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儿，你现在在求我？”

“是的，阿姐，朽儿现在是在恳求你，恳求你放过那位姐姐。”

凤朽慢慢仰起脸，直面凤纭，神情平静，之前的恐惧在她脸上已完全看不见。

凤纭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掉头走回软塌上坐下，整个身子斜倚在扶手上，用手撑着下颌，状似悠闲地笑问道：

“朽儿，阿姐知道你心善，也知你必会求情，可是你有必要为那种人做到下跪乞求的地步吗？”

“阿姐，朽儿是不知该为什么人做到什么地步，才算是合理。”凤朽迎着凤纭的笑眼，回答得铿锵有力，“朽儿只知不管地位尊卑与否，每个人的­性­命都是一样宝贵的。只要能挽回一条命，朽儿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凤纭双眼一眯，面容上又现出温柔无奈的表情：

“唉，罢了，朽儿，你还小，许多事你都不明白。你这样做是没用的，还是快起来吧。”

凤朽动也不动，态度坚决地说道：

“若是阿姐今日不宽恕那位宫女姐姐，朽儿就永远跪在这不起来。”

凤纭双眉微动，似乎在隐忍：

“朽儿，阿姐说了，你这么做是没用的，我说了，有些事是你永远无法左右的，你还是不要固执了，快起来。”

凤朽却丝毫不退让，淡淡笑起：

“是吗？朽儿跪着求阿姐也没有用吗？那如果朽儿给阿姐磕头呢？”

说罢，她便迅速俯下身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脆响，从发出的声音上听，似乎比扶翠磕头时用的力道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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