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致恨不得踹他一脚,连连催促:“快说,快说,快说!”
鄢知秦默默抽了几张纸巾擦裤子,瞧这丫头激动的劲儿,怎么地难不成贼心不死,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碗里的?
肖戈看看鄢知秦阴森的脸,不敢继续卖关子,赶紧说道:“又植哥打电话亲口跟我说的,新娘是和他在电台合作做节目的小编导,认识多年最近才擦出爱情火花,前两天刚去领了证,下个月中旬办喜酒。”
赵越致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进一个拳头,鄢知秦凉凉的说:“闪婚哟,卿先生很潮嘛,请帖什么时候给?到时候我们一定前往共襄盛举。”
肖戈赶快端起茶杯喝口茶,干笑两声说:“那个,请帖还没收到,呵呵。”
赵越致好容易捣回点神,拍着鄢知秦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的做出决定?”
鄢知秦冷声反驳:“拜托小姐,到底谁草率啊?”
赵越致一哑旋即又对肖戈说:“没错,你不觉得又植哥太草率了吗?事关两个人的终身幸福,怎么可以说结婚就结婚,简直是乱来。”
肖戈偷瞄鄢知秦,见后者的脸是再也拉不回来直奔漆黑,心里不断骂自己多嘴多舌,悔得肠子都紫了,哪还答赵越致的茬儿,权当听不到,挪开视线去看天花板。
“嘿,你干嘛不说话?”赵越致着急的想去扯肖戈衣服袖子。
鄢知秦拦下她,“够了你,别人结婚你气急败坏的什么意思?”
赵越致一根筋的说:“又植哥不是别人,我担心他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选择。”
“那请问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赵越致给他问得脑子乱如麻,冲口而出道:“我不希望因为我拒绝了他,就破罐子破摔,随便找个人结婚,这是对自己人生不负责任的行为。”
“你怎么知道他是破罐子破摔?你怎么肯定他是随便找人结婚?卿又植可不傻,再说要不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也是他的问题,莫非你愿意他一辈子孤家寡人,然后盯着你等你哪天回心转意?”
赵越致后知后觉的发现鄢知秦满脸阴沉,双眸冒火,一副想要掐死的样子,当场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下意识面向肖戈,朝他求助,然而肖戈老僧入定般不受丝毫影响,赵二你就二你的吧?休想陷害我。
这厢求助无门,赵越致只好硬着头皮转回去,畏畏缩缩的嘟囔:“那个什么,你别想歪了,其实我刚刚完全是基于朋友道义,你懂的。”
鄢知秦“哼”了声,直接起身甩头就往楼上走,赵越致哭丧着脸在他背后伸出五爪一张一合空抓,肖戈见状抹了把脸,“干啥呢?还不马上跟上去哄哄?”
“有用吗?”
肖戈呲牙嘶了口气,赵越致立马跳起来追上楼,赶在鄢知秦关上卧室门前猫腰从他腋下钻了进去,鄢知秦站在门口,“貌似我没邀请你进来吧?”
哎哟,听听这语气有多酸呐?跟喝了两大缸镇江老陈醋一模一样,赵越致说:“你的确从没邀请我进来,因为每次你都扛着我进来,然后直接扔上床的。”
鄢知秦白皙的面皮百年难得一见的泛出一丝微红,接着把门关上,仍有些生硬的说:“所以,你这是想对我使美人计咯?”
“美人计对你有用吗?”赵越致反问。
鄢知秦凝眉想了想,“赵越致同志,我深刻的觉得,你最近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赵越致当了真,仔细琢磨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你所谓的牙尖嘴利是指我的口才变好了吗?真的吗?”
受不了她傻乎乎,凡事都认真的样儿,鄢知秦即使生气也给她气笑了,如果她并非真傻便真就是大智若愚,四两拨千斤一下解除了危机。
“赵越致。”
“嗯?”
他严肃道:“从今往后,不允许你在我面前提起卿又植,当然别的男人也不许,这样我会很不高兴,我会非常生气,明白了吗?”
赵越致呐呐的“哦”,然后问:“Mary、学长、姚哥他们都不许?”
“不许。”
“工作上的男同事呢?”
鄢知秦闭闭眼睛,咬着后牙槽低喝:“赵越致!”
小家子气的男人,可是这样的他,让她好喜欢呢,赵越致上前抱住他,像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勾紧他,“好啦,好啦,都听你的……”
他一开始还顶住不动,待她蹭啊蹭了两下,立马长臂一收,摁住她小ρi股哑哑的说:“美人计了哈?”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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