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箫音想起,箫音悲苦婉转,众杀手听到箫声,全部杀向无缘。
无缘听到箫声,已经确定是什么人要自己的命了:堂主。无缘一边长剑猛挥,一边向着河边移动。眼看就要到河边了,那时只要往河里一跳,就没有人能为难自己了。这些杀手看到无缘马上就要到河里,顿时拼命的把无缘死围住。无缘气力以尽,不禁绝望了。
一把细刀突然刺来,无缘再也无力躲闪,眼看着它进入自己的小腹。然而就在刀子刺中他的时候,疼痛又激发出了他的力量。他突然伸手抓住那把刀,持刀杀手大惊,忙用力向前,只盼能将无缘身体刺穿,无缘也向后倒着,抓刀的手血如泉涌。终于退到了河边,无缘蓦然大喊,一剑扫出,迅捷无比,顿时几股血泉喷射,拿刀的手也松开了。
无缘身体直直倒下,“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河水泛起一片红色,又被急流冲散。杀手们跑到河边,无缘的影子已经不见。众杀手互相看看,留下几个人沿流追了下去,其他人抬起同伴的尸体快速离开了这里。
川端正夫他们始终没找到无缘。第二天就传来消息,无缘被几个捕头所伤,不治而死。川端正夫他们当然不相信,但是他们相信,无缘再也不会着他们的道。
无缘也以为自己死了。他落入水中时,顺流而走,不敢浮出水面,因为他料到那些杀手会顺着河找自己。所幸水中泥沙很多,从岸上看不到水里,然而水流太急,加之无缘受伤过重,根本无法完全自主自己在水里的行动,他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了,刚好碰到头上,头脑霎时麻木,知觉全无。
但他没死,当他有知觉的时候睁开眼睛,一切都很模糊。他的眼睛里面只是一片苍白。耳朵里只听着一个声音:“奇迹啊,奇迹……”还有一个欢快的笑声,这笑声很好听,他想看看是谁在笑,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便听到清脆的话语:“你醒了。”声音有点发颤。无缘转过头,一个看到素衣少女,正欢笑着望向自己。无缘惊为天人,想要说话,奈何一张口喉咙便如针刺。
一个老汉走了进来,见到无缘苏醒过来,一怔,继而满脸赞许和佩服。少女见到无缘张口,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下。一阵幽香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无缘看向少女如花的面容,仿佛第一次知道美丽。少女面色一红,走了开去。
“这是哪里?”无缘吃力道,声音嘶哑无力。
老汉叹了口气,道:“现在这年头,土匪横行,光在我们救你的地方,就已经发现过许多死人了。”无缘默然。老汉又道:“不过你也真够厉害的,当初救下你的时候,你的伤口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了,皮肤已经给河水泡的发肿,我们都以为你活不了了。希钰这丫头愣是认为你还能活,坚持着把你救回来。你业真是争气啊,哈哈。”
“希钰?”无缘满脸迷茫。
老汉一笑:“就是刚才那姑娘。”少女早已经走出。“他是我哥哥的孙女,这孩子心地太善良了,可惜老天爷不长眼,年纪轻轻的亲人都走光了。”
无缘不知“走光了”是何意思,问道:“他们不要他了?”
老汉奇怪的看了一眼无缘,道:“都死了,她妈妈死的早,父亲是个捕头,她是我哥哥一手带大的,可惜早不久前他父亲办案时也死了,我哥哥一伤心也没了。”
无缘看着老汉浑浊的双眼,没再言语。
这是个偏僻的乡村,那少女姓沈:沈希钰。他听着少女叫老汉叔公,于是他也跟着叫叔公。经常有人到这里来,鼓励无缘。叔公经常上山给自己踩药,沈希钰经常帮着叔公照顾自己。
无缘刚开始话并不多,沈希钰却经常给他将一些这里的风情。听的多了,便偶尔Сhā些话,问些问题。渐渐的,他总想和沈希钰说话,甚至于一刻不见沈希钰便觉得不高兴。
无缘伤好的很快,只过了一个多月便可以下床活动了。一个快死的人突然又健康了,村里人都来道贺。无缘看着这些人,满眼迷惑。有几个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总是不说。
村里人都走完了,沈希钰终于忍不住问道:“刚才人家问你名字,你怎么不说啊。”无缘没有答话。
沈希钰又问:“你叫什么啊?你害怕他们知道我可以给你保密啊!”说完脸竟然红了,她觉察到自己的脸发烫,赶紧别过脸。无缘以为她生气了,便道:“我叫情缘。”他没有说实话,他不想做无缘了。沈希钰脸更红了:“哪里有这样的名字啊。”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无缘痴痴的看着沈希钰走出去,满脸迷茫。
无缘的伤已经好了五六成了,整天闷在屋子里总是不好。叔公要求无缘多走走。
无缘刚走出去,便惊讶了,有生以来无缘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色,虽然没有亭阁殿宇,但是鸟语花香,满眼尽是自然的美,这点却是任何一个城市所没有的。村民见到无缘出来,纷纷上前招呼,无缘急忙回礼。上次没理睬人家,沈希钰嘴上没说,但是明显有几分不喜。
无缘独自走着,突然听到后面跑步声。回过头才看见竟是沈希钰,忙停下脚步。
沈希钰跑到无缘面前,喘着娇气,脸上红扑扑的,:“叔公说你不认识路,特地让我带着你转转。”
无缘心内也极是愿意,忙道:“好啊。”
两人走了一段路程,无缘心血来潮,问道:“我是在哪里被救起的,带我看看好吗?”看了无缘一眼,道:“好的,你跟我来。”
二人走到无缘被救器的地方,是一条河边。无缘看着河水,水流已经不象上流那么急速。沈希钰看着无缘的侧面,看着他深邃的眼神,猜不出他心里在想写什么。
无缘慢慢的蹲下,用手拨了拨水,心里有种莫名的难受。沈希钰不忍心,安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强盗抢了?还是丢到河里了?”
无缘摇了摇头:“我没有被抢。”