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花花花花花(回音)……”
吴恺呆望着新一代采花大盗扬尘而去的背影,听着寝室里夹杂着“宝宝乖,爸爸疼你”的念叨的阴惨惨的笑声,浑身肌肉抽搐。
最近,好像发生了太多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事……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将那些不愿记起的事搁置一旁……
端着衣服往寝室走,梅黄寡已经跑去打晚上的零工了,于是吴恺将闷了一天的萌萌从包里解放出来,抱到床上让它尽情舒展。
“哎哟酸死老子了……”小毛球在床上翻滚几周后抱怨道:
“你就不能换个大点的包吗??”
吴恺刚拈起他的小尾巴准备蹂躏,手机就响了。
萌萌将长脖子伸进包里叼出手机给他。
吴恺迟疑地接过了,看一眼号码便按了。
萌萌歪着脑袋观察他瞬息万变的神色,刚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
吴恺抱着头挣扎许久后猛吸一口气,抄起手机便按了通话键吼:
“老子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二奶吗??!”
对方沉默良久道:
“我是你爸……”
吴恺“啪”地合上手机,望着窗外天空灰过的灰机想:
“好大一只鸟哦……”
适时吴菊桦同学抱着一大束花店买的掬花回来了。
“你扫墓呢?”吴恺呆望着他进门。
“这不学校的还没开嘛……”
吴恺迷惑道:
“你要这么多掬花干嘛?”
吴菊桦不鸟他,径自解开包装抽出最大一朵,剪了茎塞进盒子。
那“小牙签”一见新鲜的掬花便兴奋地扑了上来,蹭了半天才舍得咬下一口。
吴恺张大了嘴巴看着那小东西啃香馍馍似地啃着掬花,半天方僵硬地扭头道:
“蚕宝宝……不是该吃桑叶嘛?”
吴菊桦耸耸肩:
“他说这是掬花蚕……”
“他??”
吴菊桦小脸绯红道:
“就是……于老师……”
吴恺从床上蹦起来:
“这他让你养的??”
吴菊桦点了点头。
“可……为什么?”
“他说……”吴大少窘迫地别过脸去:
“不养就潜规则我……”
吴恺愣在那儿,许久方望着窗外又一架灰机想:
“好一只大鸟哦……”
晚上,被吴恺吓到的骆傅华同志灰溜溜地往宿舍走。
他思想斗争了好久,想想那么多年哥们,就算他有什么古怪癖好自己也不该扔下他自生自灭啊!自己要用社工专业的理念去“圣母”他……
正想着呢,就见楼下停了辆奥迪,一西装笔挺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骆傅华一愣,刚想退,那男人便回过头来:
“傅华?”
骆傅华僵硬地笑:
“吴伯伯好……”
骆家和吴家也算是世交,只是无论见多少次,这个不怒而威的男子都让他打心眼里感觉变扭。
吴承杰打量他片刻,以命令式的口吻道:
“去喊吴恺下来。”
骆傅华“哦”了声,乖乖往楼上跑。
进门就见了吴恺在床上抱着草,泥,马翻滚……
看了眼一旁正捧着掬花出神的吴菊桦,骆傅华轻声道:
“吴恺,楼下有人找……”
吴恺将小东西压身下头也不抬道:
“谁啊?没看我正恋物嘛?”
骆傅华满脸阴线道:
“你爸……”
吴恺愣了许久,起身将小东西塞进被子里披了衣服准备出门。
小东西看他那脸色不对,忙咬了他袖子道:
“想爽完就走?!”
吴恺无奈,只得抱上死死叼着自己手臂的小家伙一同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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