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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于金雷那样活着(19)

在经过无数次彻入灵魂深处的思考之后,我选择了后者,我开始疯狂地消费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愿望,寄生在时光里,被不动声­色­的时间指针拖得疲惫不堪--没有家的孩子,不怕在垃圾堆里辛勤地觅食,不怕提心吊胆地去解决生计,不怕冒险、流血和搏斗。但我怕静下来,怕看见一抹娴静的夕阳,怕看见淡青的天幕下的一缕炊烟,怕看见一个为孩子采摘野花的母亲......

只有用玩,是的,我只有用玩,用各式各样的玩来把时间的表格一张张填满-即使这样,我还常常在夜里大汗淋漓地醒来,充满恐惧地瞪着天花板……

很多时候,喜欢像个傻瓜一样笑着,心里却比别人更清楚更快捷地看透周围一切。用大人的目光审视这个世界。然而没有多少人会把我归类于心智成熟的人群,他们都受骗于我长盛不衰的笑脸。

只有在某个特定的场合,某个特定的时刻,才会以一种严肃谨慎的态度出现在众人面前。自信而尖锐,充满挑战­性­。随后隐入人群,笑得杂乱无章。截然相反的两面,中间没有过度阶层,因而促使了一种潜在的恶­性­­精­神分裂。所以我说我是不正常的。我迫切地寻觅一个简单的环境,急于适应简单的生活,甚至是狼狈地丢弃了一切能够丢弃的虚荣与责任。

最后我发现自己渐渐地在恢复正常。

12月8日,上图书馆之前去了电脑室,本来想查看QQ留言,结果因网络故障无法登陆。在若雨文学网随­性­地浏览,看到海若给我的新作《MONEY&LOVE》留下的评论。当时真觉得鼻子酸酸的,能被那样善良美好的女子一直关怀着,是那么令人感动的一件事情。而我的身边,却未曾有过她这样善良美好的女子。

从图书馆回来,就坐在被窝里,放一张英文CD,戴上耳塞重复听着那首《GLOOMYSUNDAY》(黑­色­星期天)。音像店老板说这首歌是全球禁曲,曾有不少人听后自杀,死亡记录有一百多人。我边听边看《欧洲之旅》,只觉得曲调凄美,又满含深情,悲恸的嗓音唱得竟有些不能自已……那是失去所爱的真实心境。我不禁落泪。

再一次我感谢上苍,感谢他让我爱的人那么健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成长得那么幸福。虽然他不爱我。

我宁愿他不爱我。只要他幸福。让我看到他更幸福地生活。我可以一直一直这样持续着我的孤独。

《GLOOMYSUNDAY》不是让我们去自杀,而是要我们明白自己的幸福并好好珍惜。我为它哭泣。

也许有一天会再次爱上一个人。然而语言是空洞的,文字是贫乏的。所以,只能在沉默中擦肩而过。大概那是个生活很有规律的男子,看很多的书,经历很多的事,笑容平和,有一双结实的大手。

我的苍老是在我发现自己的极度疲倦之后被发现的。我想早日找到一个可以永久停泊的岸,静静地、静静地了却余生。那一天,你们看到一个平淡而冷漠的女人,绝想不到她曾经丰盛而剧烈地生活过,曾经那样骇骨地爱过。

站在十九岁的末端哀悼伤逝的指间岁月。我爱爸爸妈妈。真的。很爱。很爱。

而这篇小说断断续续地继续了这么多字,故事情节可所谓一败涂地.没有新颖­性­和主题­性­,很多的朋友都说我的文字读起来向记叙文,其实我也很赞同大家的看法,无奈自己的水平有限,只能够达到这个标准,待日后向众多好手学习学习,对提高小说的产量和质量,会有很大的帮助的吧,希望各位能够帮一下俺,谢谢你们了,

就这样,文字以外的心情.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多事之春.

杨柳发芽了,桃花开了,疯长的发在风中摇摆不定.这个季节,什么都在燥动着,骨子里透露着为止的未来.

我已经从文学社里退出,每天背着书包在校园里走来走去.周末的舞厅依然有震耳的音乐在响,各样活动正

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我和狄云心平气和地说话,好像一个寒假过去,我们之间的间隙已经消除,寒假里当我走在小镇上的时候,

我真以为这只是一场梦了,搁着遥不可及的距离,回到学校才觉得疼.可我能去往何处,我想起那个叫我小

鬼的旅行者.如果我执意跟了他去,此刻会是如何的光景.我是否真能耐得住旷野的冷清与寂寞.

开学两周后,才知道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和"猴子"都没来上学,学习委员是我们班学习最为勤奋的学生,总是

心无旁骛地上课,每天匆匆忙忙地吃饭,自修,平日里总沉默寡言的.我们都很奇怪学委为什么不来上课.平

日,你们看到她总是匆匆忙忙的,吃饭的时间都是掐指算的,下课的间隙还在背单词.她好像是除了学习以

外其他都不管不顾的.任你外面世界飞短流长,她只在她的书堆里逛.大家对她这种学习态度褒贬不一,有

人说钦佩她的一丝不苟,想是以后要做女博士的,有的不屑一顾,言她除读书之外别无长处,只是一具书橱,

恶劣的说她­精­神有问题,想是以前受了什么刺激.她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脸­色­苍白,表情有几分木呐,

走路从不看人,K雄说,她的­精­髓全被书吸走了.我常常替她遗憾的,毕竟大学的­精­彩之处,并不在于书本里

的知识的.有一次开晚会,她恰巧坐在我的旁边,她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周围嬉闹的人群,我也不太喜

欢这样的活动,就跟她聊起了天.我说,真羡慕你呢,成绩那么好,你真的那么喜欢念书吗?她笑了笑,说,是

啊,念书有多好,要说羡慕,我倒是真的羡慕你们,生活的自由自在,可以无拘无束地这样闹,而我没有时间.

我很想说,你不必这样压抑自己的,生活中有很多­精­彩呢.可张了张嘴,我还是没有说.她看了看我说,你觉

得我拼命读书不可思议对吗?我想以此来证明自己,我不容许自己倒下.我觉得她说的太过严重了.把学业

视为第一,而我一向是不欣赏这种人的,为书本所束缚,那是一种悲哀,于是也不再深谈下去.

猴子是别人给他的外号,因为他长的高而瘦,手臂特长,要是面贴墙壁,两手上举.就像一只正在攀援的猩猩

.他是我们班上的另类,不去上课,也不参与活动,爱好是打游戏和吹牛,我班众兄弟一致认为他是打游戏的

高手,可以连打几天不下场,作息方式也与常人有异,据说一到晚上就两眼放光,像一只夜行的猫.要么是打

着手电看小说,要么是跑到阳台上一边喝水一边抽烟,然后在白天睡大觉,睡醒了就和别人胡侃,上天入地,

无奇不有.再把学校臭骂一顿,颇为愤世嫉俗,每每有奇谈怪论出炉,众兄弟也跟着他把学校臭骂一顿,但是

骂归骂,骂完之后还是要去好好读书的,如同一个愤青感慨现实的不给予他的特有的待遇而拿根火柴点燃

自己名约寻找光明一样,但他不是先知者,所以他无法寻找光明.

学委的事后来到底还是知道了,不过却是让我们震惊且悲痛的,原来她是有不治之症的,她自身明白,不知

道哪一天自己会永远离开.所以拼命读书,想以此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在这个寒假,她的生命终于走到

了尽头.现在才知道她原是有不得言说的苦痛.她不知道哪一天她会突然离去,每一天都可能成为她的末日

,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曾经生活过的痕迹,于是选择了那一个个第一名和奖学金.有人表示不可理解,

说.既然时日不多,为何不选择美丽灿烂的生活呢?那才是青春的覆迹啊,偏要把一些对她无用的东西带进

坟墓,学的好怎么样,不如笑对人生.我说每个人证明自己生命价值的方式不一样,她也是想和我们一起笑

的吧,没有经历过这死亡­阴­影的笼罩过的我们又怎样知道心底里的绝望呢.后来她的父母来学校,来取她的

东西,看着女儿留下的东西,这对平凡的夫­妇­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旁边的人也陪着默默地流泪.我们都是

后悔没给她爱和关怀的.从此以后,我们将再也看不到那个永远沉默寡言的女孩,步覆匆匆地走在校园里.

猴子,最终被学校开除了,据说他门门功课不及格,以前就曾经被学校警告过的,正在有人感叹中国的素质

教育有抹杀了一个天才时,又有人穿出猴子被开除是因为他在外面打架惹了祸,此传言出来很多人都不相

信,那样一个纤瘦的人,平日里总是病奄奄的,没睡醒的样子,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弄刀舞­棒­,后来传言被证实

了,宿舍的众兄弟去看守所看他,回来后告诉我说,他和一个吸毒的青年闹了起来,打出了问题,会被判两年

的刑,大家于是一阵唏嘘声.我曾听说他打架不是偶然的,原因是他曾经在我宿舍不无得意地宣扬过他的劣

迹,称自己中学时代打架赌博无所不能的,怎么样的残酷都见识过,他的话证据确凿,大家也都信了,谁没有

叛逆的青春时代呢,那时候总把电视里黑帮首领奉为偶像,以为做一个阿飞是很刺激很荣耀的事,你看街上

的那些溜达的中学生,手臂上纹着刺青,头发染的七彩纷呈,每天逃了学惹事生非,做过的事是可以拍成一

系列"残酷青春物语"的,可你长大后还叛逆什么,命是自己的,未来也要自己去找,要想发泄,那你去迪厅吧

,那里的人都在发疯一样地宣泄,身体就像一部机器,一刻不停地摆动.大家对猴子发表了一番感叹后,也便

逐渐地遗忘了,要在少年的时候,猴子可成英雄了,但现在大家除了说他幼稚,冲动之外还有什么,地球一刻

不停的转,少了谁还不是都一样的过.

后来又有一个惊人的新闻爆出来,院里边的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师猝然倒在讲台上,这个消息被证实后,很多

学生都痛哭失声.他真正是一名白发的先生了,平日里偶尔从林荫道上缓缓走来,经过的学生都会向他问好

,他一向以严谨治学宽厚待人而深得学生厚爱,但他一直只是个副教授,他已经近退休的年龄了,申请教授

职称也已经多年,但一直没有被批下来,教授职称一次次地评过去,他最初执教留校的学生都被评上了,他

还没有,据说有一次他和几个得意门生一起吃饭,喝了点酒,借着酒意发泄了他的不满,后来不知谁传了出

来,大家起初有一点反感,也有些惊讶他那样的人也会为名利所累,后来想想也释然了,他说他需要这个教

授职称,评上了工资就会涨一截,他的妻子早就下岗了,两个孩子一个上大学,一个上初中,靠他那点工资怎

么行.他只得到外面找点事做,而学校说他不专注学问,每次一大迭档案送上去,研究来研究去还是一个不

够格,要说他已经是桃李满天下的人了,一辈子兢兢业业,这教授职称也是对他的一个肯定吧,可怎么就不

行呢.他比他的实际年龄显得苍老,背也驮了,如果不是他的名气,走在外面,你怎么看也看不出那样一个衣

着简朴,面容苍老的人会是位大学教师,他是因劳累过度导致心血管病复发,抢救不及而去的,很遗憾的是

在他走后他的教授职称终于评了下来,礼堂里的追悼会上写着"沉痛哀悼XX"教授,可这除了让人心酸,还有

什么可以言说的呢.

这一个春天,已是多事之春了,外面的桃花开的很灿烂,是"桃之夭夭,炽烁其华"的繁艳,还有我早已渴望见

到的金黄的迎春花.你一抬头,可以看见穿着鲜艳春衫的女孩在­嫩­绿的草坪上奔跑,她们的脚步像蝴蝶一样

翩迁,纸做的风筝飞起来,和蓝天相接,这样明丽的春日,谁知道有生命在消逝呢.

祝你一路顺风

从我们进来以后,便会看着一届一届的人离别,他们唱着最后的校园恋曲,抱头痛哭,为过去的时光,也为咫尺的未来。他们的悲伤感染着我们,是要叫我们也忍不住悲伤的,从他们身上,见出我们的明天,我们由不得地想着,到了我们离别的时候,会是怎样的风景,那时我们又获得些什么,失去了些什么呢,这时的学校,六月的阳光也是含着离愁别绪的,让人看一眼心里皆发慌。我们向学长们告别,看着他们恋恋不舍,听他们“过来人”的叮嘱,然后,在他们走后,依然走着我们原来的路,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顽固不化的如同未到临刑的囚犯。

我碰到一个艺术系的老乡。他要走了,是去江南,他说北京固然是艺术家的殿堂,自己却喜爱江南的钟灵深秀,虽然是有点小气了点,但依然是喜欢。艰辛是不必说的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是出头之日,江南也是滋养艺术的土壤,对他来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此老乡在学校里特有名,他曾经在中关村附近地区开了一家名叫“远人”的小酒吧。那时学校内外酒吧一共才三四家。这酒吧也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酒吧,没有外面世界的艳丽和迷离,多了的是青春时代的伤怀,是供三两好友聊聊知心话的,聊的不外乎是友谊,爱情和命运之类的话题。

“远人”设在校园一处偏僻的角落里的二楼上,外面是普通民房的样子,进去却别有洞天,小小的一个吧台过去,是一条长廊,走廊里也设立几张小几。是供人一边聊天一边对夜作一些暇思的。里面的房间被隔成了好几个小间,有三五人点着蜡烛聊天。蜡烛是漂在水上的,只有那么一点,微微地照着彼此的脸,音乐是校园民谣,轻轻淡淡。那天我是去见一个朋友的,青春的伤怀似乎因了这样的背景变得更彻底,谈话也是掏心掏肺的,平日里不说的话都说了,原来隔着一层膜也因了这样的气氛变成知己。茶是绿茶,咖啡是­精­巧的一小杯,白瓷闪着玉一样的光,茶加了一次又一次的水,味都变淡了,咖啡也早喝尽,话还是无说完。

后来又和朋友们去过几次,便和吧里的人熟了,得知开酒吧的人是我的老乡,便聊了起来。他说他开这家酒吧是下了很大的本钱的,以前没钱了。他就到街边卖一些他的明星画,一块钱一张,俗就俗吧,反正艺术也不应只在高雅殿堂,现在谁还自命清高呢?首先是要生存。然后才说得上其他的东西,人的抵抗力量是微弱的,当无法抵抗的时候就应该学会屈服.在屈服的前提下,继续抵抗.

后来再去,已是门扉紧闭,只有“远人”两个字还在,碰见他,问及原因,他说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经营不善也就关了。他说他女朋友也跟他分手了,感情真的是脆弱的东西。他女朋友我见过,一个小鸟依人般的女孩,看他的眼光总是带着崇拜的,那种依赖的眼神是可以让我们男人徒出豪气­干­云的气概的,他们的恋爱也是轰轰烈烈,他女朋友生日的时候,他买来很多气球,在上面画上女友的肖像。写上“生日快乐”,在学校里系了一路。他说以前有一次她想要一串玻璃做的风铃,他已经没有钱了,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终于在箱子的角落里边找到了几快钱,他饿着肚子去给她买来风铃,就为了看到她展颜一笑。那个时候的快乐是多么简单,偶然从口袋里清理出两毛钱去买根两根­棒­­棒­糖,都可以让两个乐上半天,他再穷困潦倒,有她陪着,就什么都不怕了。后来她叫他去做广告设计,她说你再有才华,可你能够­干­出什么来呢?天底下有那么多有才华的人呢,有几个能够成名,还是搞些实用­性­的东西比较好。可他是不想放弃梦想的。他让她一起去闯档,她却不肯,说你要去江南我们就分手吧,他一听心都凉了。现在他是要独自走了,这个学校里的记忆太多了,走到哪里都有过去的影子,想起来心都会痛,她是要跟着别人去了,三年啊,竟然还是不能理解他。看他黯淡地离去的背影,我想这个人可真是痴了,是幸运还是不辛呢,他在那片土壤里真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吗?这是一个功利化的时代,什么都是急于求成,他会不会被世俗同划最终随波逐流呢?

我还为我的另一个老乡送行。她是中文系的,在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校学生会主席。人很漂亮,嗓音圆润甜美,主持过很多台晚会。别人都说她很高傲,不得亲近,是让男生们望而却步,只能仰视的,平时独来独往,似乎连亲近的朋友都没有的,女生们对她也是避而远之,走在她身边就好象成了陪衬一样,不由得不自卑的,这也是曲高和寡的道理,大家对她羡慕的心里是掺了嫉妒的,大家都一样的平凡,凭什么你要独得那些荣耀呢?在大家的眼里,她总是鲜花织锦,烈火烹油的美景,是很多人想得不能得的,谁会去管她孤独不孤独呢?她独来独往只是傲视他人罢了,她说,于金雷,你知道吗?每次我主持晚会,笑语俨然的样子,其实心里空的很,满屋的人都在笑,笑的实实在在。只有我的笑是假的,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是为别人做嫁衣裳的,一台晚会终了,我在上面说着结束语,心里也有结束的意思,人群散了,绷着的心也松了,心里是只觉得有点累,别人都说我有多风光,其实这都是浮华,是表面的虚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别人都是簇拥着我,众星捧月,把我当公主一样,实际上呢,只是个没人理的罢了。

当她向我告别的时候,说,于金雷,你抓紧时间多读些书吧,四年大学过去,我顶后悔的就是作了那么多无意义的事情,一次次竞选,从班到系再到校,竞选演说,筹集活动,一幕幕风光过去,到后来又剩下什么,都化作烟尘了,自己还不是什么都没有,这些都是过烟云烟,只有读书才是实在的。

我答应着,然后看她和别的同学告别,都是笑盈盈的,说着“珍重”的话,临走也不愿让人看见心中的苦的。她太好强了,再痛也不哼一声,咬咬牙挺过来了,别人还道她是无比满足地过了四年呢,还有多少人想以她为榜样的,想着穿了华服,着上盛妆,高高地站在舞台上,让别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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