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觉得嘴唇碰到左兄的额头的那一瞬间,一股电流从嘴唇传遍全身,立刻酥麻了。
左伊完全没有注意到小沈的异样,手里拿着手帕,看到走过来的是马先生,笑道:“先生,沈括他流鼻血了,我帮他擦鼻血。”说着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帕子。
马先生刚刚从斜侧面看到那一幕,还以为两人在亲吻,被惊吓到了,那声叫声,如同看到老婆偷情一般,叫的孔武有力。
这会子看到是左轶,立刻笑眯眯的走过来,一把抢过那帕子道:“这种事,让先生来就好了,怎么好烦劳你。”
说着一边媚笑的看着左伊,一边粗暴的帮沈括胡乱擦了擦。
奈何沈括对嘴唇上那触感十分销魂,计划着要保留好多天,决定晚上吃东西都不碰到嘴唇,却被先生这粗手粗脚的一抹,他是当场就想哭。
泪眼那个汪汪。
“先生,好了,学生自己来吧。”沈括同学终于硬气了,一把抢过了帕子,自己拧了好多遍,生怕先生的手把这帕子弄脏一般。
“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马先生关心的问左伊。
“恩,这就回,马上就回。”说着拖着沈括回教室收拾东西。
看到那滴上鼻血的六回书稿,左伊想着后面的也憋不出来了,况且都脏了,也没有太在意的扔在了一边的存放废纸垃圾的地方。
沈括再一次恢复正常,心中一直懊脑,自己禽兽不如,禽兽不如,怎么会对左兄有非分之想!
马先生也殷勤的跟在后面,丝毫没有接收到左伊的不客气。看到他把那稿子扔一边的时候,他眼睛一亮,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还是在一边候着。
看到左伊东西收拾好了,马先生随时保持最谄媚的伺候道:“天色己晚,不如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左伊看着一脸面色不太正常的沈括,想着回去还是有一段路,能乘车回去也挺好。
“有劳先生了。”左伊客气的感谢道。
沈括想到一会自己要和左兄同坐一辆马车,只觉得鼻子内又有一阵湿热涌了上来。
得嘞!
左伊又得扶这厮去擦鼻血了。
严重怀疑沈括是不是有啥毛病,难道是内分泌失调,别人每个月从下面流,他从鼻子里冒出来了。
这边马先生没有如平日一般殷勤的立刻跟上去,却走到角落,把那份滴了一点血迹的稿子捡了起来。
细细的摊开,铺平。
生怕那孩子回来,马先生匆匆的扫了一眼,居然是个小故事,这孩子闲得这么无聊吗?想到貌似前两天被程公训了一阵,还以为他收心学习了,不想居然在这写这些东西。z
宋朝还没有兴起小说热,写诗写词,是能出名的,但是这种小说就被视为玩物丧志的东西。
马先生摇了摇头,刚想放下的时候,看到了那开篇的一首诗——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他被吸引住了。可不正是满纸荒唐言吗?一把辛酸泪,妙,妙不可言。
他这样想着偷偷把一叠稿子放进了袖子。
官家不爱看这些个东西,但是娘娘们是喜欢的,宫闲显得无聊,说不定能讨得个好。
马先生不知,他这一举动是非常危险的,就像个皇帝进贡了时令蔬菜,一年就长一个月,过了这个月,下个月,没有了,皇帝还想吃,那没办法,找不到,只好拿你脑袋顶了。
他帮忙叫了车,看着那小孩和沈括上车走了。
自己带着稿子到了小屋内。开始磨墨写字……
沈括仰着头靠在车内不敢看左伊,左伊一路欢快,哼着歌!
沈括昏昏沉沉的,一会想左兄的手好白,一会想左兄的额头好凉,一会想左兄长的真好看,一会想自己真是禽兽不如……
“沈兄,醒醒,快到你到家了……”左伊不想小沈同学这些天是不是读书太勤奋了,还是失血太多,居然在车上睡着了。
沈括睁开眼就是左兄靠的近近的一张脸,迷迷糊糊的以为在梦中,车子刚好一个摇晃,沈括本能的抱着左伊,像无数次做梦一样,沈括的嘴唇对着左伊的嘴唇亲了上去。“左兄,你的唇好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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