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阿婆就跟着去哪,她站她也站,她坐她也就站在旁边。韦嘉看电视她就像一门神似的老老实实的立在旁边。韦嘉上楼她也上楼,韦嘉极力想叫阿婆,不要再叫她太太了,可没用,阿婆她——很老很固执。韦嘉不禁感叹,看来一个律师即使有再好的口才,有时候的确也要,看对象是谁才能确定能不能成功啊。
第三天,当一直看守着韦嘉的那几个肌肉男,也开始出声叫她“太太”的时候,韦嘉终于开始感觉——大事不妙了!这太太二字,哪能是乱叫的!人家说抢亲抢亲,不是在结婚前或结婚那天抢吗,怎么她一个婚龄两年的人竟如此的爆红?难道结婚这件事,对卓家人真的没有影响,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法律效力吗,还是他们真的从来都不曾承认的!
第四天,韦嘉心情郁闷的睡了大半天。到黄昏的时候,卓镇天终于现身了。韦嘉一看他走进大厅的大门,随后跟着她以前见过的管家老连。韦嘉急切的想问卓镇天事情的缘由,可他也不看她焦急的神情,却朝她摆摆手:“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似乎卓镇天天生就有一种定住人的感觉,韦嘉居然也忍气吞声的照做了,急切切的扒完了半碗饭。
可就算吃完了饭,人家也一点都不急,瞧,男人忠于的新闻联播都看完了,却还坐在大厅那搭着腿在那抽烟,不肯动。
韦嘉站在楼梯边往下看,有些发愁。看来——事情并不好解决。
她只好踱回房间,悲戚的坐到床边,这几天的禁闭已经让她养成了一个小小的习惯,那就是不自主的会看向窗外。可是现在晚上快八点了,窗外什么也捕捉不到——这里是深圳的郊外,真正的郊外。不远处就是一座荒山,所以韦嘉只看得到山和树,一片黑漆漆,完全没有平常她和阿算小莉吃饭时,看到的那破烂小区却温馨无比的万家灯火。
就在韦嘉痴痴的望着窗外,想念着大刘和小刘之,卓镇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边瞅了她很久。当一向警觉性很高的韦嘉,头都酸了转回来时,才迟迟的意识到这一点,她被惊得已经完全呆掉,傻傻的望着卓镇天——他凌厉的眼神比雷扬,还要让韦嘉难以捉摸。甚至,直让她觉得似深陷一股湍急的河流之中——深不可测。
房间里床边的她,和房间门外靠在门边的他,就这样长久的对望着。电流当然没有在四目这间激发,韦嘉看不清卓镇天的意图,因为他根本是毫无面部表情的。但是他的侵略性韦嘉还是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很容易让女人有些干渴的霸道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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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镇天的目光霸道而充满略夺性,不然韦嘉为什么会感到,这么的不自在和喉咙干呢?在短短的这仅有的这几次接触中,卓镇天已经成功的,传递给了韦嘉这样不浅的吸引感。也难怪会有这么多的女人纷纷向他投怀送抱了,而像韦嘉这样的情场菜鸟,到现在还能维持住风度,应该已经算不错了的表现吧。
待韦嘉有些清醒后,才想起要把头转过来,应该想想要怎么说才对吧。卓镇天收起他优雅的站姿,终于慢慢的踱了进来。他也不避嫌,居然坐在了韦嘉的床上!卓镇天坐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韦嘉用眼神杀他的同时,心中禁不住腹诽他:嗯哼,不好意思,我个人有些洁癖,不喜欢别人乱坐我的床。虽然嘛,这床是你出钱买的。
而且韦嘉还认床,花了三个晚上才适应得了,才不失眠。
韦嘉瞪着他,正准备发飙,卓镇天却率先开口,“韦嘉,看得出——雷扬很爱你。”
韦嘉心头一震!卓镇天就这样直接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她听得却是那样的震憾。原来,他还从来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现下第一次听到,她心中升起一股子扭捏——说不出的怪!而且谈到雷扬的话,韦嘉只能沉默。对于雷扬,她总是爱恨交加,无法不心痛。
卓镇天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抛出一枚炸弹:“雷扬是我最看重的儿子之一,而你——显然是他最看重的人之一。”
韦嘉有些讶然,什么叫“儿子之一”,意思是卓镇天也还真能意识到他的那“众多的儿子”。真是讽刺,你看重的人看重我,现在就要我做你看重的人的“太太”,我还有没有我自己的意思自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