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不文明,为了生存,你就得做你该做的事情。人们都得想法活下去。"他自己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一点。
"她不会这么想的。盖比,她也许长得很像我,但是遵循的却是她父亲的那一套道德观念。天哪,再没有比菲利普?拜登更文明的人了。"
"也没有比他更愚蠢的人了,居然任由你离开他。"
她又笑了起来,这次轻松多了。她坚定有力地吻他的唇。"25年前你在哪儿呢?"她摇摇头,几乎要叹息了。"跟你的狐朋狗友们鬼混着吧?"
"那可不叫鬼混,我是跟他们投注好不好?说起赌马,五月份的德比赛我准备投一百块钱的注,赌我的马会超过你的马。"
她扬起眉毛。"赔率呢?"
"平了。"
"你上钩了。你走之前不妨去看看我珍贵的一岁马。不出两年,它会将你在别的马身上投的注统统变成你的耻辱。"
"你给它起了什么名字?"
她打开阳台门,眼睛在阳光下眯了眯,"娜奥米的荣光。"
她表现得真平静啊。凯尔茜打开公寓的门时心里还在想。那么冷漠,娜奥米承认她杀了人,就跟别的女人承认染了头发一样随意自然。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
她怎么能把茶端上来,然后就开始聊天呢?那么礼貌,那么自制,那么超脱。凯尔茜靠在门上,手指揉揉太阳|茓处突然袭来的头痛。像做了个梦,错乱的梦。宽敞、漂亮的房子,宁静的环境,那个女人的脸,那个男人的精悍。
娜奥米的新情人?他们是不是睡在那个死过人的房间呢?他看起来很能干。似乎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