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肖德以前是坎宁安农场。大概25年前被比尔继承了。"她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鄙夷。"他管理得一塌糊涂,后来干脆把农场输给了盖比。现在呢,对马还有点儿兴趣,自己也有一两匹中不溜儿的马。住在马里兰州。那个驯马师是卡麦因,给比尔还有好几个农场主干活。你别看他这会儿听着比尔的指示,忍受他自以为是的样子,任他说什么都同意。一转身卡麦因就会我行我素,因为他知道比尔是个蠢蛋。糟了。"她叹了一声,"他看到我们了。我得提前给你道个歉。"
"娜奥米。"坎宁安趾高气扬地阔步走过来,似乎在炫耀脚下的靴子,山一般地杵在她们面前。"这么阴郁的早上,你们可算是不多得的漂亮景象啊。"
"比尔。"岁月已经让娜奥米练就了对傻瓜笨蛋的容忍力。她把脸颊凑上去,"晨练上怎么不见你啊。"
"在赛场捡了匹小母马。据说在海里亚市比过赛的。只要骑师想赢,它就能赢。刚我还在跟卡麦因说今天训练的事呢。不想给它定额。"
"说得是。"娜奥米和蔼地说,"比尔,这是我女儿,凯尔茜。"
"女儿?"他瞪大眼睛,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事实上跟别的本地人一样,他早就听说过凯尔茜了,"你是说姐妹吧。亲爱的,很高兴见到你。"他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凯尔茜的手,"你一定会继承你妈妈的事业吧?"
"我只是来看看的。"
"咳,可看的东西多了。你一定会看到天黑都不想走。"他对娜奥米挤挤眼睛,"今天下午你投注前跟我商量商量,亲爱的。我来教你怎么做。"
"谢谢。"
"娜奥米的小女孩,给你什么好东西都不过分哪。你不知道吧,要不是我在门口怯场,你老爸可能就是我了。先保重啊。"
比尔阔步走开,又去骚扰训练师了。"鬼扯。"娜奥米轻声骂道,"我不过没有拒绝他邋遢的亲吻礼,他就开始以为跟他多近乎了,就开始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