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不在,傅学应一个人回到房子里,他疲惫的抽着烟,坐在他们家的沙发里仲怔。这房子里仿佛每个角落都有他的心血,他和叶熙的点点滴滴。一支烟燃完了,可是回忆还没有演尽,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他着手收拾一切,他的衣物,他的日常用品,他工厂需要的文件,和他看惯的书籍。
收拾完这一切,他才发现他的东西真的不多,这个家被挤塞的鼓满,全仰仗叶熙。他拎着皮箱想走,临了发现客厅的纸巾用完了。是了,上个星期就没有了,叶熙居然忘记去买。他放下皮箱,走到楼下超市满了整卷。
付了钱才又记起创口贴也没有了,叶熙是敏感体质,很容易受伤,轻轻一撞就能出血的。他拿着纸巾进了最近的药店,一买就是整盒的创口贴。他搜刮了一边脑袋,发现再没有什么欠缺了,于是拎着两样东西回去。正午十分,太阳十分刺眼,他把东西按位置放好,在餐桌上留了一封信。
他踌躇环顾再三,终于拎着皮箱关上门,把一室安静的阳光锁在里面。
叶熙回来,疲惫致死,先倒在沙发上大喘粗气,颊边流着汗,她今天主动请缨,从徐昕手里接过一个投资项目。她资历尚浅,这样的项目按说轮不上她,徐昕的公司里早有大批精英等着出头露脸,她死皮赖脸,公私两用,甚至找了蒋毅当说客,把它抢过来以示自己振作的决心。
她缓过神来,起身去倒水,在房子忙碌一圈,才发现桌上的信。她一怔,打开来看。看完以后她捏紧了信。
信上说,她要注意瓦斯煤气,晚上睡觉要关好门窗,出门要确定电器Сhā座是否安全,关于那天那件事他却一笔带过,只说如果她想,随时可以打电话约他出来谈。
去他的谈!叶熙忿忿骂道,把信丢进垃圾桶里。
晚上叶熙的母亲打电话来,母女俩聊了一会家常,母亲突然问她“小傅不在!”
“嗯,去出差了。”
母亲嗯了一声,又交代她“不要就顾着忙事业,你们这么年轻就这么聚少离多的怎么培养感情。你和他不比我和你父亲当年,当年是家里穷没办法,妈妈才出去打拼,后来你爸官路顺畅,在家的时间少,我也越来越无聊,才寄时间于工作,现在老了,才突然发现,原来可以回忆的事情真的很少。小熙,你们是不一样的,爸妈给你们奠定了基础,何必还要学那些人一样盲目打拼。”
母亲的话像剑一样刺伤了叶熙,原来她以为的都不是以为的,她有些犹豫,有些追悔,却想到现如今的情况,夫妻两越行越远,傅学应最后的背叛,就像是一个赌咒,一个自食的恶果。她只觉头顶上天崩地裂,梗塞的说不出话来。
母亲似发现她的不对,问了她两声,她忍着痛,用最平常的语气笑着说:“没事,妈,我过的很好,傅学应你是知道的,他有责任感,很顾家,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