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地睡去，梦里全是疼痛，呼喊，吼叫，逼得我缩进绝望的一脚，惊恐地摇头，不知所措，一双大手适时摇醒被梦魇住的我，温柔的吻落满汗津津的额头：“清儿，别怕，有朕在……我的清儿……”

我呆呆任他抚弄，不哭不叫，不喊不骂，像个木头人，所有感觉都消失了一样。既然反抗不开，既然已经注定，寻死觅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清儿，你怎么了？”感受到我的呆滞，他温柔地撩开我凌乱的发丝，大手抚上我­精­致的面庞，紧张地看我的眸子：“昨晚……朕……对不起……清儿……朕失控了，而且越来越失控……”

如此轻柔的抚慰，像极了温文尔雅的良人，我却深深体会过他残忍的暴行，目光笔直看向奢华的帐顶，充耳不闻。

“清儿，朕一定弄疼你了……”他渴望地吻我鲜艳的­唇­瓣，经过一天一夜的蹂躏，它已经肿胀不堪，透出丝丝血痕，越发妖娆妩媚，身上的人猛地加重力道：“清儿，小妖­精­……朕似乎对你一点免疫力都没有……不然也不会要起来就没够……娥”

我依旧保持事不关己的态度，对他暧昧的话语不予理睬，任他在我身上印下无数细碎的吻痕，“清儿，昨晚过于焦急，没想到你这么好吃……”

“你的目的达到了，什么时候可以放了褚英？”我冷冷地说，收到了想象中的效果：他全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向我。我绝不会让褚英死，绝不会！

“你！”他一把拎起虚弱的我，眼里翻滚波涛汹涌，“你再说一遍！呕”

“我已经把身子交给你了，放了褚英！”我冷静地重复，知道这是冒险之举。

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猛地泼一桶凉水，很可能让自负且骄傲的王者大发雷霆；但是另一方面，在他如此疯狂而满足地尝到我的滋味，恋恋不舍绝不放手之时，提出最有利于褚英的条件，也很可能得到难求的释放机会。

唯一的筹码，自私的筹码，卑劣的筹码——努尔哈赤对我的爱，深沉到没有底限，没有边沿，亦没有防备的爱……

“你自信朕会答应你？！”他狠狠勒住我的纤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可仍旧气的发抖。

“我只求你饶他不死，这点都办不到吗？”我哀求，弱小，无辜，恳切，“求求你，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如果……啊……”

“不要把朕当成施舍的对象！”他猛地扯掉盖在我身上厚重的被子，绝美的胴体顿时让他热血喷张，一个挺身，再次深入，搅动翻天覆地，“朕想要的时候自然能得到！”

“呵呵，呵呵……”傻傻地笑，满身是伤，哀伤到让人心痛：“努尔哈赤，连你也要如此伤害我吗？”

一句话叫狂躁中的他瞬间清醒，迅速抽身，紧张地搂住我，不断亲吻我笑出泪花的眼眸，“清儿，对不起，对不起……清儿，不哭，朕错了，朕不该……朕……你打朕，骂朕，不要哭，求求你，不要……朕只是太爱你了，爱到发狂，爱到失控……”

我没想到他会用如此恳求而卑微的语气和我说话，心里五味杂陈，鼻头一酸，这次是真的哭了，委屈得哭了。

“清儿，不哭，清儿……”他慌乱地用健壮的胳膊抹掉我的眼泪，弄得满身都是涕泣，仍是紧紧搂着颤抖的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原谅我，求求你，不要哭了，我的心好痛，每次你一哭他就痛得要死……偏偏你还这么眼圈浅，什么事情都要靠泪水来解决，偏偏我只为你的眼泪心痛，清儿……我的清儿……”

“呜呜……我不想的，我不想当卑鄙小人，我不想害褚英……”内心里压抑许久的想法混混沌沌说出来，毫无顺序：“我真的不想当坏人，我不想……可是褚英一定觉得我是个大坏蛋，我那么残忍地骗他，诬陷他，可是我真的不想害死他……我不是坏人……不，我这么龌龊，一定是坏人……我……我是坏人……怎么办，怎么办，我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