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恺——你大爷的——!!!快——来——救——我——!!!”
“谁喊你呢?”吴菊桦走过来。
“没,没……”吴恺忙将他往里推:
“我袜子掉下去了,门房大爷让我去拿……”说着往门外冲去。
当吴恺将被咬的肚里棉花外翻的小毛球从喵喵嘴里夺下并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它往楼上走时,正见了菊桦和傅华从楼上冲下来边跑边鬼哭狼嚎道:
“救命啊啊啊——法克鱿活啦!!!!”
吴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上面万马奔腾的脚步声轰隆隆地震荡着楼面,整装河西七号楼霎时被湮没在“救命啊!!怪兽啊啊啊!!”的尖叫声中。
吴恺扒着扶手左躲右闪才免于被人潮冲走的命运,然菊桦和傅华已是不知所踪地随着大部队去了。
空荡荡的楼道里,只剩下“咚——咚——”的撞击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忽然,那声音戛然而止了,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啪嗒”——滴落在吴恺头上。
吴恺缓缓抬头,就对上一双间距一尺宽的血红的绿豆眼……
那绿豆眼眨了眨,吴恺身子晃了晃。
作为祖国未来的栋梁现在的蛀虫,吴恺他当然见过鱿鱼……
只是没见过那么KingSize的鱿鱼……
于是他光荣地两眼一抹黑地向后仰去。
然而,一双有力的双手轻柔地扶住了他。
吴恺缓缓睁眼,迷迷糊糊地想说谢谢,才发现紧紧环住自己的,是两根又粗又长的黏糊糊的触须……
吴恺“哎哟妈呀”一声刚想再晕过去,就听那一人半高的KingSize法克鱿掷地有声道:
“Hey!Myfriend!Hāven'tseenyouforages(好久不见)!”
吴恺反映三秒后决定咬舌自尽,怀里的小毛团忽地愤然道:
“老子六级还没过呢!你上来就开鸟语找抽是吧?!”
法克鱿抽出一根触须搔搔光溜溜的头皮抱歉道:
“我这不一激动嘛……”
“算你‘海龟’我‘土鳖’了……”
“你们慢聊……我先晕会儿……”吴恺说着两眼一翻撒手人寰了。
法克鱿看看怀里厥过去的小帅哥:
“咋办?”
“消记忆呗……”
“常消对身体不好。”
“不消对心理不好……再说了,我要他身体干嘛?留着J尸啊?”
“那你来吧……”法克鱿耸耸肩,随后轻轻地将吴恺置于平地。用两根触须打了个响指。
霎时,方圆百里内的一切都静止了。
萌萌蹦了蹦,悬浮于半空,随后闭眼,自胸前托出一个光球。光球的光芒渐渐扩散开去,笼罩了整个学校。
半盏茶后,萌萌轻巧地落地,拍拍前蹄道:
“成了,解开吧。”
法克鱿又打了个响指,于是时间重新开始运转。
吴恺的睫羽颤了颤,萌萌忙喊:
“快变!别吓着他!”
法克鱿“哦”了声,挥动着触须转了个圈。
光芒褪去后,站在那儿的是个一米八七西装革履的俊朗男子。
正在这时,吴恺睁开了眼。
迷茫地环顾四周,眼神定在了那陌生男子身上:
“你是……”
话未完便听了楼下骆傅华和吴菊桦与几个同层的室友便往上走便叨念:
“老了老了!记忆力衰退……”
“别啊……再想想看!我们究竟下来干啥的?”
“难道我们杀了人……然后集体失忆?”
“那尸体你快躺好……给你环游护城河之旅……”
说着说着就到吴恺身旁了,也看到了吴恺身旁的男子。
“咦?这位是……?”吴菊桦盯着那俊朗的轮廓出神。
那男子一笑:
“鄙姓于,后会有期。”
说完便下楼去了。
吴恺捡起地上的萌萌,与愣愣的几人一同上去了。
正带着老花眼镜一针一线地给小毛球缝肚皮呢,就听傅华一声惊叫:
“嗷嗷嗷!我的洗脚盆!!我的洗脚盆怎么裂成这样了?!”
吴恺还未反应过来,写字台下的洗脸盆就被傅华抢走了……
自此,吴恺有了不洗脸留着胡渣刺得小毛球哇哇叫的借口……
第二天,班会上,孙老师拉出一俊朗男子道:
“这位就是你们新一任的英语老师——自法国归来的于洋!大家欢迎!!”
于洋笑眯眯地望向底下坐着的吴菊桦,菊桦在大热天冷不丁儿地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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