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尘也进了里屋，女子的面容才稍显和缓。她看向窗台，对站在那玩赏水仙的于恨说道：

“她已经醒了，你不进去看看？”

于恨不回答，抚着水仙新发出的­嫩­芽说道：

“你该给花换换水了，看这水浑的。”

女子上前端起水仙，仔细察看：

“让我看看——嗯，今早才换的水，我看着挺好的啊。”

“看着好有什么用？味儿都变了。”于恨挑挑眉，指着水仙挑剔地说道，“你若指望它今年能开花，还是勤快些换水罢。”

“开花？我早不指望它开花了。”女子无所谓地撇撇嘴，将水仙放回窗台，“想不到这花竟比那人还受我们于大公子的青睐，要我是它，该要受宠若惊了。”

于恨转眼盯着女子，一只手撑在窗台上，懒懒地说道：

“是么？你准备放弃了？”

女子一愣：

“放弃？放弃什么？”

“那个人。”

“放弃？我有抓住他过么？”女子垂下脸，嘴角轻勾，“我与他之间不过是春梦一场，一切都是空幻，我有什么可放弃的？”

“也是，虚幻的东西是无所谓放弃不放弃的。”于恨低头看花，轻轻叹气，“唉，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梦境太美？”

“做了场美梦有什么好可惜的？我是在可惜，你为何不是这花。”于恨抬眼看她，笑得有些坏，“不然你就能受到我的青睐了，说不准我们会成为最般配的一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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