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没有人敢说他已经老了,没有敢说此举不妥,我只是不明白,他又为何燃起激|情。10余万大金壮士,却惨败给3万不足的袁家军,父汗也身中敌箭,残兵败卒仓皇逃回沈阳。
清河的疗养最终没有治好他的伤: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他像个无用的老人,眼神空洞,目光浑浊。
那晚下了大雨,苏哈达忽然叫我去清河行宫,脸色沉重,我知道父汗,可能要不行了……我以为三班大臣,贝勒王子会挤满并不宽敞的养心殿,然而当我踏进殿门的时候,里面却异常安静。
只有他一个人,沉默而孤独地坐在那儿:这个久经沙场,戎马倥偬的战士,这个三宫六院,佳丽如云的男人,这个壮志冲天,豪情满怀的英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静静地坐在那儿,一个人……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好生熟悉,叹口气,跪倒在他面前……
“你来啦……”他背对我而坐,坐的很直,“好啊,来吧,来拿走这张宝座……”他拍拍自己的龙榻,辨不清语气。
“儿臣不敢……”我如是说。
“不,拿去,这次我是真的给你了……”他用“我”,而不是“朕”,“你做帝王,帮我好好照顾她……”
她?我心头疑惑,不自觉表现出来,却被他准确地捕捉到,原来帝王的眼睛永远不会昏花:“你都忘了是吗?忘了好啊,不像我,越陷越深,解脱不得,唯有魂归……”
“父汗万寿无疆,定能早日康复!”我轻声安抚,他的话我虽听不懂却能感知那里的无限哀伤娥。
“天意啊……”他转过身来,对着我道:“她属于帝王,却不属于我这个帝王……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儿臣不懂……”我越发疑惑。
“她属于你!”他的口中忽然吐出殷红的血液,我赶紧上前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我放手了,这次彻底放手了……”
“父汗,你怎么样?儿臣去叫太医,父汗,你一定要撑住啊!”我忽然感到害怕,此刻才意识到什么叫血浓于水,我是敬佩他的,他在我心里始终是一座远方的山,让我执着地往前,再往前,一心要超过所有目测物。而今,这座山就要在我面前倒塌,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目标。
“拿去……”他气喘吁吁地递给我一团圣旨,里面沉甸甸地裹着什么东西。我来不及看,用力摇晃他,“父汗,您不会有事的,父汗您撑住啊……”
他眼神迷离,粗糙的大手在空中毫无目的地挥舞,唇角带着神秘而温柔的微笑:“清儿,要幸福啊……呕”
“父汗!”怀里的人再没动静,任我如何呼唤。
苏哈达尖锐地呼喊:“大汗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