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了，紧紧抱住于恨的大腿，哭得更大声了：

“于公子，奴家说过，既然您为奴家赎了身，奴家就是您的人了。这辈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奴家会永远伺候您。”

“姑娘你在说什么生啊死的，于某当初帮你，并不是为了要你伺候我的，你、你、你、你先站起来说话，这个样子让旁人看了，算个什么事！”

于恨大窘，他弯下腰想扶起女子，可手刚碰到女子的胳膊，却突然想到男女之别，连忙尴尬地收了回来，眼睛不断地瞟向凤朽，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其实面对这样的场面，凤朽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是该笑还是该怒，她也不知道，只是满脑空白地看着这出闹剧在眼前上演。直到越来越多人看向他们，她才惊觉自己不该继续坐壁上观，赶紧走上前，矮下身子去扶女子。

“姑娘，你这个样子，既不能和于公子好好说话，又伤了自个儿的身子，何苦来着？”

“可是——”

女子稍稍止住抽泣，抬眼看看凤朽，又看看于恨，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似乎怕自己一松手，于恨就会再次消失一般，双手将于恨的袍子攥了个死紧。

凤朽见状，忙对看着自己的于恨使了个眼­色­。

于恨恍然，赶紧顺着凤朽的话说下去：

“是啊，是啊，姑娘你先起身，有话咱们可以好好商量，你这样跪来跪去的，恐要折了于某的寿。”

凤朽接着劝道：

“你看，于公子也这么说了，你放心，他这么大活人，不会就这么消失的，你也可以松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