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纭见她这模样,还以为她是害怕,又扯起她的手,另一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着,轻声哄道:
“朽儿别怕,自家人又有什么说不了的事儿呢?好好向爹道个歉,爹绝对不会为难于你的。”
不料她这话刚说完,凤朽突然抬起头来,视线尖锐地刺向她,眼神里似有嘲讽,又似包含着无限悲哀,直将她吓了一大跳:
“朽……朽儿,你?”
凤朽淡然一笑,从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看了看,又是一笑,抬眼看着她,朗声应道:
“阿姐,朽儿多谢你的关心了,你为了我,在爹面前说了那么多好话,也难为你了。可朽儿思来想去,确实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凤家之事。既然从未做过,朽儿也无须委屈自己承认,不是吗?”
“朽儿?”
凤纭见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感到极度震惊。
因为长久以来,在她的眼中,凤朽始终是个无主见又软弱、没有脾气的棉花人,是可以随意任人揉捏的。不想这会儿却表现得如此强势,那简单的动作中,隐散发出来的气势,在一瞬间竟她感到压抑难当。
难道,是自己逼得太紧,将这么只懦弱的兔子,也被逼着要咬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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