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儿你不是乱说话的人，你既然会这么说，就一定有事。”于恨不依不饶，拿出了不问出个明白誓不罢休的架势，继续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说是因为我，你才被赶出来的？不行，朽儿你不说个清楚，我今儿一整天都不会安生的。”

凤朽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还是作罢：

“还是算了吧，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好了。”

“那怎么能行，说过的话又岂能当作没听过！”于恨将凤朽一把拽住，始终对于她的话不能释怀，“朽儿，今儿你必须说清楚，不然我绝不会放你走的。”

“够了！于大哥，这事与你无关，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这样说总可以了吧？我凤朽如今变成什么模样，都是自己做错了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已。”

凤朽几欲抓狂，她挣开于恨的手，几乎是带着哭腔恳求道：

“算我求你，你就别再这样做了，你我之间有的只是兄妹之情，于大哥莫要再为我耽误时光了。况且这世上比凤朽好的女子多得数不清，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朽儿，你别哭，别哭啊。”

见凤朽陡然落下泪来，于恨慌了，他想抓住凤朽的手，但手刚伸出一半，便停顿在半空，隔了半晌才颓然落下：

“朽儿你可知道，在这世上，我大概是最不愿见到你哭的人，可为什么，每次弄哭你的都是我呢？你为何总是让我如此内疚呢，朽儿，你别哭了，好不好？”

“于大哥，难道凤朽就愿意让你难过吗？”

用手背狠狠地将挂在眼睫处，摇摇欲坠的泪珠抹去，凤朽也放柔了嗓子，低声说道：

“每次见到于大哥这样，凤朽的心里也是万般难受。可是凤朽都已经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了，你为什么还是一次次的自找伤害呢？难道，难道于大哥你真要凤朽成为了十足的坏人，才会满意吗？”

“我怎么会想朽儿成为坏人，我也不愿这样缠着你，让你见着我就烦，可是我、我、我这也是……”

于恨的话说到半截儿，便再也说不下去。的确，他于恨也不是天生的贱骨头，若不是喜欢她喜欢得紧，谁愿意天天跟在后头挨骂。

他也不是不知道凤朽每次对他恶语相向，是想让他及早断了念想。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除了凤朽再也装不下别的女子，那又该怎么办？又有谁能来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