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
青溪慢慢说:“江江请天玑为你杀的三十七个人……身上都有一块奇怪的铁牌子,是不是?”
我有些闪神。
青溪好象什么都知道。
知道这个,我也用不着奇怪了。
“那个牌子,先前我也只以为是盗贼的信物或标记。”
“后来在古鲁丁那一次攻防战里,矮人工匠我的我的活捉了兽人头领,找到一块同样的牌子。它供出来,这是一直在
背后驱策它们的人,用来传令的信物。”
“黄昏军团,早早在暗里集结崛起,有着隐秘的组织和信物。”
这些事……
是真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些细小的,被我忽略的疑问的背后,竟然是这样?
不知道手为什么抖得厉害:“青溪……那,要杀你的,也是……”
青溪眨一下眼:“不是他。”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
“是白牧。”
说不了话,这时候语言多么苍白无力。
我牢牢抱着他,葱头无言地从背后环着我。
三个人这样互相抱着,在一张床上窝着。
早就知道这世上的鲜花下面,多少黑暗。
可是,没有想到是,这黑暗……
早已经渗透透了我们的人生。
“你活着……”我语无伦次:“你活着,活着……是活着的……”
青溪抱着我,轻轻亲吻:“我没事,不要怕。江江,不要怕……”
青溪没事。
没事。
葱头也没事。
我们三个现在在一起。
青溪给我擦眼泪的时候,声音很轻的说:“被杀的人不是我。那天晚上我和聪出去。那些人杀了在房间里的人,以为
是我……”
“是谁?”声音有些颤,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样怕。
青溪顿了顿:“是小蔚。”
小蔚?
小蔚死了?
那个和青溪一样,来自说话岛,甚至是和青溪有着一样褐色的柔软的头发的小蔚?
那个笑得一脸天真,傻傻的拉着我问厕所在哪里的小蔚?
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葱头埋怨的声音听得很清楚:“你不该说这个……”
“一次痛完,比以后总是……”
抱着青溪的腰,眼泪汹涌着止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人要长大。
为什么大家都要改变。
为什么一切不象看上去那样美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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