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中，看到的是努尔哈赤担心的目光，我乖乖任他搂在怀里：“清儿你睡了好久知道吗？久得让朕发慌，白天又看不到你，朕好怕……幸好，你没事……”

“清儿，你每晚都做噩梦知道吗？”他叹息着，“每晚都喊‘阿哥’……”这句话让我整个人都清醒不少，紧张地听着他的后文，“真的那么爱他吗？”

我不答话，软软地窝在他怀中。

“清儿，你不要怕，朕似乎想通了……”他惆怅地看着颤颤巍巍的我，安慰道：“等朕找来巫医治好你的病，朕就将你赐婚给他好不好？”

什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无法想象他如何做了这样一个另自己彻底死心的决定。这时才发现，他对我的爱，到底有多深，这种无私而深沉，奉献而舍弃的爱，天下之间，又有几人？

“朕会的，朕可以做到……”他紧紧拥着我的身体，似乎要把我嵌入到他的­肉­里，“朕可以……朕……清儿，清儿，朕的心好痛，想到要把你拱手让给他人……”

“努尔哈赤……”我含泪唤着他的名字，轻轻捧起他的脸，“你有此意对清儿，我已经心满意足，但是，我不会嫁给他，永远不会……”

“为什么？”他又惊又喜，“你不爱他？”

“我……不爱……”给自己一个了断，也让皇太极免于责罚，这怕是最好的方法了吧？“只是关心……”

“清儿……”他激动地搂住我，“我会保护你的，一辈子，不，生生世世……只要你给我机会……”

“嗯……”也不知为什么就答应了，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为了皇太极的安全，为了他将来的事业不受阻碍，对不起，努尔哈赤，清儿再次利用了你，利用了你对我浓烈的爱。

“清儿，清儿……”他说着吻上我的额头，鼻翼，嘴­唇­，身子，衣物一件件蜕落，我不知该反抗，还是顺从，是否该连同最起码的贞洁都牺牲掉，只为换的他的信任……

“清儿，我可以吗？”他迷离的眸子保守着最后一丝清明，仍不忘征求我的意见，狂乱的眼神儿恨不得立刻将我迟到肚子里，“清儿……我……”

泪水，再次滑落脸庞，可以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可不可以……

“清儿，清儿……”他惶恐地擦掉我脸上的泪花，“我不要就是，清儿，对不起，是我过分了，我不晓得清儿不喜欢……”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努尔哈赤，我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

“清儿，再睡会儿吧……”他见我渐渐恢复平静，拍着我的身子轻轻道：“朕守在你旁边……”

“我想洗澡……”我忽然冒出一句，让他不明所以，“我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