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朽与紫秦俱是一惊,两人往屋内看去,只见凤炽正站在书桌前,神情阴郁地盯着他们。
像是在事前已练习好似的,凤朽一触到他的视线,就立刻跪了下来:
“爹,朽儿知错,请爹责罚。”
“我还没说你什么,你怎么先跪下了?起来,你先起来说话。”
凤炽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语气相当的和蔼。
不过虽然他的表情未变,声音也没有多大起伏,但在凤朽听来,却犹如催命魔音,身子开始不住地颤抖,连稍稍抬头都不敢,哪还敢真的站起身来:
“爹,朽儿错了,朽儿知道不该擅自出门,朽儿不该忤逆您的,还望爹饶了朽儿这次,朽儿再也不敢了。”
“忤逆?嗯,你忤逆我的又岂止这次?”凤炽慢悠悠地坐回到椅子上,慢悠悠地问道,“其他的事我暂且不计较,你先告诉我,刚才你都上哪去了?”
“啊?我……”
凤朽语塞,这个问题让她为难极了。如果她老实的将一切说出吧,父亲或许不会拿于恨说事,可却断然饶不了清儿的。要让别人为她受罪,这是凤朽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如果不说实话,她又不会撒谎,谎话一出口,爹一定会立刻拆穿的,这可如何是好?
“朽儿,为父在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凤炽可不会因为她不作声而放过她,他状似不经心地瞥了她右边缺失流苏的衣袖一眼,继而问道:
“你的衣袖……你的衣裳怎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