿到票后回去整理的包裹。
我的包裹是一轻一斧的,清理起来倍加困难.一些书本被我赌气丢下,想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生活在别处>,一本我坐在北京宿舍的床铺上努力地去被书名感动地书,还有<生活不能承受之轻>.一个能够容纳我无限郁闷与苦恼的文字集.今天我就要丢下他们.我突然想起很久前我迷恋昆德拉小说的样子.在书点将他的书放在手心依依不舍,每一次都是囊中羞涩.被营业员怀疑成对该店有不轨行为的往事痕迹.
我终于还是离开了,火车的汽笛已经拉响我走神的心情去黑夜.我的窗外只有一片无限宽广的站台.人群挥手,向各自的情人和亲人朋友告别,我忘了忘他们,满目不舍似乎接近荒凉。我知道这一次不同刚来,失去起初的兴奋是一件另人无法表明的痛,因为这样我的生活会变成电脑程序一般,被人编制好了然后只等去用,无奈我深感觉编制我生活程序的不是上帝而是这个社会.这,也算是一种可靠的虚伪罢了.
到达北京的时候,天,如同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黑,而且挂着冰冷的的风,我从车厢里走出来,拎着包裹走在车站的广场,广场上没有多少人,只有巡逻的保安.我想找个地方歇一歇脚,手已经被冻的通红却依然紧紧地抓着提中的包.向前走,想找个地方住下,向前走,继续向前走,我看的到一条繁华的街.上面有旅馆,有餐厅,有浴室和照相馆.我走近一个旅馆的前门.看到门上贴的"鑫鑫旅馆"价格表,价格分为上中下,所以价格也不等.高等房:360元/夜,中等房:260元/夜.下等房:160元/夜.我摸摸口袋,发现只剩下120元,只好很无奈的转身走了,我继续像前走,走到另一家旅馆.这一次我直接进去.没有看所谓的价格.里面没有人,却有暖气.我在前厅找个位子坐了下来,把包放在凳子的下面,我实在太冷了,冷的我遇到一个温暖的地方都想去靠.我看了看前厅上挂着的大钟,午夜一点多了,看着看着我竟然有点困倦了,是的,是应该困倦的,毕竟一整天都是这样的.我慢慢的想合上眼,可这个时候大厅里突然来了人了.他们向我走来,问我住宿吗?我问他们多少钱一晚.他们中一个大个子伸了两根手指说:二十.我说好.我住.
顺着他们指引,我去半了入住手续.
进屋的时候,那个大个子说,别让其他的人进来,我困惑道我在这里住下,谁还会半夜进来吗?大个子摇头.说道.你不是包间,其他的顾客可以随时进来.我哦了一声,心想反正自己也值不了多少钱,还怕别人偷吗?
于是开了电视,选择自己喜爱的CCTV-5.看起体育直播.午夜的时候通常都是一些足球比赛,你一脚我一脚的,半天不进一球的组织,一场下来进了一球把嗓门都喊掉的一场疯人的游戏.我自知是不爱看这样的比赛的。于是转台.
不知道标号是多少,电视上出现的是一个节目,看那些人说话的唇形似乎是个韩剧,又是一个比较令我困惑的东西,当我们的本土文化被另一种外来的垃圾给玷污的时候我通常会感到郁闷,我很难去琢磨清楚的一点是为什么那些善男信女们怎么就这么爱看这些偶像剧,估计都是精神空虚的代表,但做不出什么过分填充精神空虚的方式于是开始寄情于这些文化垃圾.
在经过数次郁闷的时候我的眼睛感到困难,数次反抗并违背我的大脑命令.我一直觉得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通常都会很清醒,但那是寄存与物质的,比如我现在不饿那么我想东西会比较全面些,物质与精神了.完蛋了,我想,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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