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好在朗肖德。他的一匹小雄马受伤了。"
"严重吗?"娜奥米问。
"可能比较严重。刺伤。地方很小,很容易被忽略。已经开始感染了。"他说话时眼睛一直望着凯尔茜,欣赏着,"我得用刀切开,太糟糕了。贾米森说这马本来打算明天运往海里亚市的。"
"'三分王牌'?"娜奥米立马同情起来,一只手放在摩西胳膊上,"盖比肯定难过死了。那马一向跑得好到不行。"
"它们现在都在家待着呢。"
"我一会儿给盖比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他。"
"他会很需要的。"马特把注意力转回凯尔茜,"这边每个人看起来都还不错么。"凯尔茜快快地对他招了招手,打个招呼,他咧嘴笑了。"她看起来像是在这一行干了一辈子啦,这么熟练。"
摩西作为同情,对凯尔茜做了个手势,让她停下来。她牵着马儿走过来,站在篱笆边上。"它太懂事了。"她在母马身上摩挲着自己的脸颊,"我还希望你给我一匹调皮捣蛋的呢,这样我还能多点儿成就感。"
"什么路都得一步一步开始走。我们先来看看你能走多少步。"
"他总是照顾我的自信心。"她把棉帽往后挪一挪,"嘿,马特,你这是专业咨询呢,还是社交来访呢?"
"都是。我得去一趟朗肖德。"
"哦?"凯尔茜尽量语气随便地问,把母马牵出小围场,"有什么问题吗?"
"受伤了。"他又解释了一遍。
"上次我看到'三分王牌'的时候,它还棒极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从伤势看起来,大概三四天前吧。"
"三天前它在查尔斯镇比赛,以一个身子的距离胜出。"她皱皱眉头,抚摸着小母马。"刺伤?"
"大概有一枚六便士硬币那么大的伤口,在马蹄后上部的球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