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飞捏了一下客玉涵的鼻子,柔声道:“前路茫茫费思量,忘却美人在身旁,罪过,罪过。”
看见凌云飞酸酸的模样,客玉涵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关切地问道:“大哥,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玉涵帮你参谋参谋。”
“虽然人派出去了,但昭宁这块地方,各民族混居,情况复杂,我们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摸黑,要想站稳脚,殊是不易呀。要知此地的居民向来对来自睿丽王朝腹地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排外的心里,如何打开局面我心中可是一点底都没有。”凌云飞微微皱起了眉头。当日决定到昭宁来,他心中只是有个大概的方略,现在他则必须考虑具体行动的细节。制定目标和实现目标,两者间的难易实不可同日而语,凌云飞伤透了脑筋,也想不出一个可行之策,心中的苦闷烦燥宣泄不出,只感到堵得慌。
“做事最忌犯急,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如先琢磨出大概一个的原则,按这个原则灵活运用,一步步具体实施便是。你想得再是周全,但事情千变万化,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所以只要循情而变就行了。你想的办法再好,但事情偏不按你的思路走,岂不是白白浪费功夫。”
客玉涵的一番话让凌云飞瞿然而悟,烦恼顿时一扫而空,他双手一伸,将客玉涵抱起,重重的亲了一口,“小丫头还真不简单,一句话便将我这头老牛从南墙边拉了回来。”他低下头,便要去亲客玉涵的嘴。客玉涵微微红了脸,心中甚是喜悦,宛转欲相就。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凌云飞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心中不由一愣,满怀的柔情蜜意消散大半,抬头向凌云飞的脸上瞧去。凌云飞的脸在瞬时之间变得凝重非常,搂抱客玉涵的力道不知不觉间增大许多,似乎要将客玉涵揉进他的身体中去。
客玉涵大感讶异,刚想开口质询,凌云飞已开了口,沉声向外面说道:“朋友既然来了,还请不要躲着藏着,进来吧。”
“咦!”的一声起自外面,一个柔和的声音响在了两人的耳边,“想不到分别年余,小友的武功进展如此神速,实是可敬可佩。”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客玉涵眼睛瞪得大大的,好象有些不敢相信,尔倾,她的脸上现出狂喜之色,猛地从凌云飞的怀中挣脱出来,身子如箭般向外奔去,口中一遍遍叫喊:“奚伯伯,是你吗?是你吗?”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蓝色的身影仿佛从虚无中幻化出来,停在了客玉涵的面前。
客玉涵的身体僵僵地呆立半晌,眼泪如决堤的河流,刷地一下倾了出来,一瞬间已泪流满面。她猛地扑进来人的怀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口中不断喃喃:“奚伯伯,涵儿想死你了。”
奚蹟言仿佛永远板板的脸上现出罕见的戚容,他不断地轻拍客玉涵的后背,柔声道:“痴儿,不要哭,不要哭。”他越这样说,客玉涵愈发哭得厉害,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
见客玉涵哭起来没完,奚蹟言一时之间只感束手无策,他的武功再高,却也不能阻止眼泪,不禁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玉涵,见到亲人应该高兴才是,你如此大哭,所谓何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客玉涵哭得似乎肝肠寸断,凌云飞心中大感痛惜,自责,凄惨的伤怀从心中涌起,眼中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强自忍住,出言劝慰。
客玉涵将脸在奚蹟言的衣服上蹭了蹭,止住了哭声,从奚蹟言的怀中抬起,调转头,向凌云飞狠狠一瞪眼,气哼哼道:“臭大哥,就知道欺负我。奚伯伯是世上对我最亲的人,比你对我好多了。见到他,我自然要将在你这受的委屈向他哭诉。”她拽拽奚蹟言的衣袖,不动摇动,娇声道:“奚伯伯,大哥他老是欺负我,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你说,要奚伯伯如何为你做主?”奚蹟言脸上露出了朝阳般的笑容,语中颇有玩笑之意。
“狠狠打他两拳,替我解解恨。”客玉涵冲凌云飞挤挤眼,泪水充盈地眼中全是调笑之意。
“打他两拳?恐怕伯伯做不到。如他自已不愿意,不但伯伯做不到,依伯伯估计,世上已没有人能打你大哥两拳。”
“真的吗?”客玉涵高兴地叫了起来,泪依旧在,脸上已全是欢喜之意。
“又哭又笑,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奚蹟言爱怜地看着客玉涵,脸上全是关爱之情。
“伯伯,您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客玉涵抓住奚蹟言的胳膊不住摇晃。
“你的大哥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几乎江南皆知,要找你们还不容易。”
“您来的正好,大哥他正为以后的事发愁呢,你就帮帮他吧。”客玉涵露出肯求之色。
“伯伯今晚来,正好赶上能帮你大哥一个忙。”奚蹟言将目光转向凌云飞,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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