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恐惧、不安一起涌上来,霜降无措极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感觉有东西滑入自己口中,好像是擎苍的声音。对、是擎苍,他的气味霜降是不可能忘掉的,他在说什么?擎苍我听的见啊,我不想喝我不想喝啊,不要喂····
“王爷,娘娘喝不下去啊!”兰樱捧着药碗泪流满面的说道,擎苍冲过来抢过碗不客气的吼起来,“废物!脸喂药都喂不了还要你做什么,滚下去!”
擎苍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几乎没有人敢和他说话,而对霍正扬的警告他更是左耳进右耳出,看着现在霜降这个样子他哪里还能安安心心的回军营去,夺下兰樱的药碗擎苍打算自己给霜降喂药,“丝瓜你乖啊,乖乖的喝下去病就好了。不苦的,你看啊,我准备了蜜饯若是苦你就吃一颗好不好。来、乖啊!”
擎苍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眼眶一片湿润的感觉,小心翼翼的从碗里舀起一勺药汁往霜降口边送去,轻轻掰开她的嘴擎苍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的灌下去。可是药汁顺着嘴角还是流了出来,擎苍再也抑制不住了落下两行清泪,低声哀求着,“丝瓜你别这样啊。你要听话啊,小时候我不肯吃药你都好好的劝我,现在轮到你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你要是在这么不吃药我再也不要理你,你···霜降····”
‘擎苍,我没事的。你别伤心啊!’
‘擎苍我听话听话····’
‘擎苍·····’
霜降像是被困住一个大石头里挣脱不了,她可以听见擎苍说话可为什么擎苍听不见她说话,霜降这些天来反复的想也没有看出自己露出的破绽在什么地方,这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灵池和霍承诘进来的时候看见擎苍在自己脸上摸了那么一把,只是唉声叹气也不说他,看着又是一副喂药无功的结果,霍承诘的担忧与日俱增,望向灵池恳切的说道:“七皇叔您看这·····”
“唉!这丫头怕是凶多吉少啊,我虽然已经和我的朋友发出了联系可季州路途遥远这一路上过来实在不易,若是再耽搁下去那真的就····”霜降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他们三人却看得仔细霜降的脸色日益衰败下去,手上仅仅只有一层皮包裹住,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霜降这么下去吗?我们袖手不管!”擎苍怒吼,深深的悲伤压着他难以呼吸,握着霜降的手他一刻不停的帮她搓着,希望这点微弱的微暖可以让她感觉得到。霍承诘也是同样的言语问着灵池,灵池倒眉一竖没好气的回道,“难道我愿意看着她就这么下去?我们三人推功运气霜降一点都不受用,大夫们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一天天的过去你们还能有什么办法!?等等吧,擎苍、再等等啊·····”
“我·····”
“报——王爷、王爷,军情急报——”芋头的声音绷紧了三人的神经,擎苍攥紧了拳头低声咒骂了一句,芋头连滚带爬的进来把一份公文册子双手递上来,紧张得结结巴巴说道,“梁、梁国那些人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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