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么样啊?”青桑哭泣着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替我穿上,“主子,您不要吓我啊……主子……”
我不哭不闹,不动不喊,只任她将破乱的衣服给我穿上:“主子,您倒是说说话啊,您……您让奴婢如何是好?……”
我只是呆呆的,浑身无力,眼神空洞,好像一切都与我无关了。“主子,我的好主子……”她嚎哭着将我搂在怀里,痛哭不止:“没事的,咱们谁也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皇上……皇上也不会……”
我知道青桑的意思,她为了维护我和皇太极之间的感情只能劝我隐忍,而我,除了接受别无选择,我不能告诉皇太极,也不能揭发多尔衮,我只能……只能这么默默地承受……
“主子,夜里凉,咱们回关雎宫去啊,咱们回去,没事的……”青桑说着来搀我,我被动地起身,全无意识。
佛堂的门忽然被推开,涌进来许多宫汝奴才,直奔向我和青桑,哲哲和布木布泰紧随其后,各个凶神恶煞娥。
“来人!将这个毒妇给本宫抓起来!”哲哲指着我恶狠狠地说,一群奴才顿时冲到我面前,当下就要将我五花大绑起来。
青桑不明所以,奋力护着我问:“皇后娘娘,我家主子犯了什么错,您凭什么绑她?”
“凭什么?她心狠手辣,竟敢谋害皇子,难道不该绑吗?”哲哲威严地大声道:“把她拉开,给我拿了海兰珠,速交到宗人府!”
“放开我,你们不许碰我家主子,滚开,你们都滚开……”青桑早忘了面前还站着皇后,只是一心维护我,大力将靠近我的奴才推到一边,目光喷火,直视哲哲:“谋害皇子?我家主子好好地怎么会谋害皇子?皇后莫要血口喷人!”
“反了反了……”哲哲指着青桑大吼道:“把这个小贱人抓起来,关进柴房!海兰珠,人赃并获,你还想那个狡辩?要不是吃了你送去的糕点,娜木钟也不会小产!”
我听得真切,却懒得辩驳,好像刚才的一番浩劫已经抽走了我全部的力气和胆量,只怔怔地坐在地上,无神地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众人,她们都是来拿我的,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兴奋呕。
“不可能的,那糕点是主子亲手在小厨房做的,不可能有毒的,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有人陷害我家主子!”青桑奋力挣扎着那些人的束缚,却哪里挣得开,眼睁睁看我被人绑起来,狠狠抓着。
“哼!就是只经过她一人之手才好查出来,没想到,你如此狠毒!”哲哲冰冷的目光看向我,本以为我会反抗,却没料到我出奇的平静,平静得骇人,不禁有些疑惑,“你说话啊,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我告诉你,蓄意谋害皇子,是杀头的大罪,就是皇上也救不了你!”
我只是呆呆注视着遥远的前方,对一切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