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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暗伤 > 第二章 一宗事先张扬的谋杀案爱上,只有没有得到,就永远到达不了底限,哪怕一次次告知自己告知彼此:相互愉悦就是底线。

第二章 一宗事先张扬的谋杀案爱上,只有没有得到,就永远到达不了底限,哪怕一次次告知自己告知彼此:相互愉悦就是底线。

当谢洪远离开了我的床,我会,望着高天朗月,拇指轻灵,敲打上我的爱:洪远,请为我的爱好好开车,我爱你。

洪远,我在嗅你留下的气息,它们那么地让我迷恋,就如你迷恋我天使一样柔软的身体。

它们都被我在冷静的从容中发错了主人,然后我躺在床上,等待,等待暴风雨般的激越反馈。

可是,我的手机,它安宁地躺在我的床上,静静的,让我的心,塞满了寂寞的失望。

得到谢洪远的欲望,让我的手指,不肯停止地发错信息,他来,我试图在他脸上看到焦灼,甚至看遍他的每一寸肌肤,它们,完好而光洁得令人丧气。

最后一次,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谢洪远,你说过娶她是因为她纠缠要挟你,在那桩没有爱的婚姻里,你的心,已灰如死寂,你说过要对我好一辈子,不让我因失望而为你落下一滴泪……

按完发送,手机被擎在手里,我盯住屏幕的冷寂,这是我最后一次发错信息,它们都将准确到达谢洪远太太的手机,击碎她试图以沉默来维持的所谓宽容镇定。

布谷鸟的叫声,响了一次又一次,短信铃声,它一直在响,十几遍之后,终于回到冷寂,望着十几条未读信息,我冷清地就笑了,按动拇指,从第一条开始看起。

没有愤怒的责问,我收到的,是一份协议,谢洪远与她的协议,关于我的。原来,她早就洞悉了谢洪远与我的私情,只是,看在谢洪远悔过真诚的态度上,她允许谢洪远继续和我好下去,直到我怀孕生子,因为谢洪远把与我的感情忏悔为他想要个孩子想疯了。

最后一条是:对谢洪远的去留,我无所谓,不肯的,怕是他。短信怎么会频频发错呢?难道爱真的会令智昏?非要逼迫别人剥倒了自尊才肯甘心?

如果,我不体会过作呕的滋味,那天,我体味到了,恨不能挖出那颗被玷污的心,扔掉。

没去追问谢洪远,他也不问,好似对所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只是,缠绵的时候,我一直睁着眼睛,一直把他看得发毛,他总用手合拢了我的睫毛:“宝贝,看什么?”

我轻笑:“我想知道Zuo爱是不是像做戏一样。”

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无从遮掩。

他不会知道,当他在我美丽的身体上千般温暖千般缠绵之时,我眼眸里飞过一个个片段,他死掉了,很难看地死掉了。

种种死亡方式,像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春末落花,飞过心头,我被自己设计的种种死亡场景吓坏了,开始看心理医生,想以倾诉的方式发泄一下,遏止这种疯狂的念头,可,我掉进了沼泽,我出不来了。

6。爱——醉了、疯了我终于停止了疯狂的找心理医生倾诉,因为无论怎样倾诉,我依旧是无法遏止报复他的念头。

谁让他,以爱情的名义肮脏了我的爱情?

医院里有种新的麻醉针剂,无­色­无味,可以口服,但口服量过多,会导致人心慌气短,如果量够大,会让心脏猝死,当我以各种借口从药房开足20支麻醉药时,我擎着它们,笑了,他在我心上划开了淋漓的伤口,那么,我让他得心脏病,是多么完美的症状。

第一次喝下掺有麻醉药的咖啡时,他说捂着慌乱跳动的心脏说:“宝贝,你看,爱你爱得和你在一起就心慌。”

我说是么?为他试脉搏,心却在冷笑。

第二次投药多了点,我洗净杯子后送他去了医院,医生说注意劳逸结合,给他开了一些营养心肌的药。出门后,他把药扔进了垃圾箱:“吃什么药,熬夜太多了,以后少熬就是了。”

我看着他,他却看不到藏在我眼里的慌乱,其实,只要他一声质问,就不会有后来,可这个叫谢洪远的男人,太自负了,自负得从不肯怀疑我对他的爱,自恃优秀地认为得到全天下女子的眷爱是天经地义。

然后,我给他太太打了电话:“他好象患上心脏病了,以后你多照顾他点。”

除了谢谢,她什么都没说,口气很冷,和我的心一个温度。

后来,谢洪远第二次第三次……心脏病发作,他开始害怕了,公事包、床头柜里,开始储备着心脏病药物,我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患上了心脏病,为他的死亡埋下不露痕迹的伏笔。我做到了。

最后一次,把剩下的针剂全部倒进咖啡,看着他喝下去,洗净杯子,上床,缠绵,过程中,我的眼睛张得很大,看冷汗滚下他的额,看他的­唇­开始变紫,看他直直地看着我,嘴巴艰难张合:“洛美,救我………”

我微笑着抚摩他的身体,告诉他:“亲爱的,我怀孕了,真的,你和太太的计划实现了,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他惊恐地看着我,却说不出话,可,我终于还是哭了。在他的眼眸里,我看到了忏悔,一个将死之人的忏悔和无望,可是,太晚了,我救不了他了。

我拨了120。

他们带走了他的尸体,我的爱情的尸体。

7。尾声苍茫贝可说:“我不想哭,可我还是掉了泪。”

洛美看了江中一眼:“我们见过的,你是警察,带我走吧。江中看看贝可,贝可扭头看窗子:其实,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的,你输给了心理战术。”

洛美凄然笑了:“我输给了爱情,终于,我可以轻松了,终于,我可以放下心头所有的仇恨,谢谢。”

跟在江中身边的洛美,像一根瘦弱的小草,轻灵地行走在秋天的街上,那一幕,让贝可的心抑郁许久。

一个月后的一天,为了让贝可高兴,江中面带喜­色­说:“因为怀孕了,洛美只被判了死缓。”

贝可幽幽叹息:“对于不善思考的人,死缓值得庆幸,可对于一个心死如灰的人,活又有什么快乐可言?说着,就觉心理医生其实是个苍凉心境的职业,容易令人心灰。”

心下正怅怅着,电话响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女声说:“医生,我对人生绝望了。”

但凡能让女子想到死的,除了爱还会有什么?贝可无奈地看看江中。

女子停顿了一会,说:“算了吧,我忽然不想说了,你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和住在什么地方吗?”

贝可苦笑着冲江中摇摇头,正要收线,那端却说:“改天,我去诊所找你好么?”

她果然来了。

半个月后,贝可在报上看到了一则新闻,有位女子在过铁道口时被撞身亡,尽管新闻照片上的脸不是很清晰,但支离破碎中,贝可还是认出了她,并清楚地记得,在打过电话后的第三天,她来顶着淅沥的秋雨敲开诊所的门,雪白的亚麻长裤上,散着斑斑点点的溅落雨痕,一如她满脸烟容的倦殆,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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