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朽呼了口气，可她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手重获自由，便听得于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朽儿。”

第一次，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听到于恨用那么冷的口气叫她的名字。凤朽心中一颤，一抬首，触到的是他冰冷的眼。

她不忍，原本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柔声轻唤道：

“于公子——”

“于公子？呵呵，与你相识十几年，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于公子。”于恨惨然一笑，“朽儿，你果真是个铁石心肠之人，我于恨这一辈子就遇上了你！”

凤朽鼻尖一酸，泪已盈睫，但却依旧强硬地昂首，迎上他的视线：

“怎么，于公子终于后悔了？很好，既然你已认清事实，就赶紧走吧，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于恨冷冷一笑，话语间突然变得疏离：

“凤二小姐你不用催促，于某自己会走。只是于某还要再说一句，若有谁向你提及入宫之事，二小姐你定要慎重。你须知道，一些事即使你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回报。莫要用自己的人生做赌注，去换那些虚浮的假象罢。”

凤朽眼角一挑，揣着明白装糊涂：

“假象？凤朽不明白于公子的意思。”

于恨哪会看不出，他打了个揖，告辞道：

“于某说的是什么意思，凤二小姐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于某言尽于此，告辞。”

话音落地，他立刻旋身快步走出花厅，丝毫不作停留。

可凤朽偏偏在这时软了心，没经思考就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