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姐姐又怎么忍心看我伤心欲绝？”他盯着我反问，“怎么忍心看着我被人抛弃？怎么忍心看着我无动于衷？怎么忍心看着我俯首称臣？怎么忍心看着我一无所有？怎么忍心看着我孤独老死？”

他一连好几个“怎么”，问的我既无助又伤心，颓然地任泪流满面，颤抖着身子，黯然说：“对不起，十四，是我的错……”

“不，不是姐姐的错，是皇太极，是皇太极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家庭，我的事业，还有我的爱情！”他从伤痛中恢复成痴狂，紧握双拳说的咬牙切齿：“只要他死了，只要他死……”

“不，不可以！”我震惊地制止他的话语，坚定地说：“你休想伤害皇太极，有我在，你休想动他分毫，我和他早已经立誓再不分离，你如果敢杀死他，我立刻追随他而去！”

“你……”他痛苦地看着我，眼里风卷云涌，忽然暴躁地揽住我娇小的身子，狠狠勒在怀里，“是吗？如果我要了你呢？如果他亲手培养的睿亲王要了他最宠爱的妃子，你说他会是什么感觉？”

“多尔衮，你好可怕……你为什么变成了这幅模样……”我痛惜地看他，难以置信：“我是你的姐姐啊，你真的要那样对我？”

他身形猛地怔住，眼里闪动复杂的情愫，却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紧，眸中有焦急地试探：“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你会恨我吗？会恨不得杀了我吗？”

“除非你要我死……”我说的咬牙切齿，直勾勾盯着他，果然见他神­色­骤变，猛地放开我，却是张狂地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竟然死都不愿从我……哈哈哈……”

看着他失心疯般的表情，我的心里像有碾车砸过，痛楚万分，十四，原谅姐姐的自私，只能给你谎言。如果你只是把我当做姐姐，那该多好，我会一辈子疼惜你，爱护你，不叫你受到任何伤害，为什么，为什么要爱我……

“好，好衷心的兰福晋，好衷心的海兰珠……”他眼里忽然流露报复的光彩，邪笑着，如染了血的罂粟花，盛开在灯火昏黄的暗夜，“你还不知道吧？大汗刚刚答应娶投降的林丹汗囔囔福晋为妻，随行的还有漠南蒙古一众妻室，统统是要嫁给你那皇太极的……”

“你说什么？！”感觉浑身的力气全都被抽空，颓然地坐倒在地，“不可能的……”

“新婚燕尔却要娶别的女人为妻，而且一娶就是整个部落，海兰珠，你做何感想？！”看不见他眼里的伤痛，只觉得这些话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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